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治疗后,最好的结果会是那样。
“谢谢。”谢意馨发自肺腑地说道。
谢意馨知道,要得到个人留不保留的信任有多难,即使是上世,她与朱聪毓最甜蜜的时候,他对她仍然是有所保留的,
而要对个人付出毫无保留的信任就更难了,至少她现在,还做不到。
她没有拒绝,君南夕浅浅笑,上前步,伸手替她拂去沾在发上的不知名的花瓣,“不必谢,对你好,我甘之如饴。”
许是月色太美好,许是月光下的景致太迷人,谢意馨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动不动。
在周围栽满丁香花的菩提树下,他看着她,诚挚地道,“你放心,无论多苦多难,我许你个盛世安稳。”看了她那么久,他知道,她的亲人她的家族,都是她的牵挂。这些都源于点,她渴望有个避风港。而她,直都在用尽全力地维护着这个避风港。
谢意馨讶异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她的担忧她的所求凝神着他那双诚挚的眼睛,谢意馨瞬间,突然觉得很感动。他的话触及了她内心深处最柔软脆弱的部分,即使她平日表现得再淡定无畏,其实作为个女人,她的内心深处都渴望生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去惊慌彷徨,免去四下流离,免去无枝可依。
与谢家的热闹相反的是,这两日,殷家大门紧闭,所有人都闭门不出。
直到几日后,个太监头子领着两个小太监来到殷家,才打破了片死气。
接过太监手中的侧封钦封圣旨,相比殷家众人的喜形于色,殷慈墨倒显得平静很多。
景王侧妃,对于这个结果,殷慈墨不算满意也不算失望。
若是先前的计策奏效,那么万寿节当日受封晋王妃的便是她了,并且还能举获得未来夫君与皇帝公公的好感,打开个好局面。
可惜假设终究只是假设。好在现在这个结果也不算太差,如果被指给宁王,那才叫两头不靠呢。若是这样,他们殷家先前的功夫就是白费了。
如果没有自己,殷家能出个皇子侧妃,而且还是有前途的皇子的侧妃,已经是顶了天了。如今这样只能当作前面的努力都白费了而已,并没有什么损失。
京中所有人都看不明白了,皇帝这是闹得哪出啊前面明显是不喜殷家打压殷家来着,怎么还没几日,殷家又出了个侧妃,这不明显是抬举殷家嘛。
难道殷家做了什么手脚,在几天内迅速地挽回了圣心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在众多纷乱的猜测中,京城迎来了热闹喜庆的下半年,景王与宁王相继娶亲,正妃侧妃位置都趋于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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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是个宜嫁宜娶的好日子。
这日,春光明媚,扫连日来春雨绵绵的天气。
金粉半销丝渐长,半姿濯濯比王郎,间紫参红春意闹,午风常带百花香。
就是在如此的春光明媚中,谢意馨穿上凤冠霞帔,嫁与君南夕为妻。
京中的百姓永远都忘不了晋王成亲时的盛况。
成亲前日,谢家将嫁妆送到了晋王府。丰厚的嫁妆,从第抬嫁妆前脚抬出门,第二抬后便紧随而上,直至最后抬出门,花了足足有刻钟。长长的嫁妆队伍,绵延不绝,称十里红妆都不为过。
当这支队伍在城里游圈的时候,那满登登的抬抬嫁妆直晃花了人眼,惹来阵阵惊叹,都对谢家的大手笔咂舌不已。
那些小姐听了下人的描述,个个都羡慕不已,后来想到君南夕的情况,心里才略平衡了些。
倒是那些得知她们想法的夫人们苦笑不已,年岁在此,她们看得更长远些。
其实女人婚后活得最好的几年便是刚成新那几年,大多数人后面的日子,丈夫在与不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现在看来,就算晋王去了,他也会留下足够多的保障的,用以保证晋王妃下半辈子的无忧。只是如果晋王没有留下孩子,晋王妃的日子会难熬些罢了,不过也省心,不是吗
春雪将嫁妆的情况说与自家小姐听的时候,谢意馨不由得轻轻笑,心中泛起丝丝甜意,不多,微薰。
其实她娘留给她的嫁妆不少,却也还没有昨日送出去的那么多。会有如此的盛况,皆因当日君南夕下聘时的大手笔。当日,不仅他亲自来了,还带着大笔的聘礼。
