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有人跳出来说“影响不好”。苟大全当了八年多县长,始终不忘好色的本性。
关于苟县长的色清史,那是比西门庆还西门庆,有一个说法,说是在一次私人聚会场所,也是多喝了几杯酒,人有些兴奋,说话便不注意影响,座间一位朋友好意劝他,说你老兄主要的问题是“锤子”问题,解决了“锤子”问题你的工作、前途早就一片光明了,说不定现在是市委、市府领导了。
苟大全有些自鸣得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声说道:“没有了锤子我就真的成了锤子,一个大老爷们,老天给了一条好枪,不拿来打鸟难道存银行生锈保值吗?”从此,“苟大枪”的美名不胫而走,市委领导也知道他不可救药,便叫他安安心心在先锋干下去,这次杨财丰倒台,按说也该轮到他上了,可依然没有火烤,一边凉起。
这样一个王八蛋领导惦记上自己的女朋友,我忧心如焚,纵然相信李冰冰情比金坚,但也背不住天天胡思乱想。
李冰冰回来的越来越晚,每次问她,都说是苟县长陪客人。我靠,苟县长陪酒,你陪身体?我们第一次为这些狗屁烂事争吵了几句,我一气之下,把自己独自锁在屋子里关了几天,她来敲门我也不理,呼呼睡在床上,越想越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头上绿油油的,有无数的草帽、布帽、皮帽在不停的飞舞,“苟大全是老甲鱼,老子成了小甲鱼。”
偏偏这时候黄依依发来短信问候我和小弟,我正好气不平,便和黄依依你来我往,黄|色信息一个接一个,黄依依央求我去吴德,我蠢蠢欲动,浑身热血躁动,恨不得连夜赶过去,可惜第二天还得上班。
到了礼拜五,李冰冰借口身体不好,推掉了几个热线电话,我明知她的意思,也假装懒得理,第二天一早,按既定计划,坐上了去吴德的汽车,呼哧哧赶到了黄依依身边。你做初一,老子就十五,互不亏欠。
极品秘书 o48
下车后我左右寻找红色马自达,却突然从旁边冒出一位穿着简朴却很动人的美人,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我,刺得我心一抖,像是被火炙了一下,于是心里立即涌满了暖暖的潮水。
“等多久了,你车呢?”
“别说话,我们先离开。”
说毕拉我出了车站,扬手打了一辆的士,“巨阳宾馆。”
的士师傅刚刚启动马达,她便一头扑进了我怀里,我一时有些不适应,前面有人呢。
我悄悄暗示她,黄依依不管,拿嘴唇在我耳朵边轻咬轻添,老子年轻气盛,哪里经得住她这样挑逗,老二“呼”的一声竖了起来,直顶在她柔软的腰眼上。她也感觉到了,有意在上面挨擦了几下,哦,我的老天,全身都快爆炸了……
到了目的地,她付钱下车,我期期艾艾不敢出去,眼看司机有些怀疑,突然急中生智,脱下外衣,假装潇洒提在手上,遮住了那一杆膛口发烫的枪管,步履蹒跚的跟在黄依依身后进了宾馆。原来她早已经把酒店也预备好了,而且是一间不入流但很干净卫生的小旅馆。
一打开房门,她便扑到我身上,我早已忍耐不住,抱住她狠狠的亲吻,直吻得双方都透不过气来。 一场百年难遇的暴风骤雨席卷了亚马逊丛里,所有昆虫、每一寸森林,都历经了暴风雨的洗礼。死了,一切都死了,死亡的滋味原来是如此的激动人心,荡人心魄。 我们慢慢从死亡里爬出来,四只眼睛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一刻,最好的感觉就是静静的交流,谁也不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感觉是海枯石烂时地老天荒处,黄依依悄悄移过来,双眼泪水莹然,我心里一恸,抱住她轻轻吻她的鼻子和眼睛,泪水咸咸的,“傻瓜,哭什么?”
