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主,嘉宾的够买力越强,中介赚的钱也就越多。
很早之前熊五就收到了这条消息,可是苦于找不到有力的买主,苦恼之际正巧遇上了曲文。而且曲文一张口就是两百万,当时就把他给乐飞了,所以想尽了办法,极力促成。
曲文听见笑了笑:“那一会只要遇上喜欢的东西,我们都尽力拍下,就当是给五哥打个大红包。”
“好啊,曲兄弟是个爽快人,五哥也是个爽快人,下回你再来gui州,先吱一声,五哥随时给你当跑腿。”
三人在车上大约闲聊了两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下车一看已经来到了一处郊区农庄内。熊五的权限仅限于此,到了农庄便由里边的工作人员负责接待。
来不急观赏周围的风景,曲文俩人被带到了农庄内的大厅里。此时大厅内已经站满了人,一个个锦衣华服,气度不凡,或是妖艳美丽,诱人心弦,成群的围聚在一块淡论着相互间感兴趣的话题。
“我靠,古玩这东西,还真是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玩艺!”曲文低声骂道,感觉不像是来参加地下拍卖会,而是来参加上流社会的豪门聚会。
边说边走,一时没注意从侧面走来个人,“砰”的一下撞到一起。还好曲文的身子结实,微微退了一步便站直了身体,可对方却被曲文给撞倒在地。
“你会不会走路啊!”虽然是咒骂声,但声音非常的悦耳,一听就知道是从美女口中发出。
曲文定了定神,抬头一看,忍不住同时和对方惊讶的叫了出来:“怎么会是你!!”
感谢无主沉浮的打赏,蛮民会再接再力,写好猪星高照!
第六十五章 地下拍卖会(二)
和曲文撞到一块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在古玩城和他吵架的童颜美女陶晶莹。
惊讶了会,陶晶莹迅速站了起来,虽然地面比较干净还不至于弄脏衣服,可一个美女在大庭广众之下摔倒在地,免不了会有些尴尬。
新仇旧恨涌到一起,站直身子指着曲文的鼻子就骂:“又是你这个刁民,本小姐一遇到你就没好事!”
原本觉得撞到对方挺不好意思的,没想到陶晶莹开口就是一句刁民,弄得曲文相当不爽,忍不住跟着回道:“猪脑袋,爷遇上你才叫倒了大霉,好端端的走路却被你给撞到。”
其实不光是曲文,陶晶莹在撞上之前也没在看路,眼睛一直盯着别人颈上的翡翠项链,于是两个冤家对头又撞到了一块。
来参加拍卖会的人约有三四十位,其中大多是有钱有地位的人,不管平常修养如何,最起码不会在这种场合跟人争吵。看见俩个年轻人吵架,还是俊男跟美女,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了过来。
刚吵两句,就见几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其中一位向曲文和陶晶莹说道:“俩位,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请不要在这里生事,否则我只好按会场规矩请你们出去。”
赵海峰也跟着拉开了曲文:“算了,我们今天是来掏宝的,你跟她有仇,可是犯不着跟钱过不去吧。”
曲文听见想了下,确实如果为了一个猪脑袋被赶出会场,错过拍卖会上的精品,岂不是得不偿失。平复了下心中的怒意,转身就要离开。
可谁知没走出两步又听到陶晶莹那令人厌恶的声音。
“胆小鬼,别人说一句就不敢吵了,亏得你还是个男人!”