犹记得当日,连向处变不惊的老爷子都轻抽了口气,更别提他人吃惊的样子了。就因为这样,后来老爷子决定拿出谢家成的家底给谢意馨做嫁妆的时候,旁的人才没有意见的,连向爱挑理的二婶都没话说。
俗话说,有对比才有幸福感。
前世婚礼时,也是她深陷情海之际,偶见朱聪毓烦闷皱眉,问他他又总塘塞她,不说原因。后来,从他的贴身仆人那里得知他竟然在为聘礼发愁,心疼不已。也是从那时起,她隐隐知道了些侯府的境况。
当时她知道这个情况后怎么做的呢好像是从她的嫁妆里私下拿了笔银钱给他置办聘礼好像后来还为照顾他的面子,删减了不少的嫁妆
那次的婚礼精简得不似是世家嫡女出嫁,堪堪与小世家女出嫁比肩,自然比不上殷慈墨了。现在想想,当时自己还真是傻得可以。
不过幸亏今生的她不是如此。往事已休,来者可期,好好儿过吧,谢意馨舒服地叹自着。
正日,朱红的地毯从谢府路铺至晋王府,道路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晋王穿着特制的朱红色皇室新郎喜服,骑着高头大马亲自来迎,后头跟着顶华丽的轿子。
有人认出那顶银顶黄盖红帏轿子是晋王封王后所乘的最尊贵的轿子,人群中顿时炸了锅般,议论纷纷。晋王此举再次刷新了他对未来晋王妃的重视程度,几乎是他能给的切尊荣,他都给了。而且是真真把谢意馨放到了与他平等的位置上,而不是他的附属品。
出来送嫁的谢昌延见此都愣了好大会神,随后,谢意馨被送上轿子。
十二人抬的银顶黄盖红帏轿子前面,由内侍提着十六盏宫灯举着二十把火炬打头;女宫随侍在轿子左右;谢觅瀚领着干谢氏子弟,分为两部分,在新娘轿子前后护卫着;礼部的人紧随其后。
身着清色族服的谢氏子弟吸引了两旁百姓的注意力,毕竟他们还真少见过这样的,而且这些少年们除了谢觅瀚稍矮,几乎个个高矮致,面目清秀俊雅,风姿非同般。
仪式摆开,原本神色郑重的君南夕不由得更严肃几分。
围观的众人中有积古的老人见此,俱吃了惊,惊呼,“族送,快看,竟然是难得见的族送”
随即有人感叹,“谢家真是大手笔啊。”
旁边些年轻人好奇地问,“老人家,什么是族送啊”
那老人瞥了他们眼,然后激动地解释着,“族送就是”
所谓族送,即是举族送嫁的意思,代表了族中对所嫁之女的不舍与珍爱之意,同时也是对女子的种祝福及对女子夫家的告戒。
意寓:我家的姑娘多美好,求娶的姑爷啊,你需要好好待她,要不然,便是举全族之力,我们也定要将她迎回来,决不任由他人践踏
族送代表着个家族愿意无条件地信任自家的姑娘并愿意成为她的后盾,不管这个姑娘在何时何地做了何事,都会得到个家族的力挺。
得到族送的女孩子无疑是幸运的,这代表了个家族对放女种最高规格的礼遇。但并不是每个姑娘都有机会得到族送的祝福的,她必须为整个家族做出过杰出的奉献,折服了整个族的族人。
越是位高权重的家族,越是不轻易举行这个仪式。这么些年来,这个仪式已经极少见了。最近的次还是在周昌帝娶皇后秦明湘的时候发生的。
其实谢氏族预备给谢意馨准备族送仪式时,是有些争议的,毕竟谢意馨做的些事,并不能全部都拿出来对族人讲。但这些小小的争议最终还是淹没在大流的同意声中。
直至七月份,燕子湖所属之地发生地动时,那些有异议的才恍然并真心认可谢意馨真心当得起谢家族送这仪式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暂时不表。
迎亲队伍经过之处,惹来阵阵好奇之声,“那些都是什么人怎么穿着统的服饰啊”清色的族服,让谢家的子弟在送嫁队伍中显眼极了。
“你懂啥啊,这叫族送,那队人全是晋王妃的族兄族弟。”
“这样啊,可是上回景王和宁王成亲,都没见这么大的阵仗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几个皇子的规格都是样的,只是谢家多了族送的仪式,显得隆重气派罢了。”
随着队伍的推进,随处可见这样的议论。迎亲队伍路热闹喜庆地回到了晋王府外,奏乐的狮队及礼部的仪仗才撤去,女官及谢意馨的干族兄族弟随着轿子进了晋王府。
路上,谢意馨感动又欣慰,感动于族人为她做的,又欣慰谢氏族在他们的努力下,终于慢慢凝成块。
当她下了轿子,手中立即被塞了根喜带,谢意馨的情绪才渐渐平复过来。
想起喜带的另头是君南夕,谢意馨不由得心中紧,有点害怕此刻不过是她的南柯梦,她真的重生了改变了命运和她成亲的是君南夕而非朱聪毓么当她瞄到君南夕八宝平水的下摆时,总算安心下来了,这样的礼服可不是朱聪毓能穿的。
女官扶着谢意馨在君南夕身边站定,君南夕含笑地看着到他肩头的新娘子,想象着红盖头下的娇颜,眼神不由得暗。
