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了下,你的娘子已然脱胎换骨,伐毛洗髓,估计现在的身体已然没有大碍,也算的我半个修行道友,这事我倒要去恭贺下,只是不知道的是,昨晚明明红鸾星动,府君也赶回去了,难道是府君太过心切粗鲁?”
徐神翁的话,赵明诚只听到前半句,后面的根本就没有听到,“脱胎换骨,伐毛洗髓”,“已无大碍”,那岂不是说,以后的访视也是可以的,想了下昨晚再次见到李清照的惊艳,却是有种天降喜事,比起当年自己的中举更是令其兴奋。
那个佳人,可人,最终要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想到这里,却忽然觉得不对劲,看了眼正诧异的看着徐神翁,不由的有些尴尬的说道,“神翁刚才说什么?德甫刚才想别的事情,没有听清楚。”
徐神翁却是正色的说道,“老道说你娘子易安居士已然算是我们半个修行之人,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伐毛洗髓,脱胎换骨,又能修的定身术,但其资质绝对算的上极佳的,相遇即是缘,老道却要去叨扰番, ...
(去见见这位无师自通的修道奇才。”
赵明诚愣,立马想起这事来了,当今圣上可是对于修道有着极其痴迷的渴求,而且据说在登基之前,那般所作所为,却是实在不像话。但想想自己的娘子已经成了半个修行之人,却是要位列天庆观之下,甚至有可能上报给官家,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当今天子为赵佶,原本是先帝哲宗陛下的弟弟,当年哲宗取得急,没有留下诏书,当年要立赵佶的时候就有人说其为人轻佻,放荡奢华,不宜为帝,但最终却得向太后支持,最终还是当上了皇帝,甚至是民间私下里都说,道宗五七日必御女,得御次即畀位号,续幸次进阶。这里的道宗就是指赵佶,因为所谓道宗就是赵佶自立的教主道君皇帝的称呼。
这自己家娘子素有雅名,其才华也得当世之陈赞,如果再加上半修之士,得以觐见却是理所应当的,想想昨夜娘子的魅惑之力,却是不由的有些愣了。
徐神翁看了眼赵明诚,却是似乎明了的说道,“老道观易安居士的命格,似乎与帝君无连!”
听到这里,赵明诚不禁高兴起来,心里却想到,这神翁不愧是神翁,自己想什么都清二楚,却是这个时候想,那自家娘子身体是好了,可是却会了定身术,有着了神翁的协助,说不定夫妻二人能就此巫山云雨,琴瑟和鸣。
“好,好,神翁稍候,我这就去让人准备马车,同神翁起回家。”说完兴匆匆的走了出去,正好遇到邢有嘉,却是根本没有来得及打招呼,便走了出去。
邢有嘉看到徐神翁,有些不解的问道,“这赵府君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徐神翁却是淡淡的说道,“居今世思兮心内伤,愿为新生兮归情郎。”
第151章 十座庙与桩婚
( 邢有嘉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自己多年的好友,却是也明白这事定跟赵明诚有关系,却还是劝了句说道,“赵府君为父母官还算不错,为人也算不错,能够帮的就帮帮吧。{首发}”
徐神翁却是抬头看了看天,神情有些萧瑟的说道,“天要变了,人自然要变,只不过是谁变而已,这赵明诚却还少了分阳刚,唉齐大非偶。”
邢有嘉听到这话却也知道没有办法再劝,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是何苦呢,要是不请你来,或许就不会有这事,这下,我可如何对赵府君交代啊。”
看着那邢有嘉沮伤的样子,徐神翁没有继续硬着心肠,反倒有些柔和的说道,“老哥哥,这中原不久就会有有大难,您还是跟我块去海外避避吧,这未来的浩劫,却是太过于浩大,我估计啊,没有个两百年稳定不下来,想想当年的五胡之乱,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
邢有嘉却是摇了摇头说道,“生于斯,养于斯,我又非修道之人,仅仅是普通之人,难道说谁坐天下,跟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涉及国运气数,不像你们被牵扯的太过深邃,旦沾染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我介平民,谁能乃我何,种粮纳税,本本分分,老骨头把了,不求什么啦,就求个安稳。”
看着邢有嘉慢慢走进厢房的背影,徐神翁却是犹豫了再三说了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老哥哥。”
邢有嘉却是没有回身,摆了摆手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把年纪了,就图个落叶归根,跑的再远,心没着没落的,睡觉都不安稳。”
