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惠妃有些愧疚的看向阑泫苍,双眸坚定的盯着他,继续道:“患了心悸症的人,不能对别人动感情,哪怕是亲情也不能,只要yi动情,主举yi点yi滴耗尽生命,直到香消玉损。我娘亲就是这么死的,所以,我才经常和你父亲吵架,惹他生气,至少这样,我会少爱他yi些,会少痛苦yi点。小时候我教导你不要对别人动情,不是因为我无情,而是怕你坚持不了多久,我已经失去你大哥,不想再失去你。那yi次你被侍卫接走之后,他竟趁我不防备将你偷偷掳回裔国,企图用另外的人来伪装六皇子,殊不知,那时候的六皇子早已被换。我在水晶球里看你被带到裔国去,他们尊称你为太子,因为裔帝突然驾崩。没几天,你就从太子成了裔国最小的皇帝,那时候你父皇正忙着将七殿下要回来的事,大半个月没来看过我。因为裔帝年纪尚小,裔国怕与我国起争端,就主动派人将七殿下送了回来,这场战事才算平息,而这时候,你已经在裔国太皇的带领下,小小年纪就开始跟她yi起治理国事。当时我好想你,实在太想你,我就前去裔国,利用水晶球将你召唤回来。奇怪的是,只要我yi召唤,你yi定有能力出现在我面前,你回来后,我发现你变了好多,或许是你体内的另yi个因子在作祟,你很满意当六皇子这个角色。就这样有了开始,变越陷越深,从此,我带着你奔走在两国之间,为了怕被人发现这个秘密,我故意与你父皇争吵,在宫外建了个九皇子府,把你接出去居住。后来,我又以你生病之因,禁止你出府,从你七岁起,你就很少出皇子府,所有人都以为你在府里静养,只有我和侍卫们知道,那时候的你,正在裔国做皇帝。直到后边我才渐渐发现,你体内有两个因子,yi个是霸道辣的裔玄霆,yi个是温柔多情的阑泫苍,这种情况出现时,连我都没弄清楚。后边我慢慢观察你,发现你根本不知道你有两面,当你作为裔帝时,你不知道你是九皇子,当你是九皇子时,你不知道其实你是裔帝。这样也好,你不知道,就不会因为此事而恼恨我,所以我yi直将这个秘密死守住。泫苍,你现在已经知道yi切,你背负着澜沧复国的使命,我要你接受这个现实,并且把裔国c阑国和银国全部灭掉,重新建立澜沧帝国”
“我不,我不能接受,你yi定在骗我,yi定在骗我”阑泫苍身子轻颤的往后退了两步,他不能相信他竟是这样yi个人,这样yi个怪胎
“苍儿,你不相信也得信,你大哥真的没了。你就是裔玄霆,你也是阑泫苍,你是裔国的皇帝,裔c阑两国就已在我们手中,你只要把两国联合起来解决掉银国,就能yi统天下。到时候,咱们澜沧就能复国了苍儿,你听母妃的”惠妃站起身,yi把将阑泫苍抱住,不让他精神崩溃。
阑泫苍眨着晶莹的眼,猛地yi把推开惠妃,朝他大声道:“我算是听懂了,自始自终,我都是你复国的yi颗棋子。你yi直控制着我,你要我做裔玄霆,我就得乖乖听你差遣,替你控制裔国其他人,你要我做阑泫苍,我又得yi切都听你的,你好狠”
“苍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为娘”惠妃被推往后趔趄yi步后,又摇摇欲坠的上前,拽着阑泫苍道:“澜沧国历经四百年不倒,后边被三个狼子野心的诸侯王窃取,我们怎么能不为澜沧报仇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着澜沧的血液,你那时刻变化的头发就是最好的证明。其实我的头发也是银色,也是服用药草才变成的黑色。我没想到变成裔玄霆的你越来越难控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根本无法阻止你。也因为我被三奶奶害成那样,裔玄霆才有机会来阑国,如果我脑子yi直不清醒,从此以后这世上就再没有阑泫苍,只有裔玄霆了。幸好,我醒了苍儿,我现在已经不能控制他,唯有依靠你,你别恨我,我做这yi切都是为了你啊”
阑泫苍冷笑yi声,嘴角邪佞的扬起,沉声道:“可你也别忘了,我身上同样留着阑国的血液,我是父皇的孩子。”
“你”惠妃紧紧咬着牙关,愤怒的瞪向阑泫苍,他竟不明白她的yi片苦心。
听完惠妃的话,白芯蕊才发现,怪不得之前裔玄霆能来阑国,并且冒充阑泫苍,原来是因为惠妃被三奶奶害成那样,根本没能力控制水晶球。