因为谢意馨嫁的是皇子,公公是皇帝,是不可能出现在婚礼现场接受他们的敬酒的。
成亲的仪式就与普通人有了差别。
接着,君南夕与谢意馨在宾客的见证下行了跪拜礼,再起喝了交杯酒,再行了次礼后,主婚人高呼礼成。
随后,谢意馨在女官的引导下,跟在君南夕的身后,来到了他们的新房。
整个婚礼,她身姿窈窕,仪态优雅,步履从容不迫。很得作为主婚人睿亲王的赞赏,众人都觉得新晋王妃很大气尊贵,不愧为谢家的贵女。
他们不知道的是,谢意馨毕竟是成过次亲的人了,俗话说回生二回熟,她是点都不紧张。再加上有盖头盖着,她也见不着人,自然就不会紧张,也就不会出错了。
来到喜房,坐在干净整洁的婚床上。因为晋王的病,所以他们的婚床上就没出现意寓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在众人的起哄中,君南夕从容不迫地拿起称杆挑起了谢意馨的盖头。
当谢意馨那张颜色极盛的娇容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众人只觉得呼吸滞。
饶是有心理准备的君南夕眼中也难掩惊艳,他直知道谢意馨是极美丽的,但今日她的颜色比往日还盛上三分。
不少人偷偷在心中暗忖,也只有身在皇家的晋王有福分消受这等绝色了。再看晋王,不由得暗赞了句,夫妻两人果然都是人中龙凤。
见到了新娘子,众人见席宴也快开了,陆续地相约去了前厅。
君南夕是最后走的,临走前,他对谢意馨轻声说道,“会各王子妃就会到,你愿意搭理就搭理,不愿意便罢,谁要敢给你气受,你也别忍着。或者我回来再告诉我也行。”
谢意馨嗔了他眼,他这话,敢情是把她当女暴龙随时随地喷火不成然后笑着说道,“知道了,你赶紧去前厅吧,少喝点啊。”
被嗔了眼,君南夕轻飘飘地出了房门,走了好久才回过神,不由得暗骂自己不争气。
直侍候着君南夕的小卓子见了主子与平日的老成持重不同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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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君南夕没出去多久,众王妃领着各府的侧妃都来了。
谢意馨微笑着坐在婚床上,任由春雪给她们上茶倒水招待着。
殷慈墨默默地打量着尊贵大气又不失温馨的婚房,心中倒没有过多的想法。即使昨晚她从下人们口中得知谢意馨的嫁妆丰厚得耀花了人眼,也只不过换来她淡淡笑。
倒不是她不注重享受,只是比起享受,权利带来的滋味更令她着迷罢了。
在她看来,这些都没有谢家给予谢意馨族送的仪式来得让她难受她为殷家做了那么多,都没有得到这么个仪式,她谢意馨何德何能啊
安王妃轻啜了口茶,首先笑眯眯地说道,“看来还是五弟有福分啊,娶到五弟妹这样的绝色佳人。”
不管安王妃这话是真心实意的赞美也好,虚情假意的恭维也罢,众人不得不承认,今天的谢意馨颜色的确是胜人筹。
“那可不是么,三皇嫂,你不知道,上回我见到穿青色嫁衣的殷侧妃的时候,惊为天人啊,以为不会再有比她更美的新娘子了。这回见了五弟妹,我可算是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什么意思了。”宁王妃左霜看着站在蒋初篮身后作低眉顺目状的殷慈墨,恶意地笑道。
谢意馨道,“大皇嫂过奖了,弟媳我纵然长得周正些,也不能代表什么。皇家媳妇,从来都不是靠颜色就能做好的,再说,咱们这些贵女,颜色又能差到哪去呢”
众人见谢意馨神色淡然,丝毫不见被夸后的傲慢与得意。没有故作姿态,这让众皇子妃心中好受了些。而她的这番话更是说得众王妃忍不住点头,确实,光靠美貌是坐不稳王妃宝座的。
殷慈墨似是浑不在意地说道,“晋王妃不用谦虚,宁王妃说得对,妾哪比得上晋王妃啊,要知道晋王妃可是皇家媳妇中除了皇后娘娘外唯得到过族送祝福的人呢。”
这话说得在场的人都略不自在地冷了脸色,其实众位王妃听到谢家举行族送的仪式送谢意馨出嫁时,心中都颇不是滋味。大家都是顶级世家的贵女,凭什么你谢意馨就与众不同压人头
进来后她们也直规避着这个话题,不料,殷慈墨非把话题往这方向引,说出的话更是直接得如同根刺,刺得她们生疼生疼的。
所有人脸色都不好,安王妃作为长媳,勉强地笑笑,“是啊,五弟妹,持礼公还真疼你啊。”
