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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你好像说错话了吧?”柯德勒眯着眼看向路易斯,然后一字一字地说,话调平静、无波无澜,却让人有头皮发麻的感觉。
“有吗?”路易斯不以为然地看着他。
“有。我从不吃亏,没人能伤了我却不用付出代价。我要跑腿的奴才做什么?我要的是方子。既然你还能这么悠闲的在这里看杂志说话,这任务就由你去做吧。”柯德勒撇撇嘴,冷冷地下达命令。
“什么?我去做?!”路易斯一呆,随即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是命令,相信你没耳聋。”柯德勒挑了挑眉。无聊的人就是得找事情给他做,这样也省得他老是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命令是吗?行!不过就是杀一个人,能难得了我吗?”路易斯悻悻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在乎的一耸肩。毕竟杀人就是他的工作,但,杀鸡焉用牛刀?
“路易斯,你最好不要小看晏翎。”严逸琛好心地提醒他。
“担心我你还不如担心自己吧。把他的资料给我,我好早点杀了他,省得有人看我日子过得太悠闲而嫉妒我。”路易斯不领情地转过身朝沙发走去。
柯德勒皱起了眉头。此时,寝室的大门被敲响。
“天王,岳小姐来访。”莫言的声音在敲门声后恭敬地响起。
“严逸琛,你可以起来了,天王没空理我们了。”路易斯嘲讽说道,很自动地朝大门走去。
严逸琛看向柯德勒,后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朝他点一下头,他才站起身朝大门走去。
一路上不知做了多少个深呼吸,可在迎上柯德勒那双如蓝天般深湛的眸光时,岳飞就有夺门而出的冲动;尤其在看见他赤裸着上身斜靠在枕头上,俊逸的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邪魅得慑人心魄,慵懒的神情有说不出的性感。他是英俊的,英俊得让人感到邪恶又无法不深受吸引。她不禁暗吞一口口水,一颗心则莫名地慌乱起来。他让她感到危险,偏偏她却得和这危险人物有所牵扯。第一次,她开始对自己所爱的工作有所不满,如果她不是警察,那她根本就不用来面对他!
“岳队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指教?”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愠意,柯德勒扬起嘴角地问。他已受够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就连她身上那套警察制服都让他受不了。明明就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身材又是火辣辣的一级棒,偏偏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这些他都还能忍受,唯独看着她那一头如瀑布般飞扬的秀发完全毫无美感的扎成一个马尾,他就想动手解放它!
“伦萨穆公爵,你的手好一点了吗?”无法迎视他迷人的笑容,岳飞忙不迭地把视线放在他包扎着绷带的右臂上。
“岳队长,托你的福,我目前很好。”故意抬起受伤的右手臂在她眼前晃了晃,柯德勒忍不住嘲讽地说。昨晚若不是她一再地压到他的伤口,最后他哪会因失血过多而昏迷?
“伦萨穆公爵,我就直接说吧。贵国政府要求我们保护你的生命安全,你意下如何?”岳飞脸一红,他非得这么明显的暗示吗?再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话说回来,他的伤口显然不如外表看来那么严重,毕竟他还有力气拽她入怀不是吗?还有那雪娜……昨晚他们真做了那种事吗?她忍不住看向他赤裸的上半身,然后再看向他的下半身,那儿被一张丝被遮盖着,不过看得出来和上半身一样是赤裸的。此一认知,她难以置信的看向柯德勒,却在迎上他嘲讽的眼眸时,脸更红了!
“你说呢?”柯德勒一耸肩。
“伦萨穆公爵,请认真一点好吗?这关系到你生命安全,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有人想杀你,你一点都不在意吗?”他那无所谓的模样瞬间激怒了岳飞。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而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简直是要活活把她气死!若不是身不由己,她早就拂袖离去,而不是站在这儿请求他答应!
“岳队长,命是我的,我怎么会不地担心,不在意呢?”柯德勒好笑地挑了挑眉。
“伦萨穆公爵,那你愿意……”岳飞闻言,顿时松一口气。人嘛,谁想死?尤其像他这么显贵的大人物,相信更不想死,如此一来,他应该不会再像昨晚一样刁难她了吧?
