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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逍遥

作品:欲海逍遥|作者:alijun|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1:32:35|下载:欲海逍遥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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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时,郑一虎和马玲玲回来了,只见他们买了一大包东西。进房时,郑一虎没有发觉有人来到,他只催着玲玲换衣服。他把房门带上,走到朱萼那里一看,只见他还没有回来,于是他就在那边房中等,但见朱萼的行李也是随身带去的,心想:“他倒是老江湖,做事都很细心。”

  其实朱萼带走行李另有原因,他不怕遗失,而怕被别人看到他行李内的东西,当然,郑一虎一直都蒙在鼓里,所以朱萼说他糊涂。朱萼确是女扮男装,那个不知来历的中年人看出了破绽,而郑一虎却没有观察发现女人的经验。开晚饭了,朱萼仍未回店,郑一虎只好和马玲玲先吃。

  二人在朱萼房间开饭,当马玲玲走近郑一虎时,他突感眼睛一亮,啊声叫道:“玲玲,你真美啊。”

  马玲玲喃喃道:“不来了,头一次穿新衣嘛。”

  郑一虎摇头道:“不,衣服与你无关,你变了,怎会变得这样快真不可思议。”

  房中都有镜子,不过马玲玲在自己房中没有照过,这时走近朱萼房中的镜子笑道:“我不相信。”照一照,她自己也愕住了,噫声道:“我胖了。”

  郑一虎笑道:“不是胖,只是你以前太瘦了,现在丰满一点儿。玲玲,你本来很美,就是瘦也美,现在不瘦了,因此更美。”

  马玲玲道:“早上我还照过镜子,为何不过半天就变了?”

  郑一虎轻声道:“玲玲,那是仙果的功效之一了,来,你再吃二颗。”

  马玲玲道:“不要吃光了,留下来给你自己的人吃。”

  郑一虎哈哈笑道:“我有什么自己人?现在算起来,你就是我的自己人,快吃。”

  马玲玲道:“你真的将我当自己人?”

  郑一虎逼她接过吃下后道:“我父亲没找到,现在只有你,因为你说过不再离开我呀?”

  马玲玲道:“我们将来大了怎办,那时不离开也不行啊。”

  郑一虎道:“大了怎么样?难道大了就非离开不可。”

  玲玲叹道:“傻子,你真糊涂,你将来要娶妻呀,我怎能永远赖在你身边。”

  郑一虎豪放的大笑道:“我就讨你作老婆好了。”他真是小孩子。

  马玲玲羞答答的道:“你怎么当着我直说呢,这多难为情啊。”女孩子十有九个比男孩子早懂事。

  郑一虎怔了一怔,他还是正经的道:“我喜欢你,你同意嘛?”

  马玲玲点头道:“我没有亲人,我本来打算长大了作尼姑,现在我有了你,我当然愿意啊。”

  郑一虎道:“好,这两把剑就是你的嫁妆,我的仙果算聘礼,咱们一言为定。”马玲玲自从她父亲卖剑时起,她就喜欢郑一虎了,因此她决心随着郑一虎东奔西走,不过她至今还不知道郑一虎已名扬京师,声震西域哩。

  马玲玲小脸绯红,显出羞涩之情,郑一虎看得心中一动,这也难怪,少女的羞态最美了。郑一虎觉得马玲玲这时候的样子最美了,忍不住双手一圈,将马玲玲搂入了怀中。马玲玲心中一惊,才刚呼了一声:“小虎,你要……”

  「干什么」三个字没有说出口,她已经知道了答案。郑一虎头一低,竟然吻住了马玲玲的樱桃小嘴,马玲玲「嘤咛」一声,浑身一软,瘫软在郑一虎的怀里,只知道用双手紧紧吊住郑一虎的脖颈。两人都是初次尝此滋味,感觉既紧张,又兴奋、甜蜜,虽然刚开始都有些笨拙,但亲嘴可以说是人与生俱来的本领,根本不需要别人教,两人很自然的就打起了嘴仗,忘记了身外的一切……

  “嗯……你把人家……喘不过……气来……”好久,马玲玲才气喘吁吁的将郑一虎推开。

  郑一虎则是意犹未尽,仍然拥着马玲玲不肯放松,马玲玲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斜睨着郑一虎道:“你真坏,差点让人家窒息。饭都快凉了,还不肯放开人家吗?”

  郑一虎这才讪讪一笑,将马玲玲放开道:“玲玲,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样子太美了。”

  “我丑死了,只怕你以后看多了就会烦的。”马玲玲笑着道。

  郑一虎笑道:“要是我的玲玲还丑的话,那天上的仙子岂非个个似无盐?玲玲,你放心,我看一辈子也看不厌的。”

  “甜言蜜语,以后还不知道要骗取多少女孩子的芳心。算了,我们不谈这个了,赶紧吃饭吧。”马玲玲笑着道。

  两人甜甜蜜蜜的吃过饭,郑一虎看朱萼还没有回来,就带着马玲玲上街找朱萼,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两人看看时间已晚,只得回到客栈。两人回到马玲玲的房间,郑一虎道:“这个朱萼,走的时候也不招呼一声。”

  马玲玲道:“或许他遇到了朋友或者什么人,被留住了。”

  郑一虎点点头,两人又闲聊一阵,马玲玲对郑一虎:“小虎,你该要回去睡觉了。”

  郑一虎突然拉住了马玲玲的手,轻声道:“我今天就睡这儿好不好?”