谢意馨淡淡地瞥了殷慈墨眼,并不接她的话。从她们各自嫁入皇家,人为正妃人为侧妃之后,她们的地位便不是对等的了。她永远比殷慈墨高个头,因为殷慈墨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成为正妃的,即使是蒋初篮去世。
谢意馨的这眼让殷慈墨舒服极了。
不理会殷慈墨之后,谢意馨似笑非笑地扫了眼蒋初篮,而是看向安王妃,笑了笑说道,“还好,我年纪丧母,祖父祖母的确是比较疼我些,也直担心日后他们不在了,我没有太多至亲可依。”
她当然也看到她们不自然的脸色,不用想都明白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因为心里不平衡罢了。但谢意馨也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因此而焦急地去解释什么。有些事情还是得她们自己想通才行,上赶着解释反而落了下乘,再说,如果仅因为这么点小事,这些妯娌就这样,日后矛盾只会更多。
闻言,众人愣,是啊,人们总是追逐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往往忽略了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她们光想着她得到了什么,怎么不想想人家年幼丧母过得不如意的时候
蒋初篮被她看得脸上热,随即蹙眉看向殷慈墨,淡淡地开口,“殷侧妃,你快退下吧,此时此地不是你能随意插嘴的。”
闻言,殷慈墨眼神暗,微笑着顺从地说道,“是,王妃,妾无状了。”
随后众妃开起了别的话题,谁也没有再提先前这茬不愉快的事。今天再怎么说也是晋王与晋王妃大婚之日,现在又没什么利益冲突,没必要弄得太僵。
又略坐了会,安王妃看时辰不早了,便提议告辞了。众人知道今晚是晋王夫妇的洞房花烛夜,都体贴地站起来,从善如流地走了。
这时,谢意馨的陪嫁嬷嬷周嬷嬷走进来,“王妃,时辰已经不早了,是否该沐浴做准备了”
想到接下来的事情,谢意馨脸热,颔首,“切随嬷嬷安排罢。”
周嬷嬷见此,体贴地说道,“姑娘先取头饰钗环,老奴去吩咐他们把水抬进来。”
看着周嬷嬷利索的身影,谢意馨满意地点点头。之前趁着成亲之际,她将奶嬷及其儿子林同家子留在了谢家,换上了她直看好的周嬷嬷家。果然,才到了晋王府,周嬷嬷就显示出了她极强的打交道的能力。
她这样做,对她对奶嬷家,都是个好结果。
虽然谢意馨也知道这世,奶嬷和林同并没有犯错,但她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
有时候信任只有次,用掉了,就没法再信了。
不过她也给奶嬷家子指了个好去处,她已和继母文氏打好招呼,再过几日,便将奶嬷家子派去个出产丰富的庄子去做管事,只要他们安安分分的,谢家便可保他们衣食无忧。
花开两朵,各表枝
大厅,人声鼎沸,片觥筹交错。
终于娶到了他想要的人,君南夕今天是真的开心。所以在招待宾客的时候,他多多少少都应付地喝了点。能陪着喝点,已是难得。要知道,平日里他甚少饮酒,即使是宫中宴饮,他也甚少沾嘴,今儿他是真高兴,破例了。
淡黄色透明的酒液,在碗中流转,晶莹剔透,飘着香味儿,入口甘甜,味道醇厚清冽。
圈下来,不知不觉得中,君南夕竟然饮了七八碗,微薰的醉意上涌。
宾客们见君南夕面颊微红,眼神迷离,便明白他已醉了,俱善意地散了开去,放过了今晚的新郎官。
交待了管家好好送走这些客人后,君南夕便由小卓子搀扶着回了新房。
洗过澡出来,正在梳妆台前疏发的谢意馨回过头来,见着的就是这副景象。
清秀俊雅的男子的男子双颊泛红,斜靠在门边微喘着气,眼神迷离地看着她,整个人流露出股不同于以往的清隽的风情。
见她回过头,竟然还露出抹傻笑。
谢意馨无奈地站了起来,朝他走去,她怀疑这个人真的是她认识的君南夕吗上世那个运筹帷幄的摄政王
小卓子在谢意馨看过来的第时间就极有眼色地溜了,君南夕没了倚仗,歪歪斜斜地靠着门边。
谢意馨走过去,扶住他,“怎么喝了那么多酒”靠近了,谢意馨便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香味,不难闻。
君南夕已经醉得迷瞪了,自然不可能回答她的话。
只是,当身边传来淡淡地略带熟悉的香味时,君南夕疑惑地低下头,看向旁边,当看到似梦中之人那娇颜时,君南夕猛地把抱住了她,紧紧的。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他的记忆里很好,半年前在谢家后院的那晚,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至此就记住了,终不能忘。午夜梦回时,常常萦绕心间。
