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又如何?”
御天行开口问道。
“上官洛青来到大央,确实是为行刺不成之事。因此事,陵王重伤,上官洛青亦是昏迷了数日。虽是父皇当日不曾出面追究,上官丞相却是心中不安,是以遣上官洛青来到大央探听风声。”
御紫炎诉说着自己以灵识听到的消息,随后叹一口气,“唉,那上官丞相也不知怎么想的,偏偏要遣个伤重初愈的上官洛青不远千里来到大央,不过只为了打探个消息。当初一个韵薰,今日一个上官洛青,官宦人家庶出么子,便是如此不受待见么?”
心知御紫炎为那上官洛青鸣不平,御天行心中五味杂陈——御紫炎此想,一则确是因为忆起了韵薰;二则,怕也是因为那上官洛青与夜禹溪如出一辙吧?
“炎儿,夜禹溪如此待你,你如今又何须挂心上官洛青?”
御天行叹息一声,握住御紫炎的手,悠悠说道。
“禹溪……是禹溪,与上官洛青无关。”
御紫炎轻声回了一句。
御天行却是更加知道御紫炎心中并未说出口的后半句,便是禹溪,他也是恨不起来的。
他只是……自己多年来竟是全然不知禹溪是嫌恶着他的,心中很难过——罢了。
“御涟轩见了上官洛青,可是说了些什么?可说了他控制燕妃,目的为何?”
御天行不愿御紫炎再次沉浸于过去的念想,遂出言打断御紫炎沉思。
“就是此事紫炎觉得奇怪。”
御紫炎听御天行提问,果然回转了心思,却又蹙起眉头。
“何事?”
见御紫炎表情如此严肃,御天行知道御紫炎口中不寻常之事,便该是方才令御紫炎露出忧色的原因。
“出面见上官洛青的,并非御涟轩,而是御雪寒。”
“嗯。如此一来,之前御雪寒想将御涟轩推上风口浪尖而独善其身的猜测,便是错了。”
御天行点头应道。
“正是。不止如此,御雪寒竟是将上官洛青软禁了起来。”
“软禁?”
御天行闻言也稍稍有些惊讶。
“这位四殿下,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一旁沉默许久的燕琉璃此事也开口问道,话中,满是兴味。
“想不通。”
御紫炎摇头继续说道,“即便是御雪寒并不打算以御涟轩为挡箭牌,也不必扣押住上官洛青,且就是押在了福鸾宫之内。留一个异国之人在自己宫中,不是落人口实么?”
“那上官洛青不是上官丞相的幺子么?或许,四殿下想要与那上官丞相再谈什么交易或条件。”一旁燕琉璃猜测道。
“即便是想与上官丞相再谈什么交易或条件,就凭上官丞相如此对待上官洛青,这筹码,也实在没分量了些。御雪寒并非愚笨之人,连紫炎都想得到的,他如何会考虑不到?
或者——”
忽然,御紫炎想到一种可能性,遂有些怀疑的说道,“难道他是想以上官洛青为契机,结识、并拉拢陵王?”
“陵王?此事又与陵王有何关联?”
燕琉璃听御紫炎忽而提起陵王,不解的问道。
“陵王与那上官洛青,似是两情相悦。”
御紫炎淡淡解释了一句。
“呵,这还真是一对孽缘。那陵王素来与上官丞相不和。没想到却是与他家公子结下情缘。只是不知,一向野心颇大的陵王,可是会为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燕琉璃笑道,话中满是戏谑之意。
“——”
对燕琉璃一席话并不知可否,御紫炎只是叹一口气,转回头对着御天行苦笑道,“这世上最最复杂难辨的,果然是人心。”
知道燕琉璃一言又惹得御紫炎忆起了林健那个男人,御天行有些不快的冷冷扫了燕琉璃一眼,冷冷问道,“燕妃那边,可是说过些什么?”
听出御天行话中寒意,御紫炎知道自己方才心中所想已被御天行得知。
轻轻拍拍御天行的手,御紫炎递去一个释然的眼神,同时通过识海对御天行说道,“紫炎不过一时有感而发,父皇何必迁怒琉璃。”
“父皇就是不希望炎儿总为前世不快之事耿耿于怀。若非夜禹桥当初为着此事而舍弃了情爱,炎儿今生又何须受了这许多苦,炎儿与父皇,也不必兜兜转转多年才得以在一起。”
听了御天行有些埋怨的话,御紫炎不禁轻笑出声,“父皇,夜禹桥便是御紫炎,御紫炎便也是夜禹桥。执着与过往的既是夜禹桥,亦是御紫炎。父皇如此埋怨夜禹桥,不也是一同埋怨了紫炎?”
“炎儿既是知道,还继续纠缠于过往?”
“呵,紫炎知错了。早该得了新生,忘了前尘。如今,更是要如此了——”
望进御天行流金黑眸,御紫炎放松身子,将全副重量靠于御天行身上,心中对御天行说道,“今生,遇见了父皇,被父皇如此爱着、怜着,紫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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