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楠狐脸色发白,她昨天想到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今天早上一醒,就看到两头神犬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刚刚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们叫醒,哪里知道它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等飞狐父女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奔雷和逐电吸了吸鼻子,忽然精神起来,不祙乳|铝睿拖蛭喊院托煸巳ァv鸬绲耐群孟袷芰松耍芷鹄床焕鳎湓诤竺妫祭兹凑嬲强烊绫祭祝礁鲎菰揪偷搅宋喊远人的面前,纵身跃起,张开血盆大口,向徐原的脖子襯斯ァ?br />
看到两条和狼差不多的大狗扑过来,徐原本来就有些紧张,一见奔雷扑过来要咬他,他顿时吓得两腿发软,来不及多想,边向后退,一边大叫一声:“救命!”旁边的甲士连忙冲了过来,拔出战刀,向奔雷砍去。
逐电正好赶到,一见那些甲士拔刀,不假思索的扑了过去,一口咬住最前面的甲士的手腕,用力的拖拽着。那甲士痛得大叫,飞起一脚,将逐电踢得飞起在半空中,抡刀就砍。
一见吴人如此对待神犬,飞狐身边的那些蛮子们不乐意了,纷纷冲过来,围着那个甲士就砍,那甲士先被逐电咬伤手腕,握不稳刀,根本无力反击,只能抬起左手的盾牌护住要害。有盾牌和身上的精甲护体,蛮子们的砍刀质量又不怎么过硬,虽然砍了几刀,却没能将他砍死,只是被砍出几道伤口,血淋淋的甚是可怕。
见徐原和同伴被咬被打,其他的甲士们沉不住气了,冲过来赶开两头大狗,把徐原护在中间,对蛮子们怒目相视。
事情发展太过突然,眨眼之间,蛮子和吴人就干上了。徐原被奔雷咬了一口,虽然没伤着,衣服却被咬破了,头上的冠也挣脱了,样子非常狼狈。那个甲士更惨,被逐电咬了一口,又被蛮子们砍了几刀,虽说一时没什么性命危险,却浑身是血,看起来凄惨异常。
而奔雷和逐电也吃了亏,逐电腹部被那个甲士踢了一脚,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嘴里发出呜呜的惨叫,奔雷的背上被甲士砍了一刀,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痛得不停得低声咆哮,绕着徐原直打转,想扑上去再咬一口。
整个现场乱作一团,只有魏霸泰然自若。他蹲了下来,伸手轻抚着逐电颈背上的毛,逐电奇迹般的放松下来,伸出长长的舌头,亲昵的舔了舔魏霸手,低声呜咽,像是受了委屈的宠物向主人求安慰一般。魏霸抬起头,含笑看着惊骇莫名的飞狐:“精夫,我想不用再说什么了吧?”
飞狐瞪圆了两只狐眼,看看魏霸,又看看徐原,大吼一声:“来人,把这些吴狗给我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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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o章 左右逢源(求月票!)
