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度斜斜的看了眼王举,发现那人正脸嚣张的看着余容度,自然知道这其中的事,看了眼那衙役说道,“哦,我什么事发了,差役大哥给说说”
“你”那衙役愣,眼珠子转说道,“大名府发来的通告中说你先是骗了富绅大家小姐的身子,然后又掠夺了人家财务出逃,路上竟然又杀害了位护院。这事已经传到我们齐州的衙门里了。”
余容度愣,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衙役竟然这么有才,短短的时间就给子扣了顶偌大的帽子,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听到水姐声怒斥,“小小衙差也敢这么威风啊,你把那文书拿来给我看看,这不是说我教坊藏污纳垢嘛,还有这位田指挥使,呦呦呦,好大的威风啊,你们营厢军可是满额了吗?竟然有这么军备整齐的兵丁?看来我要向枢密院反映下下田指挥使治军有方啊,你说是不是啊?”
水姐的句话竟然这么不带情面的数落开了。她自然是不高兴的,这显然场下来,这都是已经是七十万贯了,最后的价格却肯定会高于这个价格的,因为很显然那天寿宫的道士还没有报价,他们可是富的流油呢,这搅局,怕是要黄了。
旦黄了,最后再次唱卖的话,价格肯定不会再这么高了。身为教坊的教谕,水姐自然是不高兴。
“呵呵,水姐啊,这是怎么了,怎么跟田指挥使起了什么误会啊,这是?”声温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走进来以为穿着身玄色常服的中年人,只是那身形气度不凡,笑声里带着几分绵里带针的玄妙,似乎是和解,但却口就定性为了误会,这手段委实厉害。
“哎呦,原来是王知州啊,您可来了,您这这位手下可是说我这里私藏江洋大盗,要不,您也把我带回去,把我带到您那里,奴家还是不是任您摆布啊,”说着,水姐还想着王知州抛着媚眼,不过那王知州显然并不结。
望着水姐,淡淡的说道,“呵呵,这话说的,我都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水姐折腾。”
然后转了眼,看到王举和种洌,闷哼了声,说道,“王举,种公子,你们该回去了,大宋律规定:将帅,职官,虽得以官妓歌舞佐酒,然不得私侍枕席,难道你们是要自毁前程不成,走,念在你俩年少风流的份上不予追究,但是该罚的还是要罚,就闭门三日吧。田指挥使,就劳烦您押送他俩去吧。”说完还拱手做了 ...
(个揖,却是三言两语就把所有涉事之人全部遣走。
水姐却是愣,哼了句说道,“齐州知州王清园,好大的官威啊,不是说将帅职官虽得以官妓歌舞佐酒,您身为州之长,要不是奴家给您献舞,还有陪酒啊,奴家可是什么都能做的!”
齐州知州王清园!王举的父亲,齐州本地土豪的领导者,地头蛇样的存在,还是那种官府豪绅相互勾结的地头蛇。
齐州知州王清园听完水姐的话,却是也顾不得什么,忙着作揖说道,“水姐,我都这么不要这把老脸了,您就看在我也是可怜父母心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水姐没有说话,只是哼了声,把身子转到边,那娇媚的样子,即便就是生气也是能勾引住人们的眼球,只是这明显就是有着大背景的带刺玫瑰,谁都惹不起,水姐这下尽管没有再说话,但这种态度却无疑是告诉王清园,这事就这么算了。
这个时候,那声清脆的声音从旁边的阳台上传来,却是那万寿宫的道士,“神霄玉清万寿宫门下弟子玉祁,携师弟玉顽见过知州大人。”
王清园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认识余容度,又或者有什么回事,却是直没有跟余容度说话,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跟余容度说话,于是急忙见礼说道,“两位仙师好,带老朽向金门羽客通真达灵先生问好。”
只不过王清园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听到个豪迈的声音传来,“谁说我兄弟是江洋大盗了,我猴格倒要看看,这大宋官家是如何管教他的这帮子混蛋手下的!”
