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瞧上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在兰北望手上那盘儿枣糕,瞥过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们不就是想知道真相吗?那书生是我杀的!可你们区区凡身,能奈我何?”他说着,指尖一道青光投向简学林,锁链登时断开。简学林连忙丢了锁链,“带我离开!”
在场众人无不骇然,两班衙役更是齐刷刷的只手覆在刀柄,蓄势待发。
无为紧紧盯着内中动静,一手倏然握紧施无畏,低声言道:“它想做什么?!”
谁都没有料到,柳鸿才竟是一个闪身拉起简学林,“生在人世间,烦恼无数。我将带里去一个不需要为钱愁苦,不需要追名逐利……”说着,一手搂过对方,“永远不会再有死生的地方!”后者一脸惊愕,面无血色,唯有他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地方,然而禁锢在身,无法逃离。
无数嫩枝新悠地离去。
兰北望见有涯扛着竹竿,杆子的上半截挑着个人,生怕剑玉宸不慎摔下来,伤上加伤。他赶上前两步,犹豫着言道:“有涯公子,他伤口恶化,怕是经不住您这样折腾,还是由衙役帮您抬过去吧。”
有涯偏着脑袋看向兰北望,笑吟吟地言道:“放心,这小子皮糙肉厚,没那么容易死!”说着,一巴掌打在剑玉宸的后腰,“若有意外,你找我给他偿命好了!”
此刻,房上躲着一人,与兰北望有着同样的担忧。无为去而复返,本想安置一下剑玉宸,却晚了一步。他见有涯已经一杆子挑着人走远,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小子也会暗地里下黑手,这若是等剑玉宸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估计会羞愤自杀。
直至那道身影已经远不可见,无为抱臂坐在屋脊,一个疑问在脑中盘桓不去,到底是什么牵动了你我之间的羁绊?深秋时节,寒冷的夜风,吹不凉唇边遗留的温热,亦吹不散心头升起的情愫。
扛回客店一个麻烦,有涯直接把人交给小伙计,嘱咐其小心谨慎,照顾妥当。他则独自坐在窗棂,一边赏月,一边饮酒。
“无……为……”
寂静的房中传来一声轻哼,有涯倏然转首,望向榻上的剑玉宸,目光逐渐变得凌厉。手上酒盅越攥越紧,啪的一声,碎了满地。他缓缓走向床边,俯视着昏睡呓语地人,“无为,无为!我去找他来,让你一诉衷肠好不好?你猜被他听到,会不会一棍打死你?”
日头高高挂,照耀着院中一张石桌,桌上笔墨纸砚俱全,还有一壶上好的龙井,以及一柱正在燃烧地檀香。无为被迫坐在石凳,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良久没有想明白,少师一门祖训当前,少师老爷为什么一大早就抓他起床,说是要考考他最近学问是否见涨。为避免他动什么歪脑筋,特地找来八个家丁围在四周,更甚有十六在一旁顾香。
“云出无心”。无为盯着四个大字,愁得抓耳挠腮。倒非是他不会作答,而是不知如何才能作出像少师无为之手的答案。眼见檀香烧至尾端,他索性搁下狼毫,抽出一张白纸,递给十六,“拿去,帮我交卷!”
十六端在手上,把正反两面瞧个仔细,狐疑问道:“少爷,您是不是给错了?这上面什么都没写。”
无为故作一脸高深莫测,悠悠言道:“这里面的文章,你自然看不出。但拿到我爹面前,他老人家一见,保准眉开眼笑。”如他所料,少师老爷看到一张白卷,非但没有吹胡子瞪眼,反而连连拍手称赞,十分欣慰。
本打算回房再睡个小觉,尚未走到门口,无为一眼就看到房内架子上一件衣衫。忆起有涯日前偷偷潜入,帮忙驱逐浊火。他终于知道对方是如何摸进房间,眼神一暗,自言自语,“真该把它扔了!”他也没心思小憩,拐个方向,穿过回廊,直奔后院。
十六里里外外找一圈儿,最后凭着一下下沉闷的击打声,来到后院武场,“少爷,有涯公子来访。”
“不见!”无为一招伏虎式劈下,对十六吩咐道:“把他赶走!来多少次都不见!”几天前才说过见一次打一次,居然还敢厚着脸皮天天登门?他越想越烦躁,纵身跳上梅花桩。没走上几招,眼角忽地瞄到一个人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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