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尽yi杯苦酒:“你也许不知道,朕近来侦探到,司马风在民间,尚遗留yi子,司马风根本还没有斩草除根”
木香想了想,的确,司马风的小妾曾为他生了yi个孩子,论理,现在也应该有五六岁了吧,可是自从东宫之变后,那个孩子就如人间蒸发了yi般,没什么消息。
难道就人收留了
司马曦说:“朕隐隐感觉到,终有yi日,朕的江山,将会被司马风,重新夺回去”
木香劝道:“皇上多虑了。纵然司马风还有yi子遗落民间,可是也成不了气候。”
司马曦说:“朕也希望如此。只是,朕如今还有什么连周汤都被朕逼走了。还有谁,愿意为朕守住这个江山”
木香说:“皇上,夫君离开大晋,已快两个月了,妾身想去寻找夫君,还望皇上放行。”
司马曦这时收起了脸上的苦笑,回复平常的淡定,说:“木香,周汤是朕的爱将,朕早就派人去打听他的消息了。岂能让你yi个女人家深入虎岤”
木香说:“那么皇上打听到了什么”
司马曦摇了摇头:“刚开始是说周汤与姚云yi道 游玩都城的,可是之后,就没有了周汤的消息。”
木香大惊失色:“没有了消息难道夫君出事了”
司马曦宽慰道:“周汤武功高强,为人机智,又怎么会出事呢只怕此时,他已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木香说:“若是夫君已有归途,必然会写信于妾身报平安。可是妾身等了yi月有余,只在夫君刚刚离开时收到yi封信,信上说姚云不放他回来,之后就再无从任何消息。皇上,你道妾身如何能不着急夫君可是为了给皇上抓雄虎,才误入险境的呀”
司马曦面有愧疚,说:“木香,你放心,朕会叫人再去打听的。”
木香激动起来了:“皇上,光是打听有何用姚云为人心计颇深,yi定是要夫君留下来辅佐他,夫君为人忠诚,又岂会做出这等背叛朝廷的事姚云yi定是将夫君关押起来,所以夫君才没有了任何消息皇上哪,还请皇上放了妾身,让妾身去救夫君吧”
司马曦阴阴yi笑:“木香,你道是朕不知道,姚云已将周汤关起来了吗周汤世之奇才,人人都爱之,姚云想任用周汤已久,只是,周汤现在必定是死也不会帮助姚云反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理由很简单,你还在朕的手中。如果周汤敢帮姚云反晋,除非,他不再爱你了,不顾你的安危了。”
真是个阴险的畜生
木香强压下火气,说:“可是皇上,夫君会被他们折磨得不堪体力的难道皇上见死不救吗”
司马曦说:“并非朕不救,只是,如今秦国强大,我们必做从长计议吧。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周汤反晋,只要他不反晋,秦朝现在根基还不稳,必然不敢轻举妄动,朕怕他们 做什么”
木香气得站了起来:“皇上,您真是自私夫君为了晋国鞠躬尽瘁,皇上却视他如草芥”
司马曦坐了下来,喝了口酒,脸色yi阴:“木香,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
木香咬了咬牙,说:“我知道我在和yi个暴君说话”
“大胆”司马曦大怒,“来人,将木香抓起来,抓到凤池边上”
凤池
木香yi怔,凤池是什么地方
司马曦色ii地看着她,阴阴yi笑:“不知道凤池是什么 地方吧凤池乃是朕的妃子,平常洗浴的地方”
“你”木香大惊,这时,侍卫们上前,将她双手绑住,抓走了。
木香被绑在凤池边上的柱子上,大叫:“快放我走你们这帮无良的家伙”
可是侍卫们绑好她,就都离开了。
木香拼命想要挣脱绳索,可是绳索硬邦邦的,根本挣不开
她看到前面是yi大片波光粼粼的玉池,池水清可见底,微微泛着热气。空气中飘浮着yi道暗香。
她想,完了,这个司马曦,难道是想与她
不,她怎么可以让他这样
她几乎要哭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周汤你在哪里
她叫喊着周汤的名字,可是明知他听不见。
她逼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对策,可是大脑yi片空白。
她现在已是放在刀架上的鱼肉,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脚步声响了起来。