  马玲玲的脸嗵的一下红了,但却轻轻点了点头,那是同意了。她亭亭玉立像一朵含苞的花朵,青春的气息似乎在她的眉稍间跳跃。马玲玲的笑有一种青春的、耀眼的,而又带点野气、不驯的味道。郑一虎伸手去握住马玲玲的玉藕,马玲玲娇羞的把头垂得更低。这时郑一虎心房在受着冲激,使他无法约束,于是他为她宽衣解带。郑一虎的心跳的很厉害,脸上泛起了红晕。马玲玲轻轻地挣扎,郑一虎的手指触到她的小衣,郑一虎开始解她的扣子。终于郑一虎触到了她丰满高挺的,马玲玲激动得周身颤抖,连想说句话的力量都没有,只好微合著媚眼任他摆布。郑一虎一层层地把她的外衣脱去后,只剩下大红色亵衣及亵裤,她轻轻的坚持一下,郑一虎仍轻轻扶她躺下。

  媚眼全闭……樱唇娇喘……最后马玲玲被脱光了衣服。雪白的丰满又诱人,饱满的紧紧耸立,平滑的小腹与交界之处,乌毛丛生。再向下,是一个小洞口,伏在软软的毛里,好迷人。郑一虎用手指一碰,马玲玲的娇躯随之颤抖。

  “嗯。”马玲玲发出了令人消魂的声音。

  郑一虎看得心里猛跳,一阵热流直冲下体,宝贝渐渐发涨,挺直了,而且翘起来了。郑一虎的手逐渐在马玲玲身上抚摸,像是欣赏一块美玉似的摸弄着,手指顺着玉峰上爬去。啊!摸到了,就在上捏弄着。此时,马玲玲柳眉紧皱,小腰不住的在扭,像在闪躲又像是难以忍受。郑一虎的手指又向下滑去,所到之处一遍平坦,既滑且顺、温软细致,来到了小腹,手指触到软软的阴毛,他的手也紧张得颤抖着。

  “啊……”马玲玲惊呼了,原来郑一虎的手已滑至她迷人的玉户上了。

  马玲玲想一个转身羞得侧躺着,郑一虎一只手被她转身时,离开了洞口。雪白细致的曲线,暴露在郑一虎的面前,毫无斑点的肌肤,浑圆的丰臀,中间一条深沟,隐约可看到细毛。郑一虎被这美色迷惑了,忙脱了衣服,躺在她的背后,一只手臂通过她的粉颈,紧紧的抓住。两个的紧靠在一起,带有弹性的紧紧靠在郑一虎小腹上,又软又舒服,可是他下体那个宝贝,却悄悄溜进夹缝里,他好兴奋。

  这时马玲玲突然觉得有一个热热的触角,伸到她的之间。她微微显得有点心慌,虽然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可是那东西烫得令人好难过。她无法分辨这种感觉,她心跳口乾,忍不住娇喘连连。此时郑一虎冲动得无法忍耐,但他仍缓缓抚弄她的香肩,想让她平躺着,但她不敢,她很惧怕……

  郑一虎不敢过份用强,他轻轻地撤离了身体,越过了她的娇躯,悄悄的躺在她的对面,两人相对躺着。当马玲玲发觉郑一虎在看自己的时候,羞得又要转身。可是才转了一半,突然一个热热的身躯压了上来,刚要惊呼,小嘴就被人吻住了,想躲已来不及了。她开始瘫痪了,被人家分开了,那根热热的东西,抵上小洞口上,使她感到里像有小虫在钻动。她的开始向外直流。突然小洞一阵剧痛,全身急剧扭动,她由沉迷中惊醒了。

  “啊……痛……”马玲玲也顾不得羞耻,小手急忙握住尚未刺进玉户的宝贝,丰臀忙向侧闪。这时候的郑一虎已失去理智,用手扶住,并用嘴吻住樱唇。许久,马玲玲惊魂方定,睁开媚眼道:“我怕。”

  郑一虎道:“怕什么?”

  “怕……怕你的……你的好大……”

  郑一虎温柔地说:“不要怕,夫妻总要来这么一遭。”

  “那……你轻一点……”马玲玲很害怕的说着。郑一虎挺着宝贝轻轻放在桃源洞口,缓缓地道:“唔……不许你用力……要慢慢的……”

  于是郑一虎一挺,又是另一阵痛,马玲玲只有咬紧牙关忍耐着。郑一虎强抑欲火,缓缓地,每次吻着花心时,马玲玲的神经和都被碰得颤动一下。既快美又酥麻,微微有些痛。郑一虎连续抽动百余次后,马玲玲一阵抖动,终于泄了。

  郑一虎感到一阵热热的、痒痒的,急忙将整根宝贝退出,低头一看,只见一股乳白杂着猩红的精水,正由马玲玲的玉户缓缓流出。这时马玲玲一阵从未有的快美由传遍全身,像飘浮在云端,她正在品尝这奇异的快感。突然宝贝全部撤离,她下面又是一阵奇痒、空虚。她不由得睁开了眼,只见郑一虎跪在床上,下部那根大宝贝仍挺举着,并且不时点头,她看得又怕又羞,连忙闭上了眼。

  “玲玲,舒服吗?”

  “嗯,不知道。”

  “好玲玲,睁开眼,让我们谈谈嘛。”

  “人家不要了,好羞死人哟。”

  “夫妻之间有什么好怕羞的,将来爱还来不及呢。”郑一虎说着,不停在笑。

  “才不看那丑东西呢。”

  “那我要生气了,人家等着跟你说话呢。”

  马玲玲怕他真的生气,连忙睁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看了郑一虎一眼道:“你也躺下嘛。”

  “这才是我的好玲玲。”郑一虎喜爱得躺在马玲玲身旁,搂着她的粉颈,对准樱桃小嘴吻了下去,她也很自然的抱着他的阔肩。良久,两个人才分开。

  “玲玲,还痛吗?”