蛮子们大声应喏,冲了上去,将徐原和甲士们团团围住,就要乱刀砍杀,被眼前的这一切惊呆的楠狐突然醒悟过来,大叫一声,制止了正准备大开杀戒的蛮子们。
飞狐大为不解:“阿楠,这是何是?神犬攻击他们,他们就是敌人,杀了他们好祭天啊。”
楠狐抬手扶着额头,面露痛苦之色:“阿爹,他们是使者,杀使者不吉祥,还是放了他们吧。”
飞狐眼珠一转,厉声喝道:“那好,把他们赶出去,不准再回来。”
徐原惊魂未定,怨恨的看了魏霸一眼,转身就走。楠狐附在飞狐的耳边说了几句,飞狐看看她,虽然眼神有些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叫过一个中年人,交待了几句,那中年人连连点头,匆匆追了出去。
魏霸一直冷眼旁观,飞狐盛怒之下居然没有杀了徐原,这让他很意外。不过他没有任何表示,他如果急着要杀徐原,反容易引起飞狐的警觉。这对父子都是蛮子中少有的精明人,不能不小心应付。越是聪明的人越是自负,如果发现自己被人骗了,会有极强的逆反心理,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谨慎是第一位的。宁可无功,不可有过。就像在诸葛亮手下做事一样,小心谨慎的活得最长。
赶走了吴人,飞狐随即换上了一脸热情的笑容,把魏霸请上座,又让人请来了寒如、锦索儿等人。寒如等人见飞狐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不禁有些诧异。锦索儿虽然估计到魏霸让她做的事可能起到了作用。却没想到作用会是如此之大。真正明白的只有敦武,只是敦武永远板着一张酷酷的脸,才不会露出一点破绽。
对于寒如等人来说,魏霸简直有偷天换日之能,昨天在非常不利的情况下稳住了局面,今天又来了一个更大的惊醒,彻底打败了吴人,成功的把飞狐争取回来,手段之高明,让人叹为观止。
飞狐热情的设宴款待魏霸一行。昨天他虽然收了礼物。却没有真把魏霸当客人,没有把他关起来已经算是客气。今天情况不同了,自然要补上所缺的礼节。
在席间,魏霸再次表达了自己要联合五溪蛮。抵抗吴人的侵略。确保五溪部落安全的意愿。他建议楠溪部落和辰溪部落一起把老弱撤到三山谷。留出一部分精壮进行作战。
飞狐听了,不置可否,楠狐笑着举起酒杯。快步走到魏霸面前。“魏大人,请满饮此杯。”
魏霸举杯还礼,一饮而尽。楠狐浅浅的呷了一口,笑靥如花,可是眼神中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嘲讽。她用锦帕擦了擦嘴角,含笑说道:“大人,我阿爹可能还有一些疑虑,暂时不能给你明确的答复。不过你放心,我会劝我阿爹的,就算不和大人并肩作战,也不会和大人为敌。不管怎么说……”她转脸看向锦索儿:“我们都是槃瓠老祖的子孙,不能同类相残,姊姊,你说是吧?”
锦索儿沉下了脸,到了这个时候,楠溪部落还推三阻四的,让她非常不高兴。她正要反唇相讥,魏霸用眼神制止了她,笑道:“那当然是再好不过。既然你们还要考虑一段时间,那我就不多耽搁了。”
“不知大人要去哪里,沅溪还是辰溪?”
魏霸眉头一挑,笑道:“也许我要去雄溪呢。”
楠狐摇了摇头:“我劝大人不要去。”
“哦,为何?”
“大人身边的人太少了,恐怕解决不了雄溪的事。”楠狐笑得眯起了眼睛,嘴角挑起,看起来非常妩媚,可是她的眼神却让人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总让人感受到一种冷漠和傲气。
“雄溪会有事吗?”魏霸不紧不慢的说道:“相夫精夫已经赶回去了,他和我并肩作战,一路从西陵杀出来,是真正的性命之交。如果雄溪有事,就算有再大的困难,我也是要赶过去,略尽绵薄之力的。”
楠狐微微点头:“大人的一片心意,我非常感动。不过,有时候只有心意是不够的,还要有实力。雄溪离此千里,又都是险峻的山路,大军行动不便。等大人赶到那里,能做的大概也只有替相夫阿伯收尸了。”
魏霸心中一惊。楠狐说得这么有把握,看来这事情不会小,相夫已经出发七八天了,如果现在追上去,只怕也未必追得上。况且正如楠狐所说,路途遥远,转输不便,大军行动起来更慢,等到了那里,只能替相夫收尸了。
“姑娘过虑了吧,什么事能如此紧要?再说了,相夫是雄溪的精夫,还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不错,相夫阿伯曾经是雄溪部落的精夫,只不过他流落西陵多年,雄溪部落早就有了新的精夫。他的荣光早就被大江的风吹散了,现在的雄溪已经不是他的天下,而且我还听说,雄溪和吴人走得可比我们更近,这些年,雄溪部落雄居五溪部落之首,这后面离不开吴人的帮助。”
魏霸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楠狐说半句藏半句,一直不肯坦诚以待,能说这么多已经是不容易,再追问,只会被她小看。他微微一笑:“那就多谢姑娘提醒了,等我解决了雄溪的事回来,一定再来向姑娘致谢。”
楠狐眼神一闪:“大人如此自信?”
