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没有洗过次澡,也没有换过次衣服,想要衣着光鲜自然是不可能了,只得低声道:“就说是北同国的来人。”
伙计听,脸色震,忙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后屋。
不多时,老大便摇着微肿的肚子利索的走了过来,见黎然,大吃惊,忙上前道:“主子,您怎么来了”
黎然摆了摆手:“找个地方坐下说。”
老大不敢怠慢,看了看铺子外面,又皱眉看了看黎文,点了点头带着黎然去了后院。
吩咐了人端上了茶,老大忙将人都遣了,这才恭敬的说道:“主子,您这是”
黎然叹了口气:“先别问我为什么,帮我通知所有人,停止对南玉国的经济控制,另外我会修书三封,你立刻派人送到其他三国,务必要快”
“这”老大懵了,这是怎么了如今他们的计划初见成效,怎么就放弃了想着便将目光落在了黎文的身上,黎文与红姬的关系在他们眼中已经不是秘密了,难道主子是因为亲情而要放弃这也无可厚非,可是那红姬却是个厉害的角色啊
看着老大脸上的惊疑不定,黎然脸上露出微微的不满,低喝道:“难道我的话也不管用了”
“不,属下不敢”老大忙摇头,“我这就派人去办。”
黎然点了点头,就着伙计送来的纸墨,快速写好了三封信,递给了老大道:“务必送到各国的茶铺,他们知道该怎么做越快越好,明白吗”
“是”老大接过信,转身交给了伙计,又反复叮嘱了几句,这才道:“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说来话长,你只要知道,红姬皇后不会再为难我便是了。”黎然叹息了声,又道:“苏酒和程友呢”其实黎然并不是非撑急见他们,只是她看得出来,老大对自己的做法是有猜忌的,只好摆出他们,好让他相信自己并不是冒充的,毕竟有过换容锻骨术这种奇怪武功,也难保没有其他易容之术。
果然,听了黎然的话,老大顿时松了口气,忙道:“苏酒跟着八弟先离开了南玉国,毕竟这里不太安全。”说着忙解释道:“不过如今看来,也不至于太过危险。”
黎然无奈的笑了笑:“也好,那程友呢”
“主子说的是苏友吧他已经换了姓了,毕竟还是个孩子,我不放心,就让他随八弟先行离开了。”老大忙解释。
黎然点了点头:“之衍在这里有几个粮站”
“两个。”老大不敢怠慢,如实回答。
“让他们都放粮吧。”黎然叹了口气:“切后果由我承担。”
“是。”老大点头:“我让人准备了热水和衣服,主子和黎大人先行休息,属下这就去亲办”
“也好。”黎然有些疲倦的站起身,这些日子,骨头散架不说,浑身都是难闻的汗味,自己都已经无法忍受了。
看着老大匆匆离开,黎文皱了皱眉头道:“然儿,此人可信吗他毕竟是蒙之衍的人”
“爹,之衍是之衍,蒙宇是蒙宇。”黎然淡笑的说道,“然儿相信,之衍若是知道我的做法,定会支持的。”
“若是如此便好,我只是怕你们之间会产生误会。”黎文叹息着摇了摇头。
“这路,我们经历的太多,若是这点信任都没有,那便不是真正的感情了。”黎然说着脸上露出幸福的光芒,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与红姬相比,真的幸运很多很多
梳洗完毕后,黎然回了老大事先安排好的屋子,刚躺下来,那边便有伙计过来传话,说是太子慕容天佑来了
黎然略作整理了下衣裙,匆匆跟着伙计到了前堂,远远的看着堂中站立的身影,黎然突然悲从心生,曾经那个潇洒从容的男子,曾经那个笑带春风的男子,如今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让人看着只觉得心疼不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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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究竟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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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人上了套茶具,黎然亲自煮沸了水,走到茶桌前,静雅的泡起茶来。
慕容天佑静静的看着黎然的举动,直到黎然将泡好的茶倒入杯中,这才轻声道:“这让天佑想起第次见到黎姑娘的场景,壶碧螺春便将天佑彻底征服了。”
黎然微微笑:“当初的然儿泡茶技巧稚嫩,倒是让太子笑话了。”
慕容天佑摇了摇头,认真的回答:“并没有笑话,是真的佩服,那三道茶不仅看出了黎姑娘的茶技,更是看出了黎姑娘的茶道精神。”
黎然闻言低声笑出声来,端起茶杯递上前道:“既然你我是表兄妹,就不要黎姑娘黎姑娘的叫了,叫我然儿便好。”
慕容天佑接过茶杯,听黎然说,心中震,苦笑道:“你果然已经知道了。”
“是,然儿也知道,其实你与之衍是亲兄弟!”黎然说着抬起头看着慕容天佑。
慕容天佑似是没有听到般,低头轻轻抿了口茶,而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然儿今日泡的这壶是普洱茶。”黎然说着,自己也端起了杯轻轻抿了口,继续道:“刚才的第泡,然儿将其倒掉了,想来太子也看到了。”
慕容天佑点了点头:“为何?”
