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别玩我妈咪》
作者:烟北北
第一章,初恋终止
城南这边有一片即将要拆迁的老房子,多数属于腾家,一间小卧室内,正播放着一张碟片,画面中的男子那样好看的五官,艾可抱膝坐在沙发里,看着、听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突然之间,我很想你。小可,我想起你陪我走过的许多日子。你在我身边留下的味道,永远无法被取代。我闭上眼睛去想念你,用力的去想念你,你却离我很远。如果这一刻你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抱住你,用力的抱着,我是多么需要你……”
“小可,现在是你入狱的第二年,你看,我还在,我还在原地怀抱着对你炙热的心在等你……”
画面中的男子是勒东昊,这是他跟别人订婚以后留下给她的,他在说这些话时,她在服刑。
她16岁认识他,在18岁诀别般离开他。
勒东昊和艾可热恋,当年整个东阳高中人尽皆知。
勒东昊在艾可16岁的时候站在讲台上宣布,艾可就是他的准老婆!结果说完这话受了学校不轻的处分!
后来勒东昊对她的爱意含蓄了,在艾可17岁要考试的时候,勒东昊牺牲色相去追求艾可年级里成绩最好的小学妹,用尽手段,让艾可考了年级第一。
最后勒东昊19岁,艾可18岁,勒东昊想要正式跟艾可表白,勒东昊在一次篮球比赛得胜说感言时,当着全校师生对着麦克喊:“有些人,你记着!我要娶你!有些人,我连碰都没碰过,就已经爱疯了!!”
就在勒东昊喊完那些话当晚,艾可被警察带走了,勒东昊砸了钱找关系都不管用,后来原告竟然诡异地替被告求情,最终,18岁的艾可以过失伤人罪判处有期徒刑5年。
勒东昊曾说,他不会背叛她,会一直等她出来,可是,听说他三年前就订婚了。
艾可用手揪紧了心口的衣服,抓成一团,她入狱,就注定这最美的初恋终止了……
“姐!我妈说她搓麻将搓的很累诶,今天你炒菜啦!”推门进来的是艾可二舅的女儿腾添添,艾可的妈妈在她八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不务正业的老爸从不管她,艾可从小寄住在二舅家,也从小就变成了小保姆。
“哦!马上就来。”艾可拿出碟片,胡乱抹了一下眼泪,就跑去厨房。
小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艾可就听打麻将回来的舅母嚷着,“和你爸一样,都是赔钱的吃货!真不知道我这造了几辈子的孽要养你们。”
艾可不生气,习惯了。舅母这个人好赌,但却很有毅力地不会动自家这些老房子,爸爸从来不会在这吃饭,相反还会每年给舅母很多钱作为她寄住的生活费。艾可举着铲子深呼吸。是该快点离开舅舅家了。
“菜炒好了在厨房,你们先吃喔。”艾可对腾添添说。她走出大院,呼吸着新鲜空气,晚上约了五年不见的死党见面,地点:雷斯特国际大饭店v2o9。
第二章,你不热吗
半小时后,她回到大院,舅母眼睛很毒,一下子就看见了她:“跑哪躲清闲去了!?赶紧把厨房和饭厅都收拾了。麻将桌给我支起来,今晚儿上打通宵。你晚点回来。”
艾可洗了碗,收拾了屋子,这家不大,舅母打麻将通常都是在她住的那间房间里。放好了麻将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钟的时间。
舅母和几个邻居麻友走了进来,艾可这时匆匆忙忙的也要出去。
“这是小可?可算是出来啦,水灵了。”一个邻居大婶望着艾可出来的身影,脸上带着j笑。上下打量已经变了样子的艾可。
艾可礼貌地对所有人点了点头。“我先出去,婶婶们进去玩吧。”
“晚点回来啊!”
