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停下……
“咳……”昨夜起就无法控制的神游,再度被陈实打断,林雨桐闻声抬起头,只见他颇为好奇地盯着自己身后,小声说道,“难道这是你第一次碰她?那可就太过了!怎么路都走不稳呢?啧啧,要摔了!”
连忙起身大步往后方走去,适时把歪向一边的她揽在怀里,林雨桐因她惊慌失措的推搡皱了皱眉,垂眼看着在她怀里眯眼哼哼的小狗,“别把它摔了,刚付过钱。”
“对不起。”脸色通红道着歉,左林夕抿嘴站定,双腿不由自主紧紧并在一起,小心地挪动脚尖脱离他的怀抱,“狗狗好像饿了,林总,一会儿去给它买只奶瓶好吗?你的车……”
“修好了。”向来对待女人都是款款温柔耐性十足,可此刻看着她似乎有意忽略昨晚的模样,不羞不臊也不亲近,林雨桐居然难得地有丝恼火,微微皱眉强自压抑着,淡淡瞥了眼陈实,“他家母狗还活着,先让它吃几口,解解饿。”
第三十五章
回到家,蹑手蹑脚打开门,居然没有料想中的乱吼乱叫,左林夕小心翼翼探头看了看,便轻轻走回卧室,锁上门安静地窝进了气垫沙发。
看样子,林总好像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了,或者说,是不愿提及吧。一路回来,沿途尽是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偶尔偷眼看去,也只能察觉到他紧抿唇角的不悦,却猜不透他到底在不爽些什么。吃亏的,应该只是女方吧?可为何却是他一副倍受委屈的模样?难道说清醒过后,他竟对自己醉酒后的放纵悔不当初了?而自己呢?用疯狂来彻底放弃那段爱情,又怎么会因他的神情微微有些失落?要知道,那个人是谁根本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再也没有权力去嫉妒、去悲伤了……
揉搓大腿抵抗着因困乏再度袭来的倦意,左林夕刚刚眯起眼睛,房门就被狠狠敲了敲,起身打开,只见秦浩两眼发红甩甩头,使劲儿睁了睁眼,“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自己撒谎的功力真是越来越高了。左林夕微微垂眼,自嘲地笑了笑,推开他径直走向客厅,“都快十二点了,不饿吗?昨晚又玩了通宵?”
“嗓子怎么这么哑?”一脸狐疑皱起眉心,秦浩踢着棉拖也坐去沙发,揉揉酸涩的眼睛,“k歌去了?也不叫我……林总也去了?这厮还说会早点去接手呢,你不知道,昨天公会活动从下午三点半一直整到半夜两点!我靠,开荒真tm爽啊,中间连撒尿都请假计时的!死啊死的,我都不知道磕了多少药!那厮今儿看到直接少了两千金,估计要心疼死了,哈哈。”
难怪他昨晚一个电话也没打过,到底是个小孩子,玩个游戏居然这么投入?眼见这小孩说着说着就一脸眉飞色舞,左林夕不由轻舒一口气,故作不满斜了他一眼,“去洗洗脸,嘴巴臭死了。一会儿给你做红烧肉。”
“臭吗?”连忙捂住嘴巴,瞪眼看着她,待她忍俊不禁转过了脸,秦浩才闷闷哼了哼,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嗳对了,昨晚我m喷奶了,她说让你回来给她打个电话,说是……算了,那女人口无遮拦的,爆菊这种事儿她说得出也做不来,给她打个电话哦。”
caror吗?微微一怔,想起许久未曾联络的好友,左林夕登时满心愧疚,连忙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喂,您好,我是caror。请问您是哪位?”
公式化的应答,不由令左林夕失笑,哑着嗓子嘿嘿笑了笑,“大明星,是我啊。猜猜我是谁?”
