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了,这个男人居然吻住了她……居然在她心底冲击着狂野浪潮的时候还夺走她的吻。
可是她好冷,全身湿透的她冷得只想窝在他怀里,体验这种又陌生又心悸的感觉,他的味道……好熟悉。
她的颤抖翟彻并没有忽略掉,湿衣将她里头的内在美一览无遗地呈现出来,他不是柳下惠、不是唐僧,说什么也不可能没有反应。
腿问突然鼓起硬实,简直让他难以承受!情不自禁地一颗颗解开她湿漉漉的衬衫钮扣……这次她如果再骂他色狼,他愿意承认,因为她实在太美了。
胸口微凉的感觉让珊珊心一惊,才抬眼便发现他已褪了她的胸罩!
“你……你怎么可以……”天,这一开口,珊珊才知道自己抖得有多厉害。
“嘘,如果想骂我,等回去吧!”他完了,彻底的完了!居然忘了她尚未成年,也忘了他为人师表,只想用自己的方式爱她。
翟彻一双眸瞬间染红,以半蛮横、半温柔的手法将她推倒在椅背上,在她毫无心理准备下啄了她的乳蕾!
她拳头一握,难抑地轻逸了声喟叹,“恩……你……你这是做什么?”
“做男人想对女人做的事。”他眯起眸,以自身重量压缚住她,让她做不出任何抗拒的动作。
跟着,他的粗厚大掌猛地托住那两团柔嫩,两排牙齿紧曙着那柔嫩的挺俏,舌尖煽情的直在上头转着圈、绕出激情。
“别……”珊珊的心乱了,她该推开他,但为何她的身子会酥麻无力,下腹还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我已经撤不了手了……”他粗哑地说,这不是解释,而是他想要她的证明。
他的热唇缓缓往下……直到牛仔裤头,他略微顿住,数秒后,不定决心似地解着她的裤扣。
这动作让珊珊瞠大眼,她知道再不阻止一切就太迟了。
“翟彻,不可以,我不……”她激烈抗拒的身子突地一软,因为他的手已钻进她的长裤内,隔着底裤揉上她的娇弱。
“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长大,现在你好不容易成为一个成熟的女人了。”他抵着她的额,嘶哑地说,“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你胡说!”像是被他猜中心事般,她的小脸蓦地转红。
“那么我该换种语气……说你也是想要我的,对吗?”翟彻笑出一抹魔魅,那对勾慑人心的眼,令她哑然无语。“不要否认,否则你也不会湿成这样。”他双眼紧紧一眯,端视着她那双腮上两朵羞红的云儿。
“你下流——”一丝理智尚在她脑海与欲望缠斗,“难怪那天侵入我房里,根本居心叵测。”
翟彻气极了,他对住她的眼,用力地说:“我说了,不要再胡说!那天我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可你今天……不是真心拒绝我,对不对?”
“你不要找借口,还将所有过错都推给我,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一点都不爱你,就算要这样的经验,去星期五餐厅找牛郎也好过找你。”性子急冲的珊珊说出不该说的话,这下翟彻更不可能放开她,让她去什么星期五餐厅。
“好,那就试试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被激得用力脱下她的长裤,他的指尖恶意地钻过底裤边缝,调戏般的揉弄着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珍珠。
“啊!不要,你这个恶魔!”珊珊当真被他的大胆放肆给吓坏了,却也发现自己该死的迷乱在他这样的调情爱抚中……连心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不行,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反应?不能迷失,说什么也不能……
翟彻眯起了眸,指上的撩拨不断,观察着她那已经半迷醉的表情,知道她只是在忍……忍着自己满腔被他挑起的欲望。
拨开那两片润唇,他的中指在那幽口轻触,捉弄得她就快弃械投降了,小嘴也忍不住吟哦,“啊……啊……”
“说,你喜不喜欢?”他不赞成她隐瞒心思,爱就放胆爱、直接说,不需要装模作样。
“我才……才不,是你逼我的。”珊珊强硬的个性在这时候还真是表露无遗。
“是吗?那就继续求证了。”
他索性褪下她的底裤,指尖却不经意摸到一片湿滑,“天,这是证据,我就尝尝看,它是不是很渴望?”
