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地,她娇悍的食指被擒住,整个人被赫连韬有力的臂膀带到他的面前。
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她,一头染得耀眼夺目的红色西瓜皮头,发湿濡淌下,左手紧抓着身上单薄的浴巾,右手不幸被敌人扣住,裸露在外的肌肤光滑细嫩、白里透红,仍得仰首迎视突然闯入的不远之客。
他真聪明,这么快就找来。
「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啊!」这是鹿可人首次棋逢敌手,狼狈的叫了声。
没有废话的,赫连韬左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颚。
他低首,精眸锁住带着火气的杏眸,把她从头到脚,再从脚趾到她头上的每根发细细打量,如同一头敏锐的豹,紧紧盯着它的猎物,当然那右臂上的刺青也没遗漏。
鹿可人告诉自己千万要沉住气。
刺青是她在完成任务后黏上去的,主要是为了预防像这种情况发生,好混淆视听。
就算她现在瞧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不顺眼,也不能使出任何她曾经受过的武术训练,否则便露出马脚。
但那双炽热、充满掠夺性的双眼,真的很惹人讨厌。
「粗鄙!」赫连韬嫌恶的甩开她。
除了那双太过清澈、黑白分明的杏目,眼前发育不全的野丫头如同街上站岗的妓女,手指、脚趾画满彩虹般的颜色。
她应该未满十八岁。
这是今天第二次,鹿可人被同一个男人以不屑的姿态推倒在地上。
平生从没受到这样的屈辱!她望着那离去的背影,突地扑上前,忿忿不平的抓住那强健的手臂用力咬下去。
学校里的师长和同学们都因为她是督察的女儿礼敬她三分,再加上她为人随和没架子,所到之处尽受宠爱和欢迎。
所以,她决定了,她恨定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她从来没有恨过人。
赫连韬连声痛也没喊,两个旁观者——唐榛和女服务生都喊了声。
太戏剧化了,这种戏码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光看就觉得很痛。
两个女人都料定以此男的尊贵傲气,鹿可人的死期不远。
「就是你了。」谁知赫连韬反而眼露激赏,健臂一伸,搂住鹿可人的纤腰,既目中无人也无王法,胁迫又霸道的将她挟带走。
敢勇于挑战他的女人,可不常见。
「喂!你不能走。」唐榛虽怕极了那人的气势,但好友落入虎爪,她自然也是要追上去。
「小姐,你才不能走,你们怎么可以在里面喝酒呢!」女服务生拉住唐榛,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遥指着池边来不及被湮灭的梅酒瓶。
「什么跟什么嘛!是我的朋友性命重要还是那个瓶子?」
唐榛要甩掉女服务生,偏偏后者犹如吸血蛭,偏缠她得紧。
「根据本饭店的规定,在泡温泉时严禁喝酒……」女服务生兀自滔滔不绝的念着。
她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经理有交代,那男的可是大股东的儿子,虽然长得惊人得帅,但脾气又臭又硬,实在没几个人敢去挑战。
唐榛快昏厥,只能愁眉苦脸的望着门。
鹿可人被抓走,天知道她会发生什么事?
*** bsp;鹿可人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丢过脸。
她身上的浴巾经那健臂一搂,耸动的往上提,能遮掩的部分实在不多。光着脚丫的玉腿,自臀部以下三公分皆暴露在外,玉颈香肩也无所遁形,浴巾底下,全无寸缕。
鹿可人知道她和这个男人该死的看起来,如同天雷勾动地火,难耐饥渴的要去床上打滚。
更该死的是,那遭受到她攻击的手臂,依旧有如铜墙铁壁一般的紧。
数十道的红指痕,反而以一种胜利之姿,碍眼刺目的朝她示威着。
他们行经饭店之处都有人惊声尖叫,也有人捂嘴窃笑,更有人直接跟在后面打算看好戏。
砰!门打在那群追随群众的脸上。
门外,一阵嘘声。
门内,赫连韬迫不及待的把鹿可人压在墙上,火烫的唇印在她的颈间,烙下串串热吻。
就是她了!
就在他老爸、老妈和老哥,快要以为他是一个gay时,第一个令他下体火热硬挺的女人,终于出现。
「神经病、疯子、王八蛋,你快放开我!」鹿可人使上双手双脚,就是无法撼动那身躯分毫。
赫连韬虽有刹那的迟疑,为何不是一个妓女让他有兴趣还来得比较省事?
