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逃离(下)
车内暖黄的灯光下,叶敬辉修长漂亮的双-腿在眼前清晰的呈现出来。
半身赤-裸的叶敬辉,有一种极具视觉震撼的魅力,让司明一阵口干舌燥。不禁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抱歉,我忍不下去了。”
叶敬辉轻笑:“又没叫你忍。”
然后主动凑上了双唇。
前面还坐着跟司明一起长大的刚到十八岁的弟弟,虽然知道他听不见,两人心中却不由得有些紧张。
黑夜里,路旁的点点灯火迅速闪过,在车窗上变换着缤纷的色彩,时刻提醒着他们所处环境的特别。
却也因此,显得格外刺激!
连心跳和呼吸的频率都不由得加快,密闭的空间内两人呼出的灼热气体,全都像挠痒一样拂在对方脸上!
车内的温度一路飙升,叶敬辉赤-裸着下-身还是觉得热,于是把上衣也除了去,急切的解开衬衫。心想司明一定会更热,便好心的把他的衣服也全部解开来。
意料之外,借着车内暖黄的光线,叶敬辉看清了他胸前那些交错的鞭痕。
密密麻麻的痕迹显然是用不同鞭子抽出来的,有些浅色的旧伤,还有一些刺目的新伤,那些殷红的颜色,狰狞的在他身上张牙舞爪,耀武扬威……
叶敬辉呼吸一窒,只觉得心脏一阵猛烈的紧缩!
——那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心疼感,疼到他甚至想把那个伤了司明的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司明似乎看出了他骤变的情绪,像是安抚一般轻轻拥住他的肩,贴着耳朵说:“没事,都是些皮外伤,根本不算什么的。”
叶敬辉伸出手来,指尖微颤,小心翼翼的摸上斜跨胸口的那条最宽的伤痕,轻声问:“疼吗?”
“不疼。”司明微微一笑,顺势亲了亲他的额头。
这样拥抱的姿势,让两人接触之间擦出了更多的火花。
原本就狭小的空间,坐了两个大男人,前面还立着碍事的挡板,根本没有位置可以并排躺下。
叶敬辉深吸口气,干脆主动分开腿,坐在了司明身上。
此时他已经赤-裸着下-身,上面的衬衫也大开着,随着动作滑落下来半挂在胳膊上,更显出一种撩人的姿态。
白皙的胸膛,胸前两点诱人的乳-尖,平坦的小腹,伏在密丛中形状漂亮的分-身,分开来挂在两侧的修长双腿——
整个身体都清晰的展现在眼前,在灯光照射下,更添了几分魅惑。
司明的呼吸声明显粗重了些,用双手扶住叶敬辉的腰部。
手指接触的地方,热到发烫的地步。指腹下的温润皮肤,甚至轻微的战栗着。
叶敬辉随着司明引导的动作很快调整好了姿势,轻轻吐出口气,然后低下头来,手指灵活的解开他的皮带,帮他把长裤和内裤一起褪到膝盖以上的部位。
忍耐了多久的欲-望果然已经膨胀到了极致,褪掉束缚之后,便硬-挺的暴露在叶敬辉眼前。
叶敬辉伸手轻轻握住那个硬-肿的部位,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来,我帮你。”
“嗯……”司明舒服的叹息着,感觉着叶敬辉修长的手指技巧性的爱-抚。
叶敬辉的脸近在眼前,因为低着头的缘故,部分刘海垂下来遮住了前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脸上的表情却是认真的,眼睛看着手里握着的器官,偶尔还因为司明身体的变化而微微扬起嘴角。
他手下的动作渐渐加快,司明只觉得小腹一紧,忍耐了很久的欲望终于激射而出,有一部分沾在叶敬辉的腹部,还有一些溅到车内黑色的皮制座位上,看上去格外淫-靡。
叶敬辉轻轻吐出口气,甩了甩手腕,凑道耳边,暧昧的道:“你忍了很久吧。”
司明啄吻着他的额头:“还好。”
“被注射那么烈的药物,还镇定自若的开着车逃命,你的耐力还真不错,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
“谢谢。”
司明微微一笑,一手固定住叶敬辉的腰部,另一只手也握住他半挺立的部位。
叶敬辉只觉得下腹一紧,敏-感的部位在对方手中渐渐肿大起来,一阵奇妙的快感自接触的地方电流一般传遍全身。
见叶敬辉的眼角微微泛红,身体也染上了一层漂亮的粉白色,看上去格外性感迷人。
司明不禁笑了笑,毫不犹豫的俯下身来,张口含住了他。
“啊嗯……”叶敬辉急促的呻-吟出声,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颤声道,“司明,你……”
心底很清楚,像他们这样骄傲的人,只有爱极了对方,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司明居然用嘴来取悦自己,让叶敬辉惊讶的同时,心中不禁有泛起一阵开心和得意。
司明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点温柔,低下头更加卖力的逗弄着那里。
“唔……”叶敬辉轻轻呻-吟着,把双手插在司明的发间,闭上眼来,享受这销-魂的快-感。
虽然叶敬辉在情事上一点也不生涩,有过很多次愉快的经历。可奇怪的是,这一次的感觉特别好,被他温暖的口腔包裹着,被他灵巧的舌头细心的爱抚着,除了身体的快感之外,心里还涌起一种强烈的满足感。
每一次,舌苔滑过敏感的部位时,都会让人全身不由得激烈的战栗!
