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想给你的,所以无所谓什么礼尚往来。”墨舞的确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乌石那哲思没有说话,但是眼光中却闪烁着诡异的神色,然后晃了晃手中的一根玉簪,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墨舞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上,果然发现自己的玉簪不见了。
“喂,还给我,你这个小偷。”墨舞气急败坏的说道。
乌石那哲思笑了笑,说道:“礼尚往来噢。”说着把玉簪揣入了怀中,然后跑了出去,墨舞急忙追了出去,一边喊着“还我玉簪。”
夜阑心看着乌石那哲思和墨舞的背影,也不觉笑了笑,他们看起来的确很配呢。
墨舞最终还是没有追上乌石那哲思,他只接奔到了后院跳上了自己的马然后飞奔而去,一边还不时回头对墨舞喊道:“喂,想要你的玉簪拿我的匕首到察忽而多部来换。”
墨舞回到房中后,夜阑心正在房中等她。
看到桌子上的匕首,墨舞正想扔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
“我觉得乌石那哲思他人挺好。”夜阑心说道:“他们察忽而多部多与汉人打交道,生活习惯已经基本汉化……”
“那又怎样呢?”夜阑心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墨舞打断。
看出了墨舞的不悦,夜阑心便不再多说,只是耐心的说了句:“我只是想说,遇到一个合适的人不容易,你呀,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说着拍了拍墨舞的手,站起了身,走了出来。
君无邪正独自在院中赏月。
“白桓宇睡了么?”夜阑心走到君无邪身边,问道。
“嗯,小家伙已经睡了,这一晚上,真是折腾人啊。”君无邪说道,轻轻将夜阑心揽入怀中。
所幸,这里的事情已经都处理完了,他明日便会带领大军启程,到了景阳,他便向皇上告假,他计划好了,他要带着他的阑儿和儿子游遍名山大川。
“你有心事?”夜阑心在君无邪耳边轻轻问道。
君无邪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想起了二皇子的话,关于自己的毒,他总是不能释怀。
“明日我和棋音他们先行出发,我会赶在你到达景阳之前回到王府的。”夜阑心说道。
君无邪这才记起了他临行的时候,皇上已经派人盯着他的王府,不许家眷离开景阳,夜阑心是偷偷溜出来的,现在自然得偷偷溜回去。
“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人注意到夜姑娘很久没有露脸,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怀疑。”君无邪笑道,心想,不把圣旨放在眼里的,恐怕也只有夜阑心一人了。
夜阑心调皮的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来的时候便对外宣称自己得了伤寒,既没有人敢靠近去探个究竟,也没有人会怀疑的。”夜阑心笑道,他来之前已经吩咐了两个婢女馨儿和阿九每日按时给她拿去吃的,同时让她们在王府里宣扬她的了伤寒的事情。
君无邪笑笑,将夜阑心横抱起,然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虽然说马上就要启程回景阳了,可是这些天一直忙于战事,二人都很是忙碌,他还没有好好的享受过,今晚,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早已经按捺不住,要不是脱别塔哈带着草原十三鹰的突然闯入,恐怕他早已经和夜阑心进入温柔乡了,虽然被人打搅,但是他依然兴趣盎然。
夜阑心双手环上君无邪的脖子,脸早已经红到了脖子根,羞涩的把脸埋进了君无邪的胸膛,口中轻轻的说道“色胚”。
君无邪抱着夜阑心,大踏步的朝房间走去,这一刻,这些日子他已经盼了很多天了。
而同一时刻,二皇子二皇子把他身上的一个翡翠扳指给了给他送饭的一个老兵,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个老兵点了点头后收下东西边匆匆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君无邪正在集结大军的时候,夜阑心就已经和墨舞、棋音还有白桓宇先上路了。
他们一路上快马加鞭,倒是只花了四天的时间便回到了景阳城,大军打了胜仗的消息早就传来了,城中的百姓都在赞颂着战神君无邪的英勇无敌。
