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只须意会不要言传那就行了。”我说完背着双手,大模大样的走出厕所。
过了两秒钟,背后传来沈冰的大叫声:“土包子,你要是不告诉我,今天就把那条松鼠鱼全给我吃下去!”
第o999章 小儿坟土
哥们一发狠,就把那条松鼠鱼给吃下去了,死活不告诉她是啥办法。不过我也无耻的说句实话,这办法我压根没想到。
不是还有死耗子吗,回来就跟它见了一次面,还有尖头鬼、林梦希、夏木春和三丫,一块搞了个群聊会。他们在我离开这段时间,把老妈保护的挺好,还有我特别感激死耗子拜托赖皮猫照看沈冰命魂,要不然,真不知道沈冰还能不能还魂。
可是这次感激,让死耗子翻身,又拿出大神架子,在我面前开始作威作福了。
没办法,谁让咱有求它多呢,它就从来不求哥们。烧鸡白酒,那都是报酬,就像哥们收鬼牙一样,还是认栽了!
“嘿嘿,今儿把你老人家请出来,有个事要问问。”我发现自己变得无耻了,居然学会见风使舵、献媚拍马的本事。
死耗子一翻小眼珠,大喇喇的说:“烧鸡呢?”
“今天这不是晚了,明儿给你买两只,外加一瓶老白汾。”
“嗯,看在你从来不食言的份上,我老人家就再将就你一次吧。”草他二大爷的,这副牛逼口气,跟当时自称我这个禽兽时真是天地差别。
我心里气的肺差点要炸了,可是表面还在笑:“对对,我跟你老人家啥时候说过瞎话啊。我就是问问要找一个人的往生鱼,到底有没有办法?你得快点说,别被沈冰发现了,不然我就抬不起头了。”我这是趁夜里沈冰睡着后,偷偷在厕所叫出死耗子问办法呢。
“不是告诉过你,这个木有办法的。世上有多少人,就会有多少往生鱼,这鱼海茫茫,怎吗找啊?”
擦,还鱼海,都茫茫了。不过我看到死耗子一对贼眼珠不住骨碌碌在转,就知道它一定有办法,估计是为了天道禁忌不敢随便说。
于是一沉脸说:“那算了,既然你不知道就早点睡吧。”我说着转身就要出厕所。
“明天烧鸡和老白汾……”
“泡汤了,等你啥时候想到啥时候供奉。”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喂,不会这吗绝情吧,我老人家辛苦为你守护你老妈,总得给点供奉,老白汾就不用了,一只烧鸡还行吧?”死耗子气焰大消,开始求我了。
“鸡毛都木有,你自己添你的老鼠爪子吧。”我冷哼一声。
“诶,别走,容我老人家想想,或许就能想到啊。”
草他二大爷的,不是杀手锏,你就不服软。看来沈冰这个套路,最适合治死耗子。
死耗子捋着小鼠须,一副苦瓜脸,眼珠滚来滚去老半天,才小声跟我说:“这是天道禁忌啊,你得假装木有听见,我老人家又要自言自语了。”
老一套,哥们都听腻了。但我急忙点点头,等着它自言自语。
“往生鱼怀念前生乡土,若是坟土更好,招之即来!”死耗子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着。
我正琢磨这话的意思,突然厕所门被推开,沈冰冲进来叫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仔细了,不然我听不懂!”