徐神翁没有说话,交往这么多年,他也知道邢有嘉的脾气,自然明白,这样的结局却是依然在他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深深的叹了口气,走出了院子,远远的看到赵明诚正叫人驶来辆马车,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迎了过去。
路上,赵明诚有话没话的同徐神翁进行交谈,却也让徐神翁发现赵明诚此人却也算的上博学多才,涉猎广泛,不但在金石学上,诗词歌赋,道藏经文,算得上有识之士,但这种有识之士却让徐神翁怎么都提不起兴趣来,淡淡的回应了句,然后闭目开始想自己的事情。
其实,徐神翁根本就没有想到遇到这事,只不过是去劝自己的老朋友搬迁而已,只是遇到了才突发奇想的算了下,却发现,到了昨天之后,李清照的切竟然都算不到了。命二运三风水,个人的命格几乎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以后几乎不会在变。
但今天,却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个命运转变之人,尤其还是夜之间就伐毛洗髓,脱胎换骨的修行之人,这般变化却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天劫来临,竟然还有这等异事,却是让他的心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尽管他明白,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好奇心就等于阎王爷的请帖,但,遇到了,不去结识下又太过于惋惜。
这去,不知是福还是祸?
马车的速度自然不会有骑马快,而邢家村到青州城其实没有多远,但直到现在赵明诚才决定把李清照接到身边居住,却也说明了些问题,只是,这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也不好插嘴。想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晃晃悠悠的马车在下午的时分终于又回到了青州城外,却见那别院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个青梅和几个家丁在看院子,看到赵明诚来了之后,青梅却是急忙迎了上来,身为李清照的丫鬟,又摊上个石女的主人,青梅的通房丫头的身份早就坐实,所以也显得比较亲近,脸上的欣喜却是显而易见的,“老爷回来了,吃没吃饭,要不要去准备下?”
没有看到相见的人,赵明诚有点不耐烦的看了眼青梅,当年还觉得有几分姿色的容貌却让他觉得索然无味,满脑子的都是昨夜李清照留下的倩影,有点看不进眼的说道,“青梅啊,夫人呢?”
青梅却是没有注意这些,反倒是迎上来就要替赵明诚结下裘衣披风,说道,“小姐陪着余公子进城了,所以临近年关,要余公子在青州城多住几日,过了年再去游历,对了,好像是那余公子的户籍和路引丢了,小姐说要去衙门帮着办理呢”
话没有说完,赵明诚却是把推开青梅伸过来的手,说道,“好啦,好啦,你继续看着家,我还有事进城见夫人,晚上烧好热水,我回来要沐浴”
急冲冲的转回马车里就招呼车夫向青州城里出发。只是剩下青梅呆呆的站在院门口看着那马车驶向青州城,眼中流露出莫名的光彩。她的心却没有在赵明诚的态度上,她的心却关注的是最好那句话,老爷回来要沐浴!
招呼着马车进城,却边跟徐神翁解释,但徐神翁显然不在乎这些,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介意之后,继续闭目沉思,也正是这种神秘淡定的神态,却是彻底把赵明诚给弧了。
赵明诚隐居在青州城好几年的时间自然不是白呆的,虽然归来堂的名头大部分都是易安居士李清照营造的,但作为归来堂的男主人,又是当年赵挺之赵相爷的公子,这几年又重新进入官场,虽算不上平步青云却也是按部就班的逐步升官。
不会的功夫却是在青州城的自家宅院见到了李清照,余容度不在,但这不在赵明诚的考虑之中,看到李清照,便是他所求的全部世界。眼中之后李清照那愈发明艳的容貌,对着徐神翁介绍道,“神翁,这位就是我家娘子李清照。”
般女人家的闺名是不会简单的告诉外人,但李清照的名头太大,即便是他不介绍,又有谁不知道易安居士叫李清照?
只不过是没有想到的却是徐神翁上前步,做了个道揖说道,“道友请了,泰州徐守信,见过道友。”
李清照却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应付的,看着徐神翁,做了个万福说道,“奴家李清照,见过徐道长,不知徐道长前来所为何事?”
