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指不定yi回头就忘了,自己便是不送药过去,也不会教公子知道。这样yi想,白安索性跑到大夫人李九月那里,找丫环绿玉玩去了。
大夫人李九月,正在坐在窗边梳妆,远远看着白安蹦蹦跳跳来了,不由对着帮她梳头的丫环绿玉笑道:“白安又来找你了,听说你们俩最近常在yi起玩。”
绿玉也看到白安了,小嘴微翘道:“他就yi小孩儿,好玩得很,天天冲着我喊姐姐,嘴巴上跟抹了蜜似的。”
李九月又笑了,道:“记得他两年前刚来的时候,瘦得跟猴儿似的,半天也不说yi句话,自打去伺候汝郎,那嘴巴也越来越会说了,可惜他比你要小三岁,要不然我就把你许给他了。”
“夫人”绿玉脸上羞红yi片,顿了顿脚,“大清早的,他就往这儿跑,定是偷懒了,我去赶他走。”
就这样,白安yi脚才踏进大夫人住的碧水阁,就让绿玉拦住了。
“白安,你又偷懒了,也不怕公子罚你,快回去,别再来了。”
白安兴冲冲而来,被绿玉当头yi盆冷水,脸顿时垮了,道:“公子又去练功了,让我给那个人送药,可是药被二夫人拿走了,我没事可干才来的,不是偷懒。”
在白家庄里,白衣剑卿的名字,yi向用“那个人”来代替。
“送药,那个人生病了吗对了,他不是让公子派出去追杀采花大盗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绿玉好奇地问。
“就是昨儿夜里呗,公子又去找他了,回来的时候发现衣服上有血迹,公子就让我去送药。”
他们二人在这里说话,yi字不漏全听入了李九月的耳中,他受伤了李九月眼里渐渐浮上yi抹担忧,转身走到里屋,打开yi只箱子,犹豫许久,才从里面取出yi瓶药,紧紧扣在手心里。
04
白衣剑卿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阳光从窗棂前射进屋里,直直地照在他的眼睛上,使他yi睁眼,便不得不又闭上,缓缓抬起手,挡住刺眼的光线,这yi个轻微的动作,不出意外地给他带来yi阵痛楚。
全身上下都在痛,身体仿佛散了架,让他不得不苦中作乐地感慨yi下白赤宫的精力充沛,以及自己的力不从心,从某个方面来讲,他连当个暖床的都不够资格,只能被动地承受,这样的他,是无法取悦白赤宫的吧,尽管三年来,已经有过无数次情事,他也知道,这不过是白赤宫对他的报复羞辱而已。
没有了尊严,没有了自我,他被yi根名为情的锁链,捆住了双脚,多少次恨不能就此离去,可是还没有走出白家庄的范围,他就又走了回来,只要时不时还能看白赤宫yi眼,陪在身边待yi会儿,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不是不想求得更多,而是这三年来,白赤宫肯施予他的,仅只有这么多。
胡思乱想了yi阵,身体终于能够适应痛楚,他勉强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尽管他已经尽量小心,阵阵酸痛仍然在这yi瞬间袭满全身,最大的痛楚,来自小腹,断肠童子的匕首刺中的伤口虽然不深,然而昨夜在白赤宫不知节制的索求下,伤口又开始流血,将身下染红了yi大片,结成了yi片硬硬的血渍。
伤口处的肌肉,已经因失血而泛起了病态的白,白衣剑卿用手yi碰,便不由倒抽了yi口气,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小伤也变成了重伤。应该还有药吧,白衣剑卿勉强站起来,在yi地的破布里翻找药袋。
玉露丸,这是三夫人凤花重给他的解毒药,正是这种药,解了断肠童子的七步断肠红,说是解毒药,其实也是yi种剧毒,它所起的作用就是以毒攻毒,当时两种毒药在白衣剑卿体内互搏,剧烈的疼痛让白衣剑卿的身体无法动弹,如果不是断肠童子太胆小,他也许真的就回不来了。
凝神丹,专治内伤的药,也是三夫人凤花重给的,事实上,在白衣剑卿被白赤宫当成打手yi样呼来喝去,精通药物的凤花重就私下给了白衣剑卿yi大堆药,她的理由是,白衣剑卿能做的事情越多,对白赤宫越有利,只要有白衣剑卿在,白赤宫就不需要东南西北到处跑,所以,她自然不会吝啬给白衣剑卿yi些药物。
还有迷风散c千里香等等居家旅行杀人必备的药,全让白衣剑卿从药袋里翻了出来,只是独独没有金创药,他这才想起来,上yi次出去剿杀氓山六鬼,也受了伤,所有的金创药都用光了,他回来之后还没有喝上yi口水,就又让白赤宫派出去追杀江湖新近出现的采花大盗玉蜂子,没有来得及到凤花重那里取药。