“此为洗茶。”黎然微笑着解释,又道:“太子觉得这茶如何?”
“茶香芬芳,扑鼻而来,只是这茶味略感苦涩。”慕容天佑皱眉回答。
“太子不妨再尝口?”黎然说罢举杯又自己品尝了口,见慕容天佑也跟着尝了口,这才又问:“太子觉得这茶如何?”
“浓香不变。沁人心脾,茶味依旧苦涩。”慕容天佑皱紧了眉头,他不明白黎然到底想说什么。
黎然轻笑出声,端起茶杯道:“此茶香味浓郁,但需用心品味,太子若只是将它当成杯茶,那便失了其茶韵了。太子不妨深尝口。茶水不急咽下。于喉舌间略作停留,再看如何?”
慕容天佑听罢忙端起茶杯细细看了眼,仰头饮了口。
黎然见状也不着急。只是独自品酌,待慕容天佑咽下茶水,长叹声后才笑问:“太子觉得这茶如何?”
“茶水虽然苦涩,可是存于喉舌间时。便可穿透牙缝,满口芳香。回味生津,令人神清气爽,茶味肆意,久而不散。好茶!”慕容天佑大为感叹道。
黎然抿嘴笑:“这叫回韵,乃是喝普洱茶的最佳饮用方法。”说罢,提起茶壶走到慕容天佑面前。又斟满了杯道:“太子不妨多多品味二。”
慕容天佑点了点头,细细品味起来。
黎然见状放下茶壶∵到门前,看着门外晴空万里,轻声道:“人生就如这普洱茶,入口苦涩是必然的,若是细细品味,何尝不是甘甜四溢,即便有些苦涩是无法忍受的,待茶多泡了几遭,茶味便淡了,除了浓郁的芳香,再没有其他。”
慕容天佑端着茶杯的手顿,抬头看向黎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今日他的到来,她只字未提其他,只是味的品茶!
黎然说罢淡淡笑,回头看向慕容天佑:“每个人都是不幸的,也都是幸运的,就在不久之前,然儿刚刚幸运的找到遗失的美好,而太子你又何尝不是?”
“你知道我今日为何而来?”慕容天佑放下茶杯,定定的看着黎然。
黎然摇了摇头:“然儿不知,但是然儿知道你心中的苦,也知道姑姑心中的苦,但是你何其有幸,有姑姑便有了今日的你。”
“可是母后呢?”慕容天佑低沉下脸,“天佑抱怨过,也恨过,但是更多的是感激和心疼,而母后的幸又在何方?”
“姑姑的声是心酸的,是悲伤的,可是她的未来又有谁知道?若是味沉静于不幸中,如何看得到幸?”黎然慢慢走了回来坐了下来,轻声道:“有你何尝不是姑姑的幸?”
慕容天佑惊讶的看着黎然,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带给母后什么,甚至想过自己就是母后的仇人之子,便分外的恨自己,而今听了黎然的话,恍惚中似乎有些迷茫起来。
“太子可曾想过,这切都是谁的错?”黎然长叹了口气,轻声问。
慕容天佑茫然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自然是蒙宇和菀家!”
黎然苦笑摇头:“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蒙宇抛弃结发妻子固然可恨,但何尝不是他的自私作祟,若说自私便是错,你我又何尝没有犯过错?菀家三少罪恶昭彰,罪无可恕,可是他个执挎少爷,如何有能力杀了游家百来口人命?若说菀家错,此事真的就是菀家所为吗?”
见慕容天佑沉默不语,黎然又道:“当年游家叛国投靠蒙夏国,在北同皇家眼中这何尝不是种罪无可恕?但是游家为了保命,或者说被人挑唆,难道就真的错了吗?”
