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凤恨恨道:“汝郎,你要救救寒烟姐,她为了为了我们不受那魔头侮辱,被逼着陪那魔头去喝酒,就在隔壁帐篷里,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说到这里,她的眼睛也红了。
“岂有此理”
白大官人大怒,猛地站起来,正要出去,花妖娘从帐篷外施施然走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杜寒烟,yi身洁白的中衣上洒了不少酒渍,衣襟被扯得乱七八糟,酥胸半露,及腰的秀发也散在脑后,原本插在头上的yi根金钗已经不见踪影。
“哟,夫妻相见该是高兴的事,白大官人怎么怒容满面,这是哪位夫人惹你生气了,过来陪陪姐姐,姐姐可会疼人了,还能让你欲仙欲死,保证比这几个黄毛丫头强。”
白大官人yi见杜寒烟,哪里还理会花妖娘,连忙把杜寒烟抱在怀里,道:“寒烟,你怎么样了,都怪我,来晚了,怪我。”
杜寒烟yi见白大官人,抬手就是yi个巴掌,骂道:“没用的男人,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住。”
“妹妹”
“姐姐”
李九月和凤花重同时惊呼yi声,心疼地看着白大官人好好yi张脸上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寒烟,是我对不起你。”
第三章4
白大官人只当杜寒烟吃了大亏,心下又是恨又是惭愧,只恨不得杜寒烟再打重点才好,可是杜寒烟冷哼yi声,径自走到yi边坐下,看也不看他yi眼。
花妖娘却咯咯笑起来,道:“好凶的婆娘,难怪敢用金钗去刺我师叔,白大官人,不想你的女人再受苦,就跟姐姐来吧,师叔他老人家对你的兴趣,可比这几个女人大多了。”
白大官人脸色yi变,想起顾厉影那张色迷迷的老脸,胃里直欲呕,然而形势比人强,他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那份罪,转过头安慰了眼泪汪汪的李九月和凤花重几句,跟着花妖娘来到另yi个帐篷。
顾厉影所在的帐篷,比他先前待的帐篷明显要大得多,里面的布置也华丽得多,烤肉水果摆满了yi桌,还有yi坛酒,也不知道这偏僻地方,他哪里弄来这么多东西。
“小子,上次让你跑了,转来转去,还不是回到老夫手里。”顾厉影看到白大官人,忍不住桀桀大笑。
说来是巧合,顾厉影和花妖影倒也不是故意追着白大官人来,只不过顾厉影在燕山隐居太久,这yi回出来,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yi路上只打听哪里有俊男美女,几个月来也不知坏了多少好人家儿女的性命,而白大官人yi行太过出众,又不掩藏行踪,结果就让顾厉影发现了,yi直追踪到了石林镇。昨天夜里,原本是要连白大官人yi起捉回来,谁知道白大官人竟然和白衣剑卿跑出去,yi夜未归,顾厉影找不到白大官人,只带回了六女。花妖娘则扮成客栈老头儿的样子,只等白大官人回来,谁曾想白大官人居然带着白衣剑卿yi起回来了,她心里极怕白衣剑卿,yi时没敢动手,到后来确认白衣剑卿的确受了伤,她才在白大官人跑出去的时候,想要乘机杀了白衣剑卿,只是没能得手。
白大官人被顾厉影肆无忌惮的眼神看得脸色发青,想冲过去打,然而武功被制,让他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我跑得了yi次,就能跑第二次。”嘴巴上还是不能输的。
“哈哈哈哈”
顾厉影大笑,伸手凌空yi抓,白大官人只觉得yi股大力吸来,竟然身不由己地往前飞,被顾厉影yi把搂住。
“小子,嘴巴倒是挺硬的,老夫倒要看你能不能硬到底。”
说着,顾厉影的手就向白大官人的脸上摸去。白大官人骇然变色,他怎么能忍受得住让这个又丑又老还是个男人的轻薄,右手往后yi击,yi肘打在顾厉影的小腹上。
“啊”
这yi击,没有给顾厉影造成半分影响,白大官人的手却被顾厉影的内力反震得yi阵发麻。
“小子,乘着还有点力气,有多少招都使出来,老夫就喜欢你这样懂情趣的,你要是躺下来yi动不动,那才是没趣。”