如果不是在会场,而是在昏暗的酒吧,无人的巷道,曲文一定忍不住把陶晶莹给就地正法,以此证明自己是个百分百,还是个非常强壮的男人。
偏偏今天的拍卖会对曲文非常重要,也可以说只要有赚钱的机会对他都非常重要。强忍着快要爆发出的怒火,用极度冰冷的语气说道:“我今天不想跟你吵,你真有本事,今天把所有东西都给抢拍回去。”说完再也没理会陶晶莹,转身径直离开。
“你……,抢就抢,买不完所有的东西,还抢不了你想要的东西!”陶晶莹在心中暗恨,第二次见面还是没弄清楚对方叫什么名字。骂完转向身后的一位老人:“魏叔,一会有什么好宝贝,你可要帮我看清楚点。就算你不喜欢,也不能便宜了那家伙。”
小小的风波很快就过去,人们又把关注的焦点集中到拍卖会上,在一位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讲完欢迎致词之后,拍卖会正式拉来了序幕。
与正式的拍卖会不同,地下拍卖会从来没有预拍,也没有拍品手册。会场上会出现什么东西,在没有推出来之前永远是个迷,而且拍品的来路非常复杂,也没有所谓的真品保证。
不过由于参拍的人数不多,拍卖方允许有意购买者上台近距离观看拍品,所以能不能买到真品完全要靠嘉宾自己的鉴赏能力。
“下面我们将推出第一号拍品,清嘉庆年间制造的青花花蝶纹象耳方胜瓶,底价是五万元,每次叫价两千,有意者可以先上台观看拍品。”主持拍卖的司仪大声的说道,请嘉宾上台其实是拍卖方的一种手段,由此可以较明确的分辨出那位嘉宾有意购买此件拍品。而司仪就可以在询价的过程针对目标做巧妙的时间停留和意识提示。
曲文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拍卖会活动,难得拍卖方允许嘉宾上台近距离观看,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绝好机会。如果遇上灵气不多的真品,以现在的灵觉能力,完全可以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灵气吸尽。
如果遇上灵气较多的真品,就算吞噬时间不允许,大不了花钱拍回再慢慢吸收。
打定主意,曲文第一个走上展台。
见曲文上台,陶晶莹暗暗笑了下:“你慢慢看吧,越喜欢越好,本小姐偏不让你如意!”
来到展台中心,曲文先故意没有使用灵觉,跟另外四位嘉宾认真的观看青花象耳方胜瓶。想试试自己的鉴赏能力提高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在没有灵觉的帮助下鉴别出真假古玩。
展台中心的青花蝶纹象耳方胜瓶,形式以两个正方形的竖瓶拼接而成,在古代称之为方胜,其意两方相连,永结同心。而全身大部分绘满了花蝶纹,肩部塑有对称的象耳,又有太平之象喻意。
在保安人员的许可下,曲文轻轻摸了下瓶颈和瓶身,再看了看底足和印款。微微摇了下头后把灵觉放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瓶身上的灵气一扫而空,转身乐乐呵呵的回到坐位。
等曲文回到坐位,赵海峰好奇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嘉庆的官窑真品?”
由于在会场中,曲文不敢说得太大声,把头凑近压低了声音:“东西到代,可惜不是官窑瓷。整体的胎骨也还行,制作规整,但手感偏轻,釉子没有官窑那么肥腴,特别是上边的青花过飘,没能深入到釉子里。所以我觉得只是一般的民窑精品。”
在一起呆了几个月,看着曲文从新人逐渐成长,接连做了几手漂亮的捡漏。赵海峰对曲文的鉴赏能力也越来越信认。
“按你这么说,这件象耳方胜瓶拿到市场顶多也就是八万左右。拍卖会起拍就是五万,还真不便宜。”
“是不便宜,谁知道一会会拍到多少。”曲文说完突然举起右手,大声叫道:“我出五万二!”
“好的,二十六号嘉宾出价五万二,还有谁愿意出更高的价?”司仪向曲文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对着所有嘉宾高声大喊。
见曲文叫价,赵海峰莫明其妙的问道:“你不是说这是民窑制品吗,怎么还要出价竞拍?”
曲文挠头笑了笑,笑容特别的邪恶:“既然上台看了,总要做做样子嘛,再说了今天一来就有人想和我较劲。钱我是比不过对方,所以不介意让她多花点冤枉钱。”
赵海峰自然知道曲文指的是谁,跟着笑了笑:“你这招太损,希望她不要被你骗到才行,否则今天就亏大了。”
又地震了,这些年怎么老震,在此蛮民要为雅安的兄弟姐妹们祈福,一定会好起来的!
第六十六章 地下拍卖会(三)
果然曲文刚一出价,陶晶莹就立刻跟着出价。
“我出五万五!”
