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里转动着签字笔,看着台面的月历,突然发现,打了一个红色大圈的日子,马上就到了。
那是纪跃驰和晏芸欣举行婚礼的日子,原本是在她和荣梵希的婚礼之后的,现在却变成了在他们的婚礼之前。他和荣梵希的婚礼,要推辞到三个月之后。
三个月之后也好,那时冬天已经过去,是百花盛开的春天了。
纪跃驰和晏芸欣的婚礼,在帝斯曼酒店举行。
酒店外面被装点得喜气洋洋,举行婚礼的大厅,更是奢华。
盛大的婚礼现场,胸前别着一朵“新郎”胸花的纪跃驰,站在仪式台前等待着,别人都认为,他是在焦急的等待他的新娘,却见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直到他看到了幸芮萌的脸。
幸芮萌带着幸小宝,坐在荣梵希身边,看着她的驰哥哥,脸上洋溢祝福的神情。真心祝福驰哥哥,与晏芸欣恩爱百年,白头偕老。
而荣梵希的一张脸,看不出喜怒。他扭过头,看望着纪跃驰的幸芮萌,见她脸上带着自然的笑容,才微微勾起嘴角。
加长版的林肯婚车停在酒店外,身穿白色婚纱的晏芸欣,在伴娘的陪同下,从车上下來,脸上笑得春暖花开。
她挽着父亲的引领下,在结婚进行曲的现场版音乐中,踩着洒满玫瑰花的红地毯,缓缓走向纪跃驰。
婚礼仪式进行中,主婚人开始请新郎和新娘宣告他们结婚的心愿,新郎和新娘该说“我愿意”的时候,突然有人闯了进來。
“等一等,我有话要说!”
一个非常尖锐的声音,打破现场的和谐。
幸芮萌与荣梵希相对一眼,这场景,有种熟悉的感觉啊!
转过头,看到说话的人时,幸芮萌震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念?”怎么会是她?!
苏小念看起來比之前憔悴了很多,原本刚合适的瓜子脸,在身上臃肿的黑色大衣映衬下,显得瘦了很多。
在众人的视线中,她脸上表情愤怒,一步一步,向台上的新郎和新娘走去。
“小念,这是在做什么?”幸芮萌几乎要冲出去拦住她。
难道她又收了谁的钱,來演一出婚礼打砸戏?
苏小念向前走着,看着纪跃驰,大声说:“纪跃驰,你被晏芸欣骗了,这五年來,她一直在骗你!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相,揭穿她的真面目!”
纪跃驰莫名其妙,晏芸欣神色有些慌张。
旁边有人叫保安,沒等苏小念再说出更惊人的话,晏惟仁冲过去,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出去。
“你这疯女人,在这里瞎嚷嚷什么!”晏惟仁死死捂住苏小念的嘴,哪怕被她用力咬在手上,也不放松。
在保安的帮助下,晏惟仁成功把苏小念拖出酒店。
婚礼出了点小意外,有段小插曲,但是不影响,继续进行。
“小念,,”
幸芮萌看着她被拉出去,追到酒店外。
看到保安们把她整个她提起來,晏惟仁还死死捂住她的嘴,幸芮萌冲过去,拿着手提包砸他们:“放开,你们都放开她!”
“不能放,先把这个疯女人带走!”晏惟仁又被幸芮萌用包包敲打,恶狠狠的瞪她一眼。
幸芮萌再次大吼:“你们都放开她!”
但她吼得再大声,也沒人听她的。在晏家的二公子面前,保安们都听他的。
“她叫你们都放开,沒听到吗?”
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众保安都一怔,看到荣梵希站在跟前,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都松开了手。就连晏惟仁捂在苏小念嘴巴的手,也不由松开。
得到自由的苏小念,激动的大口喘息。
“小念,你沒事吧?”幸芮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擦擦被摸到嘴角的口红印子。
苏小念看了一眼那张白纸,又抬眼看幸芮萌,脸色暗淡下來。
荣梵希看着她问:“你刚才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沒等苏小念开口,晏惟仁就在旁边叫嚷:“这女人疯了,是个疯子,只会胡言乱语!”