顾厉影的话让白大官人的脸又红又黑,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吱响,被顾厉影那只枯手摸在脸上,他的肚子里yi阵yi阵泛着酸,也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白衣剑卿来,他宁可让白衣剑卿摸,也不要让这个老魔头凌辱。
竟是想曹操,曹操便到了,就在白大官人气胀满腹又无法可想的时候,白衣剑卿的声音突然在帐外响起。
“晚辈白衣剑卿,求见阴魔前辈。”
花妖娘闪身进了帐篷,道:“师叔,这个白衣剑卿果真是胆大无比,他居然真的来了,您yi定要为我出气。”
“就是黑吃黑抢了你们的酒的那个人,让他进来,桀桀桀桀妖娘儿,今天就看师叔我怎么给你们出yi口气。”
“师叔,白衣剑卿是天yi教的右使,天yi教又是中原地区最大的帮派之yi,而且白衣剑卿本身的武功极高,还是小心为上。”花妖娘对白衣剑卿显得极为忌惮,不由得提醒道。
“怕他个鸟,这江湖上能让老夫怕的人,要不就是全死光了,要不就是还没出世,妖娘儿,有老夫给你撑腰,去,让那个什么白衣进来。”顾厉影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稍后,白衣剑卿走进帐篷,正要以江湖晚辈之礼下拜,顾厉影大袖yi挥,yi股劲风刮面而来,却是当面yi个下马威来。
“小子,就是你几次三番欺负了老夫几个师侄,胆子不小啊。”
白衣剑卿早有所料,右手也是凌空yi拍,两股力道yi撞,发出yi声爆响,顾厉影纹丝不动,白衣剑卿却连退三步,喉咙yi甜,yi口血涌上来,却让他硬是咽了回去,然而右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拍出yi掌之后,迅速变化出各种手影,就连左手也也同时配合着做出手势。
顾厉影见白衣剑卿硬接他七成功力的yi掌,只退了三步,脸上也有些色变,正要准备用十成功力再打yi掌,却见白衣剑卿做出yi连串繁复的手势,由于手速极快,在空气中留下yi片残影,连在yi处,看上去就像yi朵冉冉开放的寒梅,这个老魔头不由得轻咦yi声,停止了下马威的动作。
白大官人无法从顾厉影的手掌中挣脱开来,见白衣剑卿进来,他的脸上已经胀得通红,又是羞怒又是愤恨,只觉得自己最狼狈的yi面已经被白衣剑卿瞧去,尴尬之中又惭愧不已,眼见白衣剑卿硬接顾厉影yi掌只退了三步,更衬出他自己的武功不足,因为他知道白衣剑卿此时还是身上带伤,不由得暗下决定,今日若是得已脱困,他定要闭关潜心练武,再也不容人欺辱于自己。
白衣剑卿的手势足足打了yi柱香的时间,才把所有的动作做完,他的左手本已经无法使力,初时还好,到后来手速越来越快,左手手肘处便开始阵阵刺痛,动作做到yi半的时候,已经痛到几乎不能忍受的地步,他只能强忍着,把这yi套表明身份的动作做完,已经全身是冷汗。
“晚辈白衣剑卿,代表家师,向顾前辈问好。”
白衣剑卿弯腰施礼,直起身的时候,他的左手缩在衣袖中,微微发着抖,已经完全无法动弹。
顾厉影yi直看完白衣剑卿做完整个动作,都没有再发难,此时见白衣剑卿给他见礼,十分恭敬,他不由桀桀yi笑,道:“原来是故人之徒,这可真是大水冲倒龙王庙了,坐。”
白衣剑卿在顾厉影左侧坐下,眼光扫过白大官人,微笑道:“家师曾多次对晚辈言道,顾前辈当年在江湖之中,也有赫赫之名,最值得称道之事,便是yi诺千金,虽为凶人,也有大义,家师嘱咐晚辈,江湖之上,若是能见着顾前辈,务必要恭敬有礼,多向前辈请教。”
顾厉影大笑道:“小子,怪会说话的,老夫爱听,久未出山,江湖上小辈当道,能识得老夫威名之人,已不多矣。对了,令师近来可好”
若让顾厉影知道当初在客栈放了yi把火的人就是白衣剑卿,这满嘴好话他怕是yi句也不会信吧。
“家师在梅山赏梅弄鹤,日子自是过得逍遥,晚辈近日正准备回去看望家师,只是”白衣剑卿吞吞吐吐,看了看顾厉影,欲言又止。
“小子,有什么事情,爽快直说。”顾厉影是什么人,见白衣剑卿的目光不时扫过白大官人,心下已经明了三分。
白衣剑卿微微yi笑,道:“那晚辈便直说了,小事yi桩,只是想向顾前辈讨个人情,将在下的这几位朋友放了吧,晚辈回去,定然会禀明家师,当年顾前辈欠下家师的yi份人情,便就此了结,您也不用再记挂在心上了。”
“师叔”花妖娘yi直站在顾厉影身后,此时yi听急了,连忙附在顾厉影耳边道,“其他人都能放,只是这个白大官人不能放,他c他杀了您的三位师侄啊。”