但既然这女人的出现燃起他对女人的欲望,他就不会放她走。
鹿可人这个时候再也无法顾忌他是否会看穿她就是那个老妇,只是他和她如同连体婴般的紧贴着,让她反而不好施展拳脚。
大掌一手擒住娇软,鹿可人惊喘了声。
他、他……他居然摸她胸部!
「色狼、无耻、变态,你思春去找妓女,别碰我。」鹿可人用力的要扳开紧紧贴着她的大手。
色狼、无耻、变态,这些都不是赫连韬习惯听见的字眼,他习惯听见的字眼是优秀、杰出、能力好、冷漠、不近人情。
他不动如山的听着鹿可人骂着他,思索着那张骂人不休的红艳小嘴吻起来是何等滋味。
只可惜,他不吻女人的唇。
不是他爱的,他不会吻。
3
叫嚣的欲望因子在赫连韬体内如同岩浆乱窜,他将自己挤入鹿可人的双腿间,埋首在那片凝滑香脂的胸前,努力种下斑斑红红的草莓,并用两只大掌托高她的娇臀。她因先前泡着温泉,并没有穿底裤,让她更贴近他灼热的来源。
「恶心死了!你的唇和手快离开我的身体!」鹿可人感觉到他坚挺的巨韧抵着她的私处,心底泛起惶惶不安,抡起双拳捶着压着她的厚实肩臂。
在校时,她见过男人赤着胳臂,也用自己的实力将他们一一撂倒在地上,让他们对女人不敢小看。而眼前这个男人,完完全全悍住她,如同她爸常挂在嘴上:他们家的小鹿就是需要一个可以镇得住她的男人。
「能够引起我生理的欲望,你应该感到荣幸。」赫连韬抬起俊颊,双目邪佞,唇角微弯,似笑非笑。
「我感到倒楣。」鹿可人最讨厌的就是粗鲁、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而他集两者之大成,在他那么粗鲁的推开她,又无理的对待张若岚之后,她深深知道他目中无人的程度令人发指。
「为什么?」赫连韬认真的问道。
「因为我知道……反正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鹿可人差点说溜嘴,幸好及时打住,并把眼光瞟向别处。
她的心儿怦怦跳,几近赤裸的站在一个男人面前,不害羞是骗人,但她尽力以浩然正气去感化对方。
「无所谓,我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赫连韬俊朗的眉目之间似有明了,语气闲致,从容不迫。
「无所谓你个头!我非常有所谓。」鹿可人生气的张牙舞爪,十指陷入赫连韬的肌肉里,浑身漾满蓬勃朝气。
「还有……东西?你才算哪根葱咧!竟然把女人物化!」掐死他、咬死他!鹿可人张口咬着他的肩膀。
咦?咬得嘴都酸,有个深深的牙印子,他怎么都没反应?
鹿可人抬首,迎上赫连韬如火似炬的眼神,深敛的像汪洋大海。
他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如同他是张网的猎人,而她是无助复无处可逃的猎物。
「看什么看啊?」被瞧得浑身不对劲,她把脸别开。
天呀!她鹿可人也有俯首称臣的时候!没办法,谁教他的眼神如同一座超级电厂。
「有人说过你凶吗?」赫连韬沉吟着。
「有呀!」说到长项,鹿可人不禁扬扬得意,「你怕了就赶快放开我,跟我到警局认罪。」
「什么罪名?」
「意图性骚扰和强奸未遂。」
「多少钱?」他冷笑,笑她的儍和天真。
「呃……」鹿可人一怔,「打官司是要花很多钱没错,但是你有心悔过,法官会从轻谅刑。」
赫连韬长指缓缓勾划过她的芙颊,「我是说,买你要多少钱?一百万、雨百万还是三百万?」
鹿可人直觉反应,就是给他一巴掌。
赫连韬轻易的抓住她张牙舞爪的手,「我不介意你撒泼,但是要有限度。」
女人就是要辣,要有自己的脾性主张,温顺的女人只会让他倒足胃口。然而太过无理取闹的女人,可不在他忍受的范围。
「去你的限度。我不卖,就算卖也不会卖给你!」鹿可人气得口不择言,浑身发抖,胸口不断起伏,那绵状的娇软,诱引他目光凝注。
「刷」的一声,她的浴巾被他扬手扯掉。
刹那间,雪胴无所遁形的尽数呈现在他炽热的眸底。
他目光缓缓游栘在那娇躯上,就连她身上的一根毛发都不愿放过,仿佛在评量他的眼光没错。她愈气,那女性的凹凸曲线就愈颤颤动人。
「混蛋!」鹿可人咬着发抖的唇瓣,又羞又怒,高举另一只手。
赫连韬轻而易举的化去她的泼辣,将她双手制伏在她的头顶上,他用一手褪去自己的上衣,黝黑阳刚的身体印上她的高耸浑圆。
「恶心!」她坚决不掉眼泪,真恨今天早上为什么不在他身上多扎一针,让他死于暴毙。
如今她手无寸铁,所有的反击都被敌人化做一滩水,只能徒呼负负。
「你尽量骂吧!我说过,我要的一定会得到手。」锐气的狭眸欣赏她徨然无助的挣扎,长舌劲道十足的滑过她的娇靥。