第175章 文士修行携官印
( 猴格的话霸道无比,但其中的话语却是有着巨大的自信,不说自身的修为,也不说自己的背后金国的巨大威慑,仅仅是他身后的几人,在这已经年久失修,有承平已久的济南府杀出去却自信可以办得到。{首发}
实力,才是所有底气自信的基础。
王清园转头看向正从中央楼梯上走进来的猴格,眉头皱,神情有些轻微的跳,然后又归于平静。
即便是这丝波动,余容度被余绿雨所加强的触觉却发现了丝不对劲,不是灵力,但却有这丝灵力的特性,那种波动,却是有些类似于法力。
法力,高于灵力的存在,竟然在那已经有些老太龙钟的文士身上出现,似乎是为了对抗猴格的那种威势。
同时猴格也有所触动,眼光闪,望向王清园,倒是裂开嘴笑了起了。大步迈到余容度,拍余容度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说兄弟,你这眼艳福不浅啊,这俩女子,大哥就不给你争了。不过,你的钱财够不够,不够,大哥借你”
余容度却是微微笑,也是锤了猴格下子,笑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敢报价,就出的起这钱,钱是什么?千金散尽还复来。不过佳人却是百年未必能遇到的,这回就承大哥的情,兄弟我就不客气了。”
“哈哈,这算什么,告诉你,九尾狐才是极品,这些跟那比都不算什么,知道嘛?当年”猴格这说,就是当年的事,但却没有说出来。就听到旁的玉祁和玉顽冷冷的哼,打断了猴格的话语。
“边荒蛮夷之徒,也敢在中原撒野,王知州,叫来兵士赶出城去。”玉顽倒是大气的紧,句话就把猴格打成了边荒蛮夷。满脸的傲气使得王清园也不禁有些心里不舒服。
王清园没有说话。
猴格看了眼王清园,发现对方没有动作,转头眼望去那旁边的玉祁和玉顽师兄弟俩,笑,没有当回事的说道。“胆子不小啊,你家师傅林灵素都不敢这么对本座说话。俩小童子倒是好胆色。”
“呔,敢提师傅名讳,还不赶快口头认罪。”依旧是玉顽的声音,玉祁直没有说话,只是那中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飞廉没有动。其他的五人也没有动。
猴格冷冷的注视着玉顽,淡淡的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杀了吧。”
话音刚落,只长箭从无处闪出,之间其中个黑衣人的手臂动,从拿弓,抽箭,拉弦,箭出,红光闪,玉顽就被根箭矢带着身体钉在了自己包厢的墙壁上。而那黑衣人就如同没有动作样。
“那个小子,回去告诉林灵素,我猴格过几天就去找他,让他等着本座。”猴格淡淡的说道,然后拉着余容度坐下,又抬头看向水姐,没有当回事的指着她说道,“那个谁,你来,斟酒,叫那俩女娃来,陪酒!”
水姐没有说话,根本就不管楼和教坊中其他人的惊声尖叫,依旧慌忙的乱跑,恭恭敬敬的走到猴格和余容度身边,做起了侍酒的婢女来。
王清园却是脸色阵白阵红,看着猴格那般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的气愤可想而知。
王清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着猴格,片刻之后,眼中的神色坚定无比,上前步走,对着猴格说道,“阁下擅自杀人,按照大宋律,还是要跟我去衙门趟。这般不把我大宋国律放在眼里,你居心何在!”
瞬间,随着那声“居心何在”的话语,阵类似于法力波动的能量出现,然后横空向着猴格罩去。
猴格也是胡是看到那丝天地韵律,随手摆,真正的法力随着出现在空中跟着那丝类似法力的天地韵律抗衡着,淡淡的说道,“你那是民籍刑事,这道士可是有度牒在身的出家人,其事务归天庆观,属于万寿宫的事务,什么时候轮到你知州管辖了?”