听见陶晶莹的声音,曲文过身子露出温柔的笑容,如同亲密的情侣在望着自己的女友,然后再次举起右手。
“我出五万七。”
“气死我了,这个死刁民,大变态,如果在香港我一定要找人把你卸成十块八块!”
曲文甜蜜的笑空非但没给陶晶莹丝毫好感,反而让她觉得恶心至极,全身鸡皮疙瘩竖起。回望过去恨不得在他身上直接咬下一块。没等司仪开口,紧跟着叫出了价格:“我出六万。”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一对年轻人刚刚争吵过,如今一前一后抢着出价,肯定是较上劲了。像这种情形不管是谁想插上一脚都会自找没趣,除非是主办方事先安排好的媒子。
司仪也不着急,对于这种情况他最喜欢看见,只要有人在拍卖会较上劲,最后得利的一定是主办方。如果可以,他还想再加上一把火。
“这位小姐又出价了,六万,六万块,还有谁愿意出更高的价吗?”司仪大声说着,目光却对着曲文的方向。
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所有人也都把目光转了过去。
这次曲文没有急着伸手,神情像在犹豫,过了好一会,等台上司仪开始计数才缓缓再度叫出:“八万。”
“哗……”
全整一片哗然,曲文竟然一下抬高了两万。凡是对古玩知识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这座象耳方胜瓶的市场价一般也就是八万左右。如今曲文开出的价格几乎没什么赚头,除非在家里存放几年再拿出来,或许价格会涨些。可是如此一来就会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占用这笔资金。
当然八万块对在场的来宾都是笔小数目,花八万争口气值得。
“十万。”
曲文的话音刚落地,陶晶莹的声音又响起,远远看着露出高傲的神情。
短短的几分钟,象耳方胜瓶的价格就涨了一倍,司仪暗暗高兴,俩人再继续斗下去只会对主办方越来越有利。大声说了句价格,却迟迟没有计数,希望曲文能开出个更高的价格。
就在众人等待曲文会继续出价的时候,他却将手一摊:“算了,只是件普通民窑,不值得我花这么多钱。既然那位小姐这么想要,就留给她好了。”
听到曲文的话,许多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原来早就知道这是件民窑瓷器,那干嘛还抢得这么欢。除非他是有在意整对方。
曲文不愿出价,在场的嘉宾也不愿出价,司仪等了一会只好随意的数了三下,重锤落定。
“十万成交,恭喜十二号嘉宾获得一号拍品青花花蝶纹象耳方胜瓶。”
虽然抢下了象耳方胜瓶,可是陶晶莹总觉得不对,等众人把注意力转到第二件拍品时,小声的向身边的魏叔问了句:“魏叔,这件象耳方胜瓶真的不值十万块?”
带陶晶莹来拍卖会的人名叫魏伯清,和陶晶莹的父亲陶翰山是故交,在香港开了几家古玩玉器商店。此次来内地的目的除了参加拍卖会,还有就是受陶翰山所托,让陶晶莹跟着长长见识。
身为古玩店的老板,魏伯清对古玩市场非常了解。无奈的笑了笑:“如果是官窑瓷就不止这个价,但这件是普通民窑瓷,市场价大约也就是八万左右。刚才那个年轻人似乎对古玩市场相当了解,故意挖了个坑等着你跳。谁知道你这么心急,连问都不问就开出了价格。”
“什么,这个死刁民,敢骗本小姐!”
听完魏伯清的话,陶晶莹气到满脸透红,猛的一把抓住魏伯清的手使劲的摇:“魏叔叔你一定要帮我,要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魏伯清不但是陶晶莹父亲的好友,还教过陶晶莹一段时间的古玩鉴赏,深知陶晶莹的性格,只能轻轻一叹:“好吧,魏叔叔就帮你对付那小子,不过这回你千万别急着出手。”
俩人说着展台上又推上了第二件拍卖品。
“今天的第二件拍卖品是,雍正官款的珊瑚红釉盘,底价十二万,每次叫价五千……”司仪清亮的声音再度响起,把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展台中心。
等司仪说完曲文又第一个走上展台,不管展出的东西合不合他的心意,上边的灵气都不能轻易错过。
见曲文上台,陶晶莹急忙摇了下魏伯清的手:“魏叔叔,他又上台了。”
“不急,不急,魏叔叔也上去看一看。”魏伯清说完跟着走上展台,在观赏拍品的同时也在观察身边的曲文。
“小兄弟怎么称呼?年纪轻轻就对古玩有如此了解?”