「你这么做是强暴!」鹿可人的娇眸闪过一丝希望,她知道这个男人非常骄傲,便反唇相稽,「你是不是个男人!真可悲,非得强迫才能得到女人。」
「我会让你很真实深刻的知道我是不是一个男人。」赫连韬手指滑入她的蜜穴,满意的看见她圆目瞠大。
「到时候,你会求我要你。」他附在她耳边,说起恶魔般的话语。
「呸!我死也不会求你,我只会祈求上帝赶快让你消失在地球……」赫连韬低首噙吮她激抖着的娇艳乳首,长指在她幽苞里为所欲为,她为这双重的感官刺激而消音。
他的嘴肆意的蹂躏着那片白和那抹红,彷佛要惩罚它的主人。
鹿可人愈像只不肯就范的困兽,他就愈有兴致驯服她。
直到耳畔听见她的吟喘,他才拾起幽黑的佞眸。
他满意的用舌滑过自己的厚唇,似乎他刚才品味的是道美食,直觉自己挖到个宝。
「在你巴不得某个人赶快消失在你眼前时,你应该先知道他的名字。」赫连韬的鼻尖摩娑着鹿可人闪躲不断的脸颊。
他的表情状似柔情万千,眸光实则冰悍,收纳那欲置他于死地的眼神,「赫连韬,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因为待会儿你凶悍的小嘴,会不断娇吟着它。」
*** bsp;肉体是内心与外在的媒介。
身体先受到外在的刺激,再传达给大脑。
因此,身体既拥有第一接受器,也有第一能力的反应,不经思考。若说身体是战方前线的小兵,那么大脑便犹如幕后的谋士,构造比世界上任何一件艺术品都还要精细复杂,再先进的科技也不上它的功能与独特。
虽然鹿可人极力不愿承认,但她的身体真实反应,并没有置身在赫连韬掀起的情欲波涛之外。
未经人事的她,全身都沾着他的气息,小脸染满红晕。
她的贞操即将沦丧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既非她所愿,又教她如何甘心!
「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会去告你,让你的后半辈子都在牢里度过,你会后悔……」
嫌她太吵,赫连韬再度衔住她丰满柔软的胸部,直至她喘不过气、心跳飞快,再也骂不出话来。
「你高估自己了,谁说我要你的心?」他的大掌滑过她脸的轮廓。
幽阁的鹰眸,似天上星子,既闪烁着情欲的色彩,也有着看笑话般的揶抡。
「那就不要来惹我!你需要女人就去召妓!」鹿可人恨得牙痒痒。已经感到自己的脑袋紊乱,呼吸愈来愈急促,无法全然的置身事外。
她双腿微微的颤抖着,他的两根手指仍在她体内搔动着。
「相反的,我觉得是你来惹我。」赫连韬刚棱的曲线下垂,咬吻着她皎洁的玉颈,认为她的指控并不属实。
他本来欲离开那问包厢温泉,是她奔来咬他,那狠劲不输给一个男人,她的反骨令他刮目相看。
如今,她蜜液涟涟的蕊苞,勾引他万千。
他把火热的欲望再紧紧贴着她,磨蹭着她洁净茂密的黑森林。
赫连韬用他的衣服反绑住鹿可人的手腕,那结法令她无法挣脱,再让她坐在豪华的沙发上,将她的双腿分别推向两边,形成淫荡的姿势。
幽红的蜜洞,在火热的目光注视之下,激泌出更多怜人的汁液。
「不要、不要……」鹿可人又羞涩又愤恨。
她看着他的头颅渐渐向她双腿之间的根部靠拢,直至他的唇凑上它。
她猛地倒抽口气,强劲的长舌钻进它吸吮,一股电流立即从私处传至她的四肢百骸。
赫连韬不因鹿可人的抗拒而松口,汲取琼浆玉液的同时,不忘将两只大掌探上她的浑乳,猛力搓揉着那股柔软幼嫩。
「走开!」鹿可人想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男女之间的性事,她只有一知半解,从未有真枪实弹的经验,连半个春梦也不曾有过,「你怎么可以、可以……」
「喜欢我这样做?」赫连韬抬起俊眸。
「喜你个头……」鹿可人大骂,怱地噤声,眼睁睁见赫连韬将他的火烫男根缓缓插入她的娇穴。
赫连韬的唇畔扬起胜利的笑容。
他要她求他,但显然的,他火热的龙剑不想等待。
随着庞大一寸一寸的挺进,他同样欣赏着她脸上目瞪口呆的表情,她不可置信的眼神凝停在他们的交合处,就像部性爱教学录影带,和他脸之间来来回回。
「把它拿出去,脏死了。」鹿可人从齿缝问进出话。
就算气得浑身发抖,也阻止不了身体被异物侵入的事实,柔软的花穴在他进入的同时,紧紧包裹他的男性。
鹿可人感觉到下体收缩得非常剧烈,排斥退却着那份巨大。
突然,他冲破一层阻碍,她为那庞然的撕痛闭上眼,因此,没见到他眸底闪逝过的惊讶。
她是处女!