珊珊还没意会出他的意思,就见他已捧高她的娇臀,将脸埋在她腿间,吸吮着那一片甘美。
“呃……不!”她哑声嘶喊,双眼出现氤氲的水气,怔怔地望着他那磷火熠熠的双眸,“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这个重要吗?”他淡淡一笑,“女朋友只在于我的认定而已。”
“什么意思?”她不懂。
“就是这个意思。”
他的长舌忽地一顶,直在那暖热中周转旋绕,每一个圈圈都引起她嘶哑的尖嚷,及疯狂的低泣。
完了!她的心跳声不见了、呼吸也停止了,一股从未承受过的激狂在下处奔腾、肆虐,难受得让她的脚趾都蜷曲了起来。
翟彻抬头,望着她微启轻喘的小嘴,以及不停起伏的凝乳,不禁低声笑问:
“怎么样?感觉如何?”
“你变态!”即使她已意乱情迷,可是语气仍不肯放松。
他勾唇一笑,“好固执的小嘴。”就跟以前一个样。
跟着,他以更孟浪的方式掰开那两片粉嫩,紧紧吮住夹在中间的苞核,这样的狂肆差点儿让珊珊愉悦得断了气。她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小手紧扣在他的肩上,放情地呻吟……喊出她极欲发泄出的高潮呐喊。
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享受到攀登高峰的快意,也几乎让她承受不起!
但他却在这时候故意顿住动作,带着魅笑看着她,而食髓知味的她已开始难耐的蠕动起身子。
“想吗?”他扯笑地问。
“我……我……”被挟上高峰却飞不出去,她直觉好难过。
“如果要就说爱我。”就算是威胁,就算再一次被她当成野兽,他也认了。
珊珊深吸口气,望着翟彻那张俊逸脸孔,有这么一瞬间,她像是对他早已熟悉……而且已经熟悉得不得了!
不是被逼迫、不是被动的,她竟喃喃说着:“我爱你……”
“乖女孩。”他满足的笑了,接下来……他再次以浪到骨子里的方式,噬尽她的一切,再三地激起她浪荡的吟叹……
虽然他的男性早已蓄势待发,可他不希望在这样不舒服的车内给她第一次,于是他强迫自己隐忍住,只用手和唇,将她挑弄得浑身充满女人的酥软媚态。
耳闻她已高潮的呼喊,以及那一声声“翟彻”的呼唤,他已满足。
见珊珊虚软地靠在椅背上,翟彻温柔地为她拉好衣服。
“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要打、要骂随便你。”她的不言不语让他心底难受不已,但做都做了,他并不后悔。
珊珊依旧不言不语,让他非常气馁。
“好,我承认你过去所有骂我的话,这样可以了吧?不要不说话行吗?”
“你就这么喜欢人家骂吗?我……我只是有点害怕。”他难道不知道这种“偷吃禁果”的感觉会让她无所适从?
翟彻这才意会出她的意思,跟着拥住她。“对不起,是我控制不住,真的,我大概是吃错药了。”
“可你……你为什么后来没有贯彻到底?”她羞红了脸,一句话说得辞不达意,其实她真正的意思是他为何没有真的“进入她”。
“什么?”翟彻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是不是我不够吸引人,才不能让你有……有那种冲动?”过去她遭到太多背叛,多得对自己失去信心,千万不要连她的身子也让人嫌弃。
他蓦然明白了,这才拧拧她的面颊,“傻瓜。”
“啊!你骂我傻?”她鼓着腮帮子。
“如果你真让我嫌,我有可能这么吃你吗?”
他露骨的话还真是够呛,让珊珊已红润的小脸突然像关公一样烧了起来,又不能学鸵鸟找地方挖洞,只好捂着脸,“你好下流。”
“变态、下流都被你说了,还想到什么尽管放马过来。”他打开车灯,顺势褪下了上衣。
见他这样的动作,她忽地大声问道:“你还要干嘛?”
