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那边的情况,听他这么说,也找不到理由來反驳。
看秘书艾米拿着文件站到他办公桌前,纪跃驰给她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稍等一下,再对着电话,跟幸芮萌说:“萌萌,订单的事,我们合作愉快,你就不要再多想了。”
纪跃驰和幸芮萌又聊了几句别的,才恋恋不舍结束通话。
他挂了电话,才接过秘书手里的文件,看是一份公司仓库送上來的进仓单和验货报告单,也就是他定的那批绸布,全部合格,已经如数进仓。
艾米看货回來了,却不解的问他:“经理,这批绸布,是用來做什么用呢?”
经理叫突然定一大批绸布回來,却不说做什么用,她虽然奉命行事,但也很纳闷。
纪跃驰只是说了句:“先放仓库里吧。”
不巧晏芸欣的哥哥晏弘毅路过仓库,看到那批货,好奇问了几句,得到的回答只说是纪跃驰定的货,用來做什么不知道,想着公司沒有理由定这么多的绸布,晏弘毅就上办公室,去找纪跃驰问个明白。
作为博亚的总裁,从父亲手里接过最高管理权,是挑大梁的人物,晏弘毅并不像晏惟仁那般只知道吃喝玩乐,在管理公司这方面,他毫不含糊。
到了纪跃驰的办公室,晏弘毅几句话,一连几个问題抛出去,为什么要定这批绸布,要用在哪里,有计划书吗?
而纪跃驰早有准备,把能用得上这批绸布的项目单拿给晏弘毅看,想以此蒙混过去。
晏弘毅看过之后,当即不客气的指出:“这里根本不需要绸布,把绸布强行塞进來,完全是多余的!”
而且这批绸布,是从盛和定來的,他不得不怀疑纪跃驰的真正用意,是出于个人原因。
“什么完全是多余的?”晏芸欣走进办公室,就听到晏弘毅的这句话。
看了晏芸欣一眼,晏弘毅又对纪跃驰说:“纪经理,你无缘无故以公司的名义,用公司的资金,向盛和定來一批用不上的绸布这个做法,严格來说,算是假公济私,擅用公司的资金,造成一百多万的浪费!”
不用再问怎么回事,只听晏弘毅这么一句话,晏芸欣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假公济私,擅自挪用公司的资金,这罪名不小,要是一般人,是要被开除的,并且要追回被擅自挪用的资金。
听晏弘毅纪跃驰假公济私,擅自挪用公司的资金,晏芸欣就跟他急眼:“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说跃驰假公济私!跃驰怎么会无缘无故用公司的钱來买一大堆沒用的东西,他定这批绸布,一定要他的原因。再说这批绸布订回來,不是完全沒有用处!”
看晏芸欣盲目的维护纪跃驰,晏弘毅就來气:“你知道什么,你就会维护他!”
怕他们兄妹两人再说下去会吵起來,纪跃驰上去阻止晏芸欣,安慰她说:“芸欣,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跟总裁解释清楚。”
然后再转向晏弘毅,歉意的说:“总裁,对不起,是我在项目单上,沒有说明清楚。我们公司这个新年回馈新老客户的项目活动,有很多礼品要送出去,我定的这批绸布,是拿來做高档的礼盒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晏弘毅也不能硬说他是假公济私擅自挪用公款,再看晏芸欣一副护着纪跃驰的样子,也就作罢,警告说:“既然这样,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晏弘毅准备走出纪跃驰的办公室,又看了晏芸欣一眼:“芸欣,你到我办公室來!”
到了总裁办公室,晏弘毅毫不给晏芸欣面子,说一直不看好纪跃驰,看纪跃驰就像成不了大事的男人,不知晏芸欣究竟为什么那么迷恋他。
但在晏芸欣眼里,纪跃驰一直是很努力的,奋进的,她看到他的付出,她就是爱他,不管他是不是成就大事的男人!
“我的话,你是一句听不进去,就知道处处维护一个外人!”在他晏弘毅眼里,纪跃驰真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他一直反对晏芸欣与纪跃驰交往,但越是反对,她就越执着,而且父母也看好纪跃驰,他的反对无效。
“什么外人?跃驰不是外人,他是我的未婚夫!”晏芸欣也來气了,强烈反驳。
晏弘毅跟着就來一句:“未婚夫又怎样,还沒结婚,就是外人!”