走很远的时候,耳边还回荡着舅母那句‘晚点回来’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她不是去窜门归来,不是去游玩归来,而是坐牢之后,抬头面对这恍如隔世的世界,自卑感油然而生。
到了‘雷斯特国际大饭店’前,她有些望而祛步,七星诶。?她记得进去监狱前,国内只有五星最高啊。
杨月发现了她,激动的泪眼扑簇簇的,跑过去抱住了她,声音激动极了,“可可,可可你来了,我明天就要出国了,真怕今晚见不到你呢。”
在这世上,还有人如五年前那般叫着她的名字。
站在装修顶级的大厅里,她顿时觉得格格不入,所有人都是抹胸裙,十几厘米高的高跟鞋,脸上精致俏皮的妆容,而她,一双廉价的平底凉鞋,一条淡蓝和纯白相间色的沙滩裙,长到盖住小腿还不止,脸上洗完脸什么都没擦,早知道应该擦点润肤露的。
杨月脚踩七寸高跟鞋,可爱的粉色泡泡小礼服,似乎看出了她的局促,便伸手去扒下她上身的外衫:“你不热吗!来,脱了脱了,脱了这个就跟大家差不多了嘛!”
“啊!我不脱啊!”艾克抱着胸,打死都不脱掉外衫的。
杨月眉毛皱了皱,“服了你了。”
大厅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杨月激动地听,“是主持人邀请入场了。”
杨月为她戴上了一只嫩黄|色遮住眼睛的面具,艾可不懂地问,“干什么!?”
杨月一边拉着她入内场,一边指着黑漆漆只有星星点点灯光闪烁的舞场说,“今天是七夕啊,‘雷斯特国际酒店集团’总裁窦敏窦女士,每年都利用这个节日举行假面舞会做慈善的!”
“哦。”艾可看着人头攒动的奢糜场景摸了摸鼻子,低着头走进去,她孤陋寡闻了。
杨月小声稀奇地说,“往年的假面舞会,没这么多人的,窦女士是出了名的女强人,生意场上这样强势,却是个离异的女人,唯一自豪的,就是她儿子,听说自小在国外长大!今晚是他第一次踏足中国诶!在场的年轻女子都是奔着那他来的呢。”
艾可望着舞场墙壁上镶嵌进去的迷离雕像,看到舞场的门砰的关严了。
第三章,我不会跳
“呀!这不是艾可吗!”
艾可闻声抬头,她仔细地辨认了很多眼,方才能确定她是谁。
“杜纯露。”杨月在艾可耳边提醒。
艾可抿着唇,低声说,“我想起来了。”
杜纯露身后站着几个打扮大胆的女人,杜纯露环抱着双臂上前几步,上下打量着艾可,嘴唇讥讽地一挑,“听说才出狱不久呀!穿成这样子到这种地方晃,你也不怕别人沾了你的晦气倒霉吗?啧啧啧!牢饭不好吃吧,怎么把你养得这么瘦,还像个发育不良的小丫头呢!”
杜纯露讥讽的一席话,惹来身后许多名媛娇娇女咯咯笑。
杨月‘啪’的伸手打掉杜纯露搭在艾可肩膀上的手,“拿开你的爪子!”
艾可及时攥住杨月的手,示意她别说了,艾可抬头看着杜纯露化成金色的眼睛,淡淡地说,“我的确才出狱一个星期,不过见到我晦气不晦气,会不会倒霉,你自己感觉一下吧,除了月月,你是第一个离我这么近的人。”
“你!”杜纯露听了她这话,立刻退后好几步,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衣服,生怕沾了什么晦气。
舞会开幕了。
杨月为艾可戴上鹅黄|色小面具。“别在乎她说的话。”
“嗯。”艾可点了点头。
“啊!”面具刚戴稳,舞会就了,杨月和艾可被几对热舞的男女给冲了开。
艾可窜着空子找杨月,“月月,月月——”
有人撞了她一下,迷绚的舞场里,一个轻微的转身,她落入一个怀抱,很硬,很温烫。
她抬头,强烈的男性气息袭来,考究剪裁的西装,包裹着男人修长精悍的身体,遮住男人眼部周围轮廓的是一个精致的银色面具,清晰可见的,只有他性感的薄唇,无疑,在这黑色的舞场,他是上帝精雕刻画出的天神般造作。
艾可忙退后一小步。“对,对不起……”
男人没有任何言语,单手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戴着黑色手套,高高地执起她白皙的小手,做出邀请。
“对不起,我……我不会跳。”艾可只觉得脸发烫,真丢人,她不会。
纪典修只觉得无趣,冷漠地转身,舞场大门此时只破例为他修长的身影打开。
艾可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些舞步优美的人小声嘀咕,“我不知道是舞会啊。“她退啊退,恨不得退到舞场外去。
纪典修薄唇紧抿出不带任何感情的弧度。步出舞场,迎面而至一位五十几岁的男子,发丝很多已是白色:“少爷!窦女士要见您。”
纪典修冷酷的脸色变得玩味,“给我开一间房,切记,用您的身份证,不必告诉窦女士。”
6老刚要转身去办,纪典修猛然想起什么补充道:“一定要吸取往次的教训,我不想休息时床上突然出现那些奇怪的女人,我相信您,斗得过我的妈妈窦女士。”
“是!”6老深深地弯腰道。
第四章,嗯?雏。?
