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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作品:大内总管|作者:美眉歆|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9 07:32:41|下载:大内总管TXT下载
  巡检说的样,这船和船上的金银财宝全是自己大当家的,自己作为个小头目,能分到杯羹已经很不错了,按照以往的规矩,这样的船能分个几百两吧。

  太少了海盗头目心有不甘

  大海上讨生活的海盗,永远没有真正的义气,他们维系义气的只不过银子和利益而已。要不认了郑芝龙当老大的钟斌李魁启刘香等人也不会因为郑芝龙接受朝廷招安,而反了老大郑芝龙,而郑芝龙前期认荷兰人当老大,后期认崇祯为老大,这就是利益释然。

  利益,是维系所有关系的纽带,只要存在人与人的关系,相互之间就会有利益存在。海盗头目跟自己当家维系关系的,就是银子

  “且慢”海盗头目朝已上前欲捆绑王承恩的两个海盗声大喝,继续道:“你两且回去看着水手,可不能让这些人弄出什么乱子,这人我还有事儿要问”

  “是”两个海盗应声退去。

  王承恩将海盗头目犹豫地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叫了声,成了王承恩确实如钟斌先前所担心的样,他是在诈降

  在觉得不能力敌后,王承恩心头就冒出了条计,想办法带着武监们上了海盗的旗舰,见到海盗头子来个擒贼擒王,他带出来的这十个武监都是卫大同给亲自挑出来的,手上功夫自然不含糊。

  可是如何能见到海盗头子呢只能利用自己出海前带了不少的金银来制造机会了。

  王承恩有时候很能抓住人性的弱点,现在他抓住了眼前海盗头目心中的贪婪为自己制造了个绝佳的机会

  王承恩再次躬身朝那海盗头目小声道:“好汉爷,下官有点心意奉上”

  海盗头目心中已经在盘算着怎么也要搞点私捞了,听到王承恩的话,问道:“这这牢靠吗”

  “下官决不会将这笔数目供出,不过这藏银可就难办了,下官的船下定给好汉爷带来的兄弟们翻个底朝天,而且,好汉爷拿着个箱子回船也招人言柄”王承恩欲言又止,他要吊足了海盗头目的胃口,才好行事。

  “这可如何是好,你这厮说与不说个样”海盗头目朝王承恩翻了个白眼,给王承恩的表演撩拨得心如蚁爬,痒痒得忘呼所以,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打劫了的。

  “嘿嘿,下官想得条妙计,只不过要好汉爷配合配合”

  海盗头目听到王承恩的话喜,急忙道:“你这厮费什么话,有屁就放,事成了,爷爷在当家的面前给你讨个情,不为难你这厮,将你安全送到岸上。”

  狗屁海盗能有如此好心吗

  王承恩附在海盗头目耳朵根,小声道:“好汉爷带来这些兄弟可千万不能见到了下官对好汉爷的孝敬,所以,这扛银箱的活计,可让下官的几个家仆带劳,准保出不了事儿。为了让人不疑心,便扛个大银箱子孝敬你家当家的,外人问,就说下官久仰当家的威名,孝敬当家的”

  待王承恩说完,海盗头目心中又觉得不妥,道:“你这厮得先让爷爷看看银子。”

  “没问题”

  说罢,王承恩转身朝船舱而去,那海盗头目在动身前还吩咐手下海盗,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进船舱。

  两人来到船舱,进到后舱的仓库,只见上面早放置着大小两口箱子,王承恩走到小箱子前,打开来,只见里面金光闪现,全是金元宝,晃得人眼花。那海盗头目见全是金元宝,喜不自禁,贪婪得把抱住小箱子,却那里抱得动,这可是真金呀

  海盗头目大笑道:“好好下爷爷就给你开道引见大当家。不过这大箱子,爷爷也要查查,免得麻烦”

  “这是自然。”

  王承恩笑眯眯的打开了那口大箱子,只见那口大箱子里全是白银,垒得满满当当的,这海盗头目见是真银,心中想着自己私捞的箱子金元宝,那还能有心思细细查看。

  “如此,叫上你这厮的家仆,即刻扛了过去,免得夜常梦多”

  王承恩心中乐开了花,面上却毫不动色,当着海盗头目的面找来武监,留下两个武监明是留守,实则是保护柳如是和做另件更重要的事情。

  会后八个武监扛着用黑布遮挡住的两口箱子上了条中等的船,与王承恩起,跟随着海盗头目朝那三桅炮船划去。

  其实,这小箱子内的金元宝自然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那口大箱子这是个有夹层的大箱子。网:b2.

