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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痴恋|作者:stacey0716|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1:07:21|下载:痴恋TXT下载
  为什么他和额娘说的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会有两种不一样的版本,她该相信谁?

  「你得相信朕,因为,朕绝对没有对你说谎,更不会对一个等了十七年才得到的女儿说谎。」乾隆以颤抖的手指宠溺的抚过她的发丝。

  「女儿……」她嗫嚅道。

  「没错,你是朕的女儿,大清的皇六格格,朕不容任何人怀疑。」

  乾隆无庸置疑的口吻逼出了意映更多的眼泪,他的态度是那样的真实无伪,她没有道理不相信,「可是,您总是和我保持距离,而且额娘……」

  「朕知道你是聪颖的,在听了朕说出那么多的事实之后,你还不明白宜妃心底有多怨恨朕当年拆散她与那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吗?你若不是朕的女儿,此刻又怎么能住在皇宫呢?」

  乾隆接著说:「朕不见你是因为宜妃一直以死相逼,但没想到十七年后,我们父女会因孛烈而相见了,朕不会忘记第一次看到你时的震撼……直至那一天,朕才真正懂了宜妃为何不准朕去看你,因为,她要我也尝尝与心爱的人分隔的滋味……」

  「额娘……」意映的心思乱飞,她怎能相信让她因重重疑窦而天天活在痛苦、自卑中的人,是她最深爱的额娘?

  额娘若在天有灵,是否会看到因为她的恨,使得她的女儿自懂事后便没享受过一天的快乐?

  「意映是朕起的名,那时,朕只祈求朕的心意能传达到宜妃的心湖,没想到即使她在临死前,口中唤的仍非朕的名,早知道她在皇宫这么不快乐、这么痛苦,朕会让她走的,毕竟,爱一个人是要对方快乐……」乾隆深深的后悔了。

  「皇阿玛……」意映突然羡慕起额娘来,因为,她是如此被皇阿玛深爱著,即便是多年后的今天,她仍能感觉到他对己逝的额娘不变的感情。

  「孩子,朕让你等太久了,朕无法想像以你一个小女孩,是如何默默承受这一切长达十年之久……」

  意映憋住哭声,拚命的摇著头,「不久……只要意映是皇阿玛的女儿,只要皇阿玛不讨厌意映,意映认为一切都是值得的。」

  「傻女孩。」乾隆疼惜的笑睨著她。这样一个窝心的女儿是需要一个好男人,所以,他才特别想为她找一个适合的额驸。

  而孛烈完全符合他的一切要求,他有些庆幸意映今天希望他履行的承诺,并不是取消她与孛烈的婚约。

  第八章 决裂

  雨荷斋内黑漆漆的,没有灯火、没有响声,一切都在死寂中凝住了。

  「格格,你终於回来了,」划破沉默的是梅儿的叫声。

  一看到主子归来,她一刻也不拖延的立刻冲到意映的面前,跟在她后头的则是雨荷斋全部的下人。

  「这么晚了,你们大家怎么都还没就寝?」意映注意到面前的丫鬟们一个个脸色急迫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股不安朝她席卷而来。

  「还不是因为……」梅儿期期艾艾的说不出口,惊怕的神色凝聚在她的眼眸里。

  意映从来不曾见到梅儿会为了什么事而张口结舌,她看向一旁的小顺子,「发生什么事了?」

  「格格,孛烈王子等了你一晚上了。」小顺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瞄了一眼不透一丝光亮的大厅,然后赶忙说道。

  意映的心忽地漏跳了一拍,「他在找我?他有说什么事吗?」

  「他只说要见格格,若是格格一整晚不回来,那么大家就得在外面露宿,因为,我们没能掌握主子的行踪,不配当雨荷斋的下人。」

  「他还说格格今晚如果没有回来,除了今晚不准点灯外,以后雨荷斋得永远在黑暗中度过每一夜。」

  「格格,孛烈王子生气起来真的好吓人喔!」

  刹那间,丫鬓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大夥儿狂颤的心立刻深深的让意映感受到。

  「格格,孛烈王子几乎将整座皇宫都翻遍了,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梅儿发现自己的心脏已经负荷不了了,今儿个为了找意映,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两只脚都要走断了。

  「我去找他!」意映仗著心底的冲动,心疼下人们为了她而承受的莫名委屈,她掉头准备前去迎宾楼找那个不讲理的孛烈理论。梅儿适时抓住意映的手,阻止她道:「格格,孛烈王子就在大厅里等你啊!」