猴格的话音落,似乎是应证了某种天地法则,那丝天地韵律竟然毫无征兆的消失在空气中,没有任何出现过的波动。
甚是灵异。
这个时候余容度才发觉,这个修行世界不简单,不能小瞧任何个人,就如刚才那王清园,原本以为只是狗官个,却没有任何的灵力和修为痕迹,这出口竟然也是种神通的痕迹,换到自己身上,却是十有八九不知道怎么应付。
“大庭广众之下,擅动刀兵,至人命丧,你该当何罪!”王清园丝毫不为所动,张口就是个大名头压下,跟刚才那丝天地韵律相比,这回竟然不是丝,而是形成了根天地韵律绳索想着猴格扑去。
竟然有点类似于言出法随的意思。
从那“居心何在”到“该当何罪”,这层次上了级,而威力也赫然陡增数倍。
这就是文士的威力吗?余容度心中暗自的琢磨,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后世的儒家经过朱熹之后,可是力压诸家,成为中国最主流的思想,如果没有特有的修行之法,又如何成为道家和佛家的对头。
猴格看了眼王清园,这下竟然连说话都没有说,仅仅是放出丝自己的气势,就那么静静的端起自己酒杯中的酒,镇定的喝完。
那丝气势,却是猴格所直隐藏的天仙气势。
余容度早就知道猴格是帝辛转世,天喜星下凡,自有其天仙业位,天仙的气势为天道之下,而那丝天地韵律也不过是借助人间王朝律法的威力而形成的人道之力,两者却是天道与人道的碰撞,没有声息,却是僵持不下。
不是说天道弱于人道,而是猴格身在世俗界,天道之力无以加持,而王清园身为齐州知州,却是有着本身人道的庇护与加持,自然不同于个人的修为对抗。
“哼,”金朝大将仆散阿海,也就是转世飞廉,改名之后的仆散叶,站在猴格的身后,却是冷冷哼,淡淡的说道,“没听说我金朝大将军要遵守你大宋律的道理,王知州这是要挑起宋金两国的战争嘛?”
句话之后,尽管那人道之天地韵律绳索依旧同猴格的丝天下气势对抗,却满脸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他,身为齐州知州,身份不低,自然是知道宋金之间刚刚签订的海上之盟。海上之盟的主要地方是在京东东路的登州,但齐州是紧靠登州的存在,在交通和后勤以及战备各方面都与登州紧密相连。这等家国大事,他王清园自然是知道的。
时间,竟然忘了这点!
文士修行向来以“家国天下”为其主要目标,所谓“达者兼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没有大局观的文士是向来无法走到更高的层次,这点是已经身任齐州知州的王清园所明确知道的。
就在仆散叶说出那句“金朝大将军”五个字的时候,王清园的那道“该当何罪”天地韵律绳索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宋之律却是无法对金国大将军有所制裁。那他所发出的“该当何罪”自然无所依凭。
只见猴格淡淡的笑,那 ...
(丝泄露出来的天仙气势赫然就向着王清园冲去。
文士不修身躯,只为书生意气,也就是所谓的浩然正气。对于这丝天仙气势,却是足以压迫王清园跪地赔罪,所谓“不问苍生问鬼神”,从某种角度上,文士为官之后本身就已经对神官有了敬畏之心。
但阵五光十色的光罩出现在王清园的身上,然后随着那光彩泡泡的破裂消失,猴格的那丝天仙气势也随之被湮灭。
这瞬间的争斗却是只有在余容度的眼前所展示出来,其他的普通人都已经散尽,就是些其他的教坊众人也多的远远的,而另外边,尽管修为比较低级,但依旧目睹了全过程的玉祁却是也知道这位猴格的强大,根本就不敢多说什么,抱拳说道,“晚辈定为前辈转达,告辞。”
说完就闪身走了出去。
而王清园却是脸的痛惜,因为救他于水火使他免于当众下跪的不是什么法宝,而是他腰间的官印。官印只有官威所在,也是有着固有的品级与尊严。这支撑王清园对抗那丝天仙气势不出丑的底气。
但天仙终究是天仙,尽管之后丝天仙气势,却依旧不是个小小的知州官印所能阻挡的。道明显的裂痕出现在那官印之上。
王清园之所以痛惜的就是这道官印裂痕。文士修行之书生意气和浩然正气所凭借的也正是官印,所谓官印在,官威在。而且官印本身就是个官员最应该保护的东西,丢失损坏,都是大罪。怕是之后就要有人弹劾自己了,生命之忧算不上,但官印依然裂痕却也说明,自己的官位会被剥夺。
尽管北宋的官员的任用多有变迁,但显然知州这样的实权职务却是不会再有了。想到这里,王清园恨恨的看着猴格,厉声的说道,“很好,很好。王某领教了!”
猴格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有些不当回事的说道,“杀了吧!”
这是大宋的正经官员,从五品的齐州知州,他猴格真的敢下手吗?