“……”话音一落,那端便是久久的沉默,老半天,才平静地应了句,“十二点半,老地方见。迟到削你。”
“……”
“你请客。”
十二点半,准时打车带着拖油瓶走进红岩餐厅,老远就看见冷艳高贵环臂端坐的caror,左林夕腆着脸凑过去,就见她摘下墨镜,冷眼斜睨过来,“老娘要吃野鲍,喝血燕。”
“成!”二话不说摸出一只鼓囊囊的信封甩桌上,左林夕笑得欠抽,“这里是一万八,吃什么都行。”
“要死了你!”片刻前的端庄转瞬就成了张牙舞爪的狰狞,caror两手一伸,扯起她的脸,左右拽了拽,“不声不响换了电话,老娘得罪你了,啊?!欠抽!欠爆菊!”
“疼啊喂!”龇牙咧嘴摇着脑袋揉揉脸,左林夕瞥了眼满目震惊的秦浩,捂起caror的双手一脸讨好,“是我错了,别生气啊。有小孩子在呢,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
“就你这一个损友,连你都抛弃我了,还注意毛的形象!”嫌弃地抽回手,嘴巴却委屈地嘟了起来,caror干脆起身把秦浩搡去对面,紧挨着左林夕坐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怕你想不开。不过这狼崽子说,左阿姨前段时间在这里?”
“嗯。”垂下眼睛微笑着点点头,左林夕将桌上的信封递给秦浩,抬头朝侍应生招了招手,“浩浩随便点,这钱是捡的,花了不心疼。”
“左阿姨给你的?”渐渐从两只奇怪女人的奇怪热情中反应过来,秦浩摸摸鼻子,狐疑地低头看着信封,“可是你也太奢侈了吧?”
“捡的。”满腹心事,早在看到caror时已脱口欲出,只是因为秦浩的存在压在心头。左林夕渐渐觉得眼睛有些发涩,抿了抿唇角,“对酒……不是很在行。可是我很想喝,要瓶茅台吧?”
“……”
一顿饭,从中午吃到傍晚,由最初在中餐厅的清醒,喝到醉眼微醺坐在了钢琴相伴的西餐厅,茅台换做咖啡。
终于受不了两个奇女子时不时两两相望、欲言又止的暧昧神色,秦浩郁闷地握拳起身,皱起眉朝最近的一家网吧走去,“你们聊你们聊,受不了……林夕,一会儿去找我。”
“说吧。究竟为什么?”静静看着左林夕招手又要了两杯红酒,caror垂眼喝完冷掉的咖啡,摁住她的手背,“沈宁居然给我发了请柬。到底为什么?”
心头微微一紧,沉默地抽回手,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左林夕干脆又要来一瓶,拿只吸管戳了进去,“他妈妈给了我两万块钱。就是今天咱们花的这些。”
“别喝了。”掐住吸管,却阻挡不了她抱起瓶子毫无形象的豪饮,caror只得放了手,满目心疼看着她,“他老妈不同意?可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讲这个?再说,给钱是怎么回事?青春损失费吗?沈宁一点都不反对?他总要做点什么啊!”
“我打了她。”晕晕乎乎的感觉,就像赤脚走在云端,无比美妙,也让人彻底放松下来。左林夕推开酒瓶趴在桌上,拿手指点着小小的吊牌,“你知道吗?长这么大,我第一次动手打人。谁都可以欺负我,伤害我,却不能侮辱我妈。谁都不可以……他,什么时候结婚?我要送他礼物,送他礼物……”
“林夕。”招手要来一杯柠蜜,换下她手中的红酒,caror再度攥起她的手,拧紧了眉心,“不要为男人伤害自己,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我一直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
“我是与众不同,因为我那时还是个处。”苦涩地笑着,心头越来越紧,左林夕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有些迷茫,“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方子华,对吗?你,后悔过吗?”
“怎么说起他了?”想起大学时倾尽所有爱过的男人,caror的目光也渐渐黯淡,轻轻转脸看向窗外,“都过去了,不管能不能在一起,都要继续生活的。给了他,我并不后悔,至少那时我是爱他的。”
“至少那时……”满眸酸楚,轻声笑了起来,左林夕抬眼看着她不解的目光,嘴角微微向下弯去,“我不是处了。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痛?我以为,昨晚是这辈子最痛最痛的时候,可为什么现在,心里……”手指指向心口,她几乎呼吸都困难起来,“痛得很。”
“你和他……”愕然眨了眨眼,垂下眼眸紧紧握住她的手,caror叹了口气,勉强翘起唇角,“算了,就当给自己留个纪念吧,至少他在你的生命里留过痕迹。下周六,天骄酒店。到时候,我要把你打扮成整个酒宴上最漂亮的女人,让他后悔一辈子!”