“如果我真要干嘛,刚刚不会就这样结束。”他撇嘴一笑,“衣服跟你一样,湿透了,我也该换一件。”
珊珊这才恍然大悟,也为自己的多虑而难堪。
“对了,你车后座怎么会准备那么多衣服?还有乾毛巾?”她试着转移话题。
“我喜欢海钓,但海边的天气往往变化无常,说下雨就下雨,说刮风就刮风,所以我就带些衣服在车上,以备不时之需。”他将湿衣丢进塑胶袋内。
“说真的,我对这里……这条溪……像是有种感觉,但说不出是哪时候来过,我猜一定是我小时候跟你来过对吧?”她突然问道。
“你想起来了?!”他眉宇一扬。
“没有,只是隐约有这样的感觉。”她眉头一蹙。
“那就算有进步了,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都十年了,他不会在乎这一小段时光。
“我为什么会对那段时间特别没印象?而你又为什么那么在意我想不想得起来?”终于,她问到了重点。
“因为这关系到你、我的幸福。”翟彻没有说得很明白,但是意思已经到了。
“什么嘛!”说得不清不楚的。
但接下来,当他擦好身体,打算套上干净的衣服时,珊珊却意外看见他肩上有样暗暗的东西,她赶紧从外套口袋中找来手电筒,这么一照,才发现是个蓝色和红色的心形刺青!
“这是什么?”她瞪大眼。
“这是爱的印记。”望着它,他的眸光变得迷离。
“是你女友要你去刺的?”不知为什么,如今只要提及他那个“神秘女友”,她的心就会微微泛酸。
“没错。”轻抚着这个记号,他的思绪又飘到老远。
“还真是多情嘛!那你今天算是背叛她罗?”这男人,刚刚还说什么女友只在于他的认定,那他到底认定了几号女友?
“她不会在意的。”他撇撇嘴说。
“听你说的,把她当神一样,这个不会在意、那个也不会在意,把她叫出来,我要见见她,让她知道我跟她男友同居,看她怎么样?”她气极败坏地说。
“你是想跟她”呛声“吗?”他这不可得意了。
“我呛什么声?”
“希望她把男朋友让给你?”发动车子后,他便往山下慢慢驶离。
“你美喔,别以为我跟你……跟你有过那个,就当我非要你不可,这不过是男人和女人间的游戏。”她赌气地说。
“你什么时候观念变得这么开放了?”她这样的说法,他并不喜欢。
“那你刚刚那样对我,不算开放吗?”珊珊反问。
“我是因为……”
“因为你是沙猪,男人就可以这样对女生,却不准女生有一点点邪念。”说完,她便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翟彻笑望着她那气呼呼的身影,“吃醋就说吧,不要太固执了。”
“谁吃醋?我又不是没有男朋友,只是被你捷足先登——”
他突然踩下油门,差点儿害珊珊的额头撞上挡风玻璃。
“你疯了?”
“我问你,你刚刚是什么意思?还想跟李善新再来一次吗?”他脸上的笑容一敛,转化为一种僵硬线条,“我差点忘了,你星期天要和他去看电影,对不?”
“你记性不错,但我不喜欢你动不动就扯到他!”因为生气,她故意承认,“好,既然你猜对了,那我就不隐瞒,或许星期天就由他来完成刚刚的事。”
“你怎么可以?”
“请你赶快开车回去,我困了。”他那对利眸让她的心头直发麻了起来。
想说的话卡在喉间,翟彻用力敲了下方向盘,这才踩下油门,加速往前飞奔山路崎岖、弯路又多,他却不要命地左转右拐,这样的速度太过刺激,让珊珊抓紧门把,惊悚地望着眼前飞驰而过的一幕又一幕。
一直到大楼外,翟彻终于停下车,只说道:“你扪心自问,刚刚是否在我这里得到了欢愉和满足,那就够了。你下车先进屋,我把车开到地下室。”
珊珊望了他冰冷的脸色一眼,便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临进大楼前她也丢下一句,“我最不喜欢让人要胁,所以你不要想控制我,包括我的思想,还有……性。”
翟彻转首看着她快步走进大楼的身影,忍不住用力一叹。
今晚,他或许是冲动了,可他发誓完全出自“爱”,绝不仅止于性欲的发泄或游戏而已。
第五章
星期天。
珊珊约晓愉出门,学校附近除了小吃摊最多外,再来就是书店了,两个女孩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只好找一间咖啡屋,坐着聊天。
“假日耶,我好想回家一趟。”珊珊搅动着咖啡,喃喃地说。主要是想找老爸彻底谈谈,继续争取她外宿的权利。
“我倒不怎么想回去,离家不远,回去不像客人,反而会被当成下人使唤,倒垃圾、洗碗、拖地……喔,真是够了!”因为晓愉是老大,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一回去,肯定没得休息。
“其实我满羡慕你,生活较像正常人,家人不会给你太多限制。”珊珊叹口气。
“那不叫限制,而是没有太多关心。”
“谁说的?我就看得出来你爸妈对你的爱,只不过你不是独生女,没办法事事替你想得周到而已。”珊珊点了下她的额头。
“被你说得我好像很不孝。”晓愉抚着额头。
“真要说不孝,我比你还严重。”珊珊鼓着腮笑了笑。
“那你回不回去?”