“馨儿”声音里充满了令人迷醉的低沉磁性。
谢意馨被吓了跳,忍不住挣扎起来,“放开我。”
“不放。”带着醉意的嗓音直接拒绝,然后他傻呵呵地说道,“你是我的姑娘,不放。”
和个醉鬼讲道理是不行的,谢意馨无奈了,只得轻抚着他的背,哄道,“乖啊,先放开我,我扶你进去好不好”压低的嗓音带着少女特有的甜糯,不由得让人沉醉其中。
“好吧”把捉住她肉呼呼软绵绵的手,君南夕浅笑,心软得踏糊涂,眼中的情意似有薄雾笼罩,让人看不真切。
将君南夕扶进屋,谢意馨便吩咐春雪叫人打来温水。
君南夕乖巧地坐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谢意馨。
谢意馨拧了条帕子,给君南夕细细擦了脸脖子和手,又喂他喝了醒酒汤,最后脸色发烫地给他换上了轻便的衣服。
君南夕没有说话,乖乖地由着她摆布。
他的酒品很好,谢意馨让他躺下后,没多久便呼呼睡了过去。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谢意馨没由来的感到阵心安,双眼染上浅浅的笑意。打发了春雪下去之后,听着外面守夜丫环放轻了手脚的声音,谢意馨闭上眼拥着蓬松的被子躺在外侧,嘴角还挂着抹浅笑。
今天折腾了天,她也着实累了,乐得不用应付接下来的差事。临睡前,谢意馨暗忖。
可惜,当谢意馨半夜被折腾着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放心得太早了。不过当时她已经休息了三个多时辰,已恢复了足够的体力来应付君南夕的折腾。
“醒了”明明灭灭的烛光中,君南夕神采奕奕地问,声音因为情欲而沙哑。
谢意馨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火热的身躯在春寒料峭的夜里是如此吸引人,满含情欲的声音勾起她丝丝情潮,让她忍不住红了脸蛋,然后伸手环上男人的劲腰。
贴得近了,谢意馨才清晰地感觉到他粗长的灼热抵着她的腰间,她心中闪过抹异样,似乎,他很有分量当她意识到这个大胆的念头闪过时,不禁羞红了双眼。
许是痒许是没料到她会如此主动,君南夕有瞬间的僵硬。当眼睛触及她羞红的脸蛋时,忍不住俯,含住她红润水嫩的双唇,辗转吮吸,
在他灼热的气息地笼罩下,谢意馨忍不住吟哦出声。君南夕柔软中带着硬度的舌头趁势钻了进来,卷起她的舌尖,吮吸缠绕,迫之与其共舞,不容逃避。
良久,直至谢意馨感觉到呼吸不畅,君南夕才稍稍撤开,可那双充满情欲气息的双眸紧紧地锁住谢意馨,火热的双手不住地在她细致的娇躯上游走。
喘息间,谢意馨发现她雪白如白藕般的手臂正挂在他肩上,似乎是刚才情动时忍不住环绕上去的而睡前穿的宽松外袍早已不知裉到何处,浑身上下只剩下肚兜和亵裤。
粟色的头发散开,大红肚兜衬着雪肌玉肤,让她越发的显得妖艳动人。
没会,两人便如同新生儿般,衣裳都被扔到了地下。
君南夕浅伏在她身上,浑身燥热不堪,双手不由得缓缓而下,抚摸着她肉呼呼丰满紧实挺俏的臀部,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灼热的硬硕不断地摩擦着花溪,为着会儿销魂蚀骨的缠绵卖力地做准备。温热的嘴唇啜着她胸前的白兔,啧啧的吸啜声在深夜里显得很让人难为情,酥酥麻麻的快感让她全身发软。
“嗯”谢意馨双手抓着身下的被子,情难自禁地躬起上半身。
当她幽谷里流出甜腻的花露,散发着阵阵馨香时,君南夕便知时机已到。
当他褪下唯的亵裤,谢意馨无意中瞥见,不好意思地扭开头,惹来君南夕的轻笑。
此时的君南夕并不知道她们此刻忍不住地心跳如鼓,眼前似乎还有的虚影,怎么会那么大那么长上世,她以为朱聪毓那东西已是极品,毕竟那时朱聪毓对他那玩意儿可是满意得很的。
如今和她身上的男人比,简直渣到泥里去了。难道皇室成员都是如此天赋异禀么不过这个问题,她是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随着君南夕冲而入,疼痛也拉回了她乱飞的思绪。
君南夕心疼地按捺住冲刺的冲动,手嘴并用地在她身上抚摸亲吻着,嘴里更是宝贝儿肉儿地叫着,只为缓解她丝丝的疼痛。
被珍惜的感觉让谢意馨心中暖暖的,她知道个男人要在此刻停下来是多么的艰难,抬眼看着他额前被憋出的细汗,谢意馨情不自禁地张开双手环上了他的腰身。
“宝贝儿”君南夕忍耐而疑惑地叫了声。
“嗯。”谢意馨微微动了下。