舞会终于完毕,杜纯露扯着杨月走出舞场,杨月挣扎,真是不想跟她说话诶。
缓缓向艾可走来的人,竟然是腾添添,艾可惊讶“添添,你怎么在?”
腾添添亲昵地搂着艾可的胳膊,“我当然在啊,姐,上个环节就你没找到舞伴,按照规矩,是要罚喝三杯的哦。”
这时,酒店的服务员推着手推红酒车向她走来。
艾可看着围过来的人吓得退后两步,连忙解释着,“我不知道这个规矩啊,呃……我还是先走了。”
腾添添上前拦住她,“诶!姐,没事的,红酒很甜不会醉,我替你喝两杯,你自己喝一杯,就当喝果汁了,别因为这么点小事闹出大事来啊。”
艾可回头,扫了一圈在场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很有压迫感,她接过腾添添给她的一杯红酒,好吧,喝就喝,闭着眼睛全部喝了进去。
喝的急,艾可直咳嗽,腾添添立刻叫人,“快,带我姐出去透透气。”
艾可第一次喝红酒,嗓子里很不舒服,而且也不甜,烧的厉害,走了两步就觉得天旋地转。
“去,查一下哪个房间是男人开的,要一个人的那种,最好岁数大点的知道吗!”腾添添扶着昏迷的简莫,吩咐。
一间五十几岁老头子开的房间门,被杜纯露在这雷斯特大饭店上班的朋友打开。几个人手脚利落的把艾可脱光光,扶到了大床上。
半小时后,纪典修将房卡插入,脱掉西装,扯掉领带,褪下裤子,回身之际,深邃的眼眸冰冷地犹如冬天寒雪。
他真的相信,窦女士手里的女人们是无处不在的,他眯眼。酮体雪白,翘挺的臀,不堪盈握的细腰,胸前散乱的发丝中,隐约可见淡粉色如蜜桃般胀起的花蕾,花蕾形状与其他女人不同,嗯?雏。?
“唔……”艾可只觉得胸部好闷,眼皮好沉,头好晕,她不知道,她喝下的那杯红酒,是用6o度白酒兑的酸梅汁。
喝下那么大一杯,不醉死过去也人鬼不知了。
纪典修冰冷的薄唇讥讽地扬起,“到底拿了多少钱,连身体都卖!”他鄙夷地看着她这张干净的小脸。
话落,他无情地扯落她的底裤!刺啦,薄薄的底裤一分为二。
“喔——”艾可潮红着脸,粉嫩的小嘴蠕动着,很热。
纪典修侧躺在床上,看着她像个小猫儿似的滚来滚去,最后,竟然把头伸向了他的身体,她的发丝柔顺地散落,头不偏不倚地蹭着他的裆部,硬了。
就当,今晚解闷了?。
他一个翻身,覆上她,咬住她的小嘴,探入她的口中,她的口中带着一点醉人的酒精味道,他狂猛地索取,攥住她的小手压在雪白大床上。
“唔……”一个挺身,他等不及了,在他没有施舍任何前戏的进入动作下,只听身下的女人尖锐大叫‘啊——’
第五章,我的房间
身下传来她根本承受不住的尖锐刺痛,有什么硬生生地挤进了她的身体里,艾可疼的皱紧眉心直流泪,她伸手胡乱地打着,“啊!滚开,呜呜……”
她醉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手都在发软,分不清东南西北。
天!她果真是个女孩!好紧……
那层被他生生撞破的膜让他心颤,他要了一个干净的可怕的女孩儿。
她并不是伪处女,身下有多紧他知道。
纪典修此时不得不高看窦女士了,窦女士换了套路了,用这样干净的女孩诱惑他。
可是既然哭成这样,怕成这样,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到底窦女士给了她多少钱?值得这个女孩交出第一次?或许在她心中,第一次并不重要!?