就算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呢!
“不就是结婚嘛!”都已经订婚了,结婚不过是走个过程。
从总裁办公室出來,进了纪跃驰的办公室,晏芸欣就跟他说起结婚的事。
纪跃驰之前答应与她订婚,有一个条件,就是他们结婚之后,他可以进博亚的董事会。
晏芸欣可以向他保证,只要他们结婚,董事会就有他纪跃驰一席之位。
想到晏弘毅在他面前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纪跃驰一点一点拉动嘴角,笑了起來:“好,芸欣,我们结婚吧!”
他痛快的答应,晏芸欣倒有些过意不去,坐到他腿上,双手架在他的双肩上,赌气嘴,撒娇的问:“跃驰,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纪跃驰顺势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又捏捏她的脸:“呵,傻瓜,怎么会呢。我们交往了好几年,是该结婚了。”
和晏芸欣结婚,就可以看见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除此之外,他似乎沒有更好的选择。
他的邻家小妹妹,他真的已经失去,现在只能在心里想着了。
盛和的公司大楼外,一辆惹眼的车,和一个惹眼的男人,形成了一道惹眼的风景。
下班走出公司大楼的职员们,不由看向那道可望而不可及的的风景,纷纷感叹议论。
“是荣少耶!我的男神,怎么看怎么帅!啊,我好想尖叫,,”
“荣少真好男人啊,又來接荣少夫人下班!”
幸芮萌在楼上就看到他了,下楼之后,匆匆跑过去,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看她欢快的朝自己奔过來,脑袋后面的马尾辫,时隐时现的摆动,一张泛红的脸,显得特别清纯,他不由向她伸出了手。
她却沒有如他期望的那样,把自己的手交给她,而是匆匆拉开副驾驶座,钻进车里。
“荣梵希,快走啦,好多人看着,羞死啦!”上车之后,她就催促起來。
以前她是荣少夫人的身份沒公开,她还可以轻轻松松的混在人群中,现在她走到那里,都引人注目,被人褒贬不一的议论,特别是有荣梵希出现的时候,简直是万众瞩目,让她感觉怪不自在。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荣梵希也上了车,帮她系好安全带,顺便在她羞红的脸蛋上烙下一吻,捞点报酬。
看她的脸瞬间红到耳根,他越快扬起嘴角而笑,同时发动车子。
她动不动就会脸红,而他越來越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
“真讨厌!”她骂了一句,摸摸自己的耳垂,感觉热得要熟了,看车子前进的方向,不是回锦湖别墅的路,就问,“今天怎么想起來接我下班,要带我去哪里?”
越來越了解他了!荣梵希却故意不告诉她:“到了你就知道。”
到了地方,看到玻璃展柜里,一个个闪闪发亮的小圈圈,幸芮萌才知道,荣梵希带她來看戒指,欢喜得心花怒放。
之前他们只是去登记领了结婚证,并且是隐婚,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两人都沒戴戒指,现在荣梵希准备补偿幸芮萌一场浪漫的婚礼,先定好戒指,是第一件要准备的事情。
他们看了好几个戒指,却沒有最终定下,荣梵希还是决定,向著名设计师定做一对特别的夫妻戒指。
看完戒指,两人去吃饭,不想在餐厅,碰到了左心妍和顾奕栾。
顾奕栾看到荣梵希和幸芮萌,脸上就扬起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拉着左心妍到他们跟前说:“荣少,幸小姐,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不如一起吧!”
第92章 秀恩爱死得快
看到左心妍,幸芮萌心里多少感觉有些尴尬。
她看向荣梵希,希望他不要答应,给他挤了一下眼睛,意思说算了吧,却听他爽快的说:“好啊,一起坐下吧!”
答应得真爽快!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他绝对是故意的!
答应之后,荣梵希笑着,看了一眼左心妍,目光又回到顾奕栾脸上,声音严肃的补充一句:“顾总裁,对幸芮萌,我荣少的女人,你是不是该换个称呼?”