“6川,怎么这么久才想起我……我好想你啊,天天想,心都痛了。”
我感动不已,这样一个一心一意想着你的女人,泪眼婆娑的述说着自己的日夜相思,纵然是铁铸的心肠,铜浇的肝肺,也要被这一番绕指的柔情所融化,“依依,原谅我,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知道6川,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你,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样难过……呜呜呜……我有时候想,你再不来我,我就到先锋来,哪怕悄悄看你一眼,知道你在做什么,想什么……可是我不敢,怕影响到你……” 我无语幽咽,心痛如锥。
“有时候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要没日没夜的遭受煎熬,6川,我怕自己真的会短命,等不到那一天……”
“依依你说什么傻话?你死了我咋办?一尸两命呢,你忍心吗?”
黄依依认认真真看着我,“6川,你真的爱我吗?是真的吗?没骗我?” 我相信自己这一刻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想法,所以我很认真的点头,她一下扑倒在我身上,止不住眼泪哗哗哗的横流,一滴一滴滴在我胸口,温乎乎的就像她晶莹的灵魂。 她不停的用唇舌吻着我的身体,那样专注,那样贪婪,那样深情……一头如瀑的浓发撒在我胸膛、小腹……火渐渐升起,直至熊熊燃烧,我翻过她滚烫的同体,挺了上去……
连续两次的释放,我们平静下来,相互看了看,黄依依突然轻声问道:“6川,如果是一个男人在外面养一个情人,那情人是不是很可恨?”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里一直不愿承认的疑惑难道是现实?我看着她,黄依依的表情让我明白一个事实:她目前不是一个生活很“正常”的人。 这问题很难回答,以我一贯的方针,对这类破坏人家家庭,恬不知耻,鲜廉寡耻,貌似春花心似蛇蝎的小妖精要笔诛之,口唾之,厌之,恨之!可是,面对一个爱自己的女人,而且是一个恩人,我选择了沉默。
黄依依很沮丧,幽怨道:“你也瞧不起。告诉你吧,我就是你们很讨厌的‘二奶’。”
“我没说讨厌啊。”我有些违心,不敢看她。
“算了,6川,我知道自己很可耻,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很下贱……”黄依依是真心自责,看得出她一直在犹豫、彷徨,惴惴不安,也许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帮助。
今天能说出来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气。 我脑子发热,抓过她双手,真真心心的说:“依依,你和那些人不同,也许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怎样,6川对你和以前没有两样。”
黄依依伤心欲绝,极度悲伤的说道:“你不用安慰我,宽我的心,我和那些人一样,下流卑贱,好逸恶劳,贪慕虚荣,我知道……你们从骨子里瞧不起我,呜呜呜……”
她突然哭泣起来,我说好説歹她都不听。
黄依依扑在床铺上,背部耸动,很明显还在抽泣,我上去扶住肩膀,安慰道:“依依,我说的都是真的,从小我知道你心气很高,自尊心很强,如果不是特别的原因,我相信你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句话她听了进去,慢慢停止了哭泣,我继续说道:“即便是你错了,我也一样对你……”
“真的吗6川?” 她泪眼婆娑的转头望着我,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感到很痛很痛,“真的。”
“你不鄙视我?我是别人的二奶?”
“不会,我说了,我会像以前一样。”是哪个王八蛋害了她,老子操他祖宗,有两个臭钱就来祸害这些纯洁的少女。 唉,我的梅香,零落成泥辗作尘,香已无。
黄依依情绪渐渐稳定,自己可能也觉得反应过激,很不好意思的进了洗手间,把自己清理了一番,出来时依然是凄苦的样子。 她对着我苦笑了一下,“谢谢你6川,哭过一场心里好过多了……以前我一个人对着墙壁流泪,往往就是一整天,唉,慢慢也就麻木了,见到你我很高兴。”
我现在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有钱,为什么迫不及待要认下我这个老乡,为什么天天无聊拉我聊天……原来,一切都因为她是二奶,处在社会舆论最阴暗角落的二奶!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他是谁?” 当然,老子这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知道完完全全的内幕,最好没有一点遗漏。
“那人你也认识。”
“谁?”我有些吃惊,声音有些大。
她嘴角抖嗦了一下,声音虽小却听得清清楚楚:“毛德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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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这可是让老子想破脑袋也猜不到的意外。我立即浮现起那猪一样的头,冬瓜一样的腰,萝卜一样的身材,县皇城酒楼会议室的铿锵言语,电视机前道貌岸然,农家院里和蔼可亲……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奶奶的,这阶级敌人把自己隐藏得太深了。
黄依依一脸的悲伤,一脸的怒意,看来她决定坦白从宽,坚决地干净地彻底地把事情的原委揭露出来。
“那是四年前,我才十八岁,由于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就随我表姐来到了吴德市。”
“你表姐?”
