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轻却是新一代的大哥级人物,性格凶狠,行事决绝。曾宏维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是曲文的好兄弟。经历刚才的事,仍心有余悸,跟龚海德谈话变得有些拘谨,失去了早前的豪气:“那谢谢德哥了。”
“曾哥别那么客气,既然是阿文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龚海德见惯了这类事,客套几句便不在理会旁人,自顾着和曲文聊天:“还是你命好,总算混了个大学文凭,而我只能继续在道上混。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工作?”
“我现在在悦丰典当行上班。”曲文简单回答,不想扯到别的话题,龚海德原本也是个有理想的人,只是在高中时受不了高年纪的欺负,一赌气把欺负他的人给捅了,最后只能找个大哥靠,成为黑社会份子。转眼四五年过去,自己顺利的从大学毕业,龚海德却成为了大哥。
“不错啊,能去悦丰典当行,你们的老板陈奇富在龙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有钱有名。刚好我有批货想换成现钱,不知道你能处理得了吗?”
“这,我才第一天上班,很多东西不懂,不如你问下曾哥。”
曾宏维就坐在旁边,听到俩人的谈话,露出为难之色,小心翼翼的问道:“德哥,我虽然很想帮你,可是我们公司规定不能接受来历不明的货。”
龚海德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笑道:“放心吧,不是偷不是抢,都是别人拿来还债的东西,要不是阿文在你们那做事,我大可拿到别的地方处理掉。”
“德哥,不如你跟我说说吧,我才是业务部的人,他们俩个是鉴定师。”听到有油水捞,秦薇娜立马放下话筒坐了过来,同时向龚海德抛过一个媚眼。
第八章 合理分成
龚海德大致说明了下,言语有些含糊其辞,但大家都能听出那些东西的来历,无非是别人欠了高利贷还不上钱,拿来当抵押的物品。如此一来只要写张抵押赔偿的证明就有了法律依据,可以自行处理。秦薇娜问了下大约值多少钱,得到的回答令她非常的满意。
“其中大多是珠宝也有些字画,我们也找专人看过,抵个两百万应该没问题。”
黑社会拿东西到当铺无非是换钱,都是死当的多,从来不会再要回头。像这类物品如果价值高的话,当铺大多都喜欢死当,然后转手高价卖给有需要的人或是拍卖行,可以说是一本万利的事。
“德哥你一定要把这笔生意交给我!”秦薇娜兴奋的差点叫出来,直勾勾的盯着龚海,一副要把他吃掉的样子。
按公司的业务提成,不足2o万的提5,超过2o万不满3o万的提7,超过3o万不满1oo万的提1o,超过1oo万的提12到15。如果像龚海德所说这批货值两百万,那么业务员应该有24到3o万的提成进账,难怪秦薇娜会这么兴奋。当然是否值这个数还需要典当部的批示。
在道上混了这么久,龚海德什么美女没见过,虽然秦薇娜的相貌身材都不错,可惜还放进他眼里。转向曲文:“既然是照顾兄弟的生意,就得阿文说的算,他说让给你,我就让给你。”
这么大一个人情扔过来,让曲文有些为难,说实话他想让给苏雅馨,因为刚才的事让她受到了惊吓,和秦薇娜比起来,苏雅馨比较对他的味口。一个拜金势利,一个文静乖巧,换成是谁都会选择后者。而且曲文不是散财童子,听到两百万的生意之后,在心中算了下,最少可以分到二十万的提成,对于刚出校门的普通学子,就何等大的一笔数目。
“不如这样,把这批货分成两份,一份珠宝,一份字画,分别让给秦薇娜和苏雅馨来做。不过我有个要求,我要你们提成的百分之八十。”
“啊,百分之八十,还要分成两份。”秦薇娜听着就肉痛,可谁叫龚海德是曲文的兄弟,如果不做连提成的百分之二十都没有。想了下,百分之二十也有不少,言不由衷的说了句:“谢谢阿文,不过你得把珠宝让给我做。”
