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气了,这让乾隆有着憋屈感,对皓祯那个罪魁祸首就更加的厌恶了,而这个时候,那个歌声再次的传了出来,唱的那叫个缠绵悱恻情深绵长啊。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那凄婉的语调露骨的歌词,听的永瑜是胃里直翻腾,刚刚吃下的东西似乎在闹着革命,难受的厉害,捂住了自己的胃揉了揉,哎,这就是所谓的伤人于无形的终极兵器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花的整首歌词,怕占字数,浅浅就放在这里了,让乃们也起鉴赏下吧: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56弘昼再见
当然,永瑜并不是没听过比这更露骨的歌,毕竟在现代的情歌大多是奔放而不讲含蓄的,只是,任何事物它都必须要符合它该有的时代,就如现在,这种曲子很明显的就和清朝国情不符,满洲姑奶奶豪爽不扭捏,但也绝对不可能在大街上就喊着“我爱你”这种不知羞的话,这以含蓄为美的汉家女子,怎么还有这般没个边际的
被这歌声搅和,永瑜完全没有了用膳的心情,甚至于,他连呆都不想呆在这里了,这也难怪,吃个饭听听小曲倒也不算难过之事,只是这小曲要是唱的凄凄惨惨哀哀戚戚的话,谁还会有吃饭的心情
“阿玛。”
“嗯永瑜怎么了脸色不怎么好啊是不是累着了要不我们找个地儿休息下吧”沉浸在怒气中的乾隆听见永瑜的声音,立刻回头,上刻还阴云密布的脸上此刻那是春风万里柔和片,转变之快,让永瑜惊叹声,乾隆其实就是学变脸的吧
“不,阿玛,永瑜并不累。”这话永瑜说的有些无力,他的身体虽然说无法习武,但御医也说了,正常人的体力也还是有的,甚至于因为御医开出的那大堆药膳人参之类的东西,把他补得气血比般人都要足,不能习武也是因为那次毒素的沉浸衰落了某些零件,不影响他身体的恢复。
“阿玛,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看看五皇叔吧。”
五皇叔乾隆咬牙,怎么永瑜还是没忘记这回事笑的有些阴森森的,乾隆问的那叫怨气十足啊,“永瑜很喜欢你五皇叔”
“嗯,很喜欢啊”永瑜笑的灿烂的给予了乾隆更重的击,重重的点着头,为什么不喜欢亲近和亲王有利无害,况且和和亲王相处,无需太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的,很轻松。
“很喜欢啊”乾隆字字的从牙缝中挤出,笑容都灿烂的打出阴影部分了,回宫后果断的找个差事把弘昼打发了,看他还有时间来勾引永瑜,哼,永瑜都没对他说过很喜欢这三个字呢,凭什么弘昼这个皇叔能够得到
“阿玛”有些迟疑的喊着,永瑜疑惑的看向乾隆,他怎么觉得乾隆的话重音了呢是他的错觉嘛嘛,这些先不管了,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里“阿玛,我们走吧”
把这声催促当成了永瑜想见弘昼的迫不及待,乾隆这下子就更加的阴暗了,这弘昼,究竟背着自己向永瑜灌了多少迷汤竟然让永瑜这般的亲近危机感噌噌噌的往上涨,乾隆他怒了,宫里有大堆大大小小和他抢永瑜,怎么到了宫外还有不行,还是早日南下,把永瑜带在身边,什么永瑆什么弘昼通通给他靠边去,永瑜是他的
不知道乾隆那无耻的心思,永瑜只当乾隆此刻的不对劲是莫名其妙的又抽了,心里也在思量着自己的事情,听说这五皇叔近日又要办丧事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凑上回热闹
永瑜的运气不错,在乾隆不情不愿的带着他来到和亲王府时,就看见白绸乱飞哀号满地,哀乐奏的那叫个热闹啊,门前车水马龙的,都是赶来送礼的大臣,第次亲眼看见这位荒唐王爷的行径,永瑜有些呆愣,还真的是喜欢为自己办丧事啊,瞧了眼乾隆,永瑜暗自对比了下做出了结论,就这种抽风程度,倒是和乾隆十足的兄弟相
不知道自己又被永瑜嫌弃了的乾隆在永瑜的那眼中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脸色发黑,这弘昼平时荒唐也就算了,怎生的在永瑜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下,要是永瑜以为朕也是这般做事不着边际的话那该怎么办于是啊,这明晃晃的就是迁怒啊,人家和亲王又不知道永瑜今天会过来,又怎么让他在永瑜面前收敛啊