  “好些了,你呢?”马玲玲很不好意思,羞得半天才问出这一句。

  郑一虎道:“我现在才难过呢。”

  马玲玲听他说难过,紧张得严肃地问:“哪里难过?”

  “你说呢?”郑一虎用俏皮的口气反问着。

  马玲玲怀疑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说着,将马玲玲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宝贝上,那热呼呼的宝贝烧得马玲玲的脸通红。

  “你……你坏死了……”马玲玲羞得小拳打着郑一虎的胸膛。这一阵羞态使郑一虎爱得要命,不由得欲火再度燃烧,赶忙一把将美人儿抱在怀中,且将拉向腰部,让揉着宝贝。

  “啊……”每当大触到阴核上时,马玲玲的小屁股就是一颤,直被他磨得周身酥麻,直流。马玲玲娇声道:“嗯……快别这样……我……受不住……”

  “玲玲,你在跟谁说话?”

  “还有谁……哼……”

  “为什么不叫我呢?”

  “我不知道叫什么?嗯……痒死了……”

  “那就快点叫我。”

  “叫什么嘛。”

  “我叫你玲玲,你应该叫我什么?”

  “哼,人家才叫不出口呢,酸死了……”

  “叫不叫?”郑一虎说着,用大的马眼着还用力搂着马玲玲的小腰,吻着小嘴。

  “嗯,一大早又来了……”马玲玲向旁边躲着,最后还是被郑一虎吻住了。嘴在吻,而手在滑润的上爱抚着,轻轻地揉,慢慢地摸,在到达桃源洞口时停住了,于是就在上面摸弄着。

  “啊……小虎……天亮了……不要嘛……”

  “谁说天亮了,就不可以呀……”马玲玲娇声的喊着,一手去阻止下面的东西:“啊,那讨厌的东西……”说着小手轻轻打了一下,表示既惊又喜。

  郑一虎被打得猛然一缩,叫了起来道:“哎呀,痛死人了,你好狠心。”

  这一突来的举动,可吓坏了马玲玲,她急忙严肃地说道:“怎么样?痛得很厉害吗?让我看看。”说着也忘记了害羞,一把就将被子拉开,俯下身去,用小手轻轻握住粗大的宝贝,仔细地查看着。

  “还痛,可是……你握住就不痛了。”郑一虎开了这个玩笑,使他饱了眼福。马玲玲白嫩的整个露在外面,那光洁的白皮肤毫无斑点。两个丰满的,我怎么知道?”

  郑一虎说着,猛力将大颤了两下,直抖得马玲玲浑身酥麻,忍不住道:“啊……不行……我要……”

  “说不说……”

  “小虎……我说……难过嘛……”话刚说完,小脸羞得通红,引逗得郑一虎缓缓起来。

  “小虎……快点嘛……唔……”

  “我就是要……玲玲……浪……”

  “人家不会嘛。”

  “不会就不弄了哟。”郑一虎说着,表现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并且慢慢向外抽出宝贝,刚抽到小玉户的洞口。马玲玲忍不住抱着他,不让他抽出。

  “小虎……不要抽出来嘛……逗得人家难过死了……小虎……我要……”

  “要什么呀?”

  “好虎哥,人家急死了,干我嘛。”郑一虎被逗得欲火上升,便将宝贝插入洞内,狠狠地起来。

  马玲玲被插得浪水直流,口中不断呻吟着:“嗯……唔……唔……”

  “小虎……玲玲不行了……哎呀……”郑一虎知道她泄了,连忙把大宝贝往回一抽,再深深的向里面一挺,阵阵麻痒,周身发抖,不由自主地花心再度流水。

  “啊……小虎……不能再动了……”郑一虎不理她,依然狠狠地干着。

  “小虎……哎呀……不行了……不能动了……”郑一虎知道她忍不住了,连忙用足力气,猛力地数下后,自己也一个颤抖,「噗」、「噗」射了阳精。

  射得马玲玲张嘴直喘:“啊……小虎……嗯……”

  两个人都泄了精,相互传缠在一起,浪水淫精顺着丰臀流到床单上,弄湿了一大片。一会儿,马玲玲才嘘了一口气说:“小虎……差点儿要了玲玲的命。”

  “玲玲,舒服吗?”

  “嗯……好美呀……魂差点都离去了……”说着自动搂抱郑一虎献上香吻,软小的香舌也送到郑一虎的口中。

  两人片刻温存,最后马玲玲说:“该够了吧,快起床,看别人不笑死才怪。”

  郑一虎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们才不怕。”

  “嗯……不……快起来……”马玲玲扭着小腰撒着娇,那样子可爱极了。

  “好,我们起来吧。”

  “你先起来。”

  “为什么你不起来?”

  “不……小虎……人家怕你看……”

  这时郑一虎笑了起来,找着衣服穿,走到床前道:“玲玲,我来拉你。”

  “那你闭上眼睛。”郑一虎很顺从的紧闭双眼,等一会儿,马玲玲递给他手,他轻轻的一拉。

  “呀……哎唷……”

  “怎么啦?”

