的女人石秋艳陡地站了起来,逼视着石达斡冷笑:“嘿嘿,瞧你那副小样,就你那点出息也想瞒住我的眼睛,你也太把我看小了,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你是嫌我不讲规距,嫌我素质低,嫌我做过三陪卖过淫,好,你既然嫌我了,咱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你发你的财,我卖我的淫,再见!”
撂下话就走。
“老姐,你这又是那根筋涨啦,别走呀!”
“别拦着我,否则我跟你翻脸。”
石达斡赶紧横在门前拦着,石秋艳却横眉竖眼地要他翻脸。
石达斡不知道石秋艳又是那根筋涨了,连脏话都喷了出来,这丫好难缠,更不好惹,惹急了她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是男人,得有担当。
石秋艳以前生存的环境不好,得给予理解,不能跟她计较。
他想通了,使劲地抽自己一个嘴巴,还骂:“打死你这个烂嘴的,让你得罪老姐。”
第二个嘴巴准备抽上脸时,石秋艳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那张冷到冰点的脸上划过一丝得意的笑意。
她说:“瞧你认错态度好的份上,不跟你较真了。”
把手一放,又坐回藤椅上,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朝石达斡直眨眼,意思就是:小样的,看你下次还敢惹我!
脸上火辣辣地疼,石达斡心疼自己了,摸一摸脸,却不说话。
“坐过来,我有话问你。”
石秋艳冷着脸发出指令,石达斡只好坐到她的身边。
他捂着脸侧身说:“老姐你不生气了吧。”
“还气着,但是可以考虑原谅你,要想让我消气,接下来你得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行,我保证老老实实回答,绝对不敢再惹你生气了。”
别人的心思也许好猜,石秋艳的心思却难猜。石达斡不想猜这位老姐的心思了,先听听她问什么吧。
石达艳指一指饮水机,“我渴了,先给我倒一杯水。“她摆明了是折磨人,石达斡有苦难言,什么也没说,笑呵呵地照做。
石秋艳喝了水,脸冷到冰点,瞅着石过斡问:“你为什么要把家里的钥匙给张玉琼?并让她来去自如。”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石秋艳是知道他假扮张玉琼男朋友的全过程的。如果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随便把钥匙给一个女人,还真的不好解释。
他皱着眉头没有回答,石秋艳又说:“我知道你讲不出适合的理由来的,你不讲也行,那也给我一把钥匙,也让我来去自由,我就考虑饶你了。”
好办了,这丫绕来绕去原来是为了一把钥匙,石达斡笑一笑,“你是我姐,给你钥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待会我就出去给你配一把。”
“算你会来事,听好,准备回答我的第二问题。”
石秋艳得意地笑了一笑,不过立马又冷着脸说:“我和张玉琼刚才起争执时你为什么不劝?”
“你,你们都在气头上我怎么劝?”
“你哄小孩子吧,你不说老实话没关系,那我来说。”
石达斡真不敢说真话,怕说出来石秋艳又要生气。
刚才,他的确起了歪念头,觉得让张玉琼教训一下石秋艳,让她提高素质,让她注意一些生活中的细节,这样的私心怎么敢说,说出来不是找抽吗?
石秋艳那对修得弯弯的眉毛一挑,说:“你是想让张玉琼教训我一顿,让我认识到自己的素质的确很差,目的是想让我以后注意生活中的细节,是不是?”