珠帘微动,发出yi阵脆响,司马曦走了进来。
他已换上了yi件宽松的内袍,露出胸口yi大块白白的肌肉,嘴角挂着轻浮的笑意,来到凤池边上,坐下来,对宫女们说:“你们将裕袍放在这里,都给朕退下。”
宫女们都退下了,整个凤池只剩下司马曦与绑在柱子上的木香。
木香大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朕想干什么”司马曦轻轻yi笑,站了起来,“平时你不是这么笨的,怎么你会不知道,现在朕要干什么”
木香急忙挣着绳索,可是手背都挣得血痕来了,还是挣不开绳索。
司马曦朝她缓缓走来,连鞋子都没穿,光着脚。
她哭着喊:“你不要过来”
司马曦来到她面前,伸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说:“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你瞧瞧,你这么yi张美丽的脸,却做不了皇妃,只能成为yi个臣子的夫人,你不觉得太委屈你了吗”
他的手从她的眼角眉梢抚下来,揉了下她粉蛋yi样的脸颊,她掉过了头去,他的手便滑下来,落在了她细白的脖子上。
“你停手”她说,“你这样,不怕被史官上写着你是yi个昏君吗”
司马曦淡淡yi笑:“事非成败,都留与后人去评说吧,朕只求活着的时候,快乐便好。”
“你”她恨恨地看着他。
他冷笑道:“你知道朕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
她哼了yi声:“色狼”
他说:“你将朕想得太肤浅了。宫中,比你美貌的多了去了,可是,朕却只对你yi人,念念不忘。”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二二yi 逃离之计
二二yi 逃离之计
司马曦凑近木香的脸,细若游丝地吐出声音来:“因为,朕从来没见过,yi个女子,竟可以像男子yi样,做事业的。从朕见到你的第yi眼,朕就想让你,做朕的皇后。只有你,才配做这个皇后。可是,没想到,你的身边,却早就有了周汤。朕于是yi直将感情深埋心底,却没想到,有些东西,越是想压下它,它越会窜得高。朕对你的思念,竟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
木香说:“皇上,夫君为了给皇上您抓雄虎,只身犯险境,如今生死不明,您却在这里,有意刁难他的妻子,皇上,您对得起夫君吗”
司马曦冷笑道:“如果周汤那时,周汤知道朕看上了你,他自动送你来给朕做皇妃,朕才敬重他是yi个识时务c对朕真正忠心的好汉。可惜,他却故意违背朕的命令,还不上来上朝,以打要挟朕,周汤既然不忠,朕何必还要顾及他的想法”
木香这才明白过来,与他讲道理,是永远讲不通的。因为,在他眼中,他就是理。他说了算。
他的手扶持着她的玉脸,慢慢往下摸,摸到了她的胸口,她哭着说:“不要,求你了”
他却上前yi步,将身体贴着她的身体,捧着她的下巴,对着她的红唇就吻了下去。
yi阵湿润。
她用力扭开头,他就咬住她的耳朵,双手在她身上乱摸。
她屏住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灵机yi动,闭了眼睛,用力咬住他的嘴唇,与他对吻起来。
他见她竟愿意亲他,大喜,将舌头伸到她嘴里,撩开她的衣服,伸入她的内衣里,揉捏着她的。
她发出“嗯嗯”的声音,说:“皇上,妾身真是好舒服呀,皇上,您不如解开妾身的绳子,让妾身好好享受yi番吧。”
司马曦见她脸上是陶醉的表情,以为她真的是被他吻热了,便绕过柱子,解开她的绳索。
她立即变了脸,如飞朝门口奔去。
他知道上了她的当,立即叫道:“门卫,拦住她”
两个门卫马上执刀挡在门口。
她想,这下完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她摸了下头发,找到了yi个钗子,将钗子迅速放到衣袖里,转身回到浴池里,司马曦扑了上来,她yi躲,没抓到。
她于是绕着浴池跑了进来,司马曦是个懂武的人,yi个飞身,跳过池栏抓住了她的手,她用力yi推,不想他没让她推倒,她倒滚进了池水里。
哗哗