曲文转头看了眼魏伯清,知道对方是和陶晶莹一路的,也不知道有何居心。淡淡的回了句:“我叫曲文,对古玩只是爱好而以。”
“是吗,那这件珊瑚红釉盘你怎么看?”魏伯清如此说是有意试曲文的底,如果曲文对古玩鉴赏只是略微了解,那么就有机会骗他买下有可能出现的高仿制品。
“哦,老先生这是在考我吗?”曲文说道,他才不怕人考。明白自己对古玩知识极度匮乏,这几个月里不知道啃了多少本相关书籍,特别是瓷器书画类。书中的理论知识几乎都烙进了他的脑海中。
“哪里,既然是学术交流会,总要有交流嘛。”魏伯清没指望曲文会回答他的问题,看似微笑着的神情却带着挑衅的味道。
“对啊,老先生不说,我差点忘了这是学术交流会。那么……我们就交流,交流。”曲文把“那么”两字拉得老长老长,吊足了魏伯清和身边另外几位嘉宾的味口。
“我先说说这件珊瑚红釉盘的外形。盘子胎体轻薄,器型规整秀美,内外均施以珊瑚红釉,呈红色微微泛黄,是雍正时期的釉色特点。口沿边有一圈露底白胎,俗称‘灯草口’,使得盘子红白分明,更显娇嫩……。老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曲文故意问了句,但没等魏伯清回答又接着说道:“众所周知,雍正时期的红釉器,胎体轻薄匀称,虽不如明永宣红釉那般艳丽,但呈色纯正,釉质细腻,施釉匀净,釉层内鲜有不均匀的斑点,正如我们所见的这具。所以我判断这件确实是雍正官款的珊瑚红釉盘。”
魏伯清原本只是想试试曲文,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深的古玩鉴赏能力,当即收回小视之心。从双眼中露出惊讶的目光:“小兄弟年纪虽轻,可是鉴赏功夫不得了,不知道你学习古玩鉴赏有多久了?”
第六十七章 地下拍卖会(四)
三江第一天,蛮民如约更完三章,这周全部三更,如果收藏推票有快速增涨会额外加更。
“半年。”
曲文的注意力停留在展台中的雍正珊瑚红釉盘上,其实是在暗中吞噬上边的灵气,随口回答,差点没把魏伯清和另外几位嘉宾吓死。
“半年,小兄弟你真的只学了半年?”魏伯清定定的看着曲文,虽然有所怀疑,可对方的神情语气并不像做假。如果是真的,那曲文的学习能力简直就是逆天。
“嗯,没错,确切的说应该是五个月零二十六天。我已经看完了,你们慢慢看吧。”曲文回答完没理会几人错愕的表情,又乐呵呵的回到坐位。
等他坐下,赵海峰又问起:“怎么样,是官窑真品吧?”
曲文点了点头,把自己的看法观点说了一遍,随即再次举起了手报出个最低价,但也是做做样子,把上边的灵气吸完后,已不值得他花钱再买。
由于是官窑的东西,许多嘉宾都接着报出了价格,很快就升到二十二万。见曲文没再举手,陶晶莹也没有跟着叫价,最后这件雍正珊瑚红釉盘以二十六万的价格被另外一位藏家买走。
接下来推出的拍品,曲文一件都没漏过,全都是第一个上场,却都只开出个最低价,让别人以来他是故意来捣乱的,又或是主办方事先安排好的媒子。
“下面是第十八号拍品,一对极为难得的明宣德黄釉直口盘!”司仪把后边一句话说得格外的响亮,停了下又接着大声的说道:“相信在场的嘉宾都知道,在明代黄|色代表至尊之色,因此黄釉只能用于宫廷,民间绝无使用。而明朝洪武年间从未见有黄釉器出现,永乐时期也较少,到了宣德年却异军突起,成为宫廷中的热捧之物。”
“这对宣德黄釉直口盘,胎质洁白,除底足里外均施以匀净富丽的亮黄|色,器形规整完好,落有大明宣德年制官款,是极为难得一见的成对直口盘。底价是五十万,每次叫价两万,现在还是先请有意者上前观赏!”