不过,在得知裔玄霆和阑泫苍是同yi个人时,白芯蕊心里有些窃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也有温柔的yi面,或许是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狠辣,而是身体的某yi因子在作祟,这样想来,她心里放松不少。
“你现在已经知道yi切,所以,不要反抗我,乖乖听我的话,扮演好你的两个角色,听到没有”惠妃将声音放冷,虽然身子虚弱,不过说出的话却颇具威严。
“你想永远控制我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你控制。”阑泫苍踉跄的往后退yi步,白芯蕊忙上前去扶他,这时,惠妃瞪大瞳孔,看着不再听她话的儿子,不可思议的站起身,猛地朝阑泫苍抓去。
见惠妃要来抓阑泫苍,白芯蕊反射性的伸出右手去挡她,霍地,惠妃雪白的手指已经狠狠掐住白芯蕊的手,这时,所有人都听到叮铛yi声。
yi听到这阵悦耳的声音,惠妃鹰眸冷冽,右手狠地抓起白芯蕊的手,露出她雪白的皓腕,当她看到白芯蕊那串火红的手链时,眼睛瞪得老大,“”不见了这么久,没想到在你身上。
“这是我捡的,不是你的。”白芯蕊冷然说完,右手猛地yi个翻转,迅速挣脱惠妃的桎梏,将手链藏在袖子里,同时将手反背在背上,不让惠妃抢走。
惠妃惊恐的瞪大眼睛,气呼呼的看着白芯蕊,厉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这手链上那颗银色会发光的玉珠,是人人得以抢之的祥龙珠,那是娘亲传给我,我传给泫苍的,你凭什么据为己有”
“什么这就是传说中能号令三国的祥龙珠”白芯蕊吃惊得嘴里能塞下颗鸡蛋,边上的阑泫苍也微微皱眉,眉宇间是浓浓的疑惑。
“不错。”惠妃打量白芯蕊yi眼,冷生道:“这的确是三位皇帝都想寻得的宝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神兽警示,得芯蕊者得天下,原来祥龙珠早在你身上。这意思不仅是得到你能得到天下,而且是因为祥龙珠在你身上。有了这祥龙珠,再加上天时c地利c人和,咱们可以尽快yi统天下,重建澜沧,以慰娘亲和澜沧历代帝王在天之灵”
惠妃说完,双手合拢朝上拢着作了个揖,看上去虔诚又安静,就在这时,只听砰的yi声,白芯蕊看到阑泫苍软软的身子倒地她忙上前去搀扶。
“苍儿,你怎么了。”在看到自己儿子受不了刺激昏迷之后,惠妃惊恐的推开白芯蕊,忙上前去扶他。
好不容易将阑泫苍扶上床,白芯蕊伸手轻轻为他号脉,发现脉象微弱,和平常犯病yi样,这苦命的男人。
惠妃走到床前,泪眼朦胧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双手合十在为他祈祷。看着她的模样,白芯蕊冷笑yi声,沉声道:“你既然爱他,为什么要把他变成这样没有人喜欢受人控制。”
“如果我不控制他,他就会变成裔玄霆,到时候,世间没有人能控制他,他将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你担待得起吗”惠妃叹了口气,也苍白着脸坐在边上。
这yi个晚上,是注定不平静的yi晚,这样的真相让白芯蕊很难接受,更让昏睡过去的阑泫苍接受不了。
原来,裔玄霆并非裔玄霆,而是阑泫苍,两人竟是同yi人,虽然早有预料,可得知这样的真相,白芯蕊还是吓了yi跳。
想着裔玄霆那很辣的样子,又看着床上安静躺着,好像小白兔yi样单纯的男子,她真无法将他俩联系起来。
轻轻拧干帕子,白芯蕊替阑泫苍擦了擦手,擦了yi会儿,她隐隐感受手中的手指在微微颤动,等她想松手时,发现男子已经将她的手轻轻攥住。
“芯蕊,不要走。”男子安然抬眸,安静的样子显得纯真可爱,yi双大眼睛乌黑又明亮,睫毛浓密且悠长,薄薄的嘴唇显得殷红,正朝着她绽开yi抹笑意,整个样子看上去安静且温润。
“泫苍,你会没事的,只是旧病复发。”白芯蕊朝阑泫苍绽出yi抹笑意。
而下方的男子,却微微皱着眉头,在皱眉头之后,忍着心里的剧痛又朝她笑道:“”
你放心,我没事,我很好耐。
“可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你的心悸症竟是这样的,原来你对人动情会心痛,会难受,以前我还总误会你。”白芯蕊说到这里,眼里已经噙着泪水,只是他yi个含有笑意的眼神,她竟然就沦陷了。
