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那就是说。如果我不小心在美国得罪了骷髅党的人,岂不是在这个国家寸步难行了?”
虽然曲文没有说,上官晨通过别的渠道大致知道他来美国是为了什么,继续点着头:“从某些方面确实可以这么说,但骷髅党也不是真的厉害到在美国只手遮一的地步,骷髅党有它自己的产业和扶持的政党。相对也会有反对它的人。这些人虽然不如骷髅党那么厉害,但势力资产加起来也不容小视。”
上官晨的话像是在提点曲文今后的方向,骷髅党既然是美国的地下秩序,自然不会坐视别的势力壮大。若想让冥王洗白,要么归顺骷髅党,要么和它对抗,如果选择后者就一定要和骷髅党的敌对政党结成盟友。共站一线。
令上官晨感到疑惑的是,如果冥王真的和骷髅党交上手,成为骷髅党的敌人,以骷髅党的手段势力怎能容忍冥王继续存在,硬别说骷髅党一位高级成员的身份戒指落到他们的手上。
如果冥王和骷髅党交手是真的,那就是自己消息闭塞,不知道双方之间的情况。要么就是曲文没有说实话,当中另有隐情。
对于曲文这个年轻人上官晨挺有好感。没有点破好心提醒道:“阿文这颗戒指你要小心收好,今天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别人千万别让人知道,否则会对你将要做的事甚至是人生安全不利。”
曲文知道上官晨是出自好意才跟自己这么说,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回想死神在树林对自己说的话,又不由的替洪门担心。
不过此时还无法证实夜里见到的人是不是真的死神。如果是,他为什么把要任务告诉给自己听,当中是否还有别的阴谋?
想到头大曲文从口袋拿出包中华,递了一口给上官晨。
接过中华烟。上官晨惊喜的样子,兴奋道:“大中华啊,好多年没抽了。”
“怎么你老也好这口?”看上官晨喜欢的样子,曲文干脆把一整包烟塞到他手中,和香港相比美国没有太强的烟草携带限制,游客随机带一两条烟还是可以的。虽然曲文很少抽烟,却对中华情有独衷。
“说不上喜欢,但睹物思乡啊!”上官晨长长一叹,不管来美国多少年仍改不了对家乡的思念,随着年纪变老这份情思越发浓烈。
“是啊,睹物思乡。”曲文才来美国几天就开始思念远在地球对面的家人,何况是上官晨离家几十年的浓浓思乡情。“如果你老愿意等德言回华夏读书,你老也跟他一块回去,住的地方由我按排,包你老安安心心,快快乐乐享受晚年。”
闻言上官晨心头一暖,感激的看着曲文,他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魅力,特别容易凝聚吸引人心。
“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世间不知道会少多少纷争。”
听上官晨把自己说得像圣人一样,曲文不好意思挠头:“老爷子你把我看得太好了,我自己啥样不清楚,说实话就小人一个,不会忧国忧民也不懂什么民族大义,就图亲朋安乐,问心无愧行了。”
真小人真性情,在道上混的有几个是君子,即便有也是伪君子,嘴上仁义道德内里一肚坏水。
上官晨最看不惯那类人,反而喜欢像曲文这样的真情真性。
“这样还不好,那怎么样才算好?思国忧民也要从身边的人开始,如果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关心还谈什么大义,在美国呆了几十年不知道家乡是什么情况,这边的政客其实都是满嘴仁义道德的痞子。”
对上官晨的话曲文只能呵呵一笑,只要搭上政客两字,全世界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别指望那些人真的是什么好人。只是看谁替百姓做得更多一些,只要达到这条就是个好官。
“老爷子。”曲文神色一变,格外的严肃起来:“我有件事想和我的朋友说,却不想让洪门原来的老军师讲。”
不知道曲文想说什么,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有件极为私密的事情要告诉自己,就算传出去也不能让人知道是他说的。
“这里没有洪门的老军师,只有曲文的忘年之交。”上官晨正声道向曲文保证。
“让洪门的人注意些。特别是行风堂的人。”