汗哒哒,她竟然在门外偷听,顿时让我脸上一阵燥热,感觉太没面子了。跟死耗子挤眉弄眼的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先回吧,明儿三个烧鸡,两瓶老白汾。”
死耗子立马会意,一捂肚子叫道:“哎呦,我老人家突然肚子疼,要回去出恭……”没说完就哧溜一下,在铜镜上消失了。
沈冰气的一叉腰,骂道:“好你个死耗子,明天就算土包子买了烧鸡,我也不让你吃。”
我捂着嘴巴悄悄溜出门去了。女皇发威,最好别在这个时候跟她较劲,不然把老妈吵醒,准没我好果子吃。
但她能放得过我吗?追着就跑出来,活脱像绿林女豪杰,一个箭步把我拦下,一脸寒霜的问:“到底啥意思,快老实交代,别逼我使绝招。”她所谓的绝招,就是搬老妈为她做主。
我一把扯住她的小手,嘘了一声道:“姑奶奶,小声点,我有啥事还能瞒你啊?今晚啥也别问,明天跟我出差。”
她听了这话,噗嗤一笑:“别叫的我这么老,姑就姑吧,还奶奶……”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她也知道我啥脾气,不肯提前说出来的秘密,是打死都不张嘴的。除非她用另一种绝招,就是耍无赖。不过也就忍一晚上,所以耍无赖就不值了。而我跑到烧鸡店,所幸头天还有剩余,就卖了三只,另外拎了两瓶老白汾回去供奉在铜镜前。
早上吃过饭,我跟老妈说,两个战友在甘肃出了点麻烦,我得过去看看他们去,少则五六天,多则半月。
老妈叹口气,从表情中看得出她是不相信我的鬼话,不过,也没说啥,就给沈冰带上了些炒栗子和炒花生。临走前,嘱咐我们,马上快要过年了,不管在外面有啥事,记得回家,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我向她老人家保证,年前一定到家。走之前已经跟死耗子和尖头鬼他们交代,把老妈保护好,这才能放心离开省城。
到了火车站,沈冰问我真去甘肃吗?我跟她说第一站先去三门峡,具体第二站,那要看第一站的得出啥结果。
“啊,还要回三门峡?”沈冰当时就愣住了。“回三门峡干嘛?”
“不会三门峡,咋找乡土?”
“哦,原来是这意思。”沈冰恍然大悟,不过随即一沉脸,咳嗽两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就是故意不说。”
再次回到三门峡,并且租车来到瑰村,感慨万千,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回来这里。这就是世事多变,就像一盘充满了未知的棋局,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走。
我们去了王庆兰家,给小毛买了羽绒服和一些食品,然后再到甄遇春老人坟上祭拜。在坟地上问王庆兰,知道那个叫茹玉的儿子死后,葬在哪儿了吗?王庆兰说这个她还真知道,因为茹玉儿子死后没人敢去坟地挖她的坟头,就用一张破草席卷了,给埋在村后林子外头,小毛经常跟一伙孩子到那儿玩耍,所以他爷爷经常念叨那个地方不要去,以免惹了邪气。
当下由王庆兰带路,到村后穿过树林,就看到一座小坟丘孤零零的坐落在那儿,坟头和四周长满了枯草,看着非常凄凉。
我们在坟头上取了一把土,就跟王庆兰道别了。出了瑰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条河流,现在时间还早,要找往生鱼,得等晚上,所以我们俩也不急,一路上磨着嘴皮子,徒步走到河边。
“你说这办法真的行吗?”沈冰望着清澈的河水问,一张俏脸在寒风中冻的红扑扑的。
“行不行晚上就知道了!”
第1ooo章 河边捉鱼
我们到四处捡拾了干柴枯叶,在河边生起一团火,从下午等到入夜。天一黑,我们俩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这天太冷了,尤其是荒山之中,山风又大,冻我们俩抱在一块烤着火,都觉得像处身于冰窟一样。
“坟土呢?”沈冰搓着手叫。
“你拿好手电。”我把手电交给她,从包里拿出装着坟头的塑料袋,解开袋口,从里面抓出一小撮土。
沈冰右手拿手电,左手揣在口袋里,脖子都缩在衣领内。
还好河水没有结冰,不过现在才零下几度,估计再过几天,温度大幅下降,恐怕就要结冰了,我们来的还算是时候。把坟土撒到河边水面上,拿出在三门峡买的一把钓鱼用的抄网,做好了捞鱼的准备。
我们瞅着坟土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河水缓缓向前移动,我们俩也跟着往前走。但过了十几分钟,都不见有任何异常。哥们不由有点失望,草他二大爷的,千里迢迢的跑回来,又是大冬天,如果白费劲,多不值。
“是不是坟土太少,往生鱼闻不到味,你再多洒一点。”沈冰换左手拿手电,右手揣进口袋取暖。
我索性把整个塑料袋里的坟土全洒进河里,心说要是还不行,就真没戏了。这下坟土撒开,覆盖了大片河面,但漂浮不久,就开始慢慢往下沉淀。哥们的一颗心也跟着往下沉,死耗子会不会为了吃烧鸡,耍了我们一把?