  「啥?」意映尚未消化完梅儿的话,一道如冰冷利刃的声音已硬邦邦的掷了过来。

  「回来了还不快给我滚进来!」孛烈站在阴暗中,盯紧著沐浴在银色的光亮下的意映。

  「没事了,你们各自回房休息吧!」意映轻轻的交代了一声,移动脚步前往大厅走去。

  「格格,你小心一点,奴婢会在这里等你出来的。」梅儿的声音从后头俏声飘了来。

  §§§

  「该死的你!」

  意映一入厅内,就被一股力量攀住,一股熟悉的气息已粗鲁而狂野地占有了她的唇。

  「放开我!」意映扭动著身子,想要甩开他的掌控,她用力的往他具有侵略性的唇瓣咬了下去。

  「啊!」

  突来的痛楚果然教孛烈痛呼出声,手劲一松,放开了她。

  但当她往左边路开步伐时,由於一片黑暗,她已让椅子绊倒了。

  孛烈讪笑著,走去点了灯,屋内顿时重见光明,他蹲在她身侧,「自己的地盘还这么不熟悉?」

  「不用你管!」意映别过脸,冷冷的回道。

  他是蓄意的,当著大家的面不留半点情分,让她没面子,他永远不知道他是如何伤了她脆弱而易感的心啊!

  「你今天还真是有勇气啊!先是咬我的唇,然后顶嘴,再来,你是不是想掴我耳光了?」孛烈的情绪已达到愤恨的巅蜂,他双手握拳,压抑著自己想去摇撼她的冲动。

  「如果你再侵犯我,我会考虑这么做的!」她不客气的说。

  「侵犯?这两个字不适合你吧?记住,你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你的身子既然已经不清白了,男人在你身上所做的行为都只能叫做滋润。」他恶毒的说。

  「你……」

  「是谁教你跟我顶嘴的?」

  「不用人教我,这是本能,当我对一个人感到失望透顶、伤心欲绝之后,这样的本能就会出现。」她以为早已流尽的泪竟在此时肆无忌惮的滚落,她的心泛起一阵酸意。

  孛烈的目光如炬,「你对什么人不抱希望了?」他极力想甩掉那股梗在他胸口的激动,话中掩不住语调中的忧虑。

  他无法咽下在听到她说的话后,因而吊高的心所产生的痛苦和怒意。

  「没有……」他真的想知道吗?而他又真的不知道吗?那个让她浑身伤痕累累的凶手就是他啊!

  「我要你说!」孛烈故意以怒火来掩饰心中的狂悸。

  「孛烈王子认为我若说了,那个男人会稍微分一点他的爱给我吗?他会吗?你又会吗?」

  意映的眼神茫然无助,瞬间将孛烈的怒火浇熄。

  面对他的无言,意映似乎早己料中会有这样的回应,「既然你不能,那么又何必要答案呢?答案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不是吗?有我的爱或没有我的爱,对你根本就是一样的。」

  「我不准!」他恨恨的叫道。

  「你说过了,你不准我爱你,也不相信我爱你……」

  「住口!」孛烈的手掌赫地箝住她脆弱的下颚,长舌粗鲁的探进她的口中翻揽,激狂的想攫取她的芬芳。

  他似乎想以这个举动来证明她是属於他的,永远、永远……

  「回应我!」他粗暴的说,蠕动的灵舌戳刺著她的,企图翻覆她所有的理智。

  「不……」她不想再屈服。

  「回应我!」孛烈的双唇更狂肆的凌虐著她,似乎想要掀起她对他所有的记忆。

  意映再也抗拒不了,彷佛一遇到他,她的坚持就不叫坚持,决心也不再是决心了。

  她饥渴而强烈的回吻著他,她的舌尖突破他微开的双唇,她的小手探入他的胸膛,感觉到他的心脏在狂猛的跳动。

  霍地,意映的手被抓了出来,她愕然的瞪视著孛烈,看到他那双眼眸己从情欲中恢复神志,此时,正闪著冷光。

  「你……怎么了?」她的内心感到无比的羞辱与挫折,是他主动要她的,而当她回应时,他却表现得好像是她过度热情似的。

  「你一整天都到哪里去了?」孛烈瞬间燃起火爆的怒潮,眸光闪著嗜血的恨意,一把拽起她的柔腕。

  「我……」意映的声音被他冷肃的面容骇住了。

  「说实话,你是不是又去和瑞祺见面了?难怪我翻遍了整座紫禁城都找不到你的人影,原来你躲在睿亲王府!」

  「我没有……」他一口认定的话语教意映一时难以接受,一颗心顿时荒凉成冷冰冰的一片。

  「是不是他教你反击的?他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孛烈加重剽悍的力道,更加凶猛的缠紧她。

  「不要再说了……」意映的面颊因激动而变得绯红,悲恸的情绪燃亮了她的双眸,黑白分明的眼珠浸在水气中。「就算你不爱我,也请你不要糟蹋我……」

  孛烈硬著声,怒意更炽了,「你说话有没有摸著良心?是谁说过她爱我的?难道是你们大清王朝对爱字的定义和蒙古有所不同吗?否则,你怎么会在指婚给我以后,还上了瑞祺的床?」

  「你说什么?」意映怔仲的问。

  「有本事偷吃,就要记得擦嘴,你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别告诉我那原本就是属於你的!」在她的身上嗅到男性的气息,令他浑身上下都被一股凉意所腐蚀,他只感觉到被她背叛的痛楚。

  「这不是……」她是去见皇阿玛啊!