身下那紧致的销魂滋味让君南夕倒吸了口冷气,忍不住问,“可以了吗”
谢意馨没答,默默地掐了他的腰把。喜得他立即咧开了嘴,然后腰部开始上下耸动着。
随着两人的摩擦,温热的液体从两人的交接处流出,谢意馨也觉得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灼热。君南夕起伏中,力道越来越重,谢意馨被弄得只剩下娇喘的份儿。随着两人的投入,整个帐中只剩下男人的粗喘及女人低低的娇吟,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守夜的两侍女听着屋内若有似无的动静,脸红心跳不已,两人对视眼,默默地盘算着明日的热水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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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君南夕宝贝兮兮地抱着不想动弹的谢意馨,不断怜惜地亲吻她的发际她的耳垂,“馨儿,谢谢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活了近二十年,他是头次尝到做男人的滋味儿,他先前竟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等美妙的事情。
他从小就独立,对情欲事并不执着好奇,日子直过得清静甚至有些寡淡。
十四五的时候,教导人事的太监执事追在他身后苦口婆心地说这事儿的妙处,他丝毫不为所动。这事还度惊动了他父皇与母妃,最后皆因他的态度而不了了之。至今他府中唯位教导他人事的宫女至今仍然是完璧之身。
谢意馨感觉到他的珍惜,心中暖,忍不住侧身环住他的腰,枕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我也是,谢谢你给了我个美好的初夜,谢意馨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上世,朱聪毓不顾她的不适强拉着她做了三回,做完后自顾自收拾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当时她还以为世间男子皆如此,直至今日,才发现不是的,不是男人天生不会怜惜,而是看他心中有没有你。
气氛温存甜腻,谢意馨舍不得打破这温存的氛围,可是浑身的粘腻让素来喜洁的她难受,于是她动了动。
“我来。”似是心意相通般,君南夕按住欲起身的谢意馨,起身随意披了了件长袍,拧了条帕子帮她清理干净后,瞄了瞄她红肿的某处,道,“我帮你擦个药膏吧,这个药膏是从我父皇的内库里拿的,上了药,你明天就不会难受了。”
“我自己来。”想到让他帮自己给那处上药,谢意馨略不自在地说。
君南夕轻笑,傻姑娘,刚才该看的他都看了,这时候还和他害羞啊。不过他还是体贴地把药膏递了过去。这药膏是碧绿色的,晶莹剔透,散发着股药草的香味儿,谢意馨挖了坨,细细地抹在了撕裂处。药膏果然是极好的,才抹上,她便感觉到股舒服的清凉沁了开来。
然后谢意馨左看看右看看,君南夕见她似乎在寻找什么,体贴地将旁干净的亵裤与兜衣递了过去。
谢意馨顿,默默地接过,微微侧过身,穿了起来。她是真不习惯裸露着身体睡觉,总觉得不安全。
看着烛光下她美好的倩影还有那片雪白的肌肤,他身下的兄弟蠢蠢欲动,有抬头的趋势。
君南夕不由得微微哂,刚尝过情欲滋味的他,竟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想起她刚才连动动都秀眉微蹙的样子,就知道她此刻定是不舒服的。再折腾,她明天要不舒服了。
他娶她回来,并不是只为了这事的。况且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必急于时的欢愉,他还是忍忍吧。
见她已收拾妥当了,君南夕才来到水盆处,就着她刚才的那条帕子,给自己清理起来。
谢意馨已经躲进了被窝了,却忍不住偷眼瞄向了赤裸的君南夕。
颀长的身躯,宽阔的肩膀,紧实的臀部,修长结实的双腿,微侧的身子露出半醒着不肯休息的那啥。想到刚才缠绵时候的触感,谢意馨感觉脸蛋发烫,她真没想到直接受治疗的君南夕会有这么吸引人的身材。
谢意馨不知道的是,君南夕从小就有锻炼,不过强度不高,但他直都坚持着。每季次的治疗是极耗体力的,如果不是他直坚持着锻炼,恐怕早就熬不过了。