不知道在树林中见到的人是不是真的死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骷髅党的人,曲文不敢乱说只能提醒上官晨注意,对这种事宁可相其有不可相其无,总之防范为上。
相处时间不长却了解曲文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如此说一定有他的原因。上官晨神色一懔。没有追问消息来源,对曲文说了句:“谢谢。”
行风堂就设在洪门总堂隔壁的别院,听说打伤段长老的人要替他治病疗伤,不管之前有多大的恨意,行风堂的弟子都极力克制着,若曲文真的能治好段长老,之前的误会就此翻过。若曲文只是随口胡说,众位弟子暗中发誓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为段长老报仇。
吃过早餐在上官晨的引领下曲文俩兄弟来到段东辰住的屋子,听闻洪门弟子大多数都住在外边,只有少数没有家室的人住在总堂,段东辰便是其中一位,为了洪门他一生都没有娶妻,全心全意为洪门做事教导弟子,因此得到帮中弟子一致爱戴。
知道曲文要来。钟文轩提前等在段东辰屋内,反倒是史万年这个帮主不见身影。
其实曲文也不怎么想见他,少了个不喜欢的人在做起事来也顺心些。
再次见到段东辰,心情不免有些尴尬,因为他是被自己俩人打伤的,现在又要替他疗伤,心中感觉有点奇怪。
同样的心情。段东辰听说曲文要帮自己疗伤,情绪上抵制了很久,自己先是被他俩兄弟打伤转过背又要承他们的情,这算是什么事。最后要不是钟文轩下命令。段东辰决计不会让曲文替自己疗伤。
屋内的气氛尴尬了好一会,上官晨先打破沉闷的气氛,打起圆场。
“东辰我知道你心里无法接受,可是你不想就此颓废下去吧,要知道帮会不能没有你,帮中弟子也不能没有你,听老哥一句,你们双方就当是不打不相识,等阿文帮你把伤治好,老哥我作东摆一桌,大家心平气和喝一杯,全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上官晨的话似站在段东辰的立场,好像曲文真是个罪大恶极的坏人,要是别人心里一定感到委屈,止不定转身就走人。
曲文心中无奈,尽管洪门一小部份人有愧于自己的兄弟,但不是人人都是坏人。不想和洪门交恶,身为一个晚辈只好委屈自己。
装做很有诚意的样子,对段东辰抱歉道:“段长老上次的事是晚辈不对,这次过来诚心向段长老道歉,若能替你老治好伤,权当是晚辈的诚意。”
曲文说完用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梁山,小声骂道:“还不给段长老道歉。”
梁山是个很简单的人,没有那么多心思,日子过一天是一天从来不记仇也不会觉得自己委屈。大哥让自己道歉一定有大哥的道理。弯腰拱手高举过头,很真诚的样子:“晚辈梁山给段长老赔不是了。”
俩人晚辈在众人面前给自己赔不是,身为长辈段东辰怎么好意思拒绝,尽管心中仍有些不情愿,还是回了句:“不知者不罪,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还真的错了!曲文在心中说道,要不是不想为难董昆和唐辰亨,不想和洪门为敌,自己才不做这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让晚辈先替段长老把把脉?”曲文说道。
男人脊梁要直,但也要懂得能伸能屈,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退一步又如何。
曲文的作法态度让上官晨和钟文轩暗自欣赏,后悔当初没能把他招进洪门。现在没有和他交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说不定双方以后才能成为亲密的战友。不过曲文说要给段东辰把脉,让屋内众人微微一愣,真看不出曲文还是个多才多艺的年轻人,本身实力高强,家财万贯,会做生意和艺术鉴赏。竟然还懂得医术!如此能干的年轻人找遍整个洪门也找不出一个。
其实曲文根本不懂医术,说把脉也只是装模做样,把手搭在段东辰的脉搏上通过灵觉探察他体身经脉的情况。如果段东辰只是经脉受阻自己有办法帮他冲开重新梳理一遍,如果是他腹中丹田真气被打散那真的没有办法。
灵觉在段东辰体内游走一圈,曲文暗暗心喜,他的丹田真气虽然变得很弱但没有被打散。只要帮他冲开受阻的经脉,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段长老体内多处经脉受损,丹田真气也是一样,想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有些难。”曲文一脸万分为难的样子,微微叹息:“我只能尽力试试。”