但她花枝招展的外表分明如同阻街女郎。
「我想杀了你!」鹿可人从喉咙中嘶喊出来,娇眸燃烧着不可原谅的熊熊恨意。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说这句话,也是赫连韬第一次从女人口中听见。
鹿可人知道她的贞操没了,这对女人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她的初次沦陷在这个男人的手上。
她从没想过为唐榛的堂哥讨个公道,竟然要她付出如此凄惨的代价!
那些从前师长、同学、好友、双亲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关爱与奉劝她别行事莽撞的话,倏地清晰在她脑海里一一闪过。
鹿可人的双手在身后紧紧拳握。
她好恨!恨为什么今天早上不杀了他!
「既然你是处女,我会付你双倍的夜渡资,两千万。」赫连韬心底那股愧疚感很快的消失无踪,在他的眼底,钱虽不是万能,但能解决许多事情。
从她的穿着打扮,分明就是追求时髦的拜金女。
「你去死!」鹿可人咒骂着。
「别再不识好歹!以你的出身,两千万够你一辈子不愁吃穿了……或许你可以来当我的情妇。」这是赫连韬第一次向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去你他妈的!你夺人贞操还说出这么寡廉鲜耻的话。那是要给我丈夫的,我丈夫,你懂不懂!混蛋,把我的贞操还来!」鹿可人张口狠狠咬住他的肩胛骨。
在她这么恨着他的同时,还是能感受到他在她的体内,伴着她的湿润火热茁壮,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是的,他在她的身体里,是她的一部分。
但她多讨厌呀!那根硬杵愈来愈大了,抛也抛不掉,甩也甩不掉,仿佛天涯海角,都是她的。
「啊——」胸中万千屈辱,使得鹿可人不得不张嘴狂喊着,一泄悲愤。
「还不了。」赫连韬冷静的扳起她的下颚,那带着满满恨意的娇眸瞅着他。她的唇畔带着血丝,是他的血,他用指腹轻柔的抹去。
「命有一条,随时欢迎你来取,但不是现在,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赫连韬疯狂的摆动起来。
他不管她接不接受、享不享受,他在她的幽苞里尽情抽刺,恣意拥吻着她的青春娇胴。
他持续不断的动作,在她体内奔驰,大量的蜜汁自她娇壶深处涌出,顺着他的律动溢出体外。
就算鹿可人理性排拒,她的大脑写满恨,但她的身体却无法拒绝他们结合之处渐渐涌上的快戚,如同激涛般的遍布她的感官。
鹿可人感到可耻,紧咬着唇,就算把唇咬破,也不肯出声呻吟。
她恨他,巴不得吃他肉、啃他骨,怎么能有丝毫的欢快愉悦!
