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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盛世安稳|作者:玖皇|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5 20:13:49|下载:盛世安稳TXT下载
  孙的表现,谢老爷子满意极了,摸着胡子,笑道,“虽然现在瀚哥儿还小,但看着以后会比你这个老子有出息。”

  从老爷子不断地摸胡子的动作可以看出老人家的心里极不平静,显然是高兴坏了。

  被老子说自己不如儿子,谢昌延面上无可奈何,实则心里也难掩骄傲。

  时之间,家子的人心情都颇愉悦。

  众人进了大厅,喝了杯热茶。看着这屋子的人,谢昌延提议去书房。

  老爷子看向君南夕。

  君南夕想了想,有些事确实需要和他们商量下,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于是,以君南夕老爷子为首的群男人移步去了书房。

  男人们走后,客厅顿时空了起来,众女眷也簇拥着老夫人与谢意馨这个新任晋王妃回了崇德园。

  毕竟客厅是待客的地方,气派归气派,终归没有崇德园让人感觉舒服。

  到了崇德园,丫环们给上了热茶和点心。

  众人吃着点心,不由地问起谢意馨在晋王府的生活。

  谢意馨挑了些合适的说给众人听,老夫人等人也听得仔细,见切都好,才点头。

  话题不知不觉地转开了,说到了她大伯公那边的事上去了。

  “你嫁了后,你大伯公家的澜丫头也快议亲了。上门求亲的人还真不少,经过仔细筛选,你大伯婆看中了安家和朱家,时还拿不定主意,昨天才过来想问问我们的意见。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谢老夫人问道。谢意馨现在是晋王妃,谢家结交的人也不能那么随意了,有时必须要兼顾到晋王。所以这件事,老夫人才会拿出来问问她的意见。

  安家谢意馨面色冷,眼中寒意森然,上辈子谢微澜嫁的正是这安家,可惜安家人除了安大人,几个孩子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倒不是说他们才能不够,而是太会钻营了。

  上世,谢家倒台的时候,不少人受到了影响,其中包括了与他们嫡系有亲的人家。唯独安家是个例外,安家在谢家的倒台中起了什么作用谢意馨不得而知,但是能在谢家倒台后不受丝毫影响反而还高升的,不明所以的人定会觉得们手段高明。只是谢意馨知道,安家与殷家早就媾和在起了,安静羞怯的谢微澜也在谢家倒台前夕溘然长逝。这样的亲家,谢家如何能结呢。

  谢意馨道,“安家就算了,通政使司朱家不错。”朱家的几个儿子虽然才能不出众,但品性还行,守成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朱家求娶的是次子。”文氏迟疑地说道。

  接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意见。

  “其实次子也好,没有当家做主的压力,不必这整个朱家操心操劳,就算以后分出去过也不错,适合澜丫头的性子。”

  最后老夫人拍板,“大媳妇,你就这么回大伯婆那边吧,听不听随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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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文氏带着管氏又挑了些出去应酬时的趣事拿出来说,老夫人时不时地附和点评两句。

  谢意馨明白她们这是提前给她普及夫人外交的知识了。她知道过了新婚期,估计那些邀约请帖就会纷涌而至了。所以她听得仔细,这世改变颇多,很多事都不同以前了,老仗着以前的记忆,出错怎么办呢。

  政治不仅是男人的战场,也是女人们的阵地。所谓男主外,女主内。

  男主外,指的是丈夫在前面冲锋陷阵;而女主内,不仅是指夫人们需要管理好内宅,照顾好老小,甚至连后勤外交都包括在内。

  女人们的交际,多数通过品茗宴赏花会等等来体现,所以这些宴会可不是单纯的喝茶赏花闲聊打发时间而已。

  她们会时不时地交流传递些男人们不方便在明面上传递的信息,有时则是联络加深下家族之间的感情来往什么的。有时些官场上的情报以及些看似不显眼却很重要的信息,都是通过这样的渠道来交换来获得的。

  这些看似不是特别必要,但缺少了,很多事情就会变得被动起来。

  毕竟有些事,男人们不方便做,或者做起来太显眼了,女人做起来就方便自然多了。

  历经事,谢意馨自然也知道夫人外交的重要性,对此,也不是很排斥。对文氏与管氏的好意,更是欣然接受。

  管氏现在对谢意馨的态度还是可以的,关心中带了些讨好巴结。

  只要她不闹腾,谢意馨都乐意,所以她们之间的对话也挺愉快,不冷场。

  谢意馨不知道其实管氏见了她的态度,心里是偷偷松了口气的。

  管氏挺怕已嫁入皇家后的谢意馨因为之前的事对她心存怨恨的,在迎接谢意馨回门的这段时间里心情直都很忐忑,此时才算是放下了吊着的心。随后却是在心中越发地佩服这个侄女的胸襟,如果是她自己,得势后不说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什么的,至少做不到她侄女这般的宠辱不惊。