李清照自然知道对方这般前来的意思,十有八九是昨晚的定身术让赵明诚请来的道士来制自己,看了眼赵明诚,却是有些讽刺的说道,“他赵明诚自比徐德言,我却不是乐昌公主,您也更不是杨素,这破镜可以重圆,但覆水却难收?”
第152章 术道法所为何途
( 李清照口里的徐德言和乐昌公主说的就是破镜重圆的典故,当年乐昌公主是南朝陈国的公主,嫁了个驸马叫徐德言,因为战乱失落,最后乐昌公主流落到杨素府上,而徐德言也寻到了这里,出示了当年分离的时候约定的铜镜,才相聚。首发杨素也成丨人之美的撮合了两人的美事。
但李清照和赵明诚却不是徐德言和乐昌公主。
而这个貌似寒酸道士的徐神翁却也未必就是当年权倾时的越国公杨素。
赵明诚听完这话却是感觉到心中凉,不知道从何时起夫妻两人之间竟然有了如此大的危机,或许是从当年“炙手可热心可寒”,还是从当年孤身返回原籍,还是当年在家族中为了撇清元党人的牵扯差点写下休书,还是
或许,如果不是自己父亲失势,自己同李清照的婚姻早就散了吧。
赵明诚的心里转瞬间就想起了很多往昔的点点滴滴,似乎,真的是覆水难收了吧。
“这位道友,既然已经走进修行之路,自然明白,对于我辈之人来说,破镜重圆或者覆水难收都不过是个术法而已,如果能够有协商的还是谈清楚的好,这般执拗下去,有碍修行啊。”徐神翁倒是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桩婚的目的劝解道。
赵明诚听完这句话却是有些心暖,感激的看着徐神翁帮着自己说话。
李清照看了眼徐神翁,淡淡的说道,“你或许可以,但是清照修为低浅,却是还办不到。”
泰山道士徐神翁看了眼赵明诚,却是对着李清照拱手道,“同为修行之中,老道还有些话要与居士详谈,不知”
李清照看了眼满脸希冀之色看着徐神翁的赵明诚,以为这徐神翁就是那赵明诚请来助阵的道士,却也不敢去单独的房间里,却是在大堂之中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徐道长,有什么话还是在这里说的好,孤男寡女的,君子不欺暗室!”
听到这里,赵明诚却是火了,指着李清照的鼻子说道,“你还说孤男寡女,昨晚,昨晚要不是回去,你跟那个小白脸还不是孤男寡女,什么表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李家何时有了这么个余姓的表亲,连路引户籍都没有,说不定是从哪个相公馆跑出来的小相公?”
李清照听到这话却是立马就火了,俏目挑,就要发火,这赵明诚也会有这么面!其实她不知道,如果是往昔的李清照,已经接近人老珠黄的她,还哪里能引起赵明诚的占有欲,坏就坏在慧光灌体的伐毛洗髓脱胎换骨,昨夜刚刚进行完,那种未曾内敛的艳光却是下子就把毫无修为根基的赵明诚所俘虏。
男人旦被美色迷了心智,基本上什么丑态都是可以显现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讲,你李清照是赵明诚的妻子,大半夜的还跟个小白脸饮酒,虽说往昔这种事也常有,但那时的李清照却不是此时赵明诚心中的李清照。这个时候的李清照有着倾国倾城的资本。
徐神翁却是脸色边,随口说了句,“禁!”