叶敬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连心脏都开始失速的跳动,好像要冲破胸口一般。
意志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每一个毛孔都尖叫着,那种一波胜过一波的快-感,像是涨潮时的水一样越来越猛烈,终于,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啊啊……”抓住司明头发的手指猛的一紧,叶敬辉全身一阵痉挛,白-浊的液体喷射而出,尽数释放在司明的嘴里。
司明倒也没有介意,反而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把他搂进怀里。
高-潮过后的叶敬辉,懒洋洋的枕在司明肩膀上,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却感觉到司明的指尖沿着脊背渐渐下滑,探入股-缝,暧昧的来回摩擦着,甚至在后-穴周围轻轻按压起来。
叶敬辉身体一僵,只觉得他手指擦过的地方一阵酥麻,司明的手指趁机插进了后-庭,指尖上带着方才释放时沾在腹部的精-液。
叶敬辉没有反抗,深吸口气,靠在他肩上淡淡的道:“让你来也可以,不过,不准弄疼我,否则我会十倍还回来。”
“当然。”司明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我怎么舍得。”
看着他脸上略显温柔的笑容,叶敬辉心中一动,不禁俯下身来亲吻他的嘴角,很快就被司明热情的反吻回来。
插入后-庭的手指增加到了三根,借着润滑缓慢扩张着内壁,渐渐放松的身体的叶敬辉,也终于能够不再痛苦的接纳下手指,适应了侵入的内壁也开始反射性的收缩。
司明抽出了手指,用双手扶着他的腰,把早已肿-胀不堪的分-身抵在了入口处,深吸口气,然后猛的刺入。
叶敬辉只觉得□抵着一个滚烫的硬物,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有一股强烈的钝痛感从那里传来!
“啊!……”
像是撕裂一般的痛楚让他瞬间惨白了脸色。叶敬辉手指紧紧抓住司明的肩,深深吸了口气。
司明再次推进,直到连根没入时才轻轻喘息着停了下来。
这样深的顶入,让叶敬辉甚至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他给挤压出来,心跳也因此而快得离谱。
“疼吗?”司明轻轻抱住他的肩,安抚式的亲吻着他的耳朵,“来,放松些。”
“哼,你倒试试。”叶敬辉嘴上虽然抱怨,却还是按他的话,深呼吸,努力放松了身体。
司明一边亲吻着他的唇,一边扶住他的腰缓慢的抽-送起来。
□而火热的肠壁紧紧包裹着欲-望,司明只觉得阵阵热流让全身都发起烫来,亲吻变得火热起来,吻遍了口腔,一路顺延到锁骨,胸口,然后顺势含住了那颗小巧的乳-珠。
“唔……”叶敬辉舒服的呻吟出声来,身后习惯入侵之后痛感渐渐减弱,便有一股奇妙的快感自尾椎直窜头顶!
司明喘着气,下身的抽-动也越来越快,每一次都顶到体内最敏感的那点,让叶敬辉兴奋的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乳-尖在司明温热的口腔里迅速胀大,俏生生的挺立在空气里,司明伸出舌来坏心的舔了舔,低声问:“舒服吗?”
“嗯……”叶敬辉点了点头,双手抱住司明的头,让他可以更方便的吮吸另一侧的乳-头,司明轻轻一笑,含住了另一颗,同时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开始新一轮猛烈的抽-动。
“啊哈……慢……慢一点……”
叶敬辉仰起了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指插入司明的发间,紧紧抱住他。
“唔……太……太深了……你轻点……”
又一轮激烈的冲刺,让叶敬辉不禁缴械投降再度释放出来,肠壁一阵猛烈的紧缩,司明也终于喘着气释放在叶敬辉的体内。
叶敬辉只觉得全身一阵酸痛,刚要闭上眼休息,却被司明猛的一个翻身,变换体-位压在了座位上。
“喂,你够了……唔……唔嗯……”没说完的话全被突如其来的亲吻打断。
司明把叶敬辉的双-腿抬高来架在肩膀上,让他的身体完全打开在自己面前。
红肿的后-穴还在微微开合着,流出一丝白-浊的液体。泛起微红的身体下面是黑色的皮制座位,挺立起来的乳-尖格外殷红,吻痕从脖子一路眼神到腹部,散发着格外撩人的诱-惑气息。
叶敬辉终于缓缓睁开了眼,车内昏黄的灯光下,只见司明英俊的轮廓近在眼前,那双深邃的眼定定注视着自己,黑如墨的发尖滴着汗水,被汗水浸湿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显出完美的身材!