一进城,夜阑心便化了妆,就是常见她的人也无法一眼认出她来。墨舞和棋音和则在进了城后便直接回了酒楼,而夜阑心则带着白桓宇直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才偷偷溜进王府。
“主子,你可算回来了。”被突然出现的夜阑心吓了一大跳的馨儿和馨儿急忙说道:“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可就真的瞒不下去了。”
“哦?怎么回事?”夜阑心却一点都不担心,笑着问道。
馨儿说道:“其中皇上派白大人来过两次,白大人要见主子您,都被我们给拦下了,白大人已经有所怀疑了。”馨儿顿了顿接着说:“花侧妃那边也派人多次前来给你送药,说是要看望你,也被我们给拦住了,不过都亏了君公子。”
“白桓宇?”夜阑心问道。
馨儿点点头,说道:“对,就是他,上次白大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是他帮我们圆谎,说您得了伤寒不能见人,以怕着风才把白大人挡下了。”
夜阑心摇了摇头,看来她离开的时间太长,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关心她呢,夜阑心笑笑,三皇子为什么关心她在不在王府中呢?想必是奉了皇上之命,看来皇上下令君无邪的家眷不许出景阳城还是不放心,竟然让贴身侍卫三番五次前来查探。
至于沁月,夜阑心根本不考虑她,也懒得去想她为何无事献殷勤。
可是白桓宇,看来他已经猜到了夜阑心不在王府中,那么他也一定猜到了她去了哪里。夜阑心想起了她在君无邪上一次出征的时候,白桓宇曾陪她在景阳城外守望了好几个时辰,想起那一次的情景,夜阑心无奈的摇了摇头。
夜阑心沐浴过后便早早的睡了,一路的颠簸,着实让人很困乏。
第二天,夜阑心还在睡梦中便听见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久久没有人回应。
这时馨儿走了进来。
“外面怎么这么吵?”夜阑心问道。说着坐了起来,馨儿忙上前伺候更衣。
“主子,柳侍卫又来了,还说带了皇上御赐的治疗伤寒的药物,要见你呢。”馨儿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帮夜阑心穿好了衣服。
“是花侧妃引柳侍卫过来的。”馨儿不悦的说:“真不知道她安得什么心。”
夜阑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馨儿正要给她梳头发。
夜阑心只是让馨儿给她简单的把头发扎了扎,然后随意的用一根木簪把头发固定了起来,然后说道:“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得了伤寒的病人哦,得有个病人样子。”夜阑心说着冲馨儿眨了眨眼睛。同时又拿起粉往脸上扑了扑,看起来甚是苍白。
馨儿会意的笑了笑。
院子里,馨儿正拦着要进来的沁月和三皇子。
“我听说姐姐病了,这里有几株上好的人参,送来给姐姐补补身子,姐姐总是躲在屋子里不见天日的,这样恐怕不好吧。”沁月说道。她巴不得三皇子能拿出皇命来冲进去,发现夜阑心不在里面,那样就可以治夜阑心的罪了。
这些天,她也觉得有些不对,没有见到夜阑心的面,况且她的这两个侍女每一次在他们要见夜阑心的时候都表现出很紧张的样子,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沁月认定了夜阑心不再府中,所以今日见到三皇子又来了时便知道他来时干什么的,所以乐意领着三皇子前往,夜阑心的那两个丫头,拦得住她,可拦不住皇上身边的人。
“还是劳烦让你家主子出来一趟吧。”三皇子开口:“皇上御赐灵芝,还得夜姑娘亲自出来谢恩才是。”
馨儿看着二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只得说道:“还请白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主子出来。”馨儿心里一边暗自谢天谢地,总算夜阑心昨夜回来了,一边匆匆往屋里跑去。
“你们这些人又来了,还真是不厌其烦啊。”一个干脆清澈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听到声音,夜阑心便知道是柳侍卫来了。
果然,白桓宇看到沁月和三皇子后就厌恶的说:“我说过多次了,伤寒患者不宜出来见客。你们怎么还是这么咄咄逼人。”
“姐姐不方便出来见我们,那么可以是我们进去看看姐姐嘛,一个人怪闷的,有个说话的人解解闷也好啊。”沁月说道。
三皇子则不屑的看了看白桓宇,这个郎中每天都往长乐王府跑,谁知道安得什么心,可偏偏自己的妹妹又对他一往情深。
夜阑心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问馨儿:“白桓宇每天都来么?”
