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英被这种突如来的捉落吓懵住了,顾不上整理好衣衫,“哇”地哭了,是那种做错了作业被老师狠克后的哭泣。
庚差眼中射出凌厉的神光,托起雄英的下巴,打量了她一番,冷哼道:“呵,有眼光,不但在自家的院子里拔草,还拔了最大的一颗!”放下手,车转身,沉声道,“还不给我拖下去。”
二个大汉把一直喊饶命的马仔拖走了,雄英打了个寒噶,望往窗外美丽的校园,感到的是重重的杀机。然而没有人来拖走她,只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走到跟前,说:“我们校长的宗旨,是造就你的气质,修养和文化,挑战未来的高度文明,不是让你沦落为下三滥,懂吗?”恶狠狠掐了她一指腮窝,随着校长离开了房间。
十多岁的雄英不懂什么下三滥,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在家里,她常在野地里和男孩子们玩搭家家做新娘的玩耍,她妈就揪住耳朵骂她,说,我让你野让你疯,野的长大了没人要你,疯的让山虎子拐走你,也许,马仔大叔就是那山虎子。
当雄英换好衣服走出房间,看见大操场上的旗杆上,竟然吊着马仔的尸体,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操场里女声整齐朗读声:
女校学生一回头,立马吊死一头牛,女校学生两回头,贝克汉姆不进球,女校学生三回头,罗纳尔多拍篮球,女校学生四回头,教我的老师跳了楼……
就在雄英无地自容时,刚才掐她的那个女人走到她跟前,说:“走,跟我走!”她就是庚差的女秘书,她没有见到阿占娜拉,听了庚差的指示才折身返回来的。
雄英吓得浑身颤抖,说:“也要我吊死,挂在旗杆上?”
女秘书说:“不,你们是未来的天使,我们要保护你们的安全,和你们的贞节。”
雄英稍微放下了心,问:“那你叫我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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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捉鸡不成 反被鸡奸
“你们也真是的,既然在美国纪念馆里,也竖立了雷锋的雕塑像,在美国的地盘上打群架,好几个打一个,而且挨打的还是雷锋故乡的人,你们啥就像雷锋叔叔不在了,没有见义勇为啦?!”
说这番话的是一个亚洲年青女子,嘴里讲的也是英语。只见她挤过人群,连续几个燕子凌空,出腿踢倒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然后挽搀起被挨打的男子,桃愤杏怒对倒地的壮汉喝道:“猪喽,还不快滚!”
被挨打的是占木杰,而这女子则是韩淑姬,落荒而逃的是美国壮汉。明显的,这是一出由淑姬设局的好戏:美媚救帅哥。
原来,木杰一走出“九霄号飞船”,就被请进隔离室进行了消毒和身体保救检查。几经折腾,他拖着一身的疲惫走出大门,不想惊动总部那班人,举手招呼计程车,欲直达飞往纽约的飞机场,却与计程车下来的几个大汉碰在了一起,引起了前面的一番打斗。
本来飞船舱内的气压,与地面相差,犹如大黄鱼离开深海底一般,吸不了几口气就呜呼哀哉,木杰回到地面一番保健,刚刚缓过劲来,出门就遭一顿结结实实的痛打,他右边的半边脸不仅肿起了很大凸疱,红里发紫,紫中透青,而且内脏伤了筋骨,万箭攒心。
由一个女子救场,这是每一个男子汉都不情愿意的事儿,太伤自尊。木杰推开了淑姬,摇晃了几下又倒在地上,连他死死护住的公文包,都被摔到旁边老远。
淑姬拾起公文包,放在木杰手里,再次扶起了他,一改刚才英武的模样,柔情说:“很难受,是吗?”
木杰拿到了公文包,放下心,再摸摸上衣口袋,讷讷说:“我的……小鳄鱼。”几乎瘫痪在淑姬身上,硬生被塞进了计程车。
计程车开动了,淑英坐在附座,车过头问:“请问先生……”
木杰说:“我姓木名杰,谢谢你!……先送你要到的地方去。”
淑英说:“木先生,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不懂先生刚才说的,小鳄鱼……怎么哪?”她当然知道,小鳄鱼看似是金属装饰品,实际上是木杰与邦智在全球范围内的联络器具。
淑英的设局,仅仅只是为了报情愫一仇。她是性格内向而好强的女子,俩姊妹在爱情上都遇到同一个敌人,成了猪不啃的南瓜,这是她不曾想到的。母亲木子的点穿,和哥哥庚差切肤之痛的表白,她突然萌发了要与木杰来一场情感智斗的主意。
调查木杰的履历并不难,属下把调查结果递交到淑姬那里之后,她仔细研读了好几遍,弄懂了最根本的情节,要想把木杰成为自己爪下的老鼠,玩腻了再生吞于肚,必须隔断他们师徒间的联络,纵然木杰有惊人的智商,但他是一个不入流的社会人,书生气太浓,不仅不通一般的人情事理,甚至连善解女人,也只是刚刚入门。所以她没有与哥哥和母亲沟通,利用在德国洽谈买地建房的机会,绕道在宇航基地等候着木杰归来,并在当地收买的几个小混混,说,一要设法把身上的小鳄鱼偷到手,二是往死里打,但不能打死,更不能往脸上打。她的用心很明了,把他打成重伤,她乘机不动声色接近他,既医治好了他的伤病,也对他有一个大致了解,至于把他脸上打破了相,日后落成了疤,那她就是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些女人的千古罪人。
木杰哪里会想到,自己与一个弱女子会有如此瓜葛。他一笑,说:“小鳄鱼是一个……装饰品,就像金莉莱的领带夹……一样。”脸上一抽搐,疼痛得歪牙咧嘴的。
淑姬暗自觉得滑稽,好笑也挺好玩。她佯装一脸的歉意,说:“对不起,假若那不是什么定情物,我会赔你一个金莉莱!”后悔少说了“领带夹”三个字,广告词说,金莉莱是男人的世界,男人用的穿的,都包括在内,她固然赔得起,可有这个必要吗?