男性的呻吟喘息喷吐在她的颈侧,是那样的陌生和阳刚,就连那侵入都是那么绝对的占有,仿佛非把他的气息沾满她的全身不可。
他的坚挺在她的腿间出没,过于窄小的花径逐渐适应他的巨大。
她的颈项、胸口,浑身都有他的唇烙下的激情痕迹。两乳激情晃荡,时而被他的唇舌牵绊,时而被厚掌揉捏。
鹿可人的恨意逐渐模糊,在赫连韬的强力冲刺下,天地旋转。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飘浮,毫无重力的飞往无止尽的天际,唯一能抓住她的是他。
赫连韬望着鹿可人,她脸庞上的迷陷失神,眼瞳明显沾上瑰丽的色彩,令他更加扬起霸烈的占有。
他将她一腿架高,置于他的宽肩上,大手托住玉臀,健腰奏着激烈的乐曲,快速的前后摆动,狂抽猛送。
他从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强烈的欲望,就算她是个陌生人,就算对方明明拒绝他。
欲望来得令人毫无防备,那美好的滋味,令他意犹未尽的只想一再的侵略她。
他以鼻尖摩挲着她白皙浑圆的乳房,然后挑逗的以舌头卷起她的蓓蕾。
鹿可人承受不住他的加速度,却不肯开口求饶。
她微睁开杏眸,只见他的俊颜有着生动畅快的神情,闪耀着野性,不再冷冰冰。
她的无能为力,他的狂放不羁,嫩壁激烈的收缩,引发阵阵的快戚,令他们在情欲的漩涡中不断打转。
倏地,快感的骇浪狂潮猛烈的将两人淹没,她昏厥过去,而他则将火热的种子洒向那片花田深处……
*** bsp;「四千万?你是说一个四后面还有七个零的四千万吗?」
一大早就来鹿家串门子,祝中秋节快乐的唐榛,在鹿可人的闺房里大叫着。
「拜托,你别在我耳边鬼吼鬼叫,我的头快痛死了!」鹿可人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原本已经半起的身子,又躺回床上。
「谁教你每晚出去买醉,活该。」唐榛撇着嘴骂着,却又心疼好友的拿了条热毛巾给她,「拿去吧!擦把脸,再去刷个牙,我们去吃板条。至于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好好跟我说清楚。」
「不吃。」鹿可人接过毛巾盖住脸,想逃避那天和赫连韬发生性关系的事情。
然而每个画面都宛如纪录片般历历在目。
一个男人的躯体。
一双厚实的手。
他在她身上不断的挺伏,他和她呻吟再呻吟……
就算她喝到醉死了,隔天头痛欲裂醒来,它们还是会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
「可人,都已经一个月了,你应该从阴影里走出来。」唐榛忧心仲忡的道。
「你又知道什么?」没好气的声音从毛巾底下传出。
在饭店拍下的那些照片,她已经把底片寄给报社,但一连数日,她都没有在报上看见相关的报导。
连嗜腥味的媒体都不敢用她寄去的底片,这让她明了赫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大。或许,那些底片已经被销毁也不一定。
唐榛挨坐到鹿可人的身旁,眼眶泛红,「那天那个姓赫的那样把你挟定,我很担心,再加上他的语气和眼神,我……都是我不好,才会……才会害你……」
「不要说了,我有说我怎么了吗?」鹿可人飞快的拿开脸上已经冷掉的毛巾,阻止唐榛说出「失身」两字。
那天,她在那个房间醒来,看见枕头旁留下一张四千万的即期支票,她发狂的差点撕了它。
幸好她及时收手。
她要留住它,提醒自己曾经受到的屈辱,她要对赫连韬展开报复!
「那你就不要变得那么冷淡嘛!好不像你。」唐榛小心翼翼的拉着鹿可人的手。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没犯花痴乱呆的,任谁发生这种事都会想不开。
鹿家的教育非常开明,对于独生女鹿可人,从很小就让她自己学会做决定,也教导她要对后果负责,因此,拥有很大的个人隐私,她不愿说或做的事情,不会有人勉强她。
但鹿可人近来的反常行径——流连夜店、可以好几天不说上一句话、电话也不接、浑身酒臭的回家、回到家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间,已经令她周遭的人开始担心起她。
「唐榛,你们大家都认为我想不开对不对?」
唐榛抛了记大白眼给鹿可人,「这还用说,我妈看我为你牵肠挂肚的模样,还以为我们两个是不是同性恋。」
「依唐妈妈的思维,我可以想像你被念的样子。」鹿可人噗哧的笑出来。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真心的笑。
「早知道我的梦魇能让你这么开心,我早说了。」
「其实,我这阵子是很不开心,但也没你们表面上看到的荒废,我是在观摩。」鹿可人认真的神情,让唐榛不禁好奇。
「观摩什么?」唐榛问。
「观摩pub里那些女人怎么钓男人!」
「有收获吗?」听起来像是很无聊的事情。
鹿可人大摇其头,「那些女人看起来都很假。」
「可人,你干嘛这么做?」唐榛不解。
「你真的很好骗!喝酒是正事,看那些女人和男人周旋是闲着无聊才看的。」
唐榛叹了一口气,「可人,鹿爸要我告诉你,明天就是你到晶石上班的日子,容不得你再胡闹下去。」
「我知道啦!我妈昨天已经耳提面命过。」鹿可人挥挥手,大有已恢复元气的模样。
她对感情有洁癖,身子被赫连韬给糟蹋,自然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这些日子以来,她除了买醉,也浪费不少时间在调查赫家。
赫家人口简单,只有四个人:赫父、赫母、赫连韬,和他哥哥。
赫家两位公子都未婚,大哥严谨冷漠,小弟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两人除了身上都流着赫家的血液之外,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有精准的商业眼光。而他们也正好是晶石的拥有者。
「鹿妈妈说你昨天醉得不省人事,还睡在浴缸里,根本没听进她说的话。」
「一半一半啦!一半是醉了没错,一半是装醉,想明天的事情明天再面对。」鹿可人已经想到要如何替自己讨回公道。
赫家是富贵逼人,但树大招风,总有死穴。
她要不杀人、不见血,甚至不用委屈牺牲自己的方式,让赫连韬后悔对她所做的一切!