魏霸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本来也没什么信心,不过既然姑娘说是吴人在背后生事,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吴人嘛,哈哈哈,我相信他们短时间内还不会有第二个人超过6将军的。”
魏霸打了个哈哈,不再提这个话题,举起酒杯,向飞狐敬酒。
就在他们喝酒的时候。徐原在山路上艰难的跋涉着,神情狼狈。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搞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那两条大狗怎么突然就发了狂,一看见他咬,原本进行得很顺利的任务,随着魏霸的到来,突然就变了样,回去之后怎么向吕岱交待?
甲士们也很狼狈,他们扶着那个被逐电咬伤,又被蛮子们砍了几刀的甲士匆匆赶路。莫名其妙的失败让他们非常沮丧。输了并不可怕,可怕是根本不知道是怎么输的。
这时。后面传来了呼喊声。一个甲士回头一看,认出了是飞狐身边的那个亲信陈敢,连忙叫住了徐原。徐原停住了脚步,等那个蛮子赶到跟前。没好气的说道:“还有什么事?”
陈敢赶到徐原面前。一面喘着气。一面连连拱手。“我家精夫也是迫不得已,先生应该知道,我们五溪部落是槃瓠的子孙。神犬的意志就是代表上天的意志,神犬选择了魏霸,放弃了先生,我们也没有办法。与吕将军作对,实在不是我们的本意,还请先生能向吕将军转达我们的难处。”
徐原明白了,不禁嗤之以鼻。飞狐这算盘打得够精的,既不想得罪天意,又不想和吴军作战,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你们把部落的前途寄托在两条狗的身上,这也未免太草率了。你们的意思,我会向将军转达,不过,如果你们坚持和魏霸站在一起,到时候刀兵一起,恐怕难免有所误伤。飞狐精夫是聪明人,我希望他尽快能认清形势,不要一误再误。”徐原说完,拱拱手,扬长而去,把陈敢晾在路边。
看着徐原等人的背影,陈敢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向寨子走去。
寨子里,酒宴一直持续到下午,这才尽欢而散,魏霸留下礼物,告辞而去。在席上喝得醉醺醺的飞狐被楠狐扶到了后寨,一进了门,飞狐就立刻恢复了清明,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楠狐道:“阿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楠狐狡黠的一笑:“阿爹,吴人也好,汉人也罢,都不是好惹的。在情况未明之前,我们不能轻易的做出决定。说几句软话,又不会损失什么,你说是不是?”
飞狐眉头微皱:“可是我看我们的举动,大概逃不过魏霸的眼睛。我担心他会因此对我生恨。”
“就算是吧,可是在他解决雄溪的麻烦之前,他是没时间抽出手来对付我们的。”楠狐胸有成竹的说道:“如果他能解决雄溪的麻烦——虽然这个可能性非常小——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到时候再向他示好也不迟。如今五溪部落中,我们楠溪虽说不是最强,却也不可或缺,魏霸不会不顾大局的。”
楠狐伸了个懒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还真想有机会问问他,那将军和郎君究竟说的是谁呢。”
“什么将军和郎君?”飞狐一头雾水,看着精神不佳的楠狐:“阿楠,你昨天没睡好?”