话声落地,曲文又是第一个走上展台,接连上去了十多次,不管认不认识,起码先记下了他这张脸。
“这个年轻人是谁,怎么次次都上台看拍品,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最后却又不买?”
嘉宾中越来越多人对曲文的身份感到好奇。今天来的人很多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对方的名字多少小有耳闻,大多是古玩行的同道和某企业的老总高管。像曲文这样的年轻人还真没几个。
“不认识,不过他身边的那位年轻人好像是京城瓷石斋老板鲍国强的弟子,听说还是个背景极深的红三代。”
“哦,那经常上台的这个年轻人,应该不是媒子,相信背景也不简单。”
“看看吧,你管他爱几次,真是有背景的子弟,有机会结交下也好。”
听见旁边人的谈话,陶晶莹满脸的不服。
“不就是个权贵子弟,有什么了不起的,敢学人玩古玩,迟早淹死你。”暗骂着转向身边的魏伯清:“魏叔叔,你不是说帮我对付他吗?”
魏伯清暗怪先前把话说得太满,在试过曲文的鉴赏能力后,发觉对方并没有那么容易对付。而且曲文每轮只举一次手,看起来挺热情,却完全没有购买的意思,这叫他该怎么做。
“说实话,这个叫曲文的年轻人不太好对付,他对古玩知识的了解并不是普通收藏爱好者的层面。而且他说自己只学了半年的古玩鉴赏,就能达到这个高度……,如果是真的,那他师父一定是个高人。”
陶晶莹曾经跟魏伯清学了一年多的古玩鉴赏,知道这行没有这么容易,一般人年才刚入门,好些的七八年略有小成,可曲文说他只学了半年,这简直就是逆天,或者有神仙替他撑腰。
“吹牛,他一定是在吹牛。”陶晶莹不屑的骂道,不过总算知道了曲文的名字。
魏伯清沉默了会:“我看不像,先前我试着问他对雍正珊瑚红釉盘的看法,他能一点不差的分析说出。若是普通的收藏爱好者,可说不出这么多东西。如果有机会我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高人能教出这样的徒弟!”
“高人,能比得了古玩鉴赏奇人,夏钧亮大师!”陶晶莹对曲文身后的高人嗤之以鼻,在香港谁不知道夏钧亮的名字。只要有关鉴赏,不管是珠宝还是古玩,通通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魏伯清笑了笑:“当然不可能比不过夏大师,但相信也是奇人一个,这件黄釉瓷,我也要上去好好看看,可能还会买下来。”
俩人谈论着,却不知夏钧亮其实就是顾全的二徒弟,只是夏钧亮常年呆在香港,所以一直没碰上师父新收的小徒弟——曲文。
这一次,曲文不但抢先走上展台,还把赵海峰一起拉了上去。连同对这对黄釉直口盘有兴趣的嘉宾,展台上一共来了十四个人。可以说今天前来的嘉宾基本上都对这黄釉直口盘有兴趣。
“曲兄弟,你怎么看这对黄釉直口盘?”一个名叫赵孟之的中年男人开口,他的身份是冷冻食品公司的老总,该公司这两年正准备筹划上市,在此之前他已经买下了两件拍品。
他和曲文一块上台五次,每次都能从曲文那得到非常准确客观的分析,感觉比他带来的鉴定师还厉害,索性不再问自己带来的人,直接转问起曲文。
“是赵总啊,说实话明朝宫廷黄釉瓷我还真没见过几个,要不让我朋友给你说说。”
“你朋友?”赵孟之看向赵海峰,似乎有些不信任。
曲文看见,呵呵笑道:“怎么,信不过我朋友,他可是华清大学考古系毕业的高材生,在琉璃厂的瓷石斋跟鲍国强大师学了五年的古玩鉴定,要说鉴赏能力他可比我高多了。而且他跟你一样,都是赵家人。”
“哦,原来是鲍大师的弟子,那要好好听听你的高见。”听到赵海峰的名头,赵孟之神色一变,变得热乎起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大,早些年也开始跟人捣弄起古玩收藏,时间久了就知道一些行内名人的名字。像鲍国强就是其中之一。