察觉到她的视线,背对着她的君南夕微微笑,运作越发的优雅及慢条斯理。
听到帕子投入水盆的声音,谢意馨晓得他已清理结束,忙转过头闭上眼装睡。
君南夕好笑地摇摇头,上了床,钻进被子里,把将她拥入怀中。闻着她清淡的发香,轻轻抚摸着她细致的后背,感受她光滑细嫩的皮肤,君南夕满足地叹息,察觉到怀中娇躯的僵硬,他想了想,开了个话题,“你和金家兄弟感情很好”
君南夕的话刺到她敏感的神经,只见谢意馨睁开有些困顿的双眼,看了他眼,认真地道,“他们是除了瀚哥儿外和我最亲的兄弟了,所以我们感情还不错。”
君南夕哦了声。
想起婚宴上,那个小胖子拉着她继弟弟来找他敬酒而金从卿在旁看戏的场景。君南夕眼睛微眯,难怪两人从头到尾,都是副护犊子的神色,原来是对他不满呢。要知道那两小家伙仗着年纪小,可是灌了他好几杯酒呢。可以说,他喝下肚的七八杯酒中,他们敬的就占了小半。
“怎么,他们找你麻烦了”谢意馨问。
“这倒没有。”君南夕笑笑说,不欲她多想。
“那就好。”谢意馨直觉信他,很放心地闭上眼。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进宫给父皇母妃请安呢。”君南夕有下没下地拍着谢意馨的背,哄她入睡。
“嗯。”
次日清晨,谢意馨醒来之时,天已蒙蒙亮。
本来以为会如上世似的浑身酸痛的,却不料身体不但没有丝毫不适,整个人反而精神得很。
想起昨晚的火热,她下意识地看向里侧,正巧对上君南夕刚刚睁开的双眸。看他从睡醒惺忪到疑惑到欣喜,就如同花开的过程,每瞬间都让人心情愉悦。
“醒了”君南夕笑问。
“嗯。”谢意馨应了声。
“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你呢”
“样。”
说话间,谢意馨下了床,将里衣穿上,然后伺候着君南夕也穿上里衣。
等候在新房门前的下人听到动静,小卓子凑上前,声音略大地问道,“主子,热水备好了,可要端进去”
“进来吧”君南夕道。
小卓子并春雪领着下人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
谢意馨任人摆弄的时候,注意到君南夕的衣裳是由小卓子伺候穿上的,并不用婢女,不由得暗暗记下,预备接手这项工作。毕竟在自己的屋里,她素来不喜太多人走动。她在娘家的时候,穿衣这项多数由自己动手,极少用到丫环的。而且看着已经收住了笑容的君南夕,似乎也是不喜太多人在自己屋里走动的
就在谢意馨胡思乱想之际,便有下人来报说宫中的嬷嬷来收元帕。忽视掉那嬷嬷收了元帕后那别有深意的笑容,应承了她几句吉祥话,谢意馨便让周嬷嬷赏了她个大红封,然后送了她出去。
洗漱完毕,两人相携来到厅里。见到两位主子来了,内院的管事挥手,没会,吃食便摆好了。
谢意馨扫了眼,发现其中有好几样是自己爱吃的,她讶异地看了君南夕眼,这些都是比较生僻的吃食呢。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你偿偿,如果做得不好,我再另外寻厨子。”坐下后,君南夕笑着给她挟了只生煎包。
“嗯。”谢意馨咬了口,觉得眼睛涩涩的,此刻她有种被用心呵斥的感觉,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多愁善感的。上世,只有她记得朱聪毓爱吃的每道菜,而他却从来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在谢意馨没注意的时候,他的嘴角勾起抹醉人的弧度,浅浅,微薰。
“很好吃。”尝了口,谢意馨笑着说。
“好吃就多吃点。”见她吃上后,君南夕才叫人给他盛上米粥。
谢意馨边吃,边暗暗地记下他的喜好。
虽然成亲只有短短天,但她确实能感受到,这桩婚姻里,他是真的用了心在里面。
她了解那种付出得不到回报的无奈。她被辜负过,如果可以,她不想辜负别人,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她的夫君,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将会是共度生的伴侣。
况且,他心中没有别人,也愿意对她好,这是个很好的开头,不是吗
感觉到她时不时扫过来的视线,君南夕眼中闪过抹笑意,馨儿,别怪我,我已入局,断断没有任由你逍遥在外的可能。
君南夕直都知道,他的姑娘看似外表强硬,派云淡风轻,似是什么都不在意,可他知道其实她内里很柔软。特别是对那些真心为她好的人,心软得不可思议,从她再地包容金家小胖之前的挑衅讽刺就能看出来。