馨儿点点头,说道:“不错,自从第一次碰到白大人要见你后,他就自称是每日都会来替你把脉看病,并且说外人不许见。”馨儿解释道。
夜阑心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暖流,这么说,他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不再王府,但是冒着欺君大罪替她瞒下这些人。
馨儿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主子,他们要见你。”
“嗯,我知道。”夜阑心说道:“走,我们去会会这些人。”
“有劳白大人和妹妹费心了。”夜阑心人还未出来声先到。
听到夜阑心的声音后,三皇子,沁月,白桓宇都着实吓了一跳,可是但他们看到夜阑心本人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惊讶。
“君先生,我觉得我好多了,是不是不用再服药了,那些药真是太苦了……”夜阑心一边抱怨着一边看向白桓宇。
白桓宇会意,清了清嗓子说道:“这还要等稍后我为你把脉后才能确定。”
“怠慢了白大人,还望白大人见谅啊。”夜阑心说着走到三皇子跟前,又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三皇子和沁月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夜姑娘身体欠佳,皇上很是挂念,皇上说王爷出征在外,我们理应照顾好每一个将士的家眷,所,得知夜姑娘身体微恙后让我带来了几株灵芝,还望夜姑娘保重身体,再过几天,王爷的大军就凯旋归来,相信王爷看到夜姑娘生病的样子一定会很是挂心。”
“就是啊,姐姐,你要快些好起来才是。”沁月挤出个笑容。
夜阑心心中冷哼一声,心里说道虚情假意,但是却笑着让馨儿收下了他们带来的东西。
“如果没有事情我就先回房了,我想我还是没有好透,身子乏的紧……”夜阑心故作虚弱的说道。
“夜姑娘请便。”三皇子忙抱拳说道。他看着夜阑心,她的眼神可一点都不像个大病的人。
“君先生,还得劳烦你再给看看,我这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夜阑心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对白桓宇说道。
白桓宇闻言忙应了一声,同时跟了进来。
“户虎口关外的战事如何?王爷兄没有受伤吧。”白桓宇见三皇子和沁月走了后便问道。
夜阑心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成神算了?”
白桓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早想到了你会去。”
白桓宇和夜阑心又闲聊了一会,接着陪着白桓宇玩了很久,然后才离开。
君无邪和大部队是在两天后回来的,君无邪回来后先是迫不及待的回王府看了夜阑心和白桓宇后才上朝听封的。虽然只是几天未见,可是他却感觉如隔三秋。
皇上并未当朝宣判二皇子和东方城健的处置,正如君无邪所想,皇上似乎还是不忍杀了二皇子。他的儿子相继成了皇权的祭祀品,身边的儿子越来越陌生,而这个虽然想要他的皇位的儿子犯下了滔天大罪,可是他仍然不忍心要了他的命,于是只是下令将二人牢牢的关押在天牢。
长乐王府为君无邪大摆庆功宴,君无邪和白桓宇喝了很多酒,兄弟多日没见,见面后格外的高兴,君无邪越来越体会到家人的重要性。
沁月快一个多月了呃没有见到君无邪,当再次看到君无邪的时候,心中万分感慨,原来她心中依然深爱着君无邪,只是看到君无邪和夜阑心亲热的样子,她心中就顿生恨意,这个女人,一手毁了自己的幸福。
“谁!”君无邪冷冷的问道,并没有回头,他已经感觉到了有人自祠堂后缓缓的走了出来。
借着月光,可以看出是沁月。
“你来干什么?”君无邪冷冷的问,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王爷……”沁月欲言又止。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如今和她说话都是这么的冰冷,这么的不耐烦么?沁月心中失落极了。
“有什么话要说么?”君无邪语气缓和了些。
沁月看了看君无邪,他竟然一直没有转身正眼看自己一眼,她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要夺眶而出,但是转念便压制住了自己心中悲愤的情绪,而是缓缓的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君无邪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说:“既然没有想好怎么说,就不要开口。”君无邪一向比较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沁月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但是想了想还是咬咬牙,狠狠的说道:“不知道王爷知不知道,夜姑娘这些天都不在府中……”
君无邪嘴角微翘,只是祠堂中灯光暗淡,沁月并看不清君无邪的脸色。
“她不在府中?那她去干什么了?”君无邪问道,夜阑心去干什么他当然一清二楚了,可是他想看看沁月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她……有人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沁月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停止了。不知道君无邪会不会识破她的伎俩。
君无邪的眉头越陷越深,这个狠毒的女人,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对她产生感情,沁月恶语中伤夜阑心的行为让君无邪十分的厌恶,可是他并没有拆穿她,因为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面是他没有见识过的,起码现在。她说谎的本事就是君无邪曾没有见识过的。
“哦?有这种事情?”君无邪的声音低沉而阴冷,然后悠悠的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王爷,我绝对不是恶意中伤夜姑娘,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跟你说你说清楚,就算你不相信我,就算你会因此而讨厌我,我也要告诉你。”沁月情真意切的说道:“你不在王府的这些日子里,夜姑娘和大王爷偷偷结伴外出,他们幽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沁月一口气说完。可是当她意识到君无邪并没有向她期待中的那样暴跳如雷,而只是斜睨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她时,沁月顿时觉得周身泛起一层寒意。
