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我整个人恹恹地点头,诚实地回答:“或许是我比较缺心眼,你不经常这样说吗?”
“你要真拿这个当借口,我也没法子。”辛末的声音一下子冷了起来。
好吧,这下换我说就是缺心眼了。我气顿时一上来:“能别天天为这些事儿愁么?快快乐乐地活着多好,非要愁感情,有啥可愁啊,能过就过,不过拉倒。”
吴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从卫生间支出脑袋来,口齿不清地说:“嗯,小祁子说得很对,辛大妈,你也别愁了,再愁就成穷摇了,感情太丰富了总归不好。反正,只要小祁很在意朋友就对了。”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
“得,我遭人嫌了,唉,可悲的我睡觉去了……”辛末煞有其事地说,眉间真有那么点惆怅。
我没管,直接钻到被窝里,睡觉。
感情的事儿,谁爱想,谁想去。今朝有酒今朝醉,管那么多干啥呢。
“辛末!还有抄写,你丫五十遍,后天就要交!”睡着我总觉得不太踏实,一拍脑袋总算是想起了,我以光速翻开了被子拿出笔记然后疯狂地冲到了桌子上随意披了个外套就开始奋笔疾书。
辛末无奈,却也只能跟着我奋战到天亮。
第二十二章 和毕献一起吃饭
经历了两天的战斗,一百遍终于给我抄完了。辛末这丫早就给完了,就等着我帮她今天拿给毕混蛋呢。
不知道为毛,毕混蛋下午的课没有来上,为了早日放下心来,以及一股不知名的因素,我还是趁着吃晚饭的空挡,摸索着来到了毕献的办公室。
啊呸,还以为他出了啥事儿呢,这不,正好好的在办公室坐着呢。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认真的样子令我心跳不整齐地跳了跳。我红了红脸,说了句:“报告。”
毕献头也不抬,“进来。”
我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笑嘻嘻地将本子放在他桌上,“老师,这是我和辛末的。”
他点了点头,终于放下了笔,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坐下。”
我正襟危坐,吞了吞口水,色迷迷地看着他。啊呸,真他x的养眼啊。人模狗样的,啧啧。
要我说,花爷也算是一枚帅哥,但是跟毕献比起来,确实要逊色不少。
空气渐渐令人不舒服起来,我受不了沉默,于是开口关心:“老师,今天下午的课,你怎么没来啊?”
毕献一边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卷子,一边面无表情地说:“我刚从医院回来。”
呃,好吧,他没说“与你何干”就已经算很给我面子了,所以我感激涕零地说:“老师,你怎么不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啊?”
毕献没搭话,而是将卷子递给我。
我木讷地接过,扫了一眼,嗯,数学卷子。
“市区的数学竞赛学校准备派你跟李维扬去。这是我给你出的题,给你热热身,补一补相关的知识点。做吧。”他敲了敲卷子,递给我一支笔。
那啥,现在是下午五点啊,我还得吃饭。
我为难地扭捏了下,“老师,可不可以带回去做啊?”
毕献咳嗽了两声,语气孱弱:“不可以,你赶快做,做了我给你讲。”
好吧,毕混蛋吩咐不得不从啊。我颤颤巍巍地拿着笔,开始奋斗。
做题的时候,毕混蛋就一页一页地改着我们的作业,时不时眉头紧锁,然后很快在本子上写了不少字。当然,这作业不是我和辛末抄写的那个。
好吧,我承认我做作业也忒不认真了,可是,要是你身边搁个美男,你能认真啊?
历经了一个小时,我把能做的都给做了,我推了推毕献的手臂,怯怯生生地说:“毕老师,这题真……真是你出的?”我真想说这题真变态。
毕献点了点头,从我手里抽过卷子,看了两眼,沉声说:“错的还不少,你大学数学怎么学的?”
我冷汗直冒,呵呵干笑:“可能确实不太认真。”
毕献皱了眉头:“那你靠过来,认真听。”
那啥,男女授受不亲啊大哥……
我为难地站在原地不动,主要是一接近这生物我就呼吸速率不正常,别说认真听课了,就是思考都有点困难。
毕献见我半天没动作,抬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干干地咳了两声,还是迫于他的淫威,搬着凳子到他旁边坐着。
“老师,都六点了,我饿……”还没等他开讲,我直接望着他深邃的眼睛,饥渴地说。
毕献犹豫了两秒,放下卷子:“你可要想好。竞赛就在后天,跟辩论赛一个时间。你补得回来?”
好吧,我承认,竞赛这事儿我早有所闻,只是一直太自负,没放在心上,今时今日再做做题,妈咧,心一下子就慌了起来,我怎么落下这么多?
“要不,我们吃了饭过来讲?”我可怜兮兮地说,还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埋头不说话。
我再接再厉:“老师,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拜托啦,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啊。老师,我请客,好不好嘛……”眼光垂进了他的眼帘里,我不禁脸一红,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
毕献叹了口气,似乎很不情愿:“走吧。”他拿了钥匙,率先离开。
随同毕献到停车场取车,我看了半天都没有看见别克车。接着,便看到毕献走到了一保时捷跑车的面前,我慌了神,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老师,你干嘛走到别人的车前。”
毕献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然后淡淡地抛下炸弹:“这是我的车。”
我结结巴巴地说:“老师换车了?”妈咧,这么快?毕混蛋,你到底吊了一个多富的富二代啊?