  果然,得老爷子看中并且得到全族拥戴的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此时的管氏对谢意馨那是点眼气嫉妒都没有的,满心眼剩下的只是服气。因为谢意馨已经嫁出去了,不会跟女儿争资源,而且她晋王妃的位置坐得越稳,对整个谢家来说,有益无害。

  她虽然目光短浅,但毕竟也是小世家教育出来的,这点子眼光还是有的。

  谢意馨嫁得好,她的儿子与女儿以后的婚事可能还需要仰仗她这个晋王妃呢。虽然他们谢府的门第已经够高了,但锦上添花的事谁不想

  这厢,女眷们的气氛愉快轻松,而书房那厢,气氛就略显凝重了。

  和谢家交涉棉花的事很顺利,毕竟这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大好事,谢家没道理不答应。

  君不见,千百代的君主都在致力于让他治下的百姓吃饱穿暖。而他们大昌朝,有了这棉花,便有可能做到了其中之,这样的彪炳功绩,将永垂史册。谢家能沾上两分光,已属幸运。这样的幸运这样的好事,如何能不让这些谢家的男子抵掌称幸

  只是,这棉花种子的基数太小了,要发展成大规模的种植,需要最少几年的时间。

  他们对形势错估了还好,如果事情真按他们预测的方向发展,就算谢家将全部的棉花种子种下去,产出的棉花对将士们来说依然是杯水车薪。

  综合他们在北蛮收集到的情报,君南夕担忧的事情极有可能发生。

  北蛮平静了几年,去年他们都有些蠢蠢欲动,只是碍于他们老首领刚死,整个部落陷入内战,才分身乏术,没精力再向大昌发动战争。

  而老首领的几个儿子为了争夺首领之位,展开了残酷血腥的厮杀。

  他们的内战于上个月刚刚结束,新首领于新最终脱颖而出坐上了首领之位,其他的兄弟非死即伤,由此可见,于新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而心狠手辣之人,通常都伴随着狼子野心。

  从大昌国收集到的消息来看,这个于新的确是个极有野心和手段的首领。

  大昌与北蛮有战,毋庸置疑,迟早而已。

  所以在这样的氛围里,真正心思凝重的只有君南夕人,谢老爷子倒能猜出两三分君南夕神色不轻快的原因。

  这已经很难得了,毕竟朝庭在北蛮收集到的情报都是绝密的,而老爷子凭着君南夕的神色能猜到几分,已经是极具大智慧的表现。

  没见其他人都是副神色轻松愉快的模样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午膳准备好了,请诸位主子移步餐厅。

  临出书房前,老爷子对君南夕说了句,“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担心也没用的话,倒不如放开,或许会有另外的转机也不定。”

  君南夕本来就是聪明至极的人,刚才只是时钻了牛角尖了而已。此时被老爷子点了句话,顿时豁然开朗,是啊,能发现棉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再奢求,未免太过贪心。

  吃了饭,谢意馨就该回去了,尽管不舍,却还是得走了。好在晋王府与谢府并不远,真有什么事,见面也容易。

  临走前,谢意馨他们还带走了株桃树。这株桃树,就是谢意馨父亲在她出生时亲手栽下的那株,寓意了对谢意馨的期望,也算是她的个象徵。

  君南夕直知道谢家有这个传统的,所以昨晚他与她商议,想将这株桃树移植到晋王府中,谢意馨想了想,就同意了。

  嫁鸡随鸡,此举也隐含着种追随的意义。

  回到府中,两人同把那桃树栽在院子里。

  这日,两人同用了午膳,君南夕去了书房,而谢意馨有些困了,拿了本书躺在榻上随意地读着。

  其实她看得也不是很专心,脑中想的尽是近来发生的些事,不由自主地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做得不足。

  最终,谢意馨想到了,叹了口气,其实在棉花事上,她有些操之过急了。

  如果等到开战前,再将做好的棉服献上,更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而且让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索对策。

  献与不献,就两个结果。如果献出去的话,还不能迟疑,他们的每次迟疑,都难免让人怀疑其居心。可惜现在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也从不怀疑景王系的情报能力,恐怕不用多久,他们便会得到消息了。