木杰本不愿多说话,心里一时大奇,顺口说:“小混混寻衅滋事,与你无关,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因为我连累了你。”半闭上了眼睛。
言多必失,差点不打自招,淑姬吓得伸出了舌头,暗自想,幸亏面前的是一只菜鸟,若是稍微精一点,我就一下给暴露了。
恰好,司机不耐烦问:“请问你们到什么地方?”
淑姬慌忙说:“对不起,我要到纽约,当然是去机场了。”心里很清楚,这也是菜鸟的唯一选择。
然而,木杰艰难说:“对不起,先送我……上最近程的……医院。”
木杰住进了医院,淑姬一直陪伴着他,她好奇的是,为什么木杰一直不问她为什么要留下来,甚至连她姓氏都不屑一问,似乎她留下来是天经地义的。
隔天清早,当淑姬从宾馆赶至医院时,木杰也不在医院了,护士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说,很对不起,也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却让你帮助了不少,若是再次相遇,我会感激你的。
淑姬心里来不及感受是什么滋味,慌忙问护士小姐:“他……那位木先生是什么时候走的?”
护士说:“半个小时之前,是一位姑娘来接走的。”
淑姬心一缩,问:“中国姑娘?”她害怕见到那个邦智,据说这智能儿眼睛很毒,一照上面,就知道你五脏六穴,而最大的弱点,对未来预知是摸眼瞎。
护士说:“北欧姑娘。”
淑姬放下心,说:“谁负责埋单,……就是……药费。”
护士说:“也是北欧姑娘。”
淑姬说:“能告诉我他们的地址和电话吗?”
护士认识她,惊讶说:“你们不是一起的?”
淑姬摇了摇头,一时不知怎么说好,情急中说:“中国有一个雷锋……哎,我……见义勇为,你明白吗?”
护士笑了,说:“我明白,你和病人互不相识,你把他送进了医院,为他先垫付了押金……”
就这样,淑姬顺利拿到了一个叫海斯洛的电话号码,直飞妞约。她手上有木杰的别墅住址,若是直接找上门去,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缓。出了纽约机场,她在电话亭打通了电话,对方不是海斯洛,也是一个女人,说:“她不在,小姐,需要留言吗?”
淑姬说:“其实,我并不是找她,我想找占木杰先生,或者是他的别墅地址。”
对方警惕问:“你能通报你的姓氏,和找他的理由吗?”
淑姬说:“我的姓氏并不重要。我只想问,你知道占先生生病住院的事吗?”
对方说:“知道。”
淑姬说:“我就是把他送进医院的那个人,而且还为他垫付了医院押金。当我今天再次赶到医院时,他……不翼而飞……”
对方说:“对不起……”很快说出了木杰的别墅地址和电话号码。
淑姬摁响门铃,见是一个北欧姑娘出现在防盗屏幕上,估计她就是那个海斯洛,就向她说明了原委。屏幕消失了人影,大门自动打开,她从容进了里间,见了木杰就劈头问:“好不懂人情事理的占先生,你就扔下我不管了?”乜眼打量房内的饰装,跟自己家相比,太一般般了。
木杰连正眼也没有看淑姬一眼,因为他正在为邦智的胡闹生气:三栖轿车和电脑硬盘都带走了,日后怎么跟她联系,这岂不是要他的命吗?
海斯洛手指压在唇上嘘道:“你不要惹他生气!……我先走了。”也没有跟木杰打招呼,直径离去。
淑姬心存疑窦,海斯洛惹木杰生什么气了?她最留心的是海斯洛是否与木杰出现了那种风流韵事儿,见她衣冠整齐,这才放下了心,但心里在暗中问,真是莫名其妙,这难道与我有什么关系吗?有,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上了灶的猫儿,还真有不闻腥儿的。
淑姬放心了,眼睛一睹上二个骨灰盒和遗像,心里如倒了五味瓶的,不知是什么滋味。
(bsp;就在淑姬东想西想时,木杰拿着几张美元走到她跟前,说:“小姐,早晨来不及打招呼,欠下了你的钱,喽,你看少不少?”
太傲慢了,仍然不问自己的姓氏,她挡开他手上的钞票,说:“你以为我是来讨回押金的?”
木杰这才发觉气氛不对,慌忙说:“对,你还需要讨回公道。对不起,由于我的原因,耽搁小姐的时间和精力……”
淑姬愠悻说:“我不是小姐,我也不小了!”
木杰又有了点灵感,说:“可在我眼里,你显小,像……花季雨季。”第一次用眼神清亮地看着她,一抹浅浅的微笑跃上嘴角。
看样子他的脑袋真的开窍了,似乎受到这种微笑的鼓励,淑姬胆子大了,淡淡说:“其实,我要是在花季雨季……被人家看中了,我早就是残花败蕾了,也许还做了几个孩子的妈妈!”
木杰认真看了她一眼,嘻嘻地笑道说:“那个叫‘人家’的男人,真可谓有眼无珠。”
淑姬撞上了他的眼眸,说:“可是,那……人家,此刻就站在我面前!”
木杰“啊唷”一声,退了几步,思忖说:“有吗?这是那个年代的事儿?”
淑姬前进了二步,乘风破浪说:“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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