  卷三 章84 流年不利

  行人划船来到三桅炮船,给巡船值勤的海盗拦下,其中人站在三桅炮船甲板上高声朝与王承恩同船的海盗头目喝道:“三儿,当家的不是叫你这厮提了那船上的管事,你怎么带了群人回来”

  “六哥呀,那船上的管事竟识得当家的威风,说是不敢劳烦兄弟们去查船搬银子,自动奉上给当家的,欲讨个活命,小弟看这厮到也可怜,就准他带人扛着银子进见当家的。还请六哥行个方便。”那叫三儿的海盗头目说完,从怀中掏出个银袋扔给甲板上的六哥。

  六哥接过银袋,掂了掂手中的银袋,分量不轻,仔细的打量了下王承恩和武监们,朝三儿道:“你这厮,莫不是私捞了,出手竟如此大方”

  三儿心下惊,朝甲板上的六哥陪笑道:“六哥,这话可就伤小弟的心了,小弟跟着大哥也有七八年了,那次买卖生过私捞的心思呀”

  六哥再看了看王承恩和几个武监,再掂了掂手中的银袋,朝三儿挥手,那意思是容许登船。

  随即,六哥朝身后的海盗命令道:“快去禀报当家的。”海盗应身朝船舱而去。

  三桅炮船下的三儿面上喜,朝三桅炮船甲板上的六哥抱拳谢道:“谢谢六哥,谢谢六哥”甲板上的六哥不置可否,自顾走了。

  三桅炮船上放下登船的木板,武监们扛起两个用黑布遮挡住的银箱,与王承恩跟着三儿上到三桅炮船。

  这三桅炮船乃明朝福船的种,船长而胖,船体高如城墙。想当年郑和下西洋所用的大型宝船也是福船的种,长约百二十米,宽四十五米,十二张帆能随意按风向调整,船上还设置了水密隔仓,保持船只漂浮水平,由于各仓之间严密分割开,即使某处触礁漏水也不至沉没。

  三儿看着四下无人注意,猛使眼色给王承恩,王承恩那能不明白三儿的意思,跟着三儿将箱子扛到了船舱外僻静处。三儿见四下无人,打开船体的个暗格,示意将自己的金元宝箱子放在内。王承恩看着三儿那猴急的样子,心下冷笑,给武监使了眼色,武监们会意,将那装满金元宝的箱子放在暗格内。

  王承恩朝三儿道:“好汉爷,这进见大当家之事也不能含糊了,若给大当家事后发觉好汉爷借进奉银子之事自己藏私财,那也是麻烦之事。”

  三儿思索下点头道:“你这厮的话甚是有理,见大当家去。”说罢,三儿领头,众人跟在后,进到船舱,三儿拦下众人,自己先进内舱朝钟斌通报去了。

  会儿后三儿喜孜孜的返回,朝王承恩小声交代道:“进去吧,见了我家当家的,可别乱漏嘴”

  王承恩笑道:“多谢谢好汉爷,下官自然不会漏了风声。”

  说完王承恩等人在三儿的带领下进到内舱,只见内舱首席太师椅上坐着个中年汉子,周围站着十来个海盗,腰胯间都系着开山短刀,冷眼瞪着王承恩等人。这首席太师椅上的中年汉子,正是海盗头子钟斌。

  “当家的,那船上管事的带到。”三儿朝钟斌躬身抱拳禀报道。

  钟斌没说话,只升出手朝三儿挥了挥,三儿识趣的退到旁躬身而立,钟斌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王承恩,白白净净的外表,咋看要不注意还以为是个娘们呢,连胡子都没有,怎么看怎么象个太监。这样的人,能翻出多大能耐来

  钟斌鄙夷的冷哼了声

  在确定这太师椅上的中年汉子就是海盗头子以后,王承恩忙使了个眼色给左右的武监,武监们会意,正主儿上台,动手的时机来了

  “下官见过当家。”王承恩朝钟斌做了躬,继续道:“下官久仰当家的威名,特奉上家私孝敬当家的。”

  “哈哈”太师椅上的钟斌声嘲笑,高声道:“笑死人了这船上的金银财宝,还不是大爷我手中之物,何来孝敬”

  王承恩突然改见到钟斌颤颤微微地做派,脸的坏笑:“呦,当家的看来是敬酒不吃,偏吃罚酒了”

  舱内的众海盗听到王承恩这话心中惊。

  钟斌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来人”