“你尽管一试,不管结果如何,只要你尽力了我们都不会怪你。”上官晨说道却不知曲文是故意那样说。只要自己“拼命”治好段东辰,就变成洪门反欠他一个人情。
“那请大家先出去,钟堂主和上官老爷子留下来就好,人多了会打扰我疗伤。”
听到曲文的话,屋内的行风堂弟子都很自觉走了出去。
按曲文的要求,段东辰坐到床上,脱下上衣年迈的面孔仍有一副健实的身体,上边布满了伤痕。是在无数次拼斗中留下的。有人说伤痕是男人的勋章,有伤痕的男人都有一段壮丽的故事。看着段东辰身上的伤痛,曲文肃然起敬。
段东辰主要经脉是被梁山打断,但做为一名高明的武者,在对决的时候他知道该怎么避开致命伤害,也正是如此才给他的伤势留下一线希望。
有了多次疗伤治病的经验,曲文对治疗变得很有一套。同时握住段东辰的双手把灵觉慢慢送过,先梳理段东辰体内真气让它们变得活跃,这样便有助于后边打通阻塞的部位。俩人的样子就像武侠电影中过气疗伤的情景。
灵觉送过段东辰的眉心顿时舒展开来,这是因为灵觉真气异常温和。不会过于霸道也能冲开他受阻的经脉,身体上的舒泰让他忍不住慢慢闭上眼睛。
只时极短的时候,段东辰的面色便多了几分红晕,看见他的样子,上官晨和钟文轩也都暗暗高兴,看来曲文真的能帮段东辰把伤治好。
不过段东辰已不再是年轻人,身体受损要想在短期内治好必须消耗曲文更多的灵觉真气,梳理完他的身体进入到冲开经脉阻塞环节进程开始逐渐放缓。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过去,曲文的双手仍紧握在段东辰手臂,额头上开始现出汗珠。
这不是曲文故意装出来的,对武者而言筋长一寸,力长一分,在道家也有这样的说法,筋长一寸,寿延十年,可见经脉对人体的重要性。如果一个人骨骼受损只要接好很快就能恢复,若是经脉受损严重的一生都无法恢复,所以医院只能接好段东辰的经脉却不能排除接口处造成的真气阻塞。
时间不断拉长,很快又过了一个小时,坐在床上的俩人仍然没有动静,只是曲文头上的汗水变得越来越多进而变得全身都是。
“怎么这么久?”在旁边看了两个多小时,上官晨先忍不住小声问出来,虽然很想帮曲文,但知道在运功中的人最忌被人打扰,特别是身体触碰,否则很容易打乱俩人体内的气息流动。
“不急,难道你不相信曲文?”钟文轩反倒安慰起上官晨,按理说他应该比上官晨更心急才对。
“不是不相信,只是怕这小子消耗太大支撑不住。”上官晨说出自己的担心。
其实就在治疗到一半的时候,曲文体内的真气出现了外人不知道的变化,为了帮段东辰冲开经脉阻塞,在送气的同时用上了新学会的导气术,如此方便梳理段东辰体内的真气。可是导气术一出,段东辰体内的真气瞬间激活,像烧开的热水不断升腾,在他体内四处流窜,然后顺着曲文的双手跑到他的体内。
段东辰所修练的功法属火,大多数修道者学的都是这类,只是修练方法不同,突然跑到曲文的体内,让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加上曲文修练的是水属性功法,水遇到火经过导气术的巧妙结合,便成了蒸气不断从体外排出,而排出的部份都是他体内不纯的真气,从而使留下的变得更精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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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炼气化神
段东辰自幼跟师父习武,数十年修为极深,只是天赋有限凝炼真气的速度太慢,从而阻碍了修为提升,所以到了这把年纪一直没有突破到炼气化神的境界。
灵觉神通本来就有吸收的功能,加上导气术就像多了一条吸收管道,在没有任何抵抗的情况下,加快了吸收的速度。真气通过双臂汇入曲文腹部,经由丹田快速凝炼转换成为更精纯的精气,最后吸收掉一小部份再把大部份凝炼过的真气送回段东辰体内。如此几个循环,俩人的真气纯度都得到大幅提升。
闭着眼睛看似陷入深深的沉思,曲文却能听到几人的谈话。