“生命里……”抽搐的心脏,似乎有了枯萎的迹象,左林夕埋头捂着胸口,轻轻摇头,“我什么都没有。除了摸不到的回忆,什么都没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妈妈会独自抚养我长大,她也想让最爱的人留下些痕迹在自己的生命里,是吗?可我,却什么都没有……”
“不是沈宁?!”低呼一声,连连搡着左林夕的脑袋,caror起身坐去她的身侧,尚未追问,就被一边包包里的震动引起了注意,拿出她的手机递过去,轻声说道,“电话,接不接?是不是他?”
茫然地接过手机,看着闪烁的屏幕,左林夕抽抽鼻子,哑着嗓子轻声应道,“林总,什么事?”
“没在家?”
“和朋友出来喝酒,呵……”抬眼瞥着caror,因她紧张又关切的神色笑了起来,左林夕晃了晃晕晕的脑袋,揉揉眼,“狗狗乖吗?”
“有事找你。地点?”
“我今天休息,休息!”不耐地嚎一嗓子,却因听筒里的沉默又些微清醒,她忙软下声音小小声笑道,“林总,明天上班再说,好吗?”
“小狗要死了。不见它最后一面?”
眼睛猛地瞪起,吓了caror一跳,左林夕啪的一拍桌子,连声急道,“for you。就是湖景花园最边边的角落那个餐厅,我们在二楼东北角……”
“等我。”
简单的两个字说完,那边已响起嘟嘟的断线声。左林夕木讷地回视着caror探究的目光,扯了扯嘴角低下头,“我老板。”
“昨晚,你是和他……”
“他不记得了,我也不想记得。”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左林夕原本还晕沉沉的脑袋,因那人的即将到来居然瞬时清醒,努力瞪大眼睛摇着头,眼神飘飘悠悠落在了窗外,“好好的,怎么就要没了?我最近,是不是该去拜拜佛?”
“你好。林雨桐。”
“你好。caror。”
托起下巴无奈看着醉成烂泥的左林夕,直待看到楼梯口出现一位仪表出众的男子,抬眼随意一扫便径直走了过来,caror才些微感慨地挑了挑眉,起身让出位子摇摇头,“你来了也好,正愁没办法送她回去。酒驾现在可是要刑拘的。”
“秦浩呢?”转目一看,微微拧起眉心,林雨桐抬手就将左林夕拢进怀里,令她歪着脑袋舒服地靠在胸前,“谢谢你陪她。待会儿我送你。那小子在哪儿?”
“玩儿去了。”
眼前这男人,桃花眼微微上挑,不笑已含情,明显不是安分守己的居家男人。难怪林夕坚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操会毁于一旦,还是阅人太少经不起引逗啊。不过,这样的男人,应该会给她留下一份美妙的回忆吧?可一夜情过了也就算了,怎么瞧他的样子,好像还挺在心?
“阿宁……”
正暗暗嘀咕,许久没有声响的左林夕却低吟着喊出了一个名字,caror连忙凝神看去,只见她已紧紧环住那人的腰,眼角隐隐泛着水光。
“麻烦你。”低下头,漠然看着怀中呓语的她,林雨桐渐渐松开眉心,伸手轻抚着她的背脊,“今晚收留她好吗?明天早上让她自己打车,准时上班签到。”
第三十六章
“几点了?”
for you楼下的网吧。玩得正h,冷不丁旁边传来一声问询,秦浩没好脸地瞪着眼,依旧目不转睛盯着屏幕,“自己看!那边儿不是有挂钟吗?!”
谁知那人死没眼色,竟大刺刺在身边空位上坐了下来,点上一根烟继续问道,“看看表,几点了?”
“你!怎么是你……”游戏里正拼杀得激烈,脾气自然很冲,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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