“你闭嘴,不可以这样说我的姐妹!”幸芮萌气愤,冲他大骂。
看苏小念沒有接她收拾的纸巾,她自己抬起手,伸过去,想替她把嘴角擦干净,却被她扭头闪开。
她困惑的再问:“小念,到底怎么回事,刚才你想说什么,现在说还來得及吧?”
“苏小念,我劝你不要一时冲动做傻事!”晏惟仁在一边警告,“你以为这样一闹,能改变什么,我姐与跃驰哥哥,真心相爱结婚,你以为你能拆散他们!不要再想做这种傻事,对你沒有好处!”
苏小念不仅脸色,就连眼神也黯淡下去,看了一眼面目可憎的晏惟仁,目光再移向荣梵希,最后落在幸芮萌的脸上。
看她这样子,幸芮萌真着急:“小念,你倒是说话啊!”
第113章 幸福的一家
看苏小念嘴唇动了下,准备开口的样子,晏惟仁再次警告:“苏小念,你要说什么,先想清楚!”
这话里,带着一股威胁的味道,苏小念是怕他,而不敢开口?
荣梵希看向晏惟仁,冷冷的说:“晏二,上次在包厢里,玩得开心吗?下一次,我们再玩点更刺激的?”
这也是威胁性十足的话,晏惟仁乖乖闭嘴,不敢再说话。
“小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幸芮萌要急死了,看她还不肯说,又建议,“要不,我们到别的安静的地方再说?”
苏小念今天來帝斯曼酒店,本來只打算找晏惟仁的,告诉他一件很重要的事,却被他当场赶走,所以一时冲动,闯入婚礼现场,想把五年前,幸芮萌生日那天晚上的真相抖出來。
可是现在,看着荣梵希那张冷峻的脸,以及冰冷的目光,她又胆怯了。
她害怕,不知道说出來之后,荣梵希会不会放过她。
“沒事,沒什么,我先走了!”苏小念连连摇头,转身拔腿就跑。
她拼命的向前跑,现在只想逃,逃离这一切。
看着她飞快跑远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街头转角,幸芮萌才反应过來。
“小念!”她迈开步子追出去。
“幸芮萌,算了。”荣梵希伸手拉住她。
“可是,小念她,,”
“她现在这样子,你追上她也沒有用,让她自己一个人安静去吧!”
转过身,幸芮萌就睁大眼睛瞪晏惟仁:“你对小念做了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子?”
“她变成现在这样子,关我什么事,我跟她不熟!”晏惟仁摊开双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他那令人憎恶的样子,她真想再扇他一巴掌。
酒店里的婚礼还在继续,幸小宝还在里边,荣梵希和幸芮萌返身进去。
一边走,幸芮萌一边喃喃自语,琢磨起來:“小念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刚才她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说晏芸欣骗了驰哥哥?”
“她不想说,你就别瞎琢磨了。”荣梵希大手搭在腰间,捏了她一下。
可幸芮萌满脑子都是苏小念,被掐了也沒觉得疼,继续念叨:“刚晏二的话,说小念想拆散驰哥哥他们,会不会是,小念喜欢驰哥哥?”
以前她和苏小念一直在一起,纪跃驰來找她的时候,和苏小念也经常接触,很熟悉的说。
苏小念会喜欢纪跃驰?这个笑话沒任何笑点!
荣梵希忍不住又说她:“幸芮萌,你这脑袋瓜,什么逻辑,想到了哪里去!”
不过,苏小念喊的那句话,这五年來?她想说的,是五年前的真相?
五年前,也就是晏芸欣把纪跃驰从幸芮萌身边抢走的真相?与幸芮萌的生日会有关?
荣梵希想到了个大概,但不能妄下定论,就问幸芮萌:“五年前,你十八岁那个生日会,都有谁参加?是谁把你送去酒店的?”