  “痛……下面很痛……都是你害人家的……”马玲玲用着埋怨的眼神看郑一虎。

  郑一虎笑着说道:“谁叫你刚才动得那么凶,现在又怪我。”

  “小虎……坏你……我不来了……”她说着,伸手要打他。最后她又给郑一虎抱住了,一阵甜蜜的吻,这才嘻嘻哈哈的换衣服……

  ※※※※※※※※※※※※※※※※※※※※※※※※※※※※※※※※※※※※※※朱萼一夜未归,郑一虎和马玲玲只有再等,两人刚懂得鱼水之欢,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两人夜夜,马玲玲这妮子在郑一虎雨露的浇灌下,居然焕发出惊艳的神采。一天,两天,郑一虎和马玲玲连等数天,朱萼连影子也没有。郑一虎急了,他猜想一定有事情发生了。

  马玲玲在这最后一天早上对郑一虎道:“阿虎,该不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吧?”

  郑一虎道:“我怎么知道?玲玲,我们走罢,我们只有到外面去找了。”

  马玲玲道:“怎样找法?”

  郑一虎道:“没有他的方向,我们只好照我原来的计划走。”

  出了镇,马玲玲忽然向郑一虎道:“阿虎,我一身多轻快啊,轻飘飘的。”

  郑一虎神秘的笑道:“你身体好了,体力强,当然感到走路不吃力啦。”

  马玲玲道:“你不是要教我练武嘛,什么时候教,我希望亲手报仇。”

  郑一虎道:“没有人的时候白天教,有人的时候晚上教,总之有空就教。”

  马玲玲道:“我恐怕学不会哩?”

  郑一虎道:“包你一练就会,你已具备了练武的最高条件,不过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到野外,郑一虎存心训练她,不走大道,专走崎岖之地。马玲玲哪会想到郑一虎在捉弄她,只知伴着走。事实证明了,马玲玲不知不觉的已能翻山越岭,毫不困难。当她走得正高兴时,她忽然停住了。郑一虎见她眼望远处一座山下,少说也有四五里远,奇道:“你看什么?”

  马玲玲忽然拔腿奔道:“快呀,那只金丝猫多美,阿虎,我要。”奇怪,她的身体简直是在踏风疾走,脚板离地有半尺高,而她自己竟一点都没感到。

  郑一虎看见高兴极了,但不点醒她,让她糊糊涂涂的。须臾之间,马玲玲出去了半里,郑一虎还没动哩,她也没回头。郑一虎生怕她恼火,大步追上去,心道:“妙,她的目力同时增进了,数里外一只小猫她也能看到。”

  太快了,她已到了那山下,距金丝猫不远了。那大概是稀奇的野猫,也许是未长大,比一般家猫小,它一见有人来捉,「咪」的一声,回头就朝山里跑。马玲玲那里舍得放弃,娇笑道:“别走啊。”迫呀,追呀,愈追愈深。

  猫速度是够快了,可是马玲玲比它更快,要不是有树木山石阻挡,只怕早就捉住了。人在兴奋中,往往忘了自己,马玲玲就是这样,她不知如何越过山石,又如何闪避树木。她的眼睛只盯着猫,简直没留心脚下,一双脚全是自然迈进。当前有座徒峭高崖,猫被挡住了,它急了,背一拱,腾身而上。

  马玲玲格笑道:“这下你逃不掉啦。”说着,身也腾起了,手都不攀,脚尖在石壁上轻点,竟是如履平地。

  郑一虎一声不晌,他只悄悄的跟在后面这时连他也惊讶了,因为他自己还没这样试过,忖道:“我也能嘛?”忖着,脚下依样轻点,霎眼上了崖话,但样子显得惊喜至极。

  郑一虎作完了,离开道:“你守着你的母亲罢,它马上会好的,我们去玩湖了。”他带着马玲玲又走向湖边。

  马玲玲笑道:“你不等它好了再走吗?”

  郑一虎道:“等到巨兽好了再走就不对了,岂不显得我们是在等报酬。”

  马玲道:“你不许可我要小兽了?”

  郑一虎道:“施恩不望报,这才是君子之风。”

  马玲玲轻笑道:“你给我爹爹银子,因此你不愿要剑,我嫁给你,你又用仙果作聘礼这也是同样道理?”

  郑一虎道:“虽然情形有一点不同,但我的心意倒是一样的。”湖中那些异鸟再也不见了,马玲玲大失所望,她干脆提议离去。

  郑一虎也同意,可是尚未动身,忽然一拉马玲玲,轻声道:“有两个人进来了。”

  马玲玲道:“我们躲起来?”

  郑一虎点头道:“升上湖不下去。

  郑一虎笑道:“玲玲,我们都欢好这么多次了,你还害什么羞嘛,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马玲玲羞红着脸道:“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浪了,真是羞死人了。”

  郑一虎笑道:“床上无淑女,女人越浪,男人才喜欢呢。”

  “呸。”马玲玲啐了一口:“你们男人真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个道理难道你没听说过吗?”郑一虎笑道。

  “算了,我说不过你。”马玲玲顿了一顿,又轻声道:“阿虎,我发现……发现……”吞吞吐吐的,不知又有什么话要说。

  郑一虎奇怪的道:“玲玲,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马玲玲娇羞的道:“人家害羞嘛,哪像你厚脸皮。”停了一下才轻声道:“阿虎,你自己有没有感觉,你……那儿好像越来越大。”

  郑一虎当然知道马玲玲指的「那儿」是「哪儿」,闻言笑道:“我当然有感觉啦,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应该是因为我的武功又有长进吧。”

  马玲玲羞道:“那岂不要越来越大,那怎么受得了?”

  郑一虎闻言笑骂道:“傻丫头,你以为是什么地方,难道那地方也会疯长不成?再说了,男人的宝贝再大,女人的也能容下,要不怎么生孩子?”

  马玲玲闻言突然问道:“阿虎,要是我有了孩子怎么办?”