私心被揭穿,石达斡脸红了。随即一个念头闪过,他把心一横,说:“你说得没错,我确认为你受以前的生活环境的影响,有些细节不太注意,所以想让琼琼给你提个醒,免得以后再犯,我是起了私心,我错了,你打我吧。”
他把脸伸到她的面前,摆出挨过打的架势。
“嘻嘻,宝气。”
石秋艳终于笑了,伸手把石达斡的脸推回去,长叹一口气,笑容以光速消散,她幽幽地说道:“其实你没有做错,我就是欠管教,如果早些年有人愿意管我,我也不会沦落到出卖灵魂的地步,也不会给自己贴无耻的标签。”
石达斡透过她的眼神感觉到了她的情结,那是一份悲伤惹来的悔悟,这份感悟的代价太大了,大到足以让她牺牲人格。
他说:“姐,你别这么说,你的意志是坚强的,就是太放任自己了;那时的你太年轻,还没有学会管理自己。我虽然是一个没爹要的孩子,但是妈妈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没有爱的孩子是最容易学坏的,你的遭遇不是你的错。忘记过去吧,未来还有好长,珍惜未来比什么都重要。”
她的情绪波动幅度很大,石达斡也努力地调整节奏适应,不敢再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好啦,我不说啦,不影响你的心情,好像有人找你来了。”
“可能是琼琼送茶来了。”
外面脚步声响起,石秋艳赶紧地擦了擦眼角,不让泪挤出来。
她说:“不管谁来了,我先出去一会,别留我啊。”
她想出去找个地方躲着哭一会去,无法控制想哭的情绪了,然而她面却带着笑容去开门。门一拉开,她怔住了,眼前站着一位穿淡绿色旗袍的美女,端庄,大方,文静,气质高贵得宛如古代王妃。她有一种穿越到古代的感觉,揉揉眼睛一看,认识,她叹气:“绮绮,你真高贵呀,以前我们也见过几次,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来的正是万蕴绮,她的笑容如春天里的阳光一般灿烂,眉宇间荡漾着若隐若现的高雅,说:“秋艳姐你别夸我啦,我是来恭喜你的。”
“哎哟,我有什么好恭喜的呀?我的喜在哪呀?”
“恭喜你和阿斡姐弟相认,难道这不是好事吗?”
“嘻嘻,是好事,我认了弟弟,你和雯雯也省心了,你们姐俩以前非常讨厌我是不是?”
“你想听真话是假话?”
万蕴绮的神情里闪过一丝顽皮,微微一笑:“真话是不讨厌,每次看到你都是同性心泛滥,觉得你好可怜,现在好了,你跟阿斡姐弟相认了,从此以后你就不是那个可怜得令人想哭的人了。”
两种不同风格的女人对话让石达斡坐不住了,拢过来,抢在石秋艳回应之前笑说:“哟,你们俩都是老熟人啦,别站着说话呀,绮绮你进来坐吧。”
石秋艳却不让开,堵着万蕴绮说:“绮绮小姐,谢谢你的同情,但是说实话,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不想跟你说话。”
这丫想说什么呢?怎么听着火药味很浓,石达斡心头一慌,他的这位老姐喜怒也太无常了,一秒钟之前她还是笑眯眯的,眨眼间她就能拉下脸来跟人干架。
他不能让万蕴绮受气,想扯开石秋艳,侧身一看,却见石秋艳还是笑呵呵的,感到奇怪之下也就没有拉扯。
“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说话呀?”
万蕴绮的回应稍慢了一点,也许是在思考石秋艳为什么会这么说。
石达斡见冲突不可能爆发,便往后退一退,站在里面听她们对话,或许能有什么新发现。
也许是受到了万蕴绮的感染,石秋艳的语速也很慢地笑说:“绮绮小姐,因为你太高贵,说话深奥,跟你说话有一种压力,还害怕,所以不想跟你说话。”
石达斡轻吁一口气,看来冲突是不可能发生了,他索取坐了回去,任由她们俩站在门边继续唠叨。
万蕴绮的笑声像古乐一般地响起,清脆,悦耳,亲切。她说:“秋艳姐你太会夸人了,令我汗颜不已。”
“得啦,我不跟你酸了,你进来跟阿斡说话吧,我出去帮琼琼做菜去,否则有人会嫌我懒的。”
石秋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万蕴绮对上这么几句话过后,感觉好舒适,那种想哭的悲情悄然间就不存在了。
万蕴绮笑说:“秋艳姐,我给你买了一件礼物,在餐桌上放着,你出去瞧瞧吧,我跟阿斡说点事。”
石秋艳听说有礼物,那张脸笑得像朵花似的,开开心心地小跑着出去了。
万蕴绮进来后把门关上,轻缓地走过去,在石达斡的身边坐下,坐姿端正,神情淡定,把端庄诠释到极致。瞧得石达斡暗暗比较:“我老姐跟她真是没有可比性,她在天上飘着,我老姐在地上爬。”
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鼻,他朝她笑一笑,“你好香,连我那老姐都想多闻一会,把你堵在门口唠了这么久。”
万蕴绮若有所思地笑说:“你根本不了解她,她不是想闻我身上的味道,而是心情不好。”
“难道你很了解她吗?”
“她经常去缠雯雯,又说自己是我叔的私生女,所以我跟她交谈过几次,对她的一些行为还是能想明白的。”
“那她刚才为什么把你堵在门口那么久?”
“刚才她的心情非常地差,差到想痛哭一场,是想跟我聊聊缓解一下情绪。”
“她刚才想哭吗?”