她的声音虽低,可白衣剑卿和白大官人都听得分明,反应自然各不相同。白衣剑卿本来就是为了救人而来,那几个女人的死活他才不管,只有白大官人,他是yi定要救出来,早在他说出相信白大官人的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认了,这个男人再怎么不堪,他偏就是放不下,否则,他又何必来,早抢回盟主令回洛阳了。
而白大官人,yi听李c杜c凤三女有救,心里大为安心,自己的死活他已经不在意了,更何况,让白衣剑卿再救他yi次,他就更加无颜以对。
“小子,老夫当年是欠令师梅山怪叟yi个人情,既然令师仍然健在,这份人情也没有你来讨的道理,这个白面小子杀了老夫三个师侄,要饶过是万万不能的,不过”
顾厉影摸着胡子,眼光在白衣剑卿和白大官人之间来回yi扫,阴阴笑了。白衣剑卿和白大官人同时眼皮yi跳,都有不妙的感觉。
“小子,你是故人之徒,又对老夫如此恭敬,老夫身为长辈,也不好没有见面礼,这个白面小子长得不错,老夫就送与你为男妾,那几个女人yi并给你当侍婢,你可愿收”
“什么老魔头,士可杀不可辱,你休想”
白大官人跳起来破口大骂,不等他说完,顾厉影yi挥手,他身不由己地被推向白衣剑卿。白衣剑卿站起身,伸手yi揽,将白大官人抱在怀里,顺手yi指点中白大官人的哑岤,低声快速道:“若想救你夫人,权宜从事。”
然后他对顾厉影弯腰拜道:“晚辈心慕此人已久,多谢顾前辈成全。”
顾厉影仿佛办了yi件得意事,哈哈大笑,对花妖娘道:“妖娘儿,去取纸笔,老夫要做个见证,让他二人当场写下婚书。”
“是。”花妖娘脸上也绽开了yi抹恶毒的笑容,虽然她恨不得白大官人死,不过显然,顾厉影的这个法子对白大官人的打击,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荒谬,荒谬之极白大官人气得脸上yi片发青,然而他哑岤被制,武功也被制,既不能出声大骂,也不能反抗,他只能恨恨地瞪着眼前几个人,那婚书他是宁死也不会写的。
白衣剑卿发觉白大官人的身体因气怒到极点而微微发抖,便在他耳旁道:“权宜从事,何必发怒。”
至于是不是真的权宜从事,白衣剑卿心里自有打算,他的忍耐早已过去,要怪,只怪白大官人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把六女失踪的事情栽在他头上,yi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那他也不必再客气。顾厉影的主意是荒谬,他不介意就此顺水推舟,成就好事。
白大官人两眼冒火地瞪着白衣剑卿,这份婚书他绝不会写的,传出江湖去,别说他做不了人,就是外公,也要被人耻笑,堂堂流水剑客的的外孙,居然沦落到给人当男妾,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花妖娘此时已经把纸笔拿来,铺在石头上,对着白大官人道:“白公子,写吧,写了就能活命。”
白大官人头yi撇,休想,宁死不写
白衣剑卿叹了yi口气,对顾厉影道:“他年纪轻,就是好面子,还是让晚辈来写吧。”
很快两份婚书就写好了,顾厉影看也没看,示意花妖娘把笔塞进白大官人的手中。
“白面小子,快把婚书签了,哼哼,老夫倒是希望你不签为好,隔壁帐篷里的几个美人,便都由老夫享受了。”
白大官人怒目而瞪,白衣剑卿唯恐他惹怒了顾厉影,索性将婚书挡在他面前,白大官人yi眼看到婚书上的字,顿时yi愣,好yi会儿,他拿起笔,刷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白衣剑卿把两份婚书叠好,yi份放进了自己怀里,yi份放进了白大官人的衣袖之中。
“顾前辈有成人之美,晚辈感激不尽,这就告辞了。”
白衣剑卿拉着白大官人正要走,猛地顾厉影身形yi闪,拦住了他们。
“小子,yi刻值千金,岂能就这么走了,老夫这红媒便当到底了,帐篷便是新房,这白面小子的皮肤不错,你好好享受罢。妖娘儿,我们走”
“是,师叔。”花妖娘随手扔了yi包药粉进入火堆,随后紧跟着顾厉影闪身而出。
那药粉yi沾火,便爆出大量的粉色烟雾,白衣剑卿yi见此景,便知不好,连忙带着白大官人要出帐篷,却被顾厉影yi掌逼回来,双双倒在火堆旁,粉色烟雾yi瞬间弥漫了整个帐篷,两个人都吸进许多。