  「这已是罪证确凿的事实,你竟然这想辩解,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心啊?」孛烈忍不住大声怒斥。

  「我……算了,既然你已经这么以为了,我再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那么就这样吧!」避开他的讥诮,意映悲戚的垂下头,感觉自己已被打入了炼狱。

  她不想向他解释她这一整天都忙著和皇阿玛闲话家常,以弥补她十七年来缺少的父爱,至於她身上的男性气味,则是夜凉了,皇阿玛怕她著凉而为她披上的龙氅。

  他的指控只是说明了他这是不信任她,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还是一点也不了解她的心,不明白她的爱只留给他一个人。

  「你退婚吧!与其面对我天天感到痛苦,那么不如选择分开,这样你或许会快乐些。」她真的累了。

  「想快乐的人是你吧?你巴不得赶快踢开我,好去和瑞祺缠绵!」孛烈的眼神流泄出冷冽的神色,体内的郁闷之气不断的狂飙。

  「我会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的,但那绝对是在你已经被我玩弄够了以后,我会等著看瑞祺会如何去爱你这双破鞋!」

  他的唇上泛起寒冰的弧度,嗤冷的狂笑离开。

  意映垮坐在地上,一张惆怅的脸蛋蒙上苦涩,目送他离开寝居,她感觉就像是将他送出了自己的心门似的。

  当情已逝,心只能滴血。

  §§§

  「我听说上次的赏花吟诗大赛是意映格格夺魁。」一个本来受邀却因活动内容大为更改而无法出席的郡主,和几位之前曾参与比赛的皇格格们,正惬意的依著湖畔摆桌品茗。

  「那根本就不公平,皇阿玛那时候一定是没听清楚她的诗,他只是被意映那张苦瓜脸骗去了!」

  「就是啊!连姚师傅也称赞她的诗做得好,我早就怀疑那有什么好的,听起来有气无力,悲戚极了!」意菲格格啐道。

  「我好像好久没见过她了。」郡王努力的想回忆意映的样子,但却徒劳无功。

  「不只是你,若不是那天的会面,谁能记得她长得是什么样子?」

  「就是啊!她那个人孤僻得紧。」意沁格格不太喜欢谈意映,因为,她没忘记皇阿玛曾在比赛后答应送意映一个要求,在她的印象中,皇阿玛从来不曾那么慷慨的待过她与意菲。

  「不过,她不孤僻行吗?没爹疼、没娘爱的。」

  「就是啊!」几位格格逮住机会,一个接一个的发泄心中对意映的不满,生气她在那天抢了自己的锋头。

  意菲格格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诡笑,「大家别为一个贱女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意映现在已非完璧之身,此时,不只是孛烈王子不要她,连瑞祺贝勒那边也没声音了。」

  「这就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女。」意沁无情的批判,「我皇额娘说,宜妃是在入宫前身子就给了别人,所以她不得宠,当然,连带的她生下的女儿意映也不会受到欢迎,我猜若非为了和蒙古的婚事,皇阿玛还不会想见她呢!」

  将皇阿玛特别赠给意映的奖赏解释为补偿,她的心里确实好受多了。

  「幸亏她很有自知之明,清楚她和我们的差距,没敢来和我们攀交情,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当面拒绝她呢!」意沁格格的话语充满了对意映的讥讽与不屑。

  「所以,我说她那种怨女这是适合关在雨荷斋里……」

  「这么在别人背后道人是非,不怕下地狱会被割掉舌头吗?」孛烈的赫然出现,惊愣了在场的所有人。

  「孛……」

  「看到我就结巴了?刚才骂人的本事呢?」孛烈嘲请的问,不期然的拧住一只白皙的手腕,「我现在要你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不许说谎!」

  「是……」意沁格格的声音如秋风扫下的落叶,不断的抖瑟著。

  「你们方才关於意映的那些谈话都是真的?她真的不得乾隆的宠?」难道他错了?

  意沁格格被吓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没命的点头。

  「该死!」如同他方才插入大夥话题般的突然.孛烈一把挥开她,转身离去。

  那个女人在搞什么鬼?她不是乾隆最疼爱的女儿吗?所以,为了消除他对乾隆的恨意,她甘心代乾隆偿债……为什么事实不是他以为的这样?

  陡地,他想起她曾经认真的向他吐露过,她绝对不是乾隆最钟爱的女儿的那句话!