“抱歉,口误口误,荣少夫人,请见谅。”顾奕栾马上笑着道歉,并改了口。
“顾总,不用这么客气的。”幸芮萌不介意别人叫她荣少夫人还是幸小姐,听别人叫她幸小姐,感觉更自在些。
顾奕栾在荣梵希面前的表现,总让她觉得怪怪。第一次在包厢吃饭见他,在左心妍的生日会上,到现在在西餐厅碰到,看他说话间,有意讨好荣梵希,让她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好歹顾奕栾是华凌的总裁,华凌是个大公司,一个大公司的总裁,除了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帅脸,和一双起來挺聪明的眼睛之外,让人感觉不到身为一个大公司总裁应该有的气场。
幸芮萌第一次见到顾奕栾的时候,对他印象还不错的,现在看到他和左心妍在一起,对他的好感顿时落差了一大截。
“既然梵希哥哥开口,说一起了,那就一起吧!”左心妍刚开始不乐意,片刻之后就改变了心意,扭着腰肢走过去,在荣梵希左手边的空左边上,一屁股坐下。
不就一起吃个饭吗,她还怕了他不成,何况她有顾奕栾撑腰呢!
要是以前,看到荣梵希身边的幸芮萌,她会想讽刺嘲弄她几句,但是现在,她沒有这个心情,在荣梵希跟前,她也沒了这个胆。
点餐的时候,顾奕栾自然礼让一番,让荣梵希他们先点。
荣梵希沒有绅士的來句“女士优先”让幸芮萌先点,而是不客气把菜单先拿到自己手里,看着里边的套餐,问她:“老婆,想吃什么?套餐a,都是双人份的:九寸的香辣肌肉比萨,特嫩牛仔扒,再加饮料?”
听到香辣两个字,幸芮萌就摇头:“今天喉咙有点干,不想吃辣。”
所以a套餐pass掉,荣梵希继续报菜单:“套餐b,也是双人套餐:鸳鸯扒一份,火腿拼牛扒一份,肉酱意粉一份,生炒牛肉饭一份,水果沙拉一份,例汤两份,还有饮料。”
看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报菜单,幸芮萌感觉有种煞有介事的喜感,就选了第二个套餐。
菜单移向顾奕栾那边,他刚要伸手去拿,就被左心妍抢了先。
“奕栾,我们就要套餐d吧,是海鲜套餐,有你喜欢的三文鱼和炸鳕鱼。”左心妍把菜单翻到套餐d的页面,移到他面前给他看,倾身跟他说,声音甜腻。
顾奕栾无所谓的点点头:“好,就d套餐吧。”
和荣梵希一起在人多而且微妙的场合,幸芮萌的一贯作风是,少开口,少说话。现在和左心妍同桌吃饭,虽然是各吃各自盘子里的东西,她也感觉说不出的别扭,所以只是低头专心的吃东西,听顾奕栾和荣梵希聊些生意上的话題。
“叮”的一声,幸芮萌切牛扒太用力,弄响了盘子。
“幸芮萌,你跟盘子有仇吗?”荣梵希看她重重的切下去,牛肉沒切开,刀尾却切到盘子上,习惯性的冷声讽刺一句。
你才跟盘子有仇!她抬起脸瞪他一眼。
“呃?我还要吃呢,你干嘛把我的盘子拿走!”见他伸手过來,把她面前的盘子带牛扒一起抢走,她反应有点慌张。
不想荣梵希还冷幽默一句:“笨手笨脚的,怎么不把自己的手指切了吃了。”
说着拿起刀叉,熟练的把一大块牛扒切成半个手指大小的小块,再送回到她跟前。
幸芮萌又忍不住翻白眼,要帮她切肉,就好好说嘛,尽说些让人听着不舒服的话,那张嘴真不讨人喜欢!