“不了,我下午还要跟李善新去看电影呢!”这又是另一件棘手的事,因为她根本不想去,尤其在昨天与翟彻经历过一场三温暖般的心情洗礼后。
“你真的要跟他去看电影?”这事晓愉知道,但她也知道珊珊后悔了,以为她早跟他说了呢!
“恩恩。”她点头。
“可是你根本不开心呀!”晓愉看得出来。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她看看表,“还有一点时间,我们随便逛逛吧!对了,你下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来?”
“才不要,谁想去当电灯泡。”晓愉挥挥手。
“什么电灯泡?真无趣,还说是我的好麻吉呢!”珊珊先行付了帐,走出店外才发现已是中午时间,“想吃什么?”
“你不跟李善新一块儿吃呀?”
“我是跟他约在下午,不是现在。”这臭晓愉明知道她心里呕的,还要损她,早知道就不跟她出来了。但不出门又得和翟彻大眼瞪小眼,她也不愿呀!
可不知是不是凑巧,还是李善新早就跟上她们了,就在这时候出现在她们眼一叫。
“嗨,好巧,竟在这里遇到你们。”
晓愉心知肚明地笑了笑,跟着拍拍珊珊的肩,“你们可以提早约会罗!我先回去啃面包当午餐了。”
“你不用走,我们可以一起去吃饭。”他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到来,让晓愉先回去。
“没关系,你们慢慢玩。”说着,她便非常快速的开溜了。
珊珊摇摇头,跟着对李善新说:“走吧,你想看哪一部电影?”
“都听你的。”他想做个体贴的男人。
“那就看”剪刀杀人魔“吧!”她昨晚有看到预告,应该是部恐怖片。
“你敢看恐怖片?”李善新兴奋地笑了,通常男人带女人看恐怖片都是最好“下手”的时候。
本来他也这么打算,但又怕企图太明显而不敢说,没想到是她自己要挑恐怖片,等一下一定会吓得“投怀送抱”。
“看了才知道恐不恐怖呀!”珊珊回以一笑。
“只要你喜欢都好,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李善新拍拍胸脯,做出很有担当的模样。
“好吧,就让你保护一天。”
于是他们两个先买了吃食,然后排队买了这部片子的门票进场。
可是进去之后,惊声尖叫的几乎都是李善新,倒是珊珊直拍着他的肩安慰他。
“接下来一定是红衣服的跳起来,你要有心理准备。”
虽然丢脸,可是已经被影片中的恶魔吓坏的他早就伪装不了英雄了。
撑了好久,好不容易散场了,想不到他竟听见珊珊说:“真无聊,都是老套的恐怖剧情,一点都不可怕。”
“不可怕?!”李善新吃惊地看着她,“你真的觉得不可怕?还是你看过了?”
“我看过干嘛还看?又不是时间多。”
“那你怎么知道那个红衣服的会跳起来?”
“猜的,大多数的恐怖片都是这么演的。”珊珊微笑地望着他,“你觉得怕,那是因为你很少接触这类剧情,看多了,你就会发现都是这么回事。”
他点点头,也因此对她更加倾慕了。接着,他又看看表,“好快,已经三点半了。”
“我们回去吧!”她已经逛不下去了。
“这么快?”可他还不想与她道别。
“明天我有报告要交,还没做完呢!”她随口找个理由。
“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出来?我看得出来你脸上很少出现喜悦的表情。”
李善新终于说出自己的感觉。
“怎么会呢?我们是”朋友“呀!”她刻意强调“朋友”两字。
李善新只好尴尬地笑笑,“好,我送你回去。”
珊珊坐上他的机车,回到她租赁的大楼外面时,却看见翟彻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同样的,翟彻也看见他们了,他目光烁然地瞪着珊珊坐在李善新背后的亲密样,深吸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咦,那不是翟老师吗?”李善新朝他点点头,“你和翟老师住在同一栋大楼内呀?”