石达斡回忆了一下石秋艳刚才的表情,的确像那么回事,自责道:“我真是粗心大意,居然毫无察觉。”
“不是你粗心,而是她掩饰得太好,如果不跟她近距离面对面地观瞧,我也无法瞧出她的心情不好。”
“是呀,她以前的工作环境让她学会了掩饰。”
万蕴绮感叹:“人生如戏,她的人生也充满了太多的悲苦情事,希望你别因为职业而歧视她,也不要因为她曾经的职业而否定她的能力,不要因为她说过是某人的私生女而对她产生感情上的折扣。”
她的声音如清泉般甘甜,不缓不急,悦耳,动听,她讲的内容好像资深的教援讲座一般精辟。
石达斡想继续听她说话,不想打断,不想让她停下来。
但是没有说不完的话,她还是停了下来,他需要说话了,再不说话气氛就会出现问题。
他说:“我不仅仅是为了帮雯雯才认她的,她本来就是我姐,我们小时在一起玩家家,一起上学放学。十多年前,我跟着妈妈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抱着我痛哭了一场,我和她的感情很好,不会歧视她曾经的职业,不会因为她的素质而嫌弃。”
万蕴绮那对好看的睫毛微微上扬,深黯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感伤:“童年时期拥友的友情是纯真的,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彼此间没有目的,没有利用,是值得铭记一辈子的感情,任何时候都值得拿出来回忆,但是我的童年没有朋友,所以,你和秋艳姐的童年都比我快乐,你们应该珍惜份快乐的回忆。”
她想起了伤心事,石达斡心里一颤,“不好,她也想哭了。”
不能让她哭,得让她笑。
她笑起来很好看。
他说:“我老姐的到来让我们有了共同的身份。”
“什么身份?”
“论起来,咱们还是同一个村的人,你说对吗?”
“对呀,我们是来自于同一个村的,但是非常遗憾,我没有去过老家,一次都没有,爸爸不带我们回家的。”
“没事,以后我陪你去走走,你这么乖,家族中的老人肯定非常喜欢你的。”
“那太好了,好期待能尽快成行,我也想去看看自己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
石达斡心里暗骂万世平不是东西,居然不带女儿回老家走走看看,这是明显的瞧不起家乡呀。
在他的记忆里,万世平是他们那个村子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是村里的骄傲。但是万世平参加工作以后就很少回家,后来他的官越当越大,提拨他的弟弟万世元一步步地往上爬,让同一个村又多了一个高官,但他本人还是很少回家。
石达斡好想骂万世平几句,当然只能在心里暗暗地骂,不可能当着人家的女儿的面骂吧。
他瞧瞧她说:“我们的家乡是非常美丽的,我无法描绘,还是你自己亲自去体会吧。“万蕴绮说:“以前,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很少回老家,就算回去也不带上我们;但是,最近两年我经过客观地分析,终于明白了他的苦衷。他的地位越高,就越怕回去,因为他的官越大,想求他办事的人就会越多,县份上的那些官员们就越想巴结他。熟人多,难免会有人来攀交情,难免会让他无法拒绝一些人情。他不想在自己的老家落下坏名声,那就干脆少回去。”
想想也是,山沟沟里出了大人物,谁不想巴结呢。石达斡为刚才想骂人的冲动感到后悔了。
万蕴绮又说:“其实我爸一直想为家乡做点事,曾经记得他经常说我们老家有一条像江一样的河,水很清,地理结构适合搞个水电站。前些年,有投资商想做,还做了项目评估,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做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石达斡心里一颤,心头荡起一个声音:“难道万映雪给我的那些资料就是当年的那些投资商准备投资时做的么?”
不用怀疑了,石达斡认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这一瞬间,他对万世平产生了敬意。作为高官,万世平不可能明目张地要求相关部门对自己的家乡项目拨款,那就只能尽力帮着招商引资。想通这层以后,他蓦然觉得自己肩上的负荷加重了,因为万世平对他抱以很大的希望,希望能通过他石达斡来实现在家乡建一座水电站的愿望。
想通了,明白了万世平的用意,他侧身瞧瞧万蕴绮,说:“是的,你爸爸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
万蕴绮正要回应时,手机铃声响了。她冲石达斡笑一笑,“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便起身到外面接电话去了。
两分钟后,万蕴绮返回书房,脸泛红潮,站在石达斡的面前欲言又止,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石达斡预感到刚才的那个跟自己有关,便笑问:“你有事想跟我说吗?”