  “动手”王承恩声大喝。

  武监们升手朝那大银箱底部夹层探,手再出来的时候全带着明晃晃的战刀。

  “杀”六名武监在众海盗还没缓过神已经朝海盗们扑了过去。剩下两名武监竟然是直接朝首席上的钟斌直杀过去。

  王承恩叫完动手已经个懒驴打滚,滚到大银箱边,从箱底夹层抽出了灵宝弓和箭袋,抽出支羽箭,毫不迟疑的搭箭张弓放弦,个朝他杀奔而来的海盗直接给射了个透心凉,羽箭的劲道,竟然将那被射中的海盗带出好几步才倒地。

  这些海盗平时在海面上和水下打水战还可以,到脚踏实地的撕杀明显不是大内高手调教出来的武监们对手,而且又是措不提防的情况下,竟然给六名武监以少敌多,瞬间解决了八人,特别是王承恩的弓,在武监们有意识的保护下,已经连射倒了三人。

  钟斌却是使了两把开山短刀,杀得两个武监已经挂了彩左右支出,功夫甚是了得,然而钟斌却并不恋站,且战且退,王承恩又不敢发箭射他,怕个不好将自己人给射杀了,因为钟斌的开山短刀短,武监们的战刀也不长,撕杀在起时,几乎是人影交错,要箭射中钟斌而不伤自己人,难度之高,比之赛儿与容容拼斗还要高出大截来。

  王承恩看着钟斌快退到舱门了,心中大急,喝道:“拦住那厮,别让他跑了”

  武监们听到王承恩的大喝,立刻抽出了人手,与先前那两个武监起夹攻钟斌。钟斌见形势不妙,大喝声,举起手中两把开山短刀,如疯似颠般,不要命的朝名武监砍去,铛铛数声金属碰撞声后,那武监就算经验再高手段再妙,何曾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手下战刀慢,竟然给钟斌刀刺进胸腹,当场毙命

  “杀”舱门外的海盗们已经知道舱内生变,高喝着冲进船仓,朝武监们撕杀上来,四个武监处理完里面的海盗,拼命堵在舱门阻止海盗们朝里冲。

  王承恩心中叫苦不迟,若是再迟疑不射钟斌,那等着给海盗们利用人海战术分了吧。

  “嗖”

  王承恩情急出手,这箭却将自己名武监的肩头擦掉了快皮肉,羽箭势头不减,生生划伤了钟斌的脖子,延着钟斌的脖子钉在了船舱的木板上,将钟斌吓出身冷汗,手下虚,左右围攻的武监见有机可趁,那还能客气,瞬间将钟斌潦倒在地,手中战刀架在倒地的钟斌身上。

  “割了这厮的脚经”王承恩声大喝,他可不想抓个能反抗的定时炸弹,说完,张弓朝被武监拼死堵在舱门的海盗们箭射去,箭解决掉个最凶悍的海盗,随即朝海盗们大喝:“放下武器,谁敢不放,宰了你们当家的”

  “啊”

  边,钟斌已经给武监刀挑断了脚经,声凄厉地惨嗥让海盗们顿时不敢再朝前冲杀,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

  王承恩扫了眼自己带进来的武监,死了人,其他的全都挂着彩,还好抓到了海盗头子。这些武监从小就被卖进宫中割阉,早就成了无家无根之人,何况遭受了魏忠贤事件后,再给王承恩来那么下勇者活懦者死,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看得如草芥般了。

  王承恩看了死去的武监眼,那怕现在这些武监是自己忠实的走狗,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感情显露出来,那心里呢若是没有感情,何必看

  “你娘的”王承恩脚踢在被跳断脚经的钟斌身上,他心中不知道何时开始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为自己武监的死愤怒

  “架起他,利用完了这混蛋再宰了他”王承恩喝完,再招呼了钟斌脚。

  武监们会意,架起躺在地上直哼哼的钟斌,手中战刀相加,将钟斌当成人质朝外走去。舱门口的海盗见当家的在人家手上,那敢投鼠忌器,只得纷纷放了行,让王承恩等人来到三桅炮船甲板。

  “你你给老子去抬那口箱子出来”王承恩朝海盗喝道。海盗们互相望了眼,又不敢有异动,只得回了舱内抬起大银箱子出来。

  王承恩再命了两个武监将那口装满金元宝的小箱子也拿了回来,王承恩不是贪,他只是觉得自己的东西定要拿回来

  两个箱子搬回后,王承恩命人抬上来时那条船,压着钟斌上了船,准备往回划船,利用钟斌做人质开溜

  这下折腾,时间耽误了有半个时辰之久。就在王承恩从三桅炮船甲板跳到那艘来时的船时,海平面上突然出现了十四个黑点。

  王承恩看到这十四个黑点,心头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只得命令武监快划船,好回到自己的船,然后能溜多快溜多快。

  可是王承恩的船才划到自己的蜈蚣炮船,那十四个黑点已经成了船,目力范围内已经能看到旗帜黑色的桅杆旗锈着白色的骷髅头,还是海盗

  王承恩骂了声娘,怎么这片海域今天在赶庙会吗海盗都朝这儿跑,真他娘的流年不利

  可是王承恩却没有留意到,这次的海盗有点不同,那黑色海盗旗旁,同时飘扬着张麒麟旗帜,那麒麟旗帜的中央,竟然绣着个大大的郑字网:b2.