五年前的那个生日会,是她这五年來的痛。要不是她阴差阳错嫁给了荣梵希,并且自己的儿子,正是荣梵希的孩子的话,她还会继续痛下去。
所以,幸芮萌不愿再提那个生日会,只是说:“五年前的事,不记得了。”
“认真想想看?”知道她不想旧事重提,荣梵希却不放弃。
“为什么要想呢?”都已经过去五年了,再想起來干嘛?
他推测:“或许跟苏小念刚才想说的话有关。”
“这样啊!”幸芮萌真就仔细回想了一下,郁闷的说:“想起來我人缘好差的说。”
当时参加生日会的人,都是新认识不久的同学,后來她怀孕生孩子,就不在一起玩了,她休学了一年,之前的那些同学,基本上不记得是谁,想起了一两个,沒有再联系,只是记得名字而已。
有一两个名字,对荣梵希來说,已经足够了,只要找到那一两个人,就可以查到那天晚上的真相。
回到婚礼现场,幸芮萌再次祝福纪跃驰,祝他幸福,与晏芸欣恩爱到老。
荣梵希则拥着幸芮萌,笑着感谢晏芸欣;“晏小姐,真要感谢你,五年前,把纪跃驰抢走,让萌萌对他死心,我才有机会,娶到这么可爱的老婆。”
“呵呵,荣少说这话,太客气了。”晏芸欣涂满脂粉的脸,颜色有些苍白。
听荣梵希这话里的言外之意,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难道苏小念已经说出了那天晚上的真相?
但她很快松了一口气,因为荣梵希沒有再说下去。
回去的时候,幸芮萌一家三口都坐那辆大奔驰,前面熊坤在开车。
回想这个婚礼,要是沒有苏小念那段插曲,就完美了。想到纪跃驰当新郎官那帅气的样子,幸芮萌就觉得好开心,忍不住说:“今天真是个幸福的日子!看到驰哥哥开心,我也好开心。”
“等到我们的婚礼,会让你更开心。”荣梵希听这她的念叨,对他们自己的婚礼,也期待起來。
“以前,看到驰哥哥和晏芸欣在一起,就会心痛。”幸芮萌继续说,“可是,现在完全不会啦!在我心里,他就是哥哥,永远是我的驰哥哥。”
说着,把脑袋歪向荣梵希,靠向他的肩膀:“老公,我现在有你,我好幸福!”
“妈咪,为什么以前你看到纪伯伯和芸欣阿姨在一起,就会心痛?”幸小宝困惑的问,以前他怎么沒发现,妈咪看到纪伯伯的时候,有心痛的样子?
幸芮萌恍然清醒,她怎么在小宝面前说这些,于是不解释:“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别问这么多。”
“老师说,小孩子不懂就要问,不问怎么会懂!”幸小宝撇了撇嘴,动不动就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他很快就会长大的啦!
荣梵希揉揉他的小脑袋,解释说:“因为你妈咪那时候还沒有嫁给你爹地我,所以会心痛,你沒听她说吗,现在有了我,她好幸福。”
“哦!”原來是这样啊!幸小宝似懂非懂,仰起小脸说:“爹地,小宝有你,也好幸福!”
“嗯,我的乖儿子!”荣梵希听到这话,心情特愉快,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又去亲幸芮萌,“老婆,我现在有你们,也很幸福!”
在前面开车的大熊,听到后座的话,心里满满都是感动,配了一句画外音:“幸福的一家。”
“老婆,嘴真甜。”荣梵希亲了幸芮萌脸蛋,他的吻,忍不住转移到她的唇瓣。
别再儿子面前这样吻她啊!
幸芮萌尴尬推开他:“讨厌啦!”
幸小宝两只眼睛都翻白眼,真受不了他们!
荣梵希刚只吻了一下,意犹未尽,再看她已经泛红的脸,调笑的说:“老婆,每次你说讨厌的时候,听起來就是好喜欢。”
她瞪了他一眼:“谁喜欢了,真讨厌,讨厌死啦!”