花妖娘扔下的药粉,哪里能是什么好东西,正是当初害了白衣剑卿yi回的天魔合欢散,这女人心如蛇蝎,下了足足十倍的药量,成心要帐篷里的两个人纵欲而死。
白衣剑卿yi吸入粉色烟雾,便知大事不好,赶紧闭气,同时yi把捂住白大官人的口鼻,然而两个人都已经吸入了粉色烟雾,此时肌肤yi接触,便有燥热之感,白大官人内力被制,比白衣剑卿更不堪,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竟伸出舌头在白衣剑卿的掌心yi舔。
白衣剑卿浑身yi颤,竟然又吸了yi口粉色烟雾,头脑间更加昏沉。他猛地咬住舌尖,不行,绝对不行,隔壁帐篷里的六个女人随时会过来,绝不能在这里然而十倍药量的天魔合欢散,效力实在惊人,白衣剑卿脑中的清明只yi闪而过,根本就无力再去做什么了,剩下的只有裸的。
很快,两具躯体已经是袒诚以对。男人的是疯狂的,失去了神智的争斗原始而激烈,有武功和没有武功并没有区别,他们都想要占据上方,所使用的方法就是四肢交缠,扭打,用身体压制,两具的身体在地毯上滚来滚去,彼此之间身体上的摩擦将推向上了最高点。谁都想把对方压在身上,而胜负的关键在于力量和体力,谁的力气大,谁就占上风,谁的体力持久,谁就能从下面反压上来。
失去了武功这个优势,白衣剑卿在这场力量与体力的较量中吃了大亏。他的左手用不上力,甚至连动yi下都做不到,而体力,早在与黑衣人的打斗之中消耗得yi干二净,从醒来之后到现在,他没有得到多少休息,早已经处于过度消耗状态,与白大官人yi番争斗,终于,以他的失败而告终。
即使身体与神智已经完全被所霸占,白大官人仍然感知到自己的胜利,男性的尊严大大得到满足,把白衣剑卿死死地压在身下,他用yi个力道十足的贯穿来表达他身为胜利者的权利,而白衣剑卿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发出yi声痛楚中夹带着些许欢愉的呻吟。
第四章1
yi声呻吟更加刺激了白大官人的,yi口咬在白衣剑卿的背上,将渗出的血丝吸吮到口中,只觉得像yi道甜美的甘泉,他狠狠地将从白衣剑卿体内抽出来,又用力插进去,每yi个动作,都让白衣剑卿发出无法抑制的呻吟,剧烈摩擦带来的快感,引起了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栗,那是无法言喻的感觉,如同身置云端。
这是yi场原始而兽欲的交欢,天魔合欢散的药效,将每yi个粗鲁动作所带来的痛楚,全部转化为令人沉沦的极乐快感,不知疲倦,哪怕白大官人的喘息声,已经盖过了白衣剑卿的呻吟声,他仍然不断地从身下这具身体里索取着从未曾感受到过的感觉。
“嗯啊啊啊”
在白大官人又yi个用力冲刺之后,白衣剑卿呻吟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已经没有了痛楚的感觉,而是仿佛享受到了极大的欢愉,尽管已经神智不清,白大官人仍是本能地向着同yi个地方连连冲刺了几下,那个窄小的通道突然开始痉挛性地收缩,紧紧地包裹住白大官人的,随着yi声闷哼,两个人同时射出了白色浊液。
保持着插入的姿势,白大官人趴在了白衣剑卿的身上,筋疲力尽地喘着粗气,而白衣剑卿已经因为体力的消耗而陷入了深深地睡眠之中。帐篷内,粉色烟雾仍未散去,将两个人的身体笼罩在yi层粉色之中。
仅仅半柱香的功夫,天魔合欢散的药效再起,白大官人原本已经疲软的,又yi次挺硬起来,yi轮抽锸将白衣剑卿从睡眠中唤醒,略略恢复了yi点力气的他,不由自主地扭动起腰肢,开始主动配合白大官人的动作。
比刚才更加契合的交欢,带来的是更深更多的欢愉,白衣剑卿唯yi用得上力的右手,紧紧环住了白大官人的背,在白大官人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指痕。
他们交欢了整整yi夜,直到天亮,白大官人才软软地从白衣剑卿身上滑下来,跨下的上沾满了白浊的液体,有气无力地垂着,仿佛因纵欲过度而缩小了yi圈,不知道yi共射了多少次,到最后,似乎什么也射不出来了。
白衣剑卿yi直在睡,他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支撑不住,就是天魔合欢散的药力,也没能再把他弄醒。睡了整整yi天,两个人中,还是他先醒过来。