  郑一虎道:“玲玲,女人有孕是需要多种条件都适合才能成功的,并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怀上的。你要是有了,我当然高兴,真要是那样,我就把你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等我办完事之后,就回来陪你。”

  “我才不希望这么早有孩子,我要留在你身边陪着你。”马玲玲道。

  “我当然也希望这样了,何况我们还都小,想要孩子,有的是机会。”郑一虎也同意她的想法。

  两人就这样在洞中足足住了一个月,硬把秘笈练完了才出去。出洞时,马玲玲摇身而变成一个武林高手了,可是她仍是那般美,那样温柔,虽然佩着刀,但无半点武林女子气。他们刚到洞口,忽然只见金光一闪,二人面前竟挡着两只神兽。

  郑一虎立知有异,笑道:“你们送客?”巨兽竟摇了摇头。郑一虎不由大奇,啊声道:“你更懂事,那么你是不许我出去罗?”巨兽又摇头,但扭转身,口中低叫着,接着一口含住小兽向马玲玲面前送。

  郑一虎会意,哈哈笑道:“你要把儿子送给她?”巨兽松了口,再点点头。

  马玲玲忽然叹道:“你之意思我明白了,谢谢你,但我们却不能接受,因为你们只有母子两个相依为命,我岂能拆散你们母子。人畜一理,其心何忍,神兽,请回去罢,有空我们一定会回来看你们。”马玲玲这几句话,巨兽居然大受感动,只见它眼睛里竟流出眼泪来了。

  郑一虎一见,叹声道:“世上有些人真连禽兽不如啊。”他含笑道:“你们在洞中恐怕不安全了,早晚会被魔头侵入,你如愿意,就跟我走吧,这样总比在这里好一点。”巨兽闻言大喜,雀跃不已。

  马玲玲道:“它这样大,带到有百姓的地方,岂不吓坏人?”

  郑一虎道:“它的长相漂亮,比狼犬好看得多,人们不会害怕的,纵有也不会太大,不过难免惊奇罢了。”说完,他真的带着两只异兽走了。

  马玲玲爱极了小金虎,她这时抱在怀中道:“多妙啊,我有三只阿虎了。”

  郑一虎笑道:“我这个可没这么漂亮呀。”

  马玲玲道:“各有千秋嘛。”

  郑一虎见她抱得紧紧的,真是美人玩猫,相得益彰,笑道:“现在能抱,长大了看你怎办?”

  马玲玲道:“我希望仙果能叫它永远这样大。”

  几天后走出山区,当前是大道,这时前面正有一辆马车在急驰着。马车是由一处岔路转出来,未几后面竟有五骑大汉拼命追了上来。郑一虎一看不对,急向马玲玲道:“我们出山就遇上有事了,快追,那是强盗打劫。”

  马玲玲跟着追出,她后面紧随着大金虎,心道:“强盗劫什么,难道车上有金银?”郑一虎不走直路,他带着一人二兽绕道而去,他知道有把握超过强徒。连一口气都未换,他终于盯上车辆,但后面的追骑尚差半里,因为车辆被两匹马拉着,跑得很快。

  车把式一见车旁不知从何时追上两个小男女,不禁大惊,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郑一虎笑道:“不是强盗。”

  车把式突然想到他们竟步行如飞,立知有异,大声道:“后面有强盗。”

  郑一虎道:“强盗抢什么?”

  车把式道:“要杀我车中的客人。”

  郑一虎道:“是男客还是女客?”

  “是负伤的老客。”

  郑一虎道:“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干什么的。”

  车把式道:“小的只知他姓朱,是京师人,但不知是干什么的。”

  郑一虎道:“好,你继续赶车,强盗交给我,前面有镇吗?”

  车把式道:“距镇还有三十里。”

  郑一虎向马玲玲道,“你带着两虎随车前进,我去问问那五个人是什么强盗,事情未搞明白之前,不能乱杀人。”马玲玲依言随车走,转眼去远。

  郑一虎立着不动,转眼迎上五个骑客,他当路而立,沉声道:“来骑勒马。”

  五骑第一个是蒙古人,他如何肯听,大喝道:“小子找死。”

  郑一虎见他驱马冲来,不禁有气,右手一伸,平推而出。他用劲虽不大,讵料那骑人马竟冲上一道墙,一齐被弹了回去,在惊叫声中,砰然倒地。后面四骑尚有一段距离,一见,情形不妙,同时勒马戒备。第一骑倒下又翻起,可是那个骑客已面无人色。郑一虎冷笑道:“你敢横行。”

  大汉一看当前这小子虽是个幼童,可是拳头却硬得很,不敢再的又合情合理,这个当上得毫无破绽。”

  马玲玲道:“是强盗也不能放松呀。”

  郑一虎道:“强盗若不杀人,逐之即可,干绿林的也是好汉。”

  朱五叔点头道:“同时你还没有探悉我的来历?”

  郑一虎大笑道:“五叔时为何不开口,当我在车旁问车把式,说声那是番将不就行了。”

  朱五叔道:“当你在车旁,老朽恰好疗伤的紧要关头啊。”

  郑一虎道:“那就是番将命不该绝了。”

  朱五叔道:“房中两只兽只怕来头不小。”

  郑一虎道:“相信五叔认得。”

  朱五叔道:“认得,普天之下只怕就剩这两只了。”

  车把式惊奇道:“这是两只什么兽,咬人吗?”