“我叔要来见你。”
“你叔……”
她叔不就是万世元吗,万世元要见他,为什么?目的是什么?石达斡无法想明白这些问题,静静地瞧着万蕴绮等答案。
万蕴绮说:“我说过你是我的男朋友嘛,我爸爸便让我叔来瞧瞧你。”
原来如此,石达斡心头涌起的疑问有了答案,轻吁了一口气,见万蕴绮满脸的窘急,便安慰道:“哦,放心,我扮演别人的男朋友很有经验的,一定不会让你叔看出有什么不对来。”
“不,不是,我曾经说过我们俩现在已经同居了,如,如果……”
“啊,你也这么说过呀?”
万蕴绮的脸更红了,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紊乱。石达斡感觉到了她的心跳很快,难道她也想像李秋琴那样先用吻他来适应亲密关系么?
他好兴奋,如果她真是这样想的那就美妙啦。
“我,我们要怎么做才显得更逼真?”
“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在你叔面前像真的恋人一样亲密无间,但是要想达到这个效果是有难度的,需要……”
万蕴绮好像明白了,浑身发抖,声音发颤:“那,那你吻我吧,让,让我……”
v036原始渴望
v036原始渴望万蕴绮主动索吻?这不是梦境,却真实得令石达斡不敢相信。
她满眼流露出真切的情意,不像是假。她害怕得全身发抖,更不像是假。她羞得满面通红,这副神情想装都不装不出来。
他愣怔着,眼帘内是她颤抖的娇躯,感应到的是她的羞涩与渴盼。瞧着看着,他涌起疼惜与怜爱双重情结,慢慢地向她靠近。
他的体温强大地侵入她的气息,让她心慌,让她害怕,让她害羞。
她的身子抖瑟着,曾经的幻想场面令她产生渴求;既将迎接风雨摧残般的感官侵犯令她害怕。
她的双脚发抖,渐渐地无力支撑,缓缓地瘫倒。
“小心!”
石达斡的动作够快,脚下一滑,快捷地滑过去,恰恰地让万蕴绮倒在他的怀里。
他搂着她顺势坐到地毯上,四目相对,心跳重叠,这样的场面是巧合,还是人为?谁也不知道,他和她都无法解释,也无须解释。
软体相贴,畅意蚀骨,石达斡紧紧地抱住她不放手,想把她化进自己的身体里,想占有她的温柔与甜酸,想……这样的念想是强烈的,是无法自抑的。
她想挣扎起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像一堆稀泥瘫软在的他的怀里。
这是巧合,也是时机。
他不想放过这次巧合,也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
她的双眼微微闭合,淡红的唇微微地蠕动着发出渴求的信号。
他没有迟疑,缓缓地吻向她的她唇。
万蕴绮是曾经的女同,经历过别人无法想象的痛。
她的际遇导致情感只能被冷落在心灵深处的角落,独自领受着孤寂与苦涩。
曾经,她因为讨厌而拒绝了无数个男性追求者,拒绝是坚决的,是果断的。那时,她把孤独与酸楚留给了自己。
曾经,她走进了李秋琴的畸情世界,这次选择是对她自己的惩罚,是对家人的叛逆,那时,她把苦涩与酸楚强加给了自己。
曾经,因为对同性情感的正确诠释令她蟠然醒悟,令她重新定位两性情感,令她在客观世界里找到了正确的情感取向,令她对获得异性的情感产生了幻想与渴求。
曾经,她用理性的眼光在繁华的世界里找寻自己的白马王子,想为那颗飘浮了许多年的心寻求一个停歇的终点。生活中的男人千千万万,却没有一个令她砰然心动。
直到那一天,一个男人以勇敢的姿态替她解了围,她心动了。那时,平凡的他用坚毅的眸光,用正言厉色的喝斥,用结实的身板,用侠义心肠,用无畏的气概彻底征服了她那存封了许多年的心结。
打开她心结的男人叫石达斡。
随后,她慢慢地发现这个男人善良,有着积极的上进心,有着对生活的热情,不知在何时,她的心说:我开始想爱了。
当她知道他成了李秋琴和张玉琼的假男友时,她着急过,伤心过,恨过,恨他随便假扮别人的男朋友。然,正因为这样,她毅然决定主动地走进他的情感世界,然后为自己争取一个身份进入他的生活,把他那颗野性十足的心征服,最后,这颗心只属于她一个人。