白衣剑卿睁开眼的那yi瞬间,首先看到的,是白大官人的侧面,弯弯的眼眸紧紧闭着,即使只是侧面,显露出来的曲线仍然优美得让人惊叹。近在咫尺,这是白衣剑卿第yi次如此近距离地打量白大官人,白皙的肌肤仿佛比女人还要细腻几分,他看得有些呆了,许久之后,才突然回神。
眼下的情景,只yi眼便知道发生过什么。白衣剑卿缓缓撑着身体坐起来,全身上下,无处不痛,这yi动,还能感觉到有股稠稠的液体从身下流出,微微皱着眉,白衣剑卿不太明白,为什么这yi次又是他吃亏,难道就因为他对白大官人动了心,即使失去了神智,也任由得白大官人对他为所欲为
深深叹了yi口气,白衣剑卿闭上双目,强压下心头的纷乱,运气调息,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才又睁开眼,已经恢复了几分精神,虽然身上的酸痛不能解除,可至少有了点力气。捡起散落yi地的衣物,穿戴完毕,把自己的那份婚书揣在怀里,又从白大官人的衣物中,找出盟主令。
“你心中大约更恨我了吧”
将衣物盖在白大官人身上,白衣剑卿的手抚过那张俊美的面庞,带着几分留恋,他蹒跚着站起,走出帐篷,yi抬眼,却怔住了。帐篷外,六女直挺挺地立着,因为被点了岤道而无法动弹,可是yi副副震惊而疲备的神色,却让白衣剑卿身体yi晃。
她们全听到了,整整yi夜的交欢,白衣剑卿依稀记得自己的呻吟有多么大声。也好,反正她们迟早也会知道,白衣剑卿看开了。
“白大”白衣剑卿突然想起这些女人都叫白大官人为汝郎,这大概是他的小字吧,“汝郎就在里面,昨夜的事情你们都听到了,我也不多说了,以后我们就是yi家人。”
他伸手解开几个女人的岤道,然而她们已经在这里站了整整yi天yi夜,即使岤道解开了,yi时之间仍然无法动弹。
“告诉汝郎,我办完事后,就到白家庄来”
白衣剑卿的声音已经非常嘶哑,只说了两句话,便疼得他直抽气,摸着怀中的盟主令和婚书,他苦笑起来。这次回去,他必须跟天yi教断绝关系,否则他不能连累天yi教与他yi起成为江湖笑柄。
人生,就像是yi场梦,想不到,他白衣剑卿竟会自己把自己的yi世英名败尽,还败得如此心甘情愿。
六女之中,杜寒烟最先能动,她立刻给身边的李九月活动血脉,李九月却担心白大官人,连声道:“妹妹,我不要紧,你快去看看汝郎。”
杜寒烟却不听她的,帮她活络开了,此时凤花重也渐渐能动了,三女互相扶着,yi起走进帐篷里。空气里全是情事过后的糜乱气息,刺激得李九月又开始流眼泪。
“汝郎,你醒醒,汝郎”
yi边哭着,李九月和凤花重yi边帮白大官人把衣服穿上,yi张纸从衣服内飘下,杜寒烟捡起来。
“白家庄白赤宫,谨以天地父母之名为誓,顾厉影为媒,娶剑卿为妾,立此婚书,以为凭证。白赤宫。”
“啊”
李九月和凤花重相顾失声,yi时间,帐篷里静悄无声。白大官人的第四个妾室,竟然是
白衣剑卿并没有走远,怪石林地形复杂,是最好的藏身之处,更幸运的是,他找到了yi块底部凹陷下去的巨石,像yi个天然的石洞,正好可以容下yi个人。在石洞里,白衣剑卿养了整整三天的伤。他胸前的刀剑伤口,在那yi夜的激烈交欢中,被扯裂开来,又流了不少血,而内伤比外伤更加严重,顾厉影的那yi掌,让他本来就受伤的内脏几乎移位。
三天三夜,当白衣剑卿从调息中醒来,身上的内伤才不过好了五成,而胸前草草包扎的伤口,已经发出yi股糜烂的气息。无医无药,这个石洞,并不是休养外伤的好地方,白衣剑卿选择这里,也是无奈之举,不是他不想找yi个更适合疗伤的地方,而是受伤太重,他不得不顾忌那些不知来路的黑衣人,如果在这个时候,再被伏击,就死定了。
就这样,白衣剑卿在怪石林里足足待了半个多月,渴的时候,就喝些岩洞里的积水,饿了就打些野味,总算把内伤全部调理好,外伤也好了大半,他知道,是离开的时候了。
离开前,白衣剑卿特意回到顾厉影的帐篷看了yi眼,那里只剩下yi堆灰烬,两个帐篷都被放火烧了,他可以想像,醒来后的白大官人会有多么愤怒。摸着怀里的婚书,白衣剑卿的脸上浮现出yi抹苦笑。
甘为男妾。为了让白大官人签下这份婚书,他将嫁娶双方的名字对调过来,固然是怕当时白大官人犟着yi根筋宁死不肯签,可是,这些天,他yi边养伤yi边细想其中缘由,竟茫然不知为何自己愿意受此屈辱。
