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抓着身上血迹斑斑的荆娘的头发,一边轮起皮厚肉肥的大手用力在荆娘的头脸
上抽打,一边扯着公鸭嗓子破口大骂:「你们一家该死的白虎精,克了自己的男
人不说,还要克死全村的男人,你还敢进山给你那早该瘟死的娘和妹子送吃的!
你带回来的晦气让全村的男人都跟着倒霉,贱货,还我男人回来……」
王八蛋!这些人竟是在围殴荆娘!
天勒大怒!劈掌扇开身前数人,暴吼一声:「青虎!废了那婆娘!」
院中众人只觉一阵腥风刮过,一声野兽的低吼,紧接着就是连串骨骼被撕裂
咬碎的咯吱脆响,然后被悍妇惊天的惨叫震得两耳轰鸣!
一条毛驴般大的巨犬将厮打荆娘的悍妇撞了个跟头,众人这才看清,悍妇得
双臂前肢全被撕断,支离破碎的筋肉中露出白森森的骨茬,鲜血狂喷中,悍妇在
地上打着滚拼命惨叫!院中的女人有几个胆小的当场吓晕了过去,其它人大多尖
声惊叫拼命向院门涌去,空气中立刻充满了各种臊臭味,不知有多少人被吓得屎
尿齐流!
「怎么回事?」天勒搂住抱头痛哭的荆娘问道。
「奴家……奴家……呜……」泣不成声中荆娘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周围的惊叫,悍妇的惨嘶,弄得天勒心头一阵烦闷!
「让她闭嘴!」天勒冲青虎叫道。
青虎走到悍妇面前张嘴咬住悍妇的脖子,大头一抖,「咯」的一声,悍妇的
惨叫轧然而止!周围有几个大着胆子留下观看的村民又发出一声惊叫转身就逃!
没一会,院里院外除了两三个昏倒在地的妇人,全逃了个一干二净!
一阵幼儿的啼哭声传来,天勒回头看去,石屋半敞的门缝中一个老头的皱脸
哆哆嗦嗦的向外窥视。
「屋里是你的孩子?」天勒问怀中的荆娘。
听到孩子的哭声,荆娘身子一震,终于止了哭泣转身向屋中跑去,天勒扫了
一眼周围,也跟了进去。
屋中混暗,只点着一盏小小的松油灯,但天勒的眼力还是看到屋里缩着两老
两小四个人。满脸皱纹的老头和老太婆应该是荆娘的公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
年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应该是荆娘的小叔和小姑。
「带上孩子,和我一起走!」天勒没兴趣打量其他人,对床前抱起一个三岁
幼儿悠哄的荆娘道。
荆娘看看天勒,又看了看屋中的几个人,迟疑了一阵,终于抱着孩子慢慢的
走到他的身边!
「不许带走我嫂子!」喊叫声中,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忽然拦在了走到门
口的天勒和琼娘面前。
天勒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少年:「你叫她嫂子?!刚才她在你家院中被人打骂
时你在哪里?」
「那是……那是女人间的事情,男人不好管的!」少年被天勒恶狠狠的眼神
盯得一阵心虚,喏喏的辩解道。
「啪!」天勒抬手一个嘴巴将少年扇了个跟头:「家中的女人任人欺辱,连
挺身而出的勇气都没有!男人?你连狗屁都不是!」
「哥哥!」旁边的小女孩一下扑到少年身上,用身体护着少年,生怕天勒继
续追打!
天勒哪有兴趣欺负这样的小崽子,拉着荆娘走出屋门。
「嫂子!」这次是女孩的叫声:「你真的要走了吗?」
荆娘身子一震,停在门前眼泪扑簌而下,将幼儿小心的放在天勒怀中,回身
缓缓跪下:「禾娘,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你哥离去,村中人已无法容我,奴家只
有随娘亲姊妹在山中苟延避祸,爹娘体弱,你和勇梁好生照顾,嫂子……去了!」
说完,荆娘对着屋中的两个老人磕了三个头,蹒跚而起接过天勒怀中的幼儿
转身而去。
「哼!」天勒可没那么好说话,对着屋中几人狞声道:「荆娘以后就是我的
女人,尔等如若不服,尽管来讨!今日之事明天我要来讨个说法,否则,别怪我
血屠了这下山村!」
摔门而出,天勒抚着遍体鳞伤的荆娘慢慢的走出村庄,一路上,两边房屋的
窗隙、门缝中,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天勒和他身边兽性勃发的青虎!
回到林中,梅娘等人看到荆娘伤痕累累的凄惨模样立刻惊呆,直到藜娘哭出
声来梅娘和琼娘才流着泪,七手八脚的接过孩子,扶着荆娘在营帐中躺下!
天勒转身奔进树林,随手摘了些草枝树闲的向村中走去。
「嗖,嗖……」眼看天勒再走下去,前面墙角的埋伏就要藏不住,屋顶人影
一闪,三只劲箭离弦而至,箭枝角度刁狠,一看便是娴熟的猎手射出。天勒抬手
一挥,三只狼牙利箭夹在指缝中,随手甩出,两声惨叫在屋顶响起,一阵「扑通」
闷响,射向天勒咽喉、胸口和大腿的三人,一个捂着胸口、一个抱着大腿从
屋顶跌下,剩下一个趴在屋顶一动不动,后颈透出锋锐的箭簇。
怒吼声中,墙角窜出六、七个手持钢叉、猎刀的大汉向天勒恶狠狠的扑来。
当先一人举起钢叉扑到天勒面前当胸便刺,可他那自持迅捷猛狠的动作,在
天勒眼中不比蜗牛快上多少,只一瞬间,那大汉便打横飞起,胸口插着被天勒拗
断的叉头,口鼻之中鲜血狂喷,将后面跟着的三四条汉子砸得人仰马翻。
另一个几乎同时扑到挥刀斩向天勒手臂的大汉,不知何时已被天勒夺了手中
的猎刀,随手一撩,一条大好的手臂喷着血雾飞上半空。
惨叫声接连响起,鲜血标射,一条条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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