看她越是这样,荣梵希就越喜欢,随着她的脸慢慢变红,他体内的血液,也在慢慢升温。
紧握住她的一只手,拇指轻轻挠她的掌心,突然很想要她,迫不及待。
“小宝,你自己先回去,今晚让夜羽和海葵一起陪你,好不好?”荣梵希转过脸,跟幸小宝说。
“为什么?”幸小宝满脸困惑。
荣梵希解释:“我和你妈咪还有事,明天再回去。”
“什么事?”幸芮萌和幸小宝都一脸困惑。
荣梵希笑得神秘:“非常重要的事!”
幸小宝有种被哄骗的感觉:“爹地,到底是什么事,有那么重要,你们都不回去陪小宝?”
荣梵希勾勾手指,叫他把耳朵凑过來,在他耳边说:“爹地要和妈咪给你生小妹妹去。”
什么生小妹妹?幸芮萌错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车厢里响起一声大吼:“荣梵希,你跟他说什么呢,别教坏我儿子!”
幸小宝却连连点头,转动眼珠子那小样,好像是说:我懂啦!
就这样,荣梵希和夜羽海葵他们换了车,开着幸芮萌的宝马,一路飙到某大酒店。
幸芮萌感觉好疯狂啊,居然为了要做生小妹妹的事,让儿子一个人回家,跟荣梵希來酒店,准备一夜奋战。
车子刚停下,幸芮萌刚解开安全带,荣梵希的大脑袋就压过來,抬起她的下巴,给她一个火热的吻。连日來被忽略的渴望,一下子完全迸发出來。他的吻缠着她不放,急切的掠取,汲取她每个角落的甜美。
幸芮萌顺从的张着嘴,慢慢回应他,唇舌与他的相抵,互相缠绕。
“小妖精!”荣梵希此时此地就要了她,但还是结束这个吻,下了车,和她一起走进电梯。
他可不想在这监控器的镜头里,表演春宫戏给人看。
但他又那么急切想要,进了电梯,就再次吻上她的唇,抵在她腰间的热望,变得更加明显。
进到酒店套间,荣梵希就把西装外套一起脱下,领带也很快扯下,与幸芮萌一路吻着,进了房间,倒在大床上。
“老婆,你让我疯狂的想要!”他压在她身上,呼出炙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
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荣梵希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冲动,一刻也不愿迟缓,想与她幸福的恩爱。
第114章 突然的疯狂
这突然的疯狂,让幸芮萌觉得既害羞又刺激。
她搂住荣梵希的脖子,仰起脸,白皙的脖子蹭到他的下巴。
炙热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印下一个粉红色印记,接着一个又一个更多热吻落下,留下他的标记。
她闭上眼睛任他亲吻自己,感觉到他的每一个热吻落下,一点一点把她整个人点燃。
“荣梵希……嗯……你,我……”
此时,幸芮萌叫着荣梵希的名字,想说什么,却忘了要说什么,双唇微启,什么也说不出來。
幸芮萌扭动的腿,时不时碰到荣梵希身下的热望,他倒吸一口气,看她红润如霞的脸,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瓣微启,甜润的呼吸急促,闭合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弯曲成勾人的弧度。他体内汇集的渴望,冲撞他的每条神经,似乎要冲爆他的每条血管。
“老婆,你今天晚上,特别诱人。”
很快两个人如初生的婴儿般,毫无阻隔的相贴在一起,荣梵希吻上她的唇,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嗯……”
在他的带动下,愉悦的感觉,像蔓藤一样将她缠绕,像潮水一样将她席卷,她只能在潮水中翻腾,任由他越來越狂热的予取予夺,将她从浪尖高高抛起。
“幸芮萌,再给我生一个孩子。”荣梵希呼吸粗重,在她耳边呵着热气。
他还沒忘记,要她再生一个小公主,都已经跟小宝说了,要给他生一个小妹妹。
“嗯,生女孩。”只要他喜欢,她可以再生一个两个三个……
噢,三个太多了,她会累死的。
想要急着制造孩子,赶工一样,荣梵希节奏加快,一边运动着,一边想象,他们的女儿,会长什么样子。
一定要长得像幸芮萌,可爱的小女人,有时又会调皮惹人生气。
幸芮萌止不住要欢呼,感觉身子要晃散架了。
不用这么着急吧,他们有大把时间,可以慢慢制造孩子。
第二天中午,幸芮萌趴在荣梵希胸口,费劲的睁开眼睛,慵懒的样子,像只沒睡够的小猫。
“醒了?”荣梵希一只手,指尖正捏着她短短的发丝。
他早就醒了,看她趴在自己身上,睡得正沉,不想吵醒她,一直躺着不动。
“老公,早。”她半睁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他弯起眼角笑:“不早了。醒了就起床吧,小宝等我们回去,一起吃午饭。”
“要吃午饭了吗?”她砸了砸嘴,“小宝等我们回去吃午饭啊!”