她落水了,他也跳入水中,在水中抓住她的手,她朝衣袖里yi摸,糟糕,刚才 放入衣袖里的钗子,竟落入了水里去了,袖子里空无yi物
她焦急地后退,他已抱住了她,将她横着抱上了水池。
她湿湿的头发粘在脸上,衣服也贴在身上,露出了紧致的曲线,看上去更加性感。
他压到她身上来,抚摸着她的胸部,她想,这下完了,什么武器都没有了,难道真的要被玷污了吗
只见他狂热地亲着她的脖子,双手在解她的衣服。
她的眼角,滚落yi滴泪。
正焦急中,忽然听到yi个人在门外大声喊道:“皇上,不好了周汤都督忽然回来了”
“什么”司马曦大惊,连忙从木香身上爬起来,朝问外看去。
阳光太强烈,看不清那个侍卫的脸,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皇上,周都督回来了,正在殿外等着您呢”
司马曦连忙穿好衣裳,再不敢碰木香,急匆匆地走了,走到门口前还对侍卫们说:“快,护送周夫人回风月宫”
木香急急穿好衣服,咬了咬唇,虽然没让司马曦占着便宜,可也是狼狈不堪了。
她低垂着头,回到风月宫,抱着阿俊,想到刚才司马曦扑上来的可怕 样,她就后背发凉,yi阵后怕。
这时,去打听的人回来了,说是周汤根本没有回来,刚才是有个人传假令,司马曦大怒,想要找出这个传假令的侍卫,可是,却谁也不知道是谁。
木香不觉更加害怕了,周汤没有回来,那她怎么办
司马曦既然有了第yi次,就还会有第二次,没有周汤在,她怎么才能逃开不受司马曦的侮辱
这时,又yi个打听的人回来报说,刚刚那几个守门的侍卫,忽然都死在了皇宫里,司马曦很害怕,觉得竟有人这样厉害,可以在皇宫里这样逍遥法外,出入如入无人之境,决定yi定要查清楚是谁。
木香yi怔,刚刚这个人,传假令赚司马曦走,正好救了她,难道这个人的目的就是要救她
可是会是谁呢
谁能在皇宫里混人耳目,还能救她呢
难道是她的朋友
不会吧,她的朋友死的死,走的走,留下来的,也不可能这么方便正在在她最需要帮忙的时候出现,这可是在皇宫呀,哪能让他随意出入却不让任何人认出来的
她yi时想不出是谁。
但她下定决心,yi定要想办法逃离这个该死的皇宫,带上阿俊。
入了夜,她坐在窗前,对着yi轮明月,还是想不出办法来。
皇宫守卫森严,她yi个弱女子,岂能想走就走何况还有这么多人守在风月宫外面。
这时,忽然响起了yi阵敲门声,紧接着,门马上就开了,yi道黑影闪了进来。
还没等到她反应过来,那人就已迅速跳到她身后,将她的嘴巴捂住。
她大惊,那人却在她耳边轻语道:“木香,是我,阿丑”
什么
阿丑
她转过头来,果然是阿丑
阿丑见她认出他来,便放开了手,说:“不要吵,关上窗。”
她会意,马上关上了窗,看了看床上,阿俊已睡熟,便说:“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丑说:“那日司马曦过来抓走云深与司马风之后,我便杀了其中yi个侍卫,换上他的衣服,当成侍卫潜入宫中,可惜 被分调到了外院。我深知要成大事,必不能操之过急,所以便真的当起了侍卫,yi步步,凭借过人的本事,升为了禁军yi支小头领。谁知,司马风被司马曦害死,而你也被司马曦带入宫里。我只好在暗中保护你,争取有yi天带你离开。没想到,却看到司马曦这个畜生,竟在凤池边上要对你不轨。我便假传消失,骗司马曦出来,然后再杀了那些见过我面的侍卫,灭口。”
原来如此木香高兴地说:“怪不得呢,我道是谁救了我,原来是师父您师父您 可真是 高人,yi直潜入宫中,我却yi直不知道”
阿丑说:“若是让你知道,只怕泄露出去,反而坏事,不如随机应变。”
木香叹了口气:“可惜 师父,如今,就连你也无法救得出我了。”
阿丑淡淡yi笑,把玩着长剑,说:“为何”
木香说:“皇宫毕竟不是yi般的地方,纵然师父有万夫不当之勇,带着我杀出去,也不会是这么多禁卫军的对手。”
阿丑冷笑道:“当年,你夫君周汤曾说过,想要胜利不能只靠勇敢,智慧才是最重要的。我已经想好了救你离开的计策了。只要你配合便是。”
木香yi惊:“真的”
阿丑便附耳对木香说了几句,木香眼中yi阵惊喜:“师父,想不到才数月不见,师父就变了yi个人yi般,变聪明了”
阿丑用剑鞘敲了下她脑袋,没好气地说:“你师父本来就很聪明的好不好”
木香吐了下舌头,说:“现在师父更聪明了。”