看着她流泪不止的摸样,他缓缓放慢了动作,轻轻地推进送出……
“喔……”艾可抠紧了床单,疼的额上全是细汗。
他自是了解的,她此刻的身子,根本无法应付他的需求攻势。
渐渐地,她的身体似乎放松下来了,他托起她的细腰,如瀑般的黑发扬撒在男人强健的臂弯上,淡淡的香气,头发好像洗过后还没有完全干透。
他单手抬起她的下颚,慑人魂魄的漆黑眼眸望着她泪湿的长睫毛,身体绷紧,急需发泄,小心深深进入,推送!
许久,直到身体一个冷颤,一股热液洒进女人的身体里。
这一夜,艾可在迷乱中承受着疼痛和异样的感觉袭便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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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艾可摸着额头睁开眼。
“醒了?”男人性感的薄唇抿着。
她瞬间坐了起来,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是什么情况?
心似乎空了一个洞,她望着距离大床三米远处,沙发里翘起修长双腿而坐的男子。
倨傲的身影,性感的薄唇,却看到不到他的脸,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昨天在舞场邀请她跳舞的男子吗。
纪典修已经换去了昨天的昂贵礼服,再贵,来历再大的服饰,他也没有穿第二次的习惯。
纯白色的休闲裤,晃眼的白,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浅灰色的衬衫,纽扣只系了三颗,大片古铜色的胸膛露出来。那副盯着她的摸样,让艾可脑袋嗡的一下,要爆炸了,她意识到了发生什么。
身体一动都疼,下体的异样让她蹙眉,她抓紧了薄薄的毯子掩住自己的身体,低声咒骂,“你这个混蛋!!”
“你竟然,是第一次。”他没有怒,这样一句,艾可想扇他一个大嘴巴。
咬着唇偏过头去,她不争气的哭了,她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但失去了什么她清楚。
此刻,纪典修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不喜不怒地,“我该哭才对,这是我的房间,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进来强暴我?”
第六章,你很缺钱?
“不可能!我没有!”艾可朝他大叫,就算她喝醉了,发生什么离谱的事,……那她也不会!
传来敲门声,沙发上的男子瞥了一眼艾可,示意她该遮一遮青紫交加的身体,艾可低头抓紧了被子,男子才慵懒地说道,“进来!”
走进来的是两位一米七左右的美丽服务小姐,举起衣架上的衣服道:“先生,抱歉,我们只找到了这套。”
“嗯。放下吧。”沙发上的男子挥了挥手,两位美丽的小姐便走了出去。
他走过去,倨傲的身形给人无形的压迫感,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要缩成一团的艾可,薄唇启动。“走出这里,你可以拿到多少钱?”
“什么?”艾可不明所以。
“你很缺钱么?”男子性感的薄唇呼哧出让艾可羞恼的话,似乎明白了。
她眉心紧皱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想……昨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真的喝醉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纪典修凝视着她含泪的双眼,很可爱的一张小脸,只是内心太丑陋,窦女士无数次扔给他女人,这是唯一一次成功,她演技不错,表情很无辜。
男人转身,冷漠地伸手挑起沙发上的衣服,扔给她,“穿上,或者光着。”
男子走进洗手间,她不是一般能睡,懒猪一样的女人,他等她醒的期间喝了三杯咖啡。
艾可拿起衣服看,就是两片布,遮的住什么。
穿衣服时,她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他在……
突然的面红耳赤。
穿好衣服,转身时,她看到床单上赫然一小片干掉的血迹,闭上眼,强憋住眼眶突然涌上来的一股泪水。
刚要伸手打开豪华套房的门,就听身后冷漠地声音命令,“站住!”