“我表姐就是张红红,她是干那个的……”我知道她说的干啥,心一沉,“她也动员我干,说挣钱多,我不干,她就不理我,正好这时候假日大酒店招收服务人员,我去一试经理就同意了,一月只有1ooo元,除了吃饭、住宿等开支,一月下来存不了钱。就这样我已经很感激了,毕竟是自己养活了自己,苦点穷点也没啥。”
我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她,她说了一句“谢谢。”其实我很高兴她自尊自强,没有走上另一条道路,说明本质不怀,尚可救药。
“没过几天,经理把我从大堂调到餐厅,专为会员服务的包间。有一天,毛德旺随一帮子吴德的老板来吃饭,我主要负责倒水斟酒等工作,当时也没啥,他还很热情,像一个忠厚的长者一样问我哪里人,多久来的,为什么不继续读书等,我哪里知道他的心思,都一一回答了。三天后的中午,经理把我叫到他房间,说了些酒店很满意我这段时间的表现什么的,希望我继续好好表现,并说现在有一位重要客人需要我搞好服务,这位客人关系到酒店的生死存亡。我一听,是谁呀,这么大的权力?就按照他的指点,到了酒店的特殊套房,开门一看,原来就是毛德旺,毛市长。”
黄依依有些激动,停下来,轻轻出了一口气,在这时候她也保持着一种很克制的、在我看来是很优美的一种姿势,估计是酒店培训养成的良好习惯,这对男性是很有吸引力的。
“我见是他,很高兴为他服务,因为上次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很好。经理没有具体说做什么服务,我问他,毛德旺问经理没交代你吗?我回答没有,他脸上明显有点不高兴,我想,住酒店不外乎就是帮忙收拾床铺和清洁地板、洗手间什么的,可这间屋子有专人服务,到处都是一尘不染,我见无事可做,就对他说,毛市长你洗个澡吧,我为你放热水。他一听顿时很高兴,就说:小黄啊,你很体贴人嘛。我客气了一句,见他同意了,就进去给他放水……我…。。”
黄依依实在是情绪波动过大,假装喝水,稳定了一下自己,我劝她别急,实在不想说就算了。我已经猜到下面要发生什么事,一个好了多年的伤疤突然被揭开,那是很痛苦的。
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件事……。我一直埋在心里,任何人都没说起过,四年来,他一直像毒蛇一样在心里咬我,痛得没法呼吸……。”她用手捂住心口,好像这时候那条毒蛇正在张着毒牙咬噬,“我得说出来,憋得太久了……。呜呜呜,我一直不敢回家,也少和家里人联系,我怕自己忍不住说了出来,可是,不说出来,我知道总有一天会被他憋气死的。6川,我是不是很傻,很柔弱?”