  卷三 章85 郑家老二

  其他六条海盗船上的海盗已经得知自己当家给反劫了去,顿时派出数条小船紧紧地跟在王承恩的船后。当家的都在人家手里,只得眼睁睁看着王承恩领着人大摇大摆的回到自己的蜈蚣跑船。

  当王承恩等人押着俘虏钟斌,扛着两口箱子上到自己蜈蚣炮船甲板的时候,那些先前接管蜈蚣炮船的海盗,正待救援自己的当家,那王承恩预留下来的两个武监声尖啸,率先解决掉看守自己的两个海盗,然后提了对方的短刀就朝海盗们杀去。

  蜈蚣炮船上的上海明军,见到王承恩等人押着个人,虽然并不知道是谁,可是见了两个武监已动上了手,那还耐得住,顿时群起反抗,与海盗们撕杀在处,因为兵卒们手中武器都被收缴了,顿时吃亏不小。

  王承恩见此情景,声大喝:“娘的,谁敢动,老子就宰了这货”

  说罢,接过随行武监手中的战刀,刀朝被挑断了脚经软趴在甲板上的钟斌大腿挥去,刀光闪过,顿时带下块血肉来,疼得钟斌凄厉地惨嗥声,痛得死去活来

  王承恩凶残的手法,和自己当家凄厉地惨嗥,让众海盗心下忐忑,那还敢乱动。

  王承恩继续大喝:“丢掉手中的武器”

  海盗们你看我,我看你,时间不知道是放下手中武器还是不放武器。

  “你娘的”王承恩手中战刀再挥,躺在甲板上的钟斌再次失去了块大腿肉。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

  “哐铛”也不知道谁先丢了手中的开山短刀,顿时海盗们接二连三的丢掉手中的武器。

  王承恩朝左右武监使了个眼色,武监会意,领着众兵卒先收了海盗的武器,从海盗原先看管的武器仓里人手拿着把战刀,在武监的带领下朝刚丢掉武器,手无寸铁的海盗们杀上去,时间,甲板上鲜血飞溅尸肉模糊哭爹喊娘

  四周海盗船上的海盗,见当家的在王承恩手上,那敢驾船上前来支援,眼睁睁地看着几十海盗给兵卒们屠杀干净。那血淋淋的场面,就算是夕日把酒言欢的兄弟,在这些海盗面前也毫不动容,就算是动容也毫无办法,当家的给人绑了,杀上前顶多是投鼠忌器。

  可是海盗是不以纪律和信义依存的团体

  剩下的几个海盗头目,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若是当家的死了,这当家留下来的偌大家业,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了有些头目已经开始动了若是钟斌死了也许小日子更滋润的念头。

  这个念头起,有些海盗头目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准备连钟斌带船起击沉在大海里。王承恩却不知道自己绑了海盗头子,本想用钟斌做人质让这些海盗畏忌,反而又陷入了更大的危机

  身上伤口被匆匆止了血的钟斌,被王承恩命人给绑成了粽子,直接悬挂在王承恩蜈蚣炮船的桅杆中间,让几条船的海盗们都能清楚地看到他们被王承恩当成人质的当家,让这些海盗投鼠忌器而不敢攻击王承恩的船,弄好这且,准备起帆开溜的时候,发现那十四艘海盗船已经能看清楚船上的人影了。

  王承恩惊来得好快

  好在这十四条海盗船的到来,让王承恩的疏忽可以忽略不计,不至于立即命丧福建海域,这大海上的霸王出现了

  王承恩举目看,眼睛无比澈亮,本想逃命的打算顿时全无因为这十四条船,已经将搅合在起的八条大船给围在了当中,如何开溜何况王承恩看到这些海盗船悬挂的旗帜,再也不想开溜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些船竟然悬挂着麒麟郑字旗,这个时代的大海上,那还有海盗姓郑不是郑芝龙的海盗船队,还能是谁的船队

  会儿后,这在外围的十四条海盗炮船中条蜈蚣炮船径直穿过钟斌的海盗船队,朝王承恩的蜈蚣船驶来。钟斌的海盗船,不论大船小船纷纷给这条蜈蚣炮船让道,给足了这条蜈蚣炮船面子,足可见郑芝龙的船队在当时的中国海上是何等的威风。

