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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部分阅读

作品:第一邪君|作者:泼皮的教导|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5 04:55:05|下载:第一邪君TXT下载
  论几句,然后便让弟子将尸体抬走,自己也随着离开。

  南宫志月北堂昊天北堂淼东方杰对此没什么意见,随后也跟着离开,南宫君炫脸上依旧带着不满,他始终认为这件事,应该由他们南宫家来处理,而不是从头到尾袖手站在起,只是父亲没有开口,他自然也只能忍下不满,跟着离开。南宫绍山从刚刚直觉得有些心神不宁,渀佛暗中有双令他发毛的眼睛直盯着他,急忙跟着起离开。

  冒险公会和南宫家的人都走了,当了半天背景的官府中人也紧跟着撤得干干净净,这件案子算是由冒险公会全面接手,以后就没他们官府什么事了。

  又过了会儿,君邪所释放出去的精神波反馈回来的信息表明暗中的其他修士高手也都离开了,这才招呼着穆风三人现身于寺庙中。

  整座寺庙,除了他们四人,毫无点其他气息,死气沉沉的,这种鬼地方,怕是年半载都不会有人踏足。

  君邪踱着步,将整座寺庙逛了圈,同时释放出精神波,不放过任何个角落。

  “这座寺庙的灰尘积得如此之厚,屋顶的蜘蛛网也是层连层,分明是荒废了很久,姓郑和姓马那两个家伙怎么跑这边来找死”穆风逛了圈,没有发现,随手划过供桌上积的层厚厚灰尘,撇了撇嘴道,随即,伸手将头凌乱的偏褐头发往脑后甩,方才还亮晶晶的双眼很快就出现迷离状态,然后渐渐眯了下去,还不忘了张大嘴,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天天起来喝早茶,真不是人干的事,哈欠困死。”

  在这种阴森恐怖,还刚刚发生了两条人命案的地方,也就只有穆风这个稀有品种还能想着睡觉的事,再说,看看这日头,从他起床到现在,不过过了两个小时而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两天两夜没睡觉呢不过,对于个嗜睡如命的人来说,每天有那么几个小时清醒,绝对算得上是奇迹,而奇迹的功劳自然于君邪。

  “君大人,既然都没发现,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卫丰见穆风大有就地安息的趋势,脸的黑线,连忙向君邪说道,卫嫣也附和着猛点头,只是她的原因是因为这里实在太阴森,这对于个小女孩子来说,还是有些挑战的。

  “嗯。”君邪的目光轻荡了下,点头道,她其实并非无所获,因为她拥有常人所没有的精神波,精神波无所不达,且能感知到修士拥有的神识所感知不到的东西,比如此时寺庙中残余的缕极其薄弱的气息,这缕气息有丝诡异,不似寻侈士高手的,而且有丝熟悉,她应该曾经有接触过,除些之外,确无其他发现。

  东安大街上,个白衣飘袂,面带龙纹银面具的绝尘少年,个头发凌乱,黑得看不清五官,走路闭着眼睛打飘的男子,还有个相貌英武俊朗的英气公子和肌肤白如雪的俏皮靓丽小姑娘,这四人的组合,足以引得路上行人的回头率高达百分之百。

  “嘻嘻,君大哥,你看穆大哥”卫嫣蹦跳着挽着君邪的手,笑嘻嘻指着就要撞上路边贩摊的穆风,等着看好戏,然后就看到穆风明明是闭着眼睛,但却像是有第三只眼睛般,就在要撞上贩摊的千钧发之际,脚下飘,刚刚好避过,气得这小妮子跺脚,嘟着嘴:“居然给避过了,你说他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哼,我就不信了”说着就奔跑到穆风面前,随手捉过路人甲乙丙丁挡到穆风面前,或者弄些其他障碍,却都被睡着的穆风给避过,气得哇哇直叫。

  “呵呵,穆风的穆氏睡功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点小小的障碍根本就难不倒他。”君邪在边看得直乐和,着实佩服穆风的睡功,从他的呼吸频率可以听得出来,他是真真实实地睡着了。