可惜他现在不能停,刚刚帮段东辰冲开受阻的经脉,坚持下去说不定还能马上帮他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甚至让他的修为晋升,同时自己也因此能得到不少的好处。
心中暗暗大喜,继续吸收和凝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曲文看来只是很短的一会时间,转换完吸过的最后一道真气,脑海中突然嗡的一下,似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口,原来凝聚于腹部的真气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淡金色丹丸。
“这是什么?”
曲文心中暗惊,自己学道全因一次偶然机会,见过一次猪头师父后就莫明其妙成了修道者,对道这个东西其实并不了解,自然也不懂在腹中结出的金色小球是什么。
其实炼气化神是修道初期一个很重要的阶段,到了这步才真正算是修道者。用道家的炼气化神又称中关、十月磁或大周天功,与初关炼精化气不同,这一阶段的目的是神、炁合炼,最终达到纯阳之神境界,同时也是圣胎初结的阶段。
在道家古书《西山群仙会真记?炼炁成神》和《中和集》中都有讲述:若以神炼气,气炼成神,非在于修之养慧,其在于抽铅添汞。换骨炼形,至九三之阳长。
由此可见道家功法光是练还不够,还要会炼,当真气达一定程度要懂得凝炼升华,如此才能晋升到下一阶段。
不过曲文和段东辰的起步高度不同,修练功法不同,无法感受普通修道者的艰辛。所以一直认为修道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六个小时过后见床上俩人还没醒来,就连梁山也变得着急,向上官晨偷偷问了声:“上官老爷子,你说我哥他们什么时候会醒?”
“不知道,运气疗伤这种事可长可短没有个准,这次用的时候也太长了些。要知道疗伤的时间越长对疗伤者的消耗就越大,我怕你哥会支撑不住。”
俩人正聊着,床上传来一声庸懒呻吟,像有人饱饱的睡了一觉刚起来的样子。
松开搭在段东辰的手,曲文转过身子站到地面,脸上精神饱满,眼中精光毕露。
“现在多少点了?”
“……”
看着曲文。上官晨惊讶到说不出话,运功疗伤对施术者要求极高消耗极大,可曲文像没事似的,几个小时下来反而更加精神。也不知曲文练的是什么功法如此神奇,真气如滔滔江水根本不惧消耗。回想起史万年对于天顺和曲文的评价,说曲文的实力不如于天顺。可是从现在的表现看来,若两人交手进入到持久战,胜负还真的无法确定。
失神了一会。上官晨才慢慢回答:“下午四点多了,你们已经入定了六个小时。”
“这么久了,难怪我肚子这么饿。”曲文说完转身帮躺在床上的段东辰盖好被子,细心的就是孙子照顾爷爷一样。
“东辰怎么样了?”这会上官晨才想起询问段东辰的情况,从脸色上看应该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说不准,我只冲开了段长老被堵的经脉,至于修为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我不敢保证。”
上官晨见过段东辰被打伤后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当时以为他这辈子都废了。没想到曲文竟然能帮他把伤势治好,这对段东辰对洪门都是一件喜事,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程度并不重要。至少曲文重新给了他一个机会,只要人还在总可以慢慢修练回来。
“够了够了,你和东辰之间只是个误会,如今能还他个希望,相信他,相信洪门都不会再怪罪你。”
“那就好,我就不打扰段长老休息了,自己也要找个地方吃些东西好好休息一会。”曲文得便宜又卖乖,总不能表现出太过轻松,否则前边的努力就白费了,别人就算记下你的恩情也不会那么重。
不管曲文的神色再轻松,花了半天时间替人疗伤,在上官晨和钟文轩看来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一直没有出声的钟文轩终于开口说了句:“这餐由我请。”
知道钟文轩就是这么个人,做事认真少言寡语,难得他开口曲文也不推辞。
“那我就不客气了。”
钟文轩说请客他本人却没有到场,就在唐人街的一家华夏餐馆内由上官晨和焦迟风做陪,坐着聊了几句,从包厢外边传进洪亮的通报声。
“花官六爷和银凤七姐到!”