说实话如果没有灵觉在身,曲文的鉴赏能力确实不如赵海峰,毕竟资历经验摆在那。但是有了灵觉神通,曲文只要学好理论上的东西,就能见真说真,见假说假,绝对不会有任何错漏,准确率可以说达到了百分之百。
被曲文强行拉上台,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礼貌的问候了声,端详了会众人关注的黄釉直口盘,赵海峰缓缓说道:“明朝的黄釉瓷其实我见的也不多。在洪武年间还没有黄釉器物出现,永乐的也很少,传世的仅有撇口盘类,到了宣德后期才开始出现别类型的黄釉瓷器。而成化时期烧造的黄釉瓷最为成功,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就有一件,全盘呈淡淡的鸡油黄|色,胎质洁白,制作规整,达到了最高的黄釉烧造工艺。而这件的色泽要比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深了些,盘壁也比成化年造的厚,圈足稍高,盘底心向内微凹,这些都是宣德黄釉器的主要特点。”
“再来我们看看上边的纹饰,宣德年的黄釉器最为素雅,器物上除了黄釉什么都没有。而成化年间的黄釉器除光素无纹饰外,还见有暗刻龙纹器。到了弘治时期也多以无纹黄釉器为主,少有数道金彩弦纹装饰。之后的大多都有不同的纹饰出现。所以这件也具有宣德时期的特点。”
“至于下边的款,在宣德年造的有几种,有直接刻印‘大明宣德年制’,也有用青花料书写,或是不署款识的。但只要是到代的黄釉器,都可以视为官窑制品。”
赵海峰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放,听得众人尽露佩服之色。赵孟之竖起个大拇指:“赵兄弟和曲兄弟都是新一代的高手,等这次拍卖会完了一定要到我那去坐坐。”
感谢剑行星空兄弟的打赏。
第六十八章 地下拍卖会(五)
正如赵海峰所言,从表面上看这件黄釉直口盘具有明显的宣德官窑特征。
不过当曲文放出灵觉之后,脸色瞬间唰的暗了下来。在黄釉直口盘上凝聚的不是浓郁的灵气,而是令他永远都无法忘记,让他灵觉受阻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奇怪气场。
“阿文你怎么了?”发觉曲文的脸色不对,赵海峰小声的问了句。
“没,没事,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我们先下去吧。”曲文只说了一句便拉着赵海峰往展台下走,刚走出两步又回过身子,在赵孟之的肩膀上拍了下:“赵总,这件黄釉直口盘不错,你再好好看看,我先下去了。”
听赵海峰讲解完,赵孟之众人都越发觉得这件黄釉直口盘不错,就连从香港赶来参加拍卖会的魏伯清也这么认为。
可是让赵孟之弄不懂的是,曲文下台之前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么一句话,抓在他肩膀上的手出其的用力,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难不成这件黄釉直口盘有问题?”赵孟之在心中暗想,但大家对这件直口盘的评价非常高,自己该信那边呢?
回到坐位曲文的心情如海潮澎湃,自从上次灵觉受阻,那件高仿明青花上的诡异气场也跟着消失,所有的线索从那一刻完全断开。没想到才时隔一个多月,这股令他产生强烈好奇的诡异气场又从新出现在他面前。
“呵呵,这次还真的是来对了!”曲文自言自语的淡淡说道,嘴角不觉的扬起兴奋的弧度。
“下面请各位嘉宾出价。”等上台观看拍品的嘉宾回到坐位,司仪随即大声的喊起。
“五十五万!”
