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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足以证明,左嫒是他荀欢承认的女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胜过市长千金柳含姡?br/>
这里的紧张气氛并没有影响到左嫒,在她签下协议的那一瞬,她就已经有被人看轻的觉悟了,所以那男人的话除了让她心脏有些窒闷外,她还能承受的住。
在他们调笑到起冲突的片刻,她已经来到钢琴前,她弯身坐下,仿若无人般,纤纤十指在黑白相间的钢琴键上跳跃穿梭,一串串悠扬的音符从指尖窜出,形成一曲动人的旋律。
置身音乐里的左嫒是美的,那是一种综合的美,凄然,自信,沧桑,几种矛盾的情绪混合在一起,不但不让人觉得矛盾,反而深深地吸引着人们的视线。
她在她的音乐天地里,挥洒自如,音乐是她唯一的一片净土,那里没有爱与恨,没有现实的辛酸与无奈,有的只是一具热爱音乐的灵魂,若说现在还有什么能点燃她的热情,那么,是音乐无疑了!
在场的人都有一种醉晕晕的感觉,他们心醉于那优美动人的曲子,心醉与那飞扬自信却又透着沧桑的背影,此时,他们才真正明白,一向对女人无感的荀欢,为何对这个女人如此特别了。
她的确有吸引人的资本!
荀欢嘴角含笑地看着那么自信飞扬却又让人想要搂进怀里疼爱的身影,琥珀色的眸子有着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他一直都知道她的钢琴弹得好,没想到居然可以如此震撼人心。
最后一个音符从指尖飞出,一曲《梦中的婚礼》宣布结束,现场一片静逸,左嫒从凳子上起身,移步来到荀欢面前,语气清冷疏离却不失礼貌道,“我没准备礼物,这曲《梦中的婚礼》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回应她的是一个热情的拥抱和一个绵长的法式深吻外加一阵热烈的掌声。
左嫒没想到他会突然上前吻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闪过一丝羞恼,这男人,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用多此一举弹钢琴了。
荀欢退离她的唇瓣,不在乎她喷火的眼神,笑着道,“谢谢,这个礼物我还算满意!”
后面的时间里,许是荀欢打过招呼,再也没有人来撩她,她一个人躲在安静的角落,吃吃点心,看着他们狂嗨,木有下限地玩各种少儿不宜的游戏。
舞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才宣告结束,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喝得趴下了,荀欢身为今天的主角,喝得酒自然不比别人少,好在他酒量不差,还能保留几分清醒。
回到客房,左嫒将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毫不温柔地丢到床上,而后自顾自地从衣柜里拿出浴袍进浴室洗澡。
待她出来的时候,男人瘫在床上,呈大字型,已经睡着了,整张床被他占了一大半,身上还穿着那身威武的军装。
“喂,别装死,快去洗澡!”
左嫒没好气地叫唤着,如果不是他将床占去了大半,没了她的容身之处,她才不管他呢。可不论她如何叫唤,床上的男人像是睡死般,无半分动静。
“喂,姓荀的,起来!”
她又连续唤了几声,而且声音一下比一下重,可他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左嫒脑门子有点疼,她扫了客房一眼,这里除了床和地板外,没有地方可以睡人,而她是一百个不愿意睡地板。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只能认命地爬到床上,准备将他的身子推开些。
然而,她的手一触碰到他的身体,突然手腕一疼,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迅猛地压在身下,他钢铁般的大掌紧紧地扼住她的纤细的脖子,琥珀色的眸子暴戾而凶狠,里面渗满了令人心惊的杀意。
第三十七章
夜静悄悄的,耳边偶尔飘过海风呼啸的声音,左嫒被男人压制在床上,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她心下骇然,慌张地伸手推阻着他的手,艰难地出声,“不……不要……快放开……我!”