“不。”柯德勒笑着截断她的话。
“不?”岳飞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地看着他。“但是……”
“岳队长,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命是我的,我当然会担心在意,不过这是我的事,我并不打算因为我而劳烦到贵地政府,我心领了。”
“伦萨穆公爵,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有吗?岳队长。”
“当然有。你有生命危险,却拒绝接受保护,这还不算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从不接受陌生人的保护,除非是我亲密的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答应让你来保护我。”柯德勒缓缓坐起身,蓝眸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
“什么?!”岳飞一呆,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却心悸于他深黝眸光中所散发出的强烈慑人光芒,那让她突然感到窒息。
“我昨晚就说过了,我要你,如果你能答应这个条件,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配合,反之一切免谈。”柯德勒脸色一正,严肃地说。
“你要我?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我说?!”岳飞难以置信地摇头。因为他不复懒散的表情正经得让她无法忽视。他是认真的,而且还是非常认真,但他已经有一个那么美丽的女人了,怎么还能要求她?噢!她可是黄花大闺女,而不是妓女!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跟你说?”柯德勒不解地看着她。男人要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要她有什么不对?
“你忘记你有雪娜小姐了吗?”岳飞气结地提醒他。或许他要她,但他怎能在身边有一个女人的同时还要另一个女人?这个色狼!
“雪娜?那又如何?”柯德勒一呆,不明白她无缘无故地提起她做啥。
“你不要脸!”岳飞火大地伸手就给他一个耳光,不过他的手掌还未掴到他的脸,反倒被他给拉入怀中的压在身下。“放开我!”她惊叫。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想打我。”她的举动激怒了他,柯德勒冷冷地俯望着身下奋力挣扎的她,将自己的重量全压在她柔软的身躯上,并满意地看着她近乎喘不过气的胀红了脸瞪着他。
“我当然要打你,谁叫你侮辱我!”岳飞犹不放弃地想伸手推开他压在身上沉重如石的躯体,但是手推在他强健的胸膛上,别说是想推开他,反倒触手光滑温热的肌肤让她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过于暧昧的姿势,她猛然停止挣扎。
“我如何侮辱你?岳队长。”侮辱?他何时侮辱她了?柯德勒好笑的扬起嘴角、看着她一脸指控。唔,她好象很认真咧!
“你说要我就是在侮辱我,伦萨穆公爵!”岳飞火大地说明。瞧他那是什么眼神?他究竟把她当作是怎样的女人?随随便便就可以跟陌生男人上床吗?
“我可不这么认为,岳队长。”柯德勒不以为然地低下头,语毕,还亲昵的用唇瓣轻轻刷过她柔软的嘴唇,并满意地听见她倒抽一口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放开我!”冷不防地被他唇碰唇,岳飞惊震地叫道,伸手就想给他一个耳光,不过耳光还是没打着,手却被他给抓住的紧锢在头上。
“你这么爱打人,我怎么能放开你,岳队长。”这个举动让他受伤的右手臂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前处,柯德勒皱起眉头,却不予理会地缓缓低下头。
“不要!你不能这么做!”在看见他的举动后,岳飞顿时心慌地转过头,他的吻就落在她脸颊上,她正想松一口气,一个温热湿粘的物体已轻柔地舔上她的耳垂。如遭电击的转过头,她才发现这是一个错误的反应,因为他的唇狂猛的吻住了她,挟带着无与伦比的热情和激烈,绵绵密密的宛若撒下天罗地网般,让她完全无法拒绝,仅能弃械投降的迎合著他,直到天昏地暗、气喘不止,嘴唇方得以脱困。
而她也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环绕住他的颈项,身子更是紧贴着他裸露的胸膛摩擦——
此一认知,岳飞惊恐地忙放开环在他颈项的手,耳边已传来轻笑声;她顿觉整张脸如火烧般的灼痛。事实上,她连身体都感觉到一股燥热,当眼角余光发现一张丝被被横躺在地毯上,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因为他颀长健硕的体魄正裸裎地紧贴着她而她的制服算完整地穿在身上,她稍稍松一口气,不过一颗心已七上八下,狂跳起来。
“喜欢我的吻吗?飞飞。”她的反应全落进他眼里,而她娇羞的粉面看得他是一阵心神荡漾。柯德勒忍不住附在她耳边诱惑的吐着气,并腾出一手解开她头上他早已想拆掉的马尾。
“啊!你想做什么?”吹拂在耳边的气息痒得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当她瞄见他的手时已为时已晚,一头长发已披散在脑后,英挺的眉毛当场不悦地拢在一块。
“我想做的可多了,飞飞。”对她的皱眉视若无睹,柯德勒满意地抓起她一撮柔亮的秀发在手中把玩。
“伦萨穆公爵,请你放尊重一点!”岳飞心悸地斥道。飞飞?!老天!他真是愈说愈不像话,难道他真想侵犯她?