第176章 终得美人炉鼎身
( 王清园身体颤,这回他是真的害怕了,什么文人风骨,什么浩然正气,都比不得自己的性命重要,再说了,只要有钱,齐州知州没了,还可以有其他官职,但命没了,却什么都没了。
骨头最硬的是读书人,而骨头最软的也是读书人。
即便是修炼有所成就的文士。
“大将军海涵,多有得罪是王某有眼不识泰山,看在宋金两国交好抗辽的份上,还请大将军高抬贵手,再说王某也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大将军也不是逼人太甚。”王清园说话的底气放的很低,但依旧流露出丝依仗。
毕竟,他王家还是齐州的地头蛇,他王清园还是文人修士,还是有着从五品官位的齐州知州。
这个时候的猴格反倒笑了,哈哈大笑说道,“杀你如屠狗耳,真不懂的察言观色,想不明白你是如何混到知州的,没看到我那亲卫都没有动嘛,我要真想杀你,还能轮到你嗦这么多废话,滚,不要打搅我跟我兄弟起吃酒。”
场风波以种余容度猜的到的开局却没有猜到结尾的方式结束了。
落下帷幕,切归于平淡,只有水姐还在旁侍酒,恭恭敬敬的,没有丝的狐媚,倒是闲的文静娴淑了不少,只是这个时候余容度和猴格却都没有心思放在他身上。
看到王清园退出教坊,猴格转眼看着余容度说道,“兄弟不会怪大哥自作主张吧,这不会对你想要做的事有所妨碍吧,我都说了,咱们有着共同的目的,不就是去东京嘛,跟着大哥多好,大块吃酒,大碗喝酒,喝酒好肉的,你咋就榆木脑袋呢,看,遇到这么闹心的事了吧。”
话里话外的意思却依旧在拉拢余容度,却没有半分呃炫耀,更多却是种真心实意的真诚。
余容度的心里却是动,自己的心里想的什么,别人不清楚,自己却是清楚呃很,尽管有着周天藤和诸天珏的话语,但身为后世中华之人,对于这段历史心中那永远的痛却是磨灭不了的,既然不能组织什么,那么提醒下,减少下那屈辱下也是好的。
只是这猴格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出来自己的心思?
对于猴格,余容度从来都没有小看过,那颗脑袋却是聪明绝顶最好的注释。这位粗中有细,有勇有谋,深沉内敛的让人摸不到脉络的大将军,有着复杂背景,转世之后的帝辛,天喜星,要向着那两千年前的因果发出挑战的家伙,余容度怎么可能小觑。
只是,真心琢磨不透啊。
余容度却是没有说话,仅仅是陪着猴格将那酒喝完,说道,“大哥太过霸气,小弟跟你在起很不舒服,这时间久了,怕要被你的魅力所折服,到时候,小弟就不是小弟了,大哥要明白,这修真修仙,最重要的也不过就是修己,还请大哥谅解。”
“哈哈,还是兄弟你说话爽快,喝酒。”猴格豪爽的根本就不当回事的大手挥,端起水姐倒满的酒跟余容度碰,饮而尽,却是赞道,“没想到这济南府还有这么好的酒,算是不错了,兄弟觉得呢?”
余容度却是看了眼水姐旁边的酒坛,笑着说道,“这济南城有着泉城所称,酿酒原本应该很不错的,只是没听说有什么好酒,看着酒坛,怕不是济南城的酒吧?”
水姐却是这个时候应道,“不错,这酒就是著名的兰陵美酒,谪仙李白的那首‘兰陵美酒郁金香’说的就这个酒。”
猴格看到水姐先从酒坛子里倒在酒壶中,然后放到热水中温,在倒进小酒杯中,有些繁琐,时间有些不过瘾的说道,“换碗。”
那门外的龟奴立马也拿出两个青瓷碗来,比起酒店中的粗瓷青碗却是精细了许多,正在这个时候,那酒店的店家正好把余容度叫的把子肉送来,恰逢其会,抖抖索索的看着那冷气四溢站立的黑衣人,放下酒菜就退了出去。
余容度看到那把子肉,却是说道,“大哥,来尝尝,这是济南城有名的把子肉,有将近千年的历史了,好吃的紧。”
猴格拿起筷子,筷子下去,却是足足夹了半盘的把子肉,那肥油滴滴落下,猴格大口咬了口,根本就不在乎或者担心余容度下什么手脚样,口下去,眼睛亮,三口并作口吃完,端起大碗,连饮三碗,长叹到,“好!”