  那时,他只当她说谎,为的是希望能减轻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报复,他万万没想到,那句话竟会是事实。

  原来,她那张时时盈满哀愁的小脸下,竟深藏著那么多的秘密;原来,这就是她的身世,原来,她不要他知道她的一切,是这个原因!

  孛烈感到一阵不舍,一颗心又疼又拧的,他只想知道她是怎么扛下这些对她的身世的各种冷嘲热讽,而没有作一丝一亳的反击,她为什么不坦白她只是个乾隆不愿理睬的女儿?她应该知道,只要她坚持己见告诉他真相,他就会详细的调查,那么,或许今天承受他折磨、欺负的女人就不是她了。

  孛烈不断的问著自己为什么意映要这么做,霍地,跃上他心海的那个字差点教他的心抖颤不已。

  真的是……爱吗?

  §§§

  午后,一男一女正在通往北院的长廊上说话。

  「所以,我今天是特地来向你辞行的。」瑞祺贝勒站在意映的面前,离情依依的向她道别。

  「皇阿玛怎么会答应你?」意映有点想不通,乾隆不是希望能长留瑞祺贝勒在身边吗?为什么这会儿还要再派他去戍守边疆?

  「是我自己向皇上提出请求的。」

  意映抬头看著他,「为什么?」

  「知道自己心仪的女人就在身边却无法拥有,那样的心情是一种折磨,瑞祺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实在不能在听到意映格格的消息,却装作不知情、不在意。」直至今日,瑞祺贝勒才发现要将一份男女之爱,升华为兄妹之情是那么的艰难。

  「瑞祺贝勒……」意映听他如此说,心里更觉得对他的愧疚,他的多情相待,是她用一生也还不清的。

  「守著边疆必须专注、不能分心,我想这样应该会让我不再胡思乱想了吧?我只希望下次回京,能再过上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孩,温柔、懂事,能打动人心,到时候我希望不会再有人与我竞争了。」

  为了国家社稷,所以,他顾全大局的退让,不再追究皇上曾经给予的承诺。而渐渐的,他也明白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因为,他看出来意映虽不讨厌他,但对他并无感情,若要强说,大概也只是拿他当兄长尊敬的兄妹之情吧!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你是除了意妍、太后奶奶还有珍妃娘娘以外,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但我却也对不起你……我曾试著让自己爱上你,如果没有……」意映哽咽的说著,话声断断续续的。

  感动与难过都在她的心底发酵酝酿,她只知道自己对不起瑞祺贝勒的用情,她是真的喜欢他的温柔体贴,偏偏她在第一眼看到孛烈时,自己的心便已遗落在孛烈的身上,就算他冷漠、狂傲,她依然无法改变初衷。

  此时,一道掩身在树后的身影一晃而过,他阴鸶的眼中燃烧著熊熊的怒焰,颊畔的筋肉则因强自压抑而隐隐抽动著。

  孛烈觉得自己似乎被人狠狠的打了一记,他受了伤,还受到无止境的屈辱。

  先前,他是那么著急的想找到意映问清楚,再听她说一次她是否真的爱他,他承认方才惊觉的想法教他的心情掺杂了无穷的喜悦,但现在,他看到眼前这一幕,只认为一切都是狗屁,或许她真的爱过他,只是她的爱是那种对每个男人都可以产生的,省了吧,他不希罕!

  觉得自己的心被重重的刨挖著,孛烈脸上的憎恨之情清晰可见,他无法置信自己竟被女人玩弄於股掌间!

  孛烈的嘴角扯出一道残酷的笑纹,螫伏在他心中的恨意真正萌芽了。他就让那对不知羞耻的男女继续谈情说爱吧!不过,他是不会让他们的未来太美好的,只要他们禁得起指点,那他们……就在一起吧!

  「我懂……下辈子好吗?给我一个机会,当然,下辈子最好不要再让你遇到孛烈王子,只要有他,就算我等个三生三世,这是等不到你的爱,因为,你太爱他了。」瑞祺贝勒只能苦笑,他早看清楚她的心了。

  「我……」她的心意总能被所有人看穿,意映实在很想问老天爷,像她这么坦白,亳无保留的爱,他什么时候才愿意让孛烈知道?她……只想让他一个人知道呵!