  “嫣儿太胡闹了。”卫丰摇头失笑,话虽是这样说,看着卫嫣的眼神却满是宠溺,哪有点责怪的意思。

  于是,大街上开始乱起来了,卫嫣又蹦又跳地,花样百出,穆风依旧睡他自己的觉,被推出来充当障碍的行人和街边的小贩被这样推来推去也影响到生意,本来是很生气的,但见是这么可爱的个小姑娘,再见直跟在身边的两人显然非凡人,便什么气也没有了,玩着玩着还觉得挺好玩的,不少人壮起胆子也加入这个游戏中,连卫丰都被卫嫣拉去起玩,时间,整条大街都快乱成团。

  君邪双手负于身后,既不参与进去,也不出方阻止,只是慢慢地跟在后面走着,人虽处于喧闹之中,可背景却是那么的孤寂单薄。

  就在这时,忽而个人从后面匆匆地撞到君邪的身上。

  君邪反应也算够快,微侧身避过,只是手臂被碰了下,抬起眼,撞到她的那个人并没有停下来跟她道歉,而是继续急忙忙地向前奔跑而去,然后在个拐角处退下来。

  君邪见那人并不是故意撞她,也就不打算追究,正待收回目光,却在瞬间突而顿住,她看见在那个拐角处的地方,除了那个撞到她的人外,还有另个人,那个人的背后背着柄长剑,看起来是个少年涅,因为是以侧脸对着她,所以看不清真正的长相,但就这个侧脸,便足以让她不淡定。

  只是乍看了眼,那两人已经同时转过身,拐进巷子。

  君邪迫不急待地想追过,确认刚才那眼是否错觉,眼前忽而横出只手,接着道平缓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君公子,在下南宫家南宫景平,我家主君有请君公子到醉雨楼叙。”

  第十章 论茶道

  “红尘碌碌,茶艺能使人静心。”南宫志月为自己也倒了杯,笑着道,对于君邪的好茶,似乎很是欢喜,两人静静地品着茶,倒是把房间里的其他人给当成透明的了。

  “南宫老爷的心不静”君邪轻转着手中的茶杯,似无意地问道,眼光微斜,旁边的南宫绍山早已坐立不安,不停地给南宫志月打眼色,提醒着他别只顾着谈茶艺,该谈正事了,南宫君炫倒是挺着背脊派沉着,只是那越来越频繁瞥过来的目光表示他的内心也开始燥动,真正淡定的,怕是只有南宫景平了。

  “天地悠悠,人生在世,牵挂总是太多,心如何能达到真正的静的呢”南宫志月抬眸看了君邪眼,似是在反问她,又似乎只是在问自己,未等君邪回答,又微微笑道:“志月爱茶,本只为了寻求片刻的心静,总归是有目的的,不知,君公子是因何爱上茶道”

  放下茶杯,君邪执起茶壶,动作优雅地以股特殊的力道轻轻地摇晃了下,再稍稍摆弄了下,起身,为南宫志月添上杯,顿时缕缕轻纱般的雾气散发出来,轻轻地萦绕在南宫志月的周围,如梦如幻,让燥动不安的南宫绍山和南宫君炫不禁深深地吸了口茶香。

  君邪也为自己添上杯,并未喝,只是端于鼻端下轻闻了下,眉梢傲气轻佻,嘴角勾起:“不为什么,就因爱上,所以爱上。”爱是没有原因的,无论是爱上茶道,还是爱上人,爱了就是爱,没有任何原因,有原因的爱就不是爱了,就像南宫志月的爱茶,确切地说,他爱的并非茶道,而是茶道能给他带来的心灵的宁静。

  看似平常无礼的句话却让南宫志月看到君邪这个少年身上流露的霸气与独特,微征了下,然后开怀笑起来:“哈哈,好,说得好,君公子,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感悟,志月佩服,跟你谈话,真是开心。”

  “彼此彼此,南宫老爷的茶,同样让人难忘。”君邪跟着轻笑起来,话中有话道。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的大谈茶道,其实每句话都蕴含着深意,就像是场无形的对奕,输赢同样是无形的,也无所谓输赢,只是这场对奕,在对方的心里都会荡开那么层涟漪,正如君邪所说,让人难忘,总不会真的只是邀请君邪来喝茶就对了。

  “七弟。”南宫绍山再也憋不住了,叫了声后,见南宫志月并没有开口,便转向君邪,再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道:“君邪,你真的姓君名邪,是个男的”

  “方才南宫老爷说你们南宫家有个侄女失踪了,四老爷这是在怀疑君某人是你们的侄女”君邪嘴角微抽,轻扬的语调,似是在为对方这个猜测而感到可笑,目光的骤然低沉,也似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悦。