「可人,你在想什么?表情好恐怖喔!」唐榛轻轻的拉着鹿可人的衣袖。
「我是想到……」鹿可人眉头微皱,欲言又止。
只要想到她的身子是怎么的被侵犯,她就觉得自己很脏。
尤其最令人无法接受、令她想咬舌自尽的,是她居然还享受在其中……
「不要去想它就好。」唐榛环抱住好友,「可人,我们才二十初头,正年轻呢!都还没交男朋友。对了,你要不要交个男朋友?不然我帮你介绍……」
鹿可人安心的枕在唐榛的肩上,任由她说着安慰的话。
对,不要去想它就好。她要打起精神,恢复成以往天真快乐的样子。做错事的人不是她,该感到罪恶的也不该是她。她要用以前所没有的耐性,等待计画慢慢被执行。
4
这样的热情狂猛得令人害怕
因为它无法控制也无可自拔
全然的没了理智
只能细细品尝被欲火燃烧的滋味……
晶石核生化科技,主要是做军用生化防护衣,提供给全世界大量下单的情治单位,用来对抗像是沙林、索曼、芥气之类杀伤威力强大的化学战剂或神经毒气。
防护衣内层加深具防火效果的吸汗层,中间夹层即是抵抗辐射线、绌菌、病毒及化学毒气等的关键材料。
由于晶石技术独步全球,深受肯定,加上资金充足,内部智囊团提出创意,决定必须走在世界先驱之位,将原先防护衣最外层经防水处理的迷彩服,延伸多元化设计,使其成为特色。
首波限量强打有龙、火焰、中国莲花,欲争取开辟更广大的顾客群,也就是全世界各地的顶级富豪。
届时,将一改外人对防护衣的呆板印象。
技务纯熟的晶石,因独霸整个世界市场,引起不少觊觎狼视,所以保全方面也是做到滴水不漏的水准。
当中,尤以十楼以上的研发部,及十五、十六、十七、十八楼的主管办公室,更是戒备森严,全面以精密电子化操控进出。
早上八点半,在台北市区精华地段的一幢高耸气派的大楼内。
「嗯!不错,这本产品目录介绍得很完全。没想到你们一点也没有大厂那种要不得的骄矜,还会和颜悦色的给客人一杯水喝,简直就是服务导向嘛!嘿嘿!老实说,你们一定有获得十大厂商杰出奖对不对?」在大厅气派非凡的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把头发染回黑色的鹿可人往前倾身,一副她最神机妙算似的,凑近外表端庄的服务小姐。
「晶石在国内一向很低调,所以并没有获得十大厂商杰出奖。」依晶石亲平民的作风,服务小姐请进这个一早便在晶石门口徘徊的女子。
对方长得极清秀,却予人一种时髦的感觉,头上顶了个耳下一公分的西瓜青皮,露出甜甜令人不设防的笑容。
她的穿着和一般时下的少女无异,天空色背心、彩虹围巾、奶油色宽松的休闲裤、后背式的红色背包,及一双网球鞋。
灵活的眼珠子四处飘动不肯安静,看来好像是一个有点执拗,却亲切而功夫高明的女工似的。
「这样啊!」鹿可人听见服务小姐的回答,小嘴微张,脸上充满失望的表情。
良禽择木而栖,这么烂的公司哪能让她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
虽然她想把晶石给搞垮,至少过程不能太过简单,否则以后她的履历岂不难看。
「可是,早在前年,我们已经是美国周刊评比为全球前二十五大的公司之一。」不忍她失望的神情,服务小姐奉上这个不必要的消息。
「啊!这就对了!」鹿可人眼珠子瞬间注入活力,「我就说嘛!这么气派的公司,一定有个耸又有力的排名。」
不理会服务小姐额头上的三条黑线,鹿可人迳自热心的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肘。
「我告诉你,那是你对我好,我才说的喔!你们这棵长青树摆这边不对。」她玉指随手指着柜台旁两株青青绿绿的大长青树,然后从背包里抽出一个罗盘,在大厅里踱步观位。
「你们公司坐北朝南,财位主东方,所以长青树应该摆在东边才对!」突然,她大叫一声,「对啦!就是这里,快,把这棵树栘到这边。别说全球五十大,把整个矽谷干掉也没问题!」