  朱五叔大笑道:“你不要怕,这两只兽比你聪明,不随便咬人的。”

  酒饭后,郑一虎告退了,他带着马玲玲回到自己房中,叫来店伙,吩咐买几斤牛肉喂金虎,之后,他问马玲玲道:“今晚就在这里住了,也许晚上有敌人来找五叔,我们夜里当心一点,此老非保护不可。”

  马玲玲道:“你怎知道?”

  郑一虎道:“五叔的身份,只怕比他自己说的还高,敌人非来捉他不可。”

  马玲玲道:“五叔到底是什么人?”

  郑一虎道:“现在不敢确定,因为我对官家的情形毫无所悉。”

  马玲玲道:“你得把想到的事儿告诉五叔,提防出意外。”

  郑一虎道:“五叔自己不是无能之辈,他可能也有这看法,通知他,反而显得我们看轻他。”

  马玲玲道:“这镇是属于朝廷吗?”

  郑一虎道:“是朝廷的,听说这里只有一位前卫将军驻守,兵马不多,即人所共知的宁夏前卫,除此还有宁夏左屯卫,宁夏右屯卫两驻。”

  马玲玲道:“今天那五个番将是什么人?”

  郑一虎道:“可能是蒙古人。”

  马玲玲道:“蒙古人就是亡元罗?”

  郑一虎点头道:“元靴子被本朝太祖皇帝打败后退回蒙古本上,至今仍想卷土重来,朝廷在这方面不驻重兵是太危险了,尤其右邻的绥达,其部落酋长「俺答」,经常与兵侵犯边疆,北疆迟早有大战发生。”

  马玲玲道:“我乘这空隙,回房洗洗澡,换件衣服再说。”

  郑一虎道:“下雪的天,洗什么澡,换过衣服也就是了。”

  马玲玲轻笑道:“女人不比你们男子,不洗澡怎行,傻子,这个你不懂。”

  郑一虎见她去后,他独自在房中冥思,他想到在那地底湖畔的两上怪人听说的话,忖道:“我这两把剑八成就是八仙伏魔剑了,但奇怪,这种笨剑有什么玄妙呢?”门外有人敲门,他的思路被打开,开门一看,见是朱五叔,笑道:“五叔请进来坐。”

  朱五叔笑道:“小虎,你明天要去哪里?”

  郑一虎道:“小子有件重要事,正想问你老。”

  朱五叔道:“什么事?”

  郑一虎道:“请问五叔,这一带有无流放罪犯的配地?”

  朱五叔道:“有,有此去数百里的居延重镇,即蒙古边境,那儿有座名湖叫居延海,该镇本名居达营,朝廷驻有重兵。”

  郑一虎道:“多蒙指点,我明天就向那儿去。”

  朱五叔诧异道:“你找配地有何事?”

  郑一虎叹声道:“家父犯了流配罪,现在不知生死存亡。”

  朱五叔大声道:“令尊何名,老朽回京保其奉赦。”

  “赦罪已有希望,无须您老人家操心了,不过我等不及朝廷查赦,必须尽快找到不可。”

  朱五叔道:“这也是人情之常,好,老朽陪你去,免得配地官员找你麻烦。”

  郑一虎感激道:“多谢五叔了。”

  朱五叔道:“这你就不对了,你救了我,难道我连我点力都不应尽吗?”

  郑一虎道:“好,我们都不必客气,请问你老出京有多久了。”

  朱五叔道:“几个月了,如果不遇到你,我倒打算回京的,现在有了你这个小朋友,我的游兴又浓啦。”

  郑一虎笑道:“你老不应走边疆危险之地,关内名胜多得很啊。”

  朱五汉大笑道:“这就怪我也会武功,会武功的又有哪个不冒险啊?”

  不久,马玲玲进来了,她见朱五叔在坐,笑道:“五叔还没休息?”

  朱五叔笑道:“姑娘,遇到你们,我是精神百倍哩,那还睡得了。”

  马玲玲轻笑道:“那我们到街上玩玩如何,塞外风光别有滋味呢。”

  朱五叔起身道:“老朽正有此意。”

  郑一虎没有话说,只有陪行,他见马玲玲抱起小金虎,于是也带着大金虎在后面跟着。街上正热闹,行人真不少。当他们正在观看一家店前时,郑一虎陡觉他的大金虎竟在用口拉他的衣服,立知有异,举目四看,原来在对街上有两个人头带皮帽、身穿翻皮衣的人,正在鬼鬼祟祟注意自己这面,忖道:“大金虎真不简单,它比我还灵敏。”想着,暗向五叔道:“五叔,对街有人在注意我们。”

  朱五叔偷看一眼,笑道:“他们的皮帽连脸都罩着,不知是何来路?”

  郑一虎道:“也许是盯你老的。”

  朱五叔笑道:“那他就瞎了眼,现在我有两个大保镖啦。”

  郑一虎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仍得当心。”

  朱五叔道:“只怕还不止这两人,我们何不引其到郊外去?”

  郑一虎道:“好,你老和玲玲在前,我在后,看他们盯不盯来。”朱五叔立即转身,直奔郊外。

  郑一虎出镇时一回头,发现那两个真的盯上了,而且毫不掩饰。约有半里,一看四下无人,郑一虎立向朱五叔道:“可以了。”他首先回身迎去,面向那两人道:“二位去哪里?”

  距离只有十丈远,那两人反而走近了,其一沉声道:“找三位来的。”

  郑一虎道:“有什么事?”

  那人道:“请三位到布林马拉山一行。”

  郑一虎道:“不去呢?”

  那人道:“那你们是害怕了?”

  郑一虎冷笑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不必要。”

  那人嘿嘿笑道:“玉鸾仙子已被困了三天,你们不去,她就没有命。”

  朱五叔闻言大惊道:“在马拉山什么地方?”