“嗯。”她只是轻应了一声,顺势下车。
“你回来了。”翟彻走过去,眯起了一对炯烁的双眸,“电影好看吗?”
“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们去看电影?”李善新很惊讶地问。
“你问她呀!”翟彻紧紧盯着珊珊那双闪避的双眼。
“珊珊,是你告诉老师的吗?”他转身问道。
“我没事告诉这个醉鬼做什么?”她早就闻到他一身酒味,“为人师表,这是很不好的表现,你知不知道?”
“你以为我喝酒是为了谁?”翟彻冷冷一笑。
“我管你是为了谁。”她当然知道他是因为她而喝酒,男人就是有这么重的劣根性,自己可以拥有一卡车的女友,却不准女人劈腿。
“陆珊珊,你不要给我装蒜!”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腕。
李善新看着这一切,可有点儿傻眼了,天!这是怎么回事?
“老师、珊珊,你们怎么了?不要闹了!老师……你放手。”他停好车,冲过去拉开他们。
“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翟彻推开他。
“老师!”他暗吃一惊。
“李善新,走,我们再去玩。”她气极了,索性又跳上他的车。
“好,好。”李善新也有点不知所措,他曾经修过翟彻的英文编剧课程,印象中他挺幽默,长得又帅气,可是赢得不少女同学芳心。像现在这模样,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呢,而他和珊珊之间到底暗藏着什么事?
发动车子,他立刻加速骑远,远离了翟彻那双烈火般的大眼。
直到一段距离后,他才回头问道:“你好些了吗?想去哪里?”
“放我在这里下车就好。”她其实是为了赌气。
“这样好吗?”他停下车,指着那边的一家红茶店,“我请你喝红茶,我们边聊边说。”
“没什么好说的,李善新,你真的是个不错的男孩,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不行,真的,我——”她不知该怎么样表示才不会伤了他的心。
“我知道……可能我做得不够好。”他怀疑地望着她,“你是不是和老师……呃,你别误会,我只是——”
“我跟他根本没什么,只不过是住在一起罢了,他这才喜欢对我管东管西——”
当珊珊冲口而出后,才发现不妥,可是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除非李善新得了老人痴呆症,否则他是不会忘记的。
“什么?!你跟他……”他有点结巴了。
“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喔,我们只是单纯的室友而已。”她脸儿突地一臊,摆明了做贼心虚。
“就你跟他?”李善新开始追根究底了。
“你管不着,再见。”说着,她就拼命往前跑,“等等,”李善新喊住她,“我们真的不能再……再更进一步?”
她摇摇头,“对不起。”说完后,她又继续朝前面直奔而去。
李善新失望的眸突然转为狠恶,他不甘心这场单恋就此没了下文,本来看电影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一定是翟彻,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害的,就不知他和珊珊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他一定要凋查清楚。
经过李善新这一调查,才惊愕的发现,珊珊目前是住在翟彻的新居所,而且就只有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启人疑宝!
别看李善新平常憨憨厚厚,一遇到喜欢的人事物就很执着,倘若得不到,就非常的反常、愤怒,于是在他四处渲染下,演变成女学生与老师暗通款曲,甚至“同居”的结果。
学校知情后自然不能不管,于是校长立即将翟彻叫到校长室问个明白。
“我想这阵子的传闻你也听到了,是真的吗?”校长一向看重他,翟彻学历够,教学精神更是充沛,在他心底,他一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老师,但愿这一切的谣传只是空穴来风。
“没错,陆珊珊是和我住在一块儿。”他很坦然地承认。
“什么?!”校长挪了挪眼镜,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一定有什么原因吧?只要合情合理,我会为你说话的。”
“没什么原因,完全是我个人的因素。”他并不想扯出一些什么她父亲是他长辈的烂理由,毕竟他对她有“非分之想”是真的,而且已经累积多年。
“那房子就只有你和她两个人?”校长皱着眉又问。
“没错。”
“天!这教我怎么跟董事会交代?”校长抚额一叹。
“校长,你不用替我说话,如果董事会不能接受的话,那我愿意承担一切,但请你不要为难陆珊珊。”
翟彻非常清楚,自己是绝对逃不过学校的处分,但总不能影响到珊珊,她可是经过苦读才考进来,若因为这事而搞到退学,将会是他最大的歉疚。
“你还要为她说话?”校长不解的反问,“你到底与她是……”
翟彻深吸口气,“我不想说这些了,校长,只请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接受任何处分,但是请你一定要留下珊珊。”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只好尽量帮你这个忙了。不过……如果真要留她,你可能就待不住了,甚至要在其他学校觅职都很难。”这是丑闻哪!