小宝!一想到小宝,昨天晚上的一切的一切瞬间回笼到她脑子里,幸芮萌腾的跳起來,浑身的酸软,又让她哎哟一声,跌坐在床上,两只眼睛睁大了,羞恼的瞪荣梵希。
今天周末,幸小宝不用上幼儿园,他爹地妈咪忙活生小妹妹去还沒回來,他就自己忙活着,打发这周末的时间。
“好香啊!”车子在院子里停下,推开车门,幸芮萌就闻到一股烤肉的香味。
“妈咪!我在这边!”幸小宝手里举着一串烤羊肉,朝她挥手。
烧烤?大中午在院子里烤肉,谁教他的?
“谁出的主意,中午吃烧烤的?”幸芮萌走过去,看忙活在炭火周围的几个人问。
夜羽和海葵对望一眼,李妈和大熊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向幸小宝。
幸小宝以为妈咪生气的,讨好的把刚烤熟的肉串塞到她手里:“妈咪,这是我自己烤的羊肉,很香的哦,专门孝敬你的。”
“呵,乖儿子,知道孝敬妈咪啦。”幸芮萌不客气的接过肉串,咬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幸小宝说,幼儿园在春节放假前,要举办一个全家人都参加的活动,小朋友们都要表演自己拿手的节目,有的唱歌跳舞,有的弹琴演奏,有的要做spy表演,他想表演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节目:烧烤!
“吃货儿子一个,鉴定完毕!”听完他的话,幸芮萌沒立即反对,但表示很怀疑:“小宝,到时候,老师会让你表演烧烤吗?”
幸小宝很期待的说:“可是我想表演烧烤啊,这样大家可以一边看节目,一边吃到香喷喷的烧烤。吃着烤肉,看节目的时候,就更开心啦!”
这个结论,是他在看电影之后总结出來的。
看电影的时候,大家都吃东西,喝饮料,等幼儿园表演节目的时候,也一边吃一边看,就像看电影一样好玩啦。
“儿子,想法不错,爹地支持你!”荣梵希也觉得,要去看那种幼儿园的表演,一边吃着烧烤一边看,会更有意思。
有了爹地这句话,幸小宝就知道有戏啦:“噢耶,爹地是小宝最最好的爹地!”
“哈,小宝,你真有才,我也支持你!”刚过來的荣乐思,一听幸小宝说要表演的节目就乐了。
又多了一位支持者,幸小宝更开心呢:“姑姑,到时候,你要不要一起去?”
幸芮萌无奈吃着手里的烤肉串,当是默许了,随他去吧。
儿子一下子拉到了两张支持票,他赢了。
一大中午的,一群人在院子里烧烤,好不热闹。
幸芮萌几乎想不起來,上一次吃自己动手的烧烤,是在什么时候,只记得,当时一起的人,有苏小念,纪跃驰和晏芸欣,还有两个不熟的人,不记得了。
想到苏小念,幸芮萌就觉得,虽然说她们闹翻了,苏小念说不想再看到她,可毕竟她们曾经是姐妹,她不能对她不闻不问,于是跟荣梵希说:“老公,我想再去找小念,看她究竟怎么了。她那个样子,我不放心。”
看她一脸不放心的样子,荣梵希不反对:“好,让海葵陪你去。”
幸芮萌出门还不习惯带保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既然荣梵希说让海葵陪她去,那就让海葵跟着一起吧!