沁月知道自己走了一招险棋,说夜阑心和白桓宇私通幽会,一定会令君无邪大怒,之所以会选择白桓宇,是因为她还有更具有说服力的证据在手,只要亮出那个王牌,不怕君无邪不信,而最主要的,是宋经云和二皇子有瓜葛的事情被白桓宇撞到了。
他们必须在白桓宇把这些告诉君无邪之前先将白桓宇一军,让君无邪怀疑他而不会完全相信他。
君无邪缓缓的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沁月,然后问道:“这件事情,你敢保证所言非虚么?”说着一步步朝沁月逼近。
君无邪的声音比寒冰还冰冷,沁月觉得自己被君无邪的强大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来,无形中透出的震慑力让她不敢直视君无邪的双眼。
“我再问你一遍,这件事情,是你亲眼所见么?你敢保证么?”君无邪的语气中已经透出了明显的怒意。
沁月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但是心中却有些窃喜,君无邪如此动怒,和她想的一样,或者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愤怒。
“对,我是亲眼所见,而且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这些天夜姑娘和大王爷都找到借口不见人……”沁月说道,夜阑心借口生病是真,白桓宇每日早出晚归也是真,这是整个王府有目共睹的事情,君无邪一定也可以轻易的打听到,她只要在添油加醋一番,一定就可以让君无邪彻底的愤怒。
“我见过他们好多次了,一开始……”
啪的一声,沁月话还没说完,就被君无邪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沁月捂着脸庞,惊讶的看着君无邪,心中却害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被君无邪这一耳光打懵了。
“你给我听清楚了。”君无邪恶狠狠的说:“我的兄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君无邪步步紧逼,沁月不断的往后退,直到脊背紧贴在冰冷的墙上,可是君无邪的身上全是杀气,这股杀气似乎要将她吞噬。沁月恐惧的喘着粗气,不知道君无邪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你给我听清楚了。夜姑娘这段时间的确是不在王府中,也的确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君无邪顿了顿,靠近沁月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可是那个男人,就是我!”
此言一出,沁月顿时觉得自己被一股寒冷所包围,像是掉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夜阑心确实离开了王府,可是她居然不远千里去找君无邪,要是知道她和君无邪在一起,她说什么也不会编出这么蹩脚的一个谎言,沁月心中后怕极了。她早应该想到夜阑心有可能去边关找君无邪的,她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夜阑心会完全不把皇上的圣旨放在眼里而出了景阳城。
“从我眼前消失,现在,立刻,马上!”君无邪低沉的吼道:“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滚出长乐王府,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君无邪转过身,一副嫌恶的样子。
沁月知道自己的把戏彻底败露了,但是她不甘心,她想起了表哥宋经云告诉她的计策,这是最后的一条路了,这条计策,成功了,夜阑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她的大仇,便算报了,可是如果失败了,她和宋经云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
沁月咬了咬牙,抱着死亦何惧的态度想试一试,君无邪已经这么讨厌她了,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她还有什么好说,最坏的结局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已经记不清了,可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感情的事情,她懂,不爱就是不爱了,君无邪对她没有感觉了,便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不管起初是多么的美好都已经无济于事了,现在,只有她自己和一颗破碎的心了。既然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那么她也不在乎会有怎样的结局了。
自己的爱逝去了,孩子也没有了,沁月突然觉得自己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毫无意义。
沁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君无邪,然后幽怨的问道:“王爷,如今,在你的心中,还有一丝我的地位么?”沁月声音中透出无限凄凉,她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只要君无邪说有,或者只是点点头,她就放弃一切报复的想法,她就如他所说,从他面前消失。
可是,君无邪仿佛化为一尊木雕,迟迟没有说话,甚至连个动作都没有,许久以后,才长长的叹一口气。
沁月苦笑,她想她已经知道答案了,原来,她在君无邪心目中连一点点位子都没有。沁月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遂失声狂笑。
君无邪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癫狂的女人,愤怒的心情逐渐平息,他想,沁月到了今天这一步,怎么和自己都有脱不开的关系,哪个女人不想得到自己的夫君一心一意的爱,可是,他辜负了她,他承认自己也许不是个好男人,可是,他不能因此心软留下沁月,那样,他对不起的,就是两个人了。
“你走吧,找个好人家。过安稳的日子去吧。”君无邪淡淡的说。
沁月听到君无邪的话,表情逐渐起了变化,又悲哀的忧伤到不屑与嘲笑,然后她突然开口:“?哈哈……哈哈哈……”沁月已经彻底对君无邪失望,她心底逐渐熄灭的怒火又一次开始熊熊燃烧。
“君无邪,你真的相信白桓宇和夜阑心没有一点关系么?”沁月恨恨的说道,眼神中尽是嘲弄的神色,她心中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就算她和君无邪再无可能,她也要闹到玉石俱焚!