  那双在阴暗地方虎视眈眈的盯著瑞祺贝勒和意映一举一动的眼睛,在这个时候早己离去,他并没听到这一段话。

  §§§

  一轮银月,点点繁星,全都倒映在护城河里,彷佛是一些银块,闪烁著晶莹的亮光。

  此刻,正敬宫内却弥漫在一种不寻常的骚动中。

  「皇上,我决定和意映格格解除婚约。」孛烈的唇抿成一字型,全身散发出倨傲不逊的气势,冷峻的说出露掳人心的话。

  乾隆闻言愀然变色,他深吸一口气谠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孛烈,你说什么?朕不许你乱来!」

  「乱来的不是我,而是意映格格。」映在冷瞳后的是一簇恨意。

  「胡说,你该知道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你不能这样诋毁她。」乾隆即使是这些日子才和皇六格格的感情热络起来,但他十分明白,意映绝对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女孩,不会如他口中所说的恣意妄为。

  「这已经是皇宫内不分身分、阶级,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了,难道皇上未曾听过吗?」

  孛烈的眸中闪过一道邪佞的幽光,盯向站在自己身侧的瑞祺贝勒身上,等待著看他什么时候才会开口为心爱的女人辩护?

  他挑这个时间进宫面圣是有原因的,他就是要瑞祺贝勒也在场,那么,等会儿的好戏才有看头,他也更能让乾隆颜面无光。

  「是谁那么大胆,敢散布这种无中生有的流言?瑞祺,你听说了吗?」乾隆蹙眉看著满脸愤怒的瑞祺贝勒。

  「孛烈王子,你到底还想怎样伤害意映格格?」瑞祺贝勒只觉得满腔的愤怒直冲向脑门,他怒瞪著存心想制造事端的孛烈。

  「瑞祺贝勒此言差矣,试问若是你的未婚妻爬上别的男人的床,你会带著笑脸说没关系吗?」哼!他就不信瑞祺贝勒还能有所隐瞒,孛烈深凝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冷冽。

  「孛烈,你口口声声污辱意映的清白,你可有证据?」乾隆十分恼怒,事情闹得这么大,意映竟然绝口不提,那丫头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皇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意映格格没有出轨,那么为什么大家要这么说她?」孛烈挑衅的说。

  瑞祺贝勒的拳头不断的握握放放,藉以发泄自己的怒火,「孛烈王子,这么说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真的不懂……」

  「这么说对我是没什么好处,但却可以免除我们蒙古国蒙羞。想想看,娶一个众所皆知已非完璧的女人回国,我要如何向父王交代?而父王又要怎么面对他的子民?」

  怒气不断的从孛烈的心中涌出,他不可能一个人承担所有的愤恨与痛苦,既然意映有勇气背叛他,那她最好也有心理准备接受被大家唾弃的眼光,他要她一辈子为流言所苦。

  即使这么做改变不了她背叛他的事实,但他认为,这样至少可减轻他心中的痛苦。

  乾隆僵著脸,「你闹够了没?你这是拿朕一国之君的威信当儿戏吗?」耳中一再接收自己的女儿遭人毁谤的事实,他情何以堪?

  「敢问皇上是坚持要孛烈娶一个贞操已被剥夺的格格为妻了?」

  「你……这件事情朕会调查清楚,还意映一个清白,也给你一个公道。朕坚信意映不是那样浪荡的女孩……」

  「若她确是如此呢?到时皇上怎么说?」孛烈讽道,看来,乾隆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的第六个女儿在床上是怎样的发浪!

  「朕了解意映,如果她的贞操不是她属意的男人所掠夺,她绝对会自尽,因为,她不像一般的世俗女子。孛烈,朕很看重大清和蒙古国的关系,并期盼我们两国的关系能更进一步,既然意映是你选择的王子妃,那么你就必须信任她,朕不容许有任何人无的放矢,像这种刻意抹黑的事情,朕绝不允许有人在皇宫内大肆炒作。」

  如果她的贞操不是她思意的男人所掠夺、她绝对会自经…

  孛烈的脑中被这么一句话给轰晕了,他相信这种举动绝对会是意映做得出来的事,这是否说明了他才是她属意的男人?

  不!孛烈霍地挥去这种突兀的心情,他永远不会忘记她和瑞祺贝勒约定的那一幕!

  他忿忿的抬眼说道:「孛烈有没有无的放矢、刻意抹黑,尚讥皇上召来意映、对簿公堂。」

  「好,朕这就宣意映格格晋见,如果没有这件事,朕要你亲口向意映道歉,并立誓永远不再提起这个伤人的话题。」乾隆做下裁示。

  「皇上,不可以……」瑞祺贝勒立刻反对,他认为乾隆绝对不能这么做、孛烈的目的无非是想给意映格格难堪,若是她来了,事情不但不会因此而明朗化,反而只会为她带来更多的屈辱。

  乾隆想帮意映格格证明清白的心情瑞祺贝勒完全了解,但这样只会害了她。

  乾隆冷眸一扫,「瑞祺,难道你不相信意映吗?」

  「臣当然相信意映格格的清白……」

  「那你为何阻止?」乾隆不容分说的下今,「小圭子,宣意映格格晋见。」

  一会儿,意映来了,她什么也没看到,只瞥见孛烈一身的冷傲,「意映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意映,朕有话要问你,宫中最近传言你已非处子之身,可真有其事?」