跪坐在地上,白衣剑卿只得从破布堆里找出yi件较为干净的中衣碎布,撕成布条,将伤口包扎住,正要起身,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步伐细碎轻微,是个女人。
白衣剑卿微感惊愕,再怎么无所谓,也不能在女人面前身无寸缕,赶紧想从箱子里拿出衣服披上,谁知才yi动,便头昏眼花,眼前yi黑几欲晕倒,连忙yi指点在百会岤上,逼得自己清醒,此时房门已经被推开yi条细缝,来不及穿衣了,他只得从面前的破布堆里抓出yi块较大的碎布,勉强遮住了下半身。
05
李九月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她心神不宁,竟忘了敲门,yi推开门,乍见yi个半裸的男人,她不由得惊呼yi声,猛地转过身,俏丽的面庞上迅速涌上yi层血红。除了白赤宫,她何曾见过第二个男人的捰体,更何况,还是她心有好感的男人。
身后传来了yi阵嗖嗖声,过了片刻,白衣剑卿平缓清朗听不出半丝尴尬的声音传入了李九月的耳朵里。
“大夫人,失礼了,有事吗”
李九月用手摸了摸面颊,热度稍退之后,她才转过身来,飞快地往屋里扫了yi眼,地上的狼藉已经被大致整理过,那些碎衣破布也不知被藏到哪里去,空气里仍然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气息。白衣剑卿半倚在床边,身上穿了yi件衣袍,仍旧是yi贯的白色,只是颜色旧得有些发灰。
“我c我听说你受了伤哦,是汝郎他让我给你送药来还有yi点吃的”
李九月期期艾艾,脸又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心跳得极快,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年在扬州初见白赤宫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同样快,那时她被白赤宫的绝美风姿所迷,以为自己遇到了yi生所托,谁料想,成亲不到三年,白赤宫就又娶了两房妾室,她深深地失望了,直到白衣剑卿出现。
这是个男人,无论从哪个方面看,白衣剑卿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她不明白,为什么像白衣剑卿这样的男人,会甘心做白赤宫的男妾,白衣剑卿初到白家庄的时候,她极看不起这个男人,直到她知道,白衣剑卿完全是为了救白赤宫和她们姐妹三个,才在阴魔的逼迫下,替白赤宫写下了yi份甘为男妾的婚书。具体的情形她不知道,但是连白赤宫都无法否认白衣剑卿救了他们的事实。
从那时起,李九月对白衣剑卿产生了好奇,这个男人,是真的爱惨了白赤宫,才肯放弃yi切的吧。三年来,从开始的看不起,到后来的好奇,再到现在的关心,李九月的心态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改变,每每见到白衣剑卿受到庄中人的轻视和言语轻侮,她就会感到痛心。她不能为他做什么,只能尽量给他yi点关怀。
听到李九月的话,白衣剑卿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自然yi点,好在他天生yi张笑面,并不太困难就做到了,只是笑容并不能掩盖脸色的苍白。
“大夫人,谢谢你的关心。”白衣剑卿半倚在床边,试图站起来,却仍是无力,只得对李九月道,“我有伤在身,恕不能相送,有劳大夫人把东西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那我放下了”
李九月默默地放下东西,离开了这座破旧的小木屋。白衣剑卿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心里难得地浮上yi抹暖意。
白色的药粉抹在伤口上,带来yi阵清凉的感觉,没有半丝痛感,证明了这是品质最为上乘的金创药。重新将伤口包扎好,白衣剑卿的心里渐渐生出yi抹歉疚。真是个善良的女人,好心为他送药,还顾忌着他的心情,骗他说是白赤宫让送来的药。
他的痴缠,不仅让白赤宫生厌,也深深地伤害了这三个女人,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与yi个男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所以他忍受了来自杜寒烟的挖苦刁难,忍受了来自凤花重的私心利用,只对李九月这个善良得无可挑剔的女人,他深感歉疚。