君无邪看着沁月的眼神也由同情和歉意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一个恶毒的女人,怎么可能拥有别人的爱?
“你最好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不让我说第三遍。”君无邪狠狠的从最终挤出这句话,他忍她已经很久了。
看到君无邪后夜阑心那个吓了一跳,看着他的脸色,出奇的难看,根本不像个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将军。
“出什么事了?”夜阑心问道,她和君无邪在外屋。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些心烦而已。”君无邪勉强挤出几丝笑意,他已经很努力不把情绪写在脸上了,没想到还是被夜阑心一眼就看破了。
“是因为沁月么?”夜阑心问道,她已经听馨儿和阿九说了,君无邪把沁月软禁了起来。
君无邪迟疑的点了点头,然后马上说道:“用不了多久,我便会让她离开王府的。”
夜阑心看了看君无邪,然后说道:“如果让她离开王府这件事情让你觉得如此难办的话,那么你可以不必为难。”夜阑心的语气有些冷淡。
君无邪知道,夜阑心一定是又误会了,他是因为迟迟查不到害自己中毒的凶手才会如此憔悴而心情不好,可是夜阑心却错误的以为他是因为不舍让沁月离开王府。
“阑心,你误会了。”君无邪忙解释道。
“是么?那一定是我的理解能力不够好,轻易的就误会了你想表达的意思。”夜阑心说着已经站起身来朝里屋走去。
“阑心……”君无邪叫道。夜阑心停下了脚步。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君无邪突然觉得心中很是烦躁,而夜阑心竟然又是这么的不理解他。
夜阑心冷笑一声,然后毫无感情的说:“我要休息了,王爷你自便吧。”说着便快步走进了里屋,同时还把门紧紧的关住。
君无邪听着夜阑心那种仿佛和路人甲说话的语气,心中甚是不悦,也拂袖朝自己的庭院走去。
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点都不能理解自己,他只是因为别的事情而心情烦躁而已,本以为她会给他一点慰藉,谁料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吃醋,君无邪越想越是气愤,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庭院,却久久不能入睡,心中甚是烦躁,却不知道该怎样发泄。
他不知道,在这个漫长的夜里,他不是唯一不能入睡的。
夜阑心躺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却没有一点睡意,他不悦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又何必虚伪的掩饰,既然不愿意让沁月离开,为什么又要答应她?
不是她小气容不下人,她承认,别的任何事情,她都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偏偏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她就是小心眼,她就是不愿意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就算那个她的男人从不去碰另一个女人,仅仅是名分,她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她跟君无邪你说的很清楚,既然他做不到,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自己,说什么给他时间,说什么他会处理好,都是骗人的。
她终于明白,君无邪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一样,也并没有什么特殊,在感情上,男人都是一样的。早就因为无知在感情的陷阱里栽过跟头,没想到现在还是轻易的相信了所谓的什么誓言。
夜阑心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凉薄的感觉,她也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控制的,无非就是感情,最让人冲动的,无非就是感情,而最让人凉薄的,也是感情,感情这个东西,就像一个迷雾缠绕的宝物,总是能吸引人们不断去追逐,可是追逐的路上,会有很多欣喜,也会有很多荆棘,当你最终拨开迷雾看到心中所幻想的宝物不过是一件在平凡不过的物件时,心中便会慨叹:不过如此。
原来,感情这回事,最美的不是结局,真正的魅力所在,便是沿途的风景。夜阑心是在一夜间顿悟的。
第二日,君无邪醒来后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昨夜他一个人喝了很多闷酒。
慢慢的,他想起了昨夜和夜阑心的小误会,他突然有些自责,昨夜,在夜阑心的房间中,他应该在夜阑心转身进入里屋的时候抓住她的胳膊,他应该从身后抱住她,不管怎样,他都不应该愤愤任她离开,而自己却什么都不做。
他想起来了,他还冲夜阑心说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闹了”。君无邪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跟她说这种话呢?她不远万里去边关看他,她不惧生死于万箭之中救他,她对他关心和爱意再明显不过,可是自己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呢?