这个男人也许还会跟无数个女人发生不正常的关系,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足够爱他。
只要爱,她就相信自己有足够的魅力征服他的心,最终让他自觉地把她当作唯一。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也相信这男人经历过沉浮与教训就会成熟,就会收心,就会成为她一个人的男人。
今天,家人打来的电话给了她主动的理由与机会,让她破天荒地主动向他索吻。
她已经自我确定爱上了他,爱上他对事业追求的执着,爱上他精壮的体魂,爱上他自然流露出来的善良与坚韧,爱上他乐观并力求上进的人生态度,……
由于爱,她渴求他的温存与情感诠释。
由于爱,当他挟带着热流的吻袭来时,她没有躲闪,而是微闭双眼期待着激荡的侵袭与洗涤。
石达斡自己也不知道是从那一刻开始就把万蕴绮视为生命中的女神,敬她,尊重她,想守护她,更想获得她的情感青睐。
现在,老天爷眷顾他了,给了他一把钥匙,他要用好这把钥匙的魔力进入她的情感世界。
当他看到万蕴绮温柔与娇羞并存的神情时,以及感触到她纯真的热烈反应时,他产生了强悍且无法克制的欲火。
他缓缓地扳起她的下腭,双眸中闪铄着暧昧的光芒,缓缓地吻向她。
唇与唇相触的一刹那间,万蕴绮犹如被雷击一般全身痉挛,心脏犹如战鼓般擂动。
紧贴的热烫融化了她的意识,强烈地撞击着她的神经,身躯不自禁地微微颤抖着,热烫的纤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迷茫的空虚霎时间被填充盈实,孤寂的心境荡漾着惊奇与震撼,强烈的渴求驱散了羞赧与怯意。
她的身躯不依控制地,主动地跟他寻求吻合与共鸣。
亲吻中,畅意激起的欲望令石达斡产生了冲动的念想,但是理智迫使他的动作不能过大。
她还是第一次接受异性的亲吻,产生的感触对于她来说是新鲜的,要让她慢慢地适应这样的刺激过程,得让她多感受几次这样的经历,才能彻底打开她的心阀。
有了策略,进程也就不是那么迫切了,他慢慢地导引着她步入充满惊悚与刺激的感官世界。
他温热的舌头磨蹭着掀开她的檀口,将炽烈的情苗植入她的口腔中,着她敏感的腔棚。
此际,酥麻带来的迷醉驱散了万蕴绮心头的怕意与顾忌。
曾经,她跟李秋琴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却没有激起这么强烈的感官反应。
曾经,她在跟李秋琴亲吻时幻想过要是跟男人做同样的事会怎么样?这个过程真实地到来了,让她忘记了幻想,也让她彻底摒弃了李秋琴烙印在记忆中对激荡的定位。
现在,她只想感受这个男人给予的强烈感触。
渐渐地,随着激荡的进行,她的心醉了,意识也乱了。
原来跟异性亲吻是如此地难以抑止,如此地令人迷醉。
此际,荡漾在她心头的是激烈的爱欲狂流,瞬间在她的意识里形成了巨大的情欲漩涡,将她带入一个迷离的梦境之中。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算是侵犯她吗?然而她却没有反感情绪,也不想抵抗,甚至期待他的侵犯能带来从未感受到过的惊奇与激荡。
吻着,畅享着,石达斡感觉到了万蕴绮跟张玉琼处于不同的境界,她的心早已打开,甚至早已做好迎接这一天到来的准备。但是她对异性的温存还处于原始的渴望现段。还需要他的导引,还需要他的呵护,还需要他的诱惑。
慢慢地,她情不自禁地摸上他的脸,感触他的温度。
他缩出舌头,在她的脸上,脖颈中轻轻地吻着,轻轻地咬一咬她的耳垂,把刺激一点一点地侵入她的神经。
他的亲吻传来的湿润与重量是那么地真实,真实得令她产生了幻想,幻想着令人热血沸腾的那一幕。
此际,她的眼前迷蒙一片,整个人被他的气息牢牢地笼罩着,他的唇在她的脸上,脖颈间留下了激荡的证据,她不知道怎么抵挡心头不断扩张的渴望与惊慌,也不知怎么释放节节高涨的情焰。
“还要不要继续?还要不要更进一步?”