  “你是说你不是”因着君邪这个微妙的表情,南宫绍山的语气已经开始出现怀疑了,与南宫景平对视了眼,毕竟,在这里,与南宫君邪最熟的,就是他与南宫景平,至于南宫志月,虽说南宫君邪小时候是在本家长大,与南宫志月也相处过几年的时间,但那时的她胆小怕事,而且年纪又不上,后来更是性情大变,所以基本上南宫志月心中的南宫君邪作不得相认的准。

  “南君家的小姐我想,这个身份在修真界会让大多数人趋之若鹜的。”君邪嘴角边的笑容更深,脸上的表情更加微妙,语气中似有若无地透着叹息,只是如果现在有谁敢大胆地去掀开她的脸上的面具,定会发现她的面具下,是张冰冷得犹如寒冬腊月的脸,映着那块足以代表她身份的红色胎记,真真如同来自九幽的厉鬼。

  不得不说,君邪把情绪控制得太好,说的话也太给人遐想的空间,所以,即便她没有明确回答对方的话,但在南宫绍山三人的心里,已经把她的话当成否认的话,更因她的话而认为她是个想攀上南宫家高枝的人,只是恨只恨自己身为男儿身,不然南宫小姐这个身份便可给她带来太多的好处。

  “哼,南宫家小姐身份高贵,不是什么人都当得起。”南宫绍山神情高傲地哼了声,径自坐下,既然确定了,那他自己也不用客气,其实他会这么会快就认定,自然不单单只是因为君邪的两句话,也是因为打从君邪进门,他就有在观察她,从她的身上,他完全没有感到当年南宫君邪的半点气息,两个影子完全合不起来,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般,后面又从她的谈话神态内容,看到的更是个傲然淡然狂妄爱茶的少年,没有半点南宫君邪卑弱的样子,当然,也有最直观的原因,那就是这个君邪是个少年,而不是少女,虽然因为带着面具,看不清涅,但是还没可以看出是个少年,她的身上点都没有女孩子家该有的样子。

  就是因为这种种原因,让他早已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认错人,所以君邪两句似是而非的话,两个微妙的表情便足以。

  确定了君邪并非南宫君邪,即便他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但君邪还是能感受到他大大松了口气君邪在心中冷笑:南宫家的小姐么可笑,就是那南宫家主的位置,本上将我还看不起呢总有天,我君邪会让整个南宫世家,不,是整个五行,整个天玄大陆都臣服在我的脚下,到时,我让你们连口气都没得喘。

  在场者,南宫绍山先入为主,南宫君炫和南宫景平毕竟太过年经,论起四计,绝对拍马都赶不上君邪的二,真正需要在意的人只有南宫志月,他绝对不是凭君邪的三言两语能忽悠过去的主,虽然他没有看见君邪的脸,但是他却能敏感地感觉到君邪在说起南宫家小姐的,眼里那稍纵即逝的不屑,所以他虽然不说话,但对于君邪似乎更感兴趣。

  而在场者,君邪真正在意的,也是只有南宫志月,她与他的无形对奕,直在继续,只是换了种方式而已。

  随着时光的流逝,这次的见面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正当君邪站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南宫志月忽而开口说了句话,让君邪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君公子,年少不免轻狂,但凡事当量力而行,有些事管不了最好别多管,有些地方不能去最好也别去,旦陷身其中,若再想抽身,怕就由不得你了。”

  南宫志月说完这句话,便端起桌面上君邪亲手所沏的茶,神情陶醉的品尝口,大赞:“好茶,君公子的茶道造诣远在志月之上,他日空闲之际,消能向君公子讨教讨教。”

  第十章 命案再起

  “君大哥。”伴随着声欢快的大叫声,天字号房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确切地说是撞开才对,接着道红影飞奔进来,直接朝着趴在床上的某人扑去,不知道的人看到这情景,真要感叹句这年头的女孩真开放啊再看跟在后面慢悠悠走进来的英武男子,非得再叹句真淡定不可,显然这幕不是第次发生了。

  那道红影奔到床前就退下来,推着床上在脸趴在下面的某人,叫唤着道:“君大哥,嫣儿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君大哥”奈何任她怎么叫唤,床上的人就是像挺尸样,别说醒过来,动也不动下。