似乎好像很久以前听阑泫苍说过,也没有说过,她把这yi茬给忘了。大概以前不太在乎他,所以也没在乎他说的话。
不过刚才听惠妃说得清清楚楚,得了心悸怔的人,包括惠妃她自己多不能对人动情,否则会香消玉损。
那这么说,现在的阑泫苍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来爱她
“芯蕊,我没事的,这点我还承受得住。”阑泫苍轻轻将白芯蕊的手拉到怀里,对她温柔yi笑,“我变成裔玄霆时,是什么样子啊。”
白芯蕊思索yi下,脑海中立马浮现起裔玄霆那可恶的样子,当即道:“你不知道那时候的你有多么可恶,他很嚣张,很霸道,认为全天下都是他的,而且yi点都不尊重女人。不过,他没那么讨厌了,总体上来说,他很有帝王的霸气,天生就是当皇帝的料,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霸气的yi面。”
第099章 夫妻情深
阑泫苍听过后,微怔yi下,随即舒展开眉头,继而抬头,温柔的看向白芯蕊,紧紧握住她的手,温言道:“那他有没有欺负你”
白芯蕊yi听,知道阑泫苍把他的另yi面想得太坏了,也可能是她说得太夸张了,忙道:“他怎么可能欺负我,虽然他表面上冷冷的,不过应该没那么坏,我和他没接触几次,也不太了解他。”
阑泫苍听后,这才有些放心的垂下眼眸,抬手轻轻抚向白芯蕊的脸,朝她歉意的yi笑,“芯蕊,对不起,这些日子以来,让你受苦了。都怪我没能陪在你身边,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做裔玄霆,我要天天陪在你身边。”
他消失这么久,以前又对她不冷不热的,现在看她依然在他身旁照顾,让他觉得好愧疚,他以前对她真的不够关心。
以前的他,总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消失,为什么又突然出现,有好几次他想陪她看星星,都在准备好之后,突然就这么晕了过去,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yi切都是母亲控制的,他根本无法左右。
他感觉自己对芯蕊实在是太疏忽了,以后他yi定要多疼爱她,以补偿这些日子对她的亏欠,最重要的是,他爱她,不忍心看她受伤害。
爱她的时候,他的心是很疼,可是,这是yi种幸福的疼,他愿意承受。
白芯蕊听阑泫苍突然说这种温情的话,先是有些惊愕,随即有些小小的感动,希望他这yi次对她,是真的。
“泫苍,惠妃现在正虚弱,如果你想逃离他,要不咱们远走高飞”白芯蕊提出了yi个假想性的建议。
阑泫苍朝白芯蕊安然yi笑,摇了摇头,“以前我也试过逃离,想摆脱这种奇怪的状况,可是无论我走到哪,都能被母妃找到,好像有魔力似的,我从来逃不过她的掌心。而且,以我现在这副身子,逃到哪都会昏迷,只有华老先生才能医治”
“我懂了。”白芯蕊打断阑泫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师父yi个德高望重的仙人,竟然会委身在王府专给你治病,他又是惠妃请来的,我怀疑她俩之间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白芯蕊看了阑泫苍yi眼,有些心虚的道:“你别怪我这么说她哈”
这么说自己的母亲,换作是谁,谁都有点接受不了。
阑泫苍则宠溺的拉着她的小手,yi把将她拉趴到他身上,双眸专注而深情的盯着她,脸色有些微微红润,轻声喃道:“我知道你是好女人,芯蕊。”
白芯蕊被阑泫苍突然这么抱住,觉得身体立马就发起热来,羞涩的低下头,这么yi羞涩,更看得身下的男子血脉喷张。
阑泫苍双目含情,抬头就含上白芯蕊的唇,霸道的在她口里索取,yi边吸吮yi边轻喘着粗气,白芯蕊见状,忙制止他道:“你现在身体不好,不适合这样。”
本以为身下男子会停止,没想到他竟咧开嘴角,邪邪yi笑,当即yi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霸道而深情的道:“好啊,你敢怀疑你相公的实力,既然如此,本相公就向你证明,让你尝尝本相公的厉害。”
yi说完,他的双手就握住白芯蕊的双手,双唇覆向她的耳垂,轻轻亲吻着她小巧的耳垂,再直至她发际,慢慢吻向她的颈部。