“我对你还不够尊重吗?”柯德勒顿感无力地叹一口气道。这若换成他以往的作风,他早就将她掳回身边好好的爱她千百回,而不是按捺下性子照着她能接受的方式来得到她。他要她!当初若不是被严逸琛给说服,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何来如今的折磨!
“你这种行为就是对我尊重吗?”不顾她的意愿强压着她,甚至还偷亲她,不!正确的说法是堂而皇之强吻她,竟还敢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他尊重她!瞧!她人还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铁证如山,容不得他睁眼说瞎话!
“我这行为有什么不对?你想攻击我,我当然得保护自己。”柯德勒不以为然的提醒她。是她先动手的,他能不还手吗?
“我攻击你?我哪有!那是……”岳飞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保护自己!?他怎么说得出口?!是他先对她提出那侮辱人的条件,相信只要是良家妇女都会有和她一样的反应。而她错就错在低估他的身手,毕竟她哪里想得一个身受枪伤的会有这么敏捷的反应和充沛的体力?话说回来;大量失血的人身体该很虚弱不是吗?那他为什么还这么有力气?哼!他究竟是吃什么奶长大的?
“唉,你可别说你没伸手打我,幸好我身手矫捷,否则就让你得逞了。”柯德勒截断她的话。
“你根本就不是绅士,你是个无赖、混蛋、大色魔!”岳飞气结地破口大骂。明明就是他不对,竟还有脸指控她。得逞?!天晓得谁的恶行得逞了!
“我当然是个绅士,不过要看对象是谁。”柯德勒微微一笑,男人对想要的女人哪还绅士得起来?他又不是圣人!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岳飞脸色猛地一沉。
“意思很清楚。我不喜欢的女人,我连看都赖得看她一眼;而我喜欢的女人,我只想赶快带她上床,这时候要我做绅士,办不到。”柯德勒无奈地说明。他已经受够和她保持距离。他要她!要她能上能下上属于他!
“你……你在说什么?”岳飞傻了,无法相信他话中的意思真是自己所认为那样。他喜欢她?这怎么可能!?“我要你!你知道我是多么想你吗?我从未想一个女人像要你这样强烈,答应我好吗?”她竟在跟他装傻?柯德勒沉下脸,他从不放下身段如此低声下气地跟人说话,偏偏这话竟不由自主的说了口。
“答应什么?”岳飞怔然地看着他霍然阴沉的脸,那郁抑的神情猛然揪紧她的心。
“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我的飞飞,你知道吗?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你不会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我她想你!你呢?”柯德勒挫败地低吼。想他柯德勒·雷安克·伦萨穆三世,贵为英国公爵、皇家王族,暗地又是统帅世界第一杀手组织天杀盟的主脑天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独对她却无法顺遂心意,这是为什么?
“我……”岳飞迷惘了,尽管他让她听来相当不可思议,因为她和他认识不超过一个星期,就连见面都不超过五次,但莫名的,她却为这番话难撼动了心。
“我不管了!无论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定你了!”她的犹豫瞬间激怒柯德勒。从小他就知道自己与从不同,无论在任何一方面,身份、地位、财富、智慧、相貌或是身手,他都是个中翘楚,女人看见他就像是蜜蜂见到了花儿,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哪需要他花费一点心思,更别说要看人脸色!够了!他不该再纵容她!
慌乱的思绪犹理不清,岳飞就被他蓝眸中的怒火给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他的手已狂放扯开她身上的制服。
“住手,别这样!”她大惊失色地伸手想拉回被解开的部分制服,但失去自由的手根本动弹不得,因为他加大手劲地紧压住。
“你会喜欢的,飞飞!”将她的害怕全看进眼中,柯德勒不以为意地声明。或许她忘记他们之间曾有过的一切,但他可没忘记她在他床上是一个多么热情的小东西。再说,这才是刚开始,等他唤起她敏感火热的身躯,她就会哀求他不要——不要停止!
