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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作品:你是我,左转不过的弯|作者:随便看看|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0:58:45|下载:你是我,左转不过的弯TXT下载
  柴可心诚然懂得父亲的心思。她都回屋换了套衣服了,父亲仍不死心地来堵她,明白地告诉了她,自己的母亲是不会轻易放过晚上那件事,饶过她的。

  “爸爸,我求你,这件事情先搁一搁,等我回来再说!”柴可心猛地抓住父亲的手。

  柴渊心中一凛,自是知道再拦不住女儿,她求他,是让他缓一缓她的母亲。这母女俩今夜的事情必定没完。“好!”他答,“听爸爸的话,过了今晚就把工作辞了,你妈妈不会太逼你的,你可以先出国学习。”

  柴可心甩头不听,侧身越过柴渊。

  司徒灰正等得焦急的时候,柴园突然门户洞开,“轰隆”的马达声音骤响,出来一辆彪悍的大红色跑车,车头赫然一头大金牛。司徒灰暗忖:完了,这小妞要跑路。

  却不及柴可心总喜好出乎他的意料。她把车横在他面前,问他:“从这里到医院,半个小时,你能赶到吗?”

  半个小时可能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于她确也是极限了。

  “下车!”司徒灰结眉。半个小时内赶到,就必须得均速二百以上,还得不算上红绿灯的时间,有点天方夜谭。可时间已容不得他多想,若他不下决心,那就是她自己飙车过去了。不说她的手不行,就说她一个女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她去冒险的。

  所以,只能他冒险。

  她倒是舒坦,磕着跟他装睡。不过他也没时间搭理她,他只能油门踩到底,推档位,目视前方。

  这么高的车速,容不得半点闪失。

  到了医院,他反不放心她去了,把她锁在车内,他问:“你这手能行吗?要不别去了!”

  柴可心说:“要换你是病人家属,你是希望医生去还是不去?”

  “我说,”司徒灰也眼急,“什么病人这么要紧?要你个伤员这么大老远地赶来?”

  司徒灰确实是急眼了,赶这么一大趟,还不得好,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是教授的病人。刚做了ercp,仗着年轻,偷喝了点水,造成内出血,如果不及时手术,会有生命危险的。”

  柴可心很急,可还是耐着心解释,她虽然平时在他面前歪理一大堆,但这时候,她要明白自己的处境,要想早点脱身,只能说动他而不是犟嘴。

  司徒灰果然迟疑,什么ercp,他哪懂得?

  柴可心便趁他不备按下车门锁,风一样跐溜不见了。

  柴可心跑进手术室的时候,她的教授老爷子已经开始缝合了。“对不起,我来迟了。”她急急地讨饶。

  教授瞥她一眼,“好在,我没来迟!”极淡漠。

  如兜头一盆冷水浇来,她令教授失望了。报到的第一天,教授就跟她说:“我们做医生的,是跟时间赛跑的人,你要跑得过时间,你能做到吗?”

  她说“当然!”

  她当然知道时间的紧要性。

  相撞是一种无声又无息的缘分

  更新时间:20121213 22:14:16 本章字数:1505

  可惜,她虽然知道这道理,却并没有做到。今晚虽不是她当班,可今晚特殊,几乎全院医生都去了婚礼现场,消化内科轮值的是她的小师妹。小师妹还不能单独手术,若遇上紧急手术,自然是要找她的上峰,而小师妹的上峰自然是她或者老教授。

  原本该老实呆在北城的她却南辕北辙地跑去了南城,若不是老教授及时赶来,病人有个三长两短,那责任是她无论如何也负责不了的。

  她真是没有救死扶伤的命,真不如弃医回家去从商。

  晚上回去前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后果的,但她是不得不回去。她欠慕蓉的,也许只有搭上下半辈子的职业生涯,才能够还清。

