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命!」
没有了翊圣控制的禁军部队,他江家在京城中将彻底失去对抗翊宇和王家的可能。就算江家能够拼死顶住王家的势力,可是那翊宇掌握的禁军人马却又哪里有力量抗拒?就算李家真心相助,也是无济于事。因为面对禁军这种经过正规训练的精锐军团,天下任何的私人武士力量都无法与之匹敌,唯有同样以正规军队与之抗衡。可是江家又哪里能够找到军队与之抗衡呢?阴玉凤的「玉凤军团」远在西域:妃青思就算愿意与江家结盟,可是她的的军团却远在南疆,还要面对石嫣鹰大军的讨伐:邱特国的军队也是同样情况,远水救不了近活。
想了一想,他正容问阴玉姬道:「太子的军队有没有可能在出京之后故意拖延时日,不要迅速远离京城呢?」
(bsp;阴玉姬苦笑道:「不可能!首先,如果太子所在的军队不远离京城,翊宇和王家会起事吗?其次,这次太子去监军,皇上照样派了亲信太监监视太子!只要皇上还在世,太子根本没有可能真正控制军队。何况还有石嫣鹰在旁边虎视眈眈,她怎么可能会让太子轻松呢?」
江寒青咬牙道:「有没有可能让太子联合石嫣鹰,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他们主动杀回京城,把翊宇和王家统统铲平!……连皇帝老儿都可以一起干掉!」
阴玉姬摇头道:「青儿,你是太不了解石嫣鹰这个人了!石嫣鹰和姐姐虽然并称天下两大名帅,在外人眼中都是值得顶礼膜拜的战神,可两人的性格和作风却大相径庭。姐姐行事光明正大,行堂堂之师,取磊落之果,但是对于身外的虚名却并不看重。而石嫣鹰这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为取胜利不惜一切手段,但是她却格外看重别人对她的评价。对于谋反这种极易招致千古骂名的坏事,她是决计不会去做的。何况她手握兵权,京城南北都有重兵,只待王家谋反就可以回师平叛,坐享盛誉。你说她怎么会和我们一起淌这趟浑水?」
江寒青垂头丧气道:「难道她石嫣鹰就不顾夫家的死活?」
阴玉姬哑然失笑道:「青儿啊!青儿!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以石嫣鹰的性格牺牲一个所谓的丈夫又有什么了不起?天下任何人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一盘棋上的棋子而已!该舍的,她定会坚决舍去!」
顿了一顿,她接着道:「话说回来,根据我对石嫣鹰的了解,李家这只棋子她肯定还是舍不得轻易放弃的!否则她也不会回京之后,费尽心思帮李家做那么多事情。如今她既然放心大胆出京南征,必定是已经为李家准备好了万全之策。
我也知道你和石嫣鹰达成了君子协定,可是你认为她真的会和你们江家绑到同一艘船上吗?说白了,她不过是想利用江家的势力,尽最大可能地削弱她的敌人罢了!等到你们江家和王家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也许她早就想办法救出了李家,站在旁边看你们打打杀杀笑得欢呢!」
这样说话的阴玉姬已经完全忘记了先前心底的丑恶事情,摆出了长辈教育子侄的架势。
而江寒青听姨妈这么一说,也顿时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够白痴。
尴尬地笑了两声,江寒青急忙转移话题道:「太子出京,翊宇这家伙难道不出面反对?这不是让笼子中的鸟飞出去吗?」
阴玉姬道:「他既然已经把你姨丈的军队赶出城去,自然希望你姨丈能够留在京城受死,于是在皇上面前极力反对太子担任监军一职,说太子作为帝国的储君应留在京城,不能出去冒远征之险。但是皇上一方面不信任任何外人,希望能有个亲人在军中监视统军的石嫣鹰,另一方面他最近又讨厌看见太子,所以便不理会翊宇的借口,决定让太子从军南征。」
江寒青不解道:「皇帝老儿对于下面这混乱的局面难道还没有任何察觉吗?造反已经迫在眉睫,不是王家反,就是我江家反,甚至李家都可能会出手?他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阴玉姬深叹一口气道:「皇上现在已经完全老糊涂,根本不知道外面风起云涌的形势啊!何况……他现在身边的人也全都被翊宇收买下来,他一个老头子在宫里就像瞎子、聋子一样,哪里还能有什么作为!你看,往日皇帝绝对控制的禁军部队,如今也被太子和翊宇给瓜分掉了。皇上连这最根本最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遑论其他!」江寒青问道:「小姨和太子对今后有何打算?」
阴玉姬答道:「如今圣旨已下,你姨丈是肯定监军南征的。这样也好,至少翊宇和王家的人在京城起事,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等翊宇他们谋杀了当今天子,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率领禁军回师平乱!」
她停下来看了一眼江寒青,又接着道:「你姨丈说他从军之后,我、静雯,还有你表弟昭俊母子三人就要拜托你来照看。如果京城有乱,我们母女俩就只能靠你想办法活命了。」
这时,她的心里却在想:「翊圣这一走,京城随时可能有变。我和静雯就只有搬到江家大院居住。可青儿他……我怎么能够天天这样面对他啊!」
看着姨妈说完话低头沉思的样子,江寒青却是心花怒放,连声追问道:「那小姨和表妹是不是应该搬到我家大院去住啊?这样或许有起事来,才方便互相照看吧?」
阴玉姬何等精明之人,听到他话里的欢快语气,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母女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但事实如此也只有无奈地点点头。
她心道:「天啦!我的好姐姐,你生下的儿子怎么变得这样啊?青儿你可千万不要干出那畜生不如的事情来啊!」