之前见曲文打人的样子,不是一个狠子说得了,心里真的有些怕他,同时也怕失去这个机会。两百万的东西,其中大部份是珠宝,自然要以珠宝为主,至于字画得按历史和艺术价值、真伪来定,运气好的遇上幅真迹,还要看它的保存完好度,当中有一点不对就会大打折扣,所以珠宝是最明智的选择。
大学四年虽然没谈成一个女友,却见到不少拜金女在兄弟身边轮换,在心底曲文是不太喜欢这秦薇娜类型的女孩。纵然每个人都有虚荣心,可是膨胀到一定成度就成了贪,为了这个字,很多人可以放弃很多东西,尊严,信誉,贞洁和美德……,像曲文这样愿分出百分之二十已经是很大方的了,换成是别人一成都不分,有本事你咬我。
“好吧,你做珠宝的部份,苏雅馨做字画。”
“我……我也有份!?”听到几人的谈话,一直坐在角落的苏雅馨惊诧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她只比曲文早来公司一个多月,算起来也是个新人,可一个多月过去她连一笔生意都没谈成,要不是亲戚的关系,可能早就被炒鱿鱼了。
“既然这里是我朋友的场子,刚才你在他这里被吓到,就当是对你的赔偿。”曲文微笑说道,整个晚上苏雅馨和他说的话用一个手就能数完,要不是别人问她,她几乎都不会开口,只是静静的坐着,就像受人欺负的灰姑娘一样。
“我只是这里的股东。”龚海德在一旁纠正。
“管你是谁的,既然有份你就得赔偿。”曲文和龚海德的关系是打出来的,当年就是为了他才被学校停课,俩人之间无须客气,白了一眼继续跟苏雅馨说:“明天我让他找你,剩下的流程你应该会做了吧。”完后又转回头:“阿德,你一定要帮俩位美女把事情搞定,否则我把你家拆房子!”
苏雅馨感激的看了眼曲文,脸上浮起一圈羞红,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谢谢你。”
龚海德见状拉过曲文,神色j诈:“你是不是对那个闷妞的意思?是的话说一声,我包管帮你把她弄上手。”说着又望向苏雅馨,皮肤白皙,眉目清秀,和人说话一颤一颤的,像是古代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叫人见了都忍不住要好好怜惜,难怪李枫那家伙一见到就动了色心。像这种女孩子如果娶回家绝对听话。
曲文正喝着水,猛的一口喷了出来,脸上一片大红,恼羞成怒的狠劲将龚海德推开:“给我闪边去,我现在穷得叮当响,差点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找妞,除非你给我百八十万再说!”
“百八十万我可拿不出,不如我多介绍几笔生意给你,你从中提成很快就有这个数。”龚海德j笑着,混到他这程度,百来万根本不是问题,之所以这么说是想给曲文涨脸,让他有机会多贴近些苏雅馨。
秦薇娜听见又靠了过来,亲热的唤道:“阿文,别忘了你白天答应过我,会多多关照姐姐的哦。”心中却在暗暗悔恨,今晚为什么非要拉着苏雅馨来,现在倒好被她截断了一半的财运。
“恩。”曲文真的怕了秦薇娜,感觉为了钱她什么都可以做,像这类裤腰带极松的女孩子,他可不敢招惹。头脑一热娶回家,那绿帽子就带大了。
第二天上午,龚海德果然带人拿着东西来到了典当行,二话不说直接找到了秦薇娜和苏雅馨,按曲文的分配把珠宝和字画交给她们。然后俩个美女又把龚海德和东西都领到了曲文所在地典当部,让樊永成三人帮忙进行鉴定。
因为樊永成对古玩字画比较在行,所以这类东西基本由他负责,而刘达对珠宝玉器在行,也就理所当然的负责珠宝类。
难得有机会学习,曲文兴致勃勃的来到樊永成身边,观看整个鉴定过程。
“我不是让你先学珠宝玉器的鉴定吗,你应该去刘师傅那边才对。”见曲文一直跟在屁股后头,樊永成随口说了句。
“樊叔,其实我对老旧的东西比较感兴趣,你就让我跟着看看吧。”
见曲文主动要求,樊永成没在拒绝,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其实珠宝鉴定比古玩字画容易,基本上靠仪器就可以完成,而古玩字画类得靠长时间经验的积累,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摸不到这行的门径,白白浪费大好青春。如果你真的决定了要走这条路,全叔就得提醒你一句。钱铺路!”