“你看你看,那是不是一条鱼?”沈冰欢呼一声,踹在口袋里的右手伸出来,指着河面大叫。
我仔细一瞅,不是鱼是啥,在手电光照射下,一条大概半尺长的鱼,显露在水面下,相当清晰。它正长开嘴,吞食往下沉淀的坟土,我们俩不禁对望一眼,这肯定是往生鱼!
这条鱼距离河边并不远,伸出抄网正好够到,抓鱼这活儿哥们可是经验十足,小时候跟二毛、王子俊经常在河边捞鱼,几乎从未失过手。但往生鱼不同于普通鱼,当时我跟沈冰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的,这玩意有智商,跟猴子一样狡猾。
我把抄网慢慢伸到鱼的上方,一时并不急着入水,等这条鱼吞着坟土逐渐失去防范时,手腕猛地一沉,抄网快速入水,将鱼抄进网兜,又急速收回岸上。沈冰不用我开口,伸手把网兜给攥到一起,将鱼给牢牢控制住。
要是没上次经验,加上这鱼不是贪图自己前世的坟土,估计会应了死耗子以前那句话,百分之二百的抓不住。我们俩欣喜异常的把鱼尾抓起来瞅了瞅,果然上面有血红色的斑点,形成两个小字:“方晟”!
“成功了!”沈冰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似的,伸出冻的跟红萝卜一样的小手做个胜利手势。
我也很开心,冻了大半天,没白冻。把准备好的脸盆拿出来,就地做请仙箕法,看这个叫方晟的人现在何处。符灰在盆中水面上形成了一串黑色的小字:“方晟,生于庚辰年,前世为河南清泉村人,早年夭折,本世生于甘肃兰州。”后面没了,不知道这人多大岁数,做什么职业的。
不过转念想了想,或许还是个孩子,所以没有职业显示。但蓦地心头一惊,不对,没有职业会不会代表着,这个人活不到成年还会夭折?
“方……”
沈冰刚开口要问什么,我连忙把她嘴巴捂住,小声说:“姑奶奶,你忘了前车之鉴?这个名字不能说出口,不然我们会遭天谴的!”
沈冰顿时吓的小脸苍白,点了点头。我把手拿开后,跟我说:“以后别这么客气,总是叫姑奶奶,叫的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走了,快回市内,咱们真要去趟甘肃。看来哥们现在已经不是事后诸葛亮,都变事前转正了!”
“呸呸呸,瞎猫碰到死耗子!”
我们把鱼放回河里,徒步走回三门峡。到市区基本上夜里三点多了,先住进酒店钻进温暖的被窝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我们坐火车赶往兰州。
在火车上接到6飞的电话,他们四个本来要去省城跟我们聚一聚的,但听说我们去了兰州,也要跟着来。我说算了,你们还是安生待在家里,这次不是对付生死门,只不过是引茹玉这死娘们出地府,多大点的屁事,用不着那么多人手。马上快要进入腊月,大家伙准备年货吧,说不好这趟甘肃,能让我们恢复自由身,能回家过年了。
要说省城大都市再好,也不如自己家好,真不想在外面过年。
6飞说那好吧,就多准备点年货,这个年等着我们一起过。他跟我通话时,改变了称呼,就是习哥都不敢再提,叫我外号“虾米”。那是因为我打小长的瘦,二毛他们给我起的诨号!
现在沈冰都不叫我土包子,改叫“小虾虾”。感觉阳刚不足,阴柔有余。
“小虾虾,陈顾龙和你一个战友不是在甘肃吗,是在兰州吗?”沈冰在火车上问我。
我一撇嘴:“能不能把后面那个多余的虾给去了,换上一个米字?”
“不好听,要不就叫小米米吧?”