何苦来哉,无数次地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轻贱,却又无数次地选择了留下,宁可默默地吞下这枚自酿的苦果,甚至多少次午夜梦回,还幻想着有yi天白赤宫能发现他的好。
06
这yi次,白衣剑卿休养了整整三天,才缓过劲来,三天里,没有人理会他,只有李九月,偷偷摸摸给他送过几次食物,这份恩情,他记在了心里,只是劝李九月不要再来了,如果让白赤宫知道了,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但绝不会是好事。白衣剑卿不想连累了李九月,谁也不知道白赤宫会不会把对他的憎恶带到李九月身上。
第四天天未亮,白衣剑卿就来到白赤宫练功的树林。树林位于白家庄之后,靠着西湖的yi角,水面上飘浮着yi层雾气,让这个树林显得更加静谧。只要白衣剑卿回到白家庄,他就会天天到这个树林里来,白家大院不是他能去的地方,没有人欢迎他,只有在这个树林里,他才有机会见到白赤宫。
yi开始,白赤宫见到他,功也不练了,沉着脸转身就走,几次过后,白赤宫就忍不住跟他动手。三年前的白赤宫,在白衣剑卿手下只能走过十招,这还是因为白衣剑卿的左手手肘处插着yi根针,大大减低了折梅手的威力。yi年之后,白赤宫就已经能跟他打成平手,这时候,年轻的优势便显露出来,白赤宫的体力明显比白衣剑卿好,打不赢,磨也能把白衣剑卿磨趴下。
白赤宫第yi次胜过白衣剑卿的时候,就是在这西湖边上,他把耗尽体力的白衣剑卿压在树上,狠狠地羞辱了yi通。
来到白赤宫经常练功的地方,周围树干上的痕迹已经很陈旧,没有新的痕迹,就证明白赤宫最近没有来树林里练功,也许是换地方了。白衣剑卿摸着这些痕迹,心里微感失望。或许到了夜里,他可以偷偷潜入白家大院,能看白赤宫yi眼就好。
天色渐渐亮了,阳光透过树叶,在地面上形成yi片光影斑斓,该是用早膳的时间了,对于三位夫人来说,白赤宫是yi个体贴的丈夫,只要人在庄里,必定要陪着夫人们用早膳。到现在不来,他今天就不会来了。
清晨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独自站在湖边,湖水的倒影随风荡起了涟漪,将清瘦的身影yi点点荡碎。
脱下衣物,白衣剑卿缓缓步入水中,三天前那yi场激烈,弄得身上都是秽物,因小腹上的伤不方便沾水,他只用湿布略略擦洗了yi下。现在,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也是彻底清洗yi下的时候了。
阳光照在他身上,水面的倒影构勒出完美的曲线,肌肤闪动着yi层温润如玉的光彩,就连从他身上滑下的水珠,都反射出非同yi般的耀眼光泽。
微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在他身后的林子里,缓缓走出了yi个人。
是白赤宫。
虽然他已经尽力忘记衣服上带回的yi抹红,但是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来。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克制自己,也许已经使白衣剑卿伤上加伤。
庄里死了yi个人终究不大好,何况这个人他还有别的用处。利剑虽然能杀人,但是锋利的双刃会在不小心时反伤了自己,而白衣剑卿却是yi口绝不会伤了自己的绝妙之剑。
不但如此,他还能在自己有那方面需要的时候作为宣泄的渠道,他不希望他死得太早。 抱着这样恶劣的想法,白赤宫来到白衣剑卿独居的破屋,却发现屋里没人,冷清的破屋里,似乎还残留着几日前那场激烈交欢后的余味,让他心里yi荡。
其实不用多想,他就知道白衣剑卿yi定是在这个地方,只是想不到白衣剑卿竟然在水中,线条优美的身形,让白赤宫略有恍神,依稀仿佛想起很久以前,在yi个山洞里,他对身在水中的白衣剑卿动了心,那是他们第yi次发生关系的地方,回忆起来却让白赤宫感到不堪,那yi夜,是他意志不坚,乘人之危,造成了他yi生中最大的污点。
看着水珠从白衣剑卿的背脊滑下,白赤宫感到体内的烈焰霎那之间熊熊燃烧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这里宽衣解带实在是实在是
白赤宫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恼怒愤懑的感受,仿佛yi把软刀子插进心口,流出来的却是酸水。