前门有那么多的朝臣,乾隆自然是不可能去丢脸的,带着永瑜饶了些路,在某个隐蔽的侧门口敲了几下,很快的就有人来开了,来人的打扮像是管家,见到乾隆后,反应奇快的跪下了,那熟练程度,很明显的不是第次从这里叩见乾隆了。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安”
“朕万安也被你们家王爷给气的不安了,带路,朕要见弘昼”
“是,奴才遵旨”
大概是弘昼的行径早就惹急过乾隆不少次了,听见了乾隆阴森森的磨牙,这奴才也没有任何害怕的就应下了,带着乾隆就往前院走去,暗地里,眼角的余光瞄向了被乾隆牵着手的永瑜,这位就是传闻中深的皇宠的九阿哥年纪轻轻已见沉稳之气,不卑不亢的跟着皇上,那坦然自若的模样,怪不得王爷也很喜欢这位九阿哥呢,确实不是那五阿哥能比的上的
等乾隆和永瑜来到灵堂之时,弘昼正大大方方的坐在棺材里面啃着只鸡腿,旁边,棺材的外面摆着张小小的方桌,上面放着壶酒几盘下酒菜几盘糕点,真真是应俱全,叫个好享受啊,看的永瑜满是黑线。
看见了乾隆,弘昼也没有半点的不自在,举着那根鸡腿对着乾隆晃荡着,笑嘻嘻的打着招呼,“哟,今天吹的什么风竟然把四哥给吹来了,弟弟我真是不甚荣幸”
那老油条样,很明显就不是次两次了,打完了招呼,弘昼的视线移动了下,蓦的,双眼亮,从棺材里面跳起,手中被啃了半的鸡腿被随意的扔在了方桌之上,接过了奴才递过来的湿巾把手搽干净,就兴冲冲的跑到了永瑜的面前。
“小九也来了啊,来,让五叔看看最近过的好不好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四哥亏待你了,来,跟五叔去吃香的喝辣的,保管把你养的白白胖胖人见人爱的”
嘴里说个不停,手中的动作也不落下,伸出手就想在永瑜的脸上揩油。要知道,他最喜欢逗这位喜欢装严肃的九皇侄了,明明就不是古板的性子偏偏板着脸装成不苟言笑的样子,虽然说在那个皇宫内生存面具必不可少,但也要时常闹闹啊,要不然哪天真的连笑都不会笑了,那就可惜了,明明就长的这么可爱
永瑜也习惯了弘昼这种喜欢时不时的调戏自己的行为,虽然经常被气的跳脚,但也对这种没有任何恶意的接触不反感,是以就没想着要躲开,只是笑着回击,视线在那张放桌上溜了圈,“五叔说的吃香的喝辣的不会就是这种档次的吧那样永瑜可是会笑话五叔寒酸的”
“呵呵,哪会啊小九放心吧,五叔带你去吃的喝的,保证是你从没吃过的稀罕物”指尖已经碰到永瑜的脸,刚想摸上去,就被黑着脸看着这叔侄两人友好互动的乾隆毫不留情的打掉了,摸着被拍的红通通的手,弘昼哀怨的瞧着乾隆。
“啊哟四哥,小九是弟弟的皇侄,被弟弟摸摸又不会摸坏了,四哥用得着这么护着吗”
这四哥对小九的占有欲还不是般的大,自己几次三番的说要去看看小九都被四哥毫不留情的挡住了,要不是他趁着四哥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去勾搭小九的话,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还有着这么个可爱逗人的皇侄呢,比自家那板眼的儿子可有趣多了。
乾隆冷冷的瞥了眼弘昼,让弘昼缩了缩脖子乖乖的闭上了嘴,他不怕他家四哥生气就怕他家四哥像现在这样只是冷气直冒的不说话,像极了皇阿玛,这也就表示四哥是真生气了,隐而不发的四哥最阴险了,指不定啥时候就给你下绊子让你摔的头破血流的,现在又没有最疼他的皇额娘护航,把四哥得罪极了那就惨了,他可不想去天山领兵打仗去不得不说,弘昼,你真相了
“呵呵,四哥您坐,来人,还不快给四哥上最好的酒”摸了摸鼻子,弘昼小心翼翼的赔笑着,低下头,嘀嘀咕咕了几句,“不摸就不摸嘛,用得着这样霸占着吗小九又不是你个人的”
“弘昼,你嘀嘀咕咕的再说什么”半眯着眼,乾隆问的那叫个好声好气兄弟和睦啊,好的都让弘昼直打哆嗦,紧了紧衣领,弘昼笑的更加谄媚了。
“没嘀咕啥没嘀咕啥,嘿嘿,四哥,坐您快上坐”