“不要!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伦萨穆!住手,你这样是犯法的!不要!住手!”
“你真的要我住手吗?”柯德勒抬眸看着她迷乱困惑的眸光,忍不住得意一笑。
“住手。”岳飞紧咬着唇瓣。老天!他的手是魔手,他非旦让她神智涣散几乎为之发狂,恍惚中她竟还觉得有种睽违已久的熟悉感,就好像在梦中她和他不知云雨交欢过几回——但这是现实!而现实是不容许她就这么失身于他的暴力之下……
“住手就住手。”柯德勒无所谓地说完,即以唇代手。仅是用手品尝她的蓓蕾那怎么够?他等这一刻不知等了多久,而她仍如记忆中甜美,她的身子仍如记忆中让他血脉喷张。事实上在看见她赤裸地呈现在他眼前,他就亢奋了!而抚摸她更让他的亢奋为之疯狂,但他不能过于急切,他必须等她的身子完全记起并能接纳他的那一刻占有她,否则真会欲速则不爱,那可就不是他所希望的!
当他火热的嘴唇含住她的蓓蕾,宛若触电般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震地惊呼出声。还来不及斥责他的行为,他的手放肆地揉搓突起的花苞,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快感冲头顶,无法承受感官突如其来的巨大欢愉,她忍不住娇喘出声,理智渐渐远离她的脑海……
从极乐的天堂回到人间,身上愈见沉重的身躯让她昏乱的脑海有片刻的茫然。当一股粘腻腥热的液体滴在她的左手腕上,她猛然张大眼睛,只因那粘腻腥热的液体是人的血,只见柯德勒闭着双眼趴在她身上,而他包扎着绷带的右手臂正大量的流出鲜红的血液。忙不迭地伸手推开他显然昏迷的身躯,她赶紧穿好衣服,拉扯一条垂在大床旁的丝绳,然后拾起地上的丝被盖住他赤裸的身体。同时刻,莫言在此时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快叫医生来,公爵的伤口裂开了!”岳飞焦急地叫道。
在看见岳飞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莫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的就冲出房门。不一会,雪娜焦急地走了进来,而她则被莫言给带离了房间。
“她……”在看见雪娜出现,岳飞愣了一下,却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莫方给拉出寝室,然后她迎上路易斯近乎责难的眸光。
“雪娜是公爵的专属医生。”路易斯冷冷地截断她的话。
“她是公爵的专属医生?但她不是……”岳飞错愕地看着他。原来她并不是柯德勒的女人,而是他的专属医生,此一认知,霎时让她的心莫名地雀跃起来。
“你对公爵做了什么?”岳飞的反应让路易斯霍然沉下脸。
“什么?”岳飞怔忡地看着他。
“你难道不知道公爵昨晚才遭到枪伤?你竟然还和他做那种事,他不要命你也该阻止他,而不是任他胡来的乱搞。”路易斯冷冷地斥道。
“我……”岳飞一震!霍然无言地顿口。真实的情形或许她是一个受害人,但实际上有许多时候她是可以趁机逃离他的占有,而她没有,因为她完全沉醉在他魔魅的唇舌和双手中浑然忘我,最后甚至淫荡的忘记一切来配合他,完全没有任何一丝痛楚,只有愉悦……
岳飞震惊地抬起头,当视线迎上路易斯苛责的眼睛,她顿觉羞愧难当。她必须离开这里,立刻!慌乱地旋转过身,外交部长、署长、孙胜局长的脸倏地窜上脑海!她再次惊震地反抬起头,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忘记身负重任,她不能就这么离开!但是留在此地就表示她必须面对柯德勒,因为她必须保护他的生命安全,这是她的职责,而她一向负责任!“对不起!这是我不对,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但愿如此。岳队长,请你见谅,我并不是在责怪你,只是公爵的安危让我不得不这么说。”路易斯略挑了眉。岳飞的致歉反倒让他不好意思。因为这整件事情根本就不关她的事,毕竟以柯德勒那种任性妄为的性子,谁能阻止他?所以他把过错全推到她头上是不公平的,搞不好她还是一个受害人也说不定。而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不,你别这么说。对了,你能安排一间客房给我住吗?最好是靠近公爵的寝室,这样我才能就近保护他。”岳飞强挤出一丝笑容。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确保柯德勒无生命之虞,而在他身边才是最佳的保护,至于她为何不是处女……还是等他离开台湾再说吧。