“算了,还是叫小虾虾吧。”我彻底被她打败。
我们当年三剑客之一的老抽,就是在兰州,而陈顾龙前段时间投奔他去了。可能这小子为了避免伤心事,一直都没跟我联系过,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好点了没有。
我给陈顾龙打了个电话,这小子语气听起来心情还不坏,他正跟老抽在一块吃饭呢。老抽现在真的混大了,在兰州附近有好几个矿场,他过去后就开始跟老抽打工了,由于这段时间太忙,没顾上给我电话。
吖,老抽这贱客居然开了几个矿场,没看出来啊。在部队上的时候,这小子总是跟在我们俩屁股后头,屁颠屁颠的。因为他脾气不大,遇事总抽风,所以得了个外号叫老抽!
他真名叫常有力,要说这名字,人家老爸起的真好,常有理嘛。于是这小子就有了俩外号,一个常有理,一个叫老抽。因为老抽这外号与众不同,叫着也顺口,就习惯叫下来,很少有人再叫他常有理。
第1oo1章 三贱客团聚
老抽这小子是真混大了,陈顾龙说他在兰州附近开了好几个矿场,他一过去就开始给老抽打工了,由于刚刚进入矿场这个新工作中,忙的一头黑,所以没顾上给我电话。我问开的啥矿啊,不会是金矿吧?
陈顾龙不肯透露,说在电话里说不清,还是见面再谈。我预计傍晚能到兰州,要他们帮我订个好点酒店,然后到高档饭店搓一顿。反正老抽不差钱,哥们没必要给他省着。
放了电话我也松了口气,看来不但时间是一剂疗伤药,而忙碌也能让人摆脱痛苦。陈顾龙能振作起来,我就开心了。
傍晚五点半,火车如期抵达兰州,下车这一刻,我感觉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多年的老战友没见面了,并且这次一下三剑客团聚,心情是十分激动的。出了车站,看到陈顾龙站在一辆豪华路虎跟前冲我们挥手,他旁边站着一位中等个头,腆着大肚子的人,带着一副眼镜,看着有点面熟,很像是老抽,但不是这身材。
在部队上时,我们仨除了陈顾龙比较健壮外,我跟老抽都瘦的跟小鸡子似的。
从人群中挤到他们跟前仔细一看,草他二大爷的,这胖子不是老抽还能是谁,无非这脸跟打肿了一样,肥了一大圈。身子也跟吃了速成猪饲料,胖了足有三圈都不止。另外还戴一眼镜,变斯文了。
那也是斯文中的败类!
“风哥,兄弟我都快想死你了!”老抽冲过来把我抱住,眼泪哗哗的往外流,绝对货真价实,没有干打雷不下雨。
哥们也忍不住跟他抱头哭起来,你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可是当你遇到阔别多年的战友,那真是血泪横流啊!
陈顾龙同时抱住我们俩,“三贱客”终于团聚,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嗨,嗨,你们仨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哭哭啼啼的,好意思么?”沈冰看不下去了。
老抽推开我们俩,摘下眼睛抹了把泪,笑着跟她说道:“您就是嫂子吧,太漂亮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我一愣,这小子行啊,几年不见,嘴皮子功夫见长。在部队上,他可是一脚都踢不出个屁来的主儿,现在变这么能说了。也难怪,生意人要的就是交际能力,最重要的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人不鬼说胡话!
“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叫我姐吧。”沈冰倒是不客气,也不问人家多大年龄,就开始自居大姐。
“行!姐,这就跟兄弟走吧!”
上了车,我才知道这辆路虎丫的值三百多万,不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跟矮脚虎似的,怎么就那么贵呢。
陈顾龙当司机,把车开向酒店。在路上说起这小子的生意,原来开的是几个稀土矿。那玩意可赚钱了,都是出口的,不过跟山西小煤窑一样,偷偷摸摸开的小矿,什么证都没有。这年头,只要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人,上下打点一下,职能部门就睁只眼闭只眼,没人跟他过不去。
先住进酒店,我勒个去,这家伙真是有钱,给我们俩安排进五星级大酒店,并且订的是总统套房,不过只订了一套。然后带我们去了一家高档饭店接风,档次的确是挺高,我看这顿饭下来肯定要过万。
老抽问我喝得惯洋酒吗,要不咱们整两瓶马爹利或是路易十三怎么样?草他二大爷的,听说那酒一瓶就一万多,再贵也是酒,灌进肚子也变废物。再说哥们还是喝着那十块钱一瓶的二锅头最地道,茅台五粮液都比不了。
于是跟他说:“少摆阔,我们兄弟还是跟部队上一样,一人两瓶二锅头,谁喝不完谁不许睡觉。”
老抽苦着脸说:“老大,这可是高档酒店,你说的当年咱们喝的二锅头是没卖的,要不然,你要是不喜欢喝洋酒,咱就喝茅台吧。”
我一扑棱脑袋说:“茅台你可以帮我打包,我带回家过年喝,今儿咱就喝二锅头!”