说罢黎然长叹了口气:“这切究竟是谁的错?”
慕容天佑吃惊的看着黎然,久久才道:“母后的仇不可不报!”
“然儿从未说过不报此仇!”黎然摇了摇头:“游家的仇不能不报,姑姑的仇不能不报,但是若盲目的去滥杀无辜,只是给自己增加了罪孽,何尝是报仇?姑姑真的就开心了吗?”
“那要如何?”慕容天佑闻言忙问。
“自然是找出真凶!”黎然说罢蹙起眉头:“我不相信菀家三少会有此胆量,灭杀满门!他背后指使之人才是游家真正的仇人!”
“是谁?”
黎然摇了摇头:“此事我也是最近才听爹爹说起,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要再去追查着实不易,但是我相信,不论是什么事情,终有大白天下之日,游家的仇终有报的时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得好!”门外,黎文踏步走了进来,“这几日,为父直在想那夜你说的话,确实,这些年来,姐姐过得并不快乐,而我们游家的仇人却始终没有找到!”
“舅舅!”慕容天佑见状忙起身见礼。
黎文摆了摆手道:“然儿觉得应该如何?”
“不论杀多少人,或者是杀了全天下的人,姑姑也不会快乐,游家众人也不会复生。但是游家和姑姑需要个交代,个让泉下之人能够安息的交代!”黎然紧紧蹙起眉头,又道:“而这个交代便是真相,便是那真正血腥之人!”
“不错!”黎文点了点头,叹息道:“可是这么多年,我却什么都没查到!”
“不,爹,你们已经查出来很多了,能够指使菀家三少行凶的这世间太少太少,然儿需要见那菀天奕面!”黎然说着目光落到了慕容天佑的身上。
“没问题。”慕容天佑点了点头,“这个随时可以安排,不过他嘴巴太严,实在是”
“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和贪婪,只要他知道,然儿定可以从他嘴里撬出来当年的真相!”黎然肃穆的看着慕容天佑,脸上露出自信的光芒!(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章 菀天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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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茶铺的伙计留了信,黎然便跟着慕容天佑同去了太子府,同行的还有黎文。
之所以即刻就出发,实在是黎然已经等不及了,她迫切的想看到当年毁了游家的那个凶手,也迫切的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另外苏秀秀也就住在太子府,作为她的女儿,黎然确实应该。
到了太子府,黎然才不由的感叹,慕容天佑在南玉国的地位实在非同小可,光从太子府的气势上就可以看出,大气磅礴不说,细致的南方建筑特色尤为明显。
进了太子府,慕容天佑挥退了下人,领着黎然二人穿过道红木搭建的长廊,越过座九曲十八弯的汉白玉曲桥,绕过座高达两丈高的湖石假山群,来到了太子府的后院。
因为春暖花开的时节,在南玉国尤为显著,后院中各种奇花异草争相竞辉,院角落泉水叮咚作响,中间座六角凉亭细致优雅,从中可纵观整个后院的景致。
黎然暗自称赞,这整体设计真可谓精巧细致,移步换景。
过了后院,慕容天佑走到座不过人高的假山旁,轻声道:“这里是太子府的地下室,菀天奕就关在里面,要不先你娘?”
黎然摇了摇头:“此事不了,我心难安,等会再去看娘也不迟。”
慕容天佑也不强求,从石壁上开大机关,假山顿时应声裂开道人宽的窄小的入口,慕容天佑熟稔的掏出个火折,点燃后率先进了洞口。
洞里不仅阴暗潮湿,而且寒气逼人,黎然拢了拢衣袖。紧紧的跟了上去,后面黎文也跟着进了山洞。
走了约莫三丈多远,山洞豁然开朗起来,透过火折可以看到石壁上摆放着许多的蜡烛,慕容天佑用火折将蜡烛点燃,又走了三四丈远,黎然猛地怔在了原地!
只见地下室内摆放着无数的刑具。各式各样。多数已经有了锈斑,还有些刑具上还保留着点点血迹。
“然儿莫怕。”身后的黎文忙上前扶住黎然,轻声道:“这些都是为菀天奕准备的。”
“姑姑准备的?”黎然颤抖着声音问。
慕容天佑摇了摇头:“母后从来不来这里。她怕自己忍不住会直接杀了菀天奕!”
黎然点了点头,确实,若是换成自己,只怕早就杀了千儿百遍的来泄愤了!