“你要住在这里?”路易斯一震。
“对啊,不方便吗?但是公爵说……”岳飞不解地看着他。
“不,非常欢迎。”柯德勒!路易斯一撇嘴。
“那我先回去拿一些换洗衣物,待会见。”
“岳小姐,我送你出去。”莫言恭敬地在前引路。
第十章
当柯德勒从昏迷的黑暗中清楚过来,房间已亮着柔和的昏黄灯光,他下竟识就侧转过头寻找岳飞的身影,却迎上路易斯充满嘲讽的眼眸。他微皱起眉头。此时此刻,他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
“天王,你还真行啊!昨天还需要输血,今天就能带女人上床,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叹为观止啊,啧啧。”挪揄的调侃声立刻在室内响起。
“她人呢?”柯德勒不答反问地缓缓坐起身。现在他可没心情理会他,尤其在忆起他失去意识时的情景,他的心就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必须见到岳飞,“你说呢?你就这么昏倒在她身上,她还能去哪里?”路易斯不置可否地一耸肩。
“路易斯,别惹我。她人呢?”眯起眼,柯德勒坐正身躯,不复慵懒的声音狠绝地警告着。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吊他胃口不是聪明的作法。
“应该在参观别馆吧。”路易斯没好气地说。主子都已经在呛声(台语),他还能不识相吗?他可不想自讨苦吃。
“什么?”柯德勒闻言一怔,有点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
“我说她正在参观别馆,因为她准备住在这里。天王,这样你听明白了吗?若不明白,我可以再说一遍。”路易斯扬起眉,更清楚地说明。
“什么?她要住在这里!”柯德勒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后者很用力地朝他一点头。“真的吗?她终于明白了。”他为这讯息难掩欣喜地喃喃低语。
“很抱歉,她的目的和你要的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她要求在你房间的隔壁,而且还盘问在别馆里所有的人。”路易斯忍不住讽刺地泼他冷水。
“是吗?那怎么做呢?”柯德勒若有所悟地看着路易斯一脸的不以为然,不禁扬起嘴角。看来岳飞的行为令他非常不满,而她还真是将他的话难听进去了,并利用得相当彻底。
“我还能怎么做?她完全出自你的授意,我只有配合的份,天王。”路易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内心直犯着嘀咕。毕竟做下属的能违背主卫的命令吗?而岳飞无疑已成为主子的女人。
柯德勒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拉一下大床旁的丝线。
“怎么?等不及要见她了?你就非得表现得这么迫不及待吗?”在看见柯德勒的举动后,路易斯忍不住讽刺地问。
“我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做好了吗?”既然知道他的心思,他就能识相一点吗?柯德勒没好气地提醒他。
“若不是要应付你的她,我不会在这里。”路易斯亦不客气地提醒他。
“那还是真是辛苦你了,路易斯。”
“哪里,这是我应该的,谁叫天王你昏迷了呢?我这做下属的当然责无旁贷。”
“你——”
“天王,您叫我有何吩咐?”此时,莫言走进房间。
“路易斯,没有完成任务,我不想再看见你,你下去吧。”柯德勒撂下话即走下床。“莫言,服伺我沐浴更衣。”
“谨遵所愿,天王。”看着莫言恭敬地尾随在柯德勒身后朝浴室方向前进,路易斯嘲讽地一笑,然后旋身走出房间。
在勘察完所处的环境之后,岳飞就被莫言给请进了柯德勒的房间。只见他穿着一件蓝色的睡袍大咧咧地靠在柔软的长毛沙发上坐着,如蓝天般的眸了高深莫测的看着她,凌乱的黑发衬着那张俊逸的脸庞,有说不出的狂野和性感,而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让她的心顿时漏跳两拍,她慌乱的在他对面沙发落了座。
“伦萨穆公爵,您找我?”早就知道他是一个非常英俊且相当具有魅力的男人,她甚至也做好了要见到他的心理准备,但每每看着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而他呢?