花官又称巡风,主要负责帮会巡查,堂中又设为巡风、外巡风、巡山和光口四个组,分别管理不同的区域,安职业来排可以说是洪门中的第六人。而银凤七姐和金凤四姐一样都又女性负责,主要管理帮中女弟子。
听两人同时到场,曲文暂时停下跟上官晨的谈笑。
随即从包厢外走进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五十左右的年纪,男的英挺严肃,颇有钟文轩的气势。女的雍容富贵,衣着大方得体,若不说怎么看都是个豪门阔太太。
“晨叔。”
“上官叔叔。”
一进门两人先向上官晨问候了句。
“都坐下吧,今天这里没有外人,用不着这么客气。”上官晨招手让两人坐下:“让我来介绍下,这位是马鹏鲸现任帮中巡风,这位是龚白梅帮中的七姐,这俩位是曲文和曲振忠两兄弟。”
“马六爷,龚七姐好。”曲文闻言起身向两人拱手问候。前日到洪门总堂的时候没有见到两人,不知道他们是故意避开不见还是有要事在身,但俩人终归是自己的前辈,礼节总要做到。
“马六爷,龚七姐好。”梁山跟着问候了句。
“客气了,昨日有要事不能亲自迎接,今天才忙完就听说曲少侠把段长老治好了。”马鹏鲸分别打量了下曲文和梁山。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刑堂和巡堂的人都一个德性,在他们脸上很少看到笑容。
段东辰现在仍躺在床上,伤势是否被治好还很难说,马鹏鲸提前道谢让曲文无法适从。
“我只帮段长老冲开了受阻的经脉,他的伤势好坏还很难说,何况段长老是因我们俩兄弟而伤。替他疗伤是我应负的责任。”
曲文俩兄弟和段东辰的事,洪门内堂的人都已知道,原来都很气愤段东辰被他们打伤,可是从曲文的角度他们也没什么错,要怪就怪双方互不相识才引起这么大的误会。
“好了好了,既然阿文都来美国给段叔叔道过歉,还帮段叔叔把伤治好。这事我看就这么过了。今天既然来到我的馆子,就由我代帮主敬阿文一杯。”龚白梅开口,慈爱的样子看着曲文:“我可以叫你阿文吗?”