听到她的声音,荀欢混沌的脑子渐渐清醒,理智回笼,他霍地松开手,眸色复杂地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
“咳咳——”
左嫒得到自由,她咳了两声,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虽然只有片刻,可喉咙仍是有股火辣辣的灼痛感,显然,这男人在那一瞬间,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荀欢看着她纤细的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红痕,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与愧疚,他甩了甩犯疼的脑袋,一把抓起茶几上未收起的软膏,拧开盖子,挤了一点,准备帮她擦药。
“别碰我!”
左嫒条件反射性地一把拂开他的手,语气透着劫后余生的惊慌和一丝复杂。
荀欢看了眼被她拂到地上的软膏和她眼底未消的惊惧,眸色沉了沉,他从她身上起来,语气淡淡地警告,“以后我睡着的时候别触碰我,攻击你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并没有针对性!”
他的这个‘毛病’,多少次将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不管是谁,只要在他睡着的时候触碰他,就会遭到他足以致命的攻击。
话落,他不再看她一眼,起身去了洗手间,很快,里面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左嫒心里郁闷极了,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招了一尊什么样的瘟神,今天中午被甩了一个耳光,好吧,那算是她自己犯贱找抽。这会儿居然差点死于非命,这男人身边,还真不是一般的危险,弄不好就要丢了小命。
她看着天花板,脑中思绪有点纷乱,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和他一样,警觉性特高,记得卓叔刚将那人救回来时,她也被他掐过一次,差点死在他手上。
呵,不能再想了,这是不可能的!
唉!看来她真的是太想念阿郎了。
阿郎,你在哪里?你知道我在找你,在等你吗?
荀欢这个澡洗的时间有点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酒也醒了,左嫒已经卷缩在床上睡着了,他捡起地上的软膏,身子侧躺在床上,手肘撑着头,静静地凝视着她。
身边的女人睡得并不安稳,两条细细弯弯的柳扬的钢琴声响起,左嫒掏出兜里的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是杨莫凡的电话。
她皱了皱眉,这么早,打她电话做什么?
心里带着疑问,左嫒接起了电话,没等她来得及开口,那头就传来焦急的女音,“左嫒,你快过来,凡表哥发病了,要见你!”
第三十八章
游轮着陆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左嫒拒绝了荀欢的相送,打车匆匆赶到杨莫凡所在的医院,询问了病房,便直奔而去。
来到病房门口,正好陈芸从里面出来,看到她,眼里明显有着强烈的不满,这会儿也不在维持她的淑女风范了。
“左嫒,你是怎么回事?这都过了几个小时了,你才来,到底有没有将凡表哥当成你未婚夫啊,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如此不上心,难怪杨姨不放心凡表哥跟你在……”
听着她连珠带炮般的数落,左嫒神色淡淡地打断她的话,“他怎么样了?”
陈芸被她打断,话语一噎,再看看她淡淡的表情,感觉自己的一番话像是对空气讲的一般,让她心里极郁闷,她没好气了斜了她一眼,“在里面躺着呢,你自己去看!”
左嫒不再看她,直接推开病房的门,抬步走了进去。
病房里面,杨莫凡身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他神色有些憔悴,温润俊秀的脸颊一片苍白,许是听到动静,他睁开眼睛,看到是她,苍白的面容露出一个如沐春风般的温柔笑容。
“小嫒,你来了!”
左嫒踱步至床边,她点了点头,语气不温不火地问,“感觉怎么样?好好的,怎么又发病了?”
“呵呵,我这具残破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病着病着,也就习惯了,哪天醒不过来了,也不算稀奇!”
杨莫凡脸上温润的笑容掺了一丝苦涩,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一向温和宁静的眼神透着一丝悠远与无奈。
左嫒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不是说只要找到适合的心脏,就可以动手术吗?放宽心吧!”
她这话虽说透着安慰的成分,不过她也真心希望他能好好的。
尽管他是她悲剧的间接制造者,可抛去这些,他还是她青梅竹马且最好的朋友,同时也尽心尽力,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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