君无邪有些后悔,他记得去看夜阑心的时候分明没有喝酒啊,难道只是因为久久查不到杀害父亲的凶手才会那么焦躁么?或者是她因为他没有让沁月离开王府而生气么?他之所以没有赶走沁月。
不行,得马上去找夜阑心解释清楚,君无邪想着下了床,打算去找夜阑心,可是刚走出两步,才意识到自己宿醉,身上都是一股酒味,而她是那么的爱干净,一定会嫌他的,于是匆匆去沐浴,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快步朝夜阑心的庭院走去。
这个时候,夜阑心一定还在贪睡,她总是喜欢赖床,君无邪想起了夜阑心赖床时可爱的样子,不禁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她贪睡的时候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这个时候求她原谅,不要在生气,一定会管用的,君无邪想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君无邪因为宿醉的头痛在清新的空气中稍微有了缓解,当他走到夜阑心的庭院中时,只有几个下人在打扫院子,并没有看到白桓宇,君无邪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他怕打扰到还在休息的夜阑心。
“夜姑娘呢?”君无邪问道向他行礼的馨儿。
“夜姑娘已经出去了。”馨儿回到道。
什么?出去了?开什么玩笑,这个从不早起也最讨厌早起的女人居然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去哪了?”君无邪的心情突然又降到了冰点。
馨儿看到君无邪前一刻脸色还是那么的愉悦,转眼间便阴沉了下来,忙说道:“早上左相府的柳小姐的丫鬟香儿急切的来找夜姑娘,不知道说了什么后便离开了。”
君无邪问道:“白桓宇呢?”她早上贪睡的习惯雷打不动,居然因为一个丫鬟的几句话就能离开,想来一定是让她感兴趣的事情了。柳小姐,便是白花侬了,见过几面,是个本分的女子。
“回王爷,夜姑娘带着小少爷一起出去了。”馨儿说道,心中却甚是奇怪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君无邪的脸色会变得那么难看。
她出去了,放弃了她的贪睡出去了,而且带着白桓宇一起走了。君无邪突然觉得心情在飞速下降,这个女人,不会是又想离开他吧,她要是想离开,就是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什么也不带的走,君无邪突然之间恨不得抓住夜阑心告诉她他是多么的在乎她,他是多么的不能没有她,并且要拜托她不要在玩失踪。
什么左相府柳小姐的丫鬟,恐怕都是她让侍女们这么说的吧,她故意让他以为她只是出去办事,其实她是要逃走的才对吧,她又想离开他了么。
可是同时,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夜阑心只是突然有事离开一下,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玩失踪。
君无邪顾不得许多,急忙去马厩中牵出自己的追风,然后疯了似的朝酒楼跑去,她要是想走,不会不去告诉墨舞和棋音的,君无邪想,按照馨儿说的时间,她应该还来不及上路,也许正在酒楼喝茶呢。
君无邪脑子里满是夜阑心的身影,他不断的责怪自己,自己能让她吃醋呢,昨晚她的语气分明就是酸酸的,她还在吃醋,说明自己给他的爱还不够有安全感,所以她才会觉得不安定,所以她才会吃醋,哎,总之说来说去都是自己不好,君无邪已经做好了向夜阑心赔罪的准备。
而同时,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墨舞责备他的样子,也看到了棋音劝慰夜阑心的样子,最后经过他的一番努力,终于说服了夜阑心再跟他回王府。
君无邪这么想着一路催着追风飞快的狂奔到酒楼。
时间尚早,还没什么客人,不但没有客人,也没有想象中的坐在二楼喝茶的夜阑心,只有几个正在忙活的伙计,正在算账的墨舞和坐在一边无所事事的看着别人干活的棋音。
呃,难道,她知道自己会找来,所以藏了起来么?君无邪很是疑惑。
而此时的夜阑心,正打着哈欠,在香儿的带领下,从丞相府的一个侧门中进来,并且一路上小心的避开其他的人,偷偷的跑进了一个优雅的小院子。
不愧是丞相府,果然是出了名的豪华和气派,夜阑心一边咋舌一边四下打量。这个院子处于丞相府的中部,依山傍水,当真是占足了天时地利。而院中种植的植物,随意什么都是稀有而珍贵的植物,花花草草什么的被修剪的很整齐,看来这个院子的主人是个很严谨很细心的人。