  看来最近事事顺遂,让她有些得意忘形了啊,忍不住敲了自己记。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君南夕告诉她,她帮了他大忙了。这样就好,他就不必时刻忧虑了。而且他们谢家也是沾了光的,这样就好,毕竟世上的好处哪能事事占全呢。

  这么想,谢意馨立即意识到自己这是犯了贪心的毛病,如同殷慈墨他们般。

  如果他们不是想着占尽所有的好处,也就不会被她摘了桃子。毕竟就在去年,殷慈墨已经用上棉布了。

  谢意馨所料没错,经过段时间综合各方面信息抽丝剥茧的调查,君景颐终是确定了那日君南夕与周昌帝在御书房谈的是何事。

  棉花,竟然是棉花

  君景颐得了消息,就脸色难看地去了殷慈墨的院子。

  惊闻这消息,殷慈墨眼中闪过抹狂怒。

  棉花事,她准备了两三年了,就等待个合适的时机,将它上报周昌帝,为他们这系换取最大的利益。而那个时机,业已到来,是从钦天监那得知的,就在今年年底,正好是今年这批棉花收成之后。

  只是这桃子眼看着就要成熟了,却被谢家摘了去,殷慈墨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脸色变得比君景颐还难看,就差没有吐血了。

  谢家,该死的谢家殷切慈墨眼中满满都是对谢家对谢意馨的厌恶。她发现,什么事只要和谢意馨扯上关系就没好结果。

  这女人就像专门克她的般,真是碍事至极

  直至肚子传来阵刺疼,殷慈墨才勉强压下心中暴怒的情绪。

  君景颐阴沉着脸坐在那,见殷慈墨那么快就平复了情绪,眼中闪过抹赞赏,同时心中却闪过丝莫名的情绪,似堤防似忌惮,个女人于情绪的控制力竟然不亚于他,而且还是他的枕边人

  不过这些情绪也仅仅只是闪而逝,现在还不到考虑这些的时候,“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君景颐敲敲桌子,说道。

  时之间,殷慈墨也是心乱如麻,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只能沉重地摇摇头。

  “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知道我们手上有批棉花及棉花种子”君景颐突然问道。

  殷慈墨心跳,“不可能吧知道这事的,都是我们的心腹中的心腹。”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们能通过些渠道知道老五与父皇密谈棉花之事,焉知他们不能知道我们手上有棉花事”君景颐淡淡地说,“把这个考虑上。”

  思考良久,对谢家的意图,他们隐约有些明了。此刻他们只剩下个念头,决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而且就算他们此时跟着晋王道献上手上的棉花以及种子,也捞不到太大的好处了。倒不如隐忍不发,另寻时机。只要他父皇日不公布棉花的消息,他们就可以直装傻。只是这样,未免太过被动,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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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二十八,太后寿诞,周昌帝是个孝子,欲大肆操办太后的千秋。

  不过被太后劝阻了,太后的意思是,又不是整寿,别整那么铺张,自家人起吃个饭,心意到了就是了。只要让她看到君家子子孙孙安好,比举全国之力给她操办还要让她开心。

  周昌帝无法,只得反复交待礼部,太后的千秋精简可以,但定要隆重。并且得空的时候总会召开礼部的负责人,询问二。

  又要精简又要隆重,可把礼部的那帮人折腾得够呛。没办法,精简意味着要花的银子尽量的少,可没了这许多银子,又要隆重,这不是折腾人吗

  二月二十八,寿宴安排在晚上,过午,谢意馨便打扮齐整,收拾妥当,与君南夕起进宫了。

  刚进皇宫,君南夕便被周昌帝召了去。

  谢意馨只得个人前去慈宁宫,她想着时辰尚早,走得也不快。

  走到千波湖的时候,谢意馨被湖景所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千波湖离慈宁宫不远了,所以春雪等人也不催促,由着她赏完景再说。

  谢意馨无意中抬眼,正巧看到殷慈墨带着人朝他们走来。

  谢意馨行人走在内侧,殷慈墨等人自然就走外侧了。

  两波人见面,殷慈墨作为侧妃自然得给谢意馨行礼。这大节日的,而且还是在这皇宫内院,谢意馨也不想为难她。再者前些日子她得到消息说殷慈墨怀有身孕的,谢意馨是点也不愿意和她打照面,更不愿意与她独处处。所以她行了礼,谢意馨便叫了起。

  这是两人自谢意馨大婚后的第次见面,殷慈墨的情绪很平静,整个人面对她的时候还笑盈盈的,丝毫不见被摘了桃子的愤怒,这样的表现直让谢意馨颈后的汗毛直立,心中暗暗敲起了警钟,太违和了。