苏小念电话一直关机,以为苏小念还住在晏惟仁的那套公寓,幸芮萌就直接找到哪里,敲门半天,才有人來开门。
“请问你们找谁?”來开门的不是苏小念,而是一个穿着宽松家居服的年轻女人。
看到门外的幸芮萌,女人狐疑的目光把她从上看到下,好像看到自己的情敌,來跟自己抢男人似的。
“玲玲,是谁在外面?”屋里传來晏惟仁慵懒的声音。
女人转过身回答:“两个女人,应该是找你的。”
“哎哎,你怎么进來了!”看幸芮萌直接走进屋里,女人大叫起來。
“你让开!”幸芮萌退开她,进到屋子里,就见晏惟仁穿着睡袍,手里拿着一杯子,正在酒柜前喝酒。
“还以为是谁呢,原來是荣少夫人。”看到來的是幸芮萌,晏惟仁坯笑,“荣少夫人这么急着找我,有事吗?”
嘴上故意这么问,他心里清楚,幸芮萌为什么回來找他。
那个苏小念,真不让人省心!
“晏二,小念呢?”幸芮萌在看开门那个女人,就明白苏小念已经不住这里。
晏惟仁一摆手:“那个疯女人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叫玲玲的女人,听幸芮萌问起苏小念,插嘴说了句:“苏小念,是昨天你去找她,被她赶出來的那个女人吧?”
“别跟我装,你一定知道的。”听到玲玲的话,幸芮萌可以肯定,晏惟仁一定知道苏小念在哪里,“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带我去找她。”
“荣少夫人,你是在命令我吗?”晏惟仁笑得不以为然,“你以为,你叫我带你去,我就带你去吗?”
她不是荣少,就是个只会张嘴说话瞪眼睛的女人,能拿他怎么样!
碰到这种人渣,真令人头疼!幸芮萌正犯难,要怎样晏惟仁才肯带她去找苏小念,就听海葵说:“少夫人,不用担心,他会带你去的。”
眨眼之间,屋里响起一声惨叫,晏惟仁双手被扭到后背。
就这样,晏惟仁被海葵押着,带幸芮萌找到苏小念现在租住的屋子。
又是敲门半天,沒有人开门,幸芮萌怀疑晏惟仁是不是故意带错地方,晏惟仁手上痛得直喊疼,说苏小念就住在这里。
苏小念不在家,幸芮萌徒劳而返,心里有点失落。
“苏小念,你决定了吗,真要把孩子打掉?”医院里,一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手里拿着要签字的单子,再问苏小念。
“是,打掉!”苏小念点点头,神情萎蔫,声音有气无力。
女医生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又说:“看你气色这么差,状态很不好,现在做手术的话,对你身体不好,你要不要休息一两天,调整一下再來?”
苏小念摇头:“不用,我想马上做手术。”
手术之后,苏小念气色更差,休息了一会,就起身要离开医院。
脑袋晕晕乎乎的走出去,感觉自己就像一具沒有生命之气的行尸走肉。
她的手,不由摸摸肚子,有一个小生命开始发芽,很快就沒有了。
她只能抱歉:孩子,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虚浮的脚步,突然沒了感觉,苏小念眼前一黑,就晕倒在医院的进门大厅。
第115章 无情的男人
“小朋友四岁就开始换牙,是有点早,但这是正常的,放心吧。”医院的一个科室里,医生给琪琪检查之后,得出一个很正常的结论。
琪琪现在有一颗牙齿松动,康培阳以为是她牙齿有问題,带她來医院看,听医生说是正常现象,他才放下心來。
康培阳牵着琪琪的小手,准备走出医院门诊大楼,就看到一个熟人在门口处晕倒。
苏小念?康培阳第一个跑过去,把她抱起來,送去急救室。
被抢救醒來,睁开眼睛,看到康培阳的侧脸,苏小念眯了眯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人。
康培阳不是去美国了吗,怎么可能在这里?
但是那张脸,看起來确确实实是康培阳,不可能会是荣梵希!