这个时候却看到已经被安顿好换好衣服的潘氏母女走来,而潘氏母女的手里却是捧着余容度的衣服。猴格看,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余容度说道,“兄弟好眼光,这儿女确实是绝代佳人,只是哥哥看你怎么想易安居士交代,哈哈,所谓春宵刻值千金,大哥就不打搅你好事了,先行告退了,咱们东京汴梁见!”
余容度看到猴格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抱拳说道,“东京汴梁见。”
猴格又遍认认真真的说道,“大哥还等着你压阵呢,怕是那林灵素不好对付,倒不是说他不好对付,是那万寿宫不好对付,携带者大宋国运,本来那赢秦是个好帮手,可是毕竟交情不如兄弟深厚啊。”
看到猴格那真诚的目光,余容度倒也没有犹豫,朗声说道,“好。”
听到余容度那肯定的回答,猴格却是高深莫测的笑,然后转身就要走,看到身边的水姐,倒是微微笑,看着水姐说道,“小姑娘,你也不错啊。”
说完,就带着那几个黑衣人走了出去—世飞廉仆散叶望着余容度也是笑,抱拳示意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余容度转身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潘氏母女,这般装束下来却是比起刚才来要端庄的多,但也正是这样看起来,才让余容度从容了很多。
“潘孙氏,潘金莲见过公子,多谢公子搭救之恩。”潘夫人和潘金莲却是异口同声的说着句话,看来是开始就已经商量好的。
余容度看着两人,笑,心中却想到,哈哈,潘金莲到手了。这是大名鼎鼎的潘金莲啊。
正在余容度暗自高兴的时候,水姐忽然转过身子,看着余容度说道,“弟弟,你准备怎么支付那七十万贯啊,按照规矩,要是现场结不清,这潘氏母女却依旧算我教坊之人,要是会那王举回来,要求这两人侍酒,发生点什么事也是有可能的。”
此话出,原本已经流露出笑脸的潘氏母女却是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第177章 见钟情少女心
( 水姐的句话就点明了问题的重点,七十万贯!这个数字是个极其巨大的钱财,不是般人能够支付起的,尤其是在那个几文钱或者十几文钱就可以买到斗米的时代。首发
七十万贯是七亿枚铜钱,即便是枚钱币极其轻便,这七亿枚铜钱也是个巨大的重量。尤其在于北宋当初每年给辽的岁币也不过是才是几十万贯。两国之争,最后的代价也不过才几十万贯,而今,仅仅两个女人,七十万贯!
“七十万贯没有。”余容度看了眼水姐,直接的说道,“想必水姐也知道,七十万贯的钱财有多少,即便我有,我又用多少大车给你拉来?”
水姐却是咯咯的笑,语双关的说道。“姐姐相信弟弟可以做到!”
余容度倒是有些玩味的说道,“姐姐这般信任我啊,没看出来,我又哪里入得了您的法眼?”
水姐没有说话。
余容度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轻声的说道,“黄金成不?”
水姐招呼龟奴说道,“弟弟也知道这铜贵银贱,两白银可兑换不了贯铜钱,不过这两黄金有超过十两白银,这之间太过繁琐,不过也不管咱们谁沾便宜,姐姐句话定了,七万两黄金!”
余容度对着诸天珏说道,“小天,找腊八,弄几辆车,把金子给姐姐送来。”
水姐看到小天走了出去,笑嘻嘻的走过来,屁股坐在余容度的身边,妖娆的说道,“弟弟也别怪姐姐这般势利,如果信得过姐姐,就要相信姐姐这是对你好。那王清园不是般人,仕林之中,还是有几分名望的,今日之事尽管没有什么,但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还是尽快的把手续都走完,人,你带走,钱,你留下,这般人钱两清,日后也好说话。”
余容度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了眼水姐,转过头对着潘氏母女说道,“两位别站着了,坐坐坐,找地方坐下,这深更半夜的,小天他们去筹措银钱,也不是会半会能回来的,对了,你们俩饿不,要不要叫点饭菜。”
说完,却是转脸对着水姐说道,“水姐,这教坊司也有厨子吧,要不先做点酒菜?”