  只是有些事防不胜防,就在她们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谢意馨左脚脚下的宫鞋被股推力推着往前滑,她不由得身子往外侧歪。

  殷慈墨惊,下意识地要远离她。

  “主子”殷慈墨的贴身侍女银杏惊呼,下意识地上前,不料脚尖似乎收势不及般踢了殷慈墨脚。

  火光电转之间,原本殷慈墨已经抓住了栏杆端的手蓦然松,整个人向湖中倒去。

  千月湖的栏杆是隔段有的,殷慈墨倒霉,才有此劫。

  “不好啦,殷侧妃掉水里了。”银杏大呼。

  谢意馨呆,此刻她只有个念头,又来这招,这招在长公主府的假山附近已经用过了,不过那时打的是腿,这次打的是她的宫鞋。

  其实谢意馨不知道招式是不是用过的没有关系,只要有效就行。

  而此时,在谢意馨看不到的地方,两道人影正在飞速狂奔,个在逃个在追。

  随着银杏的叫喊,时之间,动静闹得很大。赶来的太监会水的如同饺子下水般,扑通扑通地往下跳。

  唯独谢意馨这边的人个也没动,主要是谢意馨这个主子没动,下人自然不敢妄动了。

  谢意馨想起刚才她左脚的宫鞋似乎被什么击中般,不由得四处搜寻着。突然,她眼睛亮,迅速上前几步,在栏杆处捡起枚不起眼的珠子。她身后的人不明所以地跟着。

  此时,几个太监七手八脚把殷慈墨弄上了岸。

  而银杏看到谢意馨这个罪魁祸首要走,大急,“晋王妃,你等下。”

  被个丫环叫住,还没等谢意馨有什么反应,道冷凝的声音响起,瞬间让整个场面静了下来,“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侍候主子的”

  银杏等人眼中闪过喜色。

  谢意馨转身看,果然是君景颐来了。看他那样子,显然是刚接到消息急忙赶来的。

  见着了身湿的殷慈墨,君景颐更是满脸铁青,“你们这帮奴才知不知道你们主子是有了双身子的人,而且怀的还是龙凤胎竟敢让你们主子落水,回去后,去总管那各领三十大板”

  龙凤胎上天果然很厚爱殷慈墨,这个念头在谢意馨脑中闪而逝,随后脑子高速地运转着,别人的局已设好,她该如何破局呢

  而逃出生天的银杏诸人狠狠松了口气,这种情况,他们只是挨三十个板子,算是主子格外开恩了。

  整个场面静了下来,直至道威严冷肃的声音传来,才打破了平静,“老三,你说什么”原来是太后听到动静坐不住,出来看看,正巧就听到了君景颐的话。

  君景颐答道,“太后,早上的时候,殷侧妃觉得不舒服,孙儿请了太医进府,把脉才发现殷侧妃怀的是龙凤双胎。想起今日是您的寿辰,孙儿就想带她进宫给您老报喜的,不料遇上了这种事。”

  在太后寿辰的日子里诊出龙凤双胎,意义可是大不样的。

  太后听,紧张了,龙凤双胎,大昌建国至今皇室没有见过的,祥瑞啊,“太医,快,快看看殷侧妃,千万要给哀家保住她肚子里的皇嗣。”

  好会,太后追问太医,“现在殷侧妃怎么样了”

  “幸亏救上来及时,殷侧妃没事,只是受了惊,肚子里的胎儿因为落水事,恐怕危险啊。晚点臣再开点安胎药,调养段时间再看看吧。”

  听到龙凤胎不好,太后心沉,点了点头,对太医说道,“那你先去开药吧,煎碗来再说。“

  然后她环视众人,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是晋王妃。”银杏结结巴巴地道。

  “你胡说,我们王妃根本就没有撞到她”春雪大声道。

  太后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件事,牵扯到了两个孙子。若搁平时,她定然要偏袒下老五媳妇的,毕竟老五媳妇代表的是老五的脸面,轻易打不得,而殷慈墨不过是个侧妃而已。

  但此时情况有所不同,殷慈墨肚子里怀着的是代表着祥瑞的龙凤胎。而且因为明妃的关系,太后对君景颐这个孙子还是很喜爱的。这下可麻烦了。

  而君景颐的利眼也朝谢意馨看了过来,眼中满是浓浓的不喜,淡淡地说了句,“五弟妹,殷侧妃她毕竟怀着双身子,如果她以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望你海涵,不要与她计较。”