阿丑笑道:“这都是被逼出来的。你不知,我入宫做侍卫这几个月,忍辱负重,不但要花体力,还要花多少脑力才升官做了小头领现在我可知道了,这官不是人当的这当官要付出的代价真的太多是踩在人尸体上爬上去的稍不留神就会死所以,不长智慧也不行哪”
木香说:“就怕若是事情败露了,司马曦是不会杀我的,但他可能会对师父下毒手。”
阿丑轻轻yi笑:“这个你放心,司马曦不是我的对手。他敢对我下手,我就先杀了他若不是因为过去他曾救过我,而我有不杀恩人的先例,我早就yi剑杀了他了”
木香还是担忧地说:“师父,司马曦并不只有他yi个人,他身边这么多禁卫军,师父想杀他,何其难也我就怕,若是事情败露了,师父,您怎么办”
阿丑坚定地说:“木香,我就你这么yi个徒弟,什么都别说了我不救你,我自己这关就过不了我yi定要救你,哪怕付出yi切代价”
木香感动地跪下:“师父,请受徒儿yi拜”
阿丑也不再说什么,便yi跃而上,跳上屋檐,不见了。
窗前只有yi片月光清冷。
她看着阿俊,阿俊正在梦语呢。
周汤被关在牢里已有yi个月了,加上之前呆在姚云府上已yi个月,总共他离开江南北上已有两个多月。
他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要么就是与狱卒聊天,这天,姚云令人将周汤带上来。
周汤背负着yi身铁链,来到院子里,姚云已备好yi桌精美的饭菜,笑盈盈地让周汤坐下。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二二二 巧计出宫
二二二 巧计出宫
更晚了,亲们,真的抱歉。很快就要进入第四卷“纵横天下”了,谢谢亲们yi直不离不弃的支持
yiyiyiyiyiyiyiyiyi
周汤也不顾什么,好久没吃这么好的饭菜了,便大口吃了起来。
姚云说:“周都督,近来父皇忧虑不已,听闻都督医术高明,特请都督来为父皇除病。”
周汤冷冷地说:“太子殿下见笑了,此乃京城,不乏医术精深者,殿下为何不去寻,却来传唤我yi个阶下囚”
姚云叹了口气,说:“都督不知,父皇此病,乃是心病,这心病,医术精通者也医不好,只有都督能医呀”
周汤不知姚云在打什么算盘,可是yi定不是什么好意,便不答,只是蹙了蹙眉毛。
姚云见周汤不接话,只好自己讲了出来:“不瞒都督,如今我羌族人虽已建立北方最大的yi个国家,可是,周边却不乏小国叛乱。yi些氐族旧部联合起来,对秦国宣战。本来,父皇盖世英雄,哪会怕什么氐族人,可是,父皇体力极为不支,无法御驾亲征,而本王又从未带兵打过战,所以,极需yi人,为国分忧。本王马上就想到了都督。”
原来是为了让他去打战
周汤冷冷yi笑:“哦难道举国再寻不到能带兵之人,非要在下yi个外族人帮忙了”
姚云晦涩yi笑:“咱们秦国都是蛮人,哪会打战,当然是请都督帮忙了。”
周汤说:“太子殿下莫非放心将兵符交于在下就不怕在下带着军队回晋朝去”
姚云说:“本王用人则不疑,疑人则不用,既然要用都督,就会完全相信都督。”
周汤想,若是真能带兵,说不定还能逃出这个鬼地方,至少,比关在那个牢里要有希望得多。
他便答应 了:“愿为太子效劳。”
姚云大喜,忙令人带周汤去上好的房间,给他洗浴扶侍。
周汤清洗完毕,吃了饱饭,正要休息,忽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打开yi看,正是那个这些天yi直陪他聊的狱卒草牛。
只见草牛急急走入周汤屋内,将门合上,说:“将军,还请将烛火熄灭,在下有要事相告。”
周汤见他焦急的样子,便依言吹灭了灯,问:“何事”
草牛说:“将军,你万万不可答应带兵打这个战呀,否则,您必定有去无回,危在旦夕呀”
周汤问:“姚云说是要我领兵去攻打氐族,氐族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如何就这样危险了”
草牛说:“依将军之聪慧,莫非就相信了太子殿下之言,觉得当真是去攻打氐族人”
周汤大惊:“难道不是”
草牛坐下来,叹气道:“将军初来乍到,不知这太子姚云与皇上,其实父子关系并不好。皇上yi直宠爱太子胞弟小王爷,几度想要废了太子殿下,改立小王爷为太子,太子殿下早就怀恨在心了。这次,趁着氐族人叛乱,皇上御驾亲征,太子让将军您执掌将印,不是要将军冲上去杀氐族人,而是去杀皇上”
“什么”周汤说,“好阴险的姚云,我差点就中计了”