  只见那朝王承恩蜈蚣炮船行驶过来的郑家蜈蚣炮船船头上站着个脸上刀疤过眉脸彪悍的大汉,那些钟斌系海盗船上的海盗们见到这大汉,更是纷纷朝这大汉抱拳施礼,这大汉却对这些钟斌系的海盗们不屑顾,随着蜈蚣炮船来到王承恩蜈蚣炮船停泊处。两条蜈蚣炮船相隔只十来步后,那行驶中的郑家蜈蚣炮船立刻便停了下来。

  这郑家驾船水手的驾船能耐,确实不般

  那大汉站在自家船头先朝吊在桅杆上的钟斌看了看,然后朝王承恩的蜈蚣炮船大喝道:“来往是客,敢问那位官爷是这条船上的管事”

  王承恩早在甲板上看到了这大汉,见这大汉面上不焦不躁,说话也不卑不堪,心中暗叹,郑家的子弟真不简单,都是方人物

  王承恩走上前,两个武监因担心王承恩的安危急忙跟在身后,给王承恩拦了下来。王承恩独自走上自家蜈蚣炮船船头,朝那大汉抱拳施礼道:“咱家正是这船的管事。小姓王”

  听到咱家两个子,那大汉愣,随即回过神朗声道:“在下郑芝虎,代钟当家朝官爷讨个人情,官爷放了钟大当家,我郑芝虎敢保以后官爷的船在这大海之上畅通无阻,若是撕破脸皮,郑芝虎也保证官爷出不了这片海域”

  王承恩听到这叫郑芝虎的大汉说话,吃了惊

  这番话确实说得不屈不挠张弛有度,这大汉是个人物,王承恩到没什么吃惊的。

  王承恩先前就了解郑家与钟斌的关系,郑家看自己绑了钟斌做人质,郑家的人自然会先礼后兵,讨个人情,这是海上霸主的做派,这也是海上讨生活的海盗们的场面,干什么都要讲讲交情。越是家大业大的黑社会老大,都喜好这口,喜欢用自己的面子服人解决别人的争端。

  王承恩吃惊的是这大汉竟然是郑家老二郑芝龙的胞弟,而且是郑家集团里勇武非常的人物郑芝虎

  这十四条海盗船,却正是郑芝龙的直系船队,领队正是郑芝龙的弟弟郑芝虎。

  这事儿说来话长,郑家的探子在福建马尾海域正好碰到神神秘秘,从马尾海域绕道欲包围王承恩的钟斌船队。得到探子回报的郑芝龙当即命自己的弟弟带上优势船队尾随着钟斌的船队,他要看看钟斌这个穷凶恶极的家伙又在干什么,若是赚钱的买卖怎么少得了他郑家网:b2.

  卷三 章86 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到郑芝虎的话,放人,不放人王承恩在心中反复衡

  放,就没了倚仗,不放就得罪了郑家

  当时的中国海域,可以说都在郑芝龙既商既盗势力的覆盖下,不管是般渔民出海商人货运海盗横行,甚至到了明末,连欧洲大航海时代的西方殖民者想经过中国海域都得得到郑家的守肯,由此可知郑芝龙的海上势力到了什么程度。

  王承恩要做海运,不得不考虑如此庞大的海上机构。放了钟斌,卖郑家个人情以便拉进关系,才好进行王承恩心中的招安计划。

  王承恩朝紧跟在身后的武监道:“放了那厮,送到郑兄弟的船上”

  跟在王承恩身后的武监听到王承恩的命令,闷声不响地直接从桅杆上解下被悬吊着的钟斌,然后将腿上脚上全是伤的钟斌送上小船,朝郑家的蜈蚣炮船驶去。

  郑芝虎站在自家蜈蚣炮船船头朝王承恩抱拳行礼谢,然后朗声道:“我郑芝虎代郑家谢过官爷。”

  王承恩正欲还礼客气两句,受了伤的钟斌已经被郑芝虎手下的兄弟扛到了郑芝虎身侧,郑芝虎看到钟斌的伤口愣,他没想到王承恩连钟斌的脚经都给挑断了。刚才还直哼哼唧唧地钟斌见到郑芝虎,仿佛如见到了救星般,朝郑芝虎声泪具下道:“二哥,你可要为小弟报仇呀”

  看着钟斌的伤,听着钟斌的话,郑芝虎邹眉。这打狗还看主人呢

  正在这时。郑芝虎地个亲随走到郑芝虎跟前,朝郑芝虎耳语了几句,郑芝虎顿时神色大变。朝王承恩用鼻音重重地哼了声,大喝道:“官爷可是好手段,直接杀了几十人命,哼”