水姐白了眼余容度,站起身来,淡淡笑说道,“想赶我走就直说嘛,两位美人在手,胡天海地的想法,年少轻狂,可以理解,姐姐先去安排人去做,就不耽搁弟弟你的春宵刻了。”
水姐的话使得潘氏母女两人的脸庞更是通红,这般羞红之下,灯下观美人,余容度倒是心中动,却没有什么真正的想法,曾经在通道诸天珏的介绍和水姐那足够诱惑暧昧的介绍之后,也曾那么热切的想着去拥有这等美女,享受与修行两不误。
只是,来着后世的他却依旧迈不出心里的那道坎。
就如同后世,那些大制作的岛国爱动片没有少看,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去随便找个人学习实践下,道理简单之极,想想可以,做却不拿容易。意滛谁都可以,但并不是任何事情都是要去做。
看着面前两位的容颜,这般素面朝天,洗尽铅华之后依旧惊人的貌美如花,心中的欣赏还是有着,淡淡的微笑,对着潘氏母女说道,“腊八是我的车夫,听到他说了你们的事,我觉得能帮上忙的就帮下。没有什么想法,还请两位放心。我虽不是正人君子,却还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
潘夫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脸惊诧的看着对面这个仅仅有着十几岁样子的少年,这般魄力之下掷万金,仅仅为了个帮忙。这是七万两黄金,不是七万两黄土,这般随随便便的就抛出去,竟然没有丝的不舍。
“公子说哪里去了,既然我们母女现在是公子的人了,”说道这里潘夫人却是脸色红,这般歧义的话却是让她时间又想起来余容度那怀抱的感觉,然后急忙清明自己的思维说道,“既然我们母女现在是公子的人了,那自然是唯公子是从。所谓今世债,今生还。公子使得我母女免于成为最下贱的存在,保留了我们的尊严,却是感激不禁。”
潘夫人的话柔声柔气的却是坚定不移的说着,似乎要应证自己到了余容度的手里只是做丫鬟侍女而非侍妾般。
潘金莲和自己的母亲比,却是大胆的很,时不时的偷偷的看两眼余容度,看着这个跟自己差不错大小的少年,这般潇洒,卓然的气度,更重要的是那清澈的目光中,没有般男人看向自己母女的眼光中的龌蹉。听完母亲的话,潘金莲也是接着说道,“公子大恩,惟结草环相报,还望公子不要嫌弃我。”
声音低低的,如果不是余容度的耳力惊人,是断然不会听到的,只是这其中那丝丝情意让余容度有种愕然,这算什么,难道这就算是有感情,使得潘金莲对自己产生了情意,这也太快了,即便是见钟情,也不能这样快啊。
只是潘金莲的声音却是有着种样的空灵,如同声音碰撞到青玉或者是青石反弹回来的那种悠远,余容度从来没有想到,个人的声音竟然能够这般好听。
“你们还有什么亲戚可以投靠?我是要四处游历的,不适合带着你们。如果还有什么亲戚可以投靠,我就让腊八送你们过去。”余容度到没有其他的想法,说真的,想要占有的心倒是真有吗,这是,有贼心没有贼胆的家伙,做事难免有着瞻前顾后的软弱。
不敢大声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但也正是这样,现在这个面对潘氏母女的才是余容度,而不是个蛇性至滛的融心期妖怪。
潘夫人直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来,似乎想要看清楚对面这个人是真的这般,还是仅仅只是做个样子,但终究她没有看出别的来。
潘夫人正要说话,门忽然被推开,水姐看着余容度,眼中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种洌又回来了,似乎还穿着官衣,很正式!”
种洌来了,又重新返回来了!
第178章 种家二哥有气度
( “二哥来了?”余容度愣,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回来是做什么,但却也明白,这个时候人家身穿身官袍来见自己并非是为了什么好事。{首发}不过,对于这个二哥,余容度的感官还不错,便不为意的说道,“来就来呗,怎么了,水姐?”
水姐看余容度那般随意的样子,眉头皱说道,“我的小祖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二哥只是种尊称,种洌,那是小种相公的公子,却长期跟在老种相公身边,近乎有点类似于种家军的新代领导人,这身份是何等的尊崇啊,这下来找你麻烦,我看你怎么办!”