“嗯。”满意弘昼的识趣,乾隆也就暂时放过了他顺着他的话在主位上坐下,牵着永瑜的手也放开了,这让永瑜松了口气,本来他还在为难自己坐哪里呢,毕竟被乾隆拉着他走不远,但是和主位相邻的副座实在不是他应该坐的,现在刚好,让他可以去下首顺便找个位置窝着,打打晃。
“小九,来这里坐”
小小声的呼唤声让永瑜循声望去,是调戏不成的弘昼不死心的小幅度招着手勾搭永瑜,指指他旁边的那个座位,示意永瑜坐那边去。永瑜报以个微笑,微微点头就准备去那里,只是脚才跨出,就被迫转了个弯,等身体稳定下来,永瑜发现自己坐的地方后几乎暴走。
“阿玛”
恼羞成怒的低吼在厅内响起,永瑜几乎想要拎起乾隆的衣领狠狠的晃几下让他的脑袋清醒下,在宫里抱着他也就算了,反正养心殿和自己宫殿之内的奴才们也都不是嘴碎之人,可是现在是在和亲王府不是在宫里啊,在场的也不全是奴才,还有不需要太忌惮口舌之言的和亲王啊这乾隆究竟在想些什么知不知道这种行为有多招人瞩目啊
弘昼也被乾隆这意外之举惊吓了下,这年来他是把自家四哥对小九的重视看的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次四哥是真的很喜欢小九这个儿子而不是和以前对那些人样纯粹是喜欢着玩,所以在前天宫里传出九阿哥失宠被禁足的消息时他也是纯当笑话来听的,也就些没眼色的人才会相信这消息,就四哥那子控样,禁足什么的估计也就是父子在闹别扭呢,瞎操心啥最多不超过三天,他这四哥肯定会主动凑到小九那里求和解了
这不,这才过了天,他就看到这两人起出现了,而且看四哥的样子,别说失宠了,就是吵嘴了,估计先低头的还是他四哥而不是小九他这四哥啊,宠小九都宠进骨子里去了,对着小九,那简直就是副忠犬样现在更是打破了抱孙不抱子的规矩把小九抱在怀里,点都不知道避嫌,也不怕吓坏他这府里的下人。
只是,看那吴书来脸镇定的神情,估计四哥和小九这个样子的相处已经不少次了吧这四哥真是阴险,他摸下小九的脸蛋都不允许,自己倒是抱小九抱的欢快,还刻都不肯放,哼弘昼内心冷哼声:小九只是你儿子又不是你老婆,用得着像防色狼那样防着我吗不,好像四哥护老婆都没护那么严密过而且弘昼摸了摸下巴,难道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总觉得他的四哥在对着他笑的脸得意加挑衅
57醉酒后的同寝
前方正厅哭声震天,干着嗓子乱嚎着,这边内厅却是好酒好菜伺候,两兄弟有搭没搭的聊着天,永瑜在开始抗议无效后也只能尽量催眠着自己让自己无视了其他人的视线,乖乖的窝在了乾隆的怀里,时不时的吃口送到自己嘴边的菜,耳朵里听着乾隆和弘昼两人没啥重点的话,无聊的相当于催眠曲,掩住嘴偷偷的打了个哈欠,永瑜开始自己找乐子来转移注意力,要不然,在这种时候窝在乾隆怀里睡着,那还真是不仅仅面子,连里子都要丢光了。
双眼在视线范围内溜了圈,最后落在了旁边桌子上那纯白剔透的酒杯上面,或者更具体点,是落在那杯中物上,弘昼虽然天到晚跟乾隆喊穷,但作为现在最得宠的王爷,是不可能真正穷到哪里去的,这招待乾隆的酒,自然不可能是劣等品,醇香的味道扑鼻,盛载在酒杯之中,澄清透彻,如同山中甘泉,清冽的诱人。
永瑜三世为人,自然不可能没碰过酒,只是,三世为人二世病弱,饮酒也只能偶尔为之,而且喝的还只是酒性非常之温和的类似于果酒这种不醉人的酒,而此时,正是年少好奇之时,闻着那隐隐暗香,望着那澄净甘酒,心中的欲念蠢蠢欲动,唔,要不要尝下抬眼看了眼乾隆,发现他此刻正看着他五叔笑的晴空万里,专注的好似第次见弘昼这个弟弟,眼珠子都不转下。
视线溜了回来,克制不住心中想要尝下的念头,永瑜对着站在身后的吴书来悄悄招了招手,无言的示意他把酒杯递给他,吴书来瞧了眼对九阿哥的小动作没有察觉的皇上,又瞧了瞧用眼光威胁着自己的九阿哥,咬了咬牙就把杯子递给了永瑜,算了,这酒算得上是养生酒,酒性并不烈,九阿哥喝点不会有碍的
入口的酒液并不呛口,微微的辛辣中透着丝丝的甘甜,抿了抿嘴,感受满口的酒香,沁人心脾,喝的浑身暖洋洋的,很是舒坦,再次对着吴书来招手,示意再来杯,吴书来听话的给永瑜再次斟满,内心的悲伤已经奔腾到海了,皇上啊,要是九阿哥醉了,您可千万要饶了奴才啊
就这样,在除了忙着盯紧对永瑜“心怀不轨”的弘昼的乾隆和被自家四哥盯得浑身凉飕飕的弘昼之外的众目睽睽之下,个斟酒个喝,甚是惬意,直到乾隆认为自己已经警告妥当回身端起酒杯想要喝时才发现杯子空了,惊讶的挑了挑眉,他怎么记得这杯子刚刚还是满的