石达斡有些犹豫了,如果继续,将会让激情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很显然,他还不想把情欲推到这样的高度。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砰砰”两声敲门声响起,把他和她惊得迅捷地分开。
“别怕,你赶紧地整理一下头发。”
“嗯。”
谁这么不解风情?谁在这个时点来搅局?石达斡对这位搅局者痛恨不已。但是清脆的敲门时也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家里还有其他人存在,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他无奈地调整好情绪才起身去开门。
“哇!你们在干嘛?”
“没干嘛,别大呼小叫的。”
门口站着的是李秋琴,门一开就大声叫嚷,石达斡赶紧把她拖进屋,又迅速地把门关上。他可不想招惹其他人进来围观,他倒无所谓,是怕万蕴绮难堪。
万蕴绮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尽,不敢去跟李秋琴打招呼,幸好旁边的电脑是开着的,她挪过去就胡乱地上网。
李秋琴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瞅着石达斡暧昧地一笑,却没有说话。
她不说话石达斡却要说,而且是必须说。
他说:“绮绮的叔叔要来,李秋琴同学,我觉得你应该回避一下。”
“我干嘛要回避?她叔又不是老虎,会吃了我呀。”
“我觉得在绮绮还没有男朋友之前,你最好回避,否则她叔不会给你好脸色。”
“这倒也是,不对……”
李秋琴瞅着石达斡挤眼,若有所思地问:“你是不是决定再演一出假男友的好戏?”
万蕴绮忍不住在旁边抢着说:“我是没法,为了能取得家人的信任,只能让阿斡假扮我的男朋友,跟你们一样,只是想让家人不再为我担心,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琴琴你别想多了啊。”
“哈哈,好玩,有趣,太好玩了,太有趣了。”
李秋琴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样地狂呼乱叫,手舞足蹈,蹿到电脑桌边,双手搭在万蕴绮的肩上嘻嘻一笑,“亲爱的,你终于也像我们一样能够获得家人的认可了,祝贺你呀。”
“你丫的怎么先喜后悲呀。”
万蕴绮扭头一瞧,见李秋琴的神情里溢满了内疚,稍想一想便知道了她的心思,却没有再说话。
李秋琴的双手依然搭在万蕴绮的肩上,幽幽地叹口气,“希望你和琼琼尽快地回到亲人的怀抱,这样我的罪孽才会减轻一些。”
“你说什么呢,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的。”
“是呀,你和琼琼都没有怪过我,但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
万蕴绮忽地把嘴附在李秋琴的耳边,羞怯怯地小声说道:“他吻我了,我要让他做我的真正的朋友。”
“啊——”
李秋琴满眼的惊愕,眼角轮起来去瞧石达斡,这个家伙倒好,抱着手站在后面幸福地微笑着。
她却笑不出来了,她刚才并不是因为石达斡吻过万蕴绮而惊呼,而是因为万蕴绮要做石达斡的真正女朋友而感到惊慌。
石达斡要是真成了万蕴绮的男朋友,那她怎么办?张玉琼又怎么办?能把这个男人砍成三块来分吗?
倏地,一个声音在李秋琴的心坊间响起:“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得拿出霸道的作风来,把这个男人搞定,他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
万蕴绮的眼角轮动间,瞥见李秋琴怔怔地瞧着石达斡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的心一颤,“莫非她也爱上了他么?如果真是那可不好办了,怎么办?不行,我得用温柔浪漫风格把他的爱情预订下来。”
爱情预订是她的自创,之前想想都觉得好笑,现在再想起来,她却认为自己有先见之明,那次爱情预订让她跟李秋琴在争夺这个男人的战争中抢了先机。
只要他还没有还上那五百万,他的爱情就还在她的掌握中。他是一个重承诺的男人,不可能不认账吧。
石达斡脚站麻了,拢过来说:“你们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啦。”
李秋琴的嘴快,呵呵一乐,“我在想绮绮的叔叔会怎么修理你。“万蕴绮说:“我在想怎么把这次的戏演出最好的效果。”
“哈哈——”
石达斡只有干笑的份了,他觉得夹在两个女人的中间非常尴尬,双手一摊,说:“那你们慢慢地想吧,我先出去跟我老姐聊聊,随便也帮帮琼琼做两道菜。”
“去吧。”
“那我真走了。”
石达斡像逃一样地在两个女人的笑声中跑了出去。
李秋琴把门关好,坐到万蕴绮的身边,端起石达斡喝过的杯子转上一转,说:“绮绮,我觉得咱俩有必要谈一谈这个男人了。”
“行呀,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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