醢桑?br/>
正思量着,门扉传来吱呀一声,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觑着她问:“喜欢这盔甲?”
宁云卿撤回手,对着她低头站好,轻唤,“将军。”
穆岫走近,看了眼盔甲,又看了看宁云卿,捉摸着道:“你们大晏国女子的身形似是相近,本将军瞧着这盔甲穿在你身上倒也合身。”
宁云卿低着头不语,这时候急于撇开关系才最可疑。穆岫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用力捏了捏,笑道:“别害怕,本将军说笑的。”
肩膀吃痛,宁云卿在心里骂娘,面上倒是丝毫不显,只低着头怯怯懦懦地站着。穆岫撤开了手,随意坐在了榻上,榻并不柔软,硬邦邦的,她不由动容:他们北夏的公主养尊处优,大晏国的公主却要身赴战场,枕的床和士兵一样,舒适度还不如她的。
穆岫招了招手,“过来。”
宁云卿低着头扭捏地走了过去,临着床榻站好,见穆岫亲手帮她解了束缚,有些讶异,不过更为讶异的,却是穆岫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去衣。”
宁云卿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女将军,她清楚女将军的用意,还是不放心,想亲自看看她肩上有没有伤。她的肩上当然有伤,即便当时她动了心思把纱布撤了,那上面也依然有枪刺过的痕迹。
穆岫目不转睛地看她,面上没有表情,重复了一句,“去衣。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宁云卿露出受惊小鹿的表情,颤身后退着,一边后退一边用哭腔恳求,“将军。”
穆岫淡着脸,没有说话。宁云卿抽噎两声,觉得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咬了咬牙,摸出藏好的匕首,闭着眼睛一把捅向自己肩头。穆岫眉微蹙,倏地站起身走了过去,宁云卿抬着沾着泪水的睫毛,用柔弱女子独有的坚毅目光瞧她,“将军,小女子身份低微,却也懂得士可杀不可辱,您若要再逼迫,小女子只有一死了!”
穆岫阴沉着脸,一把打下宁云卿手里的匕首,钳住她的双手,扯下肩头衣物,鲜血显现,新伤盖住旧伤,难以分辨,穆岫倏然冷哂一声,掐着宁云卿的脸,温柔地问:“做什么想不开?”
宁云卿知晓这位女将军已然发觉出问题,不过她颇有原则,没有绝对证据不会滥杀无辜,倒是个好将军。她抽噎着,一边躲闪着女将军的灼灼目光,一边小声回道:“我……我……”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穆岫笑着看她,宁云卿觉得自己要是柔弱少女现在应该是一身鸡皮疙瘩,她面上一片惊惶,嗫嚅着回:“将,将军……”
“放心,我会把你带在身边好好保护的。”穆岫温柔一笑,松开了手,对着门外吩咐,“去将军医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宁云卿:我感觉将军有点鬼畜。
穆岫:我感觉公主真放得开。
qaq早就码好的稿子居然抽丢了,俺带着悲痛的心情又重新码了一遍~_(:3」∠)_ 本来是个粗长来着,因为时间关系,只好先更这么多啦~下周希望可以来个粗长~那么俺去准备看开幕式啦~~(≧▽≦)/~
ps。感谢以下几位亲的地雷,爱你们~(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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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将军篇
这件事之后,宁云卿的肩膀重新缠了纱布; 她因祸得福; 赢了一次沐浴机会; 也换了一件新衣服; 只可惜这新衣服带了侮辱性; 不是说它身上刻了什么诋毁人的言语,而是这件衣服是敌国的军服; 宁云卿的身份也从一个不知名的无辜少女,变成了北夏穆岫将军的贴身侍女竹月。
穆岫认定竹月就是清宴公主; 存了心想看她露出马脚; 每个决定都在测试宁云卿的底线。她命令宁云卿和她同吃同住,当然待遇不同; 吃饭的时候她坐着,宁云卿站着,她吃热乎乎的饭; 宁云卿帮她布菜,然后吃残羹。睡觉她睡铺了一层褥子的硬床板; 宁云卿睡床踏板。
每天和穆岫相处; 宁云卿都有种想不顾积分,杀了她跑路的冲动。好在理智站在高处; 牵制了她的举动,她知道自己的这次任务不属于常规,主神也并不希望自己能轻松过关,难度逐次增大; 到了后面只怕穆岫就是她爱人的情况也会发生。
宁云卿决定还是忍耐观察再做决定,她观察着穆岫,穆岫也审视着她,几天下来,那个穿着残衣的少女始终逆来顺受,无论她多过分,对方都没有动怒,反而对自己诚惶诚恐。这样的举动令她都有些动摇,便就算是可以和普通小卒同吃同住,一个国家的公主可以忍受这些?莫非这位敌国公主从没有过婢女,事必躬亲,因此才可以将伺候人的事做得这么自然?