艾可转过头,看着他,“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这次,纪典修甚至没有正视她,拿起茶几上的一粒药和一杯水走到她面前,“在我面前,吃了避孕药!”
艾可望着他手掌许久,这人看上去是个养尊处优的花花公子,但手心上却是有很明显的一层薄茧,手纹清晰,他伸出的是左手,虎口处有一颗黑痣,艾可把眸光移向那粒药,睫毛忽闪忽闪的,她接过去水和药,“好。。”
把药放进嘴里,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咽下去。
这样痛快,男子不禁一怔,“你确定这样能拿到钱?”
艾可看了他一眼,觉得不是自己有问题就是这个人神经病,她朝他冷冷地丢下一句。“你管不着!”
“少爷!还有半小时登机。”一门之隔,传来苍老有力的声音。
纪典修不再说话,欲走出去,房间响起手机铃声,艾可跑到大床被子里翻找一通,她看到是爸爸的号码,急忙接了起来。
第七章,接手酒店
“爸爸?是爸爸吗?”艾可握着电话有些激动。
已经五年没有见过爸爸了,她知道爸爸还在为五年前的事情对她愧疚。她出狱了,爸爸主动在找她了。
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我是你爸爸工友,他手机存的号码是女儿,我就给你打了这个电话,你爸爸在施工时不小心从八楼摔下来,现在已经送医院了,很严重。”
艾可木讷地,“你,你说什么?”
摔下来?头嗡地一下,小手攥成拳按在嘴角,眼泪扑簇簇地流出来,“不会的,爸爸不会的,不会……”
男人转过身,本要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望着她颤抖纤瘦的背影蹙眉,出了什么事了?
6老催促的眼神,男人伸手制止,走到她面前,蹙眉,“怎么了?”
她没有抬起头,攥着没有合上的旧款手机,纪典修垂眸瞧了一眼,瞧着她全是泪水的小脸,一滴滴落在她粉嫩的唇上,样子很可怜。
“……”艾可抬头看了他一眼,除了嘴唇下颚什么都看不到,她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双腿间很酸软疼痛,险些站不稳摔倒,她扶住了大床,支撑着站起来。就跑了出去。
望着她飞快跑出去的纤瘦身影,男人摘下遮住半边脸的面具,随手扔在床上,露出一张五官精致,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孔,他伸手捏了捏眉心,旋即转身,冷声对身后的6老吩咐,“转告窦女士,一月后我会按照她的安排,接手雷斯特集团。”
“是,少爷!”6老应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豪华房车已经候在酒店大门口,有人恭敬地打开车门。
清晨的空气无比清新,马路道旁,艾可一边挥手拦着出租车,一边不停地流泪,身上穿的是酒店服务小姐匆忙准备的新衣服,暴露极了,她斜挎着一个休闲大包,那样子显了几分不伦不类,一头长发飘散着,在风中扬起。
“停车啊!”她哭着,急死了。
房车从她身边刷的闪过,倒车镜里,男人看着那抹身影微蹙眉。旋即闭上眼身体向后靠去休息。
医院里,艾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在护士的指引下,她看到了刚从手术室推出来的爸爸,“爸爸……”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公式化的声音。
艾可扑腾跪在了医院走廊上,手术床上,白色布盖着的是她五年没见的爸爸,她想爸爸了。
“爸爸——”她要扑上去。
护士拦住冲过去的她,劝道,“小姐,请节哀。”
“不——”泪水止不住地流着,她看着被盖住的爸爸撕心裂肺地吼着,爸爸还没有看到她平安的样子,还没有看到她其实在监狱五年没有吃很多苦,现在很好很好呢啊!