沈冰偷偷捅我一下小声说:“别说的那么寒碜好不好?让你喝什么就喝什么,还打包呢,太无耻了点吧?”
陈顾龙站起来说:“我出去买二锅头去,满足风哥的心愿。”
其实这饭店一侧没多远就有烟酒超市,不过几分钟,陈顾龙拎回来六瓶二锅头。一人分两瓶,都不用服务员动手,我们自己给自己倒上。老抽给沈冰点了一瓶拉菲,我听着耳熟,只知道这是外国红酒,具体多少钱那就不管了。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当年在部队上的事,说完了这些,又说起目前私人生活。陈顾龙顿时一脸黯然的表情,闭嘴不语。老抽这家伙却满嘴跑火车,他竟然结婚了,前年生了一个儿子。正说着话,他手机响了,拿起来一个劲的嗯嗯嗯,然后挂掉放在桌上。刚要张嘴,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桌上的,而是身上的。
他一口气连接了四个电话,放在桌上四只手机,靠,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出门带这么多手机。
陈顾龙一撇嘴,冲着四个手机说:“小三小四小五小六,都不知道今晚他上哪个床?”
擦,敢情一个手机就是一个二奶啊?我和沈冰登时就把眼珠子瞪圆,瞄向他身上。这家伙嘿嘿一笑:“身上还有两只,那就没了,这俩还算乖,没……”
话没说完,身上响起了铃声,让这小子脸色变得极其尴尬。
这顿饭吃的,他基本上大部分时间在接电话,不是小三小四,就是生意场上的朋友,破坏了哥们刚开始那股热情洋溢的心情。他接电话,我们仨就碰酒,等老抽电话终于告一段落,我跟陈顾龙一人两瓶二锅头都下肚了。
这家伙见我们俩说话舌头都大了,就叫了主食,还跟我们解释说:“明儿小莉要回老家迁祖坟,我得陪她去,今儿就不多喝了,明儿晚上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我问陈顾龙:“小莉是谁啊?”
“他的小……五……”陈顾龙说完这句,就趴桌上睡着了。
第1oo2章 二龙围棺局
陈顾龙不是酒量不行了,而是酒入愁肠,最容易醉。
我感叹我们这哥仨,当年看上去胆子最小、人也最老实的老抽,现在居然比我和陈顾龙都混的要好,并且胆子和脾气放开了,一下搞那么多小三。虽然哥们反对这种品行,可是反对有个屁用,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只要变坏就有钱,社会规律,不是反对就能改变得了的。
老抽把车留在饭店,打电话让司机来开,我们分头打车各回各的住处。我回到酒店酒劲上头,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发现沈冰睡在旁边。
我心里这个叫屈啊,为毛昨晚喝那么多酒,要是清醒几分,不就那个了吗?唉,酒能误事,真不是瞎说的。靠,哥们把喝酒误滚床单这事联系在一块,有才吧?
沈冰昨晚上也喝了不少红酒,现在脸上红扑扑的,睡的挺香,还有机会吧?我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心说住这么高档的客房,如果不滚床单,那真是浪费。多少年后回忆起来,我们俩曾经在总统套房里滚床单,那多牛逼啊!
正想伸嘴过去亲沈冰一下,谁知手机响了,草他二大爷的,哪个不长眼睛的混蛋啊?
沈冰也被手机铃声给惊醒,一看我基本上半趴在她身上,吓得急忙翻身起来,但由于我接起了电话,就没出声。
是老抽这个兔崽子打来的电话:“风哥,醒了吧?”