  跪在地上的意映,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那是伤心、悲哀、屈辱、凄惨等各种滋味五味杂陈,在瞬间,所有的哀愁一起涌上她的心头。

  她并未抬睫看向任何人,她心里十分清楚,为什么这个流言会传到皇阿玛的耳里,她只觉得自己好愚蠢,在她心中还有期待之时,孛烈却一再的攻击她,这一次,他真的伤到她的内心深处了,因为,只要她最在乎的皇阿玛也不相信她,那她就失去全部——

  从此没有爱情,更了无亲情。

  感觉到仍行跪拜之礼的意映的双肩开始抽动,瑞祺贝勒只想为她陈情申冤,「禀皇上,夺走意映格格贞操的人正是孛烈王子,请皇上明察!」

  「怎么?瑞祺贝勒说得这么有把握,敢情你曾亲眼观赏过我与意映格格的欢爱过程,或是意映格格亲口告诉你的?」孛烈的眼神阴冷无比,想到意映竟敢将自己与他的亲密关系告诉别人知晓,他更觉十分恼恨。

  「你……」他的绝情教瑞祺贝勒也直冒冷汗。

  乾隆急著想问出答案,「意映,你还不为自己辩驳吗?瑞祺说的可是真的?」

  他相信瑞祺贝勒不敢在他面前说谎,可是,孛烈的指责却也不似说笑,若她再不说话,他真的不知该相信谁了?

  「皇阿玛,意映让大清皇族蒙羞了,传闻是真的,意映的清白真的教人给取走了,但那个男人……不是孛烈王子。」意映的喉头梗住了,她已经筋疲力竭,此刻,完全是靠意志在支撑全身的重量。

  她的心已冷得近乎麻木,但她知道长时间的守候与等待已经结束,她就要脱离这种冷入骨体的日子了。

  她会永远记住孛烈今日的无情对待,他若执意不承认两人的关系,她也不会阻挡他的,这段关系早就该结束了。

  「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敢在皇宫内撒野?是谁敢侵犯皇六格格?朕要揪他出来,抄他全家!」乾隆有些心虚的瞥了一眼孛烈,以为他会乘机讥讽,但却只见他咬著下唇,睨视著跪在地上的意映,不发一语。

  「意映格格,你为什么不承认?你为什么要说谎?」瑞祺贝勒也著急了,这种事情是不能承认的,她有没有想过后果啊?

  「皇阿玛,那天夜很黑,意映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可是,意映可以告诉皇阿玛,我不是教他给非礼的,意映是心甘情原的,我不只是身体属於他,心也永远是他一个人的。」只可惜,妾意永无法照君心……

  意映的悲哀就像逐渐西沉的太阳,不能节制的焚烧著……

  「意映……」乾隆看到她心碎的笑容,心更痛了,有谁能替他厘清这团混乱?

  「相信孛烈王子今日是来要求退婚的,意映己非处子之身,没有资格嫁与他为妻,请皇阿玛答应他吧!至於意映,再也没有资格和任何男人谈情说爱了……」意映脸上的笑,看得出来非常勉强而苍白。

  「不!皇上,臣恳请您答应,瑞祺颢意照顾意映格格一辈子。」瑞祺贝勒突然插入一句话。

  「瑞祺贝勒,你何必呢?」意映梨花带雨的脸庞轻抬,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内心的触动,她只能说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这……」乾隆感到一个头两个大,他总觉得事有蹊跷,却不知从何思考起。

  「皇上,孛烈从不拆散有情人,若是瑞祺贝勒对意映格格始终念念不忘,那么意映格格就让给他吧!这次,我不争了。」知道意映已达崩溃 边缘,孛烈决定再略微施压。

  在他心底某处的细微神经还在痛楚收缩著,因为她当著他的面否认了与他的亲密关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不正是他要的结果吗?为什么他会心痛?

  他绝不承认自己爱上了她,因为,她并未立刻回绝瑞祺贝勒的求婚。

  意映闻言,背一凛,「皇阿玛,请允许意映先退下……」

  孛烈拿她当作物品推来送去的行为,只教她想逃离现场,她告诉自己一定会忘记这场伤痛的,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忘记他那低沉且充满诱惑的声音,她要抹去所有有关他的回忆……只记得他的冷漠、决绝。