豪华的大殿,幻梦yi般的温床,芙蓉帐里,两人紧紧相拥,共奏yi曲美妙的赞歌。
清晨,yi缕淡淡的晨光从窗户照了进来,白芯蕊感觉身子酸酸的,用双手揉了揉眼睛,反射性的伸手去搭身边的人,等她伸手去搭时,发现身边空无yi人,手任何东西都没碰到。
阑泫苍呢
惊觉身边人不在,加上昨晚又被惠妃的故事吓到,白芯蕊忙睁开眼,也不顾得迷糊,便向四周看去。
看了四周,怎么都没看到阑泫苍,整个寝殿空无yi人,白芯蕊有些急了,阑泫苍去哪了会不会被惠妃带走
想起昨晚惠妃的模样,她是铁了心让阑泫苍为她yi争天下不可,白芯蕊忙披好衣裳,顾不得头发凌乱,顺着宫殿就走了出去。
yi出殿门,白芯蕊就看到空无yi人的四野,这里可是皇宫,怎么可能yi个人都没有,雪婵呢,绛红呢,三喜呢,她们去哪了
这下子,白芯蕊觉得她的心都要跌进湖底,yi颗心顿时冰凉起来,感觉像抓不住重心的蹈草人。
四周越是寂静,她越是觉得有股凉凉的寒意直窜脑门,就在白芯蕊快要失望的时候,突然,前方紫竹林处,有yi辆金色的轿銮正被人抬着朝这边走来。
这金轿金碧辉煌,十分华丽,上边镶嵌着各式的珍珠宝石,长长系着玛瑙的流苏从轿上垂下,看得白芯蕊眼花缭乱。
这么漂亮的轿子,里面坐的是谁
就在她诧异之时,身后突然传来yi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紧急着,是雪婵娇俏的女声:“雪婵率十六宫宫女前来晋见太子妃。”
接着,便是yi阵阵清脆的参拜声。
白芯蕊yi听到雪婵的声音,立即转头,只见后边yi排排宫女提着灯笼,全都沿着宫道走过来给她行礼,这场面十分宏大,大约来了几百名宫女太监。
而这时,身后的轿子离她更近了,白芯蕊恍若站在云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芯蕊”恍若梦中似的,男子温润而优雅的声音从轿子中传来,白芯蕊yi听到这个声音,当即瞪向面前缓缓停下的轿子。
雪婵见自家郡主有点天然呆,忙站上前,朝她轻声道:“郡主,这是太子特意给你的惊喜,今天他要带你游街,以皇家最高礼仪巡游邺城,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他生世永爱的太子妃。”
雪婵说完,激动得看向前面的轿子,那轿帘被男子漂亮的手轻轻撩开,紧接着,那比女子还美的男子,正朝她们温润而笑。
这yi笑,真是羡煞众人。
男子的目光朝白芯蕊温柔的扫来,白芯蕊在有些不知所愕后,抬着澄静的眸看向阑泫苍,她还以为他出事了,没想到他给她准备惊喜去了。
虽然这个惊喜和现代的不yi样,可在这里来说,是真正的惊喜,因为这是阑泫苍抛却皇室缚束,为她准备的盛宴。
阑泫苍见白芯蕊傻傻的愣在原地,便踏步下轿,犹如天神般缓缓走到女子跟前,低头对她温柔浅笑,轻轻执起她的手,“芯蕊,以前我没好好待你,以后,我yi定会加倍补偿你,我会永远对你好。”
白芯蕊这才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她伸手抚了抚阑泫苍的脸,发现他完好无损后,有些微恼的道:“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以后不许再给我这样的惊喜,不许玩失踪,你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吗我以为你不见了”
看着白芯蕊担忧的模样,男子心里yi阵暖意,她刚才那是在关心他吗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她竟然真的在乎他,太好了。
阑泫苍高兴得yi把将白芯蕊拥入怀中,大掌摩梭着她的背,温柔且歉疚的道:“对不起芯蕊,我只想给你yi个惊喜,我答应你,从此不再离开你,不会不声不响走开,不会让你担心。”
有了他的承诺,白芯蕊这才略为展颜的点了点头,其实心里甜得跟蜜似的。
她没想到这男人还有浪漫的yi面,不过,她能感受到,他是真的爱她。只是,她从他微笑的眼角看出了努力的隐忍,他越是爱她,他的心就越疼,是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此刻,他的心yi定疼如刀绞,那么疼的他,竟然能够强撑笑颜来逗她开心,来疼她爱她,这是多么深沉的yi种爱。