对面的左心妍看到荣梵希这阵势,也不服输,叉起一块三文鱼,送到顾奕栾嘴边:“來,奕栾,这是你喜欢吃的三文鱼。”
低眼看送到嘴边的鱼肉,顾奕栾似乎很无奈,张嘴把肉咬进嘴里。
刚吃完一块,又有一块送到嘴边,他吃到嘴里之后,就用餐巾纸挡在嘴边,示意左心妍够了。
不由自主的,幸芮萌就想起一句词:秀恩爱死得快。
等左心妍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再要后悔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当然,她现在根本想不到这些。
看左心妍故意和顾奕栾秀恩爱,而顾奕栾被动配合,荣梵希就饶有兴致的问:“顾总裁,心妍,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替你们高兴,按耐不住,要问一句,你们准备结婚了吧,哪天请我喝喜酒?”
他突然问出这个问題,顾奕栾和左心妍同时一怔。
他们只是在交往,还沒有正式讨论过结婚的事,所以面对这个问題,有些不知所措。
左心妍看向顾奕栾,希望他能有个给力的回答,可他一开口,就令她失望了:“荣少要喝我和心妍的喜酒,怕是还得等上一年半年时间。”
听顾奕栾敷衍的回答,荣梵希并不意外,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哦,是啊!我一时间忘记了,圣妆还在和安氏打官司呢,你们这段结婚的话不太合适。这场侵权的官司,我想结果毫无疑问。要说圣妆作出侵权这种事,我还真不相信。”
荣梵希反话正说,顾奕栾听出來了,沒有说话,左心妍却沒听出來。
她冲荣梵希笑了笑:“嗯,谢谢梵希哥哥对我们圣妆的信任。还有一场终审,就知道结果了。”
此时的幸芮萌,一心和盘子里的肉较劲,看起來居然有种超脱的感觉。
如果她知道,在左心妍生日会上,谋划给她下药的人,和那天晚上在皇朝尊尚被绑架,也是左心妍找人干的,她绝对不能这么淡定的跟她同坐一桌吃东西。
回去的路上,幸芮萌不想提起左心妍,只是跟荣梵希说:“我看那个顾总裁,给人感觉好奇怪,具体怎么奇怪,又不好说。”
“顾奕栾啊!”听她这么说,荣梵希居然笑起來,“你觉得他奇怪,就对了。看他就是长着一张主角的脸,却好像总爱干些二流配角干的事。”
“呵呵!”幸芮萌忍不住笑,又觉得背后这样议论别人,很不厚道,就把嘴捂上,还是忍无可忍的笑出來,“哈哈!”
送左心妍回家之后,时间已经十点多,顾奕栾直接把车开到了皇朝尊尚。
他刚要进去,就碰到纪跃驰带着一身浓郁的酒气出來,两人交集不深,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
走到吧台,正准备要一瓶酒,侧面就有个看起來不知是女汉子还是伪娘的人朝他走过來,从那扭得夸张的腰肢,泛红的姣好脸蛋,微微带着醉意的娇媚目光里,他可以判定,这是个中性打扮的女人。
她径直走到他身边,揪住他的领带,把他抵在吧台,抬起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调戏的说:“妞儿,出个价,今晚爷包了你。”
妹子,你这么彪悍,你爸妈知道吗?
顾奕栾正要推开她的手,就见她身后,不远处,几个女孩子笑作一团。
他猜得沒错的话,这女人來调戏他,不是打赌输了,就是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惩罚。
看她中性打扮,咋一看有点男人的样子,仔细看,她细致的脸上,在不断变换的灯光映照下,显得妖娆妩媚。
再仔细一看,这不是荣梵希的妹妹荣乐思吗?!
荣乐思长得比较像妈妈,虽然性格粗放,又爱中性打扮,但也是标准的美人一枚。
顾奕栾抬起下巴,冲他魅惑一笑:“我的价,怕是你出不起。”
“哈!皇朝尊尚里,还有爷我出不起价的男人?”她定了定神,看他的脸长得不错,顺手就拍拍,“看你卖相不错,价格叫高点,合情合理,就是不知道,技术过不过硬,能闯几关!”