“不是,我理解你,依依。”
“只有你,我才觉得可以放心的说出来……我一定要说出来!”她好像在给自己增加勇气,我也及时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谢谢你,6川,我,我没有看错。”她情绪渐渐平稳,继续道:“水已放好,我正要出去叫他,却见他已经光着身子的走了进来。我当时很慌乱,吓傻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便已经被他抱住,一张臭嘴向我伸来,我情急之下,打了他一耳光。毛德旺猝不及防,愣了一秒钟,突然抡起手打了我一巴掌,还骂我养的,说他一个堂堂市长,居然被人打耳光。我几乎被打晕,跌倒在浴缸里,他跳进来剥我衣服,我……我哪有他力气大?在浴缸里,把我…了……。”
“这个狗日的,太他妈不是人了。”我听得毛发直竖,浑身发抖。
“感觉自己已经死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等我醒转时,他已经不在了,我欲哭无泪,当时想到了死。到处寻东西不着,经理进来,见我神色不对,便叫了店里的几个姐妹轮流看护我,我想死也没有办法。6川,要是我当时死了,一了百了什么事也没有了,我想过碰墙……真的,可是又怕力气小,一旦死不了岂不是更痛苦?唉,我当时真的太幼稚了,经理和他联合对付我,我居然还蒙在鼓里。第二天,经理给我做工作,说毛市长很喜欢我,要我长期跟他同居,并说现在这世道,有钱有权就是大爷,跟了毛市长不会吃亏。一来二去,我也想通了,反正一辈子也毁了,不如从了他,还可以吃香喝辣,好好享受,人生一世不就是为了吃穿住吗?再说当二奶比表姐们强一百倍。就这样,我成了毛德旺的地下情人,也就是你们骂的二奶。”
极品秘书 o5o
我听了,除了骂她想得糊涂外,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他妈的什么滋味,有一种邪恶的心里正悄悄滋生:当官就得无耻!
“这些年我一个人自暴自弃,打算就这样玩一辈子,最后找个无人的地方悄悄的死了,所以,花钱是我最大的快乐,见什么买什么,哪怕是用不上的,只要感觉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买回家。毛德旺不知贪污了多少钱,总像是用不完似的,他每月固定在我卡上存三万,平时一高兴也五万十万的给,我又不敢全寄回家,怕爸妈担心,唉,自从在医院见了你……还有你那些同学,过的都是正常人的日子,我好羡慕。”
“如果你不想过这种日子,为什么还呆在吴德?我不是责怪你,只是不理解。”
“不在吴德还到哪里?再说哪里不是一样?你知道狗是狼驯化过来的吗,狗被主人变乖了,却变得低能了,失去了自己到大自然抢夺食物的本领,它一心看好门等着主人掉一根骨头或者给一碗稀饭,如果要它再像狼一样去觅食,早给饿死了,说不定自己也成了别人口中的食物,因为它已经失去了独自生存的能力。我就是那只狗,许许多多像我这样的狗就这样卑鄙、低贱的活着。”
这狗的比喻真的很像她目前的生活,贫穷惯了再穷一点没啥区别,像老子一样,没钱吃肉了就吃素,吃泡菜,但是,要是一个人享受惯了富裕高贵的生活,突然叫她过穷日子,那比死了还难受,为什么那么多富豪因一点挫折就跳楼?他以前不也是一贫如洗吗,何况这些富翁就是破产了,失败了,剩余的财富也够他们无忧无虑的过完余下的日子,可他们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跳楼,这也是和黄依依这些“狗”是同样的心里,无法再接受贫穷,不再有拼搏人生的精神意志,骨子里他们已经是废人。
我暗暗叹息着,我不是救世主,更不是慈善家,只是一个有点文化的底层贱民而已,生如草芥,命如尘埃,面对强大的现实,我只能选择沉默。
我得重新定位对黄依依的看法,虽然是二奶,可她是一个值得人爱值得人疼值得人尊重的二奶,我甚至论证娶她为妻子的可行性。但一想到毛德旺,我心里冒冷气,这不是同一个级别的较量,我只配做一只蚂蚁,小心翼翼的蚂蚁,一只还未成熟的时刻有可能被人一巴掌拍死的蚂蚁!