“嗯,昨天百~万\小!说看得太迟了。”楠狐敷衍了两句,把飞狐推了出去。“好啦,阿爹,事情暂时解决了,你让我清静清静,我要补个觉。”
飞狐无奈,一边出门一边嘀咕道:“人家是春困,你倒好,秋天犯困。大白天的睡觉,也不怕人笑话。唉,这要是传出去,我哪天才能招个女婿上门啊。”
“阿爹,你说什么呐?”楠狐娇嗔的跺跺脚:“你再说我,我以后不帮你啦。”
飞狐缩缩脖子,快步离开。
楠狐重新眯起了眼睛,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她抠着嘴角,呐呐的说道:“这究竟是说的什么嘛,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真是气人呢。这个鬼汉子,就会故作玄虚,着实可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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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拖去喂狗(求月票)
离开了楠溪部落的寨子,魏霸就叫过了寒如和锦索儿:“吴人如果要离开,可能会向哪个方向走?”
寒如有些犹豫:“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这山里的路很复杂,没有什么大道可言。不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我猜不出他们要选什么路?”
锦索儿一惊,突然恍然大悟:“我说这两只狐狸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一顿饭吃了大半天,原来他们是早就预料到大人要去追杀吴狗。”
魏霸点点头,却没有多作评价。他看得出来,飞狐父女是想两不得罪,或者说是想左右逢源。为了不让自己有机会追杀徐原,嫁祸于他们,他们拖着自己吃了半天的饭。有了这半天的功夫,徐原肯定已经走得远了,自己难以追上,也就无法杀人嫁祸。
可是,他现在必须追上徐原,杀人嫁祸倒在其次,他要搞清楚吴人究竟在雄溪做了什么手脚,能让雄溪部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们。在他的计划中,雄溪是非常关键的一环,如果这个点不能布好,他的战略就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魏霸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道:“从这里去沅溪部落的路是哪一条?”
“沅溪部落?”寒如看着魏霸:“大人,吴人就算去过沅溪部落,也已经去过了,不会再去的。我们这么追,会不会追错了?”
魏霸当然不知道会不会追错,他也是在赌。当然他不是没有任何依据的赌。他注意到徐原对蛮人的习俗不太了解。对地形更不可能太熟悉。他身边又没有蛮子做向导,那只有一个可能,是沅溪部落的人把他送过来的。由沅溪到楠溪,中间要翻过金凤山和锦屏山,却没有足以行船的水道相通,徐原到沅溪来,当然不会步行,他肯定是坐船来的,最近的路就是沿雄溪下行,进入沅溪。再逆流而上。他的船无法翻山越岭。那就只能停泊在沅水,而且应该是靠近沅溪部落的地方。
这些心里的考虑,魏霸不解释,只是肯定的告诉寒如。你告诉哪条路去沅溪。我就能追上吴人。
寒如将信将疑。带着魏霸走上了一条山道。他们在山路上急行,直到夜幕降临,终于在路边的树枝的新鲜断口上发现了一缕布条。正是徐原身上的那种布料。寒如建议先休息,被魏霸否决了。徐原先走了半天,就算他们速度不快,至少也要抢先二十多里。如果不赶紧追,明天早上就更难追了。他还有一个担心的问题是,他需要用锦索儿带的两条大狗的嗅觉来追踪,夜间林子里会下露水,可能会影响效果。
见魏霸坚持,寒如也不好多说什么,好在他们这些人也是走惯了山路的,夜里虽然危险,却也难不住他们。魏霸和他手下的武卒都能走,他们这样的山里人如果退缩,岂不是很没面子。
魏霸等人继续前行,他拿出一块布,交给锦索儿带的大狗闻了闻,那两条大狗很快就找到了目的,一溜小跑的冲在最前面,看得锦索儿等人目瞪口呆,看向魏霸的目光既有疑惑,又有敬畏。
魏霸同样不解释,他能把敦武去偷徐原的衣服,再去扁楠溪部落神犬,栽赃徐原的事告诉他们吗?显然不能。至于这块布为什么能用来追踪徐原,原因也不复杂,只不过上面有徐原带的香粉罢了。
徐原是个文士,文士身上大多带香粉,徐原也不例外。魏霸昨天就闻到了这股味道。敦武去偷徐原的衣服,顺手搞了一些他用的香粉来撒在这块布上,这块布就成了最好的标志物,循着这种香粉的味道,狗能牢牢的捕捉到徐原的气息。
有了狗引路,魏霸等人虽然走得辛苦,却始终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子时,他们终于看到了徐原等人点起的篝火。