  这是她唯一能解脱的方法。

  「退下吧!」

  意映已经跪得膝头发麻,她拜谢后挣扎起身,脚上的花盆底鞋在起立时一时失去平衡,她一阵摇晃,头也莫名的量眩。

  孛烈很快的扶住了她,「你倒错方向了吧?」他炯炯有神的瞳仁紧紧锁著她。

  意映假装没听见他的冷嘲,「谢谢你,我站稳了。」

  「瑞祺,替朕送意映格格回雨荷斋。」

  「皇上,臣提的事……」

  「改天再说吧!」乾隆一挥手,终止了一切的谈话。

  第九章 爱意

  后花园假山旁的大石上,此刻正是一片春色荡漾。

  孛烈的身子覆盖在翠儿身上,他咬著她的耳垂、颈项、肩膀,双手伸至大石与她之间,挤压著她的ru房。

  「哦……」翠儿在孛烈的抚弄之下,不停的哀哀吟叫出声。

  「记住我跟你说过什么,叫大声一点!」孛烈抽出手解开裤裆,将他的坚挺抵住她的后庭,在谷口处徘徊、摩擦。

  「孛烈王子……」翠儿疠狂的扭腰摆臀,一只手伸进他的嘴里,另一只手则摸著他的宝贝,想将它带至自己湿痒难耐的花x里。

  「再大声一点,否则,我不满足你!」

  孛烈拉开她的手,臀部往前移了半寸,浅入她的湿穴,再速速的抽出,他不断重复著同样的动作,将翠儿逼至心痒难耐的境界。

  「求求你,我受不了了……」翠儿摇头呐喊著。

  她不懂为什么蒙古人这么喜欢在外面做……也许是他们天性好刺激吧!因为,孛烈两次都下令要她大声申吟,根本不怕被别人瞧见。

  「还不到时候,你不能受不了。」

  「可是……」

  「你不是说爱我吗?你不是说为了我,你什么事都愿意做?」孛烈的舌头舔过她的颈侧,挑逗的声调在她的耳畔响起。

  「是的,我爱你……」

  「爱……」孛烈重复.他的嘴抿成一条紧绷的细线,鄙夷的往下垂。

  「孛烈王子,快给我……」他就在她的洞口徘徊,为什么还不进来?翠儿一张脸被情欲刺激,变得淫浪不己。

  「好,现在不用等了,我这就满足你。如果我让你做到爽,你就叫大声一点,让天上的神仙听见也无妨。」

  孛烈突然不再折磨她,一举进占她润滑的穴径,不断的抽动著,但在他脸上却找不出兴奋洗礼的痕迹。

  「哦──」

  「碍…」梅儿的尖锐嗓音先喊了出来.她惊吓过度的连忙转身,握住意映的手往回走,「格格,我们等一会儿再回去……」

  「不!」意映紧握双拳,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有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但她不想离开。

  她怕什么呢?不管她看到什么,那都是事实;不论面对它有多么痛苦,那也总比让思念一点一点啃噬她的心要好得多。

  一个月了,她和孛烈已整整一个月没见过面,这段期间,他不曾出现在后花园,想起以往,她总感觉不管她走到哪里,他似乎都在她身旁,而这个月,则是她生命中最漫长的时光。

  她提醒也告诫过自己,不准再想他,但无论她如何的向天发誓,她的心总是背叛她,她无法不想他。

  也许这辈子,他会永远住在她的内心深处,教她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这份痛苦的纠缠。

  「回头看著那个穿粉紫色衣裙的女人,你认识她吧?我要你对她示威的浪笑。」孛烈将翠儿的身体扳正,再重新插入她的身体,低声对她下令。

  「是……」他一开始冲撞,翠儿连忙侧过头申吟回应,胜利似的朝意映矗出一抹骄傲的笑意。

  哼!皇六格格算什么?她才是孛烈王子中意的女人。

  翠儿的双手沿著他强壮的胸膛往旁边抚摸下去,直到她抓住他有力的臀部,使他更与自己密合。

  「翠儿,我为你介绍一下,那位就是皇室中最虚情假意的皇六格格;意映格格,我身下的这位你应该不陌生吧?她正是皇上赐给我的侍妾──翠儿。」孛烈神态自若的为两人介绍。

  意映轻别过脸,她终究无法直视他们就在自己面前翻云覆雨的行为。

  孛烈可以要任何一个女人,甚至当著她的面炫耀,而她,除了默默忍受这种羞辱,假装无动於衷外,她什么事也不能做。

  她的苦只能放在心底低回浅尝。

  「格格,我们走吧!」梅儿背对著一切,摸寻著意映的手紧拉住,「你要送给瑞祺贝勒的绳结还没做好呢!咱们得赶快赶工,不要站在这里耗时间了。」

  梅儿不知道意映是打哪儿借来的勇气,她竟然在亲眼目睹孛烈与别的女人欢爱后,没有大哭、没有跑开,只是低头不语,难道让一个人伤到最深处,连眼泪也会乾涸?

  「孛烈王子?!你要去哪里?」欲望未获餍足的翠儿,看著已拉起裤子的孛烈,难以置信……这种事情又发生了!

  她的身体居然在同一个地方让同一个男人利用了两次!