我和黄依依这种关系如果继续下去,迟早也有败露的一天,以前我们两人清清白白,朦朦胧胧,总算没越过国界线,相互交往可以坦坦荡荡,面对他人可以理直气壮,现在不同了,黄依依明显有了归宿感,这是极其危险的,毛德旺倘若真的喜欢她,凭一个男人的直觉,就可以怀疑她在外面另有男人。
以前我不明白,自从和李冰冰恋爱以来,这种感觉特别明显,几乎是超越人类思维极限的一种远古生物历经几千几万年物竞天择还能遗传下来的本能的直觉。黄依依这样依恋于我,对毛德旺必然会产生一种心理和生理上的排斥,除非他变态,感觉迟钝,一个当市长的人会变态么?恐怕是我这种幼稚想法很变态。
我很同情她,知道她的痛苦。黄依依和其他二奶不一样,她不是自愿的,更不安于现状,当二奶的出发点既不是为了金钱,享乐,更不是为了撤散别人的家庭,她只是被迫而已,签了一份杨伯劳式的卖身契,她的灵魂还是圣洁的。
我安慰了她一阵,其实我这时候心态是很复杂的,既有对她的同情和痛惜,也有对她安于眼下生活的一种不解和鄙视,当然,更多的是震惊,毛市长原来在我心目中是何等的高大,何等的光辉!想不到,一万个想不到,居然这样恶棍!这是我最大的感触。
黄依依说完了,像是抖落了一身的灰尘,一肩的重担,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夜已经很晚了,我哄她快睡,其实我是想一个人静静的想上一想,面对着她,我无法客观思维,老实说,这件事对我震动太大,我要冷静分析,特别是在目前很关键的时刻,处理不好,黄依依和我,都得沉入深渊,至少在吴德这片土地上,永世不得翻身——因为她是毛市长的二奶!我躺在床铺上,从头思索这件事的经过,老实说,在医院的第一眼,她给我的印象是震惊,这就是为什么同样的态度不好我会对护士小姐发脾气,却心甘情愿为她效劳的原因。
李冰冰和她比起来,一个冷,一个热,一个是白雪公主,一个是玛丽莲 。梦露。李冰冰是那种让男人看起来很悦目很舒心却不易冲动的女性,像一株幽兰;黄依依却是那种男人一见就很震惊,很兴奋的,容易激起犯罪感的女人,更像一树的木棉,我很少有正面看她眼睛的时候,和吴小凤一样,眼神会说话,会燃烧。黄依依不但美,不但女人味,而且,她还富有,说实话,这次来吴德,内心也是有一点点想法的,很不纯洁的想法:她有成熟的身体,还有用不完的钞票 ……可以肯定的是,黄依依真的爱上了我,但是,这份带着杀气和血腥的爱我敢接手吗?她习惯了富贵荣华,还能贫贱不能移吗 ?现在看来要立即打住,毛德旺不是好惹的,他的女人更是要敬而远之,他奶奶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不能眼睁睁往火坑里跳!就是母亲在天之灵知道这种情况,也会支持我的选择的。我折腾到半夜,想得头也疼了,天蒙蒙亮时才睡着,这可是老子人生中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我决定远离危险,远离黄依依,李冰冰在我心里加倍可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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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德市下了一场暴雨,虽然短暂却来势很猛,前后不过两个小时,山沟田间,到处流水综综,被大雨冲洗过后的植物、土地一片葱绿,生机勃勃,安宁祥和,一如我此时的好心情。在回先锋的路上,我第一次发现天地间竟有如此的美景,脆弱的心被它们深深的震撼了。 回到住处已经是星期天的下午,天色已晚,我上楼时看了一眼李冰冰房间的门,是拉上的,不知她到哪里去了,也许又被哪个老板或者领导呼出去了吧,我愉快的心情立即遭到打击,呼吸停止了一刻。
回到自己的门前,我正掏钥匙开门,阳台角落突然一个怯怯的声音:“6川,你哪里去了?我等你两天了。”
我陡然一惊,“冰冰,是你?没出去么?”
李冰冰悄然移过来,我发现她明显憔悴了,腮上还有泪痕,双眼幽怨的望着我,我心慌意乱,手脚无措,“冰冰我……”为了回避她,我手机也一直关着,想不到她会这样。 幸好我还记得开门,忙把她抱进来,我发现她很虚弱,好像两天没吃饭了,心里一阵灼痛,“你还没吃饭吗?” 李冰冰轻轻点点头,我心更痛了,“几天了?”