第一个出价声音喊出,但不再是曲文那张帅气的面孔,换成了一个有些猥琐的中年大叔,不免让其他嘉宾有些失望。不过众人关注的焦点不是曲文,而是展台上的宣德黄釉直口盘。
“六十万!”紧接着第二个竞拍价喊出。
“六十五万!”
“七十万!”
“……”
“九十二万……”
没过多久,宣德黄釉直口盘的价格就升到了近百万大关。可曲文依就没有出手,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只是静静的坐着。
“一百一十万!”
在接近百万大关之即,带着陶晶莹从香港赶来的魏伯清开出了新的价格,这也是他第一次叫价。先前在展台上看了很久,对这套黄釉直口盘非常的满意,所以决定要买回去。
从九十二万到一百一十万虽然相差不多,但这种跨跃式的出价方法很容易让人产生压力感,而且比起拍价高出了一倍多,这让很多以投资为主的商人打起了退膛鼓,因为再往上拍,利润价格就越低。
“一百一十万,还有更高的吗,十二号嘉宾出价一百一十万,这是一对极为难得的明代宣德黄釉直口盘……”司仪不留余力的叫喊,重复说着一大堆在别人看来没意义的东西,其实是在拖延时间,以便让仍有购买意向的人有更多的思考空间。
“一百五十万!”沉默了许久,曲文终于举起了手,直接把价格推向另一个高度。
“哇!虽然是明代官窑,可这个直口盘能值这么多钱吗?”
嘉宾们把目光转向曲文,这个年轻人今天给他们带来了太多意外和惊奇,之前挺热乎的却什么都没买,等静了一会,又突然暴出个令人惊愕的价格。
这让赵孟之有些恼火,好不容易决定相信曲文的暗示,没想到他原来是想自己购买,像这种小人的作法,让常年混迹在商业圈里的赵孟之也非常的厌恶。
“开这么高,这小子想干么,就算拿到市场转卖已经没有任何利润,难道他想报刚才抢拍的仇?”
魏伯清刚刚打消了要对付曲文的念头,没想到对方却主动挑起事端,一百五十万已经超过了这对黄釉直口盘的市场价。要么他和自己一样喜欢这对直口盘,要么是和陶晶莹对着干。
听魏伯清如此说,陶晶莹心中的怒火再生:“我早说过了那家伙是个刁民,心眼小得很。魏叔叔东西贵些不要紧,可别让他把我们看扁了!”
说完也不管魏伯清怎么想,直接举起牌子:“我出一百六十万!”
“快看,那个年轻人和美女又较上劲了。”
嘉宾们在暗中议论,有些在猜测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而司仪则在台上暗暗偷笑,他刚才还怕曲文开出一百五十万之后不会有人再出更高的价格。没想到才眨眼的功夫,陶晶莹又站了出来。
说实话曲文那有那个美国时间和陶晶莹玩阴谋,一心只想着把这对黄釉直口盘拍回去后要怎么研究。开出一百五十万的价格是在考虑很久之后,而心里肉痛不已,这些钱是他一点一点赚回来的。
“一百七十万!”咬了咬牙,曲文缓缓举手,价格每往上升一点,他的心就刺痛一次。
可惜天不顺人愿,曲文刚出完价,没等司仪说话,陶晶莹又开出了一百八十万的价格。
“哗……,一百八十万,这俩个年轻人真是败家子,还真不把钱当一回事。”场中议论纷纷。
当陶晶莹开出一百八十万的时候,曲文真有种想冲上去痛扁她一顿的想法,反正自个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必搞什么怜香惜玉那套。
“一百九十万!”
安静了好一会,当司仪开始计数,众人以为曲文打算放弃的时候,他又突然喊出了新的价格。
“疯了,这个年轻真的是气疯了。”
场中热议继续,曲文瞬间由败家子变成了疯子。就连赵海峰也开始认为曲文是在和陶晶莹斗气。
但曲文是不是真的疯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只要灵觉神通在,钱还可以再赚,如果再错过这个机会,想解开诡异气场之迷,不知道又要等到何时。
对于曲文新开出的超高价格,陶晶莹认为这是挑衅升级。倔脾气一上来,再也听不进魏伯清的劝阻,紧跟着举牌,执意要将展台上的黄釉直口盘买下。
“两百五十万!”