“这话怎么说?”曲文有些费解,学习不就是多学多看吗,为什么要以钱为主。
“嘿嘿,相信电视你也看过不少吧,搞古玩这行的谁没有打过眼,失误过,花了一大笔钱买下件东西,最后却是件仿品,连原价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可是没有长期接触过,真金白银的买过,根本不可学到东西。所以古玩这行要交的学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当然做这行还讲究天份和运气,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干这行的,眼力极准,一但学成了,想不发财都难。”
樊永成顿了顿,又小声说道:“就好比陈总和顾全,他们俩人可是行内有名的能人。”潜台词就是,这俩人的钱多得去了。
发财谁不想,除非是个白痴,曲文对古玩字画的兴趣也大,挠头傻笑:“既然是这样我更得学了,难得到典当部工作,我就可以比别人少花钱学到些东西。”
樊永成呵呵笑道:“你想得到挺美,我在这工作这么久,一年难得遇到几次古玩字画,大多是现代的工艺制品,金银器之类,你真想学的话多跟顾老套套近乎,说不定他一高兴收你为徒。要么你现在就去报考考古学系,然后拿着钱到bj的潘家园,琉璃厂,或者是sh的城隍庙多转转,慢慢学习积累经验。如果这行容易,还要老顾在这坐镇干么!”
曲文面有难色的把手一摊:“可是顾师傅平时难得来一次,哪有机会和他套近乎!”
“你过来。”樊永成神秘兮兮的招手,把曲文叫到身旁,将声音压低:“听说你昨晚帮过苏雅馨那丫头是不?你可知道,她是顾老的外孙女,所以啥事都做不了还能呆在公司里,只要你把她追到手,顾老一定会教你些东西。而且那丫头品貌俱佳又和你相纪相当,正好配成一对。”
听说上了年纪的人爱做媒,曲文原来不信,现在信了,诧异的望着樊永成不知该说些什么,看来昨晚的事已经传遍了全公司,难怪来的时候每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异,有崇敬有害怕,还有些人躲得远远的。
“谢谢樊叔,我现在没打算找女朋友,再说了就我这个条件,别人也看不上啊。”
樊永成上下仔细打量了下曲文:“你的条件还不错,就是兜里差些东西,等你学会顾老那套,谁看不上谁还不一定。我可跟你说了,苏雅馨才来公司一个月,已经有很多人盯上她了,还不包括外边的追求者。你若是有心的话,千万别拖,否则变成别人的菜,你后悔都来不急。”
曲文无奈的陪笑,心中大汗淋漓:“樊叔你还是先看看这几幅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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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宫廷画师
樊永成这才想起有正事要做,收起嘻笑的心情,戴好眼镜认真的端详起桌上的四幅画。
说起古画鉴赏,首先要断代,再看其人风格名气,保存完好度等等,鉴定起来有相当的难度。对于古玩收藏家来说,对历史、文学、美学、古建筑、人物、服饰、谥号、官制等综合性知识要求极高,绝非买了一两件真品,花上一点钱就能学成的。若是长期浸滛此道的行家,久而久之会因为这份职业,所接触的文物,自然感染散发出一股特有的文人素养,文化气质。
当樊永成戴上眼镜之后,神色瞬变,多了份大气淡定,专注认真。慢慢的看着仿佛是生物学家在研究最新的病菌,利用数十上百倍的显微镜那般细致。花了好一会才看完三前幅,停在了最后一幅前边,琢磨好久难以断定。
“这……,老刘啊你过来看看。”樊永成有些吃不准,招手把另一头正在做着珠宝鉴定的刘达叫了过来。
“什么画让你这么为难,你都吃不准叫我来有什么用。”刘达让曾宏维接手自己的活,来到了樊永成身边,一块端详着桌上的第四幅画。