“一天……”她声音弱弱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你傻呵,冰冰。”我安慰的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我给你煮面。”
“不想吃。”
“不行,看你都快垮了。” 我不由分说将她抱上床,盖上被褥,轻轻拍拍她的脸,“等会,我马上就好。”
煮面是我拿手绝活,可是我头昏慌乱,一时竟忘记了煮面的程序,“是先烧水呢还是先下面?”我拍拍自己的脑门,方才记起先要把水烧开。
我不敢去看她眼睛,她眼睛那样的忧郁,那样伤感,我怕自己一不小心会交代这两天的活动,那还不要了她的命么?她孤身远离故土,我是她唯一依靠。
“6川,你这小王八蛋,你都干了些什么啊?”我呆呆的望着酒精炉那幽幽的蓝火,把自己埋入深深的自责中……
李冰冰的确饿了,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我收拾好进去时,她已经起来坐在床上。
我趁着放锅碗,背着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冰,你知道我心里烦,这两天到吴德看电影、逛公园散心去了。”
“嗯。”李冰冰反应很柔弱,不知道她是相信呢或是根本不信,我在她脸上巡视了一遍,看不出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你不信么?”
“我相信,”她看起来好无辜,好纯洁,“6川,你生我气了?”
我哪配生她的气,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默认。
“6川,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我气,那些老板……还有苟县长,我心里真的不愿意,可是……”
我拦住她继续说下去,因为我对“狗”和“棺材”都过敏,不想再听到这些名,这些字,我都他妈的想把自己变成白痴,变成文盲,耳不听,心不烦。
“冰冰,我知道你不想,你不愿意,我也知道有些事是无法推脱的,如果我是你,可能我做的比你差,但是,我是男人,我不愿意自己变绿毛乌龟,知道吗?绿毛乌龟!”
李冰冰一脸的惊骇,无辜的眼神望着我,委屈说道:“你说什么啊,6川,我只是吃饭,唱唱歌……还有跳舞。”
“唱歌?还有跳舞?!王八蛋,把我6川看成什么人了。”我知道我越气愤,李冰冰越是不会追问我这两天的行踪,越是会相信我只是生气,离家出走散心而已。
卑鄙啊,6川。我深深痛恨自己的无羞无耻,无德无能。
李冰冰急着发誓:“6川,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出卖我自己,对得起你!”
我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安慰道:“我信,因为你是我女朋友。”
李冰冰突然抽泣起来,我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让她慢慢平稳情绪。
“冰冰,你知道苟县长的事吗?再这样下去,你就是没什么问题,别人也会认为你们有问题,咱们是外来人,无依无靠,谁替我们撑腰?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众口铄金,人言可畏,知道阮玲玉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
“前车之鉴啊。”
她抬起泪眼,可怜巴巴的问:“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
是啊,有什么办法,这些王八蛋不是有钱就是有权,钱可通神,权可压人,都惹不起,有钱人哪个不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称兄道弟?有钱有权的人有几个不乱搞女人的?我日,这天地间没一块干净的了。
“你先装病,要不先到医院开一张证明,交给你们伍主席,她说一句抵咱们说一万句。”
李冰冰突然开心起来,“这办法好,又不得罪人,还不用多做解释。”
第二天是星期一,上午我们分别给单位请了半天假,直接去了人民医院,挂了内科。 我嘱咐李冰冰,医生问时一定要说得似是而非,模棱两可,而且还不用检查,又能蒙混过关。 李冰冰为难道:“高难度呢,咋说?” 我开导道:“比如你说头痛,只是偶尔疼痛,还有头昏,问你呕吐不,你千万别说呕吐,最好说感觉有些发烧,反正让医生认为你的确有病,但不是大病。”
“我挂妇科。”
“好啊。”我话一出口,感觉有点怪怪的,李冰冰也微笑着看我,我立即辩白道,“我可不是内行哈,看杂志说的,妇科病复杂,大多是疑难杂症。”
我在外面等了不到十分钟,李冰冰笑吟吟的出来了。 “成了?”