“主主子”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吴书来苦着脸,小心翼翼的喊着乾隆,“主子,是是九阿哥喝的”
“嗯永瑜”对此乾隆更加惊讶了,他至今都没看见永瑜喝过酒,以为永瑜并不喜欢饮酒呢低下头,乾隆带着笑意声音愉悦,“永瑜喜欢这酒”
“嗯”听见了乾隆的问题,永瑜抬起头,乖巧的对着乾隆露出了个小小的微笑,软软甜甜的,带着丝丝的羞涩,因为酒气而晕染出红晕的双颊,水光潋滟的双眸,比平时艳红的薄唇闪现着诱人的光泽,这切都让乾隆暗下了眸色,但同时也发现了永瑜的异样。
“永瑜”试探性的叫了声,等来的是永瑜再次无辜的乖巧微笑,那双平时总带着小心翼翼戒备的眼,此刻正专注的看着他,弯弯的如同月芽儿,柔和的荧光让乾隆的心瞬间被充满,异常的满足。
“四哥,小九不会是喝醉了吧”听见了这边的对话,弘昼从座位上走了过来,醉酒的小九诶,定很好玩
只可惜,弘昼的愿望是注定打水漂了,还没等他走到,乾隆就把永瑜搂的更紧,那张时时刻刻诱惑着他的小脸也被他朝着里侧收揽入怀,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不给他人窥视丝半点,这般风情的永瑜,他不想和其他人分享。
“嗯,看样子永瑜是醉了,我就带永瑜先回宫了”
说完,不给弘昼挽留的机会,直接抱着永瑜起身朝着来时的那个侧门而去,那急迫的速度,让弘昼傻眼,喂,四哥,你真把我当成和你抢儿子的混蛋防了吗
由于永瑜的醉酒,回去时全程都坐了马车,坐在马车里面,乾隆抱着状似清醒的永瑜苦苦的压抑着自己想要占有永瑜的欲望,甚至连轻吻都不敢,他不知道永瑜清醒过后会不会记得醉酒时发生的事情,若是记得,那么,他现在费力掩饰的切都前功尽弃了,之后,自己连阿玛都当不成了现在的乾隆,还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只想当永瑜的阿玛就够了,忽视了自己对永瑜做出的切根本就不是个阿玛该做的事情,边苦苦压抑着快要冲破牢笼的疯狂,边却又次次的偷窃那不能诉说的甜蜜,父子的界限,已经岌岌可危
“永瑜”手指轻轻婆娑着永瑜薄薄的唇,乾隆的声音有着无力的苦涩,“永瑜,永远都不要离开阿玛,好不好”
“嗯”
乖巧的应答了声,永瑜对着乾隆笑的无邪,像只温顺的猫咪般,在乾隆的胸膛蹭了蹭,喉间发出了满足的咕噜声,继而沉沉睡去。
这系列亲近的动作让乾隆唇边的弧度更加艰涩,如果永瑜你清醒之时也这般亲近与我该有多好啊俯身在永瑜的唇角落下个亲吻,乾隆拥紧了永瑜,永瑜,不管你醒来是否留有此刻的记忆,朕都会把刚刚的应答当成你的承诺,不要离开
不惊动其他人,马车直接驶到了养心殿前,拒绝了奴才们上前,乾隆亲自抱着熟睡的永瑜步入了养心殿后殿的就寝处,把永瑜放在自己的床上,刚把被子帮永瑜盖上,就见永瑜把拥住了被子,用脸蛋蹭了蹭后就舒服的滚了圈,贴到了里端继续睡去了。
压低了声音,吴书来问着乾隆,“皇上,需不需要奴才送九阿哥回阿哥所”
“不必了,永瑜就睡在朕这里”同样放低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吴书来的询问,“去准备下,朕和永瑜要沐浴”
“嗻”瞥了眼在床上睡的无知无觉的永瑜,吴书来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这皇上再怎么无视礼法也不会占个熟睡的孩子的便宜的吧,要知道,九阿哥才十岁啊十岁,皇上,您要坚持住啊
如吴书来想的样,帮永瑜洗澡之时乾隆那是循规蹈矩的,快速的帮着永瑜和他自己清洁了下就起身了,但原因绝对不是吴书来想的乾隆还有人品底线这种东西,实际上,乾隆只是害怕,看着永瑜毫无防备的裸露躯体,触碰着那如同对自己生了磁力的白嫩肌肤,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扑上去,那样的后果,将是他不敢想象的。
搂着永瑜纤弱的身体,闻着永瑜身上带着的淡淡熏香味,心瞬间安定了下来,不消片刻,乾隆就随着永瑜起,沉沉的坠入了梦乡,梦里,那股令人眷恋的淡香始终萦绕着,久久不散
“唔”
低低的呻吟着,永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额头,怎么回事他的头好疼好沉啊,重重的,里面也像是有着千百个小人在敲打着,神经阵阵的收缩,抽的难受死了。