敞开的胸口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更添了几分性感的魅力!
汗水顺着伤口滑下来,还有一些滴在自己的身上,居然是令人心跳的滚烫热度!
两人静静注视着对方,快要贴在一起的心脏都失速的跳动起来。
刚刚做完一次,空气里还留着奇特的麝香味,可此时看着极有魅力的恋人,两人却什么都不顾,只是不约而同激烈的拥吻在一起!
火热的亲吻过程中,感觉到再次抵着后-穴的硬-物,叶敬辉指尖一阵轻颤,却也没有反抗,任凭司明以不同的姿势侵入!
“唔……嗯……”
叶敬辉破碎的呻-吟被他的吻尽数吞没,抓在皮制座位上的手指轻轻颤抖着,身体深处叫嚣着的兴奋因子,甚至让他挂在司明肩上的双-腿也轻轻战栗起来,连脚趾都蜷缩着。
“唔……唔……”
反正他是从来不知道害羞的人,面对着因为药性而化身为野兽的爱人,叶敬辉也就放纵自己呻-吟出声来。
突然,车子一阵猛烈的颠簸,司明控制不住力道,一下子猛烈的刺入,那么深的地方,像把整个身体都给捅穿了一样的可怕。
“啊!”叶敬辉惊叫一声,不禁惨白了脸,“你疯了?”
司明却没有抽离的打算,反而无辜状耸耸肩,做了个“嘘”的手势。
果然,隔音挡板被放了下来,传来司杰紧张的声音:“哥!前面有好多岔路口,我们该走哪条?”
体内的硬-挺还停留在那深得不可思议的地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里的脉动。
叶敬辉紧紧咬住嘴唇,愤怒的瞪着他。
司明深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走左边那条。”
“哎?你声音怎么哑成这样?感冒了吗?”
“没有,他睡着了,我怕吵到他。”说着,还冲瞪着自己的叶敬辉微微一笑,然后轻轻从他体内抽离。
司杰听了他的话,也放低声音道:“旁边那条路我不认得,不知道是走去哪的,迷路了怎么办?”
“不会,那是单行道,你一直往前开就可以。前面有个小镇,到时候我们再换。”
司杰还不甘心的问:“可是这条路不太好走,要走多久才能到啊?”
“四五个小时吧。”
“哦,那哥你继续睡吧,你被关了那么久肯定累坏了。我慢慢开,正好练练开车技术,嘿嘿。”
“嗯。辛苦你了。”司明说着便再次放下了隔音挡板,这才长长吐出口气。
叶敬辉也松了口气,轻轻用手指戳了戳司明的肚脐,道:“你弟弟还说你累坏了,我看你倒是精神的很啊。”
司明微微一笑,翻身让叶敬辉坐在自己腰上,挪到司杰正背后的位置,还没得到发泄的欲-望,再次自下而上的插-入。
重力再加上路面的颠簸,让叶敬辉不禁猛的往下一坐,肠壁内一阵剧烈的摩擦让一阵销魂噬骨的快感从尾椎直窜头顶。
“你……我终于……认清了你的本质……”叶敬辉还没说完,前面又连着过了几道坎儿,“啊……唔……”
听着自己的呻-吟,叶敬辉泛红的眼角不禁流露出些许恼怒。
司明的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容,双手扶住他的腰,凑上前去准确的吻住他的嘴唇,把抱怨尽数堵在唇边。
这条路果然不太好走。
偶尔的颠簸,让车内的两人齐齐抽气,叶敬辉的脸更是一阵红一阵白。
激烈的撞击声,响在密闭的空间内,更添了几分淫-靡的气息。
东方渐渐发白,能够隐约看到树木迅速从车窗外闪过。
远处果然有一座小镇。
司杰再次打开挡板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非常奇妙的画面。
叶敬辉正一脸疲惫的靠在司明肩上,伏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司明侧耳听着,听完后便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轻声道:“下次不会了。”
叶敬辉翻了翻眼皮:“回去再跟你算账。”
因为声音太轻的缘故,威胁的语气却没有一点力度,反而像是情人之间暧昧的调笑。
司明轻轻摸着他耳侧的头发,柔声道:“你累的话先睡一会儿,到了终点我再叫你。”
“嗯。”叶敬辉果然闭上了眼。
见司杰好奇的盯着两人看,司明回头淡淡的道:“司杰,你去副驾坐,这里的路你不熟悉,我来开车。”
说着便开了车门,然后抱着叶敬辉横躺在后座上,体贴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
叶敬辉全身酸软,累得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听到司明说要去开车,于是迷迷糊糊的道:“你开车小心一点。”
刚要关门的司明听到这句话,猛然回过头来惊讶的看着他。
叶敬辉却早已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现在的叶敬辉,其实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却能在迷糊中依旧说出这样关切的话来,这说明了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司明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弯腰进了车里,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放心吧。”