  “宰了这厮,为死去地兄弟们报仇”

  “妈了个嘿,干了这小子”

  四周海盗。听到郑芝虎的话里口气似有不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群起叫骂。那几个才动了歪心眼地海盗头目见钟斌已被救下,更是叫嚣得最大声。

  “二哥,宰了厮”

  “二哥,这厮竟然将当家的伤成这样,活刮了他”

  郑芝虎脸的冷峻,升臂往虚空中挥。顿时四下闹哄哄的海盗们全禁了声。

  郑芝虎朝对面蜈蚣炮船上的王承恩道:“我郑芝虎说过的话,向不打马虎眼,既然官爷放了钟当家,郑家也履行对官爷地承诺。今后官爷的船定在这大海上畅通无阻”

  郑芝虎随即大喝道:“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放船”说罢,听到郑芝虎大喝的郑家水手准备开动蜈蚣炮船朝边驶去。

  “且慢”王承恩急叫道。若是郑芝虎的船队走,大海茫茫,那里找郑支龙招安去

  郑芝虎听道王承恩的话,朝手下兄弟挥手,船顿时再次停泊了下来。郑芝虎此时心中气恼自己先前开海口,答应只要王承恩放了钟斌便保证王承恩的安全,现下知道海盗死伤了那么多,钟斌又受了重伤,因为自己的保证,反而让自己发作不得。

  郑芝虎没好气道:“我郑芝虎都答应放了官爷,官爷也别得寸进尺,还有何事尽管言语”

  四周的海盗感觉到郑芝虎言语中地怒气,将船再次朝王承恩的蜈蚣炮船靠了上来。王承恩嘴角裂,笑道:“郑兄弟好大的火气,杀人也是咱家为了自保迫不得已。咱家到没什么事儿,此次出海来福建不过是为朝廷办差而已,这躺差,与郑家可是有莫大的关系呦”

  郑芝虎听到王承恩地话,为咱家这个字眼剑眉紧,朝王承恩道:“与我郑家有何关系”

  “咱家乃当今皇上策封的安国公,身兼司礼监掌印太监兼携廉正公署都督等职,此次出海,就是欲与你家兄长郑芝龙相商你郑家子弟更好地出路。”

  郑芝虎那听过怎么长的官儿名头,脑袋顿时糟了。郑芝虎这样漂泊在海上的人物,顶多知道最大的管儿福建巡抚。虽然郑芝虎不知道王承恩这些连串地官名到底是多大的官儿,可是他明白王承恩最后那句郑家子弟更好的出路这官儿摆明是招安来的。

  历史上郑芝龙屡次接受朝廷招安未果,其实心中也是想着归顺朝廷,谋个好出身,只不过屡次招安的朝廷官员对郑家都缺乏诚意,致使心想投靠朝廷的郑芝龙直继续做着海盗的同时与朝廷屡次接触。

  “来人”王承恩看着郑芝虎默不出声站在船头思索,继续道:“给咱家拿出朝廷的官文”武监领命而去,不会儿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个木盒子,里面放了王承恩那些官儿的受任官文。王承恩接过木盒子,朝对面船上的郑芝虎抛了过去。

  郑芝虎接过木盒子,打开来看,确实是朝廷的委任官文,心中再不狐疑,不过他还真是不知道王承恩那些官儿名头到底是多大的官。不过看到朝廷的

  文,这王承恩怎么也是京官,郑芝虎觉得天子脚下的小不了。

  当下郑芝虎放好朝廷的委任官文,合上木盒子,朝对面船的王承恩抛了回去,然后抱拳施礼道:“官爷的意思我郑芝虎自然明白,不过这朝廷的诚意嘛”

  王承恩双手接过木盒子,道:“咱家知道郑兄弟对朝廷颇有微词,若要谈,也不是在这船头上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若是方便,咱家这条船到是愿意拜访郑兄弟的大哥,与之详谈只要归顺了朝廷,切要求咱家都可想办法尽量照顾郑家的儿郎”

  “这”郑芝虎时间险入了思索中。

  以往招安的朝廷官员,为了自身安全,都是要求郑之龙方到官府所控制的陆地或者海域范围内。而这叫王承恩地官儿竟然要船前往海盗地根据地招安。这样的举动无疑在郑家面前显示了巨大的诚意,这份诚意让郑芝虎到了狐疑地程度。