“我知道。”为了她,他义无反顾。
“那你可以回去了。”校长揉揉层心,这么多年来,他还头一次遇到这么固执的老师,只是一位优秀的老师逍遇这样的结果,还真让他惋惜。
“谢谢校长。”朝他一鞠躬,翟彻便退出了校长室。
走在长廊上,不少学生对他指指点点,有的露出悲伤的神情,有的则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似乎都已猜出他的“下场”。
而这段期间,心情相当受煎熬的珊珊却不敢面对他,因为她觉得好愧疚,都是她对李善新说了那些话,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天,没想到一个看似没心眼的男人,竟然也可以这么恶毒!
“珊珊……珊珊,不好了,听说翟老师被开除了。”晓愉匆匆忙忙奔进教室,幸好现在是社团时间,教室内没有其他学生。
而她也是出了事后才知道珊珊的同居人就是翟彻,还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后珊珊才让她知晓,当时她真想臭骂她一顿,但每每看见她一副失魂落魄样,晓愉又于心不忍了。
“你说什么?”珊珊猛地站起,“他在哪里?”
“刚从校长室出来。”
“我这就去找他。”绕过晓愉,她立刻往校长室直达校门的那条椰林大道奔去,她知道翟彻要离开,一定会经过那里。
果真,当她气喘嘘嘘地跑到那里,远远便看见翟彻走了过来。
“你……你没事吧?”她避了他一个礼拜,现在终于忍不住上前问道。
“你还会关心我?”他撇嘴一笑。
“那你以为我会幸灾乐祸吗?”珊珊眼眶红红的,“我……我是很对不起你,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他笑着拍拍她的肩。
她瞪着他双手捧着的纸箱,里头全是他摆在学校的一些杂物与教学器材,“你真的要离开学校?”
“放心,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翟彻转身继续朝前走,突然,他停下脚步,“我已经跟你父亲解释过了,他同意让你搬出去。”
他很感激陆伯伯这一路来的帮忙,现在起,他得先找到工作,自认为可以养活女也,才能继续他的追妻计划。
“你要我搬去哪儿?”珊珊握紧拳头,她绝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随你意了,如果你一时无头绪,我可以帮你找,这附近我还满熟的。”他一副恣意的笑容,好像发生这么大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我不搬。”
“什么?!”他很意外,过去可都是她吵着要离开。
“我说不搬就是不搬。”她仰高下巴,很郑重的又说:“你现在变成这样了,我怎么可以说搬就搬?”
“就是因为我变成这样了才麻烦,伯养不起你呀!”他叹口气,肆意地笑望着她,“乖,你就别再闹情绪了。”
“谁要你养?我可以养你。”她急急地冲出口。
“傻丫头。”他走上前,摸摸她已泪湿的脸蛋:“你放心,我不会就这样被打倒,何况现在这种情形,你再跟我住下去,会遇到更多难堪的流言,还是不要得好。”
“你都被辞去了教职,已经不是我的老师,我还怕什么流言?”她很激动,“反正我就是不搬,有本事你就把我的东西扔到大马路上。”说完,她便立刻跑开了,连让他劝的机会都不给。
唉……这傻瓜,他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她到底懂不懂?
摇摇头,他只好抱着纸箱走到校门口的车旁,回头再看看这个他整整教了两年的校园,真是到了该道别的时候了。
当天下课后,珊珊跑到李善新的教室,与他吵了一架后便离开了。
她不在乎会成为学校所有人的笑柄,只在乎翟彻未来的教学生涯该怎么走?满满的内疚着实煎熬呀!