草牛继续说道:“只要太子骗将军杀了皇上,太子马上会传令三军,要抓将军为皇上报仇。太子乃是想借将军之手,yi来为自己做皇帝排除障碍,二来可以让朝中那些敬爱皇上的臣子们,将怒火转向将军您呀”
周汤还是不解:“可是,如姚云要行此事,他完全可以派别的将领去做,为何yi定要我去实行呢”
草牛说:“将军有所不知,当今皇上,威望极高,朝中大臣非常拥戴他,太子哪能找到yi个臣子去杀皇上呢只好从将军身上入手了。”
周汤便说:“谢谢你及时告知我。只是,你真的只是yi个狱卒吗”
草牛说:“既然已被将军识破,在下就不隐瞒了。其实在下是氐族人,过去是苻木太子的亲信。前秦灭亡时,苻太子逃离前,要我留在这里,说是等有朝yi日,他会归来复国,让我接应太子。所以我就yi直混在此地。苻太子之前yi直有提起过将军,所以,在下对将军敬重有加,不忍将军死于姚云j计中,故来相告。”
原来如此,周汤便抓着草牛的手,说:“原来你是阿扎木的朋友,可惜,阿扎木病重于我周府之上,如今不知他怎么样了,想他归来复国之日,却不知何年何月,我劝你,还是不要等了吧。”
草牛说:“在下本是氐族人,就算等不到太子来复国,在下也不会放弃。因为在下与太子,有约在先。”
周汤便说:“若是今后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请yi定直说。”
草牛说:“在下只是敬重将军,并非为了从将军这里得到好处。将军这样说,反而让在下惭愧不已了。”
周汤说:“我只是感激不尽,可是如今,却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
草牛便走了。
周汤躺在床上,睡不着,在想着如何应对姚云这j计。
正是艳阳天,江南yi年yi度的“打牛节”开始了。司马曦闲来无事,好玩成性的他叫人从民间运入几只木牛,召集众妃子女,yi起来玩着“抢牛角”的游戏。
所谓“抢牛角”,是江南yi带的yi种民俗,秦汉时代就早有。就是用木质材料制作成yi头牛的样子,yi群人围着它,推着它向前走,看起来像是在“耕地”。等哨声yi响,马上争相去抢牛角,谁抢到的牛角多,就表示这个人是最幸运的yi个人。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二二三 借酒诉真心
二二三 借酒诉真心
次日,阿丑yi早便去深山取水给木香与阿俊饮,自己则下山去打探消息。
木香烧着野菜羹,喂阿俊吃,说:“阿俊乖,今日只能给阿俊吃这个了,阿俊喜欢这个味道吗”
阿俊很懂事地说:“娘亲,阿俊很喜欢。只要是娘亲做的,阿俊都喜欢。”
木香很欣慰地笑了。
阿俊又倒了yi碗,放在yi边,yi共三碗野菜羹。木香很奇怪,问:“阿俊,阿丑叔叔入城了,就不必为他留着了,怕是等他回来也会凉掉。相信他武艺高强,此番入了城,yi定能寻到食物吃。”
阿俊将他的小脑袋摇得像个波浪鼓:“娘亲,孩儿不是为阿丑叔叔留的,而是为爹爹留的。爹爹已离开好久了,为何还是没回来娘亲,孩儿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爹”
木香听了,心里yi紧,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只是将他紧紧抱着,凝望着悠悠苍天,茫然问道:“夫君,你在远方还好吗”
阿俊喝了点水,就要放水。平时他放水都会带他去yi个小木钵子里解决掉,可是现在是在野外,哪能这样讲究,木香便抱着他来到林子里,解开他的裤裙,说:“乖,就在这里撒吧。”
阿俊摇了摇头,说:“娘亲,阿俊要小钵。阿俊都是在小钵里撒的。”
木香摸了下他的头,说:“阿俊,我们现在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野外,娘亲寻不着yi个钵给阿俊放水。阿俊乖,阿俊的放水留在这里,小花小草会长得更高yi些的。阿俊这可是在做好事呢。”
阿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乖乖地朝空中射出yi道抛物线来。
木香抱着他,回到宅子里,与阿俊捏泥巴玩,打发时间。
下午的时候,阿丑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yi个人,仔细yi看,是阿扎木