“当然可以。”曲文有些受宠若惊,故事中的老和尚说过女人是老虎,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不知有何企图。“那我也不客气能不能叫你一声龚姐姐。”
一句姐姐听得龚白梅心花怒放,曲文太会说话了,女人最恨别人说她老,最喜欢说别人说她年轻。那怕七老八十也是一样。
“叫我梅姨吧,我终于知道上官叔叔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你这张嘴真会说话。”
这不是为了讨好人吗,苏雅馨她们若知道自己管一个可以当自己妈的人做姐姐,不得笑掉大牙才怪。
“你也别闹阿文了,他这孩子看起来挺大胆,有些地方脸皮子还是很薄的。”上官晨笑起。很久没回洪门,难得回一次气氛却压抑到让人连呼吸都不顺畅,终于听到笑声,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对龚白梅说完转头对曲文说道:“鹏鲸和白梅昨天确实有事在忙。今天也没忙完,是我强压着叫他们过来的,他俩和迟风一样都是我的门生,难得回来一次所以想和他们在一起好好喝一杯。”
曲文先前还怀疑马鹏鲸俩人有意避开,听到上官晨的话不好意思的挠起头,更没想到俩人都是上官晨的门生。
上官晨说完没等曲文开口,转头对马鹏鲸俩人接又说道:“阿文和你们段叔叔的事实在是个误会,说起来那是我们上一代人种下的因,不能完全怪到阿文头上,做为晚辈阿文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我今天叫你们俩个来除了想和你们见一面,还有一件事想和你们说。”
“晨叔,你有什么事只管说。”马鹏鲸说道。
“阿文这次来美除了解开和洪门的误会,还想帮冥王洗白,这事不容易,所以我想让你们帮帮他。”
“什么!”龚白梅叫了出来,早知道曲文和北美冥王关系莫逆,但没想到曲文这次来美竟然是想帮冥王洗白。
马鹏鲸没有说话也暗暗惊愕了下,黑道帮会要完全洗白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把手上原本所有赚钱的产业都弃之不要,可是会下金蛋的鸡谁能说放手就放手,说洗白无非是为非法行披件合法的外衣罢了。为了做到这一点洪门花了将近七十年的时间,两代人的心血,就算是到今天这个程度依然被列在联邦调查局的特别名单中。曲文想帮冥王洗白,谈何容易!
“阿文你真的想帮冥王洗白?”从惊讶中回过神,龚白梅换上副认真的神情。
“冥王钟魁是我的好兄弟,我答应过他就一定要尽全力。”曲文也没想到上官晨会主动帮自己,神情有些惊讶。知道这件事不比登天容易,可卫星都飞到了外天空,自己只要求登上天空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马鹏鲸原本正在忙着帮会的事,若是上官晨亲自打电话,他是不会过来的,刚坐下没多久上官晨就抛出个重磅炸弹,包厢内的气氛一下变得无比的沉重。真要帮冥王洗白还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就马鹏鲸收到的情报,冥王早就被列进美国国安局和联邦调查局,也就是fbi的重点黑名单。
“你想我们怎么帮你。”马鹏鲸开口,在他看来上官晨找自己过来,一定是因为曲文向他开口请求,所以直接问曲文。
按曲文定好的计划并没有上官晨这一环,马鹏鲸直接问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我这次来美国没想到会遇到上官老爷子。更没算到会遇到马六爷和梅姨。这件事牵扯过大实不该把三位扯进来,对老爷子和马六爷、梅姨的好意我心领了,晚辈自己会尽力办好的。”
马鹏鲸个性颇有些心高气傲,以为曲文这招是以退为进,内心对此嗤之以鼻。既然你说自己能办好,那就不用麻烦我们了。
知道马鹏鲸的性格。除非得到他的认可,非则谁在他面前都是小人。龚白梅微微白了他一眼,对曲文说道:“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谈何容易,就算你早有计划,只怕人算不如天算,计划不如变化。既然我上官叔叔开了口,别人不帮你,梅姨帮你。”
巾帼不让须眉,古有关云长,今有龚白梅。
龚白梅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不由让曲文多添几分好感,大有肃然起敬之意。
“那我就先谢过梅姨了,同样。梅姨以后若有什么事只管开口,阿文不会说半个不字。”
“你看你说的,其实是梅姨该谢谢你才对……”龚白梅欲言又止,脸上闪过一丝悲痛,似想起了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七姐发话,我自然也要帮上一把。”焦迟风附和的说了出来,见过曲文的实力和为人。知道这个年轻人不是泛泛之辈,说不定还真的能成事。若冥王也能洗白,对洪门对华人帮会都是一件好事。