再往里走。道铁门挡住了去路,黎然疑惑的看着慕容天佑。慕容天佑忙指着铁门道:“菀天奕就关在里面。”说着,从怀中掏出把手掌长短的钥匙将铁门打了开来。
“然儿!”身后黎文忙拉住准备进铁门的黎然,轻声道:“若是害怕便不要去了。”
黎然疑惑的看着黎文,笑了笑:“然儿不怕。”
慕容天佑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儿还是有所准备的好。那菀天奕已经已经非人非鬼了!”
黎然吃惊的瞪大眼睛,许久才叹息道:“进去吧。”
见黎然坚定执着的神情,慕容天佑又是声轻叹。率先进了铁门。
铁门内是个狭窄的房间,昏暗的光线几乎无法辨认内部结构。慕容天佑举着火折将四周摆放的蜡烛点燃,这才灭了火折,指着房内摆放的个铁笼子道:“他就是菀天奕!”
黎然顺着慕容天佑的手看去,顿时错愕的张大嘴巴,瞪着笼中人不人鬼不鬼的球体物,顿时浑身冰凉。
黎文发现黎然的异样,忙上前道:“然儿?然儿?”
黎然猛地大呼了几口气,才喘息道:“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即便是这样,也不肯说出当年幕后之人。”慕容天佑淡淡的瞥了眼笼中人,目光中满满的恨意。
“他还活着吗?”黎然颤抖的看着慕容天佑,轻声问。
慕容天佑点了点头:“死不了,就算死也不会这么便宜了他!”
“菀菀天奕?”黎然放大了声音唤了声。笼中人似乎没听到般动不动,卷缩在角落中。
“他现在巴不得死去,可是我决不允许!”慕容天佑冷冷的看着笼中人,“别以为装死就能怎么样!”
黎然深呼了口气,慢慢向笼子走去,那刻,她忽然觉得身体如此的重,几步路又如此的遥远,她伸手摸着冰冷的铁笼子,心中不禁跟着冰凉起来。
忽然,笼中的球状物动了动,黎然忙缩回了手,紧张的盯着笼中人。
“不用怕。”慕容天佑忙道:“他已经毫无反抗能力了,永远只能这样呆着!”
黎然点了点头,个没有手,没有腿的人,当然没有了反抗能力,看着整个身体匍匐在笼中的菀天奕,黎然长叹声:“你又是何苦!”
笼中人似是有了感应般,又动了动,便再没了反应。
黎然回头看着慕容天佑道:“可否让我单独和他说几句?”
慕容天佑皱了皱眉头:“然儿不怕吗?”
黎然摇了摇头:“只要他还是个人,我就不会怕。”
“也好。”慕容天佑看了眼菀天奕:“若是有事便叫我们,我们就在外面。”
“好。”黎然点了点头,见慕容天佑与黎文离开,这才从边上端了个凳子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笼中人。
这看犹如天长,犹如地久般,黎然句话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笼中人似乎有了感应般,动了几下,又归于静止。
许久黎然叹了口气,淡淡道:“你确实该死,百多口人命就这样死于你的残忍之中,你将自己置于何地?你将菀家置于何地?你将良心置于何地?”
笼中人没有应答,只是静静的缩在笼中,动不动。
“菀晴,你记得吗?”说着黎然苦笑声,继续道:“说来可笑,菀晴救我数次,我与她情同姐妹,可是菀晴竟然是你的侄女,而我竟然是游红琴的侄女,这就是报应吗?”
黎然淡淡的说话,眼神却没有离开笼子,她清晰的看到笼中人微微动了动,似乎是颤抖,又似乎是害怕!
黎然忙接着说道:“菀家就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基本凋零,如今也只剩下菀晴姐弟了,当年那个辉煌的菀家早已不复存在,而你便是那罪魁祸首!菀家与游家世代亲家,你却做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情来,你将两家的情谊置于何地?”
见笼中人没了反应,黎然又道:“我不相信菀家会是真正的凶手,可也不明白你为何不愿说出背后之人,为了钱财?为了利益?为了情谊?还是为了女人?”
笼中人猛地动了动,黎然紧紧的看着,见笼中人再也不动了,这才叹气道:“菀家不缺钱财,也说不上利益,若说情谊,菀家与游家的情谊才最为可贵,既如此,那便是为了女人了?这切值得吗?如今你这副样子,那个女人知道吗?她还会记得你吗?回头想想,你可曾后悔过?又可曾痛恨过?”