“嗯,你看看。”她随手把单子递过来。 我一个爷们,怎好意思看什么妇科病症,随手一挥,“不看,能成就行。”
路上,李冰冰笑着道:“6川,你猜医生咋说?”
“我哪知道啊?”
“我胡乱说了几个症状,然后对医生说,叫他开一张病理证明,医生一听就明白了,笑着说,早说嘛,你们女孩子现在工作也不容易。不用检查他就开了,并保证说一定能蒙过关。”
我无限感慨道:“唉,美丽的年轻的女人就是好办事啊。”
李冰冰扬手捶了我一拳:“你说什么呀。” 这张证明起了大作用,人人都知道妇联李冰冰原来是个病美人,她的外事活动便大大减少了,特别是晚上的各种应酬。
极品秘书 o52
扶贫开发办虽然不是政府序列内的成员单位,由于手中掌握有项目、有资金,在各乡镇很受重视,天天来联络感情的人比较多,这些人多半来请吃一顿,吹吹牛,混个脸熟,或者称兄道弟,目的就是把项目多向他们乡镇倾斜。
其实,真正的安放项目的权力在分管县长、副县长、以及二干主任手中,像李固、我等办事员、跑腿员,只有兢兢业业办好事情的权利,一切权力归领导,一切功劳归主任。当然,办事员也有拽的时候,比如,你如果一心双眼向上,我可以在项目材料的审查上找你麻烦,叫你无数次修改,无数次往返来回的跑,累死你孙子,到最后,可能还是用的是你第一次报来的材料,反正具体的事务领导也不过问,他只宏观管理。
这些缺德的手段都是李股长传授的,我第一次修理一个副乡长时,心里惴惴不安,但看到他几趟下来,态度越来越好,老子心情便越来越愉快。我一直记着他第一次来开发办联络感情时,得知爷是新兵,可能他认为自己好歹是十品朝廷命官,有些不搭理我,晚上吃完饭后,避开我等,单独把二干主任和李股长请出去单独表示去了,我为此一直心里不爽,这不是瞧不起人吗?是公开的轻视老子,以为把主任和股长摆平,就万事大吉了。
当然,不知道他龟儿子怎样打点了一番,二干主任和李固都顺利通过了他的项目,但材料却交到了我手上,我一阵暗暗欣喜,寻思如何收拾他,想来想去还是李股长的手段高明,于是乎一次次找一点漏子出来,不是数据问题,就说情况不清楚,措施不到位,反正要搞得他疲沓嘴歪,要不是李固股长亲自出来指示,他又单独把我和李股长表示了一番,估计老子还得让他多跑四五个来回,乡距县城九十多公里,光油钱就得花他几大千。
所谓表示,就是单独请吃了一顿饭,事后给我和李固各塞了一千元红包,第一次受人家的贿赂,老子腿肚子有些抽筋,正要推辞,李固大大咧咧对我说道:“小6收下,这是李乡长一点意思,你认真把好材料关就是了。”
县委天天打预防针,提醒各级干部时刻要绷紧反腐倡廉这根弦,话犹在耳,这钱拿在手里有些烫手,晚上回到寝室,拿出来数了数,半个月工资。但我不敢相信这钱能用,万一抖落出来怎么办?老子公务员刚刚干得有些味道。思来想去,我找了一个信封,把钱装好,放在枕头下靠床板处,再把上面的棉被好好理平,从外面看绝对看不出异常情况的样子。其实一千元也就是薄薄的一扎,哪里会显山露水?我只是求个心安罢了,第一次做贼,难免心里忐忑不安。
九点了,李冰冰还没回来,生病的证明只管了十来天,因苟县长一次重要的外事活动,经伍主席特批,李冰冰又慢慢被“迫不得已”,只是比以前少了许多,而且只出席县上“重大的外事活动”。
心里很郁闷,一千元人民币也抵不过我渐渐升起的愤怒和心底的屈辱感。
这次秀水镇也申报了一个项目,我可不敢忘本,认认真真帮他们把材料搞好,报上市扶贫办时还和主管项目的刘科长重点推荐了一番,上下级业务部门,我们关系都搞得很融洽,刘科长也心知肚明我这样推荐的意思,拍着我肩膀道:“小6,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
第二次我带王镇长专程去拜访了他,饭后王镇长拉刘科长到外面单独汇报工作,回来时我见刘科脸色灿烂,趁机多灌了他几杯酒,直至“不能再喝了”,拍着王镇长肩膀说:“我办事你放心,不信你问小6。”
我和王镇长不但放心,还很开心,一直把刘科长送回了家。
回来的路上,王镇长对我大加赞扬,不忘本,有秀水感情,到先锋时他非要给我也表示表示,我坚定的拒绝了,“这哪能呢?秀水培养了我,如果再收秀水人民的红包,这不是打我脸吗?”