曲文站在后边,也跟着看了好久,说实话他看不出这幅画有什么特别,也不认识提款之人,只觉得用笔流畅,线条刚劲,清新自然,图中青松老翁,顽童白鹤栩栩如生,应该出自大家之手。凝神看去竟有股舒适感映入脑海,令人神情气爽,不觉的被这幅画深深的吸引。
“樊叔,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强烈的好奇和求知欲让他忍不住开口。
樊永成头也不回,仍死死的盯望着桌上的画,背对着曲文说:“看到下边的款了没有,金廷标,乾隆时期的御用宫廷画师,为清代大师金鸿之子,最擅长人物、花鸟跟山水和侍女,曾以一幅《白描罗汉》图引得乾隆欣识,被封为宫廷御用。但是金廷标很早就成为了御用画家,作品基本都珍藏在皇家之中,甚少流传到民间,大家对他的画了解不多。而且作为皇家画师,金廷标基本上只为皇家作画,所以喜欢在款识的地方写个臣字。在金廷标死后,乾隆命人把他的画作全部加以装裱,收入《石渠宝笈》,又恰好收入《石渠宝笈》的作品都会加盖特殊的皇家印章,如‘乾隆御览之宝’和‘石渠宝笈’印章,若是被封上为品还会加钤‘乾隆鉴赏‘、‘三希堂精鉴玺‘和‘宜子孙‘印。可这幅恰恰没有,所以不排除是他早年的作品或者是别人仿制。”
刘达看了好一会,也是满面的疑惑,对于这种存世量较少的大师作品不敢妄下定论:“看纸张墨迹应该是到代的东西,但是少了些金廷标的特点,你还是叫老顾来看看吧。”
所谓到代,就是达到年代,符合历史的意思。
俩人意见相同,樊永成点了点头,拨通了顾全的电话,简单说明让他立刻赶来。
借此机会曲文向樊永成问下了金廷标画作近些年来的市场行情,结果足足让他愣了三分钟。
樊永成玩味的说道:“早在2ooo年前,金廷标的作品就拍到了二三十万往上,到了近两年随便一幅真迹就要两三百万打底,可谓是长速迅猛,如果这幅是真的那可不得了,苏雅馨承你的这份情可就大了,这是个好机会啊!”
曲文瀑汗狂流,先不说钱的事,樊永成怎么还纠着苏雅馨的事不放,敢情是他自己喜欢的类型,所以一个劲的撮合。
听到疑似金廷标的画,顾全坐车从家里飞速赶来,进门二话不说直奔摆放画卷的桌子去,盯着金廷标的画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半天才面无表情的问了句:“画的主人在吗?”
“在!”
曲文听见把龚海德找来,这小子正在公司前台调戏迎宾小姐。
好不容易和迎宾小姐搭上话,就被曲文给拉走,龚海德满脸的不爽,嘟哝个不停:“别拽,别拽,有什么事你做主就行了,少了算我的,多了算你的。”
曲文也不好说,因为顾全没讲,如果那幅画是假的应该少不了多少钱,龚海德拿来的这批货绝大部份都是珠宝,先前见到秦薇娜时,那一脸的愉悦,仿佛刚嫁了个富翁但是对方却马上死掉,留下一大笔遗产供她慢慢享用。
“净顾着泡妞,小心精尽人亡。”
“精尽人亡总好过当和尚强,谁像你都二十多了还是个处!”
俩人闹闹乎乎进到典当部,来到顾全身边,曲文向他示意龚海德的卖主身份。
“小兄弟,你这幅画那来的?”顾全仍是一脸的平淡。
“这是别人用来低债的,我手上有字据根本不用担心。”龚海德以为顾心问的是这个问题,从衣服中掏出一张信纸,上边写明了这四幅画确实是用来低债的,据有法律依据。
顾全淡笑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你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吗,对他有过考证不?”
要龚海德上街砍人,收保护费,放高利贷绝对是行家,你要他进行古玩考证,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满脸茫然的回答:“我找了位师傅看过,他说这幅画是同代仿的,不过作画的人画功不错,应该也值几万块钱,难不成这幅画有问题?”