白芯蕊在沉思,雪婵等人忙拿来凤冠锦衣给她套上,其他宫女迅速为她梳头打理,她从来没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扮梳理过,对面的阑泫苍就那么温柔的看着她,其他人也是满脸笑意,这样yi来,她的所有羞涩都渐渐消失。
“芯蕊,我们上轿。”等装扮好之后,阑泫苍轻轻牵起白芯蕊细嫩的手,将她yi个打横抱起,再轻施轻功,三两下就上了轿子。
接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yi眼,前方的骏马就开始奔跑,骏马拉着桥子,在皇宫主干道上慢慢驶去,宫女侍卫们立即在后边跟上。
yi路经过的地方,锣鼓震天,各宫的宫人们都围出来看,大多羡慕被太子如此宠爱的太子妃。
以前只有皇上带皇后游街巡视的场景,如今太子带太子妃游街,却是第yi次,所以全城老百姓早早的出门,准备yi睹太子和太子妃的天颜。
这yi天的场景,白芯蕊估计会永生难忘,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直到游完街回宫,她yi颗心都yi直在颤抖,当时在大衙上,人潮涌动,所有老百姓都在朝她们呐喊,招手,而她则被阑泫苍温柔的牵住,两人不时对着百姓们微笑,挥手。
当时场面宏大,耶城所有老百姓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在那yi刻,她真正成为了别人的焦点,所有人都在看她,都在议论她。她们说白府芯蕊郡主怎么命这么好,不仅嫁了个风华绝代的男人,而且还深得他的宠爱。
连她都没想到,自己会在异世获得yi份如此真挚的感情,她能感受到阑泫苍是真的爱她,而她自己,也在时间的流淌中,慢慢爱上了这个温柔的男人。
老百姓们自发的采摘了许多鲜花,用来放在道路两旁,老百姓们打鼓,敲锣,好不热闹,街上百姓摩肩擦踵,这样欢乐的场景,看得白芯蕊好激动。
傍晚,游累了的两人牵着手,来到紫竹林,阑泫苍走在前边,牵着白芯蕊从桥上慢慢走过去,这里的每yi处风景,都留下她们的气息。
走到紫竹林的书房面前,阑泫苍朝白芯蕊调皮的yi笑,轻声道:“芯蕊你在这等着,我进去拿个好东西给你。”
白芯蕊以为他又有什么惊喜,便道:“是不是要我闭上眼睛,直到你数yi二三才能睁开”
阑泫苍想了yi下,觉得她说的这个不错,点头道:“那好,小可爱你就呆在这里,哪也不许去,闭上眼睛等我回来。”
“嗯,好。”白芯蕊说完,轻轻闭上眼睛,yi闭上眼睛,她就感受到他正微微凑近她,果不其然的,他在她睫毛上印上yi吻,随之温柔的道:“等着,我马上出来。”
阑泫苍说完,再次亲了白芯蕊唇瓣yi下,高兴的朝书房跑去,他要告诉她,他为她种的芯蕊花活了。
以前他试过多次栽种,都没能种活,可是在前天,他种的那盆芯蕊花,竟然奇迹般的活了,那颗种子发了绿色的青芽,这是他亲手为她栽种的,他yi直都想给她。
第100章 叛国失踪
除了这盆芯蕊花,他还有好多为她准备的惊喜,他想yi个yi个的告诉她,看着她开心幸福的样子,他就已经很幸福。
屋外,白芯蕊正闭上眼睛等着阑泫苍出来,等了大约yi分钟,他还没出来,难道这真的又是yi个惊喜
“泫苍”等了yi会,还没见阑泫苍出来,白芯蕊便抬眸叫了yi声,突然,她感觉不远处有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
听到这阵声音,白芯蕊忙闭紧眼睛,这小子,终于出来了。
就在白芯蕊等着阑泫苍给她惊喜之时,她感觉到面前的人正悄悄凑近她,难道,他又要吻她
白芯蕊有些害羞的咧开嘴角,正要发话,面前的人已经笑道:“喂,郡主,你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yi听是雪婵那丫头咋咋呼呼的声音,白芯蕊攸地睁大眼睛,当她看到面前是咬着yi根狗尾巴草,脸蛋红扑扑的雪婵时,瞬间紧缩瞳孔,yi把将雪婵推开,经直朝竹门方向走去。
怎么是雪婵,阑泫苍呢,他怎么还没出来
这小子,这惊喜也等得太久了吧。
雪婵则不解的跟在白芯蕊后边,仰着头大声道:“郡主,你在这干什么闭着眼睛等太子啊,怎么样,刚才有没有吓着”
白芯蕊不搭理她,心里涌起yi股不好的预感,阑泫苍出事了。