“好,那我也敬风叔一杯。以后就请风叔和梅姨多多关照了。”曲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曲文离开后三个小时段东辰才慢慢醒过来,睁开眼睛钟文轩就坐在身边,关切的样子映入眼帘。
“文轩,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见段东辰醒来,钟文轩如冰块般的脸蛋难得的露出笑容,赶紧把段东辰扶起。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段叔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段东辰只记得早上曲文帮自己运气疗伤,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并不知道,醒来后先看见钟文轩还没来得急探察身体的情况。
“不知道,好像身子轻盈了很多,待我运气试试。”
自从在终南山被打伤,段东辰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运过气,因为一运气全身就刺痛,为此憎恨了曲文和梁山好长一段时间。回到美国本以为就此颓废渡过下半生,没想到曲文找上洪门,还说要帮自己疗伤。虽然对曲文有些排斥,但内心还是渴望有恢复功力的一天。
上午当曲文把真气送到自己体内的时候,一股如春露的暖流传到身体各处,段东辰暗暗惊讶,没想到曲文所学的功法竟然真有治病疗伤的功效,那种感觉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知道。
感到惊奇不觉的对功力恢复多了分希望,说不定这个害自己受伤的年轻人真的能替自己把伤势治好。
随着时间一点点消逝,身体过度舒适不知不觉让人陷入熟睡中,等再醒来好像换了副身体,就连有些退化的大脑也变得格外的清晰睿智,全身如同回到少年时代那般充满朝气活力,所有的感觉都是如此美好自然。
听段东辰说要运气,钟文轩退到一边,暗暗催动真气,如果段东辰有什么不对就立即出手救治。
可是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段东辰只是微微一运气,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从他体内溢出,强大到溢满整个房间。
“这……这是……”
段东辰难以自信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好像握着团不属于自己的强大力量。
“段叔你突破了!!”钟文轩更加惊讶,段东辰是他的授业老师,所以比别人清楚自己师父的资质,虽然自幼修练,可是天赋有限到了这把年纪,炼精化气后期就再也没有进步过,只能在炼气化神前方不断徘徊。
“好像,好像是突破了……”段东辰满脸愕然,自己五十岁的时候就达到炼精化气后期从此就再也没有进步过,后来眼看着最得意的弟子钟文轩都突破到炼气化神,可自己这个当师父的还是炼精化气。
人到七十古来稀,当段东辰以为自己的修为不会再有进步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故竟然改变了他的命运!
蛮民不太喜欢写修练之类的场景,苦逼出一章,兄弟们凑合着看吧。看完觉得蛮民还算努力,就砸两票如何?(未完待续。。。)
第535章 姐妹
段东辰知道自己能晋升到炼气化神之境一定和曲文有关,只是不懂他用了什么法子,在帮人疗伤的同时还帮人提升修为境界,如果他真有这个能力那就太可怕了,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打造一支超级军队。
“文轩你去香港找过曲文,试过他的身手,看得出他学的是什么功法?”
钟文轩不敢说自己是百事通,凭着对武学的热情对各类功法都有相当深的了解,和曲文交过手竟然看不出他用的是那个门派的功法。
“不瞒段叔,我看不出曲文用的那个门派的功法,只知道他所学的功法非常适合持久对战。”
钟文轩是自己教过的门生中最用功的一位,凭着多年的努力才坐到今天这个位子,连他都看不出曲文用的功法属于何门何派,那更无法猜测他的功法有何奇特之处。
段东辰翻身下床,愣愣的看了下自己的手,无须再次确认可以完全肯定自己已经突破到炼气化神之境。回想当初曲文俩兄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伤自己,所谓不知者无罪。事后专程来到美国道歉,并帮自己疗伤,助自己晋升。如此算起非但不是自己的仇人还是自己的恩人。
“文轩,曲文昨天是不是说过要和银笑风同生共死?”