然后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我爱你。”
叶敬辉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在司明关上车门的时候,嘴角微微弯起个笑容。
那笑容,带着一夜热情之后性-感的慵懒。
却也透出些许得意和满足,还有若有似无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次h得过瘾了,整整一夜啊,车震= =
算是弥补憋了很久的司叶两位,以及憋了很久的色女们>_&1t;
下一章尾声。
落幕(终)
三后,纽约。
司明终于办好出院手续。他身上的鞭伤并不严重,只是突然复发的感冒让他高烧到三十九度,在医院吊几滴。叶敬辉自然清楚那是他把外套留给自己,大清早换座位的时候又吹冷风的缘故。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近傍晚,高楼林立间露出的小片空,被夕阳染得通红。
是他们本应该熟悉的城市,如今却显得陌生。
叶敬辉还在纽约的时候,每每都混迹于各酒吧之间,或者被父亲关起来逼婚,很少去欣赏里的景色。
司明还在纽约的时候,也整日辛苦顾及着妈妈的病和弟弟的学业,更没有心情去留恋里的景观。
那时候他们在个城市里,却从来没有见过面。
场舞会,个布局,把两人意外的拉到起。
过很多年再次回到里时,城市已经发生翻覆地的变化。
人也是。
叶敬辉突然想回去自家的祖屋里看看,于是拉着司明穿过个个街道,走到那熟悉的小路上,却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得睁大眼。远处浓烟滚滚,熊熊燃烧的大火正在疯狂吞噬着那座院落,肆虐的火焰直直冲向空,渲染出炫目绮丽的色彩。
叶敬辉紧紧皱起眉头。
场大火不是意外。他甚至可以笃定,定是关泽或者阑夜的黑手党,故意放火烧家。
目的自然是报复。
因为他们很清楚座院落是叶致远曾经花价买下的屋子,是他最重视的地方。
院子里有他钟爱的阁楼,上面刻下的精致雕花都是他亲自选的。书房里还有他最喜欢的书柜,上面摆放的每本书都是他亲自买的。还有三楼的卧室里,床头挂着他跟妈妈的结婚照,上面是两人年轻时青春张扬的脸。还有那三棵枝叶交融的柳树,代表着叶家的三兄弟。
如果不是胃癌,他或许死都不会离开里。
可他离开的时候,却因为路途遥远,什么都没有带走。
现在却被场大火给吞噬。
叶敬辉转过身来。
他不忍再看那肆虐的大火,那样燃烧着的火焰,甚至能让人感受到赤-裸裸的仇恨情绪,疯狂的像是要把人也吞没。
感觉到握住自己的温暖手指收紧些,叶敬辉回头笑笑,道:“院子烧也没什么,只是爸书房里那些书毁掉挺可惜的,很多珍藏的绝版呢。还有他卧室里那张结婚照,当时走得匆忙,忘记带回国。”微微顿,语声带着无奈,“那是他除墓碑上的遗像之外,留给们的唯张照片。那张照片里,他很年轻。”
他还记得那时候年少。
父亲,要做他叶致远的儿子,必须聪明,理智,有教养,有风度。所以在那么小的年纪,就整赶几个兄弟去上很多很多额外的课程。
大哥主要学书法,自己学钢琴,三弟学舞蹈。
并不是对些多感兴趣,只是在父亲的强迫下随意挑选的业余课程罢。
父母的那张结婚照本来是挂在书房的,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在楼上学钢琴,每每抬头就可以看见那张黑白的照片,照片虽然泛黄,却依稀看得清两人的眉目。子年轻俊朗,子美丽温柔,脸上皆荡开淡淡笑容。照片的右下角写着行小字,1979年1o月1日,叶致远、文惜慧,新婚之喜。
每每个时候,叶敬辉就会想,作为他们的儿子,其实也是幸福的。
那时候切还没有发生,他没有被绑架,也没有听到生死关头父亲冷漠的那句“谢谢们帮教训最不争气的儿子。”
那时候年纪还小,开着的窗正好对着院子里的湖,春的时候,湖面柳絮纷飞,如同下场大雪。
然而那么美的景色中,叶敬辉弹出来的依旧是刺耳的魔音。
那时候,妈妈会偶尔来书房看他,每次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就把钢琴打开来,对着曲谱作出眉头紧锁的表情,好像真的在苦思冥想认真研究。妈妈会温柔的笑,然后给他泡杯香浓的咖啡,再轻轻退出门去。走,叶敬辉就合上钢琴,继续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睡觉。
他是没有音乐份的。
在大哥写废无数毛笔终于练出手刚劲有力的漂亮书法,当小弟扭无数次脚终于学会让人惊艳的舞姿的时候,他的钢琴因为很久没碰的缘故,上面已经覆上层厚厚的灰尘。
他始终做不好父亲希望他做好的事,任何事。
如今叶家的院子被场大火烧成灰烬。那些美好的、温暖的回忆,也像突然间变得模糊起来。
吴伯种的盆栽,叶谦的玩具车,敬文上学时买的那些杂志和cd,大哥厚厚的摞字帖本子,大嫂桑榆留下的婚纱和礼服,三棵枝叶交融的柳树,架白色的钢琴,妈妈无聊做的手工艺品,爸爸最爱的书柜和茶叶,还有那张泛黄的结婚照。
瞬间,消失得干二净。
叶敬辉轻轻闭闭眼,平静的道:“走吧。”
司明环住他的肩,轻声道:“不想查查是谁做的?”