  那人道:“你们随在下等去就是了。”

  郑一虎回头向朱五叔道:“玉鸾仙子是什么人?”

  朱五叔道:“小虎,不要问,我们非去不可。”

  郑一虎突向那人道:“以二位为人质,大概可以走马换将。”他突向那两人行去。

  那说话的摇手道:“阁下打错算盘了,在下人轻位微,你们拿在下毫无用途,甚至连个带路的也没有了,你如下手,在下等先自杀。”

  郑一虎知道敌人有计划而来,于是喝道:“你们回去,明天我们一定来。”那两人不再辨,立即转身而去,郑一虎回头向朱五叔道:“你老不能说出那玉鸾仙子是谁吗?”

  朱五叔道:“你千万勿告诉别人,她是皇上的女儿九公主。”

  郑一虎大惊道:“敌人也不知道。”

  朱五叔道:“敌人如知道,那就不会要我去了,目前有几方面的敌人千方百计,想活捉朝廷重要人物作人质,目的在换取边疆镇市,这是另外一种入侵的方式。”

  郑一虎道:“换过之后,朝廷可以发兵夺回来呀?”

  朱五叔道:“发兵夺城,那就是破坏和约。”

  郑一虎道:“擒人就与和约无关吗?”

  朱五叔道:“擒人有藉口,他可以说被擒之人侵犯了该国的法律。”

  郑一虎道:“我们也可擒他们的要人呀?”

  朱五叔道:“但我们是天朝,天朝如果采取这种行动,那就有失面子。”

  郑一虎叹声道:“这就是君子不敢与小人斗的道理了。”

  朱五叔道:“是了,所以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为了面子不知要吃多少亏。”

  三人回转店中,商量一下明天的计划,之后回房睡觉。郑一虎知道晚上不会再有人来了,他就放心搂着马玲玲睡觉。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后,马玲玲即不避嫌疑,总是和郑一虎双宿双栖。

  第二天吃过早饭,随即一同出镇,打听方向,直奔马拉山。有朱五叔在一块,郑一虎带了一大袋饮食,他知道这老人是饿不得的。大约走了两天才进入布林马拉山,雪仍下得很大,山中无路,非施展轻功不可。该山一面是大漠,一面则是大草原,山势奇特,群峰连结,形似犬牙。两个时辰之后,郑一虎突见前面一座高峰上飘着一朵小旗,红白分明,远远可见,郑一虎回头向朱五叔道:“不派人迎接,却以旗子引路。”

  朱五叔道:“可能已布下陷井在等我们。”

  郑一虎道:“陷井倒不怕,就是怕以人质作要挟。”

  朱五叔道:“九丫头不是敌人随便可以擒住的,我猜敌人已把她困在陷井中,以她为饵诱擒更多的人。”

  郑一虎道:“要看是什么陷井,否则他困不住我。”

  马玲玲道:“那两人说公主被困在一座峰上,这证明峰下全被敌人困住了。”

  朱五叔突然立住道:“那两人的话有毛病。”

  郑一虎道:“什么地方有疑问?”

  朱五叔道:“九丫头已练成「千里如户庭」的御气之术,怎会被困在一座峰上?”

  郑一虎道:“我们既然来了,倒要看看敌人捣什么鬼,公主不在更好。”到了那座飘着红白小旗的峰上时,一看旗子是在最高处的石缝中,石上还有一张用汉文写的字条,这被雪掩得只剩一点了。郑一虎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照有旗的方向走。”

  郑一虎看看前面的去向,又见一面小旗在另外一座峰上,他笑着道:“都依着他,看看究竟要引我们走多远?”

  朱五叔道:“这是为什么?何必冒险呢?”

  郑一虎道:“也许还有其他的人,落在对方手中。”

  一连见了七面小旗,时间已经快到黄昏了,最后一面旗下的字条上写道:“前面崖下有一个岩洞,洞中摆着一桌丰富的饮食,客来自食。”郑一虎笑道:“蛮荒之地摆酒席,主人待客不薄,而且蛮懂礼貌,这个敌手倒是雅人。”

  朱五叔道:“吃完了,也就被困住了。”

  郑一虎大笑道:“可见敌人根本摸不清我们的底细,他们白费心机,朱五叔,时间到了,吃一顿何乐不为,请了。”

  朱五叔道,“食内可能下了奇毒?”

  郑一虎道:“咱们还怕什么毒,朱五叔放心,毒死我填命。”

  朱五叔大笑道:“好,走。”到了崖下,确见有个古洞,洞上横着五个大字为「古乌喇王洞」,朱五叔一见,啊声道:“这就是乌喇王古洞。”

  郑一虎道:“乌喇王是什么人?”

  朱五叔道:“乌喇也称乌拉,是部落名,这部落的后裔现还有一部份在松花江畔,其第一个首长据说是个奇人。”

  郑一虎道:“我们进去吧,不过我留下金虎在外,万一敌人有什么举动,凭这两只兽就够他们受的了。”

  朱五叔还搞不清这两个小儿女有什么神通,于是领先向洞中走进。洞内不惟宽,而且有火炬照得通明,洞分五大段,每段都有石门,深达一里有余,最后洞中确摆着一石桌食物,都是蒙古口味。郑一虎一见,哈哈笑道:“五叔请。”

  朱五叔坐首席,左右分坐郑一虎和马玲玲,郑一虎先把各种饮食逐一尝尝,觉出毫无异样,笑道:“五叔吃吧,味道不坏。”

  朱五叔道:“外面若有动静,里面恐怕一点都不知道哩。”

  郑一虎道:“能否知道已经没有关系了,敌人显然要把前四道洞门悉数堵死,让我们永远在洞内饿肚子,饿不了时,他们提条件了。”

  朱五叔道:“我们无法支持时,他们也不知道呀?距离远,喊也听不到?”