黎然话毕,笼中人猛烈的挣扎了片刻,黎然瞬间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了笼中人转过了脸,那是张什么样的脸!(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二章 可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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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张什么样的脸!满脸的刀疤,早已干涸的血迹,边空洞的眼睛,两只耳朵不见了踪迹,其他五官早已看不清晰,黎然只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似乎只要张嘴,便能吐得稀里哗啦!
强忍住胃部的不适,黎然紧紧的看着那仅有的只眼睛,她看到了抹希冀的光芒!
“你你就是菀天奕?”黎然强咽下呼之欲出的恶心感,低声问。
笼中人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又重新动不动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灭游家满门?”黎然想着忙追问起来。
菀天奕似是想起了什么,只是剧烈的挣扎起来。
看着不断蠕动的菀天奕,黎然顿觉全身鸡皮疙瘩都鼓了起来,忙道:“你别激动,放轻松,好好想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见菀天奕依然蠕动挣扎着,黎然又道:“或许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菀天奕闻言果然不动了,只是静静的团缩在起,只眼睛幽幽的看着黎然。
“这么多年,你隐瞒着罪恶,隐瞒着罪魁祸首,到底为了什么!”黎然有些恼怒的低喝了起来:“你毁了个游家,也毁了个女人的生,你可知道,我姑姑游红琴她是如何苟活到如今的吗?”
黎然烦躁的低嚷着,却忽视了那刻,菀天奕眼中闪烁而出的夺目的光芒!
许是说到了痛处,黎然长叹了口气,低喃道:“个女人最不可忍受的经历,她都经历了,你不仅毁了她的家庭。毁了她的清白,也毁了她作为母亲的权利!你何其残忍,何其狠毒!”
听到响声,黎然忙抬起头,只见菀天奕扭动着身躯,似是很想向黎然这边靠拢,那独有的只眼睛阴郁幽深。
黎然慌乱的后退了两步。紧紧的看着菀天奕道:“即便你为了菀家考虑。也不该继续沉默,难道你要看着菀晴姐弟为了你,惨遭毒手吗?你的姐姐菀蓉皇后已经死了。你的哥哥菀天晔已经死了,你的嫂嫂也死了,菀家只剩下菀晴姐弟了!你还想怎么样!”
黎然的话对于菀天奕似乎毫无知觉般,他依然扭动着身躯。死死的盯着黎然,缓慢的蠕动到最靠近黎然的笼子边。
见菀天奕停下了动作。只是紧紧的盯着自己,黎然微微松了口气,虽然她很清楚,菀天奕逃不出这个笼子≡己也绝对的安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那个蠕动的身体。她就觉得全身发抖,打心里恐惧起来。
两人默默的对视。黎然觉得菀天奕的眼神可怕极了,像吞天兽样,似是要吞灭整个世界般,狰狞的脸庞给人种地狱使者的感觉,不禁让黎然打了个冷颤。
“我”菀天奕张了张嘴,终于吐出了个字,可能是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黎然只能根据口型模糊的辨认,虽然只是个字,但是却让黎然惊喜万分,只要他肯说话就好办!
“你想说什么?”黎然忙追问。
“红琴”菀天奕艰难的突出两个字,黎然辨别了很久才吃惊的道:“你想见姑姑?”
菀天奕点了点头,目光时刻紧盯着黎然,动不动,见黎然似是有些犹豫,又动了动嘴巴,许久出声道:“见了她我,我就说,说出真相”
黎然惊愕的看着菀天奕,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敢保证姑姑会见你,你应该知道,她若是见了你,必会剑杀了你,到时候别说真相,恐怕你想说的话都未必来得及说得出口。”
黎然说完见菀天奕眼神中涌动着愤怒和焦急,忙又道:“你不妨告诉我真相,若是姑姑知道当年你也有什么苦衷,或许会见你面的!”
菀天奕阴沉的眼睛终于第次低迷了起来,整个人静静的团在笼子中,动不动,仿佛静止了般!