「可是,我们公司不是做电脑产业,而是……」从来没碰过这么个宛如自月球上掉下来的怪人,服务小姐显得左右为难。
鹿可人倏地将食指凑到嘴问,要服务小姐先噤声,她神秘兮兮的说:
「嘘!我刚才说过,是你对我好,我才说的。行有行规,你没给我钱,我就乱泄漏天机,可是会折寿的耶!况且,你们大公司有制度,赚了钱让员工年终奖金加个一百万,是很有可能的。」
一百万!一,后面加上六个零,好美妙的数字组合……
服务小姐快昏倒了,不敢相信自己今天遇到大贵人。
大恩不言谢,还算有点小权力的她,连忙用行动支持鹿可人的建议,唤来两名管理人员,将两株大长青树移至东边。
「是这样吗?」服务小姐搓手,紧张的问。
「左边一点……不好,应该再右边一点比较好。」鹿可人有模有样的拿着罗盘指挥着。
搬来搬去数次,连管理人员也为退休金努力,慎重其事得像在搬运古董艺术品,毫不喊累,甚至比鹿可人还吹毛求疵,「小姐,你不用怕我们累,如果这个位置不好,我们还可以再搬!」
「奸是好,可是会挡住这组沙发望向外面的视线……那不然再左边一些好了。」鹿可人颦层。
「这样可以?」三张期待满满的脸孔同时望向她。
「嗯!这个位置很棒,大吉大利,财运有如洪水之势,届时怕挡也挡不住,大家等着数钞票数到手抽筋好了!」鹿可人自观看罗盘中抬首,「大功告成!」她甜美的脸孔,绽放着青春娇气。
「谢谢,我们太戚激你!不然年终的时候,再请你当贵宾,来我们公司吃尾牙。」三人,未待数钞票,脸倒是先笑到抽筋。
此时,鹿可人看见已有人陆续来上班,她将罗盘仔细收进背包里,「不用你们请我,我一定会参加晶石的尾牙。」
「怎么说?」三人同时浮现好奇宝宝的求知眼神。
「因为我是今天要到晶石保全部报到的新进员工呀!」鹿可人弯腰,呈九十度,朝三人鞠躬,二则辈,请多多指教。」
「啊?」三人顿觉头顶上冒出许多乌鸦,「你……你不是道行极深的地理师?」
「只是业余,好玩而已。」鹿可人直起腰,笑容甜美,童叟无欺、「前辈,我觉得你们好有趣喔!很有人情味。可惜上班时间快到了,我妈特地交代我不能迟到,所以我要搭电梯上去罗!」
为了上班不迟到,鹿可人只得暂时告别这个有趣的大厅,随着人潮,涌进三大电梯中其中一部,朝目标八楼前进。
奸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这里的人和蔼可亲,和她的磁场很麻吉,她已经不那么排斥来这里上班。
在鹿可人身后,方才忙得团团转的管理人员和服务小姐僵立原地。
乌鸦飞走,降下倾盆大雨。三人不顾众人莫名的眼光,抱头痛哭,后知后觉的说:「我们被玩了!」
*** bsp;赫连焰俊脸上的浓眉扬起,看着那名全身漾满青春气息的女孩,以跑百米的姿态莽莽撞撞的跑进电梯内,犀利的黑眸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湮没。
鹿可人滑垒成功奔进电梯,转身,看着电梯外前方一目了然的视线,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怪异极了。
「真奇怪!大家为什么放着这部电梯空荡荡,而要跑去挤旁边两部电梯?」她嘴里喃喃念着,知道旁边有位西装笔挺的仁兄,正打算问他是怎么回事,哪知一抬头,却恍遭电殛。
喔喔喔!她目眩神迷,彷佛被十道雷同时劈中。
鹿可人知道他是谁,在她搜集的赫家资料簿里,俨然就有此人的照片。
但看照片和见到本人是两回事,就像听唱片和到现场去听演唱会是不一样的。
他,是她仇人的哥哥。
但他,又是这么天下无双的优雅俊美,令人动心。
「你……」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子!