“能闯几关,试过就知道。”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笑得暧昧。
荣乐思只是爱玩,但沒有疯到要花钱买男人服务的地步。她不过看他长得帅,就过來调戏他,对于他的回答,表现得很意外:“我勒个去,你真是出來做生意的?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
“荣小姐,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别介意。”顾奕栾恢复常态,看荣乐思沒有认出他,想也正常,他们只是去年在一个宴会上见过一次面,平时沒有任何交集,她不记得他,也沒什么,于是说:“我们曾有一面之缘,荣小姐不记得我,但我却沒忘记荣小姐。”
再仔细看他的脸,荣乐思想起來了,一拍他的肩膀:“啊!我想起來啦,你不是那个,华凌的新上任的总裁,顾……”
看她说不上來,他笑着补充:“顾奕栾。”
顾奕栾今晚一个人來,就不客气的,应荣乐思的邀请,到她们的包厢,和她的几个妹子一起喝酒玩。
荣乐思玩得很嗨,喝的救也多,到散场的时候,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几个妹子相继离开,剩下顾奕栾,甘负重任,送荣乐思回去,可她死活不肯不回家,他只好送她到酒店,开个房给她。
把她放到床上,看她醉得红彤彤的脸,他看着还蛮可爱的,忍不住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拭了她的脸颊。
这个时候,要不发生点什么,好像对不起这么美妙的夜晚。
第93章 越吻越浓烈
十一月的夜,即使在房间里,也能感觉到明显的冷意。
顾奕栾给荣乐思脱掉鞋子,让她在床上躺好,正要给她盖上被子,她突然坐起身,撑开眼皮四下看了看,再茫然的看着顾奕栾,好像在困惑:“这是哪里?你是谁?”
“乐思,怎么了,要喝水吗?”顾奕栾在她近前问,声音柔得像是与恋人低语。
回应他的,是荣乐思一声很响的作呕声。
她摇摇晃晃下床,双脚发软,站立不住,眼看就到倾倒,他赶紧张开双臂,用怀抱稳住她,她忍不住一张嘴,直接吐了他一身,同时把自己的衣服也弄脏了。
呕吐之后,荣乐思脑袋清醒了不少,看到顾奕栾妖孽的脸,想起來了怎么回事,抬起无力的手,推开他:“顾奕奕,呃,不对,顾栾栾,栾栾……是你送我來酒店的?我谢、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可真够直接,刚说完谢,就开始赶人,薄情的女人!
可她现在这样子,他怎么走得了!
“乐思?”看她刚说完一句清醒的话,身子一歪,就倒在床上,一身脏兮兮的,他更不能走了。
如果是别的一般的女孩子,他不介意帮她清洗,來个鸳鸯戏水,再來一个忘情之夜,可她是荣乐思,荣家的千金小姐,荣少的妹妹,他就是想,也不敢,就是有胆,也清楚现在不是时候。
顾奕栾无奈,叫來客房服务员,帮荣乐思把身子弄干净,给她换上干净舒适的衣服,他自己也到别的房间,把自己清洗干净。
“顾栾栾,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來,舍不得我呀?”洗过澡之后,全身清爽,荣乐思又清醒了些。
“你要这么说,我怎好意思不承认。”顾奕栾看着她,那依旧红扑扑的娇媚脸颊,搭配脑袋上短短的头发,给人干净利落的感觉,有种特别的味道。
见他毫无顾忌的盯着自己看,脸上呈现入迷的神情,荣乐思抓了抓头上的短发,摇晃着脑袋,向他伸出了手,他不自觉的把手给她,被她拉到床沿,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媚媚的笑:“栾栾,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想今晚和我一起睡?”
不可否认,有那么一会儿,他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
她都喝得醉晕晕的,还要调戏他,他是不是该礼尚往來?
他移开她的手,突然之间,用力一推,把她推倒,自己跟着压上去,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她身子两侧,死死把她压住。
炙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他的眼睛,与她星辰闪烁般迷醉的眸子,几乎要贴到一起,再稍稍往下一点,他的鼻子就会与她的相碰。
他呼吸渐粗重,声音低沉:“这么盛情的邀请,我要是不动于衷,岂不是太不解风情。乐思,你真相知道我能闯几关,我可以用行动來告诉你!”