“夜姑娘,小姐就在这里了。可是大门已经锁了。”香儿指了指门上挂着的铜锁。
原来,白花侬的父亲替白花侬说了一门亲事,可是白花侬万般不愿意,左相起初以为是女儿看不上他选定的人,便不断的挑选亲年才俊,可是最后白花侬才向他坦白,她已心有所属,左相虽然有了心理准备,想来是个落魄的秀才,只要才貌兼备,他也可以扶持一把,没想到,女儿心仪的人,居然是个医官,一个虽然在御书房但是却无位无品的穷侍卫。
左相气的不轻,索性把女儿关了起来,他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个丫头总是有事没事拉着她的母亲去那个回春堂看病,原来只是为了这个郎中。为了不让她再随便乱跑,左相只能出此下策,同时帮她说了一门亲事,岳尚书的公子,真正的才貌兼备,如今又刚刚中了探花,正是少有的才俊,这样的人,才符合他左相的女婿的标准。
白花侬甚是焦急,可是奈何自己被锁了起来,想逃,又出不去,只得让侍女去找夜阑心,所以香儿才在一大清早便去找夜阑心。而也正是因为事态紧急,所以夜阑心才放弃了她视之最为宝贵的懒觉来看白花侬。
夜阑心看了看白花侬的二层小楼,一楼的窗子都被左相下令钉死了,而二楼的窗子还开着,夜阑心笑笑,轻轻的纵身一跃,便进入了二楼的花厅。
夜阑心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墙上挂满了出自名家手笔的字画,房中四角摆放着开的正好的花儿,一块巨大的屏风放在门前,屏风上是一副大气磅礴的山水画。整个房间布置幽雅,充满了淡淡的幽香。
左相算准了女儿没有本事从二楼的窗子里跃出,却没有想到自有高人可以出入自有。
“夜姐姐,你一定要帮我啊。”白花侬看见夜阑心后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
夜阑心看着看着白花侬通红的双眼,心疼极了,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因为这件事情一定已经伤心极了吧。
“你放心,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会帮你的。”夜阑心说,可是她能怎么帮白花侬呢?带她离开这个被锁起来的屋子,容易,可以离开以后的日子呢?她该怎么办?
白花侬说着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然后说道:“我是绝对不要嫁给我爹给我说定的那个人的,那时他认定的女婿,又不是我想嫁的人。”白花侬坚定的说道:“如果他非要逼我,我便宁愿死了。”
夜阑心却没有料到这个女孩竟然这么坚毅,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的女子,大部分没有选择夫君的权利,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眼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儿却刚强的要保护自己的选择。
夜阑心欣赏的看着她,然后问道:“那么你想我帮你做什么呢?”如果她有一个可行的计划,她一定会帮她,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么?哈,她夜阑心也许就是为了破坏这些不人道的规则而来。
“我……”白花侬突然欲言又止,然后像是想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地说:“夜姐姐,记得么,上次在酒楼,在你的鼓励下,我已经向他说出了我的想法,可是……”白花侬的脸上飞上了一层红霞,然后娇羞的说:“可是他当时只说和我不配,便不了了之了。”
“我本想再亲自去告诉他我的心思的,可是现在已经不行了,我想你帮我去问问他,他愿意娶我为妻么?如果我不是丞相的女人,他愿意娶我为妻么?如果他愿意,我便愿意跟着他一生一世,哪怕流浪天涯海角,我也不要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生。”白花侬说着,眼角又湿润了。
夜阑心想起来了,就在她打算去虎口关的前一天,白花侬曾去酒楼找她,正是她鼓励白花侬既然爱就应该大胆的说出来,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生在官宦家的女孩竟然真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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