“醒了,有话可说,有屁快放,哥们等着去吃早饭。”吃沈冰是真的。
“怎么带火药味啊,是不是昨晚上兄弟没陪好哥哥,生气了吧?”这兔崽子,好像故意跟我磨叽。
“没有的事,昨晚喝的挺开心。”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听龙哥说你现在做阴阳先生这一行,正巧我这女朋友小莉,她今天回老家迁祖坟,那祖坟啊,有点麻烦,你能不能跟兄弟走一趟帮个忙?”
靠,风水这块哥们不精通,尤其不喜欢帮这小子的情妇忙。但老战友张开嘴,又不好意思拒绝他,免得让他以为我为昨晚的事生气。于是问他:“祖坟有什么麻烦?”
“说来话长,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这就开车去接你,待会儿路上咱们详聊。”
半个小时后,正好我跟沈冰吃过早饭,他亲自开车过来。我以为这事没叫陈顾龙一块去,谁知他早安排陈顾龙开车拉着他的小五,先回老家去了。于是我跟沈冰简单收拾下东西,跟着他上车赶往距离兰州四十多公里外的一个叫“东河村”的小山村。
路上说起这件事,由于东河村村委会要响应上级号召,建什么生态村,在村边修建广场公园,小莉家祖坟正好在那儿,需要搬迁。在乡下搬迁祖坟,那可是大事,必须要找风水先生相地,并且主持搬迁的整个过程。
老抽就在市内找了一个很出名的风水大师,过去帮小莉家另外相一个风水宝地。谁知过去一看,说这祖坟迁不了,为什么啊?因为这座祖坟打一开始就摆过风水局的,这个村附近的风水不是很好,四面环山,要说藏风纳气,那绝对是,可这里没水,并且有无数条深沟纵横来去,在风水中那叫断龙,非常不吉利的。
所以在下葬的时候,就摆下“二龙围棺局”,将这座坟地与周围深沟划清界线,也就是你是你的沟,我是我的坟,井水不犯河水,等同于一个把坟地圈禁在一个小空间内,由二龙改变这块地气,有龙必有水,亦可藏风纳气,亦可砂环水抱,等于一箭三雕。
这样的风水局跟深岤藏龙基本上道理相同,但有个弊端,这种风水局摆下就不能再动了,否则必会破坏了先祖带来福荫,给后世留下灾祸。这种风水局,一般人是摆不了的,东河村也就小莉家祖坟当年花钱请风水师做过,其他人的祖坟都是按照当地普通先生的指点,草草安葬,如今搬迁也没那么多忌讳。不过,凡是坟头向口冲犯断龙的,家里肯定都有灾祸,并且这个村,也是比较贫穷落后的。可见祖坟的安置,给后世影响是比较大的。
我一听就愣住了,这玩意我也没办法,这压根就是个“锁龙局”,摆下就不能动,任何办法都没有的。因为旧时最注重的是先祖坟冢,有道是“穷不改门,富不迁坟”,是不赞成挪来挪去的,要不怎么叫入土为安,你下葬之后还受折腾,怎么安生得了?
所以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其中很多都是应了“锁龙局”,把坟地锁死,不能随便动土搬迁。就像帝皇陵墓一样,你听说哪个迁过坟?被一帮考古专家以堂堂正正之名给开挖出来,那就另当别论。
“老抽,这事我真帮不上,那祖坟确实不能迁,否则后果很严重!”我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就不能想个法子?小莉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她父母都是老实巴交农民,现在村里又催的急,今天如果不迁,明儿村委会就给强行迁走了。”老抽苦着脸跟我说。
我一听这话心头来气,迁人祖坟那得协商处理,不能跟现在拆迁办一样暴力强拆吧?于是冷笑道:“那好,让他们强行迁走吧,不出三天,他们就知道啥后果了。”
“有啥后果?”老抽跟沈冰同时问。
“凡是挖开坟墓和抬出棺材的人,都会横死!”