  这就是命运,她一生下来就注定的命运。

  父母一辈的长辈亲戚从小就跟她说过,她不仅是慕蓉的父亲用他的精湛医术救过来的,她还是吃着慕蓉母亲的奶水活下来的。

  她的母亲一度折腾下来,已无力给她哺乳。偏生她是天生的犟犊子,无论多好的奶粉她都不肯喝,饿又饿得紧,哭闹声简直可比杀猪声。当年的高级病房只住了两位产妇,一个是她的母亲,另一位是慕蓉的母亲。当时,那位年轻的母亲心疼孩子,又知道她家的事,便让人把孩子要了过去亲自给喂着。却是她的孩子也就是慕蓉,似乎是嫌弃沾了外人气味的母亲的乳头,再也不肯吃母亲的奶了。于是,柴家上好的进口奶粉供着慕蓉,而柴可心得意地吮吸着别人的母爱。

  那些孩提时根本来不及记忆的往事,就像是一枚钉子,扎根在柴可心的内心深处。她永远欠着慕蓉一份不知道如何去偿还的母爱,是她婴儿时期嚣张跋扈抢人母爱种下的祸根。

  怎么完成的手术,怎么出的手术室,柴可心就像梦游一样浑浑噩噩,直到回到进院的地方,被凉风徐徐侵身,抬眼见司徒灰依然等在远处,她才像个人一样地大脑清醒过来。

  “司徒灰,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她说。

  夜已经极深,司徒灰不愿意带她去外面乱逛。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一种危险在亲近着他。她爱干嘛是她的事,他的责任只是随从、保护好她。可为什么最近总是她想干什么他都不乐意呢?不乐意她去相亲,不乐意见她被前任纠缠,不乐意她冒险开快车,不乐意她带伤折腾自己,不乐意……这些都干他什么事呀?为什么?为什么?他最后总要参合进去。

  司徒灰像只无头苍蝇,找不到自己的南北。

  记得这一次与她相遇,她从北往东转,他从东往南转去。如果当时他不是南去而是北往,她就不会一头撞进他的怀中。所以,假如有一天人问他是怎么死的,他一定会说是被她撞死的。

  撞死他都认命。谁让他从小就是被她撞的命呢!衣服与她撞衫,奥数作业与她撞错,就连演讲的故事都能与她撞同,相撞真是一种无声又无息的缘分……

  不如弃医从商

  更新时间:20121213 22:14:18 本章字数:2128

  司徒灰回家倒了两大杯红酒,与柴可心撞了个满杯。

  “司徒灰,从现在算起,限你二十四小时内搬出我家!”酒醉三分醒,柴可心手挡着杯冲司徒灰撒野。

  “又过河拆桥呀?”司徒灰嗔笑不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总要借酒三分醉,才不至于戏演得太过较真。

  “本姑娘就爱过河拆桥了?亲能奈我何?”柴可心颤着脚步,越发地放肆。

  “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司徒灰横臂,撑住摇摇欲坠的柴可心。

  “什么理由?”

  “你答应过的,不随便赶我走的!”

  “有吗?”她不记得。

  “有!”他很笃定,不管有没有,说“有”总不错。

  “你说有就有吧。反正,我又不是随便赶你走的!这房子我要卖了!你早走早超生吧!”

  “为什么?”司徒灰简直不可思议。有听说过柴氏买房子的,没听说过柴氏卖房子的。他极度怀疑,是他的耳朵听错了。

  “没为什么!就是要卖房子,然后工作也要辞掉!我要回家了,跟过去告个别,别它个干干净净!”

  司徒灰被怔得酒意全无。医生的工作她怎舍得辞掉?学了七年的医,难道就是用来跟过去告别的?那她之前何必忍受慕蓉和张家明施予的愣般委屈?

  “你喝醉了!”司徒灰把酒杯掼掉,架起柴可心回她自己的房间。

  “我没醉!”柴可心恣意胡为,“我说真的。当医生不能救死扶伤,我不如弃医从商!”

  司徒灰心头一凛,从商是她的家族使命,学医是她自己的选择,弃医从商,莫不是她要回归家族了?

  难为她一宿折腾,竟是在殇情之余不忘却人之根本。

  人之立世,一家不扫,何言扫天下!

  “古今有投笔从戎的大将军、弃医从文的大文豪,灰先生,你说,我能成为弃医从商的大财主吗?”