未免太凄惨了吧?穆岫看向宁云卿的目光里夹了丝怜悯,她看宁云卿正在为她铺床,铺好后对她娇柔一笑,准备为她更衣。穆岫平伸着手,任她帮自己解下盔甲,悠悠坐在榻上,双脚自然地踩着踏板——也就是宁云卿的床。她偷瞧宁云卿的脸上,那张脸微微垂着,不见一丝恼怒。平淡的穆岫都不想欺负她了。
她要真是公主,该是个多可怜的小公主啊。穆岫轻声叹息,对着床铺拍了拍,“竹月,坐。”
宁云卿诚惶诚恐,连连摇头,口述,“不敢。”穆岫叹了口气,干脆起身钳住她手腕将她硬拖到了床上,见宁云卿还想站起,直接压住她肩膀,命令,“坐好。”
“是。”宁云卿怯懦应声,将头埋在自己怀里。
穆岫扶额,心道:这小公主未免太能演戏了吧?不过既然对方喜欢演,那她就陪着。穆岫捏住宁云卿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问:“竹月,你是大晏国人,有没有听过大晏的清宴公主?”
宁云卿小声应了句,“听过。”
穆岫又问:“那你见过清宴公主么?”
宁云卿摇了摇头,穆岫觑着她,唇角漫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像是问话,又似自言自语,“你说清宴公主是个怎样的人?她在大晏过得如何?一个公主亲身上战场,想来你们大晏国君待她不好吧?”
不知道。宁云卿躲闪着目光,将一个平民少女不满却又不敢的表情表现的淋漓尽致。穆岫陪着她演,像反派一样笑着逼问:“怎么这副表情?我说的不对?”
宁云卿眨了眨眼睛,怯生生地回道:“不,不敢。竹月一介平民,怎知公主如何?”
“这样啊。”穆岫对她笑了笑,眼里狡黠一闪而过,“没关系,待我打进王都,问问大晏国君便好了。”
宁云卿讪笑,笑里透着无奈。自从她这个公主被攻破后,大晏国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不说穆岫,就是北夏那几个被她打死的将领都可以轻易攻进王都,现在她还能东山再起么?