  这是直接给她定罪了

  “我没有撞到她。”谢意馨认真的强调,她记得很清楚,她与殷慈墨根本没有肢体接触。如果说殷慈墨是被她吓到了,时失足掉进湖里,这个说法倒有可能。

  “晋王妃,明明是你往左边撞才把殷侧妃撞到湖里去的,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丫环眼中带着不赞同与指责,义愤填膺地道,“你为什么敢做不敢承认”

  “你在质问本王的王妃”

  道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在场诸人转头看,发现来人是晋王。

  只见晋王步履悠闲,嘴角还如继往地挂着温和的笑意,可熟悉的人却能隐约感觉到他生气了,而且是程度很严重的那种。

  “就凭你介奴婢的身份,嗯”君南夕似笑非笑地问。

  无尽的威压朝她涌来,银杏只觉得时之间呼吸困难,她只能哆嗦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说道,“晋王妃恕罪,奴婢也只是时情急。”

  君景颐不语。

  太后眉头微皱,确实,个堂堂的王妃可不是个下贱的奴婢可以质问的,即使她可能有错。

  “五弟,五弟妹,这个奴婢也是护主心切。再者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你们两波人在,我们也不了解情况,她只是将她看到的说出来而已,只是口气可能有些急切,你们别和她计较。”此时蒋初篮站了出来,和声和气地说道。

  君南夕正欲说什么,却被谢意馨拉住手摇了摇,于是闭口不语,但整个人却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后。

  谢意馨知道,这是属于她的战场,这场仗她要自己来打于是她说道,“我倒想不和她计较,可她的意思是我把殷侧妃推下去水的,我可不能蒙受这不白之冤啊。”

  银杏气愤极了,再次忍不住出声,“如果不是你推我们侧妃,难道是她自己跳进湖里的不成”

  “可不是你们侧妃自己跳进湖里的么。”谢意馨笑得意味深长。

  “你胡说我们殷侧妃明知自己有身孕,怎么可能会自己跳进湖里”银杏显然是豁出去了。

  子嗣比切都大,没有人会傻得拿自己的孩子来冒险的。

  众人怀疑地看向谢意馨。

  “依你的意思,难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傻吗会在大厅广众之下对殷侧妃的肚子动手”谢意馨有些奇怪,殷慈墨已经堕落到耍这种小手段的地步去了吗再看周围人的神色,她心中暗自摇头,自己的道行果然还是太浅啊,小手段大手段有什么区别呢,关键是有用就好了嘛。

  “晋王妃从来都是聪明的,或许你就是利用了这盲点对我家主子动手的。可惜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你抵赖。”

  “呵呵,你这是歪理。”

  “歪理也是带着理的。”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对殷侧妃的肚子动手我和她之间根本就没有利益冲突。”谢意馨这时已经明白,眼前的银杏正是逼她入局的关键人物。虽然她身份只是个奴婢,但若是自己不重视,恐怕不行。

  “因为您和我主子不对付。”银杏笃定地说道。

  “何以见得”

  “以前的奴婢就不说了,说说最近的几次吧。从城煌庙那次晋王妃不服我家主子的分组,到笔志阁时因为司状元与我家主子针锋相对,再到长公主府中分庭抗礼,这件件庄庄,这些还不够么殷侧妃怀有身孕的事,早已人尽皆知,而注定无子的晋王妃晓得后,怒极攻心,恶从胆边生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看着这个侃侃而谈的奴婢,谢意馨心中却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如果她真的那么忠心护主,那么她此刻应该围着殷慈墨打转才是,毕竟主子安然不明嘛。此刻如此异常的表现,除了她是殷慈墨的绝对心腹,和她主子起合演了这出戏之外,还有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奴婢根本就不管殷慈墨的死活,也就是说她不是殷慈墨的人。直紧咬着自己不放,目的自然就是栽赃嫁祸了。

  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能被殷慈墨带在身边的,必定是她极信任的人,似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她的第个猜测。

  而且,除了在笔志阁那次,她几乎不曾与殷慈墨正面对上过吧殷慈墨能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敌意,谢意馨不奇怪,可眼前这侍女,殷慈墨会和个奴婢交待这些事吗而且还交待得如此清楚...