龚海德倒是说对了一点,从古到今有很多j商喜欢找些书画水平好的又不出名的人来模仿当代或者先代大师的作品,然后当作真迹贩卖从中牟取暴利。不过同样是仿品,绘画水平高的并具有一定的历史年代同样可以卖钱,至于价格或高或低,要看卖方的口才和买主的喜好而定。碰到喜欢的人往往明知是假的也愿意出相对高价买下,这也是古玩市场的一个乐趣所在。
顾全点了点头:“这幅画确实有问题,你先等等,我们商量一下。”说完把樊永成和刘达叫到一旁,小声的商量了一会。
龚海德站在一旁,见顾全三人又讨论又打电话,迟迟决定不了,朝曲文打了个眼色:“这三个老头子干嘛呢,不就一幅破画吗,多少随便给个数,省得在这浪费时间,我刚刚约了你们前台的小芳,说好了中午请她吃饭。”
曲文睁大了眼睛,才多大一会功夫就泡上一个妞,暗暗拱手表示佩服。不过以龚海德的条件,要找女孩根本不难。可是顾全迟迟没给个定论,他也不好说话,转身无意中看了眼一直定定站着的苏雅馨,从把画拿进来为止,她只说了一句话。“樊叔叔……这是龚先生拿来的字画……请你帮忙鉴定一下。”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卡了两次,如此胆小羞涩的性格,可以算是极品了,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苏雅馨你放心吧,就算最后一幅是假的,和前边三幅加起来少说也有十来万,提成虽然不多,但也算是一笔生意。”曲文好心走过去安慰了句,仿佛苏雅馨才是新人,自己则是心地善良的老员工。
“谢谢……”苏雅馨不敢和曲文对望,微低着头,脸上一片羞红。等完成这笔交易,她总算是做出了些成绩,所以表示感谢时是由衷而发。
顾全和樊永成、刘达商量了好一会,才慢慢走了过来,瞪着苏雅馨像要吃人一样:“听说你昨天晚上出去玩,差点出事了是不是?”
苏雅馨没有回答,只是害怕的点了点头。
“你爸妈走得早,留下你让我看着,如果你出事了让我怎么对得起你爸妈,以后再也不许去那种地方玩!”顾全眉心紧皱,越说越大声,所用语气形同命令,让一旁的曲文隐隐明白苏雅馨的性格为什么会是这样。
樊永成急忙走了上来,劝解道:“她的年纪都这么大了,总要有些年轻人的社交活动,你总不能老这样管着她吧。雅馨快答应你外公,已后出去时会注意安全。”
“知道了。”苏雅馨小声回答,眼圈微微泛红,头变得更低,双眸盯着脚尖,不敢有半句反驳。
顾全的女儿和女婿因为一场意外双双早逝,留下了苏雅馨一个独苗,在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之后,对苏雅馨的管教和照顾达到了有些病态的程度,不过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外孙女,见她眼中隐含泪光,一下又心软下来。
“你这回真的要好好谢谢曲文,他不但救了你,还帮了你一个大忙。这次你得到的钱,必须再分一半给他。”
曲文听见急忙摇手:“不用了顾师傅,本来就没多少钱,再分一半她还能剩多少。”
虽然只来了两天,但在昨晚的聚会中了解到不少公司的规定,二十万的生意能提到苏雅馨手上的不过是一万块钱,而且昨晚说好了要分八成出来给自己,那她手上还能剩多少。
顾全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还不知道这幅画的价值吧,来让我给你说说。”
第十章 真迹鉴定
敢情这幅画还藏有玄机,闻言曲文和龚海德几人都围了上来。
顾全指着疑似金廷标的画:“刚才阿全跟我说吃不准这幅画的真伪,在这里我可以告诉大家,这幅画是真的是出自乾隆御用画师金廷标之手!”
一语说出,震惊全场。
惊讶了会,曲文好奇的问道:“顾师傅刚才樊叔和刘叔都看过了,而且我朋友也找人看过,都吃不准,为什么你老敢肯定这幅画是金廷标的真迹?”