“过来。”她的座位和生疏的称呼让柯德勒皱起了眉头。在经过中午那一番云雨,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该只限于伦萨穆公爵和岳队长上。
“伦萨穆公爵,我坐在这里才合乎我的身份。”岳飞摇头。中午的情景犹历历在目,而他是个危险分子,还是个受伤的危险分子!于情于理,她都该和他保持一点距离以策安全。
“身份?好,既然你要谈身份,那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这个身份。”柯德勒半眯着眼。她显然在逃避他。路易斯说得没错,她住在这里的目的和他要的安全背道而驰,不过这一点能上能下上就会改变,因为他不准备再给她任何时间,否则中午他不会强占有她。
“伦萨穆公爵,我的身份你应该明白。我是一个警察,现在奉国家之命来保护您。”岳飞深吸一口气回道。他半眯着眼的模样让她没来由的感到心惊肉跳,尽管他俊逸的脸上依然是那副慵懒的神情,但此刻的他让她觉得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他的猎物——她,他让她感到害怕!
“我明白,不过除了这个身份,你似乎忘记了你的新身份。”柯德勒撇撇嘴,不悦地提醒她。
“新身份?”岳飞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她哪来的新身份?新任务倒有一个——就是保护他的生命安全。
“你似乎记忘了我们中午做了什么,飞飞。”
“中午?那又如何?”岳飞脸一红。有谁会忘记那种事?尤其他还是她记忆中的第一个男人,虽然她一点都不觉得痛,亦未落红,但她应该是一个处女,但莫名的她觉得自己曾经痛过,只是……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那又如何?啧啧!没想到你这么开放!不过你既然答应了我的条件,就该履行你的义务。”柯德勒闻言,挑高了眉。若非她脸上那一抹羞赧的红晕,否则他真会被她给拐了。那又如何?啧!
“伦萨穆公爵,你好像说错了吧?我哪有答应你的条件,中午是你强暴了我,我都不跟你计较了,我有什么义务好履行?”岳飞简直无法相信耳中听见的!不要脸的男人!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亏他还是英国皇族。
“你若没有答应我的条件,那请问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柯德勒好心地提醒她。
“我……”岳飞一震!顿时说不出话来地看着他。她做了什么?她只是在保护他的安全。
“我记得我说过你若答应我的条件,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配合。而我的保镖告诉我,在我不省人事的这一段时间,岳队长似乎做了许多我的女人才有权利做的事情。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吧?我知道你没有健忘症,飞飞。”柯德勒扬起嘴角。哈!说不出话来了吧?他就是要她说不出话来。既然猎物自动送上门来,他可乐得省去一番心思。
“有健忘症的人是你,伦萨穆公爵。”他的女人!岳飞心一跳,她何时变成他的女人了?再说他的条件好像不是这样说的,但莫名的,她的心竟为他这一句话而泛起一丝丝甜蜜的感觉。
“喔,愿闻其详。”他有健忘症吗?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呢?柯德勒有趣地看着她。
“我给你的条件是说你要我,而不是做你的女人。既然如此,中午你已经得到了我,也算符合你的要求,我在这里应该不过份吧?”岳飞冷冷地声明。只因提起那件事就会让她忍不住想起那完全极乐的过程。她竟然不是一个处女?是谁?是谁占有了她的清白?难道是三年前她还是情报局的培训人员时所接下的任务?难道她的童贞是被那个天杀盟的天王……不会吧?她的第一个男人真会是那杀人不眨眼冷血恶魔?
“看来你又听错了我的意思。”柯德勒无奈地叹一口气。
“伦萨穆公爵,你句话是什么意思?”岳飞不解地看着他。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安,难道……但经过中午,相信以他丰富的性经验,他不可能不知道她不是一个处女。
“你不会认为一次就能满足我了吧?飞飞。”她简直错得离谱,柯德勒顿感无力地说。
“你……。”她为他这挑明的黄色言语羞红了脸。
“没错,我是说我要你,不过我好像也没说我只要你陪我上一次床。况且中午我就说过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女人,飞飞。”柯德勒截断她的话。一次就想打发他?那怎么行!而她那热情如火的身子,他恐怕一辈子都要不够。
“不,我不要做你的女人。”他的女人!岳飞心悸地猛摇头。
“你早已是我的女人。”柯德勒坐正身躯。她竟敢摇头!