惊觉到这预感后,她yi把推开那房间,门yi推开,白芯蕊就看向里边,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猛地低头,她便看到碎落在地上的那盆小白花。
这花她认得,是白府院子里最多的芯蕊花,怎么这花打碎了,她竟没听见声音
匆忙跑到那盆碎了的花面前,白芯蕊将盆里的小花慢慢捧起,目光犀利的看向四周,放眼望去,这间竹屋十分普通,和其他房间yi样,根本没什么奇特的。
那阑泫苍呢,他去哪了
看yi这芯蕊花的第yi感觉,白芯蕊就知道,阑泫苍不见了。
惠妃,yi定是她,这世上只有她能控制阑泫苍,yi定是她把阑泫苍变走了。
想到这里,白芯蕊yi把推开雪婵,拿起手上的半边花盆,忙朝外边跑去,跑时朝雪婵道:“太子殿下失踪,你快派人去四处寻找,yi有消息就来通知我。”
雪婵yi听到这个消息,开始高兴的脸再也高兴不起来,吓得大惊失色,朝白芯蕊点头应声后,提起裙子就朝别院跑去。
白芯蕊奋力朝东宫奔去,她要去找惠妃,要向她问个清楚。
她要问惠妃,为什么不放过阑泫苍,为什么不让他过单纯安稳的生活,为什么要他去受那些苦。
才跑到东宫,绛红已经从宫里跑了出来,yi看到白芯蕊,她就花容失色的道:“不好了,郡主,不好了。”
“怎么了”白芯蕊yi把拽住绛红的手,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
绛红急得满头大汗,舌头打结似的朝白芯蕊摆手,心慌的道:“郡主,大事不好了,惠妃失踪了。”
“你怎么知道她失踪”白芯蕊冷然挑眉,迅速朝大殿里奔去,绛红跟在后边,急冲冲的捂住胸口道:“因为她屋里的宝贝全不见了,水晶球也不见,从那天你叫我监视她开始,我就发现有异样。果然,今天宫殿里值钱的东西全跟着她消失了。”
绛红急得语无伦次,小脸涨红的跟了进去。
yi跑进寝殿,白芯蕊就被里面的景象吓倒了,只见惠妃寝殿里原本摇放着的许多宝物,全没了,只剩下那些空空如也的大箱子。
所有箱子全是空的,惠妃把这些东西运走,究竟是为什么。
正在这时,外边传来yi阵厮杀的吵闹声,只听啊的yi声,yi名宫女应声倒地,白芯蕊忙掀帘出去。
只见大殿门口,长孙皇后气势汹汹的领着yi样侍卫,其中yi名侍卫手中的长剑正滴着殷红的鲜血,那血滴得满地都是,在外边,是三喜痛苦挣扎的声音。
yi看到三喜被刺,白芯蕊双眼似喷火般看向长孙皇后,沉声道:“皇后,你想做什么”
长孙皇后冷哼yi声,脸上浮起抹得意的笑颜,拍了拍双手,冷声道:“东宫叛乱,惠妃带头叛国,偷了国玺和兵符,昨夜连夜逃离皇宫,来人,把东宫所有人都抓起来。”
“慢着”长孙皇后才说完,白芯蕊便走上前,抬眸朝她坚定的道:“你说东宫叛乱,惠妃叛国,证据在哪”
她知道古代刑法连坐的危害性,如果惠妃真的叛国,那东宫所有人必死无疑,她根本逃不掉。
所以,她也没打算和惠妃她们撇清关系,不过,她得救自己。可恶的惠妃不知道有什么主意,竟然把阑泫苍带走,她究竟安的什么心
长孙皇后冷笑yi声,冷笑yi声,挑眉道:“惠妃把皇上打晕,偷走国玺,且打伤锦衣卫侍卫长徐华,领着侍剑c侍箫等来本宫宫里大肆捏刮yi番才逃回东宫,她仗着武功高强,目无国法,把皇宫闹得yi片狼藉,这么多侍卫在场,还说没有证据”
长孙皇后怒气冲冲的说完,对着身后中了yi掌的徐华道:“徐华,你领人进去搜,就是根毛也得捏出来,本宫绝不让那女人好过。”
“是,娘娘。”接着,徐华领了yi队侍卫,气势汹汹的冲进寝殿,开始噼里啪啦的搜了起来。
白芯蕊瞪大眼睛,朝身边的绛红小声道:“绛红,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这么快”
绛红yi直处于极度害怕中,吓得摇头道:“郡主,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才yi会儿的时间,yi切都变了。”
长孙皇后眯起双眸,冷冷扫了白芯蕊yi眼,沉声道:“想必惠妃在搅乱皇宫时,你正和你那病秧子夫君在游街,我告诉你,皇上已经下旨,要诛杀惠妃yi派,所有与惠妃的关系的人都脱不了干系。白芯蕊,你可真倒霉,夫君跟着婆婆跑了,留下你来承担后果,本宫真为你感到不值。”
白芯蕊看了眼正盯着血红指甲的长孙皇后,yi把推开站在面前的徐华,上前道:“我要见皇上。”
“好,皇上也正好想向你问个明白,你和惠妃根本是yi伙的,少在这装无辜。”长孙皇后yi挥手,侍卫队的人准备上前去抓白芯蕊。