叶敬辉翘翘嘴角,微微笑道:“查出来又有什么用?那些被烧毁的东西,回不来。”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司明只觉得阵心疼。
其实叶敬文的对,他个二哥,就像游戏里会自动回血的boss,总是带着样漫不经心的笑容。
可谁又能理解他笑容背后的辛苦。
或许,现在也该到出那个秘密的时候。至少让他明白,他尊敬的父亲,从来没有看不起他,直到临死的时候,还在精心为他最疼爱的儿子准备后路。
“阿辉。”司明侧过头来,轻轻用手摸着他耳侧的头发,“有件事要告诉。”
“。”
“来美国之前,跟父亲,见过面。”
他字句的着,声音沉稳有力,叶敬辉的心脏却是猛的阵紧缩。
……
个多月前,北山市第人民医院。
病床上的叶致远虽然面无血色,目光却依旧是凌厉的。
司明坐在床边,递给他杯茶,淡淡的道:“叶叔叔,打算去纽约解决些事情。”
“已经猜到?”
“是的,大部分。”
叶致远平静的道:“孤身人去纽约,很有可能回不来。”
司明微笑着:“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时候随便冒险。次去纽约除帮阿辉清除内忧外患之外,还有些私事需要处理。父亲,当年也欠关家笔债。”
叶致远头,道:“突然要把宇的股份还给,又是为什么?”
“些股份本来就是叶家的,还给您也算物归原主。”
叶致远沉默良久,才道:“可惜已经立好遗嘱,将宇集团每年盈利的半捐入慈善基金会,剩下的,全权交给处理。”
司明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您是……”
“希望用宇作为筹码,去跟他们交换阿辉的平安。”
见司明沉默下来,叶致远继续道:“如果把宇交给阿辉,他定会为保住的基业而跟对方争得头破血流,他那种骄傲偏执的性格,从来不服输,又不后退。”到里,轻轻叹口气,道,“比他要冷静许多,更懂得如何进退、如何取舍。宇只有到的手里,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作为交换们平安的筹码,个代价,输得起。”
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的脸,司明突然不出话来。
“很多年前,阿辉被绑架的时候,没有交出宇,是因为们全家五口都要靠着宇吃饭。那时在纽约刚刚立足,如果宇交到别人手上,没权势的叶家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的妻子,儿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们甚至可能被对手打压到上街去乞讨。可是现在不样,儿子们都不再需要的庇护,惜慧也有足够安度晚年的财产,个没人想管的宇集团,留着反倒是累赘。”
“很清楚,那些人对的仇恨还没到非要叶家全部死光的地步。况且次又牵连们父子,他们要解决的障碍就增加倍。把宇给他们,就是给彼此个台阶来下,聪明人会知道怎么做的。那时已经不在,他们的仇恨应该也减轻许多。宇集团每年的盈利是笔不小的数字,总比儿子的骨灰值钱。”
“司明,是等不到那,但是相信的能力。也相信会有办法化解场危机,让那个别扭的儿子回心转意。到时候,记得来坟前给泡杯茶,用买的那套木鱼石茶具。泡的茶,很喜欢。”
司明直记得那个傍晚,叶致远直站在三楼的窗前目送他离开。
那个老人,直到那刻,脊背依旧是挺直的。
……
背对着夕阳的司明,脸上似乎被染上层淡淡的金色,眼眸依旧深不见底。
听完他的讲述,叶敬辉只觉得视线模糊,连面前的人都看不太清楚。
原来,最精于算计的,是那个已死的父亲。
原来,自分手后司明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父亲临终之前的嘱托。
原来,那个父亲对儿子们的爱居然隐藏的那么深,让儿子们疏远他许多年,却始终都没有句解释。
直到得知自己患胃癌的时候,还为每个儿子想好后路。
如今他死,他拼上大半辈子创下的宇集团,他最喜欢的院子,居然,什么,都没能留住。
叶敬辉回头看眼燃着大火的院子,努力睁着眼,忍很久终于把那想要流泪的冲动给压回去。不想让司明看见自己现在的表情,于是侧过头道:“手里的事情如果处理好的话,们就回国吧。”
“明就回去吧,订好机票。”司明轻轻伸出手,搂住他的肩道,“父亲去世后七七四十九,尽七的日子,们起去他坟前祭奠,好吗?”