只见赵明诚已然无法说话,也不能动作,连眼睛都停止了眨动,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徐神翁和李清照。
“居士放心,现在赵府君已然听不到,看不见,也不能动了。有些事咱们需要好好谈谈,我不是什么恶人道士,不会管你们夫妻间的恩怨,修道之人,对那些的关注并不高,我只是想知道,居士是如何走上修行之路的?夜之间跨越炼精化气而达到炼气化神,也算是天赋异禀,老道倒有些羡慕了。”徐神翁却是捋自己的胡须问道。
李清照听不是要跟自己斗法的道士,也是长长的舒了口气,说真的,她也害怕,因为她只会个定身术,自己修为又不是很高,遇到那些道行高深的道士,难免吃亏。看到对面那徐神翁的样子似乎也像是坏人,于是赶忙施礼的说道,“徐道长万安,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徐神翁却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详细的解释道,“居士不要以为老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只是需要告之于你,神州即将有大劫,些修行之人都会涉及到其中,原本老道是要隐居的,遇到你的事情只是恰逢其会而已。我之所以好奇是因为按理说大劫之前是不会再有人走上修行之道的,更别说你这种夜之间就跨越个大层次的人了,老道也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机缘,或许可以抵挡这次神州大劫,能够消解劫数,我等又哪里愿意远离神州,如同丧家之犬的般流浪呢。”
“老夫修道甲子之数还多,上有名师指点,下有官家支持,也不过是炼神还虚,这般修为如果离开神州,去走那远古的星途路,踏上仙灵界却是难于上青天,想要飞升吧,修为又不够,还望居士能够据实相告,老道必有重谢。”徐神翁的话里话外没有半分的祈求,即便是求人之语说的也是淡然之极。
李清照想了半天却是把昨夜的变化择要相述,除了有关余容度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到没有隐瞒什么。
当徐神翁听到李清照得到的竟然是仓颉先师的道统也不禁有些吃惊,这般大道之统,却落到个女子身上,也不禁有些感慨万千后聊了两句,却是张手就汇集了道灵光,有些追忆的说道,“道家也分符篆咒言,术法道各种流派,这是我当年协助官家修编道藏之时修行的符篆和咒言,你也知道在远古,这些都是体的,今日交于你,希望你能还原远古的容光。算是老道对你的答谢。拿去吧。”
李清照看到这道灵光,自然明白这种传法手段,所谓法不传六耳,说的就是这种灵光传教。余容度传给自己定身术的时候也是这般,再次看到徐神翁的行为没有任何惊讶,却是淡然的说道,“徐道长严重了,清照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对于道长也没有什么帮助,实在是有愧于道长的厚爱,这等功法清照受不起。”
徐神翁倒是不当回事的笑道,“不要这么看,这么多年道教流派越来越多,可当年远古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多的流派,不过是统称为练气士,所谓符篆,所谓咒言,都不过是减弱之后些术法,我怀疑这便是字之道的变种,当年远古大能有‘言出法随’,有所谓的‘金口玉言’,等等,这般现在是不可能了,在想想那咒字的来历,这符篆与咒言本身就应该是体的。如果你秉承了造字先师仓颉的道统还不能把他们统和到块,那么恐怕这道教术之道怕要没落了。”
说完,略有深意的看了眼李清照说道,“命二运三风水,吾观你的命已改,运却又迷离起来,怕不是福缘浅薄之人,不要小看这符篆咒言这样的小道,虽然是是术,但所谓术道法,三者性命同修,又哪里来的小道大道?”
李清照听到徐神翁这般说话,却是没有矫情,躬身施礼之后主动把那灵光纳入到灵台脑海中,却是对着徐神翁说道,“既然神翁擅观人命运,清照斗胆想问问往昔清照的命运何果?”
说完,还看了眼赵明诚,那眼中的淡然,有些冷漠的可怕。
徐神翁也发现了李清照的眼光,看了眼赵明诚却 ...
(说道,“痴儿,何苦呢?甜果,苦果,终究要看品果子的人是谁,你有大气量,有高心气,原来的切都已经改变,却是不要再多做烦恼了,千年之后,苦果或许是最甜蜜的甘泉,也或许是最深邃的毒药,居士这般强求又有什么意思呢?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是修行之人了!”
最后深深的望了眼李清照,似乎要让她牢记自己的话似的说道,“修行之路漫漫,如果不便,还是找个双修之人的好,道家不忌性灵双修。却也算是种捷径。这赵明诚尽管没有道缘,却也跟你因果纠缠,还是妥善的好。所谓你原来的命运,就如那流星,闪过之后就是沉寂,还是忘了吧,你现在是炼气化神的心动期,这期间要执而行,千万不要随便动心,或者,你可以找到个执著的来作为核心,所谓心动,心无物自然无动可动,但若心有物,即便是心动也是此物,也可算是中办法,结丹之后进入金丹期就好了。”
说完,却是看了眼赵明诚,叹了口气,挥手,解了那禁法,没有说什么,就要离开,而赵明诚自然不知道徐神翁和李清照说了什么,但看到现在李清照对自己的目光那般清冷,却也知道徐神翁肯定没有如自己所想那般劝解开了,弄不好还起了反作用,大声的说道,“神翁,神翁,宁拆十座庙,不毁桩婚啊,您老再说说”
听到这句话,徐神翁反倒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赵明诚说道,“当年老道在天庆观的时候拆掉的可不止十座庙,你觉得你值几座?”