看着篝火旁那个文弱的身影,魏霸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徐原走得没有魏霸担心的那么快。一来他的身体没有那么强壮,走这样的山路对他来说太难了,根本快不起来,二来是那个受伤的甲士走不快,他被蛮子们砍了几刀,其中一刀就在大腿上,严重的影响了他行动速度。
他们走了一天,疲惫不堪,早早的便休息了。魏霸等人摸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意识到危险的接近。
当徐原被魏霸一脚踢醒的时候,看到的是两条大狗伸得长长的舌头,顿时吓得浑身一激零,“啊”的一声惨叫起来,连魏霸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走开,走开!”徐原挥舞着袖子,两条腿乱踢,歇斯底里的狂叫着。他是真的被狗吓怕了。
魏霸让锦索儿控制着她的大狗,自己坐在重新燃起来的篝火前,一边喝着热水,啃着干粮,一边等徐原恢复冷静。那些甲士们已经被控制住了,一个个面如死灰,其中有两个反抗的已经倒在血泊中,蛮子们二话不说,先抢走他们的战刀,再剥下了他们身上的战甲、战袍。这些东西都是难得的好东西,他们也顾不上和魏霸客气,因为他们也知道,魏霸有更好的,根本看不上这些。
等徐原不再大喊大叫了,寒如单手将他提了起来,拖到魏霸面前。魏霸一边嚼着干粮,一边瞟了徐原一眼,咧嘴一笑:“徐君,别来无恙?”
徐原刚才被吓得不轻,根本没有和魏霸斗嘴的精神,他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长夜漫漫,难以入眠,所以赶过来和徐君秉烛夜谈。”
“我们……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徐原根本没精力去品味魏霸的装逼,沮丧的说道:“阶下之囚,任君处置罢了。不过,如果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消息,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
魏霸拿着干粮的手滞了一下,他转过头看着面色煞白,却依然努力的昂起头来,怒目而视的徐原,沉吟了片刻:“你当真?”
徐原鼓了半天勇气,却得到这么一个答复,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连回答都没兴趣了,只是哼了一声以示不屑。
“既然这样……”魏霸迟疑了一下:“那我就不费周折了。锦索儿,神犬跑了半夜,想必也饿了。你让人把这位徐君拖去洗洗,然后喂它们吧。让他们洗干净点,徐君身上的香味太重,神犬们可能不太爱吃。”
锦索儿诧异的看着魏霸,随即反应过来,伸手一指那些正忙着打劫的蛮子,大声大气的喝道:“你们两个,过来!把这个汉子拖去洗洗干净,过会儿献给神犬当夜宵。”
那两个五大三粗的蛮子正忙着摆弄从吴军甲士身上剥下来的札甲,听了锦索儿的话,立刻走了过来,揪起徐原就往旁边的溪水走去。
徐原吓得魂飞魄散,喂狗?这也太恶毒了吧。他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是当那两个蛮子解他的腰带,要剥光他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惨叫起来:“住手!住手!”
他一面奋力挣扎,一面嘶声狂吼道:“士可杀不可辱,魏霸,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能这么对我。”
魏霸嗤之以鼻,向一个刚被剥光了衣服,马上就要被绑上树上的吴军甲士招了招手:“你,过来!”
那甲士窘迫不堪,哈着腰,抱着胸,夹着大腿,慢慢挪到魏霸面前。他没看魏霸,先看了看锦索儿。锦索儿瞪着一对大眼看着他,无动于衷。见他这副神情,锦索儿撇了撇嘴:“看什么看?再看,让神犬咬了你的家伙。”
那光溜溜的甲士听了,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连忙收回了目光。他看出来了,这个蛮女不是普通女人,甚至是不是女人都值得怀疑。光着就光着吧,总比被狗咬成宦官的好。
魏霸一边啃着干粮,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如果我听到有用的,就饶你一条命,没有,就把你绑在树上,是死是活,看你的造化。”
那甲士吓坏了,这里是深山,野兽多的是,绑在树上肯定是个死。他也不敢和魏霸讨价还价,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倒了出来。他也看得出来,魏霸能直接把徐原拖去喂狗,把他绑在树上喂猛兽自然不在话下。
甲士语无伦次的说着,魏霸不动声色的听着,过了片刻,那边徐原的哭喊声终于由“士可杀不可辱”变成了“我说我说”,魏霸又等了片刻,抬手打断了那个甲士:“你到底有没有能让我感兴趣的消息?”