“一直都有。”毕献不轻不缓地说,然后拉开车门,对我说:“上车。”
我踌躇着不敢上,说不定这是他男朋友的车,我上了不就令人误会了么?我可惹不起跋扈的富二代啊……
“上车。”毕献不耐烦地瞟了我一眼,然后转了转方向盘。
我被吓得咯吱一声就跳上了车,然后尴尬地将安全带系好。
“毕老师,我们这是去哪啊?还得坐车。”我郁闷,不会是直接朝香格里拉走吧?干脆哪天我炸了它得了,以免天天在我脑海里危险地跳过去跳过来。
“我有个饭局。”毕献冷声说,专心开着车。
啊……天啊,不会是去见……他……男友吧?!不要啊。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怕这个,连忙摆了摆手:“毕毕毕……毕老师,我看我去不合适啊……”你俩情人恩爱,我去干啥啊?我长针眼啊我。
“几个老朋友,没关系,一会儿就ok。”他声音放缓,带着宽慰的感觉。
不知为毛,我的心突然间就沉淀了下来,我点了点头,不管了,死就死吧,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啊。不如骗吃骗喝后光荣牺牲,算了……
“在哪吃啊?”我比较关心这个。
毕献终于笑了笑:“味香阁。”
味香阁是和香格里拉齐名的饭店,都不是一般的贵。只是味香阁味道要更加好一点儿。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个甜美的笑容,傻呵呵地自个儿乐。又是一顿好吃的啊。
“到时候,你就只管吃就行了,别管他们说什么。”在快要到的时候,毕献突然对我说,语气是随意,但却又不乏正经。
我点了点头。
直到到了我才知道为啥毕献要这样说了。
第二十三章 面对豺狼虎豹不为所动
加上我和毕献一共五个人。其余都是三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穿着名牌,一脸的坏笑。
我本拘谨地坐在毕献旁边,结果这丫去bsp;我无语地点点头,还示意般的挺了挺胸,没成年的能发育成这个样子么?
长得白白嫩嫩的人还没开口,另一个长得黝黑却英气十足的男子插嘴道:“你这问的什么话!我说,小妹妹,啥时候被毕老给开苞的啊?”
我脸腾一声就红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开苞啥意思……这话能乱说吗?不过这两人站一块,真有……
于是乎,我特正经地顿了顿,然后告诉他们俩:“这话不能乱说啊,啥开苞啊。而且我想说,你俩站一块儿整个白加黑啊。特好笑。”
果不其然,俩人的脸一下子就给青了。此时,毕献也从bsp;这时,一个被忽略的人插了进来:“哟,学生啊,毕少,啥时候好这口啊?禁忌恋感觉怎么样啊?改天我也找个未成年玩玩?”说完还撞了撞毕献的肩,贼贼的眼睛却上下打量着我。
我,我真想去shi啊!毕献,你丫还我清白啊!!
我正想解释,就听到毕献厉声开了口,像把箭一样刺向了三个公子哥:“适可而止。不然,别怪我给你们老爷子说说你们的风流事儿。”
三个公子哥脸立马就拉了下来,然后疑惑地扫了我两眼,撇嘴,不甘充斥着他们周遭的空气。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不敢抬头,只能干巴巴地坐着。
长得白白嫩嫩的公子哥笑呵呵地调解这个尴尬的气氛:“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赶紧让服务员上菜,吃饭才是正事儿。我都饿成片了都。”
得了吧,装啥啊,就你那肌肉,都快成肿瘤了,还片儿,3d的吧?
毕献坐到了我旁边,轻啜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荡着椅子。
三位贵公子都识相地不去碰触我这个雷区,而是尽说一些生意上的事儿,我也听不懂,就盼着菜赶紧端上来。
菜一上来,我也不敢动,毕献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才敢大朵快颐。正吃得高兴,就听到那位长得黝黑的男士小声对那位白嫩的人说:“你说今个儿怎么回事啊?”
我疑惑地看向他们,然后白嫩人士拽了拽黝黑人士的手,接着跟变脸似的笑得跟老虎似的端起酒来,对着我说:“来来,初次见面,敬个酒。今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啊,平日里兄弟都这个德行,开玩笑没分寸,小妹妹别放在心上啊。”
我瞄了瞄毕献,见他脸色正常,便端着饮料红着脸小声地说:“没关系……”说完便喝了口饮料,然后坐下,继续吃。
毕献没怎么动筷子,一直都不咸不淡地跟他们交谈,别说,真有气势,光坐在那儿就足以秒杀他们了。
我想了想,毕献等会儿还得给我补课,不吃点东西怎么成。于是我鼓起勇气,放下筷子对白嫩男士说,“能不能拿碗粥来啊?”
毕献也注意了这边的动静,不过没搭话。
白嫩人士原来叫余袅,真娘,不过非常符合他一身受的气质,他敛出个笑,对站在门口的服务员说,“上碗粥。”
我急忙说,“越清淡越好。”
服务员应了声,下去端粥去了。
虽然不知毕献什么病犯了,但吃清淡点总归没错。
而黑娃趁着这个空际,又给毕献盛满了酒。我着急了,拦了拦,嘴急一下子就说出来了,“别喝了,今天都去医院了,喝不得。”话语有些模糊,但是和毕献熟悉的人自然就理解了。
黑娃和白娃以及另一位常常被忽略的名为陶寅的人都诧异地相视一眼。
黑娃放下酒杯,皱着眉头说,“还是不是兄弟啊,胃病这又犯了都不说一声,你是鸭子还是怎样?死着嘴不肯说?”
我尴尬地呵呵笑了笑,心下却一紧,完了, 毕献肯定会责怪我话多。 毕献的手划着酒杯,微微抿嘴一笑,“还好,这几天饭局太多了而已。”
白娃出口斥责,“下次叫上我,看谁还敢灌你酒,上次去医院住那半个月你忘了?”
气氛冷了下来,我没见过毕献受训,顿时忘了自己的担忧,看着好戏。看来这三个真是毕献的好朋友,不是好朋友敢这么骂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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