“永瑜,来,喝了醒酒汤就不难受了”
熟悉的嗓音让永瑜反射性的张嘴喝下了送到嘴边的汤水,待到小碗的汤喝完,那疼痛就有些缓和了,只剩下阵阵小疼,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唔,阿玛”
“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熬下啊,等醒酒汤起作用了就不疼了”
温热的温度盖上了额间,生涩无比的按压动作,却让永瑜觉得头疼似乎真的缓解了不少,眨了眨眼,让视线变得清晰起来,入目的是明黄色的床顶,两侧的床幔之上,各绣着条冲天腾飞的五爪金龙,这里是乾隆的寝宫
猛的睁大了眼,永瑜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醒来,而且看样子,这觉自己似乎就是在这龙床上睡的,暗暗咬住了下唇,永瑜的心中百感交集,这乾隆是真的想为父而不是君吗谁都知道,这帝王之榻,岂容他人酣睡连这都容许,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了。
“阿玛,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昨天怎么会睡着了”
掩饰住内心的复杂,永瑜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若非乾隆的命令,谁敢让他在这里留宿也许是种逃避吧,怕追寻到了最终的真相后会忍不住动摇心中坚守的戒备,最后会溃不成军。
“永瑜不记得了吗”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暗喜,乾隆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现在已经过午时了哦,呵呵,几杯梅花酒就醉倒了,永瑜的酒量还需要多练练啊,下次阿玛帮永瑜训练”
笑眯眯的说着,乾隆的眉宇之间满是真诚,好似切都是为了帮助永瑜而已,但实际上,是否真是如此,也只有天知地知和乾隆自己知道了,不过,瞧着那眼中偶尔闪过的狡猾,还是可以把乾隆的心思窥的二的。
58水淹野鸟
等到永瑜好说歹说得以从养心殿出来时已经是晚膳之后了,踏出了养心殿,永瑜就朝着坤宁宫的方向而去,他今天还是没有去向皇额娘请安呢还有那个皓祯的事情,也要和皇额娘说下,要不然定下了兰馨额驸人选,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还是趁早扼杀为好。
虽然这样想着,但永瑜的步子却依旧那样不疾不徐的,像是在闲庭漫步,时不时的还停下脚步瞧着路边的风景,那悠哉悠哉的样子,让边的乌尔汉兄弟看的那是恨不得上前催促这位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的小爷,九阿哥啊,您就行行好走快点行不皇上特意下了命令要我们“快去快回”啊
对那两兄弟的焦急目光视而不见,永瑜望望天望望地就是不走快,虽然这皇宫内院的风景他早就看腻了,但怎么的也比养心殿看的舒爽吧。再想到等去请过安后自己还要回养心殿陪睡永瑜就不淡定了,他昨天居然是和乾隆起睡的想想就觉得惊悚啊,但比这更加惊悚的是,他今天必须再次和乾隆起睡,想到最后三个字,永瑜的脸阵扭曲,你说乾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等着他临幸,怎么就有时间陪着他起睡难道乾隆准备修身养性了
永瑜因为自己的这个猜测,脸上的神情越发扭曲了,乾隆那个风流货会知道修身养性这个词说什么冷笑话呢估计是宫里的那些女人看腻了,暂时没性趣了而已吧,反正不久后就要南下微服私巡了,不愁找不到让他有性趣的天地良心,乾隆是真的没想过要在南下过程中猎艳啊
“九阿哥,天色不早了,您看是不是加快步伐”
忍了忍,还是没能够忍住,乌尔汉容昱,兄弟中的大哥身先士卒上前步,小心翼翼的提醒着,九阿哥啊,皇上在等着您啊,快去快回啊快去快回
“嗯爷这是什么声音”