顾全冷冷一笑,似在嘲讽之前替画鉴定的人,随后正声道:“古玩字画鉴定基本为鉴和考,鉴就是比较,与其它原作真迹比较,用笔、风格、个人习惯等比较,从中寻找共同点。如果是仿品一定会有不同之处,或是画风,或是款提,或是盖印等等。这些只能通过多学多看,不断提高自己的学识,目鉴水平才能达到。而考就是考证,借助作者留书,历史文案,书画著录,有关诗集等等文献,对该作品和关联性进行考证,以此来辨别真伪。不光是古字画,包括其它古玩都可以依此判断,两者并用,鉴中有考,考中有鉴,反复审定才能断定东西的真伪。”
“像这幅金廷标的画,没有‘乾隆御览之宝‘和‘石渠宝笈‘等印章,但不能以此说明它是假的。首先从整幅画的题材,用笔来说,都符合金廷标的风格,然后是款识,金廷标为皇家作画时喜欢在下方写个臣字,如果是为官员或好友作画一般只打个穷款穷章,也就是只提一个名盖一个印,从这一点也符合他的个人习惯。最后就是考证,当年大贪官和珅为了讨好乾隆,跟着附庸风雅,时常让有名望的画师为它做画,这金廷标身为宫廷画师自然也免不了。在一次和珅的岳父,英廉大学士的寿辰酒宴上,受和珅之邀,金廷标当场为他作了一幅画。民间野史有记,南山信步好逍遥,灵鹤仙童齐来到,吸得天地福禄气,富贵如意英和家。三前句都是贺寿祝福之词,唯独最后一句暗指英廉一家的富贵全靠和珅这个大贪官。”
顾全伸手指着画中的老翁顽童,青松白鹤说:“所以从画的年代、画风、款提、内容跟已知的记载,这幅画应该就是当年金廷标为英廉画的贺寿图。”
曲文听后恍然大悟,没想到一幅画会有这么多的学问,有趣的故事,均暗道古学一行博大精深。
龚海德是个黑社会大哥,没有什么文学气质,听完急不可待的抢先开口:“哪这幅画值多少钱?”
顾全沉思了会,期间用余光看了眼苏雅馨和曲文,淡淡道:“鉴于这幅画没有收入《石渠宝笈》,也没有宫廷的印章,加上前边那三幅一起算三百五十万如何?”
“三百五十万,连不连珠宝一起!”这个数字已经令人很惊讶,愣了半天龚海德回过神来,开口第一句是如何将利益扩大,充份体现了黑社会份子的贪婪。
“不连,单单是这四幅画而以,怎么不你愿意当吗?”顾全皱起眉头略有不悦,虽说做当铺这行免不了要与各行各业的人打交道,但他并不太喜欢跟黑社会来往,要不是听说是曲文的朋友,又是金廷标画作的卖主,绝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看。
“愿,当然愿,既然都说了交给阿文来办,一切就按他说的算。”钱多不扎手,龚海德开心得嘴巴都合不拢,随即乐呵呵的跟着苏雅馨去办理手续。
待两人走后,顾全把曲文叫到一旁,正声道:“小曲啊,首先我得谢谢你救了馨儿,又帮她这么大的一个忙,我看你颇有些正义感,为人和气,怎么会跟黑社会搅到一起,若是别人我懒得跟他多费唇舌,所以想提醒你一下注意交友,别染上了不良习气。否则会给自己,给公司带来不好的影响。”
先前被顾全的学识阅历所折服,加上对方是位长辈,曲文虚心聆听,应声回答:“知道了顾师傅,阿德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本质并不是太坏,不过我会注意与黑社会人员的来往。”
顾全点了点头又恢复以往的淡漠:“听永成说你喜欢古玩这行?”