宁云卿思忖着,穆岫却翻身上了床,又念及这公主太过可怜,难得动了善心,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吩咐,“上来。”
宁云卿摇了摇头,穆岫没耐性,直接将她拉了上去,冷着脸命令,“本将军的被子冷了,让你暖暖,热了你就下去。”
“是。”宁云卿轻声回应,心尖微微颤动,这句话曾经凤玄也说过,那时候她们一起做任务,凤玄是将军,她是为凤玄打天下的小兵,凤玄认出了她,存心逗趣,就留她在帐营,说了那一句话。当时她将计就计,扮猪吃老虎,上了床就把人吃了。
今天旧景重现,看来这小将军是凤玄的可能性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剩下这百分之十的可能,宁云卿打算用独特的方法测试,毕竟同床共枕,可以做很多平常不能做的事。
两人平躺着,穆岫侧身对着她,缓缓阖上了眼睛。这样的位置更方便宁云卿举动,唇角微勾,宁云卿也将眸子阖上,聆听着穆岫的呼吸,呼吸渐渐平稳,宁云卿知晓身边这位女将军已经睡意朦胧,这个时候的警惕心最松。她轻轻探出了手,附在了穆岫的腰上,轻轻蹭了蹭。
“唔。”迷迷糊糊中,穆岫吟了一声,宁云卿有些欢喜,一把揽住她的腰,凑到她脖颈轻轻吻了吻。
“嗯。”穆岫又低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女子,微微蹙眉,担心女子预行恶事,直接用一只手钳住宁云卿的双手,又困倦地坠入梦乡。
翌日醒时,发现自己的手牢牢禁锢着宁云卿的双手,穆岫有些失神,想了想她才发现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人在和她亲昵,难不成是眼前这个还没醒的小姑娘?
穆岫盯着宁云卿,微微拧了眉头,望着望着,怀里的小姑娘倏然睁了眼睛,眼眸清澈,不带一丝做过恶事的模样,见到自己的双手动不了,她还惊惶地问:“将军?”
穆岫哼了一声,半坐起身,居高临下地问她,“你昨夜做了什么?”
宁云卿迷茫地望着她,试探着回:“睡觉?”说着又畏惧地垂了头,“对,对不起,将军。我昨夜睡着了,没按您的吩咐下去。”
穆岫哂笑,眼前的小姑娘太能演了,她都不知道现在是真还是假了。不过真真假假好像并不那么重要,现在这位小公主不知因为什么目的,一直对她言听计从,她想要撒撒气好像也是件很容易的事。
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穆岫轻哼一声,一把将宁云卿揽入怀里,凑到她耳后轻轻吻了一口。这个位置是两人欢愉时,凤玄探出来的密地,和凤玄的腰、脖颈功能相同,都是会令人敏感的地方。
宁云卿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出薄红,她唇角微弯,会有这样的反应,眼前人定是她家爱人无误。她欢喜地看向穆岫,正要双手拥上,穆岫却像吃了苍蝇一样,松开手跳下了床。
“……”宁云卿的心里写了两个字——不爽。
穆岫的心里也写了两个字——吃惊,她刚刚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不自禁就做了,这实在是太过奇怪。她偷偷瞧宁云卿的表情,小姑娘一脸受伤,垂着头不言语,是被她刚刚的举动吓得?穆岫撇了撇嘴,作为一个将军因为偷吻了人家耳后就这样畏手畏脚,似乎难当大任,她长叹口气,又走过去,伸手将宁云卿揽进了怀里,哄道:“不用怕,我不会动你。刚刚只是个玩笑。”
穆岫的表情真挚,不像伪装。宁云卿也不觉得做到这一步还有什么伪装的必要,她认为爱人还没有恢复记忆,刚刚的所为只怕是鉴于往昔习惯的一种冲动,是内心深处的渴望。
宁云卿有些遗憾,不过转瞬却又释怀,至少她找到了爱人,还和她上了床不是么?
※
因为今日这事,穆岫收敛了许多,平日做事不再对宁云卿苛责,也不需要她过度照顾。现在两人近乎平等,穆岫吃饭,她也同桌坐着,穆岫睡觉,她不能同床,但至少不用睡踏板,而是有一张自己的小床,就摆在穆岫床附近,隔着两个人的位置。
离王都越来越近,穆岫担心她逃跑,晚上都会用一根绳将两人的手腕连着,只消宁云卿有举动,她便会发觉,将人抓回。不过几天下来,她都没发现小公主有要逃的痕迹,不过小公主最近的举止似乎越来越反常,每天她不用对方伺候,对方居然会抢着伺候,若非是行军打水不便,只怕小公主都要伺候她沐浴了。
这小公主该不会被那天的吻给吻坏了吧?怎么感觉那天之后,小公主的眼睛里就多了一抹欲|望,这种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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