甲士的脸顿时煞白。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魏霸眉头微皱。
“啊?啊,我……我是太紧张了。”甲士都快哭出来了。说出半天,居然一句有用的也没有,这位大人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那好,你在旁边等着。我先听你们的徐先生说,如果他说完了,你还有补充的,你再说,如果没有补充的,就不要怪我了。”魏霸拍了拍手,抖露手里的干粮屑,从容的说道:“好不好?”
甲士倒吸一口凉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个蛮子走过来,将他拖到一旁。魏霸这才让人把徐原拖了过来,徐原浑身的,身上披着一件外衣,里面也是光溜溜的,看来那两个蛮子很认真的在清洗他,准备把他献给神犬当夜宵。也正因为他们毫不作伪的认真负责,一丝不苟,徐原才崩溃了。被拖到魏霸面前后,没要魏霸开口,他直接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刘阐在雄溪,朱褒在沅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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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时不我待
魏霸手一抖,差点将杯子里的水泼在胸口。刹那间,他恍然大悟。
诸葛亮给他的密令中,有一项说得并不清楚,不是诸葛亮不想给他说清楚,而是因为诸葛亮本人也不确定,自然无法对他说明,只能由他从行动中去了解。
两国结盟,诸葛亮同意承认孙权称帝,对孙权来说,这是摆脱名份问题对他的困扰的大好时机。按理说,在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做出刺激蜀汉的事来,背上破盟的恶名——除非他有足够的把握。
五溪地处交州、益州和荆州的交叉处,群山连绵,山峦起伏,又没什么耕地,绝对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从古至今,中原政府都无法对这些地区进行直接统治,只能进行羁縻,只要这些蛮子不主动生事,中央政府一般不会主动生事,原因就在于这里的地形限制,根本不适合大军行动。
孙权调集了吕岱、潘濬和步骘三名重将,总计三万余人进攻武陵,看起来兵力不少,但是要征服五溪却并不是易事。三四万人投到群山之中,除了能把蛮子们逼退之外,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斩草除根?做梦!
可是,有了刘阐和朱褒就不一样了。
刘阐是刘璋的次子。刘备入蜀后,刘阐随刘璋驻公安。关羽北伐,吕蒙袭取荆州,刘阐父子又成了吴军的俘虏。刘备驾崩之后,益州豪强作乱,准备割据南中。当时刘璋已经死了,孙权任命刘阐为益州刺史,打着为刘阐讨回益州的幌子,想分裂益州。后来诸葛亮执政,平定南中叛乱之前先和东吴联盟,其中有一项就是要求东吴不能在背后生事。孙权答应了诸葛亮,表面上取消了对益州豪强的支持,背地里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夺取益州的想法,只是所有的动作都只能在私下里进行罢了。
诸葛亮平定南中之乱后,为首的几个人死的死。逃的逃。刘阐独力难支,便退回了交州、益州交界的地方,朱褒也逃到了吴人的地盘上。这些情况,诸葛亮并不清楚。只是估计这些人有可能逃到吴国去了。深山老林。藏几个人再容易不过了。更何况还有吴人的接纳。
刘阐是刘璋的儿子,相对于刘备,他在名义上对益州有着更合理的所有权。没有实力的时候,这个名义不起作用,可是如果有实力撑腰,这个名义就有不小的作用了。朱褒是益州大户,他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南中豪强们的态度。虽然诸葛亮平定了南中,杀死了高定等人,又把孟获带到成都去做官,可是南中并没有彻底平定,诸葛亮能做到的也只是不乱就行。
如果朱褒再回到益州,能不能割据益州且不说,至少诸葛亮的计划肯定是落空了,接下来,他必须把目光再次转移到南中。如果一不小心,孙权趁势渗入南中也不是不可能。到了那时候,诸葛亮南北必须不能兼顾,只能对孙权予以让步。
大概也是考虑到了这个可能性,诸葛亮才会给魏霸下达密令,让他挺进五溪,粉碎吴国的阴谋,同时把吴国大军牵制在五溪一带,让他们无法腾出手来对永安一带进行牵制。
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动作只能秘密的进行,双方暗地里斗智斗力,表面上还要“精诚合作”。
“朱褒还没死?”魏霸扫了徐原一眼:“他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去牂柯,反而来了沅溪?”