荣乐思扭动身子,挣扎了几下,但无济于事。酒醉的她,哪里敌得过高大的顾奕栾。
想自己今晚玩大了,这个笑起來迷死人不偿命的男人,看起來很无害,却有着危险的本质。他敢这样把她压在床上,就敢全套做足。
“顾奕栾,你敢!”她胸口起伏,用冷硬的语气警告他,眼神里却闪过一抹慌张。
“害怕了?”他低低而笑,身子故意做了个起伏的动作,好像迫不及待想要她,“还以为你玩得嗨,也放得开呢!”
玩得再嗨,她也有底线。而现在,顾奕栾正视图打破她的底线。
“既然要玩,就要玩得尽兴!”他看她眼里燃起怒火,而艳红的脸,却更诱人,两片红唇,娇艳欲滴,他不客气的,埋头吻了下去。
“唔唔!”你这混蛋!
她摆动脑袋,想躲开他的吻,双唇却被他牢牢锁住。
柔软的唇瓣,吻起來滋味不错。他的舌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吻得更深,肆意攫取她的味道。
她的嘴里还带着酒味,但已经刷过牙,又有一股清新的味道。酒味与牙膏余留的清新融合在一起,就像她的人一样,品尝起來有种特别的味道。
这一个吻,一发不可收拾,越吻越浓烈。
开始的时候,荣乐思还拼命的抗拒,慢慢的在顾奕栾有技巧的引导下,放弃了抵抗,不甘被动的,对他反舌相击。
房间里突然响起音乐声,谁都沒去管,那音乐声一会停了,停了之后,又再次响起。
铃声一直响,顾奕栾无奈放开被吻得晕头转向的荣乐思,爆了一句粗口,掏出手机接电话。
“喂,嗯,好,我半个小时回到。”
电话接通,他总共说了这么写字,就把通话掐断。
床上的荣乐思,如梦初醒,意识到他们在干什么,随手拿起一个枕头,朝顾奕栾扔过去。
“姓顾的,占我便宜!滚,给我滚出去!”
要他的手机不响,她难免要被他吃掉,想想就令人冒火!
趁她喝醉,趁人之危,无耻小人!
与荣乐思一脸火气相比,顾奕栾脸上愉快得多。
他把接到的枕头扔回床上,整理好衣服,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俯下身在她唇上轻轻一点,又轻拍一下她的脸颊:“乐乐,思思,乖,好好休息吧。”
“滚,马不停蹄的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她又拿起枕头砸过去,枕头砸到他的后背,落在地上。
顾奕栾走了几步,又转过身,给她做了一个飞吻。
“呕!”真恶心!
荣乐思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粉拳敲自己脑袋。
居然跟顾奕栾吻到一块,她有缺男人到來者不拒的程度了吗?
顾奕栾回到自己住的公寓,就见不请自來的左心妍,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心妍,这么晚,你怎么过來了?”这位大小姐,也不看看时间,现在是几点,说來就过來。
“奕栾,你上哪去了,这么晚还在外面不回來?”左心妍已经到这里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见顾奕栾这么晚不回來,难免会有些猜疑,问他的语气,就像专门等晚归的丈夫回來,质问他上哪去花心的妻子。
今天晚饭和荣梵希他们一起吃,她被深深的刺激到了。
想当初,她对他一见倾心,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和他结婚,他却对她冷冷冰冰,对她态度冷淡,说话冷淡,即使偶尔对她笑一下,也是在人前做做样子。她以为,只要她成功嫁给他,这都不重要,等结了婚,生米煮成熟饭,再生一个孩子,他对她的态度一定会改善。
好不容易他答应结婚,却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婚礼上杀出一个幸芮萌,而且荣梵希马上和她结婚,连孩子都有了!
还以为荣梵希只是奉子成婚,不会喜欢幸芮萌,却看他在她面前,一改以往冷酷的作风,甜腻的在人前秀恩爱,左心妍心里就像被人捶了几拳一样疼痛难受。
今晚上,左心妍原本已经睡下,脑子里反复纠结着这些事,翻來覆去睡不着,就出來找顾奕栾,求安慰。
顾奕栾不喜欢她质问的语气,沒有回答她的问題,抬手腕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烦的说:“心妍,很晚了,这么晚來找我,有什么事快说吧。”
“沒设么事,我就是,想你了。”左心妍也听得出來,他有点不耐的的语气,撒娇的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欲说还羞,“奕栾,今晚我不想回去,要跟你一起睡。”
等顾奕栾洗过澡,左心妍已经换上性感的睡衣,在床上半躺成了一个妖娆的姿势。
要是他们最初在一起那段时间,他会马上被她撩起,迫不及待的跃到床上,与她疯狂打滚。现在,他只是放低枕头躺下,对她说:“很晚了,睡吧!”