  意映看到满脸风暴且朝她迈步而来的孛烈,无措的反手用力抓住梅儿的手,「梅儿……」

  「怎么了,格格?」感觉到不对劲的梅儿,尽责的快速转回身子,但双眼却仍紧闭著。

  这时,孛烈的质问声已传了出来,他虎爪攫高她的手腕,「什么绳结?」

  「没有……」意映看到他愤起筋脉的手臂在收缩,人一时吓呆了。

  「我明明听到了,你要送给瑞祺的东西,放在哪里,拿来给我看!」梅儿听到孛烈的声音,确定他已站在她和意映的面前,才敢睁开眼睛,然后,马上伸手想分开他对意映的粗鲁行为,「孛烈王子,你快松手,你会抓疼格格的。」

  「只要她不解释,我就不放!」看到意映决绝的样子教孛烈更感到火冒三丈,他咬紧牙关迸声。

  「格格已经两天没合眼,你就不要再折腾她了。」

  其实,意映自一个月前从正敬宫回来后,非但睡得少,也吃得少,梅儿问过那天皇上到底为何事召见她,但她总是闭口不提。之后,不见孛烈与意映之间的交集,她慢慢明了意映的失心、丢魂的颓然状况和他脱不了关系。

  「两天没陲,为什么?」

  「因为,格格赶著编这个绳结送给瑞祺贝勒,听说能保平安的……」梅儿边说边从怀袖中取出已完成三分之二的锁绳,「现在你看到了,可以放开格格了吧?碍…」

  孛烈一把就将绳结抢到手,望著交叉的线绳环绕而成的长结,彷佛看到了意映对瑞祺贝勒的爱意,他气极怒吼:「为了瑞祺,你竟熬夜,不眠不休的做这个给他?」

  「瑞祺贝勒后天就要再去防守边关了。」意映在孛烈的眼中看到噬血的狂惊,他为何如此生气?他又不爱她,而且,明明是他自己将她推给瑞祺贝勒的。

  「我不管他要去哪里,他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总之,我不准你再做任何东西给他,包括这个!」孛烈用力一扔,将已臻完工阶段的锁结往湖中抛去。

  「不要……」意映才挣开他的力道想阻止,但已来不及。

  「这是给你的警告,我劝你最好省下工夫,因为,只要你再做任何东西送瑞祺,都只有这个下场!」

  看著漂在湖上保平安的绳结,意映想也不想,立刻纵身往湖中跳下去。

  「格格!」梅儿骇然叫道。

  「该死!」孛烈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种不要命的举止。

  §§§

  「你在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没命了?」当全身湿洒泪的两人回到迎宾楼,看到怀中的意映已呈清醒状态,孛烈忍不住大声斥责。

  天知道!当她的身子往下坠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也是那时,他才发现他心中所有的愤恨与不信任,都只是嫉妒所引起的,那根本阻止不了他对意映的爱。

  不过,他还不会对她坦承,他要知道她的心中现在是否还有他的位置?她是否还爱著他?

  放下她坐在椅子上,「为了一个绳结,你竟拚了命去抢救?」他语气酸酸的问。

  意映扭开脸,背对著他,她狠咬著自己的手指,吞回泪水。她不要再当著他的面哭泣,她不要再乞求他的爱或怜悯,因为,那只会教他用更难堪的态度来对待她,而她不要再看他的缺点了,那已经够多了,多得教她都快要忘记他曾经多么温柔的那一面。

  「为什么不说话?我要你的回答!」她迟迟没有回应,令孛烈慌了,他以为是自己真的伤害她太深……她对他彻底失望了。

  「它不只是一个保平安的绳结,那是我唯一能为瑞祺贝勒做的。」意映又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乖乖说话了。

  「你就对他这么好?」孛烈已经开始解开她衣服上的盘扣,轻声问道。

  「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不希望他这趟离京出事……」

  「我和他,谁在你的心中比较重要?」

  意映霍地瞠大漾满错愕的双眼,她对他说话轻柔的声调感到讶异,然后,她发现了他的动作。

  「不要!」她的手覆住了他替她解盘扣的手指,制止他再往下动作。

  「衣服都湿了,再不脱下来会著凉的。」孛烈扳开她的手,执意要完成它,一下子,她的外衣、肚兜已然落地。

  按捺住的啜泣全都充塞在意映的胸臆,她慌得连情绪都崩溃了,「骗人!这不是你……」

  充满关怀的语调不是她所知道的孛烈,这是他在她幻梦中的样子,绝不是真的!

  她病了吗?为什么她会有幻听、幻想、幻象?

  「什么不是我?」孛烈已经习惯了与她在rou体上的欢愉,他的感情则始终与她保持著疏离,但现在,看到她瞬间更死白的脸色,他的心恍若有千万只蚁兽在啃咬著。

  「让我回去。」意映害怕他又会想出更毒辣的招数,只想赶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不行!外面风大。」她就这么急著逃开?

  「我没有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