徐原有些犹豫,魏霸咳了一声,锦索儿松开了手中的绳索,两条大狗作势欲扑,吓得徐原怪叫一声:“他要找槃瓠令!”
槃瓠令?魏霸笑了。沅溪部落原本是五溪部落中最强的一个,蛮王沙蛮柯就是沅溪部落的精夫,他们的势力一直覆盖到辰阳、溆浦,前锋直抵沅陵。马良入五溪,沙摩柯对他非常敬重,支持他在溆浦筑城种稻。不过夷陵一败,沙摩柯战死,沅溪部落损失也最惨重,从此沦落为三流的小部落。
沙摩柯的战死不仅使五溪蛮的势力对比出现了变化,更重要的是槃瓠令失踪,使得五溪部落无法再聚集在一起,没有历代蛮王必须有的槃瓠令,仅仅靠实力,是无法征服五溪蛮的人心的。朱褒要到沅溪部落来找槃瓠令,也就在意料之中了。不过,他们谁也没想到,那块槃瓠令就在魏霸的怀里揣着。
这件事自然是大事,只能由各部落首领一级的人才能清楚,目前也只有相夫、帅增和单程了解,连寒如、锦索儿等人都不清楚。
“朱褒带了多少人?”
“没……没多少人。”徐原的眼珠转了一下,随即发现魏霸阴冷的眼神正看着他。魏霸扯了扯嘴角,转过头看着那个甲士:“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
那甲士迫不及待的叫了起来:“他说谎!朱褒手下至少有三千人,上百条战船。”
“畜生!”徐原怒极,一跃而起,向那个甲士扑了过去。魏霸哼了一声,敦武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徐原的肚子上。徐原已经吓得软了,刚才只是一时激愤激起的力量,哪里禁得住敦武这一脚,被踢得横飞起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没等他缓过这口气,一头大狗扑了上去,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脚脖子,用力的向后拖。钻心的疼痛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嘶声惨叫起来。
魏霸等了片刻,挥手示意锦索儿收回大狗,他淡淡的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想说谎,我不会满足你做牺牲的愿望。”
徐原瘫软在地,瘦弱的胸膛剧烈起伏,犬口逃生,让他再也没有了抵抗的勇气,魏霸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竹桶倒豆子,不敢再有任何隐瞒。
听完徐原的供述,魏霸眉头紧皱。朱褒带了三千吴军来到沅溪部落,很显然是准备诱骗不成就用武力征服。沅溪部落实力不足,很有可能屈服于他们。
“大人,这可怎么办?”寒如见魏霸沉思不语,不禁着急起来。“敌人人数太多了,我们根本没机会。”
“那你的意思呢?”
“回辰溪调兵。”
“别说辰溪,就算是你能把楠溪的兵也调来,要想正面击败这些吴军也没什么机会。”魏霸摇了摇头,眼神渐渐的变得坚定起来。“再说了,我们也没有时间。一来一回,至少需要六七天时间,到了那时,恐怕沅溪部落已经不存在了。”
“那大人的意思?”