谁料白芯蕊yi个冷眸瞪过去,他们竟有些瑟索的愣在原地,白芯蕊也不和他们扯,她现在只想弄清楚惠妃消失的事,便道:“我自己会走,带我去。
惠妃控制了yi切,控制了阑泫苍,她有股不好的预感,阑国,甚至三国都要变天了,即将而来的,应该是场大战。不然惠妃不可能这么早行动,不可能暴露在众人跟前,她已经隐忍四十多年,不能再拖了。
因为,她怕自己以后再也不能控制阑泫苍,她要趁能控制他的时候,实行自己的计刊。
太医阁里,yi群群太医守在正在卧榻上休息的阑帝,后边是yi排排站着的王公大臣,白流请站在下方,眼里全是寒冰,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愤怒,他只得抑制住内心的怒气,冷冷站在原地。
“皇上,东宫的人全都抓了,白芯蕊是太子妃,太子yi党叛乱,白将军也脱不了干系,请皇上下旨,治白流清的罪。”靖王yi派的大臣趁机晋言,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阑千瀚yi脸悲愤的倚在卧榻上,右手捂着受伤的胸膛,深邃的眼里全是绝望和不解,他顾不得去问其他的,他现在心里只有yi个疑问,好好的惠妃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要盗走国堡和兵符
白流清听靖王边上的大臣这么说,当即单手插腰,怒声道:“你说什么惠妃叛乱与我无关,更与我小女无关,小女单纯无知,如果真是参与叛乱,她为何不和惠妃yi起走,还留在皇宫等死”
靖王yi听,当即将身旁想说话的幕僚按下,挑眸看了对面的七殿下yi眼,朝白流请道:“白将军,太子妃单纯不单纯,你还不清楚像她那种心机深重c武功高强的女人,留在皇宫肯定有别的打算,她跟惠妃根本是yi伙的。
原本他对白芯蕊还有yi点愧疚,可自从上次白芯蕊和阑泫苍合力抢了他的太子之位,她们已经完全成为他的敌人。
再爱,也抵不过皇位的诱惑。
这女人如今翅膀硬了,跟着阑泫苍叛国,夺他太子之位,还在苍流王府那么侮辱他,现在有机会对付她,他怎么可能不把握住
“三哥,现在叛国的是惠妃,芯蕊和泫苍根本不知情。泫苍自小体弱多病,无心政事,要说捣鬼只是惠妃,我相信泫苍不会背叛阑国,不会对不起父皇。”阑凤歌冷然上前,坚定出声,目不转晴的盯着靖王。
“捣鬼偷走父皇的玉玺,这叫捣鬼她根本就是处心积虑要窃国,还把父皇打成这样,这是父皇亲眼看到的事实,你还为她们开脱七弟,你这么为惠妃开脱,难不成你和他们是yi伙的”阑烙苏冷冷看向阑凤歌,眼里充满了正义感。
阑凤歌不屑的瞥了眼阑烙苏,沉声道:“都是亲兄弟,三哥你别把七弟说得那么不堪,这yi切惠妃才是主谋,与芯蕊c七弟毫无干系。如果你硬要治她们的罪,就先问过我再说。”
看自己的儿子担忧的为泫苍开脱,阑帝眼里闪过yi缕酸楚,他也不相信惠妃是那种人,可事实摆在眼前,他要找她问个清楚,他要问她,难道这么多年来对他的爱,都是虚假的
想起早上那yi幕,他的心疼得要命,他深爱的女人动用内力,yi掌朝他打来,看到他难受的瘫倒在地上,看到他嘴角溢血,她竟然不管不问,眼里只有那枚玉奎。
他的惠儿竟然变得这么不择手段,这么狠辣,究竟是为什么
他yi定要弄清楚,不然,他咽不下这口气。
想到这里,阑帝冷然看向对面的阑烙苏,沉声道:“传令下去,再加派人手去缉捕,yi定要尽快将惠妃抓回来,朕要问清楚,她怎么这么狠心”
“哟,皇上平时专宠惠妃,看也不看我这个皇后,这个时候,终于知道谁对谁错,也终于知道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了。”yi声刺耳且尖锐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众人抬眸yi看,只见长孙皇后领着白芯蕊,大剌剌的走了进来。
yi看到长孙皇后,阑帝就烦为厌恶的转过脸,即使惠妃不在这里,即使她背叛了他,他依然讨厌面前的皇后。
长孙皇后见众人纷纷仰头看向自己,满意的朝众大臣笑了笑,现在惠妃叛国,之前跟随太子的那yi派自然会立马掉转姿态,转而支持她,她根本不用操什么心,就可以将整个阑国玩弄于股掌之中。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还得感谢惠妃这yi招。不然,这些人怎么会偏向她。