看着水中的背影,白衣剑卿紧致的小麦色肌肤在温和的晨光中如斯动人,残存的吻痕青青紫紫,肩上背上依稀可见,越发有几分情se的意思。
他下腹yi紧,不由自主走到河边,当白赤宫回过神时,已经伸足下了水,冰冷的河水让他忽然之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停住了脚步。
但他入水时激起的水花声已经惊动了白衣剑卿,停下擦洗的动作,白衣剑卿转身看向了他。
白赤宫注视着这个男人。男人正面的身体上吻痕更多,从颈上c胸前yi直滑下,直到腰间,水下却是看不清了,却越发令人想入非非。
男子身材好时腰身是比女子还细的。白赤宫盯着男人细窄的腰线,直到发现对方也在注视着自己,才回过神来。
两个人相对注视了片刻,白衣剑卿轻咳yi声,打破了彼此之间的寂静。
“汝郎,有什么事么”为了掩饰相持的尴尬,他随意地拧着手中用来擦洗身体的汗巾,拧干了水,展开了,慢慢擦拭身躯上的水珠。
白赤宫来这个小树林,自然是为了练功的了,还问他什么事情。想到两个人之间已经到了没话找话的地步,白衣剑卿不禁黯然失神,没有注意到白赤宫盯着他时眼中火热的神采。
“汝郎,有什么事情,上岸再说吧。”白衣剑卿擦拭完身躯,停了yi停,说道。
白赤宫仍然阴沉不定地看着他。这个男人不像别的男女这么矫情,被人看到身体时便会慌忙找衣物被子什么的遮挡上身,只是用汗巾略为遮掩了下身不雅之处,便慢慢从水中走出,水珠纷纷从他身上滑落,发出清泠的水声。
他这么做yi定是已经习惯了。想到白衣剑卿不知道多少次这么袒胸露背,不知道多少次被人看过,白赤宫心头的怒火更炽,yi言不发,反而向他yi步步走去。
白衣剑卿有些奇怪,停下脚步刚问了yi句:“你要”便再也说不出yi个字,他被白赤宫脸上的神情深深撼动。绝美中带着冷魅的面孔如此逼近,这是多少次魂梦之中也牵扯不断的容颜,无论这个人要他做什么,他都无法抗拒,又何必问他要做什么
他贪恋地看着面前这张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稚气,变得越发成熟冷魅的绝色容颜,清晨的曙光使白赤宫脸上的肌肤更显细腻光滑,即便是女子也少有及得上他,近在咫尺的距离,连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见,让他更深切地感受到来自心里深处的悸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
白赤宫在这个痴痴看着自己的男人面前站定,yi手将他抱住,另yi只手就直接顺着男人的脊背去摸索那私密的地方。
07
白赤宫在这个痴痴看着自己的男人面前站定,yi手将他抱住,另yi只手就直接顺着男人的脊背去摸索那私密的地方。
尽管已经习惯毫无前戏的欢爱,但是在水中要做这种事情,还是让白衣剑卿不知所措。上身被环抱住让他无法保持平衡,在水中的失重状态使他不由自主地yi动。
遮掩住私处的汗巾掉落入水中,白衣剑卿勉强想要抓住,但汗巾已经渐渐沉到他的手够不到的深度。
误以为他是挣扎的白赤宫加强了手臂的力道,紧紧圈住他的双臂不让他挣动,同时手指直直刺入他的下体。
瞬间入侵的刺痛让白衣剑卿浑身剧震,又是yi下强烈的扭动挣扎,白赤宫又想制住他,混乱中,白衣剑卿的身体已经沉到了水里,河水往他的口鼻中灌入。
冰凉的水让他几乎在同时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毕竟下体中至今尚未退出的手指仍然如此鲜明地存在。白赤宫只为满足自己的做法自己是知道的,他不会管是什么地方,不会管对于自己而言是多么辛苦。
但以自己对他的爱恋纵容,在水中又有何不可
白衣剑卿微微yi笑,忽然之间放弃了挣扎,整个身躯缓慢下沉。
就在白衣剑卿以为自己即将灭顶的同时,白赤宫yi手抓住了他,往上提起,将他的半身露出水面。
白衣剑卿反手抓住他提起自己的手臂。此时yi个人站在水里,桃花眼半眯半睁,透着勾魂的风情,然而却表情淡漠,俊美得仿佛不似人间人物;yi个人仰面躺在水中,露出上半身光滑的麦色肌理,带笑的表情中透着几分痴迷。
两个人默默对视着。
白赤宫看着白衣剑卿带着水光的身躯半晌,将自己的手指从那湿润柔软的密岤中抽出,随着那滛糜的摩擦声响起,白衣剑卿感到冰冷的液体进入了自己来不及合拢的体内。
白赤宫抽出手指后,将白衣剑卿的yi条大腿抬起,放在自己腰间。“夹住我的腰。”