  如果银杏不是殷慈墨的人啊会是谁,有那么厉害的洞察力而且还算计到了她的头上,想借她的手除掉殷慈墨肚子里的种。想到这里,谢意馨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殷侧妃果然会调教人,个奴婢都被调教得口才如此了得。”谢意馨状似无意地说。

  银杏的心紧,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刚才时兴奋,表现过了头,于是她微微欠身,“殷侧妃对我恩重如山,能跟在她身边是我的福气。奴婢万死不能报答二,所以晋王妃,就算丢了这条命,我也要揭发你。”

  “呵呵,好个忠仆只是你说这话真是好笑。是,她是与我不睦。但她既不是晋王的侧妃,也不是晋王的小妾,她生多少个孩子,都和我晋王府没有分毫的关系,我犯得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设计她个小小的侧妃说句不客气的话,那是拿上好的瓷器去与她个瓦罐相撞,你觉得我很傻吗”谢意馨嗤笑,眼里含着股浓浓的嘲讽。

  “我告诉你们件事吧,我身体之所以会歪了下,就是因为这颗钢珠。”谢意馨把刚才直握在手心的钢珠拿了出来,然后对银杏说道,“其实按你的想法,就算我见不得殷侧妃的孩子出生,还有人比我还着急呢。那个最着急的人也决计不会是本王妃。”

  在场的某个人闻言,心紧。

  在场的诸人都被谢意馨手中的钢珠吸引住了视线,其中以太后和君景颐最为关切。

  “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我们主子确实是被你撞下水的,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是任何理由都战胜不了的事实。”银呆嘴硬地说道。

  “我能证明,晋王妃所说的话是真的。”

  秦熙从提着个浑身狼狈的太监出现了,然后手甩,那太监匍匐在众人脚下,随着他的摔倒,摔出了把弹弓,期间还有几粒和谢意馨手上那颗钢珠模样的珠子。

  情势完全逆转了过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谢意馨又放出了个重磅消息,“殷侧妃,你其实直是醒着的吧何不睁开眼和大家说说,究竟是不是我把你推下水的呢”

  “殷侧妃,别再装了,就我所知,你会泅水的吧”

  装昏迷的殷慈墨闻言,心沉,她的底细,谢意馨究竟知道多少

  谢意馨笑问蒋初篮,“三皇嫂,这下你知道我为何直肯定没有把殷侧妃撞进水里了吧会泅水的殷侧妃落了水,顶多就是着个凉,你说我犯得着吗”

  蒋初篮呆呆地点头,的确,犯不着。

  谢意馨的潜在意思很容易理解,如果她真想害殷慈墨,把她撞倒在地方都比撞入水中来得有效。她不可能明知殷慈墨会泅水还这么做的,因为这样,除了惹得身腥之外,对她没什么好处。

  君景颐微微变,殷慈墨这个蠢货随即他隐隐地动了动手中的指板。

  原本在旁站着装木头的太医沉吟声,待众人都看过去之后,才缓缓说道,“俗话说,善水者溺善马者坠,即使殷侧妃会水,下子掉进水中反应不过来被水呛住了昏迷也是有可能的。不久便会醒过来了。”说完,然后往殷慈墨背部的几个岤道拍。

  似是印证了太医的话似的,本来昏迷的殷慈墨咳了几声,缓缓地张开双眼,“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在这呢”殷慈墨脸迷糊不解。

  没办法,蒋初篮只好把事情解释遍。

  “晋王妃,真对不住,我时不察失足落湖,害你受累了。”殷慈墨歉意地说道。

  “无妨,你没事就好了。”谢意馨大度地说道,“只是,殷侧妃会水还遭那么大的罪,以后还是多在家里呆着吧,要知道,人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

  谢意馨再次点出她会泅水的事,殷慈墨默默地认了。

  “不好意思,五弟妹,刚才是本王误会你了,在这给你道个歉。”君景颐能屈能伸,道歉也爽快,“只是这个人,还请秦公子交给我审理,毕竟他欲害的是我景王的侧妃。”

  秦熙从看了谢意馨眼,见她没有什么表示,知道她是默许了,才道,“景王请便。”

  “三皇兄,这个奴婢”君南夕指着银杏道。

  “五皇弟,皇兄知道她冒犯了五弟妹,明日我让人绑了她送去你们晋王府。”

  说到这份上了,君南夕点点头。

  随后,太后特意就近空出了间屋子给殷慈墨休养。

  众人离去后,屋子里只剩下殷慈墨与银杏时,殷慈墨反手给了她个耳光,“说,究竟是谁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害我”

  谢意馨能想到的事,生性多疑的她自然也想到了,而且想得更深更远。

  “主子,没有,银杏没有”银杏立即跪下,哭求。

  “真的没有”殷慈墨狐疑。

  “是真的没有如果奴婢背叛了主子,就让奴婢不得好死”银杏连忙发誓。

  “那姑且信你次。”殷慈墨嘴上说着,眼中却闪过抹莫名的情绪,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她正欲深想,可肚子里传来阵不舒服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停止。