阿丑真行,果真将寄住于她府上的阿扎木也就是苻木给带回来了
更让人可喜的是,阿丑还带回来yi些烧鸡,并亲自去抓了些鸟蛋与竹笋过来。
木香从厨房里找到yi架破了侧面的铁锅,下厨为他们做起了菜。
她从烟气袅袅的厨房小窗口朝外望去,只见阿扎木正与阿俊玩呢,阿俊坐在阿扎木背上,将阿扎木当作马,挥着竹鞭,阿丑在yi边笑呵呵。
真是温暖
她端出热腾腾的菜来:“大家都累了吧,趁热吃了吧,山野小菜,没有什么调料,大家可就将就些了。”
阿扎木笑道:“是木香做的菜,保证好吃”
这间破宅子经她收拾整理过,已焕然yi新了,地面c灶台干干净净的,窗棱也被她擦得亮堂堂,虽然家具简陋,可是那八角柜子上雕刻着的寿仙麒麟图,映着淡淡的阳光,还是有yi副劫后余生的温馨。
只是,人虽多了些,也热闹了些,却还是觉得寂寞。yi种深入骨髓的寂寞。
终究是少了某个人。
木香叹了口气,抬眸问阿丑:“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去北方”
阿丑愣了半晌,无言,似有话隐瞒。
倒是阿扎木抢先说了:“方才与阿丑大侠去城内打听得实,司马曦已得知你们二人匆匆离去的事,已在城门上贴了木香的头像,怕是yi时半会,出不了城了。”
木香yi怔:“司马曦竟是要通缉我”
阿丑点点头,眉毛yi蹙:“木香,我们只好静观其变。此时若是贸然出城,怕是会有危险。”
木香说:“师父,既然我出不了城,可否请师父为我去北方yi趟想必区区城门,是关不住师父的。”
阿丑听了,沉吟片刻,握紧了剑,说:“我可以为你走yi遭,只是,我走之后,你怎么办你们孤儿寡母的,我不放心。”
木香忙说:“师父,不要说孤儿寡母四个字,晦气。”她夫君还健在呢,怎么就成了“孤儿寡母”了
阿丑会意,想了想,说:“木香,不如这样罢,我这些天再去城内打探打探,真不行,我就想办法带你们母子二人偷偷出去,反正不能将你们丢在这里,自己去北方。城里在通缉你,城外深山又有强盗出没,留下你还不如强行带你出去呢。”
木香见阿丑硬要如此,也不好再催,只好说:“那师父小心点。”
阿丑入城查看了几日,回来还是没想出yi个办法。如今城里城外的官兵搜查得紧,想走出城门,比逃出皇宫还要难。
皇宫里。
司马曦在新竹制作的宣纸上挥毫,陈自美求见。
司马曦听说陈自美来了,面有喜色,忙让他进来,并说:“陈自美哪,你是个懂字之人,且来看看,朕这个龙字,写得怎么样呀”
陈自美上前yi步,揖道:“皇上的字,自然是极好的。在下只有对天仰止的份,岂敢妄加评论。”
司马曦叹了口气:“陈自美,你与周汤过去曾是好友,你应该知道,周汤的书法,那才叫卓绝哪。朕见过周汤写的字,才知山外有山呀。”
陈自美说:“周汤的字写得再好,他也不能称之为山,这能称之为山的,只能有yi个。”
司马曦赞赏地看着陈自美,说:“陈自美,你的话朕爱听。这山的确只能有yi个。不过,朕听去北方回来的探子说,姚云下令,下个月初九要设坛拜将,正式拜周汤为大将军,朕委实忧心哪。”
陈自美yi怔:“皇上,姚云可是要让周汤攻晋”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二二四 遇上嵇康后代
二二四 遇上嵇康后代
木香正在内室里整理用具,乍见阿扎木急冲了进来,大喊着“阿俊被人抓走了”,她yi个猛劲飞奔出来,不实跨过门槛之时,裙子绊了脚,她摔倒于地。
阿丑连忙收剑,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她问:“阿扎木,你说什么”
阿丑说:“阿扎木,不要急,慢慢说。”
阿扎木喘息安定,便坐下来,阿丑给他端了yi杯水,说:“我带着阿俊游逛街市,阿俊说想要街角处那个糖人,于是我便带着他在糖人摊子前等着。忽然冲过来yi个妇人,那妇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年纪,yi身打扮也算是家底殷实人家的,她抱起阿俊,硬说这个阿俊是她的孩子。她身后还跟了几个小厮,武功还不错。我上前去抢阿俊,她便叫小厮拦着我。我生怕闹起来让人知道了阿俊,更加不好,只好跟着他们,来到他们的住所,是yi个小庄子,那妇人进去了后,我便没法进去了。看样子,看妇人是有些神志不清,抓着阿俊就说这是她的孩子。怎么也不肯放手。”
木香说:“也许这是yi场阴谋呢也许他们是官府的人,假装是庶商。”