正因为了解这点,他才毫无保留地表现出自己对她的好,况且他也是真心心悦于她,为何不能表现出来呢再说,看着她在他张开的羽翼里快乐安然,对他来说,未尝不是种幸福。
很久以后,君南夕才知道,他小小的算计,其实早已被谢意馨看在眼里,只是他虽然有着小小的算计,但他却是将自己的真心捧到了她的跟前来对她好,不留丝防备,这样的他,她如何舍得伤害
君南夕夫妇还没进宫,周昌帝就已在乾清宫等候他们了。
李德将昨日晋王大婚的盛况告知周昌帝,其实他昨天就已从别的宫里知道这个消息了。
“族送太傅他老人家真是大手笔。”周昌帝笑呵呵地说道,“朕最好的儿子,配得上他最得意的孙女,太傅他老人家以后就会知道,他不亏。”
君南夕带着谢意馨进了宫后,直奔乾清宫。没有等太久,周昌帝便召见他们了。
看着相携而来的双璧人,周昌帝暗暗点头。
两人行了大礼之后,便立即被叫起。
周昌帝坐在龙椅上,表情和蔼地道,“你们既已拜了天地成了亲,从今天尔后,你们夫妻俩人就当相互扶持,不离不弃,知道吗”
君南夕笑着应了
见君南夕应了,谢意馨赶忙说道,“儿媳谨遵父皇教诲。”
“还有老五媳妇,你既然嫁入了皇家,就是皇家的媳妇。朕把老五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周昌帝锐利的眼神直盯着谢意馨看,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丝细微的表情。
作为个父亲,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担心儿女吃亏,即使他是皇帝,也不例外。
今儿君南夕虽然有所掩饰,但他这个当父亲的,还是很容易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很愉悦。前所未有的满足让他带着股慵懒的劲儿,没瞧见他周身的气氛都和煦极了。
他的儿子他是知道的,都快二十了,女人都没碰过个。不像其他儿子,早早地便有了好些侍妾。所以周昌帝总是担心他对谢意馨的感情过于投入,如若得不到同等的回报,会伤心什么的。
看着周昌帝尊尊告诫不放心的样子,谢意馨讶异极了。她知道君南夕得宠,却不知道如此得宠,看他们父子俩的相处,完全就如同寻常百姓家的父子嘛。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看来君南夕中了这么厉害的盅毒,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边想着,谢意馨边麻利地应下周昌帝的话。
不过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奇怪啊。谢意馨有种男女角色对调的怪异感,眼前的周昌帝不像她的公公,反倒像担忧女儿被姑爷欺负的岳父。
其他几个皇嫂是不是也被如此叮咛过她不知道,但她记得,皇帝起居注中,太祖爷对他的几个儿媳妇都不是这么说的,反倒以敲打为主,
而且她进宫前已经做好了被敲打的准备,可是情况却和她设想的不样,顿时让谢意馨有点小纠结。
谢意馨不知道她的应表情皆被君家的两位男人收入眼中,那困惑纠结的小样子让君家的两个男人相视而笑。
尽管她自以为掩饰得好,可周昌帝与君南夕是什么人啊,官场上那些老油条老狐狸在他们面前都得小心翼翼得来,更何况她了。
不过值得肯定的是,她才十五,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好了,你们会还要去各宫请安,朕就不留你们了,会到了你们母妃宫里,好好陪她说说话知道吗”
“儿臣儿媳省得。”两人同时答道。
随后,周昌帝就摆手让他们出去了。
李德亲自送了他们出来,临分别时,从旁的内侍手中取了长形的木盒子,笑道,“奴才恭喜晋王晋王妃新婚大喜。这只盒子的东西是皇上送给两位的赏赐,两位拿着罢。”
君南夕看了谢意馨眼,她上前接过盒子,笑道,“谢谢李公公了。”
接着又从春雪手中拿过两只荷包,递了过去,“李公公,昨儿我们大婚,未能请你们喝杯水酒。这两只荷包你拿去吧,顺便请乾清宫的宫女太监们喝喝茶。”
李德目测那鼓鼓的荷包里装的不是银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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