叶敬辉沉默片刻,终于回过头来,轻轻笑笑:“谢谢记得。”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司明温暖有力的手,始终以微妙的力度拥着他的肩。
夕阳在边映出抹艳红的光芒,两人被拉长的影子,渐渐消失在黄昏的街道尽头。
……
尾声
次年秋,香港。
身白色西装的子,手里提着公文包,快步走在机场,尘不染的皮鞋和地面接触,发出踢踏规律的响声。
子略显英气的脸被巨大的墨镜遮挡大半,微微扬起的薄唇透出邪恶的笑意。
他刚走到检票口,就被好几个面无表情的人挡住去路。
“廉政公署。”
领先的人冷淡的着,顺手亮出代表身份的工作证,脸上寒意更重,“关泽先生,们怀疑跟多宗商业诈骗案有关,请回去协助调查。”
关泽拿下墨镜吹口气,狭长的眼睛冲对方眨眨,轻佻的笑道:“ok,会跟们走的。”完又把眼镜戴回去,淡淡道,“不过,在的律师到来之前,有权保持沉默。”
次日,明辉集团总部大楼,总裁办公室。
司明坐在沙发上脸平淡的看着手中的文件,然后份份签下名字,字迹潇洒依旧。
站在他身侧的是身干练职业装的老部下刘唯佳。
见司明签完文件,刘唯佳突然道:“上次跟叶二少买股票的时候不是让留部分底金在卡里吗?”
司明头道:“那笔钱,也是时候拿出来。”
“那晚上回去转给。”刘唯佳顿顿,疑惑的道,“还是不太明白留那些干什么?难道又有什么大计划?”
电脑里突然传来e-mai1到达的提示音,司明边随手打开来看着新到的邮件,边淡淡的道:“阿辉跟的私人恩怨,自然甘愿为他的报复付出代价。可是,如果坐收渔翁之利的换成别人,哪怕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不会任他宰太狠。留下那部分底金只是不想赔冤枉钱罢。仔细算算就知道,们赔掉的那部分,刚好是们上次赚来的。本钱自然还在。”
刘唯佳恍然道:“果然从来都不做赔本生意啊。”
“那也要看对手是谁。”司明微微翘起唇角,“还有事吗?”
刘唯佳道:“有两件好消息要告诉。”
“。”
“梦里江湖的游戏提前完成,估计下周就可以开内测。”
“做的不错。”司明赞赏道,“次立大工,回头请吃海鲜,把儿子也带去吧。”
“谢谢。”刘唯佳笑笑,话锋转,“市场部计划下周五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可能要请叶二少露个面,毕竟他是明辉集团名誉上的董事长。”
“他去欧洲旅行。”
“唔,样就不好办……要不要把发布会推迟?”
“没关系,有办法叫他回来。”唇角微微扬起笑意,“第二个好消息呢?”
“关泽被抓。”
司明握住鼠标的手略微停,轻轻扬扬眉,目光从屏幕上转回来,淡淡地:“?”
刘唯佳耸耸肩:“商业诈骗,经济犯罪,洗黑钱,他年在真是坏事做尽,现在廉政公署和警方都在盯着他。”
司明头:“知道。”
“那就不打扰。叶董的位置们会预留的,就在旁边,到时候们起出席如何?”
“好。”
刘唯佳走后,司明才把目光移回电脑屏幕上,看着收件箱里那封新到的邮件。
to 司明:
关泽昨日下午已被廉政公署抓获,导火线就是关泽从宇贪污的那笔巨款。
陈然手里有太多关泽的罪证,已经答应亲自出庭。关泽用自己患有精神疾病作为借口来逃避法律制裁,却没有料到那位医学专家是们的人,到时候当庭翻供,不失为场精彩好戏。
回国,有空见面吧。
合作愉快。
from 萧逸。
司明关掉电脑,揉揉有些酸痛的额角,然后拿出手机来,拨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司明便平淡的道:“萧逸,什么时候有时间?”
那边顿顿:“晚上六之后。”
“那么,绿茵阁餐厅见,如何?”