黎然终于发现了菀天奕的异样,无论她怎么提及菀家,菀天奕都是动不动,毫不关心,可是每当提及游红琴这个名字,他便会激动的蠕动。
想到这,黎然眼前亮,低声叹了口气,缓缓道:“当年的事,给姑姑留下了无限的打击,以至于姑姑现在心复仇,可谓杀人不眨眼。”
黎然说罢又细细瞅了瞅菀天奕,见其没有异状,不禁皱了皱眉头,又道:“你可知在那事发不久,姑姑怀孕了。”
果然不出黎然所料,菀天奕猛地抬起头,灼灼的盯着黎然,那仅存的只眼睛中闪烁着光芒,黎然见状暗自心惊,强忍着逃跑的冲动,继续道:“好在那孩子并没有活下来,而姑姑却因此永远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黎然说完,那菀天奕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幽暗的眼中闪烁着点点星芒,黎然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这个男人会哭?!
“你若还不说,恐怕这辈子你都见不到姑姑,也得不到原谅了!”黎然忙趁机低喝了句。
“我我”菀天奕有些急促的发出两声,眼神中露出了祈求的神色。
黎然见状忙道:“你慢慢说,我会仔细听。”
菀天奕蠕动了几下,让自己的头慢慢靠在了笼子上,半截躯体慢慢伸展开来,邋遢而腥臭的味道顿时散开。
黎然皱了皱眉头,强忍着不适坐了下来,她知道菀天奕定然有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游家当年惨剧的原因!
“红琴,是我,我的未婚妻”菀天奕努力将舌头捋直,字顿的说道。
黎然震惊的看着菀天奕,她不是怀疑,而是惊讶!
“我们从小定亲,她只能,是是我的女人!”菀天奕说着说着,慢慢顺口了起来,惨不忍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游家叛逃,她爹那老东西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悔婚!”菀天奕说完大口的喘着粗气,对于如今的他来说,说话就是种折磨!
黎然皱了皱眉头,忙道:“我来说,如果说的对,你就点头,如果不对你就摇头。”
菀天奕点了点头,看着黎然。
“姑姑与蒙宇成亲,你怀恨在心?”黎然说着看向菀天奕,见其点头又道:“可是游家最后还是被蒙宇给丢弃,姑姑也被休妻,带着游家逃到北同国,你知道后就带着人将游家都杀了?”
菀天奕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喘着粗气道:“我知道游家回来后,就去找红琴,老东西,答应将红琴许配给我,谁知,第二天”边喘着粗气,菀天奕边紧紧咬着牙齿,脸上的伤疤无法遮掩他心中的愤怒。
“他又悔婚,嫌我不务正业!当初,若不是他”
看着菀天奕艰难的字句的诉说,黎然暗叹了口气道:“当初就是因为游家的悔婚,你才放纵自己,甘愿当个执挎?”
菀天奕点了点头,眼神中露出几许悲凉之色。
黎然暗叹了口气,他这是何苦,害人害己!想着又道:“游家二次悔婚,你觉得自尊受到了伤害,所以报复?”
“不该吗!”菀天奕锐利的眼神看着黎然,“游家欠我的!”
黎然长叹了口气:“那姑姑呢?你可曾想过她?既然你是喜欢她的,为何又要伤害她!”
“她只能是我的!”菀天奕字顿的盯着黎然低吼。(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三章 真相总是鲜血淋漓
“这就是这样对她的理由吗”黎然被菀天奕的话给激怒了,这种变态的爱恋,折磨的是两个人
见菀天奕微红着眼盯着自己,黎然心中顿时觉得堵得慌,真是段可笑的爱情,段可笑的故事,段可笑的真相越想黎然越是来气,“蹭”的站了起来,悲戚道:“你根本不懂爱,不懂什么叫付出,不懂什么叫幸福你给她的只有痛苦,只有恨,你自己又何尝会快乐你的爱是自私的,你你简直就是个变态”
看着黎然怒喝的神态,菀天奕顿了顿,眼睛慢慢闭了起来,许久才嘶哑道:“恨才会记得”
黎然顿时觉得自己所有愤怒都倾泻了般,阵无力感袭身而来,面对菀天奕这种畸形的恋情,黎然除了苦涩再说不出什么来。小說,
缓缓坐了下来,黎然怔怔的看着紧闭着眼的菀天奕,轻声道:“据我所知,你只是个执挎,论武功论能力,你绝不可能将游家夜之间灭门,你还隐瞒了什么”
菀天奕微微睁开眼睛,斜了黎然眼,嘶哑道:“有人帮我。”
“谁”黎然顿时心中猛烈沉,忙追问。
“不认识。”菀天奕有些不在意的闭上了眼睛。
黎然脸色变,又急着站了起来,上前两步道:“不认识不认识为何帮你到底是谁”
菀天奕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黎然摇了摇头:“那日,我准备去游家,遇到个人,和他意气相投。他便答应帮我。”
“是谁”黎然紧紧的盯着菀天奕,她不相信,个刚认识的朋友就可以两肋插刀到可以帮他杀人
菀天奕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才艰难的开口:“只知道,他叫风。”