  虽然王承恩是真心实意的欲招安郑芝龙部,只要是归顺。其他问题切好谈,不就是银子吗不就是权利吗王承恩有办法弄,也承诺得起

  问题是生性多疑以自家利益为重的海盗,突然遇到如此趟开心扉的诚意,能不怀疑朝廷有什么阴谋吗

  王承恩看着郑芝虎面上犹豫之色,心下恍然。笑道:“咱家这条船的火炮武器,尽可拆卸,郑兄弟难道怕咱家条船能闹出什么动静吗”

  王承恩这番话明显是请的不行来激地,郑芝虎本就是个豪气万丈的豪客,虽然顾虑王承恩有什么阴谋,可是听到王承恩这番话,仿佛讽刺郑家上千船怕了王承恩的条蜈蚣炮船。道:“若是官爷不怕。便跟来,我郑家怕过什么几万官军在我郑家儿郎面前也如儿戏”

  随即,郑芝虎朝左右喝道:“起航”

  钟斌在被自己兄弟扛回自己三桅炮船的时候,怨恨的看了眼郑芝虎和王承恩。钟斌心中怨恨。郑家为了个外人的几句话,竟然放弃了为他报仇。钟斌却完全忽略了。自己依附郑家正是利益才为根本的,现在郑家为了更大的利益放弃他钟斌那也是当然地事儿。

  也许这件事儿,正是以后钟斌背叛郑家的原因之

  郑芝虎的船队将王承恩的蜈蚣炮船夹在中间,暗中郑芝虎命令各炮船炮手铳手将武器全装填了弹药,王承恩地船要有何异动,直接炮击,明显郑芝虎对王承恩还是不放心

  王承恩看着围着自己的船队,不用看船上人影匆匆忙着装填火药调整大跑,就知道郑芝虎对他还有很重地戒心。王承恩无奈摇头,反正他也不是第次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了,崇祯在查他就是如此,身上的虱子多了不怕氧,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小的见过王公公”被武监手刀磕昏的旗长已经被弄醒过来,来到王承恩身侧请安。

  “咱家弄昏你该是不该”

  “小的”旗长看看王承恩面色不善,欲言又止。

  “是不是还想着去跟人拼命,把这船上的兄弟拼光了,然后让咱家无人保护,给海盗扔到汪洋里喂鱼,这样你就开心了”

  “小的小的不敢”旗长边抹汗边磕首。

  “不敢咱家看你就是这样想的你可是这船上的指挥官,心想着与敌拼命,不会分析敌我优劣,临敌机变都没有如何保得了船不失如何谈保得了咱家的命不丧”

  听到王承恩的训斥,旗长那还敢言语,冷汗已经出了满脸,正在为难如何回答王承恩的话,个俏生生的声音响起。

  “承恩,你就别为难他了。”

  旗长看这出声帮自己说话之人,心下直接犯迷糊,什么时候这蜈蚣炮船上多了两个身体如此瘦弱的兵卒,还脸淤泥,不过声音到是如天籁般。

  王承恩听到声音,心下恍然,柳如是和侍女小翠被武监们带出来了。随即,王承恩朝旗长喝道:“下去吧下次再遇敌记得能战就战,不能战就动动脑子”

  “是”旗长如蒙大赦,忙点头退了出去。

  待旗长退出船舱,柳如是问王承恩道:“承恩,咱们这是去哪儿”

  王承恩看着柳如是张花脸调笑道:“我带如是去贼窝,要是那些贼人见到如是如此俏丽的人儿,不知道会干些什么事儿,哈哈”

  柳如是顿时给羞得直跺脚,脸上却是淤泥挡住了绯红,朝王承恩嗔道:“若是容姐姐在,看我不叫容姐姐掌承恩这张臭嘴”

  柳如是提到容容,让王承恩呆,心叹道,不知道上海的容容怎么样了在自己没会上海前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情呀

  卷三 章87 海上大当家

  容已经连续好几日去为赛儿换伤药了。其实说是容伤药,不如说容容去折磨赛儿来得贴切。容容已当折磨赛儿,是自己在王承恩离开上海后每天的保留节目,谁叫赛儿是仇人呢,女人对付仇人有时候狠起来比男人更可怕。

  这日,容容又在寻思着怎么折磨赛儿,在伤药里参合盐巴,玩了几次以后容容也觉得乏味了,再说伤口长期被盐侵蚀,迟早将赛儿的伤势加重,难保不把人折磨死。

  正在容容左右想不出什么损招折磨赛儿,准备考虑是不是拿没加过盐巴的伤药先给赛儿换上。门外武监匆忙进来,朝容容禀报道:“主子,那牢房内关押的邪教妖女,竟昏了过去,如何救也不醒”