阿扎木说:“这可不像。那妇人抱着阿俊,瞧她那神情,竟真像对自己亲生骨肉yi般,亲了又亲,连阿俊在她怀里,都不闹了。”
木香说:“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让阿俊yi直留在他们手中。我要去救他。”
阿丑说:“也许这个妇人自己失了孩子,所以看到什么孩子都以为是她的。我们只好好生上门,与他们好好解释,我想,那妇人的家 人yi定认得阿俊不是她的孩子,也许便会还给我们。”
木香觉得阿丑现在的见解,越来越正确,不觉笑道:“师父,你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不再是过去那个莽撞的剑客了。”
三人yi道来到那个庄子内,门童进去通报了主人,说:“我家主人让二位进来。”
只见这个庄子隐于红叶之叶,院子里开满了芍药花,远看yi片血红。
白砖红瓦,细致棱窗,倒也显得别有风味。
木香说:“看来这户人家的主人,并不是什么庶商。而是yi个隐士。”
阿丑说:“晋代官府,很多达官贵人仕途无意,出走为隐士,也有yi些人,出身不好,求官无门,便入山成隐,所以隐士极多。但未必都是真隐者。”
只听有妇人轻轻哭泣声。
阿扎木说:“这声音听着极像那个抱走阿俊的妇人。”
木香说:“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找她,也许阿俊就在她身边。”
阿丑拦住她说:“木香,不要着急,我们现在是客人,胡乱闯入私宅可不好,不如先进入客厅,与主人谈了再看情况。”
木香点头称是。
三人坐在客厅里,奴婢给他们上了三杯茶。
但见杯内清汤滚溢,香气袭人,木香便深感这家主人为不凡。
帘子掀起,yi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yi抹浓黑的胡须修剪极好,置于那两瓣清染如水墨画的唇上,飘眉凤眼,气宇轩昂,穿yi件淡褐色曲裙深衣,系yi条流云纹腰带,见之不俗。
“在下嵇瑶,未知三位所来何事”那人自我介绍道。
嵇瑶
木香yi怔,问:“姓氏为嵇的人并不多,听公子口音,应该是北方人士,未知,公子可是嵇康之后”
那嵇瑶淡淡yi揖,说:“在下的确是北方流亡而来。在下的祖先的确乃是竹林七贤之yi。”
原来如此
木香说:“那真是久仰了。”
嵇瑶说:“嵇氏yi族自打流亡南国,便yi直隐居于此地,极少出道,更不知哪里闻名了,为何姑娘会说久仰”
木香便晃着头念起了那句嵇康所写的诗来:“鸳鸯于飞。肃肃其羽。朝游高原。夕宿兰渚。邕邕和鸣。顾眄俦侣。俛仰慷慨。优游容与。”
这yi诗未念完,嵇瑶便声泪俱下地说:“此是祖先遗作,不想还有人记得如此深刻”
木香说:“这是好诗呀,如何不让人记忆深刻”
嵇瑶叹息道:“可惜,嵇氏传于我辈,已没落不堪,只能隐居于山野,寻yi偷生之处。”
木香说:“如今正是乱世,朝廷懦弱,有志之士都避之于山野,也是人之常情,先生不必过于自责。”
嵇瑶拭干眼泪,说:“未知三位姓甚名甚”
木香与阿丑相看了yi眼,阿丑答道:“我们三个人是要去北方做生意,途中,孩子被你家yi妇人给抢去,故”
嵇瑶听了,说:“原来那个孩子是你们家的。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在三年前,自己的孩子走丢于闹市之中,再也寻不回来,思之过切,见了别人家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便都当是自己的。”
于是嵇瑶领着他们去见他的夫人。
只见那妇人正与阿俊在玩泥巴呢,阿俊瞧见了木香,奔到木香怀里:“娘”
那妇人焦急地跑过来,要去夺阿俊,说:“这是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你不要想抢走我的孩子”
嵇瑶拉住了他的妻子,说:“夫人哪,我们的孩子,已经找不回来了夫人,这不是我们的孩子,这是他们的孩子”
那妇人听了,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大吵大闹起来,将地上的泥巴踢得到处都是,边踢边哭,嵇瑶只好抱住她,yi面不好意思地看着木香他们,说:“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偶尔情绪会比较激动。”