他爱白赤宫,竟已至此了么这份孽情,从何而起又是如何发展到如今这般无法自拔的地步
白衣剑卿越想越是茫然,眼前隐约浮现出白大官人的脸,几番相遇相处,他已经能够撇开初见时的惊艳,看出在那张异常俊美的容颜之下隐藏的,不过是yi个不成熟的高傲灵魂,有些自以为是,有些自命不凡,也有些自命侠义的可爱。就是这样yi个少年,竟有如斯魅力,让他泥足深陷。
在石林镇外yi声长啸,白衣剑卿召回了在镇上白吃白喝的火影,客栈老头儿的失踪,并没有引起镇上人们的警惕,在他们看来,yi个无儿无女的老头子突然不见了,并不是yi件很奇怪的事情,反而是栓在马厩里的火影,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好马啊,这些偏僻地方的人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神气活现的马,镇上的地保想牵回家去,让火影踹了yi脚之后,才知道这匹马够凶悍,再没有人敢打它的主意,任由它今天吃东家的草,明天饮西家的水。
火影这大半个月,日子过得那叫yi个舒坦,听到白衣剑卿的啸声,竟然还有些依依不舍,撒开马蹄绕着石林镇跑了yi整圈,引得镇上的人们纷纷注目,才yi路往啸声传来的方向奔去,那些人们这才知道,这匹像火yi样的马儿是在向他们告别。
白衣剑卿发现了镇中的马蚤动,哭笑不得地冲着直奔而来的火影刮了yi下脑壳。
“真是个马蚤包,改明儿就给你找匹母马。”
火影刨了刨马蹄,发出了yi声呜鸣,也不知是在抗议,还是要求要找yi匹漂亮的母马。
回洛阳的路上,果然如白衣剑卿所料,又遭到黑衣人的几次伏击,这些黑衣人就像是杀不尽yi般,每每拦截到白衣剑卿,就不要命地进攻。白衣剑卿急于赶回洛阳,懒得再跟他们缠斗,每次都是利用火影的速度,硬生生杀出包围,随着洛阳越来越近,这些黑衣人的顾忌也越来越多,到后来,再也没有人来伏击白衣剑卿。
终于安全了,就在白衣剑卿稍稍松了yi口气准备进入洛阳地界的时候,江湖上,却传出了在他意料之中的谣言。流水剑客的外孙,白家庄的白大官人,玩女人玩腻了,又开始喜欢男人,而且迷yi个男人迷得要死要活,为了得到那个男人,不惜委身下嫁,成为那个男人的男妾。
这个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不用想也知道,白衣剑卿惊讶的是,顾厉影居然真把他当成梅山怪叟的弟子,顾念旧人,没有把他的名字传出去,当日白衣剑卿在帐篷里,除了那个梅开九度的手势是真的,其他全是假的,想不到顾厉影竟然半分怀疑都没有。
白衣剑卿再次摸了摸怀中的婚书,另yi份婚书,他并不指望白大官人会保留,最大的可能,就是连那个帐篷yi起,被白大官人用yi把火烧了,如今,他手上这份婚书,是唯yi能挽回白大官人面子和名誉的证明。但是,如果这份婚书yi旦公示于江湖,白衣剑卿的yi切,就全部毁了,十年江湖拼搏积下的yi点威名,转瞬间就会化为飞灰,他会遭千人唾弃,万人白眼,他会立刻从天上的白云变成泥塘里的yi块烂泥巴。
白衣剑卿终究还是有些犹豫了,他还是顾惜自己的名声,尽管在白赤宫面前,他已经卑微毫无尊严可言。直到进入洛阳回到天yi教总坛,见到方宏隐等人之后,他才暂时放下了这份纠结的孽情,悲痛地向方宏隐叙述了yi路上所发生的事,只把石林镇上与白大官人的那yi段事略过不谈。
大堂之上,只有方宏隐和白衣剑卿两个人,其他人都被方宏隐摒退。
听完白衣剑卿的叙述,方宏隐惊愕半晌,盯着白衣剑卿看了好久,才道:“剑卿,你刚才所说莫非是在开玩笑”
白衣剑卿的心情沉浸在薛无身死的悲痛里,道:“大哥,你说哪里话,我怎会与你开玩笑,那些黑衣人不知从何而来,东篱不幸身死,他临终有言,望大哥能为他报仇雪恨。大哥,这便是东篱用性命拼回来的盟主令。”
取出那块铁牌,白衣剑卿不忍多看yi眼递了过去,虽然与薛无相识的日子不长,可是亲眼见到兄弟死去,而他竟连尸体也无法找回,白衣剑卿心中的自责与悔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方宏隐接过铁牌,拿在手里仔细看了yi会儿,才道:“剑卿,你越发在寻我的开心了,这不是盟主令,只是yi块加了铅了普通铁牌,要知道,盟主令是用万年寒铁所制,不仅比普通铁块重得多,拿在手中,更奇寒无比,而且,东篱此时正好好的跟无痕在yi起,你怎么讲他死了”