  “有些不对,君大人怎么会睡得这么沉,莫不是又是”跟在身后走进来的卫骥站在卫嫣的旁边,略思索,猛然伸手将趴在床上的人转过身来,果然入眼的张黑如炭的脸险些没把他们给吓着。

  “穆大哥”卫嫣头黑线地看着呼呼大睡的穆风,额头上有青筋在跳动着,手插腰,手揪起穆风的耳朵,生气地大吼:“穆风,你给我起来,你你你居然又睡在君大哥的床上,而且还穿君大哥的衣服,你给我起来”

  “啊疼疼”穆风睡得正香,被这么揪吼,立即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着还睡眼朦胧的眼睛,脸哀怨地瞅着小母老虎样的卫嫣,第次在心里为自己抱不平: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为什么他跟君邪那小子的待遇就差那么多,尤其是在这个小妮子的面前,尤其是她将君前辈改成君大哥后,他这个穆大哥的地位就呈直线下降,这么三天两头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揪耳朵都成家常便饭了,只要他占了她家君大哥的床,耳朵就铁定得遭殃。

  哀怨的目光转,转向卫骥,以眼神无声地说道:卫小子,看好你家的嫣儿,再这样下去,别说我这个穆大哥没地位了,就是你小子都要被打入冷宫了,没见她现在天天君大哥前,君大哥后吗

  卫骥副无奈地耸耸肩,他也没办法,谁叫君大人的魅力如此之大,嫣儿现在对她的敬仰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他怎么能去伤了她颗纯洁的少女心呢

  穆风撇了撇嘴,有些不爽瞪了卫骥眼,别以为他整天睡觉就什么都不知道,你小子现在也是把君邪当偶像拜着,要不然怎么从之前把吃醋当水喝到现在的淡然,要不是因为男子汉大丈夫的身份,估计都要跟嫣小妮子样跑来揪他的耳朵。

  “喂,你们两个眉来眼去够了没有。”卫嫣这只小母老虎见两个大男人把她空气样给忽略,发飙了,冲着已清醒过来的穆风继续吼叫:“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还有,君大哥呢怎么这几天都不见她的人影,天天就见你在这鸠占雀巢的,现在连她的衣服都给穿上了”

  就这点让她最是生气了,这身白衣穿在君大哥的身上,那身的气质,真叫是个白衣翩翩的谪仙人物啊但是也不是说穆大哥长得难看,相反的,如果忽略掉她那黑得媲美木碳的脸,单从五官跟那身不羁的气质,也算是俊俏小哥枚,平常穿着身玄衣,也挺有魅力了,可是这身的白衣配上黑碳脸,就只会显得那张脸更黑,就算在白天,在稍暗点的地方都能给人种无头鬼的错觉,这怎么能不让人抓狂呢

  “你君大哥还在密室里闭关修炼呢我这是好心帮她看着房间呢看着看着觉得困了,就躺床上休息了,至于这衣服,反正我跟小君君的身材差不多,也就懒得回房换。”穆风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对于卫嫣的鄙视也不在意,般来说,除了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会有起床气外,他基本上对任何事都是副无所谓的样子,简直比出家人还要超然世外。

  “君大哥还在闭关都好多天了,现在外面已经人心惶惶了。”卫嫣和卫骥的眉头同时皱起,目光不自觉地转身房间内的那个密室的门。

  穆风耸了耸肩,他的心里也很是疑惑,自从小君君去见过南宫家的人,回来后交给卫骥他们个任务后,就躲进密室里闭关去了,那时他还在睡梦中,等她醒过来时,人已经时了密室,没有人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几日,他直都窝在这间房间里,主要也是在为她护卫,毕竟自从出现了命案后,天炎城就不再平静了。

  咔嚓,正当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声机关触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三人不约而同地齐齐转过头,看向密室的石门,道紫色身影从里面慢悠悠地走出来,霎时,似乎天下间的气场都汇聚到那人的身上,如暗夜里骤然出鞘的宝剑,但只是瞬间,那人周身的气场皆收敛起来,就如出鞘的宝剑又回归绞,万千光华渀若只是幻觉而已。

  “小君君”

  “君大哥”

  “君大人”

  三人同时带着惊讶与喜悦叫唤道,卫嫣更是飞奔过去,拉住君邪的手臂,嘟着嘴道:“君大哥,你终于出来了。”