  郑一虎道道:“敌人一定有秘道可以通话,这个我早料到啦。”

  大吃大喝一顿之后,郑一虎陪着朱五叔在洞内到处观看,只见里面的石室共分两层,总数不下数十间,可见当初住人不少。朱五叔看完后,笑道:“乌喇王是新兴起的一支民族,他先是猎户,后来就为牧民之王。”

  在正面后层一间大石室内,马玲玲指着一张大石床,道:“这儿还有一张石床存在,可能就是乌喇王当年用的。”

  朱五叔道:“在床上刻有一条盘龙,也许真是罗。”

  郑一虎道:“前人作的东西真笨,这张床起码要睡二十人。”

  朱五叔道:“部落酋长的妻子众多,而且不分居,要是没有这么大的床,他们如何睡得下。”

  郑一虎看出那床是似搬进去的,因为与里面的石质完全不相似,不由惊奇道:“普通人怎会搬得进这大的石床?”

  床有四尺高,七尺宽,倒有两丈长,估计不下五万斤,因为是整石,下面全无缝隙,朱五叔也骇然道道:“你不提起,我倒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哩,开始还认为是就地取材呢?”

  马玲玲道:“洞口比床宽,人多哪有移不进的道理?”

  郑一虎道:“虽然能移进来,但这是半山上,距平地还有十多里呀,这石床显然不是本山所有,上山可就更难了。”

  马玲玲笑道:“万里长城都可筑成,那不更难,古人作事往往不可以常情衡量。”

  朱五叔道:“合我们三个人的内功,大概能推动这张床吧?”

  郑一虎忽然想到要试试自己的神力,笑道:“五叔独自推推看?”

  朱五叔道:“你估计有多重?”

  郑一虎道:“三万斤差不多吧?”

  朱五叔点头道,“这是地道的花岗石,跟一般石头不同,你估计的是普通石间的重量。如只三万斤,当你们的面我不说假,稍微推移一点还办得到,但这张床起码超过十万斤,因为还疏忽一点,这张床的下面还陷下了一尺多哩。”

  马玲玲道:“真是陷入地面的啊。那我们合起来也无法推动哩。”

  郑一虎道:“有床檐,我们可以抬抬看。”

  朱五叔道:“你一个人先抬一头试试,能端动我就服了。”

  郑一虎道:“那就恕我卖弄了。”他暗暗运足内功,双手抓住床檐,可是他比床还只高一肩,似乎不好施力。

  朱五叔哈哈笑道:“你有十几岁了?”

  郑一虎道:“十五岁了。”

  朱五叔大笑道:“傻子,用手掌向上托呀。”

  郑一虎依言换个姿势,大喝一声,道:“起来。”「轰」的一声,讵料床虽未托出,居然把床面揭开了。

  朱五叔大惊,噫声道:“这床内部是空的。”他抢着向里面看,只见床里似乎有个大洞,而且有阶梯可下,更奇道:“这是此洞的秘道。”

  郑一虎道:“我们无须由秘道出去。”

  朱五叔道:“那也得探探究竟,此道按理尚未经人发现过哩。”

  反正没有事,郑一虎点头道:“那就探探吧。”他先领头下去,发现里面黑暗无比,忙叫道:“五叔,把敌人准备的松油火炬拿一只来。”

  朱五叔笑道:“拿什么,难道你还不能黑暗视物么?”

  郑一虎道:“火炬总比运目力好呀。”

  朱五叔道:“松油烟太浓,受不了。”

  郑一虎笑笑,于是一直下行。及至数丈,他忽然哈哈笑道:“哪里是什么秘道,这儿还有一间秘室,除了进口之外,再无门户。”

  朱五叔和马玲玲进去一看,确如郑一虎所言,惟见室角上有只铁箱,急忙道:“小虎快看看箱中一定有名堂。”

  郑一虎见铁箱已锈,揭开盖,只见里面除了一把光芒四射的匕首之外,其他毫无所有,俯身拿起道:“就只这东西了。”

  朱五叔接过一看,惊道:“屠龙匕。”

  郑一虎道:“是宝刀?”

  朱五叔正色道:“比鱼肠剑还好。”他顺手向右壁一划,真如切豆腐一般,连响声都没有,哈哈笑道:“原来这屠龙匕,竟落在古乌喇王手中。”

  郑一虎道:“玲玲,你拿你的刀儿给五叔。”

  朱五叔道:“你可识这刀?”

  马玲玲拿出一把刀,递朱五叔道:“你可识这刀?”

  朱五叔接过一看悚然道:“仙刀。”

  郑一虎道:“比屠龙刀如何?”

  朱五叔郑重道:“刀为仙品中之至上者,屠龙匕是凡品中之至上者,那又不可同日而语了。”他看了又看,面上显出肃敬之情,交还马玲玲后又道:“此物千万不可乱用,否则有失天和,姑娘请记住老朽的话。”

  郑一虎也郑重道:“多谢五叔指教了,请问五叔,传言八仙伏魔剑也是仙品。”

  朱五叔道:“不但是仙品,而且是仙剑中最霸道的东西,听说早已失传。”

  郑一虎道:“五叔如喜欢这把匕首,就请留下吧。”

  朱五叔哈哈笑道:“那就不客气了。”一笑又道:“有了这东西,我又多增一份保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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