“风哥,你不是吓唬我的吧?我找的那个齐先生可没这么说,他只说坟如果强行迁走,会对后代不利,小莉都有身孕了,我怕会对孩子有影响……”
草他二大爷的,我一听就火了,你搞小三小五的也就算了,还跟人生孩子。我一沉脸:“把我们送回去,反正我是没办法,去了也白去。再说我回去还有事。”
老抽立马就愣住了,把车子停在路边,回头跟我哀求说:“我知道风哥瞧不起我在外面包养情妇,可是我对天发誓,对她们都是真心的,凭我的财力,我也会照顾她们一辈子,决不让她们受半点委屈。她们几个说起也都挺可怜,家里很穷,没什么文化,出来打工经常受欺负,跟着我,还不至于流落于当三陪的地步。”
擦,你个王八蛋养二奶,还养出爱心了?那简直比我无耻不知多少倍,哥们也就动动眼珠子,连心眼都没敢活动。
沈冰这时却插嘴说:“行了,咱们的事白天反正做不了,就当可怜小莉父母,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我觉得不帮忙心里过意不去。”
“对,姐说的对,那种事晚上才有气氛,大白天的……”
“王八蛋,你知道我们啥事啊,你就瞎说?”我不由来气。
“不就是那点事吗?嘿嘿,嘿嘿……”
第1oo3章 索要报酬
草他二大爷的,我们那点事是捉鬼的好不好,不是滚床单?你丫一猪脑袋里全是这龌龊念头,要不然也不能搞那么多小三。但这事又不好解释,恐怕越描越黑。
一气之下,就打算跟他去东河村看看,倒要见识见识这个小莉长啥模样,让这猪头为她这么卖力。
四十多公里的路,是指一级路面,而下了公路去山村,倒是不远,只有七八里地,但路就难走了,足足开了半个小时才到。
一进村发现这里的风水不是一般的差,比北三坡和南五坡差很多。如果用穷山恶水来比喻,可能会伤了本地人。可实话实说,这里连穷山恶水都比不上,好歹恶水还有水,而这儿深井都打不出水,全指望老天爷下雨解决这个难题。
满山触目一片荒凉黄土,几乎都没什么植被,光秃秃的,看上去非常苍凉。而山谷中,到处都是一道道断裂的深沟,看样子是地震形成的。这种风水,那不只是断龙这么恶劣了,并且有“出煞”一说!
啥叫出煞?那不是回煞,而是这种断龙局下,被四面高山挡住,风气会被纳入深沟,久而久之会变煞气,从此冒出就是出煞了。居住在这个村里的人,肯定脾胃软弱,阴阳失调,夜间多梦等诸多毛病。
没水并且交通不便的地方,肯定落后,这村里还有大片的黄土墙房屋,非常低矮破旧。我就搞不懂了,这么穷的村子,搞什么生态村啊,有那闲钱,救济老百姓生活不是更实在吗?全是为了政绩,唉,哥们无语了。
“没后悔来吧,我们该多帮助帮助这里的人。”沈冰咬着嘴唇说。
我叹口气,帮助他们应该是在物质上,而不是风水。因为这样的恶劣环境,是不能改变的,我们所能改变的,就是他们的物质生活。当下我闭上眼睛沉思片刻,跟老抽说:“这忙我帮了,不过是有报酬的。”
“诶,你今天是怎么了?”沈冰没好气的跟我皱眉头,似乎跟自己哥们提钱,太丢脸了。再说我们帮过很多人,压根就没收过钱,有的还倒贴呢。
老抽却不在乎这套,生意场上混过来的人,一般都只相信利益。他嘿嘿笑道:“风哥,你尽管开口,我估计能满足你想要的酬劳。”
我推开车门,“嗯”了一声跳下车,慢条斯理的说:“就五百万吧……”
沈冰“咚”一声脑门装车窗上,她本来是想从另一侧下车,结果听了这句,忘了开车门,结果悲剧了。
老抽一下愣住,眨巴着小眼珠,良久都没说出话。
“心疼了?五百万我觉得对你来说九牛一毛。”我笑了笑说道。
“不是心疼,”老抽说着开门下车,“问题你要这么多钱干吗?五百万那可不说小数目,风哥你要真是缺钱,就是把我家底全拿走,兄弟都不会眨下眼睛,但问题你做阴阳先生不做大生意,没这么大资金缺口吧?”