“好。”
终于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司明低头看看表,已是下班时间,于是拉下百叶窗,随手拿起外套穿上,转身下楼。
快步走到停车场,开出那辆黑色的奔驰,拐过熟悉的街道,直接往绿茵阁餐厅开过去。
到达餐厅的时候,萧逸的车也随后而至,果然都是很守时的人,打开车门相视笑,不约而同并肩走向餐厅的二楼。
“现在倒是不迷路,么准时。”司明淡淡的道。
“,叶敬辉去面试那次是故意迷路的,要不然怎么让趁机把他留在身边培养感情呢。”萧逸目光依旧温柔,嘴角却带着狡猾的笑容,“来边,定位子。”
“好。”
跟着侍者走到环境雅致的包间内,两人面对面坐下。
司明拿起菜单来随手翻着,低头不语。
萧逸先开口,语带调笑:“挺佩服,居然能够跟哥化敌为友。当初放走的时候,直担心他会不会怒之下到处追杀们,顺便把个叛徒给关禁闭。”
司明抬起头来:“哥起初直不肯让见。他怕出真相后,会心软。”
萧逸拿起杯子,喝口水,“那后来为什么反而是他主动打电话叫去见?“
“自然是提出条件,把宇每年盈利的百分之五十全部转给他,是叶叔叔临终之前留给的筹码。”
“如果不帮,那筹码不是白费?”
“相信,只要知道哥想利用逼疯叶敬辉的计划,定不会坐视不管。只是跟打个赌。”
萧逸看着他,良久,终于轻轻吐出口气:“赢。”
“也没输。”司明微微笑,“只有输不起的人才会怕输。跟,还有叶敬辉,都不是输不起的人。”
萧逸笑笑,接过菜单来几道菜。
沉默片刻,司明突然道:“阿辉还不知道的身份,或者是知道却假装不知,所以,们之间也不是不可挽回。”
萧逸抬头看他,眨眼:“对他那种强烈的保护欲,不是应该把隔开至少三米才对吗?”
“他的私事,不会干涉。”司明轻声地道,“是和好,还是决裂,相信他早就有打算。”
萧逸敛住笑容,扭头看向窗外,黄昏的金色阳光晃得有些刺眼,跟多年前初见时那么相似。
“差让们永别。”
“终归是差,不是吗?”
萧逸沉默良久,终于轻轻微笑起来,“是啊,幸好差。”
两人便举杯,相视笑。
些年直活在噩梦里,在精心布置的局终于收网的时候,却没有开心的感觉。
萧逸还记得,那晚上自己被噩梦惊醒时,坐在床边的哥哥脸上虽然瞬间隐去疲惫,鬓角却没有办法隐藏那几根刺目的白发。
那刻他突然觉得很累,也很心疼。
种报复简直毫无疑义,兄妹几个却为此付出太多。
他们就象是井底之蛙,为那些被刻意放大的仇恨撞得头破血流,却不知自己看到的那片空只是井口的小块方格。
就算叶家兄弟都死光父母也都不会回来。就算父母回来自己也已经不认得他们。其实仔细想想,出事就扔下孩子们去跳楼的父母,真值得兄妹几人拼上自己的生吗?
过太多年,连父母的脸都记得不太清楚,亲眼看着母亲坠楼的记忆之所以鲜明,并不是仇恨太深,而是年少时惊吓太过。
样的复仇,又是为什么?牵连那么多人,布那么多局,就算赢又如何?
为报复而设下的局里,却遇到个真心相待的朋友。如果把那唯的朋友也抹杀,以后便是彻底的孤独。
那时候会不会突然想起那个人的脸。
想起两人曾并肩作战的岁月,想起彼此相视笑时的默契,想起曾经跟那个人起在学校排队买早餐的日子,想起两人开着跑车漫无边际兜风的时光……
或许那才是辈子最充实和快乐的。
那个仇恨的包袱太过沉重,压他太多年。
所以在背叛大哥,暗中放走司明的那刻,萧逸也没有后悔,心情反而更加的轻松。
或许大哥也是明白的,只是些年在彼此“定要报复”的承诺中,每个人都把自己逼到死角。
萧逸看着坐在对面似笑非笑的司明,轻轻吐出口气来。
“阿辉回来之后,给电话,想,也该见他面,清楚。”
司明头:“好,很乐意当们的接头人。”
“不怕把他拐?”
“自信还是有的。”
萧逸笑笑,突然话锋转:“关泽的案子下周就开庭,觉得结果如何?”
司明放下菜单,抬起头来,淡淡的道:“实话,关泽吞掉的那笔巨款,是阿辉透露给陈然的。他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让关陈两人内斗。如今陈然出庭作证提供证据,关泽的罪名定会成立。件事不想再掺和,父亲不希望对关泽出手,既然阿辉要清算旧账,们静观其变就好。”
萧逸笑着道:“叶敬辉真是有仇必报,借刀杀人,手段高明。”
“就算没有他,关泽和陈然闹翻也是迟早的事。”司明嘴角轻轻扬起个笑容来,“不然,陈然也不会换掉关泽给的药,还有他的枪。”
两人相视笑,不再多话。
关泽那样的人,虽然嘴上喜欢,可要是做出有损他利益的事,他还是会毫不犹豫拿枪指向。关泽算来算去,最终还是漏算步。他常金钱和权势才是最实在的东西,却忘建立在金钱和权势上的感情最不堪击。如今他跟表弟走到兔死狗烹的地步,也算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手机突然响起来,司明看眼来电显示,脸上褪去冰冷,眼中也渐渐浮起层笑意,接起电话叫那个熟悉的名字:“阿辉。”
“刚到悉尼,入跟声。”电话那头传来水流的哗啦声,他似乎在浴室里洗澡。
司明微微笑:“旅行还愉快吗?”