  君邪微微勾勾嘴角,转头扫过房间内的另外两人,尤其是穿着她的衣服躺在她床上的某人,皱头微不可觉地皱了下,什么时候她的房间变成公共房了什么时候她跟穆风的感情好到可以同穿条裤子

  君邪本就是个无情之人,这个世界上能真正进入她心里的人屈指可数,穆风和卫家三兄妹虽然对她很好,偶尔也让她心中温暖,但要说在她心里的地位,他们自然是比不上莫权秦子浩他们那样如家人般的感觉,或许她有把他们当朋友吧,再说,纵然是如莫权和秦子浩,她也决不会跟他们不分彼此地乱穿衣服,也许可以说她有些洁癖吧何况个男子穿着自己的衣服躺在自己的床,心里总归是别扭难受的。

  穆风是何其聪明敏感的人,自是没有错过君邪那闪而过的表情,有些讪讪地从床上爬起来,心中抹涌起来的酸涩被忽略掉,他平时虽然大大咧咧,但心思却是极其细腻,别看他平时跟君邪像哥儿们样亲密无间,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两人的心都关得紧紧的,她无情,他冷漠,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

  “我闭关的这几天,城中可有不寻常的事发生”微不可觉地收回目光,君邪深若幽潭的双眸看向卫骥道,她可没忘了,在闭关之前所发生的事。

  醉雨楼的番谈话,尤其是最后南宫志月那简简单单的句话,让她明白,她始终还是太小瞧了南宫志月,也可以说她太过自负了,荒岛五年,她与世隔绝了五年,纵然是在五年前,她对于这个世界的修真界基本上还属于是门外汉,更遑论这五年后,修真界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宇宙第高手了,在这里,以她如今的实力,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修士而已。

  南宫志月的句话,已经明确地告诉她,她在寺庙那里自以为躲得够隐藏,气息收敛得够彻底,岂不知,南宫志月早就发现了他们,或许不止是南宫志月,还有北堂昊天夫妇和东方杰,也或许同时隐藏在周围的其他高手也能发现她,不只她依靠精神波能发现他们。

  而这句话,却也让她听出别样的意思,那就是这件命案,果真如她所想,并不是那简单,而且真相或许比她所想的还要复杂,南宫志月那是在提醒她,同时也是在警告她。

  她君邪从不受人威胁,也讨厌被当成弱者警告着,但她更不是只味自以为是的人,论自身实力,她确实远不如南宫志月,莫说还有他身后整个火行家族,甚至是五行家族,论势力,那就更不用说了,确切地说起来,她现在手中只有个修武盟,然,修武盟却只是尘世中的武林会盟,即便是凌驾于皇权之上,即便盟中汇聚全国最好的修武的高手,但是,对于修真者来说,那不过就是群蝼蚁而已,挥挥手,顷刻间就能将整个修武盟覆灭。

  别的不说,就说她眼前吧如今她的身边只有穆风和卫家三兄妹,个几乎整天就在睡梦中,个门心思全在楚家小姐身上,个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个时时刻刻粘在卫嫣身边儿女情长,她根本可以说是无人可用,无论想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便连探听点消息,也不是那么容易。

  在这种情况下,她唯能在最短时间提高综合实力的就唯有自身实力这项,所以她将自己关在密室里几天几夜,没日没夜地修炼,身上所带的灵药也当饭吃了不少,然而修炼道,并非可蹴而就,有时更需时机,同时,也由于某些原因,心总是难以平静,这可是修炼大忌讳,个不慎就极有可能走火入魔,修士走火入魔可要比修武者走火入魔要严重得多,因而这几天的修炼进展并不大,也不得不提前结束修炼。

  “是发生了大事,就单单这几天,城中又发生了不下五起命案,死者都是修士,死状同寺庙那两个人样,而且修为都不低,其中甚至有个已达到筑基期阶段,冒险公会和南宫家族的人派出子弟四处查探,巡逻,但是直都无所获,也没能阻止命案的继续的发生。”

  卫骥点了下头,语气沉重,脸上的表情更是凝重,继续道:“现在整个天炎城都人心惶惶,修为稍低的修士已经有不少离开了,同时,城中却有越来越多的陌生面孔出现,其中有不少是大门大派的高手。”