她想了想,又在心里安慰自己:「青儿他血气方刚,胡思乱想也是正常。他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又有姐姐的高贵血统,想来定能控制自己。想和做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我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想着想着,她偷眼往江寒青那方看去,却见到对方虽是满面含笑的看着她,但目光和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的邪意,完全不像先前看她的那种邪恶目光。
这样一来,阴玉姬更是大为放心,心道:「我果然误会青儿了!他这种未婚青年男子,对于女人的身体自然会有所痴迷。我虽是他的长辈,可毕竟也是女人,所以他难免有时控制不住会想入非非,这也是人之常情。唉!等我们搬去他江家大院,干脆就让静雯和他行一个简单的礼仪,夫妻俩就先住在一起吧,反正皇上已经批准了他俩的婚事。等到天下太平,再来补行那庆典大仪。这样对于他的成长也是一件好事!」
其实,这个时候,江寒青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看样子这女人对我已经有点心动,但却又放不下身份和面子。我如果逼得太急使她太过紧张,狠下心死活不肯搬去我家大院,事情可就难办了!现在且暂时先松她一把,等到她们母女都搬过了大院!嘿嘿!我再来一个快刀斩乱麻,不愁那煮熟的鸭子还会飞走。」
正因此故,所以当江寒青再看着阴玉姬的时候,便完全隐去了那淫亵的味道,装出坦坦荡荡的样子,把一个平日里精明逾人的阴玉姬也给骗了过去。
江寒青突然想起表妹静雯进门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人影,便问阴玉姬道:「小姨,表妹跑哪儿去了?刚刚进门还看到她呢!还有表弟昭俊呢?怎么好久未见踪影?」
阴玉姬听他问起女儿静雯来,眉开眼笑道:「你表弟昭俊被皇上接进宫去读书。现在他每天白天都会去宫中,傍晚才会回来,所以你是不容易见他的了。靖雯是因为她小姑妈秀云公主过来了,两人在一起谈知心话呢!刚才可能是听到你过来,一高兴才跑出来的,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孩子小时候还文文静静的,越大反倒越野。我看都是跟秀云那丫头学的。你以后可要多管教管教她!」
江寒青嘴上唯唯答应,心里却在想:「老子以后要多管教你这贱人!让你女儿帮着一起管教你!看你今后还敢在老子面前装架势!」
却听到阴玉姬吩咐下人道:「你们去两个人,快将郡主找回来,就说江少主和我正找她呢!如果秀云公主在,把公主也一起请过来吧!」
江寒青一听,想起秀云公主那千金小姐的娇蛮脾气,忙道:「小姨,秀云公主能不来最好!」
阴玉姬听他这么一说,笑道:「怎么?连你这江少主都害怕秀云吗?她不过是一个调皮的小丫头罢了!你快去吧!」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那仍弯腰候命的侍者说的。
那侍者退下去之后,旁边却还立着四个奴婢和另两个侍者,江寒青皱了皱眉道:「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我和太子妃殿下有话要说!」
几个人一听,忙躬身退了下去。
这一来,阴玉姬可就又有点担心。
「他为什么让几个下人都退下去?难道他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无礼?天啦!我该如何是好?」
就在阴玉姬紧张得要死的时候,却听到江寒青问道:「小姨,青儿出生时候的情况你可清楚?」
听姨侄儿这么一说,阴玉姬一颗悬吊吊的心顿时落了地,暗骂自己道:「阴玉姬,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的!唉!你可真是最近胡思乱想太多了!看你以后有什么面目去见姐姐!」
江寒青见她独自出神,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道:「难道她也知道什么其中有什么不对?否则为何这样沉思而不回答于我?」
心里一紧张,他又急声追问道:「母亲生育青儿时的情况,小姨可曾知晓?」
阴玉姬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疑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
江寒青道:「也没什么!就是青儿这几天闲来无事,突然想起有点好奇罢了!
母亲可从来没有跟青儿讲过这些事,如今便想问问小姨看您是否知晓?」
阴玉姬哑然失笑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一个七尺男儿,却学女人家跑去翻陈年烂谷皮的往事!」
江寒青故作赧然道:「青儿只是一时好奇嘛!小姨,您到底是否知晓其中情形啊?」
阴玉姬回忆了一会儿往事,缓缓道:「你母亲生育你应该是在帝国历六百一十四年八月,那年姐姐是二十一岁,我才十八岁。父亲去世之后,姐姐就将我送回帝国京城长住。所以姐姐生育你的时候,我并不在她的身边,具体情况并未曾亲眼见到。」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大失所望道:「连小姨都不知道,那江凤琴的话如何证实?
母亲是肯定不知道的,否则她早就会有反应了。江凤琴说在场服侍的几个人都已经被她杀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将来去西域再慢慢打听了。「可这时他却又听阴玉姬道:「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却听姐姐说过一些情况。」
江寒青顿时来劲了,连声道:「小姨,快将您所知道的情况说来听听!」
阴玉姬点头道:「你母亲回京的时候,曾经和我谈起过当时的一些事情。她那年怀着你的时候,大概是怀孕五个月吧,土喇族却大入侵西域。你也知道,我和姐姐的亲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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