曲文简单的“嗯”了一声。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学吧,不过珠宝玉器一样不能落下,身为一个合格的鉴定师,必须有一行专精,别的或多或少都了解一点,才能称之为合格的鉴定师。”
前边樊永成还出主意先勾搭苏雅馨,再借机讨好顾全让他收自己徒,现在不用自己开口,顾全就先发话。曲文心中大喜不已,开心笑道:“谢谢顾师父。”
没过多久龚海德就和苏雅馨办好了手续,一共拿到了五百二十万的巨款,乐呵呵的跟曲文道别,说几天由他请客,便迫不急待的跑到公司前台找那位刚勾上的迎宾。
听到四幅字画一共当了三百五十万,秦薇娜顿时傻了,曾宏维帮她鉴定完所有的珠宝不过是一百七十万,连苏雅馨的一半都不到,原以为赚了个大头,没想到最后捡了芝麻丢西瓜,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苏雅馨也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按公司给的提成,再分出八成给曲文,才半天的时间就赚了八万四,还完成了个人的全年任务,禁不住有些呆了。在顾全的长年教导下,深知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加上昨夜的事,已不知该怎么报答曲文。
此时曲文自个也开心得不得了,俩位美女同时把钱打到他帐上,看着后边长长的一排零,加上自己原有的存款竟然达到五十万之巨,禁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
但这离他的梦想还有很长的距离,正所谓十万不算富,百万才起步,没有百万在手,依旧算不上真正的有钱人。
这件事很快在开公司传开,人人都羡慕这位新人的运气,才短短两天就赚了一大笔,足以抵上很多人全年的收入,而且这位新人还很大方的把业务分给秦薇娜和苏雅馨俩位美女做,且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若是能和他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也能分一杯羹。
对此也有人报着不同的看法,甚至是厌恶、嫉恨,刚进公司就这么显摆,靠着黑社会赚钱,利用不正当手段追求女孩子,还一次追两个,简直就是社会的败类毒瘤。说不定在夜总会发生的事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靠黑社会赚钱,净赚些不义之财,正因为有这种人,社会才得不到安宁。”
业务部中几个年轻人低头交耳,基本上都是苏雅馨的倾慕者,对曲文的做法表示不满和怀疑,像苏雅馨这种单纯可爱的女孩若是被黑社会侵染,是他们绝对不愿看到的。听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后,便先入为主的把曲文定为黑社会份子或是坏人之列。
“6少杰,你叔不是柳北分局的副局长吗,怎么都不治理一下黑社会份子,尤其是麻街出来的那一帮。”
“这我那懂,都是上头的事,不过我会找机会和他说的,绝不能任由这种坏人在外边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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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感觉对了
第二天,陈奇富来到公司把曲文好好的表扬了一番,那幅金廷标的画作他已经看过,用三百万收下并不算贵,只要拿到拍卖行给人负责宣传,再拍到四百万以上根本不是问题。像他这种典型的商人,只要有钱赚又不违反法律,向来不会在乎太多。白猫黑猫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所以曲文在他眼中就是一只好猫。
接下来的十多天难得的清闲,偶尔会有些金银玉器被送到典当部,借着空档把樊永成交给的几本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在他们的指导下,曲文大致明白了珠宝的分类和市场价格定位。尤其是玉器因为矿藏量日益稀少,价格呈突飞猛进之势,好的籽料经大师加工之后甚至会按年成倍增长。去年卖五十万的货,今年转眼卖一百万都是常有的事。
倒是陈薇那位大美女,自从招聘会后就再也没见过,问樊永成和曾宏维,他们总是含糊不清的敷衍,说迟早会见到。极大加深了曲文的好奇心,在她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难不成真的如自己所猜,是某位高层的小秘或者情人。