陶晶莹决定不再跟曲文玩游戏,猛的一下把价格提升到两百五十万。
听到这个数字,曲文终于停了下来,不是他不想继续出价,而是他手头上拿不出这么多钱。望向陶晶莹的目光充满了怨恨,同时也再次深刻了解到钱的重要性。
之后拍卖会又推出了几件拍品,可曲文再也没有心思上去吸收灵气,静静的坐在位子上,寻思着该怎么把落到陶晶莹手上的黄釉直口盘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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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又见诡异仿品
整场拍卖会一共持续了四个小时,二十二件拍品全部被人拍走,主办方成为最大的赢家。
曲文虽然什么都没拍下,但不能说一无所获,之前吸收不了灵气足以让灵觉神通增长不少,唯独令他心痛的是,没能把那件宣德黄釉直口盘拍下。至于答应熊五的事,他也没心思再管,没有喜欢的东西,总不能逼着他去买,要怪只能怪熊五的运气不好。
走出农庄在领手机的时候,遇到了曾经把他当成有为青年的赵孟之。不过此时赵孟之的眼中充满了鄙夷,曲文却不明就里的走了过去。
“赵总要回去了吗,能不能借用你点时间?”
拍卖会的事让赵孟之所有不满,在此之前双方没有任何交集,也就不怕得罪人,冷哼了声直接说道:“曲兄弟先前提示我不要买那对黄釉直口盘,可自己又拍得这么起劲,不知道有什么用意!”
难怪觉得赵孟之的态度与先前大为不同,原来是因为这个。之前暗示对方不要买,自己又不断的抬价,换成是谁都会以为被耍了。
曲文无奈的笑了笑:“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先坐下,边吃边说,就当是给我个机会解释一下。”
赵孟之毕竟是在商海混了多年的人,不喜欢是一回事,但绝不会一杆子打死人。既然曲文愿意解释,倒不如听听他的说法,说不定当中另有隐情,是自己错怪了好人。
一个小时后,几人来到家名为九子香辣馆的饭庄,曲文路上还通知了谢单一同前往。
由于赵孟之和他同伴是[四]川人,曲文和谢单是[广]西人,四人都能吃辣,所以点上的菜色基本都以香辣为主。
刚坐到桌边,赵孟之就冷冰冰的说了句:“曲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我要还去看今天买回的东西送上车没有。”
曲文忍不住在心中自嘲,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好心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不过人都已经来了,不先说明这次的谈话很难维持得下去。
“赵总是不是很奇怪,我在会场时暗示你不要买那件黄釉直口盘,自己却拍得那么起劲。”
赵孟之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嗯”了一声,叉着手等待曲文的解释。
面对赵孟之隐隐不悦的神情,曲文微微笑起:“如果我说那件黄釉直口盘是件仿真度极高的高仿品,我之所以愿花高价买回去,只是为了研究它的仿造方法,不知道赵总信不信。”
赵孟之听见依就没有回答,定定的看着曲文,因为光凭这一句话,很难让人信服。
曲文顿了顿接又说道:“我之所以敢如此肯定那件黄釉直口盘是高仿品,原因是我曾经见过和它同样制做方法的高仿明青花。虽然两者的器形、外观不同,但上边都有一处共同的特征,就是所用材质和真品有极细微的偏差,如果拿去专业机构检测,就能测出上边的元素成分为现代材质。”
曲文的话听起来挺有道理,可理据不是很充分,按他所说,他的眼力已经达到专业检测仪器的程度,可以一眼看出古玩上的元素成分。
“曲兄弟,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玄乎了吗?”赵孟之终于开口,不过话声带着明显的嘲讽之意。
曲文挠了挠头,这话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些可笑,但事实如此,而且他一时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总不能跟别人说,我其实有特异功能,能一眼分辨出古玩的真伪。如果那样说的话,只怕别人更不相信。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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