永瑜回头看着两兄弟,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让兄弟俩浑身发毛,这九阿哥笑的时候比不笑的时候还要难伺候只可惜,这次永瑜才刚开口,就被阵嘈杂声打断了,眯着眼细细的听着,那想要探究竟的模样让两兄弟心惊胆战眼皮直跳的,这位爷不会想去凑热闹了吧
“九阿哥”
“跟爷过去”
乌尔汉容昱才开口叫了声,就被冷着脸的永瑜打断了,看那阴云密布风雨欲来的脸色,兄弟俩都闭上了嘴跟了上去,他们知道,九阿哥这是真的生气了,再细细的听那嘈杂声中,赫然就有十二阿哥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了,九阿哥是为什么在生气了。
永璂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听说了永瑆被打,非但没有丝毫的快感反而愤怒难掩,要知道,虽然永璂和永瑆总是争锋相对的,但在永璂的心里,早就把永瑆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亲人被打,甚至原因竟然是因为那和自己皇额娘老不对盘的五阿哥还有那只据说是他皇阿玛“沧海遗珠”的野鸟,这更加令人生气了,之后,永瑜被禁足的消息传来,这让永璂越来越焦躁了。
和皇后告知了声,就带着两个太监两个侍卫出来散散心了,却不料出门不久就碰见了那两个碍眼的东西,暗道声晦气,永璂就想绕道,却不料那只穿的花花绿绿市井之气浓厚的野鸟见到他就指着他骂骂咧咧的说着皇后的不是,让护短的永璂更是怒从心里,直接开口就让侍卫上前教训,只是,小燕子的身边还有着位五阿哥,见小燕子有难,就二话不说的蹦了起来,边说着永璂恶毒边和教训着侍卫们,还时不时的叫两声小燕子,深情呼唤下,让永璂听的那叫个胃疼啊。而永瑜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副混乱的场面。
皱了皱眉,永瑜对着身后两人下令,“去给爷把他们分开”
“嗻”
乌尔汉兄弟抱拳领命,个飞身就闯入了战局,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皇上的贴身侍卫和其他侍卫等级上的差异了,跟着永璂的那也是对兄弟,是皇后那边特意培养出来的大内高手,只是对上了乌尔汉兄弟,仅是几招就退败了下来,而永琪就更加不用说了,本就只是皇子们学的防身功夫而已,也就比小燕子那三脚猫能看点,之所以到现在难逢敌手,那也只是其他人让着而已,这倒是助长了永琪自认为自己是高手的错觉。
只是,乌尔汉兄弟是直属乾隆的侍卫,只需要听从皇上的命令行事无需顾及太多,而现在,他们接收的皇命是保护好九阿哥听从九阿哥的指示不得有误,九阿哥要他们分开五阿哥和那两个侍卫,他们自然就要尽最大的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到这件事情了,所以下手起来也没留太多力,仅几个回合,永琪就被推开,不稳的倒退了好些步才堪堪站稳,这样的丢脸,让永琪还没看清楚隔开自己的人就顿怒骂。
“哪个狗奴才敢这样对我不知道我是五阿哥吗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小心我让皇阿玛砍了你们的脑袋”
永琪没注意但永璂却是第时间就看见了背手而立的永瑜,直阴沉着的包子脸顿时笑颜如花,欢快的奔到了永瑜的面前,把抱住了永瑜蹭蹭,嘴角翘起的弧度,带着满足。
“永瑜哥哥,我就知道永瑜哥哥不会有事的”
永瑜也柔和了脸色,轻轻拍了拍永璂的脑袋,“好了好了,多大了还这般爱撒娇,也不嫌丢人。”
“才不丢人呢,永璂喜欢永瑜哥哥才不是丢人的事情呢”不满意的嘟着嘴,永璂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说的很认真。
“好,不丢人”笑眯眯的敲了敲永璂的额头,永瑜顺着毛摸,安抚着永璂。
兄弟两人和乐融融的大表着兄弟爱,那边却有人看不过眼了,永琪看清了隔开自己的人正是他皇阿玛身边最重用的贴身护卫后,看向永瑜的目光,不自觉的带上了浓浓的嫉妒,这两人往常都是步不离的保护着皇阿玛的,现在,看那两人隔开自己后就恭敬的退到了永瑜的身后站着,就知道是皇阿玛派遣他们保护永瑜的,皇阿玛竟对九弟也太大题小做了吧在皇宫内院有什么危险的竟然还派大内第高手来跟着九弟嫉妒的永琪不知道的是,这两个人只是乾隆派在明处保护永瑜的人,在暗处,更是有不少暗卫跟着,确保永瑜的安全可以万无失。
