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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头发淡得像阳光那种夏日里最灿烂的阳光;大大的蓝眼睛闪呀闪,比海水还湛蓝;纯真的笑容,恍若长着翅膀的天使。
洋娃娃一般的可爱少年露出甜甜的酒窝:
你就是明晓溪吗
明晓溪摇摇头,把自己的神智晃回来,哎呀,一直傻傻地盯着人家看是没有礼貌的,但是,这个男孩子实在太、太可爱了。
我就是明晓溪。声音有些涩涩的,她连忙清清嗓子。
少年的笑容仿若是透明的:咱们来比试一下吧
啊咦明晓溪不明白。
听说你的功夫厉害得很,曾经同时打倒海兴帮三十八个粗壮大汉。我不相信,来,让我看看你的身手是否真的比我还好。
呵呵,我也不相信。谣言真的太可怕了,居然惹得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向她挑战,我没有同时打过那么多人。
可能真的是太久没到牧家大宅了,明晓溪突然发现这里面的人很多她都不再认识,差一点都无法进得了大门。
比如面前这两个人她就从没有见过。
一个天使一般的少年,可爱得让人想伸手揉揉他头上的金色卷发,却似笑非笑地眼含挑衅;一个身高足有两米铁塔似的少年,右脸布满狰狞的疤痕,眼底深不可测。
小弟弟,我是牧流冰的朋友,我找他有事。明晓溪实在没有心思再多惹事端。
可爱少年不高兴了,嘴巴撅得老高:人家只比冰小一个月,才不是小弟弟。
她忍住诧异,做出抱歉状:呵呵,我最近视力下降,请多原谅。可以告诉我牧流冰在哪里吗
刀疤少年沉声道:露台。
可爱少年气得打跌,指住他的鼻子:鬼堂,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鬼堂没有理他,转身跟在离去的明晓溪身后。
可爱少年顿足大叫:无情无义的明晓溪,你不是早把冰忘得一干二净了吗还来找他做什么还嫌他不够痛苦吗
眼看明晓溪渐行渐远,他气不打一处来,捡起个石子,嗖一声,向她背影疾射
他发誓,她的身子一点也没动,甚至都没有回头,只是右手一抄
石子正打回他的鼻梁上
力道不大,却恰好打中酸筋,两行少年泪潸然而下。
真是可怕的女人
露台上,昔日的青藤已经无影无踪。
风,有些冷,在轻轻吹。
他坐在白色藤椅中,穿得很薄,一身黑衣,黑色长发,漆黑的眼眸,略带病态的苍白面容,只有嘴唇还似红枫。
明晓溪在他身后站了很久,没有走上前去。
好似过了几个世纪,他白皙有力的手指拂上美丽的额头,叹息如深秋的水。
不说话么那为什么来
明晓溪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边,想坐到另一把藤椅上,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力量很大,紧紧箍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怀中。
牧流冰伸出手,轻拂她凉凉的脸颊:
不要担心,修斯会医好澈的手,他是世上最好的医生。
他做不到。
哦,他这样说眼睛冷酷地眯起。
明晓溪心中一凛:不要。
她长吸口气,凝视他:是你绑架了修斯大夫的亲人,逼迫他来医治澈学长吗
是我,怎样
放了他吧,他已经尽力了。
牧流冰观察她:我以为你会指责我手段残酷。
明晓溪苦笑:是吗
她振作起精神:牧流冰你的做法仍然是不正确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为学长请来修斯大夫
他的眼神古怪,似含嘲弄:哦你以为我是为了风涧澈你
她截住他,目光如水清澈:澈学长是你的朋友,是从小到大真心待你的朋友。
朋友我也有朋友吗
有澈学长、东学长都是你的朋友,他们关心你。
明晓溪清澈的目光凝视他,清晰坚定地继续说:
我,也永远是你的朋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牧流冰眼光阴郁,眉头皱起,身上像有股寒气在悄悄游走。
他甩甩头,赶走心底忽然涌上的恐惧,用修长的手指扳起她的下巴,眼若寒星盯紧她抿住的嘴唇。
吻我
绝美好似罂粟的双唇,离她只有一寸,却不肯再进,执拗地等待她的主动。
你不是很喜欢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吗那就吻我啊
命令无比蛮横霸道,眼中却涌满紧张和绝望。
自从澈受伤,我们多久没有见过,你都不会想我吗快吻我啊,让我知道你还喜欢我
明晓溪望着他,静静地没有说话。
不知多久,她终于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头。
她的嘴唇离他的耳朵很近。
我很想你。
他屏住呼吸,心痛钻裂全身。
但是,却不想见你。
她的手指绕过他肩上黑玉一般的头发,仿佛浑然不知此刻的他已被痛苦撕扯成碎片。
你的头发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长了。
一直记得初见他时,白衣如雪,眉目如画,黑发有些顽皮地垂在额间,气质清冷,然而明澈如水晶。
或许真的太久没有好好看过他,猛然间发觉他的头发已经长至肩下。
是你说,喜欢我长发。
她曾对他说,他的发乌亮柔软,摸起来很舒服,很好看,让他留起来,不要剪。
明晓溪用心地想:我说的吗怎么不记得了一点印象也没有。
寒霜冻结住他的眼睛,牧流冰霍然起身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
径直向那曾经为爱人而留的满把长发削去