第153章 莫大委屈李清照
( 徐神翁的句话说的却是霸气十足,想想当年在天庆观,朝堂之上的皇帝崇道,虽然没有到灭佛的地步,但佛家的日子却绝对不会好过,身为皇帝亲封的虚静冲和先生,徐神翁在这场天庆观作为管辖天下佛道修行界的运动中没少出力。
那因为其句话而被拆毁的寺庙道观不在少数,就正如徐神翁说的,“我拆过的庙不止十座,你值几座?”
跟那些流传了许久的寺庙道观比起来,赵明诚显然文不值。这个时候的赵明诚才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个尽管诈死脱身的道士看着落魄,却也曾经是异常高贵显赫之人,甚至即便是现在,只要他想,句话,抹杀自己的前途也不在话下。
因为他当年是站在极其高的地方俯视过众生的。
赵明诚懊恼自己刚才的反应,那显然是把自己彻底的推离了徐神翁的庇护,转头看了眼对着自己清冷的李清照,有些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明诚,赵府君,你好大的威风啊,这结婚十几年来,我算是第次见识到你的威风啊,知道请来道士降拿我了?是不是见到有道士把我的修为剥离了,在五花大绑的放到床上,任你亵玩,你才满意?”李清照有些气急的说道。
赵明诚却是有些尴尬的说道,“这,这,不是的”
“不是的?”李清照看着赵明诚,伸出手,指着赵明诚的鼻子说道,“赵明诚,你自己说,自从出嫁以来,我李清照可曾做出过什么不守妇道之事,从新婚之夜之后,你可曾再上过我床?我是石女不假,但是,你可曾给过我个拥抱,个温存?”
说吧有些生气的坐在椅子上,也有些没有精气神的说道,“那年,我为了父亲去求你,你怎么说的,我再去你的父亲,赵相爷,他又是如何说的,炙手可热心可寒,何止是心寒,那简直是心碎啊。”
“那年,我独自人返回原籍,孤零零的翘首以待,以为你会来看我,结果呢?我那待是几年,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那个时候,你想必已经在家族的压迫下准备休书了吧?赵明诚,你敢说,你当时没那个心?结果呢,风水轮流转,你赵家失势,你也灰溜溜的来到青州,呵呵,这个时候的你,想必还有些兴庆当日未曾给我休书吧,我却有些悲哀当日没有收到休书!”
“青州,青州,你来到这青州的第件是什么,你还记得吗?你不记得了,我记得,那就是跟青梅同房!那个时候你抱着青梅娇躯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咱们合著《金石录》,这算是我们当时唯能说的上话的事情了,这以后,我在编撰的时候,我在整理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这青州城里的青楼楚馆之中和那些文人雅客寻欢作乐,尤其名曰,风流。呵呵,在你怀中的那些青楼女子想必不知道,我李清照都没有被你那么抱过。哪个女子不希望丈夫的温存怀抱?”
说到这里的李清照近乎要哭了,眼泪欲滴,却又强忍着眼泪,然后抬起头,高傲的样子却只是为了不让眼泪滴下来,然后动不动的似乎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似乎被无限的拉远。
大厅内时间安静下来,其他人自然离的远远的,生怕波及到自己,只有紫玉却是在眼中含着眼泪,面带微笑的喃喃自语道,“小姐终于说出来了,说出来就好了,说出来就好了”
赵明诚却是旁左看看右看看想着能有什么事,才能推托过去,但终究没有人来顶缸,但在在这压抑中,赵明诚却有写愤懑,凭什么啊,我才是家之主,我是男人啊,她竟然如此的对我,却也知道,很多事自己办的不对,但听到李清照说道青梅,却是发觉似乎这是个机会,却是也站起来,有些外强中干的说道,“不就是个女人吗,你又不能生育,我这找几个女人怎么了,当年东坡居士跟朝云在起可堪佳话,那苏夫人也未曾如你这般不讲情理!”