“九弟让这两个奴才对我动手是什么意思就算皇阿玛宠你,九弟也不该目无尊长吧”带着自己体会不出的酸意,永琪说的那叫正气凛然。
“哦那五哥又是什么意思呢在御花里私斗,也不怕坏了这里的景致而且,弟弟可是记得皇阿玛说过,若无足够理由,皇宫内院是禁止私斗的。”不卑不亢的开口,若说以前还会做个样子表现下自己的“尊敬兄长”,但既然和那只野鸟搅和上了,自己也就不必和这位五哥装样子了。
“九弟你不需要用皇阿玛的话吓唬我,我只是在教训下永璂,让他不要对自己的姐姐这般无礼”永琪完全就没觉得自己有错,扬着下巴,还副我是为永璂好的样子,看的永璂气的握拳,恨不上扑上去咬几口发泄下自己的愤怒。
轻拍了几下永璂的背安抚着永璂,永瑜依旧不急不缓的开口,带着些许的责备对着永璂,“啊呀,永璂,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兰馨姐姐向知书达理温柔又不失豪爽的,你怎么能够说她粗鄙不堪浑身市井之气张口就成脏还自恋的认为全天下就自己最漂亮这般俗气难挡之辈呢”
站在永瑜身后的乌尔汉兄弟嘴角抽了抽,九阿哥啊,好像谁都没有说过,十二阿哥说过你最后说的那句话吧而且,这形容,怎么这么像某只来历不明喜欢在宫里乱扑腾的野鸟呢
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出了永瑜的意有所指,除了被指的那位当事人,还脸单蠢的看着永瑜,大大咧咧的拉着永琪的袖子,直接指着永瑜问到,“永琪,这个人是谁啊我怎么都没见过呢”
说话间,那大的离谱的双眼咕噜噜的转着,闪着赤裸裸的嫉妒,那个人明明是男孩子,长相却比自己还要漂亮,还有那身衣服,看就知道比自己穿的好,而且只要那个男孩子站在那里,就有种特别的感觉,好像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他,在他的面前,自己只有被比下去的份,这让进宫之后就顺风顺水自认为老子天下第的小燕子很不爽
被小燕子问,永琪像是被惊醒了,脸惊慌,哦,天呐,自己怎么会对九弟生出嫉妒这种丑陋的情绪还猜测九弟是特意针对小燕子不,这样的自己是多么的难堪,在如此纯真的小燕子面前更是自行惭愧,就算那种情绪只有那轻微的几乎可以忽略的程度,自己也太不该了哦,小燕子,感谢老天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把我从皇宫这个大染缸里面拯救出来,让我可以无需再尔虞我诈,保持着真性情,舍弃那种不美好的情绪
“小燕子,这位是九弟,九弟身体不太好,不怎么出来,所以你现在才见到”
莫名其妙的看着五阿哥脸感动的看着小燕子,永瑜等人都有种看到小怪兽的惊异表情,再听听那柔情蜜意甜的腻人的声音,鸡皮疙瘩齐齐站起来抖了三圈,掸去了那竖立起来的毫毛,永瑜觉得这位五阿哥的脑子缺的肯定不止块,无论怎么说,现在小燕子都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对自己妹妹有着不伦的感情吗
别人的鄙视,对于沉浸在欣赏自己心目中最美好的女子的永琪来讲是看不见的,而以小燕子那粗壮的神经,就更加看不出来了,在听见了永琪的话后,再看看永瑜那脸苍白的病态,小燕子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好了,既然这位是个病秧子,她小燕子就大方的不去计较他长的比自己好穿的比自己好这种事情了。
“你是九阿哥原来你经常生病啊你放心,我小燕子最讲江湖道义了,保护弱小是本侠女最常做的,以后在宫里,我罩着你”
说着,还很阿莎力的对着永瑜的肩膀拍去,另边的永璂见状,把把小燕子推开,张开手,像只护雏的母鸡把永瑜护在身后,怒气冲冲的瞪着小燕子,“你想对永瑜哥哥做什么”
永璂怒,小燕子更加怒,在没有防备的状况下被永璂推,就算永璂人小力气小也被推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脚下穿着平底鞋,现在的她早就屁股着地摔了个结实了。