昨天白天的事,当天晚上钟文轩就告诉给了段东辰听,回想起曲文说过的话,微微点头:“他是那么说过,为了银笑风还和于昌福对上。”
“是吗,那他还真是个极重情义的孩子。”段东辰微微一叹:“可惜他有如此天赋和心性却趟进这滩混水里,我和他的误会一笔勾消,就怕他敌不过于昌福那只老狐狸。”
按理说于昌福是自己的长辈也曾经教导过自己,钟文轩不应该说他的坏话,可是自从二十多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段东辰和他的关系就很淡了,连带着钟文轩也和他没什么往来。
“段叔。当年银月儿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都不肯说?”钟文轩忍不住把埋在心里二十年的话问了出来,他只知道当年银月儿违反了帮规却不知道后来银月儿被如何处治。
“哎~~,都二十年了,如果月儿当年没做错,今天金凤和银凤之位应该有她一席。”段东辰又长声叹起。“文轩你要记得,国有国法。帮有帮规,我们刑堂中人千万不可感情用事,否则规矩就乱了,当年的事从帮规上确实是月儿做错了,只是没想到……”段东辰说到半突然停了下来。
“没想到什么,段叔我如今已是行风堂堂主。难道连这件事都不能知道吗?”钟文轩大声问道。
“不是不能问,是我们不能说啊……”段东辰为难的样子,身为行风堂的老堂主,心里有太多不得以的苦衷。接连几次叹息,神色一变对钟文轩说:“文轩你答应段叔一件事。”
“段叔什么事?”
“当年的事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只要银笑风和曲文不做危害到我洪门的事情,你千万别与他们为敌。好了。我累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帮我约曲文,我要和他见一面。”
“好的,段叔。”
知道段东辰的脾气,他不想说的话怎么问都不会说,钟文轩答应完走了出去,在门外也长长一叹。
当年的事结果究竟是怎么样?
陪上官晨喝酒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这次曲文接受了上官晨的安排,就住在龚白梅名下的一家旅馆内。要说愿非常的简单,因为不用花钱。
正准备躺下,房门被人轻轻敲响,不知道又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想起昨晚和死神见面,忍不住在心中大骂,怎么美国人都不喜欢晚上睡觉的吗?
“谁啊!”曲文没有好气的大叫。
“是我。梅姨。阿文你睡了吗?”
龚白梅!曲文暗惊,她这会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还没,梅姨你等等。”曲文急忙穿了件衣服,从房间里跑出来把门打开。
龚白梅站在门边。身边跟着个美女,混血儿的相貌,皮肤白皙,眉目清秀,虽然有些清瘦但穿着合体的衣服,身材若隐若现的凸显。只是表情过于严肃了一些,和她清秀的外形有些格格不入。
“梅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看了下龚白梅和她身边的美女,该不会是来给自己做媒人的吧?
“有空陪我出去走走吗,我知道你这两天很累。”龚白梅说道。
这话怎么感觉这么矛盾,要不是龚白梅在美国呆得太久不会用普通话表达,要么就是故意这么说。
可她都开口了,曲文能说不吗,显明不能,习惯性的挠头呵呵笑道:“不累,不知道梅姨想上哪逛?”
“随便。”
别看龚白梅年近五十,身材皮肤保养得极好,从外貌很难辨别她的年纪,仿若三十少妇,浅粉色的衣服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粉嫩,看起来格外魅惑诱人。
夏威夷的唐人街和很多发达国家的唐人街没什么区别,都是带中文的东西多,华裔多,能说普通话,还有就是街边店铺随处可见的中文招牌,很容易让人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
晚上的跟着一个老美女和一个小美女一块上街,对曲文来说还头一遭,紧张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是龚白梅问一句他答一句,俩人倒也算有话可聊,而紧跟在身后的美女仿佛石头一般,从头到尾连半个字都没说过。
慢慢陪着走了一条街,正好聊到曲文的事,龚白梅突然变成三姑六婆样,特别的八卦。
“这么说你真的打算为了四个女人移民?”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办法,我喜欢她们所以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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