“我不是,伦萨穆公爵,你……”他的举动让岳飞亦坐正身躯,而他的眼神就像中午时的他,她不禁暗吞一口口水。难道他又想乱来?她惶恐地看向房间大门,如果他冲过来,她应该能及时逃得出去吧?
“够了,我不准你再说任何一个不字。我要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愿意做我的女人?开出你的条件,岳飞。”她的反应全落在柯德勒的眼里,而这让他火大。她就这么想逃离他?做他的女人有什么不好?他可是堂堂的英国皇族,再说有哪个女人会拒绝一个富有多金的英俊潇洒的男人?除非是白痴!
“我没有条件,伦萨穆公爵,请你不要侮辱我。”他不准?!有这么霸道的人吗?岳飞真被打败了。当然,不可否认的,他的确是个很魅力的男人,而她确实也深受吸引;但要她做他的女人,她真的做不到。或许她不是一个处女,但那也不代表她愿意做他的情妇。
“做我的女人是侮辱吗?”侮辱?!不知有多少女人想成为他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柯德勒火大的想。
“难道不是吗?”谁愿意做一个男人的情妇?没名没份见不得光,即使他是一个公爵又如何?她岳飞还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好,如果不是侮辱,那你就能做我的女人了吧?”柯德勒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因为他看得出来她是非常认真的。但,让她成为一个公爵夫人是在侮辱她吗?侮辱?!等等!难不成……
“伦萨穆公爵,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个问题了好吗?总之我是不可能做你的女人就是了。再说,以你的条件,我相信多的是女人愿意,譬如雪娜……”岳飞开始觉得头痛起来。
“别岔开话题,我要你,除了你,我对别的女人都没兴趣。如果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是成为公爵夫人,我可以娶你。”柯德勒沉下脸正色说道。他要她!不惜一切的要她!
“你说什么?!”岳飞大吃一惊!他说了什么?是她听错了吧?他要娶她?!
“我要你,我想公爵夫人这个头衔你才会点头。”她张口结舌的模样让他暗感好笑,她果然听错了他的条件——从一开始。
“你疯了!公爵夫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岳飞难以置信地站起身冲到他面前问。这太疯狂了!他要她竟然要到要娶她的地步,他真这么想要她?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柯德勒无辜地回道。从头到尾他就知道他要她,反倒是她一直搞不清楚状况。他是疯了,快被她给逼疯了!如果她还不答应的话,他真会发疯!
“伦萨穆公爵,婚姻不是儿戏,今天你要我只是一时冲动,明天你就会后悔自己做出什么决定。”岳飞的头更痛了!他显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要娶她只因他要她!有没有搞错?他到底知不知道婚姻代表着什么意义?是两个人的终身大事而非办家家酒耶!
“就是因为婚姻不是儿戏,所以我才这么说。飞飞,你说做我的女人是侮辱你,那成为公爵夫人该不是侮辱了吧?”柯德勒很严肃地说。
“你还说你不是儿戏!公爵夫人的名份或许不是侮辱我,但你根本就是疯了。”岳飞再也忍不住地翻白眼。
“我疯了?”柯德勒忍俊不住地笑出声。瞧她那是什么态度!要她做他的女人,她说他在侮辱她;娶她当公爵夫人,她说他疯了。他真的疯了吗?若是,也是为她疯狂。
“伦萨穆公爵,我们还是来谈有关于昨天晚上那个想暗杀你的杀手好不好?”岳飞决定转移话题,只因柯德勒没疯,她都快发疯了!
“好啊!不过你得坐在我怀里。”柯德勒猛地伸手拉她入怀。看着她站在眼前简直是一大诱惑。再说打她一进门,他就想这么做了,偏偏她没事跑到他对面沙发去坐,简直是在折磨他!
“不要!”被他紧紧地抱在怀中,岳飞心慌意乱地想挣扎起身。老天!他的动作怎么这么快,而他的力量大得不容她反抗,就像是中午的情景重演,难道……不行!她不能让事情再发生一次!