这番话却是掷地有声,苏轼苏东坡跟朝云之间的故事却是当时段佳话,每个文人都想着能有个朝云的在旁添香,也成为人人羡慕的情事。
李清照看着这个时候站起来的丈夫,似乎有着几分伟岸,听完他说完,李清照却是明白,对于苏轼苏东坡是夫妻两人共同仰慕的人物。赵明诚用这个事来告诉李清照,那些事并不是你作为正房大夫人所应该关注的。
想到这里,似乎忽然有种烟消云散的空虚,淡淡的说道,“你不是东坡先生!”
这时候的李清照多么希望赵明诚能够像刚才那样站起对着自己说,“我不是苏轼,但我是赵明诚!”但终究没有,赵明诚那刚才站起来的伟岸似乎被这句话抽空了所有的精气神。
李清照忽然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想法,那种无所谓的寥寂充斥着胸间,她有些萧瑟的说道,“怕是你昨晚看到我昨晚的变化,又从那徐道长的口中得知我伐毛洗髓脱胎换骨可以行房事了,你才这么急切的来见我吧,你到莱州任知州,都多长时间了,这路途不远,你可曾回过几次家?这日之间两个来回,赵明诚,你可真够急色啊!”
赵明诚想要说个不字,却个字都说不出来。似乎,切都离自己太过遥远。
“至于余容度,”李清照顿,有些回味的说道,“你大可不必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都没有动我根手指,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以为徐道长算是高人,又焉知那余容度不是返老还童的世外之人?”说完,甩袖子,有着落魄的走了出去。
紫玉紧跟着李清照想着后堂走去,那前堂的大厅上只剩下个脸上尽带悔恨之色的赵明诚,但似乎那悔恨之中又有着几分戾色,似乎有着些许不甘。如果余容度在这里定会发现,有着些许淡淡的黑丝在赵明诚头上弥散。
那分明就是心魔!
第154章 神翁雷法劈妖魔
( 潇洒走出赵家宅子的徐神翁自然不知道赵李两人能出这么大的变故,他低估了李清照的清高孤傲以及其勇果的精神,同时也高估了赵明诚的本事。首发
能够尽观未来的徐神翁自然知道赵明诚后来的时候遇到叛乱偷偷溜走的事,总以为那不过是文人遇到战乱之后的反应,以为面对自己的妻子,男人的威严还是能压倒切的。却忽略了人的性格怯懦便是怯懦,跟遇到什么事无关。
自觉地既能传承了部分道家道统,又能超然于人家夫妻情事之外的徐神翁自然觉得自己办得不错,走在青州城的大街上也有几分自得,这么个得到仓颉道统的修士便成了自己的半个弟子,却也算的功德件。
走在路上的徐神翁忽然感觉到阵妖气,淡淡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又显得似有似无,但徐神翁是谁,在“金门羽客”林灵素之前最为风光的虚静冲和先生!
即便是这种掩饰到极点的妖气,他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出来。般妖怪都是深藏在名山大川中,几乎很少面世的,能够出现在社会中的妖怪多半没有什么背景,修为也是低的可怜。正是这些正道之士斩杀以获得功德的目标。
其实原本这种事是不归徐神翁管的,个都即将出外海,踏上星途寻找那上古时代的仙灵界的修士,有岂会在乎个小小的妖怪。但是想起这青州城最近刚出来个慧光灌体的修士,这妖怪就出现,怕不是什么好的现象,他怕的是万这妖怪要对易安居士李清照不轨的话,现在的李清照却是没有什么能力抵抗的。
心中顿,却是要为李清照塑造个好的环境的心,徐神翁开始随着那妖气跟随向前。
这个时候的妖气的源头去在市井之中逛来逛去,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招摇。徐神翁跟着却是有着皱眉,这么明目张胆的张扬,看来不是非凡之辈。
终于在接近旁晚的时候,徐神翁终于见到那个妖物,只见却是个魁梧的汉子,却跟着个雄伟的大光头之后,那光头非僧非道,副边塞异族的样子。而那带着妖气的魁梧汉子却是条金钱鼠尾的小辫子,那样子却赫然就是女真族的样子,看到身后跟着另外几个壮男,背弓携刀,却是丝毫不在乎集市上其他人的眼光。
徐神翁却是走上前,看着那雄伟大大光头说道,“老道进到居士,还请来旁,有几句话要告知你,不知”
徐神翁自然不知道,那大光头就是女真金国掌握了各方面大权的幕后主人,明面上的大将军猴格。猴格诧异的看了眼这个只有分神修为的道士,跟后面的人示意,走到旁较为僻静的地方,反倒是有些知礼节的施礼说道,“不知,道长有何指教?”