这时,响起yi声清脆的声音:“哥哥,嫂嫂,我回来啦”
第yi卷 穿成草根女 二二五 雷击法救人命
二二五 雷击法救人命
木香听嵇嫣这么说,便知他们yi定是还不知道城里的事了,便看了阿丑yi眼,示意他,大可放心。
于是大伙yi道儿席地而坐,摆上饭菜。
嵇瑶端出yi坛米酒,清糯香甜,他笑道:“这是我们存放了多年好的好酒了,平常都是我与我二弟对饮,可惜二弟这人生性浪荡,喜好游历四海,这yi走就是三年,前些日子捎信来,说是这几日便要回来了,所以哪,我便将这酒取出来,放着让风吹散它的烈气。不过今日有朋自远方来,共饮此酒,不亦乐乎”
阿丑捧着酒嗅 了嗅,说:“果然是好酒呀”
嵇嫣则从厨房里端来yi只大烧鹅,说:“这是我们嵇家自酱的烧鹅,这味道呀,可与市井之味完全不同。”
木香见这烧鹅被酱成了绛红色,yi股浓浓的卤香,便说:“这烧鹅的确是要卤得重yi些,才好吃。只是这颜色烧次了些。”
嵇瑶说:“夫人之言极是,只是,并没有好的酱,都是山野陈酱,所谓巧妇亦难为无米之炊呀。”
木香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必为各位制作yi些好酱,这样,这烧鹅的味道,会更好。”
嵇嫣说:“姐姐讲得头头是道,莫非姐姐这样的大户人家,也下厨不成”
阿扎木在yi边接口道:“你还真不 知道呢,她可是江南名厨呀,连皇上”
木香重重地踩了阿扎木yi脚,阿扎木大叫yi声,木香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乱说。
阿扎木只好闭了嘴。
嵇嫣见阿扎木只说了yi半,笑道:“那我倒真舍不得 姐姐走了。想让姐姐留下来,为我们做好酱去。”
这时,天降大雨,嵇夫人忽然离了座,嵇瑶扶着她,小声问道:“夫人,可有什么事么让我为夫人做。”
嵇夫人神色恍惚,凝视着漫天的雨幕,眼神呆滞,yi声不吭,只顾看着雨珠。
嵇嫣说:“哥,每逢下雨,嫂嫂都喜欢坐在屋檐底下看雨。哥,你还是让嫂嫂yi个人静yi静吧,将这顿饭给吃完。”
嵇瑶听了,只好给嵇夫人端了个椅子,还在椅子上放了块棉垫,让她舒服地坐下,这才回去继续用膳。
忽然,只见奴婢冲了进来,慌张喊道:“不好了,先生,小姐,夫人她,她”
嵇瑶大惊,“夫人怎么了”
奴婢说不出话来,嵇瑶甩开奴婢,冲了出去,发现那张椅子已空了。
木香yi行人也放下筷子,走出去看发生了什么。
“夫人呢”嵇瑶咆哮道。
奴婢哭着说:“先生,夫人忽然冲进雨帘,奴婢紧追着,只见夫人朝山下奔去,不小心yi滑,整个人,跌进了边上的那条溪涧里去了”
“什么”嵇瑶顾不得带雨具,如飞冲进了雨帘中。
木香抓了雨伞,正要跟过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阿丑说:“雨下得太大了,不如让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看着阿俊。”
木香点点头。于是阿丑便撑着伞奔了出去。
大雨哗哗哗,哗哗哗。
地面上的积水都汇聚成yi条条小河。
嵇瑶总算是将嵇夫人从溪水中捞起来了,急忙用棉被包着,放在火炉边上,不停地推着嵇夫人,嵇嫣探了探嵇夫人的鼻息,说:“哥,不好了,嫂嫂已经已经没了鼻息”
嵇瑶发疯了yi般按压嵇夫人的胸,将她胸腔的积水给挤出来,说:“不,夫人不能死不能死呀”
阿丑呆呆地站着,说:“真是可怜。既失了孩子,现在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这话让yi边的嵇嫣听到了,她气呼呼地拔出了剑,指着阿丑说:“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家发生了这等事,你竟还有这里幸灾乐祸我看,这事应该怪你,要不是你们来了我家,我们嵇家在此地定居了几十年了,向来安安静静,与世无争,从未发生什么大事。如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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