回到住的地方,她悄悄来到翟彻的房门外,见他正在整理纸箱内的物品。
她一直站在他后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怎么不说话?”原来他早知道她待在那儿。
“你真的被炒鱿鱼了呀?”她噘着小嘴儿。
“是呀。”他居然好平静,而且一点都不怪她,让她更难过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李善新的嘴巴会这么大,我再也不理他了。”现在才说这种话,似乎有点小孩子气。
翟彻站了起来,勾唇笑着,“恩,这句话我比较喜欢,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和男同学在一起?”她走进房间,望着他那双像是注满深情的眼。
“因为我怕你再受骗了,你不是不喜欢男人?”他居然拿她说过的话推得一千二净。
“我想应该跟这个没关系吧?”她又上前一步,逼视着他的眼睛,“不要逃避,我再问你一次,我在这里这么久了,怎么从没看见你的女朋友?”
“因为她跟我有个误会在,所以暂时不理我了,不过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我绝对、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她。”他眯起眸,那深邃的目光直射进她心灵深处,好像这些话是对着她说的。
“什么误会?”
“现在我很忙,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他又蹲下,将箱里头的书全搬出来。“我说的是真的,要不要我替你找房子?”
“我才不走!”她后退一步。
“陆伯伯要你即刻搬出去。”他明白她虽然有点叛逆,但唯一不会做的就是忤逆父母的意思,否则她也不会乖乖搬来跟他一道住。
“我这次不打算听他的了。”珊珊深吸口气。
“珊珊!”翟彻眯起眸,语气放重,“不能这么说,离开我你才能平静的生活,否则很可能——”
“被退学?”她替他说了。
“你知道就好。”
“我不怕。”珊珊才不管什么退不退学,大不了她去念三流大学嘛,何苦守在这间古板学校?再说他都可以走,她为什么不行?
看着她这副模样,他不禁扯开嘴角,“小时候,有一次陆伯伯从日本带回来一箱真空包装的冰棒,在开包装纸时我告诉你,打开后要过几秒再吃,可你偏不听,还说它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不冰了。可是你知道怎么了?”
“怎么了?”
“冰棒整个沾着你的唇,拔都拔不下来,当时吓坏了我,赶紧叫来陆伯伯,后来把冰棒拿下来,可你的唇已经冻伤了。”他忍不住抚上她的唇,“那时整片都是黑色的。”
“这么严重!”珊珊一边听着,忍不住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轻舔了下。
“所以我说,你不听话的结果,就是自己受害而已。”他火漾的眸直盯在她那可爱诱人的小舌上,随即摇摇头,加强自己的自制力,转身继续整理东西。
“可是这次我如果听话的话,我一定会后悔。你放心,我会跟我爸说清楚的。”
她蹲在他身旁,“你能不能多说一点我小时候的事?难道我对儿时的记忆真这么差,居然你记得的我却一点都不记得?”
“那你记得些什么?”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认真地问。
“嗯……依稀记得我爸带我去美国迪士尼玩的时候……”她托着腮。
“喔,那是你小二升小三的暑假。”也是那场意外发生后的第一个长假。
“还有还有,幼稚园的时候我有个洋娃娃……后来弄丢了,我大哭一场。”她拼命抓着脑袋。
她幼稚园的时候他还没加入,并不了解。“还有呢?”
“还有……你上回不是带我去溪边吗?那晚我作了个梦……梦境里我真的去过那里,而且很真实,身边有个玩伴,但我就是看不清楚他的脸。”她闷着头想,但是愈想愈模糊。
“真看不清楚?”翟彻一颗心揪紧着,见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也放弃了,“算了,慢慢想,不急于一时。”
“那个人是你吧?”她一直研究着他脸上那失望的神情。
“应该吧!”他挺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还没告诉我,愿不愿意告诉我其他事?”珊珊开始缠上他了。本以为这一切都是他胡诲的,可现在她非但相信,还觉得好玄喔!
“等过些时候吧,我得整理一下思绪。”现在他自己也是一团乱,压根不知该怎么跟她说起那段往事。虽然他急于让她记起,却又怕……怕给了她二度伤害。
“好吧。”她看着那张同样一团乱的书桌,“要不要我帮你整理?”