“你这个小鬼怎么这么不懂礼貌本姑奶奶好心罩着九阿哥,管你什么事你就和你那个娘样,心肠歹毒,还把别人看的和自己样坏今天我小燕子就要为民除害,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说着,就飞身上前,双手握拳朝着永璂打去,永璂再怎么早熟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平时又有皇后和永瑜他们的保护,突然间遇见这种不按牌理的袭击被吓了跳,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这边还有侍卫这种召唤兽。
看着就算被吓到了也不忘护着自己不肯退开的永璂,永瑜叹息着把永璂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真是的,他才是应该保护弟弟的哥哥啊,做弟弟的这般,让他这个哥哥情何以堪啊
压制住了着急的永璂,永瑜低低的开口,声音沉冷,不复和永璂说话时的柔和,“把那只鸟给爷狠狠的踹出去”
“嗻”
乌尔汉兄弟这声答的那叫个干脆啊,身为皇上身边的近身侍卫,他们自然是知道皇上对九阿哥的宠爱已经到达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别说是只还没被皇上确定下来的野鸟了,就是确定了,他们估计,要是九阿哥想要玩死这只野鸟,皇上也会二话不说的双手奉上,顺便,提供九阿哥些人力资源,至于那边的五阿哥呵,他们只是贯彻“切以九阿哥的安全为前提”的皇命,听从九阿哥的命令,教训下试图袭击九阿哥的罪人而已,其他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看到
这乌尔汉兄弟不愧是高手,两人的配合那更是天衣无缝,在永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很好的执行了永瑜的命令,对着小燕子狠狠的“踹”了个双人连环踢,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的,被踹飞的小燕子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御花园边际的池子里面,扑通声,惊的池中鱼儿乱跳,呀,哪里来的落水鸟
秋天已经过了半,天气开始凉了下来,身上的衣服也加了几层,再加上那头顶上的旗冠,珠玉银簪大串的,让小燕子吃足了苦头,头重脚轻让她只能在池水里面乱扑腾,泡足了水的衣服如同灌了铅般,紧紧的缠着小燕子让她游不动,直往下沉的恐惧感让小燕子那双大大的双眼露出了惊惧,本就称不上美丽的脸此刻也因为死亡的阴影而扭曲了,满目狰狞,如同那黄昏逢魔时刻跑出的恶鬼,丑陋的吓人,但对于永瑜等人来说,却是极其的具有喜剧效果的。
给乌尔汉兄弟俩投以个满意的目光,永瑜淡淡的开口,表情甚至认真,“做得好”
乌尔汉兄弟恭敬的低头,回以最严肃的回答,“谢九阿哥称赞,只是奴才不是故意的,切只是巧合”
“嗯,爷了解”依旧那么认真。
“九阿哥英明”同样那么严肃。
这边认真严肃大套,那边的永琪终于反应了过来,个飞身跳入池中,把搂住小燕子,声小燕子叫的是惊天地泣鬼神,那撕心裂肺的呼唤,听的永瑜等人是差点肝胆俱裂啊,池中的鱼儿翻了肚白,啊哟,这谁家猫儿在叫春啊
“小燕子”永琪心疼的把浮尸般的小燕子捞了起来,“小燕子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小燕子你说话啊,告诉我你没事,不要让我整颗心都提着,小燕子”
说实在话,永瑜此刻还真有几分佩服永琪,要知道,由于水的浸泡,小燕子脸上的妆扮都花了,红红绿绿的块块,比调色板还要多出几分精彩,黑色的头发也散开了,结成摞摞的,像水草样遮盖在小燕子的脸上,这样红的绿的黑的,根本就看不到丝正常的肤色,对着这样张脸还深情的下去,永瑜怎么能够不佩服永琪呢
“永瑜哥哥”永璂拉了拉永瑜的衣袖低声叫到。
“嗯怎么了”
“永瑜哥哥,五哥为什么不先把那个叫什么小燕子的丑女人捞上岸而是呆在水里乱喊乱叫他不是去救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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