  看着银杏脸上肿了起来的巴掌印,殷慈墨有瞬间的懊恼。这里是皇宫大院,她不该忍不住的,就算要打,也不该打在脸部这么显眼的地方。只是她实在是气急了,她当时就不该将计就计,自己游上来还好,至少还能得个不计较大度的美名。而不是现在这般,被人拆穿,难堪至极,还背上了栽赃陷害的嫌疑。只是当时时间很紧,也容不得她细想,才会步错,步步输。

  最让她忧心的是,谢意馨似乎对她了解甚深,自己的底细,她究竟知道多少呢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说想早更的,今天是七夕,出去吃了晚饭,又是写这么大章,有点晚了,请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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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你就别出去了,让孤雪进来伺候。”看着银杏已经红肿起来的脸,谢意馨说,“还有,脸上要上药,这不用本侧妃教你吧”

  “奴婢省得,谢主子关心。”银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但她完全不敢用手去摸,至少在殷慈墨面前不敢。

  “至于晋王的要求。”殷慈墨沉吟了半晌,期间银杏是大气不敢出,才道,“你去找流雨,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银杏大喜,忍不住跪在地上,脸的感激涕零,“谢主子救命之恩奴婢万死不辞。”

  殷慈墨淡淡地看了她眼,“无需你万死,只要你忠心为我办事,本侧妃决不亏待你。若背叛,下场,你知道的。”

  银杏心紧,接着又表了番忠心,才退了出去。

  殷慈墨面无表情地看着,眼中神色晦涩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银杏此人,是她手中比较得用的人了,决不能交给晋王的。背叛不背叛还不确定,如果真的背叛了,她教出的人,难免会留有手。如果她这个主子逼急了,难免会狗急跳墙。如果不是,就更不能交出去了。所以,先保下来再说。

  谢意馨才是那个让她寝食不安如芒刺在背的人,不除不快而且她刚才之所以那么爽快地承认,也是怕被谢意馨当场揭露她更多的秘密。而且就算她推脱不承认,恐怕太后皇上等也会用别的手段来测验她到底会不会水。届时,她恐怕会更加难堪。

  不过,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了,殷慈墨恶意地笑了。

  “小卓子,派两个人监视景王侧妃,那个叫银杏的丫环,我不希望明天景王交给本王的是具面目模糊的尸体,明白吗”君南夕淡淡地吩咐着,并不避讳谢意馨。

  “多派几个人,最好是功夫好点儿的。”谢意馨插了句。银杏此人的身份不简单,她估计他们此行不会太顺利,多些人多份保障吧。

  小卓子下意识地看向君南夕。

  “听你们王妃的。”君南夕道。

  “是”小卓子应下后,小心地觑了眼站在起的晋王和晋王妃眼,

  晋王妃真的很得主子的心啊,连暗处人员的调动都不避讳晋王妃。小卓子边往外走边暗忖,看来他以后遇上晋王妃的事时得多上心几分才行了,这位可是不能慢待的主啊。

  宫中宴饮,其实无趣得紧,无非是吃吃喝喝,欣赏欣赏歌舞之类的。

  应太后与皇帝的要求,这回的千秋要办得简约而隆重。

  所以这回太后的寿宴上,能出席的人不多,但每位放出去都是分量十足的人。

  千月湖那事被太后封锁了消息,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毕竟这不管是误会也好事实也罢,都不是件光彩的事,太后会这么做很正常。

  遂众人的神色都很正常,似乎真的不知道先前千月湖还发生了这么件事。但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难说了。

  周昌帝看着简约而隆重的宴会场面,满意地点点头,礼部那些老家伙的办事能力还是挺可以的嘛,看来平时朕让他们太松散了,以后该时不时紧紧他们才行。

  周昌帝端坐有高位,视野开阔,众人的神色很容易便收入眼底。

  此时此刻的宴会很热闹,大家都有说有笑的,坐在最高处的周昌帝难免感觉到丝的孤独,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关注起下面的人来。到了他这个年纪,放在女人上的目光已经渐渐少了,更多的是关注于儿孙方面了。于是他把目光投到了几个儿子那边。

  当周昌帝的眼光触及君景颐那桌时,想到刚儿接到的奏报,原先还算愉悦的神色淡了两分。周昌帝眯着眼睛想,看来老三对老五媳妇的成见很深嘛,要不怎么会开始就不分清红皂白地给老五媳妇定罪呢

