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眯,随即腾空而起,她今天就是来杀她的,她都亲自来了,不杀了她,她绝不甘心!
然而巫师影岂会给她这个机会。他是墨家的巫师,论武功论灵力都是佼佼者。见皇后腾空而起,护卫随即跟上,他手在身上几处大穴狂点,调出全身的余力,一个千军横扫,狂风卷,飞沙起,瞬间天地失色迷乱人眼!
护卫只是些普通人,加上十几年来没有领头人,实力早就不及当年,一见此情景,不少人心生畏惧忘了反应,那滚滚黄沙直接进了眼中,瞬时惨叫一片,不少人当即睁不开眼,失了战斗!
也有些资历较老的,灵活的抽身而出,继续追击,巫师影又是一场隔空碎石,一掌将旁边的一座山打碎,再用灵力调转那石头,顷刻之间大石源源不断从天坠落!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这石头来得迅猛,却不是密密麻麻,自然无法重伤他们。然而巫师影也没想重伤他们,他是半人半神,不宜多造杀戮,他要的,不过是摆个阵法,困住他们罢了!
见目的达到,大部分人困在阵中,巫师影腾空而起,向皇后追去。他已经困住了大部分人,至于逃出来的几个,已经不是重点了。毕竟普通人蝶依还是能对付一些的,如今最重要的是皇后,她对蝶依下了杀心,蝶依受了重伤,很难应付她的全力击杀!
蝶依在马上奋力向前,一路的颠簸,她只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疼痛难忍。然而她非但要忍受这样的疼痛,还要对付后面时不时射来的箭矢,若非她马术了得,又凭着一口气支撑,早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背后又是一阵破风之势传来,蝶依在马上飞掠而起,那箭矢擦着脚踝而过,落在前方,蝶依躲过一箭,反身坐在马上,迅反手缠上缰绳,面对的皇后,玉箫放在唇边,响起阵阵地狱之音。
你妹的,老娘看你不爽很久了。明明是个老不死的女人,偏偏喜欢她家又萌又可爱,专心又痴情的弄月,想老牛吃嫩草?我呸!
因为愤怒,乐音之中带着浓厚的杀气,声音化作把把利剑,切断了破空而来的箭矢,直逼皇后。这已经不是劫杀温子然时候的音刃了,那时候的音刃有杀伤力,却无形,只像拳头击在身上,刺不透,顶多内伤。而如今是化形的利剑,带着尖锐的刺头,一旦碰到实体,便是一剑穿心!
皇后见那音剑齐,急忙调转灵力护在周围,同时,手中的箭矢却更加猛烈的朝蝶依进攻而来。
不得不说,她比巫师影更狠!如果巫师影刚刚用这种方法杀她,她早就挺尸了!
她在防御的同时剑,蝶依便无法集中与一点攻击,分散了内力对阻截那箭矢,那音剑破防御的时间就要长得多!
这是一场消耗战,看谁先抗不住!
在全胜时候,蝶依未必会输给她,但在重伤未愈之际,她却最打不得这消耗战!
“嘶——”
蝶依全力坚持之下,马儿忽然急刹,一阵嘶吼,前蹄扬起,蝶依不料有此一遭,一个不慎,跌落在地!
“噗——”喉中的腥甜忍无可忍,终于喷涌而出!
然而皇后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冷笑一声,两只利箭再次出,蝶依原地一滚,险险避开,无意中扫到前面的断崖,才惊觉,这马儿竟是将她拉到了悬崖边上!
“萧蝶依,你的死期到了!”皇后勾起冰冷的唇角,再次拉满弓,三件齐。
蝶依强忍着破碎般的疼痛,再度凌空一跃,将拼凑般的身体托起,避过那箭矢,却不料,她醉翁之意不在酒,避过两箭之后,另一箭只刺手中玉箫,带着凌厉的势头将玉箫打落,盯在了崖对面的树干之上!
可恶!
蝶依望着四五十米开外的玉箫,一阵咬牙切齿,你丫的太毒了,兵器都没有了,拿什么和人斗,鸡蛋碰石头?
皇后却是再度勾起唇角,拉了个满弓,对着蝶依,只是这一回,她没有急着箭。
“你知道吗?自从玉家被灭,我每一天都在想象着怎么让温醇意死。我想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就等有一天,他比我更绝望,比我丈夫更绝望,比我儿子更绝望!”
“我亲眼看着家里的下人一个个被杀死,看着他们的鲜血染红我的眼。我亲眼看着我的儿子在井水中挣扎呼救,气息越来越弱。我亲眼看着我的丈夫被一箭穿心,死不瞑目。”
“我特意做了这个强弩,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做好,可是你,你竟然杀了他,你竟然让他死得那般干脆!”
皇后忽然像疯了一般,脸色狰狞可怖:“原本,你只杀了怜月,抢了弄月,我会给你一个全尸,让你死得安乐,可你还杀了他,让他走得那般安详,你就不得好死!既然他没有机会享受这箭弩了,就换你承受也是一样的。十几年的恨,灭满门的恨,总要有人来承担是不是?”
不由分说,皇后再度开弓,像蝶依而去!
蝶依只觉自己像一只老鼠,被猫逗玩的老鼠。她不断的抵御着那箭矢,上下左右的飞闪,感觉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慢,嘴角的血迹越来越深,眼前的景色越来...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