第八章,死者女儿
一月后。
盛大的记者招待会在纪典修挺拔身影出现正式开始。
“哇!传说中的酒店王子耶!”女记者惊呼。
“好年轻,不过光从外表,真是不敢断定什么。”附和的声音。
“不知道雷思特交到他手上,是会更上一层楼?还是会渐渐败落呢?蛮期待的。”一位年纪大一些的知名报刊负责人平静说道。
雷斯特今天起正式换主,一手创造这个品牌的窦女士,欣慰地坐在儿子身边,雍容随和的笑容挂在脸上,频频对前方记者席拍照的记者微笑。
招待会中间,一位女记者举手提问,“请问纪总,作为这样具有国际水准外资酒店的最高领导者,您是怎样看待对酒店‘最基层’员工的情感管理呢?”
窦敏微微一笑,丝毫不担心。
纪典修表现出一贯公式化冰雪般寒冷的样子,深邃漆黑的眼眸闪烁着从容的星辉,磁性的声音通过话筒,又是一番味道,“酒店在职的基层员工,是得到妈妈的肯定和尊重的,至于酒店的明天,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任何人都有被尊重和肯定的需要,尊重和信任员工是情感管理的基础,在雷思特,我肯定每一个优秀员工,并且尊重看待他们的意见!”
……
下午三点,记者招待会结束,窦敏、纪典修、6老三人,进专用电梯。
电梯里,6老汇报,“夫人,小少爷,前段时间有人汇报,在装修酒店射击场的休息室期间,有一位工人不慎跌下楼摔死,这……”
“说死者家属的想法!”纪典修面对漆金闪耀的电梯门,冷声打断6老。
“是!”6老徐徐说道,“死者女儿一直吵着要起诉,找媒体讨说法。”
纪典修嘴角冷漠地勾起,“我并没有听到有关这方面的新闻,说明她吵着找媒体却未起诉,是存在其他目的,仔细探探死者家属的口风,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事情不要拖!”
“是!”6老回道。
“如果有必要,修跟6老一起去一趟死者家里。”窦敏说。
纪典修嘴角勾起,“有必要。”
窦敏脸上漾开一抹满足的笑容,儿子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灰暗人生中最璀璨的一颗星。
黄昏时分,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平民窟似的巷子口,纪典修未下车,戴着深色墨镜,看不清喜怒,6老示意腾添添的妈妈廖芝把签好字的协议书送过去。
纪典修接过,协议书下角的签字处签着‘艾可’二字。
6老指着签字处解释,“这是死者唯一的女儿,没有露面,但在电话里商谈时说,少一分都不行。”
“嗯!”纪典修签字。
廖芝脸上乐开了花儿,拿着协议嚷着“可可这孩子是有点狮子大开口了,没法子啊!这孩子高中没毕业,又在外面处了一个烧钱的小白脸……”
第九章,独自离开
“现在的女孩子,这么贪心,三百万,对于住在那种拆迁房里的人来说,是很大的一笔钱。”6老坐在副驾驶,对后面闭目休息的纪典修说。
司机平缓的速度开着车。
纪典修睁开炯亮的眼眸,按压着太阳|岤,慵懒地道。“我们并没有看到死者女儿的眼神,是否比刚才那个大婶的目光贪婪。”
“是!”6老扶了一把汗,少爷是个从不相信表象的人。
…………
两个月后。
意志浑浑噩噩的艾可终于接受了爸爸突然这样撒手离世的事实,她在墓碑前跪了几个小时,心中总是在遗憾没能让爸爸看到她出狱后也很好的样子,她出狱后找不到爸爸,舅母只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腾添添每次来了大姨妈都要喊的惊天地泣鬼神,舅母就伺候着前后左右,捂着耳朵百~万\小!说的艾可猛然想起,自己从出狱后,似乎大姨妈也没来过呢。
是不是那粒避孕药导致的?副作用吗?她对这方面的知识一无所知。
第二天,当她拿着妊娠化验单从医院中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不可思议,这太离奇了,她明明吃下了避孕药的。
走在路边,一股灌汤包的味道窜入鼻息,艾可一阵恶心,弯下腰干呕时,他明白了,那天吃下药后她就跑着打车去医院找爸爸,下车时晕车吐了很久,避孕药就……