“游家虽然会武的人不多,但是当时的游家家主却是个会武的,那个风武功高强”黎然紧紧的追问。
菀天奕点了点头:“他带了三十多个兄弟。”
“三十多”黎然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你难道点也不怀疑为什么会凭空多出这么多人为什么他们要帮你去杀人而且还是满门百多口。你难道真的相信他们只是在帮你”
菀天奕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他们就是去杀菀家的吗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黎然愤然的低吼。
“知道”菀天奕很干脆的吐出两个字,淡淡的说道:“他他们虽然不说,但听口音看打扮。无疑是蒙夏国的人我和他们不过是合作”
黎然圆瞪着双眼看着眼前平静的菀天奕,张了张口,终是长叹了声,心中涌起无限的哀伤
“我告诉红琴。只要游家没了,我们就能在起”菀天奕似是越说越兴奋。直接睁开了唯的眼睛,盯着黎然说道:“但是,红琴她竟然不肯”
“所以你就强犦了她甚至想要杀她”黎然悲哀的看了菀天奕眼。
菀天奕摇了摇头:“她本来就是我的我也没有杀她。”菀天奕说着皱了皱眉头,看着黎然道:“我怎么舍得杀她”
“不。不是这样的”黎然摇了摇头,盯着菀天奕道:“我爹赶回家的时候,姑姑已经气息微弱。满身是血了,不是你是谁”
“我只是只是和她。和她行了夫妻之礼。”菀天奕有些急促的说道,“游家那些不守信用的,的人都死,死了,风,风说惊动了当地的,的官府,我,我就跟着他,跟着他跑了。”
黎然怔怔的听他说完,顿时踉跄的退了两步,跌坐在凳子上,目光可怜的看着笼中人。
“告告诉我,怎怎么回事”菀天奕焦急的蠕动了几下,目光近乎哀怜的看着黎然。
黎然顿时笑了,大声的笑出了声来,笑得悲凉,笑得讽刺,笑得眼泪也随之奔涌而出
铁门外正在交谈的慕容天佑和黎文听到笑声,顿时惊,忙开了铁门看着泪流满面的黎然。
“怎么了然儿”黎文上前步,紧紧的搂住黎然,轻抚着黎然的背。
“多么愚蠢的人”黎然带着哭腔低低的哭诉,猛地她推来黎文,站起身指着菀天奕喝道:“多么愚蠢的人”
黎然的举动顿时吓到了其他三个人,黎文焦虑的上前搂住黎然,轻声道:“然儿,别激动,别激动。”
慕容天佑皱了皱眉头,脸色不善的看着菀天奕,没有吭声。
“杀了他杀了他”黎然喃喃自语,浑身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慕容天佑闻言,立刻从怀中抽出那柄薄如蝉翼的宝剑,黎文见状忙道:“不可。”
听了剑鸣声的黎然也恍然醒悟,忙挣脱了黎文的怀抱,拉住慕容天佑道:“现在还不能杀他。”说着转头看向菀天奕,自嘲的笑:“你不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吗我就告诉你”
说着黎然又上前步,紧紧的盯着菀天奕低喃道:“游家满门百多口人命没了,姑姑被人剥光了衣服,就剩下口气,满身的青紫,遍地的血迹,你满意了你开心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黎然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向外走去,黎文愣了愣,忙跟着走了出去。
慕容天佑皱了皱眉头,鄙夷的看着脸震惊的菀天奕,收回宝剑,锁了铁门走了出去。
看着满脸泪痕的黎然,慕容天佑叹了口气:“然儿,这是怎么了”
“真相所谓的真相”黎然长叹了口气,将菀天奕所说的重复了遍,然后头也不回的就着蜡烛照亮的窄路向山洞外走去。
黎文和慕容天佑低沉着脸色紧紧的跟着黎然出了山洞,看着外面亮堂的天空,黎然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擦去脸上遗留的泪痕,心中百感交集。
黎文黑着脸不吭声,慕容天佑见状叹了口气:“这件事还是先告诉母后吧。”
“这样的真相,太过残忍”黎然咬了咬唇,强忍住欲滴的泪水,默默的看着不远处的凉亭。
“真相,真相还没有真正查清楚”黎文低吼了声,双眼通红的瞪着地面。
慕容天佑点了点头,叹息了声:“真相总是鲜血淋漓的”未完待?1
第两百零四章 为您泡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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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黎然等人入宫,那边太子府的下人们便来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慕容天佑闻言,忙让黎文和黎然去了正堂候着,这才领着众人到了太子府门前迎驾。
黎文阴沉着脸坐在正堂后屋中,黎然皱着眉头看着屋外寂静的院落,心中翻腾不息,从遇到蒙之衍起,不知不觉两人的命运已经息息相关,路走来,不论是寻找母亲也好,还是寻找仇家,这路并不坎坷。好不容易看到了真相的面纱,谁知揭开竟是如此的血淋!