看到水姐那种即便是责备你的话也说的让人觉得魅惑无双的样子,余容度笑道,“我管他种家军什么的,我又没有得罪他,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水姐这个时候反倒没有了那种焦急,看到余容度的淡然,也是平静下来,说道,“傻弟弟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这种家可是西军的种家,现在咱们大宋要论起军来,首屈指的可就是西军了。这种家也是名门大族,”
“洛阳种家,祖从我朝初年的大隐士种放,而种家军是从种放之后的种世衡开始的,种世衡有八子,这八子也都是从军,然后到种洌的父伯辈,这都已经是三代了,就连文官们都说,‘种氏世衡立功青涧,抚循士卒,威动羌夏,诸子俱有将材,至师道师中已三世,号山西名将’。而这代种家的领头人就是有着老种相公之称的种师道和小种相公的种师中。”
“这种洌就是种师中的儿子,却直呆在种师道种相公身边,作战勇敢,有勇有谋,因为家中排行老二,所以被关中之人尊称为二哥。”
水姐倒是不厌其烦的解释,倒是她怕她的猜测旦成立,那么种洌其实是小事,怕的是官家对种家的态度,如果大宋少了种家军,还有什么底气对着北方说话呢。
余容度听完之后,淡淡的应道,“哦,知道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般牛气的背景啊。”
看到余容度那般不重视的样子,水姐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种洌是谁啊。”
余容度斜了眼水姐说道,“知道,知道,不就是小种相公种师中的儿子,老种相公种师道的侄子,种师道宿将,有重名,二敌所畏。张文仲尚药疗疾为御医,种师道知兵有谋却敌虏,这种师道我还是知道。”
余容度话音刚落,就听到阵鼓掌的声音,就看到种洌穿着身正式的官袍走进来,微笑着说道,“幸亏我伯父不在,不然,听到你这般夸赞他定然好和你喝上壶好酒的。”
说着走过来,从旁边拿起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朗声说道,“种洌就借这杯酒,多谢余兄弟对我伯父的称赞。”
余容度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见着种洌喝完那酒,淡淡的说道,“二哥去而复还不会就是为了换身官服来见我吧,难道二哥这是要以官压人吗?”
种洌却是没有搭话,只是嘿嘿的笑,径直到了旁坐下,然后说道,“到时候你自然知道这身官衣的好处。来来,今天我就是找你喝酒的,怎么,看你的样子,不欢迎啊?”
余容度却是看了眼种洌,随意的说道,“搁着旁边两位美女,我和你大老爷们喝酒,换你,你欢迎吗?”
种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余容度的鼻子说道,“今天最爽快就是听到这句话,实在。”
说完,看了眼旁边的潘金莲,然后又看到旁边的水姐,有些伤感的说道,“今日种洌可是大白而归啊,不过,败的不冤,输的心服口服,不过,余兄弟你呀,就是太正人君子,有些事,既然做的,那就索性做的。”
这句话潘氏母女和水姐都不理解,这什么意思啊,“什么有些事,既然做的,那就索性做的”啊。不过余容度却是听就明白过来,也是哈哈大小起来,然后正声的说道,“有时候是禽兽,有时候是禽兽不如,二哥准备如果做?”
种洌愣,从未有过人这般问自己,什么禽兽,什么禽兽不如,看着余容度问道,“余兄弟,这话什么意思?”