王镇长见我拒绝得非常坚决,也不再劝,十分感慨,一再要求我再回秀水看看,那时候好好喝一顿。
我心里比收了红包还高兴,回秀水?我很心动,得意不还乡等于锦衣夜行,再说,党代会就要开了,薛书记马上是县委领导,趁着这个机会去汇报汇报,表表功劳,联络一下感情正是时候,如果他从薛书记变薛部长,单独再去见面,恐怕就难了,还有一个原因,李立秋这些难兄难弟也该聚一聚了,不能忘了根本,忘了兄弟战友情谊。
我征求了李冰冰、孙楚的意见,他们正有事,单位工作忙,脱不开身,我只好一人单独前往了,事先我给王镇长作了“汇报”:来落实项目前期实施工作。
王镇长给足了我面子,把实施项目的高坡村书记村长都提前通知到位,与农贸办、农技站等成立了秀水镇高坡核桃产业项目实施领导小组,组长由他亲自担任。我到达的时候,新鲜出炉的领导小组文件还散发出油墨的清香。在秀水镇党委会议室,农贸办主任具体汇报了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高坡村书记也表了态,我把项目实施中要注意的事项作了说明,最后,王镇长从战略的高度,讲了项目实施的重要意义,给领导小组成员尤其是管技术的单位和具体实施的高坡书记主任提了非常严格的要求,一定要把这次项目搞成功,为高坡的老百姓找到一个长期致富的门路。
中午,自然是要大吃大喝一顿,酒是秀水镇的最高规格——1573泸州老窖。席间,人人都很热情,王镇长把这次争取项目的功劳全归在我头上,说“要不是小6,我们能一次搞到两百万?一个村两百万,高坡村的书记主任至少要和小6喝二十杯,一杯十万。”
纵然酒量再大,这样喝下来也要搞翻,下午还要给薛书记汇报呢,还有李立秋这些哥们兄弟。咱不能得意忘形,这些都是老领导,最后我和王镇长、党政办张铜川主任、农贸办、农技站、高坡村分层次各敬了两杯,他们又返过来敬我两杯,来来去去,七人喝光了四瓶,酒足饭饱,风光无限。
这次高坡村核桃项目其实我就跑跑腿,上下加强了联系和沟通,王二干主任明知薛书记要高升,提前送上一份见面的大礼,还有市扶贫办刘科长,和薛书记是多年的哥们兄弟,所以项目还在省上立项,下面已经做好了一切实施前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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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敲薛书记办公室门的时候,他正在一个人看文件,见了我十分亲热,一点也不像马上要当县委领导的样子,这种淡定让我非常赞叹,什么是真正的领导品质?——宠辱不惊!
“薛书记,我向你汇报一下工作。”
“小6啊,你不忘本啊,王镇长都给我说了,你这次为秀水可是立了大功啰,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薛书记,我只是力所能及罢了,能有今天,全靠你的栽培和关心。”
“好,很好,年轻人能戒掉浮躁,谦虚谨慎,我没有看错。李冰冰和孙楚都还好吧?”
“好,他们都很怀念秀水,都很感激薛书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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