“什么”白衣剑卿猛地站了起来望着方宏隐。
方宏隐轻咳yi声,道:“yi个月前,东篱带着盟主令回来,他说自取得盟主令之后,你二人便受到yi股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袭击,为了平安将盟主令带回来,你二人不得不分开走,你在明处吸引黑衣人,而东篱则带着盟主令暗中潜回洛阳。yi个月前,东篱回来,等了十多天,见你仍未曾有消息,唯恐你出了什么意外,他与无痕于半月前便出发去寻你。”
“不可能东篱是在我怀中断气,我亲眼所见”白衣剑卿震惊万分。
方宏隐叹了yi口气,从怀中拿出另yi块铁牌,道:“这才是真正的盟主令。”
白衣剑卿望过去,铁牌的式样,与他带回来的yi模yi样,但是这块铁牌之上,寒光流动,三尺之外,便能感受到从铁牌上传来的寒气,与他带回来的yi比,孰真孰假,yi眼便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大哥,东篱他你真的见着活的东篱”白衣剑卿终于失去yi贯的冷静,事情的变化太出人意料,他好像突然陷入yi团迷雾里,隐隐感觉到未知的危险,然而却又什么也抓不到。
第四章2
“盟主令都带回来了,难道还能是东篱的魂魄不成。”方宏隐晃了晃盟主令,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白衣剑卿,“剑卿,这yi个月来,你究竟去了哪里”
“养伤以及赶路”白衣剑卿的声音突然yi顿,“大哥,难道你怀疑我”
方宏隐微微yi笑,然而那笑意却没有达到眼里。
“剑卿,你误会了,你迟迟不归,我c还有东篱c无痕都非常担心,而且沿途的暗哨都没有接到你的消息,大家都怕你出了什么意外,你是我们的兄弟,你说我们怎么能不关心你。”
“我yi路快马加鞭,根本就没有时间留下暗记传递消息给暗哨”
白衣剑卿的解释连他自己听起来,也不够说服力,尽管这是事实,这yi路上,为了提防黑衣人偷袭,他走的大都是荒野偏僻处,到了人烟处,更是不敢多停留,yi心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洛阳,却不料面对方宏隐认真倾听的样子,他突然感觉yi阵心寒,住了口再也不说什么了。
“剑卿,你yi路赶回来,也累了,回房休息去吧,我派人去通知无痕和东篱,让他们尽快回来,我们兄弟四人再聚yi聚,也好共商大事。”方宏隐的声音平稳如昔。
白衣剑卿点点头,转身离开议事大堂,远远地,两道人影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在身后,白衣剑卿没有回头,只是脸上的神色,又黯淡了几分。
事情真的不对了,然而他却无法摸清头绪,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做,任何yi个动作,都可能引起更大的怀疑,只有等无痕和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薛无回来,也许就能够真相大白了。
然而,还没有等到章无痕和薛无回来,江湖的谣言已经铺天盖地的涌入天yi教中人的耳朵里,这yi次,谣言里出现了白衣剑卿的名字,据说是流水剑客听说有人在诋毁外孙的名声,大为恼怒,放话要跟造谣者阴魔顾厉影决斗。
这yi战,听说是两败俱伤,阴魔逃逸前,哈哈大笑地白衣剑卿的名字说了出来,还扬言说白赤宫亲手写下yi份婚书,yi份在白赤宫手里,yi份就在白衣剑卿手里。于是,江湖中人纷纷把目光盯上了天yi教,希望白衣剑卿能把婚书公示。
尽管白衣剑卿已经尽量减少到外面走动的次数,但每次遇到教中人,都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很久。
娶江湖第yi美男子为男妾,这件事情不论真假,八卦性太高,要不是白衣剑卿在教中积威已久,yi般教众不敢造次来问,只怕这些日子光是门槛都要让人踏破了。
可是yi般教众不敢来问,不代表方宏隐不敢来问,他是白衣剑卿的大哥,又是yi教之主,有问的资格。
所以,当白衣剑卿看到方宏隐来敲自己的门时,就知道躲不过去了,而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将那张婚书公示天下,结果,很可能是他无法承受的。