“居士身后那壮汉身带妖气,不知道居士跟他什么关系,有没有觉得最近有什么怪事,还是”徐神翁试探的问道,但也直接了当的说明白,对于这些北方异族之人,崇拜实力,对于妖魔的什么并不忌讳。
猴格却是笑,他自然明白自己的手下的底子,那个叫小五的就是当年他为商王帝辛死后的妖族大臣飞廉。古籍中记载飞廉也叫龙雀,是种神鸟,精通风属性术法,有着麋鹿的身子,身子上却有着豹的花纹,鸟的脑袋,蛇样的尾巴,尽管说是神兽,却本质上还是妖族。
而封神之战之时,飞廉正在北方为商纣王帝辛置办棺材,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君主已经死亡,便在霍太山上祭拜帝辛,却得到上天的警示,自杀殉国,死后葬在霍太山。而其后代也繁衍成为后世春秋战国时期秦国王族,并最终灭掉周王室分封的诸侯,统天下,而战旗便是飞廉战旗。
猴格看着徐神翁却是笑了笑说道,“不知道长名号,还请告知。”
徐神翁却是没有当回事的说道,“老道徐守信,字神公。”
“哦,原来是被人尊称的神翁的虚静冲和先生,久仰久仰。”身为女真族金国最大的黑手,这个幕后掌权人的人,尤其经历过了封神之后的商纣王帝辛转世,对于修行之人的关注更是超越了任何统治者。
听到对方是徐神翁却是眼光转,斜撇了眼那个魁梧的汉子说道,“神翁啊,你说那个人身上有妖气,不会啊,小五他直跟着我来着的,不会是妖怪啊。”
“那他最近可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徐神翁看着对方这么上道,继续问道。
“有有,自从到了这青州城,这个小五对我的话就不理不睬了。”猴格脸恭维的笑容,暗地里却不知道想什么。
徐神翁听到猴格这般说,却是认定了这个妖物是从这李清照而来,自然不会放过,淡淡的说道,“那就是被妖怪附了体了,这样吧,你们出城,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我自有办法来收拾他。”
“好好好,神翁你等着,我这就出城去”猴格说着就笑着回去,那种表情让徐神翁有点摸不清这人的神经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大条。猴格回去之后却是在交代那个叫小五的汉子,以他天仙的修为,至于交代什么,徐神翁自然是探查不出来。
但终究没有走出城,到了个僻静的地方,那个叫小五的魁梧的汉子就要逃跑,却被早有防备的徐神翁拦下,猴格自然在心里称赞小五演戏演的不错,却不知道另旁的小五心里多委屈。
“妖物,休走,看我徐守信来拿你!”徐神翁喊了声就拦住了小五。
小五愣,装作害怕的说道,“你这道士,不要逼人太甚,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是大金国大将仆散阿海,我拿的是你大宋官家的路引,你最后识相不要为难我,不然,哼”
其实仆散阿海才是最无辜的个,他不知道这徐神翁抓自己所谓何事,也不知道自己家主子打的什么主意,这般来二去,竟然让他不知所措,原本就不是多么智慧型的人才,这下就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办。
猴格看着这个样子却不住的摇头,心里却在感慨,这飞廉神魂的强大,自己已经在再三的引导,甚至教给了他妖修之法,却还是无法觉醒飞廉的意识,不然也不至于这般所作所为。
“孽畜,休得多言,看我五雷正法。”说着,几乎没有看到道决或者法印,道浩大的雷光从天而降向着仆散阿海劈去
第155章 大秦余孽赢公子
( 徐神翁的术之道运用的可谓是精妙绝伦,招五雷正法却是借助那夕阳西下最后点太阳真火之力,声势浩大,阳刚无比,对于妖邪之物自然是克制非常。{首发}
而仆散阿海的反应更是如此,本身修为就不及徐神翁,在普通人中还算的上高手,即便是战阵之中也是有着莫大的威能,但遇到修行中的人,却是束手无策。更可况修为不及人再加上功法受克制,仆散阿海的处境可见般。
但战场上生死之间锻炼出的敏锐直觉还是帮助他摆脱了局面,在最后的关头,却是个驴打滚躲过去,并却顺利的接近了徐神翁,他没有去看自己原来的地方的结果,因为他知道,那道雷下,绝对是任何东西都可以被湮灭,更何况仅仅是青砖路面而已。