  “什么”容容眉毛跳,心道自己这些天折磨赛儿,难道将人弄死了她可是答应过柳如是好生看着赛儿的,何况,王承恩还要利用赛儿设计抓刘太监,这人要死了计划就泡汤了

  “随我去看看”容容匆忙朝驿站设置的监牢而去。

  容容匆匆来到关押赛儿的监牢,命看守的武监打开监牢牢门,待牢门打开,眼就看到带着手脚链子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赛儿。

  容容愣,随即进了牢房内,在赛儿身边蹲下身子,抓过赛儿的手腕,葱指按在赛儿手腕脉搏之上。但凡练武之人或多或少都了解些脉象,容容葱指传来的脉搏跳动若有若无,都到了可忽略不记的地步。

  容容柳眉邹。神色紧。升出玉手将赛儿肩头伤口上绕着地纱布解开来,撕破赛儿肩头地衣裳,露出了里面羊脂般的肌肤。只见那伤口和伤口周围的肌肤已经翻白片,看来这几日容容在赛儿地伤药里参合盐巴确实效果显著

  看到赛儿的伤口恶化,容容忍不住抱怨嘀咕:“真是不经玩儿,这样就受不了啦”

  抱怨归抱怨,这伤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也有点大出容容的意料。她记得自己在伤药里放的盐巴加得并不多,怎么赛儿的伤就恶化得那么快,莫不是有诈

  可惜,容容心中虽然有此念头,也被赛儿的脉搏和伤口被盐巴侵蚀地程度给忽视了但凡真正的武林高手,都有各自的看家绝活,刘太监传给赛儿的绝活里,就曾经有种类似于动物冬眠的绝技。可调整体内内吸,处于假死状态,脉搏的跳动极微弱。

  这本是江湖旁门左道的小伎俩,赛儿时间也想不起来。先前柳如是好心给她换伤药,到是差点将赛儿给感动了。那想到容容接替柳如是后。尽想着方儿折磨赛儿,在伤药上加盐巴,也亏得容容想得出来,被折磨了几日的赛儿突然想到刘太监曾经教授过这门绝艺,当时自己还嫌弃是旁门左道地小伎俩还老大不愿意学的,那想到今天用来诈死免受折磨。

  这门绝技,若是没有赛儿肩膀的箭伤,怕是也骗不了容容这个心机非般女人可比的女人,再加上容容地世家将门武学里那会记载这些旁门手段,顿时给赛儿的诈死计得逞。若是容容地江湖经验再多点点,赛儿这手段如何能在聪明的容容面前不露破绽

  容容看着赛儿快不行了,心中恻隐突生,叹了口气,朝旁的武监命令道:“将这邪教妖女的手脚链去掉,抱上床榻”

  “是”跟随着容容的武监忙将赛儿手脚上的链子锁打开,将昏迷不醒的赛儿扛到床塌之上。

  容容坐在床榻上,将调好的伤药轻手轻脚地给躺在床榻上的赛儿包扎上,正欲起身,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袭击容容前胸动脉大岤

  “主子小心”

  不管是容容还是在监牢内的武监都措不提防,这躺在床榻上伤重欲死的赛儿,竟然用没受伤肩膀的手臂突然出手,下点在容容的动脉大岤上,容容只感觉到全身麻,顿时动弹不得。

  偷袭得手,赛儿用没受伤肩膀的手臂,五指扣在容容的咽喉处,朝欲冲过来解救容容的武监声厉喝:“谁敢靠近,我就杀了这娼妇”

  武监们见容容被当成人质那里还敢动,只得抽出随身战刀,将赛儿团团围住,早有人飞报卫大同去了。

  卫大同接到消息愣,这还了得,这事儿容容又没换男装,自然不敢让陆安调遣人马前来相助,只得带着正在操练马术的武监们,杀回驿站,救人要紧。

  这驿站监牢内的赛儿看着容容脸上先是由惊懊变成坦然,似并不畏惧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胁,见到容容脸从容地表情,赛儿顿时气恼到了极点,想着这些天被容容折磨得死去活来,银牙咬,喝道:“你这娼妇,下我便让你叫地地不应,叫天天不灵”

  容容此时因

  被制,肌肉牵动不了,发不了任何声音,不过容容却正视着赛儿,那眼光中满是无畏,到是有点,你敢动老娘,包你生不如死的嘲讽。

  赛儿见到容容这眼神心头大赫,她想到了那让她载了老大个跟头的王承恩

  王承恩这个假太监十足就是魏忠贤与赛儿这对父女的客星。

  魏忠贤在官场上斗不过王承恩,请辞以后还心有侥幸,以为自己做个富可敌国的财主也不错,以至于没敢将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