“咳咳,剑卿啊,这几日教中事忙,我也没时间来看看你。”
“大哥是yi教之主,自然事多。”
白衣剑卿不轻不重地回道,有人在暗中监视,又何需方宏隐亲来。开始还感到有些心痛,多年的兄弟情分,竟然还会被怀疑,但是仔细想来,他想离开天yi教,这倒也未必不是yi个良机,就当是兄弟反目了吧,反正他对那些虚名也不是很在意。
“洛阳花会快到了,这些日子城里特别热闹,不知你可曾到外面走走”
“不曾,这几日我yi直在屋中休养,大哥不知道吗”
“咳咳”方宏隐轻咳了yi声,索性开门见山了,“剑卿,最近江湖有个谣言,传得极凶,说是说是你娶了江南白家庄的白赤宫为男妾咳咳,当然,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是外面传言太过猛烈,你是不是出面解释yi下。”
“怎么我娶男妾让大哥觉得丢面子了”白衣剑卿反问。如果方宏隐知道事实正好相反,会不会气得爆跳如雷。
“当然不是,听说那白赤宫是江湖第yi美男子,你能娶到他是你的本事,不过不过白家庄已经放出风声,说是绝无此事,流水剑客更是放话出来,要你出面解释,你这里也确实应该澄清yi下,免得江老前辈他把麻烦找到我们天yi教的头上。”
白衣剑卿心里yi凉,道:“白家庄的人说绝无此事”
他的心里突然生出yi股愤怒,白赤宫这是要跟他完全撇清关系,只怕下次再有机会见面,白赤宫甚至会装作不认识他吧。
“大哥,这种事没有什么可澄清的,你越说,别人就越觉得其中有什么内幕。”忍住了把婚书拿出来的冲动,白衣剑卿渐渐平静下来,现在还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时候。
“可是现在满江湖都在议论此事,甚至有人把白赤宫形容成了妓院里小倌yi样,如此羞辱,岂是他能忍受的,再这样下去,天yi教肯定要招上流水剑客这样的大敌。剑卿,你要为本教想yi想。”
“既如此,便容我考虑yi下吧。大哥,我累了,想先休息yi会儿。”
白衣剑卿听到白赤宫被形容成小倌,他心里的愤怒迅速消退,反而心疼起来,眼前仿佛浮现出白赤宫绝美的容颜,以这个少年的高傲,只怕要被这样的谣言气得吐血吧。
事已至此,已经到了无法回旋的余地,依白衣剑卿yi向洒脱的性格,除了离开天yi教远避江湖,似乎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终究是狠不下心,将白赤宫的yi世英名付之东流,哪怕明知逃避的举动只会让自己背上yi生都抹不去的污点。
可是,白衣剑卿还不是甘心,盟主令这件事不弄清楚,他是绝不会离开天yi教的。天yi教并不是方宏隐yi个人的,除了自己,还有章无痕,还有大哥尹人杰,当年他们四兄弟多少辛苦,才将天yi教建立起来,为了天yi教的发展壮大,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
薛无,这件事的关键就在死而复生的薛无身上,他yi定要见yi见薛无。
白衣剑卿并没有等待太久,三天后,薛无和章无痕yi起回到了教中。
这yi天,方宏隐召集了教中坛主级以上的教众,在天yi教的公正堂里,公审白衣剑卿。等白衣剑卿知道这是公审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天yi教的公正堂里,身边天yi教第二号人物,他不仅是最后yi个知道的,而且连反对的权利也被方宏隐不声不响的剥夺。
“今天召集大家来,有两件事。”
方宏隐坐在高高的主位上,他的左边是章无痕,右边是薛无,而白衣剑卿,连yi个座位也没有安排,孤独的站在大堂的中间。
细心yi点的教众,已经隐约看出什么来,再加上最近江湖上的谣言,让他们yi个个彼此传递着满含深意的目光,却没有yi个人将这种奇怪的安排指出来。
“这第yi件事,就是本教主新结拜的兄弟薛无,不辞劳苦,远赴魔宫,为本教找出了失传已久的盟主令。”
方宏隐意气风发的出示盟主令,让教众们传看。
yi时间,到处都是惊叹声,那些坛主们c长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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