果真,个方圆丈的黑乎乎的洞出现在那里,听那雷声从地下传来的声音,却是已然不知道击穿到了何处。
此时的仆散阿海早已经没有精神去顾忌那个,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与徐神翁之间的距离上,只有拉近距离,才可以发挥自己的优势。
徐神翁自然知道对方的打算,却见其手指掐了个道决说道,“画地为牢。”然后向着仆散阿海的方向画了个圈,就只见那些青砖纷纷化为黄土,并且四面凸起变成土墙,不是面,而是四面,牢牢的把仆散阿海禁锢在里面。
猴格没有想到这么个分神期的道士,竟然对于各种术法运用这般熟稔,甚至达到了随手可为的地步,潇洒的样子似乎都不想是争斗,更多的像是在表演。但他却丝毫不担心仆散阿海会有什么危险,毕竟,现在的仆散阿海还是凡人,身上所待的妖气也是修炼所为。
看到已经被困在土墙之内的仆散阿海,徐神翁却是慎重的打出了套繁杂的手决,然后最后才虚空点那仆散阿海的眉心,淡淡的说道,“坐井观天。”
只见在那仆散阿海的眉心虚空出现道灵光,那灵光玄妙异常,似乎带着某种天道的气息,所谓天道,便是六道之,对与妖族有着莫大的压制,而这坐井观天便是这个意思,在某种禁锢之后,接触天道的气息,直接在观天的过程中磨灭某种邪气息。这种术法对于不伤人命而驱离某种妖邪之物却是再仁慈不过。
看到这里,猴格也不禁点了点头,对方这么做显然也是考虑到仆散阿海的身份,并无多少杀意,只不过,这威力却是太过于显赫。想想,在这徐神翁之上还有个金门羽客,还有更多未曾出世的修行之人,中原之地不可小觑。
这些修行者看来还是要想个办法引走,不然,旦为那官家所用,自己却是没有多少把握,想想前世那西岐姬周便是善于应用修行者,这世,那宋徽宗却依旧如此给自己见了个教主道君皇帝的名号,这方面却是不可不防。
灵光之下,仆散阿海的妖气越来越淡,最后丝毫不剩,而其修炼妖法所带了的切加持都消失,只剩下原本淬炼的肉体还在,尽管还能算的上勇将,但距离刚才的顶级战将的表现还是差了很多。
徐神翁看到这般情形,尽管有些疑惑没有灭杀那夺舍附身的妖物神魂,但对于坐井观天道法的信任,对于这个结果,却还是勉强可以接受。
撤掉道法之后,徐神翁却是对着猴格抱拳说道,“老道也离开神州了,最后却是给居士带来了些许不便,还望海涵。”
猴格却是副不解的问道,“神翁要离开神州了吗?为什么啊?”
“神州大劫将至,有着那封神之战的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啊,不得不离开,修行为仙,大逍遥惟有成仙,如那封神样的成神职却不是我辈修行之道,还是远离的好,老道也是告诫于此,还望居士远离神州中原的好点,如果有能力还是去江南吧,那里还算是暂的时之平安。”徐神翁倒是没有什么可避讳的,毕竟,这样的事情避却是避不了的,随便找个修行有成的都能知道。
“噢,原来是这样啊。”猴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正要送徐神翁离开,忽然旁边那被灵光直指人心的坐井观天所伤之后直萎靡不振,这个时候却忽然身子阵,种莫名的气息开始弥散。
猴格却是大吃惊,直期盼这飞廉神魂的觉醒,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时候觉醒,面前可是徐神翁,尽管修为不是很高,但因为很多时候,人类的修行手段太多,所谓术之道,千变万化,而且很多都是可以越级杀伐的手段。
但是既然觉醒了,却也不可能阻止。
徐神翁看着仆散阿海的反应却是点了点头说道,“我说先前怎么没有看到被灭杀的妖物神魂,原来竟然还是妖物转世之躯啊。呵呵,没有想到,临要离开了,还能灭杀这么个妖物,到也算是我徐守信的缘法。这位居士,你还是离的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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