看着路边经过的人领着小孩子,她甜美地一笑,手摸着小腹,这里正孕育着一条小生命,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
突然萌生了想要生下这个孩子的念头,但是,首先就要离开舅舅家……
吃晚饭时一家人都在,只有舅舅昨天去乡下看望艾可的外婆了。
“小可啊。我准备,拿出一笔钱让你和添添去国外读书。”说着,廖芝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艾可的碗里。
艾可错愕地抬起头,不明白地看了一眼腾添添,舅母拿钱让添添出国读书这不奇怪,还带着她一个这很奇怪。
“我们两个去了有照应嘛!”腾添添低头吃着,说服艾可。
最终,艾可决定去。
眨眼到了办好手续出国的日子,机场登机口,艾可迟迟没有见到去了洗手间的添添回来,给添添打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艾可看着腕表的时间,急的脸都变了色。
马上要登机了,手机里来了腾添添发来的短消息,“我肚子痛,痛的要死了,我被人送去医院了,你自己先去吧,我过两天就去法国找你。你包里应该有点现金吧,我过去的时候会带钱的,你放心。”
登机口,艾可踌躇了一下,拿着登机牌进了指定的登机口,这种独自离开故乡的滋味很酸楚,很无奈,很伤感!
第十章,早产生子
法国,尼斯,十一月底的气候还不是很冷,风景依旧很美丽,眨眼,艾可已经到了这里数个月。
一家不是很大的医院内,五十几岁的中国面孔阿姨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待。
“啊——”手术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
“撑住!用力啊!用力——”
医生在攥着她的手鼓励着。
“啊——好痛——啊!”
艾可双手攥拳,使劲了浑身的力气。好痛苦,生孩子好痛苦。
她闭着眼睛用力,抻起脖颈,后脑抵着手术床,一轮又一轮地睁开眼睛喘气吸气,疼的额头上全是汗水,湿了许多发丝。
很快,手术内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只见手术室外的中国阿姨对着墙壁做了一个恩主的手势。
艾可是顺产,疼过一阵孩子生下来就不疼了,她保留着最后一丝力气,听到医生对她说,“产下一名男婴,五斤二两。”
艾可欣喜地露出疲惫的笑容,五斤二两,好轻的孩子……
怀孕35周半,艾可就生下了宝宝,在早产儿中,体重算是正常的。
宝宝在医院的暖箱里待了13天后出院,回到了租住的房子,早产儿不好喂养,艾可查了很多资料,房东阿姨也很热心,半个月过去,宝宝总算是长大了许多,已经六斤一两了。
艾可的身体不好,怀着孕时也在四处打工,否则无法生存,以至于导致了宝宝的早产。
喂养了母||乳|不到一月,就开始掺着奶粉给宝宝吃,还好,宝宝这期间没有生病。但宝宝跟着她受苦了,她没钱,很穷。
她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什么腾添添在那后没有来法国,而报名的那家学校也把她拒之校外,她无数次的在陌生的法国街头拨打她知道的一切有关舅母,舅舅,和腾添添的电话,无法接通,后来关机,最后空号。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国的十一月北方城市比较冷,但在伦温(虚构城市)这座城市,并不是很冷,就算冬天也不是很冷。
“啊……”腾添添在近千平的人工封闭滑雪场里玩着,朋友叫她接电话,她一声尖叫滑下去,然后摘了手套接电话。“妈妈!什么?房子可以拿钥匙了呀?太好了!妈妈你最好了!”
下午,滕添添开车去了本市最新开发的高档住宅区,独立的花园洋房,她关上车门,双手夸张地捂着嘴巴惊呼,“天啦!好漂亮哦!”
“以后还敢说老妈给你丢人。”廖芝朝宝贝女儿哼。
“不了不了,老妈最厉害了,这房子要二百多万吧。”腾添添看着美丽的小洋房得意地笑,随即又担忧地道,“妈!可可不会知道吧?”