  闻言,君邪眉梢邪邪挑起,五起命案,冒险公会和南宫家族都无能为力,连筑基期修士都不能幸免,这背后的凶手太不简单了,而大门大派高手的汇聚,必然与这起起的命案有所关联,当中的隐情,冒险公会五行家族各门各派定有所了解,只是他们查不到而已,他们毕竟还都太嫩了。

  房中的气氛时凝住,便连穆风的神情也是难得的凝重,扒着自己头上褐色的枯草,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卫嫣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脸上展开灿若骄阳的笑靥,晃着君邪的手献宝道:“君大哥,你让我和表哥打听的事,我们已经打听到了。”

  听到这句话,正沉默思索着的君邪有些急切地转眸看向卫骥,眼中有着期待。

  “经过几天的打探,今天终于让表哥意外发现,城中确实有天节的弟子的行迹,只是他们行动非常隐蔽小心,不像其他门派的弟子,大摇大晃地到处乱晃。”卫嫣撇了撇嘴着道,心中不停地对天节吐槽,都已经入世了,有必要鬼鬼崇崇的吗真害得他们多辛苦才发现他们。

  “果真是天节”君邪如同黑矅石般的双眸腾然亮起,虽然心中早已有百分之十五的肯定,但明确确定了还是让她忍不住激动,若天节真的出现在天炎城,那么她那天所见到的那个人就有百分之八十是心中所想之人。

  “嗯。”卫嫣肯定地重重点头,晶亮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难得激动的君邪:“君大哥认识天节的人”

  “认识,也不认识。”君邪心情大好地弯起嘴角,在其他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闪动着灿若星辰的星眸问道:“可查到天节的落脚处。”

  摇了摇头,卫骥惭愧道:“卫骥无能,莫说查到天节的落脚处,就是他们的行踪也毫无所知。”

  君邪双眸微暗下去,只瞬间又亮起来,以食指轻抵着下巴,眉眼间带着狡狤与智慧。

  ------题外话------

  各位亲亲,真是对不起,感冒来势汹汹,这几天直昏昏沉沉的先更章,风清再请假三天,好好休养下

  鞠躬飘走

  第十二章 守株待兔

  平静繁华的天炎城从第起命案发生起,就已注定难再平静,短短几天的时间,接二连三的命案再起,就如在滚烫的开水里再滴入几滴油,整座城都起来,虽说死者皆是修士,与平民百姓似乎没什么关系,但最恐惧的却正是这些百姓,因为他们没的自保的能力,连拥有神仙之能的修士都死得这么惨,谁知道哪天死的会不会就是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呢

  所以,冒险公会的大门前在命案接连发生后便时时被城中百姓堵得水泄不通,城中百姓都消他们的守护神圣炎天尊能现身解决这件事,将凶手揪出来,以安民心。

  奈何,自天炎城建成以来,圣炎天尊就没再现身人前过,命案发生后,也直没有消息,莫说是圣炎天尊,就是他最看重的杨君南理事也没现身,不过,其余三大理事倒是对这件事挺重视的,几乎派出了公会半以上的弟子四处查探,可惜,毫无进展,眼睁睁地看着慕名而来的修士个接个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去。

  君邪躺在楼的屋顶,双手枕于脑后,双幽黑如深渊的瞳眸看着正对面冒险公会的大门口在这十天内必上演的幕,无数的百姓堵在公会门口,几个年经稍大,显然是领头者站在最前面,满脸焦急地向公会的守卫请求晋见天尊,说到激动处,双膝弯便跪下,领头的跪下,其余人也跟前跪下,公会守卫在这种阵仗下从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现今的淡定无波,只是又遍重复萧理事的意思,说这件事是修真界的事,无关凡人之事,让大家安心回去,然后百姓就又是阵鬼哭狼嚎。

  “我说小君君,你天天躺这边晒太阳边看着这沉闷至极的大戏,你无不无聊啊”穆风如同鬼魅般忽而如凭空出现般坐在君邪的身边,边打着哈欠着问道,这都是五天了吧自从小君君闭关出来到今天已经有五天了,也不见她干别的事,就天天躺在这里晒着太阳,然后看着百姓求见圣炎天尊的大戏,对于命案和天节的事也没再让卫骥他们探下去,似乎不再关心了,但依他对她不算太深的了解,绝对不相信她真的会高高挂起,跑到这来偷得浮生半日闲,却完全猜不透她那颗脑袋在想些什么。