抛开杂念继续百~万\小!说,没翻两页,电话就响起,拿出来一看原来是龚海德那小子。上次意外得到一笔巨款后,十多天都没有他的消息,为此曲文曾经打过好几次电话,可惜对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你终于舍得打电话来了,这些天都死到那去了?”对着电话,曲文一句臭骂,害他白白担心了这么久,还以为他因为身怀巨款被人干掉了。
“别提了,这些天臭警察老是扫我的场子,死死盯着我不放,要不是老子屁股擦得干净,早就被他们抓到局子里关着了。你今晚有空不,我请客到金绿洲撮一餐,顺便把上次那个闷妞叫上,我也要好好谢谢她,让我赚了一大笔。”
听他的口气,曲文放下心来,心想混黑社会总不是个办法,迟早都要出事,该好好劝劝让他及时收手。
“好吧,不过我不敢保证一定请得到人,你也看见了,那个女孩性格文静,脸皮又薄得很,应该不会接受陌生人的邀请。”
龚海德在电话另一头讥笑了下:“你们不是同事吗,上次还救过她,怎么能说是陌生人,像这种类型的女孩现在可是珍品,如果你不上的话,我可上了。”
“滚,给我把你那点花花肠子收起来,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卸了你的骨头!”就算曲文没什么想法,也不愿苏雅馨接触到黑社会份子,纵然龚海德的本质不坏,总也是hei道上的人。
“噗,还说没想法,要不然你这么紧张干嘛。好了我还有些事,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六点半,金绿洲见,我会送份大礼给你。”
没等曲文反应,龚海德已经挂上了电话。
曲文看了下时间,此时已是五点钟,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如果现在不去约人,等到下班就约不到了。于是像做贼似的悄悄来到业务部。
苏雅馨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身边站着一个叫6少杰的男人,手捧着一束鲜花对苏雅馨亲切的说:“雅馨你晚上有空吗,我在一号会所订了两个位子,希望能和你一块共进晚餐。”
“我……”苏雅馨面有难色,明显是想拒绝,又不知道该如果开口,跟曲文比起来她更不擅长拒绝别人。
“一号会所最近请来了位法国料理大师,还有著名的小型乐队,我们可以边吃法国菜边听音乐,愉快的渡过一晚。”6少杰身高长相和家庭条件都不错,继续说着用期盼的目光望着苏雅馨,很少有女孩会拒绝这类的热情邀请。
曲文躲在门外想了半天,既然已经有人先请了她,自己是否还要现身,而且对方是公司的老员工,自己才进来没几天,没必要为了这种事与同事发生茅盾。更重要的是以曲文已往的经验,从来没有成功约到过一位女孩,所以心里没底,只怕开了口也是徒然。
正好这时曾宏维从旁边经过,看见曲文向业务部里边探进个头,露出个屁股在外边,恶作剧心理突发,来到近前猛的一脚踢在上边。
“曾……曾哥。”被人从后边突然猛踢一脚,曲文吓得跳了起来,回过身才发现是曾宏维。
“在干么呢,偷看秦薇娜的裙底吗,她今天真的穿得很短,里边是紫色卷草纹蕾丝边。”
曲文回头诧异的望着曾宏维,暗暗佩服,简直是五体投地,全体投地,哥们真是色中高手,不单是颜色,连花边都一清二楚,还卷草纹蕾丝边,敢情他已经拿在手上仔细研究过。
“没没,我朋友想请苏雅馨吃餐晚饭。”曲文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曾宏维的一句话汗湿,没在多想把目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同好中人,不就是约人吗,走,我跟你去问问。”
“曾哥……”
等曲文反应过来,已经被曾宏维强拉硬扯来到了苏雅馨旁边,指着曲文很直接的说:“苏雅馨,这家伙想请你一块吃晚餐,不知道你愿意不。”
“曾宏维你如果想当媒人大可以到别的地方,没看见我先约的雅馨吗?”6少杰怒望着俩人,目光如同千万支利箭,不管是谁被人这么横插一扛都不会开心,更何况想约苏雅馨的是曲文。
曾宏维似乎和6少杰不太对眼,双手插在胸前,讥笑道:“你之前不是追秦薇娜的吗,怎么又把心思打到苏雅馨身上了。更何况小苏又没有答应你,要跟谁吃饭也是她的自由。”
听他的话曲文大致明白了些,原来这家伙曾经跟曾宏维一块追过秦薇娜,互为死敌,难怪会相互看不顺眼。
“如果是你我还会忌惮几分,就他,一个靠黑社会吃饭的家伙,论家境论个人实力,?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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