冷淡的命令让白衣剑卿浑身yi震,但对于白赤宫向来无法抗拒的他只能默默地用双腿夹住了他的腰间。令他庆幸的是这yi切都是在水下,不会很明显地看出如此屈辱的姿势。
白赤宫将自己火热的对准他下体的密岤,让他的身体慢慢滑下,坐了上去。
被入侵的甬岤不断地将本已经在体内的液体挤出,已经愈合的伤口再度被撕裂,鲜血混着河水涌出来,在河水里染成几缕红丝,很快就变得越来越淡,消失无影。
下体撕裂的剧痛让白衣剑卿有些无力,双腿也似乎夹得不紧,慢慢滑下来,却让白赤宫火热的肉刃更深地进入了他的身体,仿佛要将心口刺破的深度。
无力的白衣剑卿只能用手攀住了白赤宫的肩背,让自己的全身无助地依赖着这个并不能c也不想让他依赖的绝色男子。
本来以为自己的无力会遭到白赤宫耻笑的白衣剑卿并没有听到只字词组的嘲讽,白赤宫的双手反而抱住了他的腰身,让他就着这样的姿势被插入着。
两个人下半身紧紧纠缠在水下,上半身紧紧相拥,本来应该是极为狂热的欢爱场景,却因双方平淡的表情而有些诡异,只有白衣剑卿眼中掩饰不去的悲伤表明这幕疯狂的欢情缠绵,其实只是yi场的宣泄而已。
快速的几下抽动激起的水流声滛糜得让白衣剑卿侧过了脸,但过耳的红晕仍然透露出了他心里的难堪。
水中的欢爱比起其它地方要更费体力,尤其是激烈的声音给心理造成的压力更容易令人疲倦。只过了片刻,白衣剑卿便已败下阵来。
失去欲火的依托,他的整个身体更为无力,几乎是挂在了白赤宫身上,而下身已经被白赤宫完全贯穿到了底部。
“到岸上去吧。”白赤宫淡淡地道,就这么托着他的身体,缓缓往岸边走去。
眼看两人交合的地方便要曝于阳光之下,白衣剑卿甚至有种想昏死的冲动。但他心知自己的昏迷yi定会激起白赤宫的羞辱之心,只有勉强保持清醒。
白赤宫将他抱到岸边的草地上,继续未完成的动作。面对白赤宫惊人的持久力,白衣剑卿大感叹服,不必说自己年轻时不及,或许天下也少有人能及。
内岤被持续积压摩擦,伤口早已经变得麻木,白衣剑卿无力地躺着,任由白赤宫在他身上yi逞兽欲,脸上忍不住露出担忧难堪的表情。
虽然别人都知道他是白赤宫的男妾这yi事实,但是乍然被人看到如此滛糜的景象,怕也是承受不住,何况这片小树林在白家庄也不是什么秘密地方。
白衣剑卿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白赤宫的结束,但这种希望在白赤宫再度将他抱起时终于破灭,心理和身体双重不能承受的情况下,白衣剑卿再度陷入了昏迷。
白赤宫发泄完,身下的人又已经昏了。他有点轻视地冷笑yi声,起身整好了衣衫,便要离开,却不自觉地回头又望了yi眼。
男人赤身捰体躺在草地上,身体因为承受不住而微微蜷缩着,身上到处是jing液血液混杂的痕迹。下腹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由于浸泡的时间太长而微微泛白。
如果把他留在这里,恐怕会昏迷很久,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会送他回去。想到可能有人从这里经过,看到白衣剑卿布满欲痕的身体,那种泛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白赤宫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俯下身便将白衣剑卿抱起,怀中男人的发丝散乱,苍白的唇色,微蹙的眉心,更显出yi种令人想再度凌虐的色彩。
白赤宫心里yi动,忍不住想把人放下来再做yi次,但他明白白衣剑卿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再也不能承受他的欲火。白赤宫抱着白衣剑卿,将他扔回到那间破屋里。
自从在湖边,白赤宫又要了白衣剑卿yi次之后,他夜夜都到破屋来,yi搞就几乎是yi夜,白衣剑卿哪里比得他年轻力壮,每次天亮前白赤宫精神抖擞地离去,他则躺在木板床上几乎不能动弹,yi睡就是yi整天,就这样过起了日夜颠倒的生活。
08
大概是最近江湖上平静了很多,yi连两个月,白赤宫都没有把白衣剑卿派出去追杀哪个江湖恶人,以致于白衣剑卿都开始渴望江湖上多出几个恶人。
尽管夜夜都能见到白赤宫,让他的心里隐隐欣悦不已,然而,就是个铁人,也禁不住白赤宫的索求无度,这两个月,白衣剑卿几乎就没离开过床,每晚听着木板床摇晃地吱响,他甚至担心下yi刻,这张看起来并不结实而且有越来越不结实趋向的木板床,会不会哗地yi声就散了架。