  再者可能就是殷侧妃的枕头风太厉害了,听说,老三个月有小半个月是歇在殷侧妃院子里的,这都快赶上老三媳妇的频率了。就算哪天晚上不去殷侧妃那,白日里也会转悠过去看看。想到这,周昌帝不由得摇头,还年轻啊,做事太由着性子来了。而且遇事也不够冷静,容易被感情冲昏了头,还得再磨炼磨炼。

  当周昌帝的视线无意中落到殷慈墨穿着宽袖华服的尚未隆起的肚子,眼中意味不明,龙凤双胞胎,祥瑞么

  再看老五夫妇,夫唱妇随,老五正带着她四处和那些宗亲打招呼呢。看着落落得体的两人,周昌帝再次郁闷了,老五的身体,就算他能力排众议忽视掉,但子嗣艰难这条,也是无法忽视的硬伤啊。

  还有老四这对,表面看着还好,但听说也是有点闹腾的,主要还是左霜的性子,好强了些。

  再往后看,特别是瘸了的老六及几个小萝卜头,周昌帝叹气了,都还小啊,这江山的担子,谁能挑得起来

  君南夕领着谢意馨在宗亲中转了圈,谢意馨的得体应对让她赢得不少赞赏,特别是睿亲王家,对她赞不绝口。睿亲王王妃还拉着她的说她与君南夕很配,看起来就像天作之合。

  这些谥美之言听起来还是比较真诚的,谢意馨也能看得出来。她略想下,便明白了。

  她的丈夫晋王是个受宠继位可能性又小的王,大家乐意亲近的原因她也清楚。

  受宠,代表身上的皇恩隆厚;继位可能性小,代表没有站队风险。

  这样的皇子对他们来说是安全的。安全是他们目前主要考虑的因素,所以他们希望能和晋王抱成团,站中间,不参与夺嫡之中。

  其实将来哪个皇子继承皇位,对他们来说都没多大区别。因为不管谁当了皇,他们的日子差不了。但是他们怕被波及,所以他们轻易不敢与皇子走得太近,尤其是年长的几位,就怕被人误会成站队。

  对他们这些宗亲来说,凡事莫过于稳,这样他们才能安心地享受君氏打下的江山以及属于君氏的荣华富贵。所以他们还是很希望周昌帝能尽快地选定继承人的,只是此时皇帝明显就是在考验众皇子,宗亲们也不敢有异议。

  或许些局外人会说,这样的想法太保守了。没听过富贵险中求啊,冒点险,更进层不好吗

  但是,大多数人包括朝中的大臣和宗亲,对目前的富贵生活还是很满意的,除非十拿九稳之事,要不然,大多数人还是不大愿意冒险的。

  敢冒险与愿意冒险的都是那些对如今的地位不满意或者野心勃勃之人,这些人往往都有种投机心理,就想通过站队获得从龙这功从而平步青云。

  而上世,他们谢家早早入局,未尝不是被殷家暗中打击得太狠损失巨大的缘故。

  人受穷,就容易想些歪门邪道。这道理是通用的,于政治上,亦然。损失大了,就容易失去理智。赌性心理就更强了,想把将失去的博回来。

  圈下来,谢意馨有点微微发热。

  “累吗”君南夕低声问。

  “还好。”谢意馨看着前面,目不斜视。

  见她耳根子似乎因为被关心而有点红了,君南夕轻笑,“天色已经不早了,估计再过不久,宴席就要散了。”

  君南夕所料不错,就在他说了这句话后不到两刻钟,宴席就散了,众人鱼贯而出。

  君南夕细心地护着她往外走,临出大殿时,遇上了景王行人及朱聪毓蒋沁夏夫妇。

  众人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三皇兄。”

  “五皇弟。”

  “怎么不见那个叫银杏的奴婢”

  “刚才那贱婢不是冲撞了五弟妹么,殷侧妃罚她跪了,哪知她体力不知晕倒了,此刻正躺在下人的马车上呢。”

  “那正巧,三皇兄让弟弟我把那奴婢带回去吧,省得明天还要麻烦三皇兄。”

  “五皇弟何必那么心急,连天都等不了了三哥我说了,明天给你送过去就会给你送过去,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君南夕只能作罢,“那明日早,我就在晋王府恭候三皇兄了。”

  “行,那三哥我先走了。”

  “三皇兄慢走。”

  两人在寒暄的时候,谢意馨不着痕迹地将君景颐和朱聪毓殷慈墨各自打量了眼,目光很玩味。

  景王还真是个心胸宽广大度的男人,自己的女人直被自己的兄弟手下觊觎,尽管没有越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