“不需要。”从凌乱的桌面上收回视线,翟彻双臂环胸地问:“你再考虑一下那件事,好吗?”
珊珊知道他指的是搬出去的事,“你放心吧,我才不是这么软弱的女人,随便他们说,我打死也不搬。”说着,她便冲出他的房间。
为了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她马上拿起电话打回家,也很幸运的陆道庆居然待在家里。
不等他开口,她叽叽喳喳说了一串,“爸,当初是你硬逼着我住在这里,现在因为我而害了人家,我说什么也不会搬走,你听清楚,这次我不再当任人摆布的傀儡了。”一口气说完后,她立刻挂了龟话。
躲在门后偷听的翟彻不禁摇摇头,但嘴角却弯起一道笑弧,没想到十八岁的她和八岁的她一点儿都没变。
倒是他,该想想自己的未来了。
第六章
当晚,夜深人静。
堋珊一个人悄悄爬了起来,穿上外套、拿了钥匙与小皮包,就偷偷溜出大门,然后搭了计程车,往上次翟彻载她前往的山上迈进。
“小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跑到山上做什么?”司机好奇地问,挺为她的安危担心。
“嗯……看夜景。”若不是司机长得还算五官端正,不像个有非分之想的歹徒,否则她肯定会吓坏的。
“看夜景?”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现在年轻人在想什么已经不是我们上了年纪的人搞得懂的,黑漆漆的,有什么夜景好看?‘’
珊珊耸肩一笑,“看灯海嘛!”
“灯海?!”司机皱起眉,“在家里顶楼就可以看见了不是吗?我女儿也是,老做些绕圈子才可以达到的事,我说她几句,她就说我跟她有代沟。”
听他这么说,珊珊不禁想起了老爸,她好像也经常对他这么说。于是她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不是,我笑我和你女儿一样,也都这样跟我爸说,他也是很无奈。”珊珊勾起嘴角,看着远方漆暗的夜色。
“原来现在的孩子都是一个样,”司机也笑了。
“对了,司机先生,这里有没有溪?如果你听到水声就可以让我下车了。”因为太暗了,那天她也没有很注意,隐约只记得是这条山路。
“水声?!”他点点头,“好,我再帮你注意一下。”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司机才说:“我好像听到了。”
“我也觉得应该是这里了,谢谢你。”因为她又开始耳鸣了。付了帐后她便下车,直往洋溢着水声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有没有伴呀?一个人不要紧吧?”司机还真是不放心呢!
“没关系,谢谢你,你可以回去了。”珊珊回头对他圈着嘴喊道。
“那我回去了。”司机摇摇头,接着发动车子,下山去了。
待司机一离开,珊珊又继续朝前走,借着月光,她认出这里就是上次来的地方没错,溪水反映着月影,形成一道长长的银河,好美!
她脱掉鞋子,先踩在大石上,接着闭上眼,张开双臂慢慢向前走,让记忆自行去寻找大门,打开那个封闭多年的锁。
冰凉的触感从脚底窜起,踩在硬石上,她一步步的走……
对,就是这种感觉……好熟悉,她踩在水里与一旁的玩伴嬉闹……但突然,欢笑声不见了,涌上心头的是恐惧!她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尖叫,可脚下大石变得锐利,刺伤她的脚掌,鲜血也渗了出来,好痛、好痛……
“不要,不要追我,不要……翟彻,救我……”她的思考路径突然乱了,忍不住蹲了下来,泪流满面,心在刹那问跳得好快、好快,可是那些男生还是拼命的追她、追她,她不能不跑。
可是翟彻,你在哪里?
丢了工作的第一晚,睡得着才有鬼!
本想出去透透气的翟彻突然发现珊珊的房门未开,里头却漆黑一片,为了不再让她说他“侵入”,他先在外头喊了声,“珊珊,珊珊……你在吗?”
半天没人回应,他用力推开门按下电灯,才发现她根本不在里面。
怪了,现在已经快一点了,她去哪儿了?
走到她书桌看了眼,没有什么线索,却意外看见一旁纸屑篓里有一堆揉烂的纸张,捡起一看,原来是她画的几张草图。
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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