白衣剑卿开始怀疑,白赤宫是不是有心要把他做死在床上,他琢磨着,难道白赤宫是想用这个方法,向天下人召示他在某方面的能力,还是白赤宫认为这种死法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然而,白衣剑卿的这种怀疑很快又被白赤宫偶尔表现出的体贴给打消,有几次他几乎快要晕过去,白赤宫就会放缓动作,等他缓过劲来,有时会给他擦擦额上的汗珠,有yi次甚至在临走的时候,给他盖上了被子,只是当时白衣剑卿睡得正沉,没有清醒地看到白赤宫难得的yi次温柔表现。
这些偶尔为之的举动,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白衣剑卿受宠若惊,几疑在梦中。当日在湖边晕过去之后,他yi直都不知道是谁把他送回破屋,现在想来,大概也只有白赤宫了。
这些以前从不曾有过的体贴,将白衣剑卿从绝望的边缘又拉了回来,透过破屋的窗棂向外看,天空很蓝,云高风清,就连那些无人理会的杂草,也变得可爱起来。
日夜颠倒的生活终于结束在第三个月,当yi夜过去,而白赤宫没有出现在破屋里时,白衣剑卿隐隐有预感,这段宛如梦中的日子,结束了。他不知道是如释重负,还是若有所失,只是yi夜不见,他已然有些想念白赤宫了。
他就是中了魔,从三年前起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
第二天夜里,白衣剑卿偷偷潜入了白家大院,当他隐身在yi棵树上,凭借夜色和树叶的掩护,向灯火通明的正厅里望去时,他才明白白赤宫这几个月为什么夜夜来找他,也明白白赤宫为什么突然又不来了。
大厅里觥筹交错,丝乐声声,白赤宫正在宴客。
白家大院的陈设并不是很铺张,然而,白赤宫所坐的主位上的那张白虎皮,仍然是令人眼红的罕见之物。对于武功高的人来说,击杀yi只老虎不算什么难事,然而,捕猎yi只白虎就完全是靠运气了。据说,白虎皮是霸者象征,能够得到白虎皮的人,yi定能称霸江湖。
这张白虎皮是白赤宫亲手猎得,白衣剑卿清楚记得那是他刚来白家庄不久,白赤宫第三次比武败在他手上,闭关yi个月,出关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白家庄,二十天后他回来了,带着yi身重伤和这张白虎皮。正是因为这次受伤,三夫人凤花重才想出了把他变成白赤宫手下的yi号打手的主意,得到了白家庄所有人的赞同。从那以后,白家庄里的人便默认了他的存在。
坐在白赤宫两边的,分别是大夫人李九月和二夫人杜寒烟,三夫人凤花重则挺着yi个大肚子被白赤宫搂在怀中。这yi幕情景让白衣剑卿的心里微微刺痛了yi下,三年来看多了这样的情景,早已经习惯了的痛楚,却在发现凤花重怀有身孕的这yi刻,变得越发强烈。
他知道,这三年中白赤宫的功力大进的同时,欲也随之大增,往日里三位夫人才能勉强让白赤宫满足,还时不时地要来羞辱他yi下,如今凤花重怀孕,少了yi个人来满足白赤宫的,难怪这两个多月白赤宫要天天来找他。
心里的小小泡沫仿佛被yi根针扎破了,白衣剑卿感到胃里有yi缕苦涩泛出了口,他知道,是白赤宫偶尔流露的yi点点体贴迷惑了他的眼睛,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自做多情。尽管心里已经开始自嘲,但白衣剑卿天生的笑面上,仍挂着浅浅笑意。
坐在客座上的,也是熟人,怜花公子季惜玉,白赤宫的好友,却是白衣剑卿的死对头。正确的说,是季惜玉把白衣剑卿看成死对头,每次到白家庄来,总要在言语上狠狠地羞辱白衣剑卿,而江湖上,几乎所有关于白衣剑卿的不利谣言,都是他传出去的,在把白衣剑卿的名声败得不能再败的同时,也给江湖中人凭添了无数茶余饭后的谈资。
看在白赤宫的面子上,对季惜玉的无耻行为,白衣剑卿yi忍再忍,只不过当年教训了季惜玉yi巴掌,便记恨到如今,甚至不惜在江湖上大放谣言,这种心胸狭隘的小人,他不屑与之为敌。而白赤宫也从江湖上的谣言中,渐渐明白季惜玉的为人,这些年来,与季惜玉的来往少了,却没有完全断绝关系,白衣剑卿暗自猜想,这多半也是白赤宫乐于见到季惜玉对他的言语羞辱吧。
看到了季惜玉,白衣剑卿就知道,几天之内,他又要忍受yi番污言秽语,没有躲避的余地,季惜玉不会放过任何yi次打击羞耻他的机会。
酒宴yi直持续到yi更天,大概是困了,凤花重半途就在丫环的搀扶下退席,稍后李九月也退了席,独留下杜寒烟做陪,此时大概只有躲在树上的白衣剑卿,才能看到季惜玉望着李九月离去的窈窕背影,眼里闪动着绝对称不上是正常的目光。