“派两个人回去报信,我们去沅溪,看看有没有机会。”
寒如倒吸一口冷气。三十多人去攻击三千多人?他咂了咂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看向魏霸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浑像是看着一个白痴。
魏霸也没理他,他轮番审讯那些甲士,详细的追问驻扎在沅溪部落的这支吴军的情况。从这些俘虏的口中,他了解到这支吴军的负责人名义上是朱褒,实际上还有一个身份更尊贵的人,那就是吕岱的长子吕凯。吕凯今年四十多岁,跟着吕岱征战多年,战场经验丰富,是吕岱的得力助力。
听说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寒如更紧张了。他试探的建议道:“大人,敌我悬殊,我们是不是谨慎一些为好?”
魏霸叹了一口气:“沅溪部落现在之所以被人欺上门来,就是因为当年的夷陵之战损失太大。如果不是因为沙蛮柯战死在夷陵,他们妻儿又怎么会受到这样的屈辱。这件事不能等,他们多受一个时辰的委屈,都在加深我们的罪。寒如,我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大人……”寒如的脸色发白。
“你带一个人赶回辰溪,告诉赵中郎和关姑娘,就说我要去沅溪,让他们立刻带人来援。”魏霸看着寒如那经抽搐的脸,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你们的任务不是与吴军作战,而是防备楠溪的那两只狐狸趁火打劫。”
寒如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让他和三千吴军精锐对阵,他就放心了。
“那沅溪的事怎么办?”
“沅溪的事,我来办。”魏霸没有解释,很从容的打发寒如上路。寒如将信将疑,带着一个部下踏上了回程。锦索儿看着兄长的背影,鄙视的撇了撇嘴,拍着胸脯说道:“大人,你说吧,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魏霸笑笑:“感谢姑娘的信任。这一次,要想成功,还真得倚仗姑娘和这两头神犬。”
锦索儿一听,眉开眼笑。
“姑娘,你对沅溪部落的寨子熟悉吗?”
“熟悉,我和大王的女儿沙拉曼很熟悉,经常在一起讨论怎么侍奉神犬,还到他们后寨去玩过。”
“那你还记得沅溪部落逃生的那条后路吗?”
“这个……”锦索儿为难的摇了摇头:“大人,这条路是各部落的最高机密,不会告诉外人的。”
魏霸叹了一口气。锦索儿不知道,他却知道这条路,在那个地图里面标得很清楚。看来这条路应该是沙摩柯告诉马良的。如果不是毫无保留的信任马良,沙摩柯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马良。而现在,他因为这张地图拥有了一点吴人不拥有的优势。
“我想,也许我能找到那条路。”魏霸迎着锦索儿惊讶的目光,很深沉的说道:“沙摩柯大王的在天之灵一定希望我们去救他的家人,他会帮我们的。锦索儿姑娘,你愿意和我同行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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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在天之灵
每个部落都有后寨,后寨是部落头领家人所住的地方,更是整个部落所有财富最集中的地方,同样也是遭遇外敌时的最后一道防线。为了万全,自然要有一条逃生的秘密通道。既然是秘密通道,那当然是非常隐密且保密。
即使有那张地图引领,魏霸还是花了近两天时间才找到入口。当他们站在入口处,魏霸很有把握的指着那个从远处看和普通山洞没什么区别,在近处看却叹为观止的洞口说,这就是沅溪部落的秘道出口时,锦索儿还是将信将疑,不太敢相信魏霸的判断。
“大人确信?”
魏霸再次看了一眼那个狭长的洞口以及洞口那两棵根自独立,树冠却连在一起的老树,暗自赞了一声马良真会用词,眼前这个隐在野草中的山洞,可不正是人间奇观?他在这里转了两天,还是第一次看到长相这么奇特的山洞,看似平淡无奇,细细一品,却是意味隽永。
帝女阴,果然是名符其实啊。
“我肯定。”魏霸用力的点了点头:“锦索儿姑娘,这条路是各部落的机密,现在事情紧急,我们只能从权,希望你能保密。”
锦索儿用力拍了拍胸口:“大人放心,我锦索儿这点义气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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