路脚步声逐渐接近,黎然忙站起了身子,外面的正堂中传来红姬浑厚而悦耳的声音:“都下去吧,本宫和太子说说话。”
悉索声渐渐远离,黎文这才站了起来,领着黎然走出了后屋直奔正堂。
“姐姐。”看着身雍容华贵的红姬,黎文心中百感交集。
黎然随后福了福身子:“皇后姑姑安。”
“都坐吧。”红姬淡淡的掀了掀眼帘,看向慕容天佑道:“佑儿也坐下说。”
慕容天佑点了点头,就着红姬身侧坐了下来。
“怎么来这里了?事情处理好了?”红姬看向黎文,语气温柔又不失贵气。
黎文点了点头,脸色阴沉的可怕。
红姬见状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看向慕容天佑,那边黎然暗叹了口气,忙道:“然儿已经让人撤销了对南玉国的经贸控制,也书信送去了其他三国,想来不会太久就可以解决了。”
红姬点了点头,深深的看向黎然:“你的能力确实令人惊讶,竟然可以借三国之力。”
“皇后姑姑说笑了。然儿以前少不更事,还请皇后姑姑不要生气。”黎然微微摇头苦笑。
“不怪我心狠手辣,杀了很多人了?”红姬眉角微微扬,语气中说不出的阴沉。
黎然咬了咬唇,低声道:“对于这点,然儿还是不赞同的。然儿明白皇后姑姑的苦楚,也能理解您的感受。若是换成然儿。恐怕早已崩溃,更别提报仇雪恨了!”
黎然说罢起身又福了福身子道:“但是即便仇恨已了,身血债。姑姑您会开心吗?游家的众人能复生吗?如此往复,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觉得我错了?”红姬听罢眼神凛,微沉着脸色看着黎然。
“姑姑是错了。”黎然点了点头,毫不畏惧的说道:“游家的仇恨。姑姑您的仇恨,为何要泄怒于不相干的人呢?沐雅琪横刀夺爱固然有错。可是错不至死,真正伤害您感情的人是蒙宇,欠您个交代的是蒙宇!”
黎然说罢忧伤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菀晴虽然是菀家之人。但她并不是血案的酿造者,她出手安置游家本是出于好意,罪魁祸首是菀家三少。即便是杀了菀家所有的人,又能如何?何况那菀天奕虽然罪该万死。可是他只是个可笑的愚昧人,真正伤害您,伤害游家的另有其人啊!”
“你什么意思!”听了黎然的前半段,红姬沉默了,这些话慕容天佑也曾与她说过,梦回之间,她也曾反复思量,可是她不甘!可是黎然的最后句话,直接引爆了她心中的愤怒。
“刚才然儿去见了菀天奕。”黎然沉痛的开口,忧伤的表情浓重而压抑。
“你见了他!他说了什么!”红姬激动的站起身来,边的慕容天佑忙扶住红姬,轻声道:“是儿臣带然儿去的,然儿也问出了当年的事情来龙去脉。”
“说!告诉我,是谁!到底为什么!”红姬激动的嘶吼起来,原本平静的脸上狰狞了起来。
“姐姐!”黎文也站了起来,走上前扶住红姬道:“听然儿慢慢说,不要伤了身子。”
红姬重重的喘了口气,缓缓坐了下来,低喝道:“你说!”
黎然这才将地牢中所有的经过重述了遍,看着红姬脸上流淌的清泪,黎然突然觉得自己太过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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