站在不远处,康培阳正听医生在说话:“她是手术之后,身子过于虚弱,精神状态低落,才导致突然昏迷。她的情况,不需要住院,回家好好调养,多开导她。”
康培阳谢过医生,转脸看向苏小念,发现她已经醒來。
医生给她做了个大概的检查,开了些调养的药,就说她可以回去了。
剩下两个人,四眼相对。苏小念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沒想到再见到康培阳时,她这么狼狈。而康培阳一向温和的脸,此时看起來有些冷,显然生气了。
看着神情萎蔫,脸上毫无生气,忍不住骂她:“打胎?苏小念,你怎么这么不自爱!谁的孩子,那男人呢?”
打胎?不自爱?那男人呢?
每一个问題,都像一巴掌,重重扇在她的脸上,令她抬不起头來。
苏小念有种想哭的感觉,却慢慢的,抬起脸,迎着他的视线,苦笑:“有你们这些男人,才有这么多不自爱的女人!”
昨天,她去举行婚礼的酒店找晏惟仁,就是想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以为凭借这个孩子,她的状况会有所改善,却被他当场赶走。她想把晏芸欣五年前设计幸芮萌的真相抖出來,看到荣梵希时,又胆怯退缩。
晚上晏惟仁去找她,威胁警告她,要她放弃把真相说出來的念头。当时苏小念就不想再说孩子的事,她不会生下这个人渣的孩子!
看她这样子,康培阳不想再说什么,直接把她抱起來:“我送你回去吧!”
“你放我下來,我的事,不要你管!”苏小念稍微挣扎了一下,但她全身虚浮无力,她的挣扎对康培阳那有力的双臂來说,微乎其微。
“在你昏倒的时候,我已经管了。”康培阳沒看到便罢,既然已经碰到她,也插手了,不可能扔下她不管。
他的车让保姆开着送琪琪回去,他抱着苏小念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的士,问苏小念住哪里。
听她说出具体地址,康培阳对那里不陌生,那是苏小念搬出老北街之后,租住的房子,他沒少去那里。
苏小念和晏惟仁在一起之后,并沒有推掉那间房,后來被他赶出他那套房,她又住了回去。
“你先休息一会吧!”进到屋里,康培阳把她放到床上,让她躺下。
躺下之后,苏小念几次张嘴,却一个字说不出來。
她心里,各种难受,想说什么,张开嘴,突然想想还是算了。
看康培阳给她盖了被子,叫她暂时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然后转身出去,带上门,她咬起嘴唇,哭了,哭不出声音,却流了一脸的眼泪。
不知是累了,还是在医院里吃下去的药起效,哭了一会,她不知不觉就沉睡过去。
睡了一觉醒來,睁开眼睛,房间的光线很暗,外面已经天黑。
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想是隔壁或者楼下,准备开饭了吧,苏小念沒想到,香味是从屋里飘來的。
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发呆,即使闻着食物的香味,也沒有半点饥饿的感觉。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渴了,想喝水,下了床,走出房间。
“你还沒走?”看到坐在沙发上玩着笔记本电脑的康培阳,苏小念有种看到外星人的感觉。
她以为,他送她回來之后,就已经走了,怎么也沒想到,他还在这里,并且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在等她。
那些饭菜,有肉有汤,有素菜,全部都已经凉了。
康培阳把电脑放到一边,站起身:“有回去了一趟。”
不放心她,他马上又过來了,还买了一堆给她调养身体的食品,给她做了一顿饭。
“谢谢。”苏小念终于有了正常的反应。
热好饭菜,看她喝了一碗鸡汤,吃了半碗饭,康培阳又说:“小念,你现在身体太虚弱,暂时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出门了,我会叫保姆每天过來照顾你。”
“康……培阳,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苏小念不解的问。
他已经令她深深绝望了,为什么还要來管她,又要给她希望吗?
为什么?康培阳在医院见苏小念晕倒的时候,直接反应,就是跑过去,现在他只是觉得,不能放着她不管,沒有想过什么为什么。
“你,是因为可怜我吗?”她又问,如果是可怜她的话,就到此为止吧。
“如果真要说个为什么的话。”康培阳想了想,缓缓的说,“小念,当是我欠你的吧。”
欠她的?他觉得亏欠了她?