廖芝嘲笑地一紧鼻子,“她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呢!要学历没学历,要钱没钱,爬回来吗!能活着就不错了!”
第十一章,顽皮艾宝
五年后。
温伦机场:
“霆安叔叔?为什木你的箱子比妈咪的大啊?里面装了什木宝贝啦(⊙?⊙)。”机场外,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娃,牛仔短裤,纯白立领小t恤,戴着鸭舌帽,白嫩嫩的小脸看着自家妈咪,伸手就要去抓身边高个子叔叔的大箱子。
“艾宝,回来妈咪这里!”艾可蹲下把这个小顽皮抓了回来,抬头对苏霆安抱歉地笑,“艾宝太顽皮了。”
苏霆安好看的唇微微上挑,蹲下身抱住艾宝,“叔叔的箱子里有很好玩的新玩具,保证是你没玩过的,只要在三个月内,你好好练习钢琴,无论得了什么奖,叔叔都送你这箱子玩具,好不好?”
艾宝撅着小嘴看了一眼自家妈咪,见妈咪没有生气,才说,“谢谢叔叔。”末了还吧唧在苏霆安的左脸上亲了一口。
艾可无语地看着儿子,伸手扯过啦,对苏霆安摇头,“你太惯着他了。”
“艾宝很可爱,我愿意。”苏霆安看着艾可的眼神总是那样闪烁。
n﹏n艾宝此时呲牙露出一个很臭美的表情,叔叔在夸他。
艾宝一手抓着自家妈咪的牛仔裤,一手抓着苏霆安的休闲裤,接他们的车终于来了。
苏霆婷也不管自己穿的是什么,停下车就飞快地朝机场门口跑了过来。
“我的天哪!半年不见,艾宝又长了点儿了。”苏霆婷摘了艾宝的鸭舌帽,一下子就把艾宝抱了起来。回身催促,“可可,还有哥,你们俩上车坐后面。”
“婷婷妈咪,你真好看。”艾宝亲了她一口。
苏婷婷一边把艾宝放在副驾驶,一边纠正艾宝刚才的称呼,“叫什么婷婷妈咪呀?要叫婷婷漂亮妈咪。”少了漂亮两个字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苏霆安在放箱子,艾可看着苏霆婷说,“你就总这么逼艾宝吧,男孩嘴太甜不太好。”
“安啦!就算不教,艾宝长大也是花花公子一只,我哥那样本分老实的,不好找了呦。”苏霆婷意有所指地说完,苏霆安上车,苏霆婷开车离开机场。
艾可凝视着副驾驶像个小大人似的乖乖坐着的儿子,一阵心酸,儿子是活泼的,但也很懂事,吵闹总是看她的脸色。
她很感恩在陌生的法国遇到了苏霆安这兄妹二人,若非她们对她和儿子的照顾,她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艾宝是不是这样健康。最初租给她房子的阿姨是这兄妹俩的母亲,在阿姨去世后,霆安的工作也调回了国内,婷婷半年前就回国了。
离开这座城市五年多,这里仿佛变了许多,半小时后,婷婷的车经过了一所建筑气派的大学,艾可看着,如果她没记错,这片原来是她住的要拆迁的巷子。
不知,舅舅和舅母,还有添添,现在在哪里?
五年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否则怎么一家人都像是人间蒸发了?
第十二章,妈咪最棒
“艾宝睡了?”苏霆婷看到艾可从房间出来,伸了一个懒腰问。
艾可点点头,“总算睡了,不然我怎么收拾东西,拿出来一件他要玩一件,那些也不是他能玩的东西啊。”
“我帮你收拾吧,早点睡,明天你还要应聘呢,这是大事儿。”苏霆婷蹲下帮艾可收拾箱子里的杂物。
艾可低着头,心里一酸,“婷婷,谢谢你,一直想对你说,又觉得太矫情,就希望回来了,能少拖累你一些,艾宝现在身体不错,一直也没再出问题。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
她这么一说,婷婷眼泪都要涌了出来,笑着戳了她脑门一下。“没事提这个干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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