“唔,你好香啊!飞飞。”柯德勒将头埋在她胸前,一股犹如空谷幽兰的香味飘进鼻息,他忍不住深深地嗅着她浑然天成的体香,那让他心醉神迷的香味,没有哪一种人工香水比得上。
“别这样,你的手伤还没好。”岳飞心颤地提醒他亦提醒自己,但他温热的躯体让她情不禁地忆起中午他的爱抚和占有,他魔魅的唇舌和双手挑逗她和身躯几乎为之疯狂,面他的欲望更是强而有力地撩起她前所未有的欢愉。噢!她的身体竟然在渴望他,她的心则在期待——
“如果你不要挣扎,我的手伤一点都不碍事。”柯德勒抬起头看着她惊恐的眸光。唉,她就真这么怕他吗?但中午时她的身体反应依然如他记忆中那么热情,难道他的昏迷真吓坏了她?
“请你放开我,求求你。”无法迎视他充满情欲的眸光,岳飞低下头哀求。
“我不会放开你,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你不是要跟我谈事情吗?我们就这样谈吧。”软软的哀求声让柯德勒心头一颤,暗叹一口气,退一步地说。
“可是……”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你不想谈,那就算了。”柯德勒一挑眉地撂下话,双手仍是紧紧地不放松。
“我谈我谈,你别生气嘛。”看着他霍然揪紧眉,岳飞忙不迭地说。
“我没生气,你想知道就快问吧,问完你也该给我答案。”柯德勒没好气的侧转过头。拥她入怀却什么都不能做,他不是有柳下惠,偏偏一时心软,该死的!
“昨天那个……”还说没生气,他根本就是在生气,而且还气得不轻,岳飞突然觉得好笑,但她可不敢笑出声,只因这个霸男人的性子还像是一个小孩,任性不讲理加强骄纵,想要的东西就非要到手不可。
“你若是想问那个杀手,他死了。”柯德勒打断她的话说。他还是不想浪费时间,而不勉强并不代表他不能抚摸她,如果能唤起她的热情,嘿嘿!
“他死了?!怎么会?!”岳飞难以置信的张大眼睛,因为这个答案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为什么不会?”柯德勒不以为然的瞅着她一眼。他想杀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不过他根本无须出手,当然也轮不到他出手。
“那个杀手怎么死了?”岳飞还是有点怀疑,因为那杀手可是当着警察的面前逃走,而她亦是目击证人之一,没道理才一天光景,那个杀手就回老家了吧?再说,又是谁杀了他?最重要的一点,警方完全没有接获有关消息,柯德勒又怎么会知道那个杀手死了?难道……
“很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可以雇杀手杀我,我就不能雇杀手杀他吗?”柯德勒露齿一笑。要杀手他多的是,而晏翎……显然是嫌命太长,不过他的心态倒是无可厚非,只是他错就错在他的卧底竟敢盗走了他下属的心,那简直不可原谅!
“什么?!你怎么可以雇杀手杀人!这是不对的。你既然知道是谁要杀你,你应该要报警,然后让警方来处理,而不是私下了结。”岳飞大吃一惊,在看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时,她顿时无法认同地斥道。因为他这种做法无疑是把警方的尊严置于何地!如果每个人发生事情就藉由黑暗势力,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警方?昨天杀手逃逸的时候,请问贵地警方做了什么?我若真让警方来处理,恐怕我早就不在这人世间了。”柯德勒嘲讽地扬起眉。她不提他还不想给她漏气,瞧她这气呼呼的反应,但事实明摆在眼前,他还是比较相信自己下属的能力。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当时那是因为太突然了,所以才会让那杀手逃走。”岳飞忍不住要为自己辩白。因为他的措辞已严重侮辱到台湾警察的尊严,尤其她还是当事人,所以他根本就是拐着弯在讥笑她。
“好吧,你说突然就突然,这样可以吗?”柯德勒不在意地一耸肩。何必为一个死人争执不休?而她的情绪似乎过于激动。
“你——”岳飞气结地转过头。什么她说突然就突然,他根本就是在敷衍她!不!应该说他根本就是在看她笑话!
“唉,何必为一个死人不开心。这样吧,我把他的尸体交给你来处理好不好?那你就可交差,还立了一个大功。”唔,她生气了,且还气得不轻!柯德勒暗暗摇头。她还真容易生气啊!而他竟不忍让她生气,他不该让她左右他的情绪,偏偏他完全不由自主。伸出手,他轻轻抬起她的脸面对他,心动地看着她快喷火的眼眸。
“你不要碰我!”岳飞忍不住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按在他强健的胸膛上来回抚摸。这举动让她羞红了脸,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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