左心妍关了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两盏朦胧壁灯,蹭到他的怀里,与他亲密相贴。
当他侧身吻他的时候,她心头掠过一阵欣喜和激动,期待一场g情的欢爱,可他只是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晚安。”
“嗯,晚安。”左心妍失望了。
呼吸着他的味道,感受着他身体传來的体温,她突然感到些许落寞。
她的手抚上他的身体,探入他的睡袍,直奔主題,握住他疲软的某物,手指细细拨弄:“奕栾?”
“嗯。”顾奕栾只是哼了一声,沒别的反应。
“奕栾,我想要你!”左心妍干脆直接把话说白。
“心妍,我今天很累,睡吧!”顾奕栾把她的手拉出來,抓在手里,再次吻了吻她的额头,“晚安。”
软玉温香在怀,他却不想要她,对她已经提不起性致。
他越是这样,她浑身就越难受,在她被爆出群欢门之后,他表面上不嫌弃她,一如既往的与她交往,甚至表现出对她更好,但却一次沒有再碰过她!
她心里难受,忍不住问:“奕栾,你是不是嫌我脏?”
“怎么会,乖,不要胡思乱想!”他换了个姿势,把她揽入怀里。
她却推开他,继续问:“可你为什么不想碰我?”
“我沒有……”
“你就有!”
看她对这事较真了,他微微而笑,捏了下她的鼻子:“傻瓜,怎么能这么想!我最近都忙,而你家里的公司,又碰到问題,我以为,你沒心情。”
听他这么解释,她便不去计较了,此刻她只想,与他欢畅一夜。
第94章 试婚纱碰到冤家
接吻,抚摸,然后奔向主題,顾奕栾公式化的走了个过程,便在左心妍身上机械式的运动。
对于这场欢爱,左心妍全身心投入,顾奕栾却想应付过去,像学生不得不写作业,工薪族不得不去上班,只想速战速决交差了事。
“啊,奕栾!”左心妍在欢叫中,搂住他的脖子,仰起脸要吻上他的唇,他却很“默契”的抬高身子,让她的吻落空了。她不甘心,再要吻上去,他却突然加快速度,让她只有欢叫的份。
想到荣梵希故意刺激她,问什么时候能喝他们的喜酒,左心妍突然说:“奕栾,我们结婚吧,马上结婚。”
“马上结婚?”顾奕栾的脸上,闪过一抹类似“你在逗我”的表情,但转瞬即逝,左心妍沒有觉察到。
“好,只要你想,我们马上结婚。”他顺着她的心意说,让她顿时心花怒放。
女人最不喜欢听到的句式,就是“我爱你,但是……”而顾奕栾就给左心妍來了一个但是:“但是,我们再急着结婚,也要等一些天吧!等圣妆与安氏的官司打完,圣妆胜诉了,我们就马上结婚。”
但是,谁敢保证,圣妆一定会胜诉?
就这一刻,左心妍是相信的!
她闭上双眼,陶醉在甜美的谎言里,随着顾奕栾的动作,哼唧着有节奏的声音。
看着她的侧脸,顾奕栾感觉,却像看到了躺在床上,脸颊绯红的荣乐思。
如果左心妍沒有一直打电话,打断了他们的热吻,他会不会直接与荣乐思把苞米炸成爆米花?
可能会,但应该不会。这个时候,他不想横生枝节。
试着幻想一下,身下的女人,就是荣乐思,顾奕栾马上兴致勃勃,动力十足,让左心妍欢叫连连,终于得到一场g情的欢爱。
几天之后,侵权门的官司终审开庭结束,结果出來,不出很多人的预料,圣妆败诉。
左展博气得发病,住进了医院,左心妍想替父亲分忧,参与打理公司的事,要结婚的想法,暂时被压下。
安氏胜诉,借机打响那套新产品“花美男密码”系列,产品热卖。
“铭贤,又除掉了一个竞争对手,恭喜恭喜!”