从季惜玉怜花公子的称号上,就知道他的本性,相较之下,年少时的白赤宫虽然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如今也渐渐收敛沉稳了许多,而季惜玉,越发地糜烂不堪了,连带那张秀气的脸,也带上了七分轻浮。
到最后,季惜玉喝得大醉,才让丫环扶到客房去休息。酒宴终散,白衣剑卿在树上没有离开,只因为白赤宫仍然坐在那张华美的白虎皮上,晃动着手里的白玉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颜色越发地鲜艳了。
白衣剑卿近乎贪婪地望着他,二天yi夜没有相见,白赤宫的面容似乎阴沉了许多,不知是因为季惜玉的到来,还是江湖上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令他烦心。白衣剑卿只能珍惜着这yi点点的时间,不管是哪个原因,这都意味着他有yi段时间无法再这样专注地望着这个让他爱恋痴缠的男人。
09
从白衣剑卿藏身到树上的那yi刻起,白赤宫就知道暗中有yi双炙热的眼睛正盯着他,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自三年前白衣剑卿来到白家庄的那yi天起,他就经常能感觉到来自暗中的注视。从开始的厌烦,到后来的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老实说,能让yi个人这样痴缠,白赤宫也曾经暗暗得意过,只可惜白衣剑卿是个男人,这yi点让他又感到无比恼怒。
当然,这些想法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有些可笑,那时的他,还是弱冠少年,多少有些不成熟。
现在,白赤宫只是有些烦心,不是因为季惜玉的到来,虽然他对季惜玉大谈近日又遇到了哪个美女的事情已经毫不感兴趣,只奇怪他以前怎么会将季惜玉引为知己,这样浅薄无知的yi个人,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从前也浅薄与无知。
当然更不是因为江湖中又发生什么事情,武林盟主大会再过yi年就要召开了,这yi年,是各个江湖后起之秀争风出头的时候,黑道上的人多少有些收敛,他们谁也不想当那些少年侠士扬名的踏脚石。那些自恃武功高不知收敛的,这几年也让他和白衣剑卿收拾得差不多了。
如今,江湖上空前平静,暗底里激流暗涌,谁都想争夺下yi届武林盟主的位子,只不过放眼江湖,还没有哪个人的实力能让白赤宫放在眼里,只除了目前霸着盟主之位的天yi教主方宏隐。所以,他现在有足够地时间来思考最近困扰他的yi个问题。
这两个多月,他好象有些对白衣剑卿的身体过于沉溺了。虽然这具谈不上柔软的身体以前已经被他上过很多次,但那多半是存了羞辱之心的发泄,隔了三c五天才来这么yi次,哪里像这yi次,自从那天从湖边把白衣剑卿抱回去之后,就忍不住夜夜去求欢。
凤花重有了身孕,不能承受他的,杜寒烟从来就对他不冷不热,每次上她屋里,她就把他往李九月的屋里赶,就算是表姐妹,这感情也好得太过了吧,白赤宫只好去李九月的房里,然而李九月身子弱,性情也柔弱,容颜虽美,在床上却少了情趣,比来比去,在床上,居然还是白衣剑卿最合他的意。
男子的甬道比女子还要紧窒,带给他极乐中的同时,还能让他有种征服的快感,更重要的是,男子的身体也比女子健壮,说白了,就是耐操,虽然到最后白衣剑卿多半也要昏过去,不过白赤宫却在他身上完全得了满足,这可是三个女人也无法满足的超强欲。
在对白衣剑卿的身体日渐沉溺的同时,白赤宫也隐约察觉他对白衣剑卿的心态,有了yi些变化。以往除了泄欲,他从不愿多看白衣剑卿yi眼,而现在,他居然会让白安给白衣剑卿送药,在交欢的时候,看到白衣剑卿的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他会不知不觉放柔动作,最重要的是,他竟然不想让别人看到白衣剑卿的捰体,那天白安闯到破屋来找他,让他yi掌打飞出去,甚至在下床前他随手就拉起被子把白衣剑卿的身体盖住。
这种心态的转变意味着什么白赤宫不愿多想,就好象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待白衣剑卿,他跟白衣剑卿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当年阴魔在江湖上宣称他成了白衣剑卿的男妾,也与白衣剑卿无关,到后来,还是白衣剑卿出面公示了那张婚书,用自己的名声c尊严c地位换回了白赤宫的面子。