  “你天天睡觉都不无聊,我这还有大戏可看,岂会无聊”君邪毫不惊讶穆风的突然出现,勾了勾嘴角,看都不看他眼道。

  “这这怎么能相比呢睡觉乃是人生大乐事,人可以个月无饭吃,不可天无觉睡”穆风最喜欢的就是睡觉,怎么能让君邪给睡觉扣上无聊这两个字呢当即大摆睡觉经,说起这个,他倒是精神得很,可怜的君邪不过说了句话嘛,就得听大段唐僧式经书,眼皮重,差点就要呼呼大睡了。

  “喂,别转移话题了,说吧,你这天天晒太阳到底有何深意,是不是跟命案有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或是猜到什么”睡觉经正念到半,穆风看着副要被催眠了的君邪,忽而想起之前的话题,立即话锋转,身子往后躺,再转过身,以趴着的礀态撑起双臂,俯身靠近君邪,眨巴着双晶亮的眼睛,副八卦的样子道。

  穆风这种前言与后语完全不搭边的跳跃式思维,君邪早已见怪不怪了,撇了眼趴在她身边装萌的穆风,抽出枕在脑后的只手,啪地下,很不客气地将整只手掌罩在他的黑脸上,然后往旁推开,如果这张脸不要黑得跟炭样,说不定她还会被他跟小狗样的萌样给萌到,可惜,第次叹息,可惜了这比包公还黑的黑脸还有那头的枯草破坏了切美感。

  “穆风,你说,在这天炎城里,谁的地位最高,势力最大”推开穆风后,君邪像个没事样,又将手枕于脑后,望着白云悠悠的天空,随意问道。

  被不客气地推开,穆风正不爽,听君邪无缘无故问这句话,想都没想,撇撇嘴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冒险公会了”话音未落,忽似想到什么般,猛然瞪大双眼,眼珠子转了几转,猜测着道:“你的意思是对啊发生的命案是由公会接手,以公会在天炎城的地位,他们手中拥有着绝对的势力与力量,早晚能查出些什么,而我们只有五个人,在天炎城毫无地位势力,就算天天都外面跑,查得累死累活也不见得能查出些什么,倒不如倒不如就盯着公会,只要他们有所行动,我们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掌握到他们查到的消息,这着实妙啊”

  穆风越说越激动,眼中的精光也越来越盛,尤其是看着副慵散闲然的君邪,那涅让人毫不怀疑他正准备着随时扑上去,他就说嘛,以小君君的性子哪会做无意义的事,果然,她的每个举动后面都是有深意的,不得不说,她真的是太聪明太有智谋了,居然懂得用这招,自己悠然自得地晒晒太阳,就能把别人东奔西跑,费尽心思才查到的消息据为已有,难怪她出关那天突然笑得那么邪气,原来心中早有计谋,嘿嘿,小君君果然对他的胃口,他喜欢。

  君邪转头正眼看向穆风,也不将他那似乎随时准备将她扑倒的色狼样当回事,心中暗思道:嘿,好个穆风,心思细腻敏感,脑袋聪明点就通,举反三,年纪也不算大,修为已不浅,如果不是这嗜睡的毛病,这家伙绝对能在修真界闯出名堂。

  “哎,不对啊若真要论起来,公会虽在天炎城的势头最猛,威望最高,但那更多的是因在凡人心中的地位,声势才会这般猛,若真要论起地位和势力,当属南宫府,毕竟火行才是南方真正的龙头老大,其盘根错节的势力绝不是突然冒起的公会可比,虽然南宫志月自来到天炎城后比较低调,但并不代表南宫府在天炎城的势力和力量会弱过公会”最终还是没有扑上去,穆风眼睛转,又想到了什么,晶亮的双眸浮上迷茫之色,脸沉思地看君邪分析道,如果让他知道君邪正在心中赞着他,定高兴得飞起来。

  哟,这么快连这点都想到了君邪面具下的眉眼轻佻,并不说话,带着笑意等着穆风继续说下去。

  穆风自是不负所望,脑筋飞快地转着,以手撑着下巴,继续道:“嗯更深点说,命案虽发生在天炎城,但涉及修真界,以火行的地位,应该更容易探查到消息才对,再加上木行和水行的人突然到此,之后就发生命案,想来必有所关系,他们定知道了些什么在这种种情况下,不是应该到南宫府守株待兔更为上策吗”说着,转眸眨不眨地看着君邪,等着她解惑,他深信,君邪舍南宫府而就公会,必然有其原因。