余容度却是淡淡笑说道,“子与女夜行,共宿床,女指床中曰‘不可过,过则禽兽’,翌日清晨,女怒走,斥曰,‘禽兽不如’。”
种洌听完就立马明白了,却没有笑,只是想了下,然后端起酒杯,对着余容度说道,“来,干杯,多谢你的这四个字。色心可有但禽兽不可做,这般我就放心了。”
说完之后却没有等待余容度就径直自己饮而尽,然后看着余容度。轻声的说道,“今日我来是为了风花雪月的,不为其他,既然余兄弟给我讲了个故事,那我也给余兄弟讲个故事。”
“东坡先生又次到镇江,镇江个当地官员宴请于他,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教坊之中的人来作陪,这样的活动想必水姐是明白的,那太守安排了两位可人去照顾东坡先生,个叫郑容,个叫高莹。这两位可人也是个心思玲珑之辈,席间对东坡先生自身照顾有嘉,而且对于东坡先生的诗词也是相当有了解,最后,这两位可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落籍从良。当时那镇江的官员大怒,这是当众打脸的事啊,但东坡先生却是微微的笑,借着酒席之乐填了首词,这首词叫《减字木兰花》,不知道水姐可记得这事。”说完种洌眼光却是严厉的看着水姐。
水姐眼光躲躲闪闪的说道,“知道。”
“那,水姐可还记得那首词的内容?”种洌继续问道
水姐却是无奈的苦笑着说道:“织好客,容我尊前时堕帻。落笔风生,籍籍声名满帝京。高山白早,莹骨冰肌那解老。从此南徐,良夜清满湖。”
种洌却是哈哈笑,自饮自斟喝了杯酒之后说道,“无独有偶,成都有个官妓叫尹温仪,这个尹温仪也算是书香世家,官宦女子,精通诗词,好文墨,无奈因为家中事故被贬如教坊之后,却也是心要想跳出那个火盆,最后竟然真的有了定的名气,于是在当地个官员的宴饮上对着那官员提出了自己要落籍从良的要求,那个官员当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但却碍这当时的场合,还是说道,‘如果你能即刻作词首,我就如你心愿’,结果这尹温仪倒也是有几分急才,片刻之后就吟诵出了首词,词名叫《玉楼春》,不知道这首词,水姐可还记得?”
水姐无奈的看了眼余容度,轻声的说道,“浣花溪上风光主,燕集瀛洲开幕府。商岩本是作霖人,也使闲花沾雨露。谁怜氏族传簪组,狂迹偶为误。愿教朱户柳藏春,免作飘零堤上絮。”
种洌又赞了句,“水姐真是博学多识啊,这般首词您也记得,真是好学问。”
水姐自然是恨得压根痒痒,却又无法说什么,毕竟这个时候的种洌是身穿官衣,算是种官方身份,对于教坊司来说,将帅,职官,是可以以官妓歌舞佐酒。这个时候的种洌却像是教坊司服务的对象。
种洌这个时候去看到龟奴送来余容度要的酒菜,忽 ...
(然笑道,对着余容度说道,“今日咱们之论风花雪月,也算是场小聚,只是我身为大宋官员,这顿酒席,你不哟啊跟我争,算是我请你,如何?”
余容度这个时候却是明白种洌要做什么,也不由的看着种洌,抱拳说道,“余某全凭二哥做主。”
种洌倒也没有矫情,直接就从怀中掏出张交子飞钱扔给龟奴说道,“这是百贯,足够这酒席钱了,拿去。”
这个时候的水姐却是急忙说道,“哪里能让种公子破费呢,这座酒席就算是我教坊赠送的了,如何?”
“呵呵,”种洌,站起身子对着水姐说道,“我,种洌,阁门祗侯,修武郎,举直大夫,会欺你座酒席钱,给你,你就拿去。”
说着,种洌站起,走到余容度身边,看到余容度也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余兄弟知道武人地位地下,流血流汗却没啥好名声,今天,听到你对我伯父的称赞让我觉得你定能做出首好词来,请君试。”
余容度看着种洌,却是想起了种师道,这位北宋末年算得上最辉煌的将军,最后即便是敌国也尊崇有嘉的将军,心中动,慢慢的吟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澶渊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余容度刚刚念完,种洌却是大笑道,“好首满江红,此词出,东坡先生的豪迈之风尽显,凭此词,足以名传千古,在座的人都有份,这潘氏母女身为教坊之人,借由这文学上的盛世,准予落籍从良,如何?既然,是在余兄弟的诗词上所得,那落籍就落到余兄弟户籍之上吧。”
那淡淡的语言,似乎早就预料到余容度的惊世骇俗般,只是水姐的脸色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第179章 深藏不露的水姐
( 水姐的脸色很不好看,就差瞪着俩眼去看种洌了,但种洌丝毫不为意,转过头看着水姐,认真的说道,“买卖乐籍女子,尽管有着各种手续上的便利,但依旧还算是不合法,也就是没有人去查,如果有人去查,别说你花费了七十万贯,就是花费了七百万贯钱样可以追回乐籍女子,对吧,水姐?”
听到这话,水姐恨恨的望着种洌,却没有解释,冷冷的说道,“对。首发”
种洌继续对着余容度说道,“既然这样,我索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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