与安铭贤在娱乐会所的包厢见面,荣梵希一开口就说恭喜。在他的预测中,圣妆在经历这次侵权门一劫之后,会陷入一系列的危机之中,大势已去,从此一蹶不振,这对安氏來说,是一件大好事。
安铭贤却觉得他这声恭喜,说得为时过早:“圣妆还沒倒下呢。华凌的总裁顾奕栾,和左家走得近,看样子要给左展博做女婿,他不会见死不救吧?”
“顾奕栾?哈哈!”荣梵希像听到了个笑话,忍不住大笑,“顾奕栾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还很难说,总之我猜,他葫芦里卖的,绝对不是对左家有益的良药。”
不管顾奕栾是不是对左心妍是不是真心,要不要做左展博的女婿,他不会把圣妆再扶起來,除非他是傻子。而且在这次的侵权门之后,圣妆在众人眼里,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顾奕栾最多能让圣妆苟延残喘一阵子。
安铭贤赞同荣梵希的看法,转而又恭喜荣梵希,说他一个损招,让左家圣妆陷入危机,该很解气。
荣梵希又笑,谁要跟他过不去,他就让谁过不下去!
看他最近春风得意,安铭贤感叹:“转眼一年又到冬,我看荣少的季节逆反了,春天來啦!”
荣梵希不否认,在蓝渌离开之后,他的心似枯萎了,最近因为幸芮萌又复苏,春风得意。他拍拍安铭贤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幽默一句:“铭贤,等你找个妞儿,好好谈谈恋爱,结个婚什么的,你的季节,也会一年四季如春!”
安铭贤说还是罢了,他整天忙成马了,哪有闲情找个妞儿谈情说爱!
不过,家里的老妈开始逼婚了,他开始头痛起來。
荣梵希决定补偿幸芮萌一个婚礼,说要给她一个风光的盛世婚礼,幸芮萌心里很期待。
要去看婚纱,前一天晚上,想到穿上婚纱,看起來美美的样子,幸芮萌就兴奋得差点睡不着觉。
再想到以前和苏小念说的,不管谁先结婚,一个一定要给另一个做伴娘,幸芮萌就给她打电话,约她陪她一起去看婚纱。
她是想让曾经的好姐妹,给她做个参谋,可苏小念却认为,幸芮萌又在向她炫耀,兴致缺缺的拒绝了:“萌萌,不好意思,我明天还有别的事,不能陪你去。”
“哦,那好吧。”幸芮萌不勉强她。
在新锐世纪婚纱店里,幸芮萌和荣梵希选好两个人都喜欢的一组款式,就各自在店员的陪同下,到换衣服的房间更换。
期间荣梵希接了个电话,等幸芮萌穿着一身雪白出來,他还在换衣服。
穿在幸芮萌身上的是一款古典款式的公主型婚纱,垂直利落的线条裁剪,上身精致合体,下摆层层纱渐宽,让她看起來活泼可爱,又不失小女人的乖巧。
经理和店员,都笑脸生花,夸她穿得漂亮可爱,像个真正的公主,让她心里小小的虚荣了一把。
“小念,你來啦!”走到大堂,看到从洗手间出來的苏小念,幸芮萌开心的走到她跟前,“你能來陪我看婚纱,我好开心!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姐妹,不管谁先穿上婚纱,都要一起來试的。小念,你看我穿这件怎么样,好看吗?”
“萌萌,原來你也在这家店试婚纱?”苏小念神色意外,沒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幸芮萌。
幸芮萌正疑惑,她怎么会这么说,就见另一边,纪跃驰陪着晏芸欣在看婚纱。
她是和驰哥哥他们一起來的?所以看到她有些惊讶?
“小念,你是……”
苏小念一脸尴尬,想昨晚上自己拒绝了幸芮萌,现在又碰上了,就随口解释:“萌萌,对不起,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答应了芸欣姐姐,陪她一起看婚纱的,沒想到大家都來这家店看。”
“是这样啊!”幸芮萌心里有点小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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