我鄙视的瞧他一眼,还不眨下眼睛,刚才都眨了十七八下。转过头看着这个村子说:“这里太穷了,你出钱修条路,再打几眼深井,建个学校,我估计五百万也不富余。”
沈冰这才知道我为什么要钱,立马应援道:“对,五百万不够,我这助手也值二百万吧,抽总,你就出七百万吧!”
听她叫抽总,我差点没笑喷。
老抽一张脸跟苦瓜似的,跟我们说:“我说大爷爷,大奶奶,你们这是抢银行呢,我全部家底不过两千多万,大部分还要做周转资金,你们还不如扒了我的皮。”
“别叫大奶奶,不好听。”沈冰不乐意的说。
“那叫什么?”我问。
“就叫姑奶奶吧。”沈冰双手往后一负,让我差点没趴下。
我皱皱眉说:“也别说多少钱了,就按我刚才提的条件,也算是你帮小老婆……”
“不是小老婆,是女朋友。”老抽这丫的还不喜欢小老婆这称呼。
“反正一个意思,你这是造福乡里,大家伙肯定会跟你立个牌坊,永远把你记在心里的。”
“怎么听着像立墓碑?”老抽带着哭腔说。
“行不行给个痛快话,不然我就不管了。”我没好气的说。
“行,行,行!”
这小子对这小老婆还真是不一般啊,肯花这么多钱,越发让哥们对小莉充满了期待感。我们又重新上车,老抽把车直接开到村南,小莉祖坟跟前。那里已经站着几个人,陈顾龙就在其中,还有一个打扮很妖娆的女人,我估计是小莉了。
这个女人说实话长相很一般,让我大失所望。要说五官还算端正,脸上粉底抹的非常厚,大白天的看着都像鬼。不过身材那是一级棒,比沈冰都要好太多。下车见面一说话,我不由又对她刮目相看,这女人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声音相当动人,都甜到心里去了,以至于不知不觉,发现她原来挺漂亮。这都是声音改变了视线,简直妖女啊!
我明白老抽为什么肯在她身上下大本钱了,好看的女人不一定迷人,真正迷人的女人,那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一种味道,能让男人每天都保持新鲜感。而好看的花朵不可能一直保鲜吧?能让男人百看不厌的女人,这才是真正的迷人。
草,我都被迷住了。
小莉父母的确是一对很老实的农民,两个人脸色黑黑的,具有西北人的特征。好在有个傍大款的女儿,穿的衣服还算体面,另外几个估计是亲戚朋友,穿着就比较寒酸了,破旧的棉袄,都露出了棉絮。
我问老抽:“你说的那个齐先生没来吗?”
“没有,他说没办法,正好你来了,我就没再请他过来。”
我点点头,这样最好,哥们不喜欢在风水大师面前班门弄斧,这样就是搞砸了,也能糊弄过去,不至于丢脸。
沈冰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你在路上不是说没办法吗?”
“正经办法是没有,马蚤主意倒是有一个。”
“马蚤主意?快说是什么主意?”
我回头看看他们以及那一片坟地,跟她小声说:“改地气,这样能把二龙围棺移到别处。不过非常危险,风水师是不敢这么做的。那要跟挖坟同步,万一出了差错,坟地跟前的人,没一个能好好活过七天!”
第1oo4章 野狼谷
沈冰一听就轻声惊呼,跟我说:“这么危险,那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
我胸有成竹的笑道:“危险是危险了点,但我还有个以保万全的办法。”
“快说,别卖关子。”
“这次我要用正邪两种法术进行迁坟,绝不会出岔子。”我说着走回众人跟前。
“诶,你这还是在卖关子……”
小莉扭动着风马蚤无限的小蛮腰,走到我跟前甜甜笑道:“风哥,有力说你想到了办法,真是有本事。你看现在天快中午了,咱们是不是该迁坟了?”
这声音钻进耳朵眼,就跟喝了蜂蜜一样甜透了,整个人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我不由自主的眯着双眼,笑道:“迁坟要看时辰的,按照你们祖上的生辰八字,夜里七点钟迁坟最合适?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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