“还行吧。”
“出去已经个多月,该回来吧。”
“回去干什么,公司有管着,当然要趁着年轻在外面游山玩水,尽情享乐啊。”
——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自从纽约回来之后,就把手里全部的生意都丢给司明。自己倒是乐得清闲,有心情就跑出去旅行。
司明无奈的耸耸肩:“好,玩得开心就好。”
“嗯,先挂,长途坐车累死,要睡觉。”
萧逸看着司明,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还真宠着他,他不回来就不回来?”
司明只笑不语,用手指指手机,果然,手机屏幕亮,那边又回拨过来。
司明眼底的笑意更深,声音却故作平静:“怎么?”
那边沉默片刻,“明回来吧。”
见萧逸脸震惊,司明微微扬扬唇角,轻声道:“好,几的飞机,去接。”
“不用,自己打车回家。”片刻后,又道,“晚上在家做中餐给吃吧?在外面吃个月牛排,快吐。”
“好,提前准备。”
“那明见。”
等那边挂电话,萧逸才脸惊奇的道:“真是把他的脾气都摸透,居然都能让他主动回来。”
司明微微笑笑:“相处久,自然会知道他的喜好。”
身边的朋友都很惊讶,司明怎么能驯服叶敬辉那样换恋人像换衣服样的风流人物,司明对此只是微微笑,不作答复。
聪明如他,经过那么多波折,自然知道猫科动物是要顺毛摸的。
叶敬辉那种骄傲的性格,以强势手段的后果无疑是遭到激烈反抗。就算起初因为爱着对方而忍耐,也总有爆发的。所以,要好好跟他相处,自己就必须迁就他的个性。他可以在自己面前放下切伪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累的时候就回来,有个温暖的小屋和爱他的人,会等在那里。
——那么随性自如,潇洒自在的叶敬辉,才是司明的至爱。
也正是因为司明的包容,年来两人才能相安无事,叶敬辉似乎也没有要出轨的迹象……
且有小别胜新婚,感情越来越浓的趋势。
样就很好。
当然,如果他真控制不住,再去夜店调戏那些mb,司明也不排除偶尔施加些强势手段,反正家里鞭子那么多,拿过来增加情趣也是不错的选择。
……
次日傍晚,机场。
尽管刚刚结束会议,司明还是开着车去接回国的恋人。
叶敬辉走出机场的时候正在下雨,没有带伞的缘故,头发瞬间被雨水淋个湿透,他刚要找出租车,眼前却突然开过来那辆无比熟悉的黑色车子,车窗缓缓摇下,露出司明微微带笑的脸。
“辛苦,快上车吧。”
叶敬辉嘴角上弯,打开车门坐进去,笑道:“不是叫别来接?”
“想第时间看见。”
叶敬辉侧过头来,对上司明深邃的双眼,不禁凑过去轻轻吻吻他的唇角。亲吻触即发,想要放开的时候却被他猛的伸手叩住后脑,舌尖也毫不客气的闯入口腔,热情的加深亲吻。:m.hebao.la
“唔……”细微的呻-吟和激烈的心跳声,在车内更加清晰起来。
长吻过后,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稳,看着对方眼中映出自己的脸,不约而同笑起来。
司明用拇指轻轻擦过叶敬辉的双唇,凑到耳边,压低声音道:“次多留几,如何?”
“怎么,做总裁不是挺顺手的吗?”叶敬辉斜眼看着他。
“不是个问题。”司明微微笑笑,贴着他的唇,“还有很多生理、心理方面的问题,需要详细讨论。”
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叶敬辉坏笑着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好,回家以后,们再慢慢研究。”
车子缓缓在雨里前行,路旁暖黄的路灯投射在车窗上,让车内的气氛也显得格外温馨。
舒缓流畅的歌响在车厢里,那是很久以前初见时放过的歌。
from the first day.
that i sa your smi1ing face.
i kne that e ou1d be together forever.
……
i'11 never break your heart.
i'11 never make you cry.
……
不管商场多少风云变幻,不管曾经多少恩怨难断。
如今切尘埃落定,也不知是谁先握住谁的手,十指相扣时,指尖的热度依旧温暖而窝心。
得此爱人,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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