不要
明晓溪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抢过匕首。
很好看,长发很合适你,留着吧。
牧流冰一身黑衣,冷绝酷美,长发迎风飞舞,恍惚间像地狱里裹满血腥的恶刹修罗。
她收回视线,哑然失笑:
对不起,以前说过的很多事,我都已经忘记了。
她和他站在昔日的露台上,却再也找不到昔日的心情。
我答应你,风涧澈的手,会好的。
他凝视远处庭院里一颤。
抬起头来,见他眼中含笑,笑意清远,引得人深深地走进去,再也走不出来
澈:
你现在好吗
春天已经来了,记得衣服要多穿一点。
对了,一定要按时做复健啊
我很想念你。
晓溪
ps:代我向大家问好。
澈:
这里下了春天的第一场雨,你那里也下雨了吗
我在嵩山,景色很美,很有趣。
知道你的右手可以开始活动,很开心,要继续做复健啊
想念你。
晓溪
ps:代我向大家问好。
澈:
峨嵋金顶有好多猴子,很有趣的,真想捉一只给你玩。
右手越来越灵活了吗太开心了
真的有点想你了。
晓溪
ps:向大家问好。
澈:
这里实在太偏僻了,明信片都寄不出去。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哦
右手可以吃饭了吗要多吃一点啊。
想你。
晓溪
ps:问大家好。
澈:
我生病了,人闷闷的,好想你们啊。
这里一点也不好玩,连电都没有。
收不到你的信,很挂念。
你还好吗
晓溪
ps:请代我问候大家。
澈哥哥澈哥哥
门一打开,东浩雪像小燕子一样飞进来。
她气喘吁吁地放下背在肩上的包,吐出舌头喘气,边喘边望向倚在落地窗边的风涧澈。
哇,澈哥哥真的好帅呀
为什么他只是那样随意地站着,也会散发出让人迷醉的优雅,似乎连他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格外的透明和清新。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弄着一张小小的明信片,那么怜惜和珍爱。
东浩雪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了,惊喜地喊:啊那是明姐姐寄来的卡片吗
她飞身上来抢:快给我看看明姐姐也真是的,这么长时间都没音信。
风涧澈轻轻闪身,明信片逃过了她的魔掌。
这是旧的,你以前看过了。
啊东浩雪失望地垂下头,还是旧的呀,那你为什么那种表情,害我空高兴一场。
风涧澈淡淡地笑,没有回答,目光依然停留在那张旧卡片上。
东浩雪倒在白色大沙发上,长叹:明姐姐都快有一个月没寄卡片了吧她会不会把我们忘了
他一怔,默默出神。
哎呀,她担心地又想,明姐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小雪语气中带着罕见的凌厉。
东浩雪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连声道:呸呸呸不灵不灵不灵
呵呵,她傻笑着摇摇头,明姐姐那么厉害,那么神奇,到哪里都会是所向披靡、一片光明的
风涧澈又不说话了,他的眼中仿佛只有很早以前明晓溪寄回的那张旧卡片。
东浩雪歪着头看他。
澈哥哥跟以前不一样了,笑容少了很多,沉默多了很多,眼神依然亲切,却多了分距离,添了些寂寞。
自从明姐姐两个多月前离开,大家都改变了很多。
一开始她还寄些卡片来,可是,这近一个月来,她连张卡片也没有了,给她寄去的信全都查无此人,最可恶的是,她最后一张卡片上写她生病了,而好了没有,现在怎样,却再也没有消息。
哥哥去找明姐姐了。东浩雪突然说。
风涧澈抬起头:浩男吗
嗯,她的手指在沙发上划来划去,前天走的,还跟爸爸吵了一架呢。爸爸说公司的事情忙,不让他走,可他非要去。虽然他没说是去找明姐姐,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去找她的。
他捏紧手中的卡片,若有所思。
哥哥其实很可怜。东浩雪叹口气,他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上明姐姐了,他以为他隐瞒得很好,其实我和妈妈早就猜到了。
她揪住沙发使劲扯:可是,哥哥实在太笨了,就算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也不能那么害羞啊,只会对明姐姐凶,明姐姐怎么会知道嘛,终于是被牧哥哥抢走了,他还不是只能自己伤心
唉笨蛋哥哥,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比谁都善良。明姐姐只要还是牧哥哥的女朋友,打死他,他也不会向她表白的。
说到这里,东浩雪突然仰起小脸,怀疑地说:对了,澈哥哥你听说了吗明姐姐好像跟牧哥哥分手了啊
优雅的手指骤然一紧,淡如远山的双眉微微皱起。
东浩雪用手托住脑袋,喃喃低语:奇怪,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呢想不起来了不过,我觉得应该是真的,牧哥哥越来越可怕了。听说,他们烈炎堂最近好威风、好厉害呢,名声大得不得了,连鬼神都要让道啊。
她看看风涧澈,问道:澈哥哥
风涧澈凝视着明信片上的签名晓溪。
好像看到了明晓溪总是灿烂、真诚、略带些单纯的笑容。
他轻轻微笑。笑得好似高原上皓白的雪:
相信晓溪吧,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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