  说话间,柴可心脚下一滑,重心一歪,斜斜地跌入司徒灰一早为她准备的臂弯里。

  她像是凌风中的一棵小树苗,任风肆虐得东倒西歪,却无处可逃,只得自己挣扎着勉力生存。司徒灰再不计后果,随凭柴可心纵酒言欢,谁知道她过了今晚还能不能像今夜这般地随心所欲。

  宿醉的下场必然是头痛欲裂,可怜她还得回家跟母亲斗气。经历过昨晚的变故,她已没有胜算,要想保住她想要保的人,就必须得付出她自己的幸福。斗智斗勇已经没有必要了,可是让她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回去,她除了不甘心,还有丢不起这脸。

  所以她的回家,必然要生一个气旋的。

  让她不痛快,整个柴园也别想太痛快!

  只是这个司徒灰,她必须先快刀斩乱麻弄掉。她的生活中,他本就是个意外,他参与地越多,将来想要撇清就越难,所以,趁彼此都还不曾深陷泥沼,就此别过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柴可心想到就要做到,翻滚着从床上爬起。

  胃里一阵抽搐,这回是真的疼了。

  忙不迭地懊恼。她是医生,从来都爱惜生命,尤其是自己的,酗酒对她来说,实在是件不该做、不值得做的事情。

  可她竟然做了。

  所以,人在极度悲痛的时候,总会做些出格的事的,就如她即将要做的。

  杀手锏

  更新时间:20121213 22:14:21 本章字数:1791

  “司徒灰!”柴可心趿着拖鞋在客厅里高声叫着司徒灰的大名,她就是算得准,他今日必定还在家里。

  “嗳!”果不其然,房间里传来他的应答声。

  “出来!”

  如女王一般下达命令。既然她已经在他面前亮明了身份,自然就不能像在别人面前一样活得小白一点。柴可心有些小小的得意。近来她活得委实窝囊了点,难得在他这里,她是他这只孙猴子的如来佛掌。

  “什么事啊?”

  陛下有令做臣子的只有领命的份,司徒灰挠着一骨碌的混沌出得卧房,头发睡得跟个鸡窝似的,灰色睡袍的衣襟耷拉散落着,他的胸前失守,露出两块大胸肌。灰色的拖鞋映衬着他一如既往的灰调,他的脸皮也极灰,柴可心看着就扫兴,一大早的,好不颓唐。

  “收拾一下再出来见人嘛!”柴可心歪着身靠在沙发靠上。不过是一点点小事,她不急于一时,一日之计在于晨,她决然愿意等得他整装的时间。何况就要别过了,她宁愿见他容光焕发、熠熠精神的模样,也不要见他颓、衰、败的德行。

  司徒灰于是开始洗漱,当他再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两份早餐。

  她似乎喜欢甜品。几次共餐,这点他不难发觉。最初她给他吃的就是双皮奶;后来有几次,她良心大发现,请他吃的是源记甜品;直到昨晚,他们的下酒菜,居然是一盒慕思抹茶饼干棍;而今早,居然是炖的两盅红糖核桃调鸡蛋。

  他不猜都知道她一定是个吃货,而且是吃甜食的货。

  从第一次让她做菜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一个多么不爱厨房的人。什么青菜、白菜、菠菜,凡是能叫得上“菜”的,她的做法始终是装一锅水把菜扔进去煮熟完事。就算是花菜、包菜、卷心菜也都如法炮制,都不能逃脱被一锅汤煮的悲惨命运。这么懒于做菜的人,居然肯花心思炖甜品。柴可心于他司徒灰而言,就是一个跟甜品一样甜的小姑娘,虽然她吃得是壮了一点,但无妨她俏皮的脸蛋。

  就是这脾气,有时候也忒大了点。

  他知道她是大小姐,所以处处能容忍些。可她似乎只爱爬在他的头顶,待张家明、待承渝浩,明显就款宽许多。

  这不公平!他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

  可转眼,埋头在她给的早餐中,他又知足了。那些人今早吃的一定没有他的营养丰富,所以不公平他也认栽。

  只是,如果,她不在早餐之后老调重弹那就更完美了。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