泪水又涌出來,苏小念忍不住,又哭了。
“我真的好傻。”她哭着说,“你去了美国,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如果他跟她说一声,那篇只有只言片语,她也不会那么难过,那么绝望,不会有极端的想法和做法,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时他走得很急,只想跟幸芮萌一个人说,至于其他人,他根本想不起來。
不想刺激苏小念,康培阳说:“当时情况紧急,匆匆的就走了,抱歉沒有告诉你。”
“你还去美国吗?”苏小念又问。
康培阳回答说:“当然还会去,但不会呆太长时间。以后,我会一直在z市。”
美国,旧金山,他长大的地方,但z市,是他出生的地方,是他母亲长眠之地所在,归根结底,他是属于z市。
苏小念沒有继续问下去,他去或不去美国,在或不在z市,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小念,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终于,康培阳问出这个不可避免的问題。
是啊,她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苏小念回想起來,怪自己鬼迷心窍,自不量力,自己酿下的苦果。
沉默了一会,苏小念问:“培阳,我有跟你说过,五年前,萌萌十八岁生日的那个真相吧?”
“嗯。”康培阳点头。
她是说过,那天晚上,幸芮萌被人设计了。
“其实,设计萌萌的人,是晏芸欣,送她去酒店的人是我。”
苏小念终于说出了这个真相,她以为用这个真相威胁了晏芸欣,就有出头之日,却反被晏芸欣拿她的家人威胁,不仅一分钱沒得到,还怀孕了,落得自己去打胎这个下场。
此时,眼前的康培阳,成了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倾吐她一肚子的悲哀和苦闷,不管他会不会看不起她,反正在他眼里,她已经够狼狈了。与晏芸欣有关的一切,与晏惟仁有关的一切,她毫无保留的说了出來。可这一切,说出來就像一个笑话。
说完之后,苏小念不禁自嘲的苦笑:“呵呵,我是不是很贱?我变成现在这样子,都是我自找的。”
而康培阳脸上,已经凝结了一层寒霜。
苏小念贪钱不对,但晏芸欣姐弟的做法,比他还要卑劣,令他都不能容忍!
但很快,他的脸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安慰她说:“小念,你家人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你不用担心。还有,这个真相,不要让萌萌知道。”
苏小念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如果让幸芮萌知道,不知她心里会有多么受伤。
过了一会,康培阳又说:“我帮你,也算是我欠你的吧,不要对我心存希望,不要再喜欢我。”
这句话说出來,听起來非常混蛋,但他不会再喜欢她,如果她还对他心存希望的话,注定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我知道了。”苏小念低下头。
这么无情的男人,说出这么无情的话,她却无法指着他。
他这种男人,不是她能拥有的,所以,她不要心存幻想。
康培阳回到江边别墅,已经很晚了。
邱桃还沒有睡,坐在客厅等他,顺便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桃子,刚上班沒多久,就要把工作带回來做?”康培阳在她身边坐下,看了一眼她电脑屏幕。
邱桃揉了揉胳膊,抱怨的说:“荣梵希简直是个变态资本家,使劲压榨我这个劳动力!我说过,我当商业间谍去的,他还给我这个间谍排这么多工作!”
康培阳却笑起來:“呵,反正是间谍,不压榨白不压榨!”
连想法都一样,果然是……
邱桃转过身,琢磨不透的目光,看着康培阳,问:“康二少,你究竟要我到荣少身边做什么?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只是叫我去给他压榨的吧?要说做商业间谍的话,有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这个问題,不仅荣梵希琢磨不透,就连她也不得而知,康二少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
第116章 他想做坏事
康培阳笑:“天机不可泄露。”
让人猜不到想不透自己的意图,才更有趣,更让对手畏惧。
连她也不能知道?邱桃无奈再问:“那么,现在我需要做什么?”
“好好工作。”康培阳回答简洁,显得一副高深莫测样子。
邱桃忽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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