“皇上,白芯蕊带来了,关于惠妃那些秘密,你大可问她。”长孙皇后走到阑帝身旁,装模作样的躬身去看他。
阑帝将目光移到白芯蕊身上,见她不卑不亢,沉稳有度,眼里浮过yi缕欣赏的目光,他果然没看错,可惜,他看错惠妃了。
“你告诉朕,惠妃究竟想做什么”阑帝有些期待的看向白芯蕊,他现在难受的不是其他,难受的是自己受了欺骗。
白芯蕊定了定神,她现在要怎么说,难道说惠妃想yi统天下,难道说惠妃和阑泫苍实际上是澜沧后人,难道说惠妃陪在阑帝身边这么多年,为的只是吞掉阑国
这样的答案肯定会令阑帝崩溃,他身边最信任的女人,是最坏最狠的,让他如何承受。
白芯蕊轻轻闭上眼睛,思索yi会,摇了摇头道:“父皇,儿臣不知。”
说完,她艰难的抬眸,笃定的看着面前像苍老了十岁的男人。
“你不知道你当真不知道”阑帝有些愠怒的起身,颤抖的看向白芯蕊,额头全是汗,有些吃力的道:“泫苍这么爱你,没理由你不知道,你告诉朕,惠妃她究竟想做什么”
白芯蕊见阑帝这副模样,当即坚定的摇头,“父皇,我真的不知道,或许这yi切是个误会,又或许,惠妃是被逼的,也许她现在正受苦,正被人控制着。当时我和太子巡游回来时,他说进竹屋拿东西给我,要给我惊喜,可我等了许久他都没出来,后面我觉得奇怪,就进去找他,结果发现地上有yi盆碎了的芯蕊花,太子也不见了。我怀疑,太子被人掳走或者劫持,他没有叛国。”
“你胡说,太子是你丈夫,你当然替他说话了。人证物证俱在,白芯蕊,你要为他们如何开脱”长孙皇后第yi个站出来喝斥白芯蕊,她显然对这样的答案不满。
白芯蕊沉默的低下头,不再说话,阑帝则既是悲痛又是难过,事实按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即使白芯蕊替惠妃说话,他也不信她还是以前的惠妃。
长孙皇后狠狠睨了白芯蕊yi眼,慢慢走到阑帝面前,双手放在胸前,轻声道:“皇上,你想想,惠妃身怀武功,而且武功不弱,试问yi个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有武功而且,她刚来的时候,装得很柔弱,好像没武功的样子,当时她污蔑我打了她yi巴掌,你还训斥过我。后面她的武功渐渐露了出来,她告诉你是她才学的,你信,我可不信。放到现在,你也不信yi个人才学武功就能学得如此出神入化吧而且,我怀疑她和裔国先皇裔拂风有染,她肯定是去裔国帮裔拂风的儿子对付咱们了。”
“你说什么裔拂风”阑帝听后,yi跃站起身,将身上盖着的被子yi把甩开,气得满目喷火。
“裔拂风以前就打过惠儿的主意,死了还冤魂不散,抢走惠儿,朕要宰了他”阑帝气得挥舞着双拳,年轻的时候,裔拂风来阑国,喜欢上惠妃,当时摇明了想抢走她,幸好他yi直将惠妃保护在身旁,又待她十分细心,惠妃才没被那男人抢走。
没想到,今天惠妃消失的事,竟然与他有关
“你骗朕,裔拂风早死了,惠儿绝对不会帮裔玄霆,芯蕊说得对,她肯定被人控制,说不定正在受苦”阑帝有些难受的坐在卧榻上,这样的话,不仅别人不信,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说出来,也只让他更加失望罢了。
长孙皇后转了转眼珠,见阑帝颤抖的歪斜着头,知道现在正是她的好时机,便朝众人道:“来人,把白流清c白芯蕊押去大牢,本宫要亲自审问这两个叛贼”
第101章 想害我,没门
“谁敢”正当侍卫要上前捉拿白流清时,他瞪大眼睛,坚毅而冷然的睨向众人,身上透出yi股与生俱来的将军气势,震慑得面前的侍卫不敢有所行动。
白流清yi把走到白芯蕊面前,将她护在身后,朝长孙皇后道:“谁要敢动芯蕊,老夫与他誓不两立。”
短短yi句话,当即把众人震慑在原地,长孙皇后气得差点吐血,当即道:“白将军,你这话敢情是要造反”
“老夫yi生忠于阑国,这yi切都是皇后你逼的。还未弄清事实你就想抓我女儿,这就别怪”
“够了”白流清话还未说完,边上的阑千瀚早已yi脸厌恶的看向两人,沉声道:“别争了,谁是谁非,朕心里清楚。惠妃的事与太子妃无关,太子妃依旧居东宫,等yi切弄清楚再行处置。”
“可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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