鹿可人睁大水灵般的眼睛,为了要确定他是否为蜡像,她不自觉的向前,不自觉的伸出两手,往那两片俊颊游移猛吃豆腐。
天呀!这个男人的存在,就是一则神话。
很难具体形容这则神话,他的气质像中古时期的武士,是那种保护在可怜公主或皇后身边的英伟骑士。
高大昂扬的身躯贵气非凡,浓黑上扬的眉毛、骄傲挺立的鼻梁,纤薄光润的嘴唇。
鹿可人想起儿时所看过的童话,发觉眼前这个男人能满足每个小女孩、大女孩的幻想。如果她是灰姑娘,等待的王子绝对是这种类型,才不是赫连韬那种冰棒型卜酷硬如花岗岩,目光凌厉,满蕴着冷静疏离……
钦!她没事干嘛又想起那个侵犯她身子的恶棍!
「你还好吗?」赫连焰忍住嘴边的笑意。
「呃……」鹿可人被震退数步。
奸温柔的天籁之音!完全不像赫连韬那个该杀干刀的混蛋。
忆及方才自己的唐突,她颜面抽筋的挤出几许笑,欲费心解释,未料对方却在此时伸出健臂。
男性的手臂擦掠过她的侧颊,往她身后的灯号按下「关」。一股男性古龙水的气味立即围来,两扇黑色发亮的不锈钢门尽忠职守的阖上,就此阻绝了外面许多瞠目结舌的目光,悄无声息的往上攀升。
「呃……我要到八楼。」鹿可人蓦地羞红脸,小家碧玉似的别开脸。
欵喔!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非她耗尽二十三年青春岁月,宛如王宝钏苦守寒窑等待的真命天子就是他?赫连韬的大哥?
赫连焰俊颊微愕,他打量着这名看来二十初头,穿着打扮像要去踏青的小女孩。
八楼,那里可不是这种小女孩去探亲访男友的地方。
「谢谢你,先生,你好有绅士风度!」鹿可人双手扭绞,万分娇羞的将脸摆过来,瞄了眼那张俊脸,又马上别过去。
「可是,电梯这么大,只有我们两个人好像太罪恶……」天啊!双手应该怎么摆、脚该怎么站比较漂亮?
完了完了,她的心跳得好快,会不会就这样跳出来?
鹿可人缩紧脖子,肩胛骨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她紧张时就像只缩头乌龟,想眼不见为净、想粉饰太平,无奈就少了那个可以遮掩她一百六十五公分身高的龟壳。
真没想到一向大刺刺、做事随性、主张世界一家的她,也会有眼睛不晓得看哪里的时候!这情形若说出去,恐怕她众多亲戚好友都得在地上找眼镜。
「你不必感到罪恶,不会有人进来。」赫连焰自信磊磊的双臂环胸,直觉眼前的女孩真是怪异到极点,不过却有令人想亲近的和善气质。
「不必感到罪恶?这怎么可能!」她舒眉再拧眉,抬头挺胸,又恢复了那个好辩、懒得化妆、崇尚万法归自然、自然便是美的鹿可人,「我长得这么敦亲睦邻、国定假日,走到哪受人们欢迎到哪儿。一定是你!」
赫连焰俊颊变色。
白目的鹿可人仍旧继续滔滔不绝,「一定是你长得太帅了,让那些人有自卑感,所以他们才不敢进来。」
赫连焰脸色回整,眸中闪逝过一抹笑意,不语。
鹿可人将小脸挪到他面前,「你知不知道改进的方法是什么?」
「什么改进方法?」温文尔雅的男士很有礼貌,也很配合的适时提出疑问。
「就是赶快娶一个贤内助!能融化男人坚硬、冷酷的心的只有女人,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你觉得我怎样?大家都夸我的气质像英国的女星奥黛丽赫本,你觉得呢?像吗?」尚未完整回答完问题,鹿可人又扯到别处。
赫连焰心付,是满像极那个尚未被伯乐琢磨调数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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