  难得见到只知睡觉的穆风这般正经严肃的涅,君邪自然不会拂其好奇心,淡淡笑道:“你分析得都没错,但是却漏了点,南宫府里有南宫志月北堂夫妇和东方杰,说不定还有其他厉害的高手,以你我的修为,莫说在南宫府外守株待兔,就是稍微接近,都极有可能被发现。”

  不管怎么说她曾经也是南宫家的人,自然知道守在南宫府要比守在公会这里更容易打探到消息,若是没有醉雨楼那翻谈话,她早就跑到南宫府去了,然就凭南宫志月那句话,便足以让她警醒,何况守在这里,若南宫府真的查到消息,她样能很快就知道。

  “你说得也是道理,可是,公会内也有高手,萧理事的修为亦是深不可测”穆风以指点着下唇,歪着头边想边道,话刚说到半,猛地又汀,恍然道:“啊,我知道,公会内虽也有高手,但这里是天炎城最为繁华的东安大街,楼内本就住着大堆修士,再加上这群百姓天天来闹,就算萧理事的修为再高,也不会发现,哈,小君君想的就是周全”

  “你也不错,点就通,看来你这颗脑袋还没有被你睡得迷糊。”君邪挪揄着笑意,看着穆风的目光有些深,如此涅的穆风,与之前的穆风有着很大的区别,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有些奇怪,总让她有种感觉,穆风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总是将自己隐藏得很深。

  “嘿嘿,过奖过奖,哈欠”似是没听出君邪是在挪揄他,穆风咧开嘴,痞痞笑着,仰头打了个哈欠,晶亮的双眸渐渐蒙上层迷雾,副快要睡着的样子,还真是说困立即就困了。

  君邪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过头,正想继续欣赏底下的那场大戏,忽而释放出去的神识感应到有丝不寻常,眸光转,街头处,那两道紫色的人影不正是南宫君炫和南宫景平吗两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公会门口那场大戏上,脸色均有些不好。

  呵,南宫世家虽然明争暗斗不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不得不说,这些子弟倒是都非常拥护南宫家的声誉地位,容不得他人有点轻视,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在意南宫世家这项光环,总之在这点上倒是齐心的很,想来,整个家族,也就她这个邪魔歪道的女儿最不爱家了,甚至恨不得毁了这个家。

  家,真是个讽刺的字她君邪活了两世,却对这个家感到多么的虚幻,曾经,她似乎有过个家,虽然时间很短,但她却认为那便是世人所说的家的感觉,那个家很温暖,很安心,能让她飘泊的心有了停靠的地方,也有了强烈想停靠的想法,只是,就在那天,那个早晨,她的家没了,所谓的家破人亡,想来就是那种感觉吧从那刻起,她不再有温暖的感觉,她的心再次飘泊,甚至度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

  穆风原本困极了,头垂就想这么趴在屋顶上睡过去,忽而感到股黯然的气息从身边的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睡虫下子跑了七七八八,撑起头,疑惑地看着君邪,因为她戴着面具,所以看不出她现在的表情如何,双如黑曜石般的双眸亦是如既往的深邃,渀佛方才那黯然的气息只是错觉,但他自信,那并不是错觉。

  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过去,也看到了立在街头的南宫君炫和南宫景平,他并没见过他们两人,但从其服饰来看,不难看出他们就是南宫家的人,这下就更疑惑了。

  君邪每次看到南宫家的人,总免不了会不自觉想起曾经发生的切,但也很快就将情绪调整好,旁人难以发觉,只是穆风实在太过敏感了,君邪的点情绪波动,都被他捕抓到。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时,远远个身着紫衣劲装的男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奔到南宫君炫两人的身边,然后低声说了句话,南宫君炫和南宫景平便脸色变,转身,与紫衣劲装男子起朝着南宫府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速度之快,只不过折间,已不见了他们的身影。

  “有情况。”看到这幕,穆风剩余的磕睡虫也跑得干干净净,目光骤亮,翻身坐起来,脸兴奋道,转头看向君邪,却见她依旧懒洋洋地躺着晒太阳,点想动的意思都没有,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