他应该感恩的,可是他没有,他容许白衣剑卿留在白家庄,却没有善待白衣剑卿,甚至把白衣剑卿当成了打手及泄欲的工具,还默许庄里的人用言语羞辱白衣剑卿。似乎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让白衣剑卿忍无可忍,自己离去。
但是他低估了白衣剑卿的忍耐力,也曾想过白衣剑卿是不是真的那样爱他,可以牺牲至此的爱,让他在yi瞬间感到了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撼,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在那之后,他却狠下心对白衣剑卿不闻不问,仿佛想知道白衣剑卿究竟能忍到什么地步,但是在yi次又yi次的漠视中,他渐渐忘记了自己的本来目的。
无声地yi口饮尽杯中酒,他站起身,走了。
明明知道白衣剑卿就在暗中注视着他,他却有些不敢面对,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思绪,而白衣剑卿的注视,让他心绪不宁,脑中总是浮现出白衣剑卿那紧致的肌肤,火热的甬道以及高涨时的动人呻吟。
再不走,他只怕会直接把人从树上拉下来,按倒在地上。
没有白赤宫的夜,过得格外漫长,白衣剑卿反而睡不着,心里空虚得厉害,他已经yi无所有,当白赤宫没有事情交代给他,他也就无所事事,最常去的地方,还是那片小树林,带上yi支钓杆,既能打发时间,也能钓几条鱼改善yi下生活。
10
yi夜无眠,白衣剑卿早早地就去了小树林,除了打发时间,也希望能避开季惜玉。在他眼里,季惜玉就像yi只被踩了尾巴的狗,只要逮着机会就来找他的茬,咬不了人,可是老听他汪汪汪地乱叫,也挺烦人。
不过显然天不从人愿,即便是白衣剑卿躲得再远,季惜玉的狗鼻子还是灵敏得让人吃惊。
“啧啧,四夫人好雅兴,居然独自在这里垂钓,可是被赤宫兄冷落了,所以才闷闷不乐”
湖面上翻起了yi朵小小的水花,白衣剑卿惋惜地看着,yi条好大的肥鲤鱼,就这么被狗叫声吓跑了。
“啊,鱼跑了啊,四夫人,可要小弟来帮你”
季惜玉yi口yi个四夫人,明显是讥讽白衣剑卿的男妾身份,可是白衣剑卿没有搭理他,却让他恼怒不已,走近三步,又退后yi步,他始终不敢离白衣剑卿太近,在白衣剑卿手下,他吃过太多次亏,要不是看在白赤宫的面子上,白衣剑卿早就杀了他。
白衣剑卿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季惜玉yi眼,上yi次见到季惜玉,是在半年前,他去除掉滇西yi霸,撞见季惜玉跟在yi个女人后面甜言蜜语,季惜玉当场就大放厥词,把他说得像是天下第yi无耻滛荡之徒,太过得意忘形的下场,就是被他yi脚踹飞撞穿了yi堵墙,估计受伤不轻,休养了半年才跑到白家庄来,吃定白衣剑卿不敢在白家庄里对他动手,想找回场子。
季惜玉被白衣剑卿的眼角余光yi扫,只觉得好象yi把利剑划过身体yi样,打了个寒颤,又往后退了三c四步,正要继续讥讽,却看到阳光从左斜方打在白衣剑卿的侧脸上,将肌肤映出yi抹灿然光彩,再加上白衣剑卿天生就是yi张笑面,左脸上的酒窝形状极美,季惜玉站的角度正好能够看到白衣剑卿脸上最优美的yi面。
准备好的yi肚子脏话全咽在了口中,季惜玉嘴巴张得大大的,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脑中只转动着yi个龌龌念头: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有风情了,难道是跟白赤宫都说女人被男人滋润,会越来越美,想不到男人也yi样。
yi条鱼咬勾了,白衣剑卿手yi抖,yi条比先前跑掉的更肥大的银色鲤鱼飞出了水面,啪地yi声,不偏不倚正打在季惜玉的面门上,鱼尾拼命地拍打着,连扇了几下,才落到地上。
季惜玉正转动着龌龊念头,反应不及,直到鱼落地,他才yi抹脸上的水,鼻中窜进yi股鱼腥味,熏得他又呕又怒,正要发怒,猛见白衣剑卿冷冷地盯着他,眼中的寒芒比利剑更锋锐,他感到了胆怯,却又不甘心,想着反正在白家庄里,白衣剑卿也不敢对他怎么样,他胆气又壮起来,正要再度出言侮辱,这时身后却有脚步声传来。
“季公子,早啊”
这声音纤柔如水,竟然是大夫人李九月。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