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更兼年少,送到良久,见着许多光景,春兴即便发作,淫水直流。
对着婆子道:「婆婆叫着。」
暗里去想也。
婆子肚里自揣道:「看了便道,你便吾便,吾也要回去了。」
(bsp;两个话别,妇人走到房中,趴在床上,着实难熬;年轻的寡妇家,春兴不动便休,春兴一动八火气不曾煞得
便暗暗突起,无不能够定了。
这素秋晚饭也不用,脱却衣服,孤孤的独自睡着,思量着男子的好处,长叹了一声道:「 兽尚然如此,况且人乎。」
叹了一回,可恨这话儿发痒难熬,把指头儿搂了一会,睡了去。便梦与丈夫交感,干得爽利,正好有趣,觉
来却是一梦。只见满床多是水湿,却又咬着被儿,忍了一会,外边又倾盆也似大雨。
好不孤孤凄凄,不觉泪如涌泉,道:「吾这般苦命,就是这般死了,可不误了一生。」
自言自说,哭了一回,方 睡去了。
次日,婆子又进了来问道:「一夜可自在麽?」
素秋叹了一口气道:「有甚自在?」
婆子道:「吾也经过的,寡妇人家没有丈夫,翻来覆去,那里得自在,吾今日年纪老大,就做鬼也罢了,只
可惜娘子这样一个青春容貌,没了官人,错过了时辰,不曾快活得。」
素秋道:「这是人生在世,不如死休。」
婆子道:「吾想寡妇人家,守甚贞烈,暗里做了一班半点儿,那里有人知觉。我如今自家懊悔,後生时错过
了,不曾快活,却又年纪大了,这便是有朝一日花容退,两手招郎郎不来。」
素秋道:「这个可不坏了心儿,可不忘了丈夫的情儿。」
婆子道:「娘子差矣!人生快活是便宜,守了一世的寡,只落个虚名,不曾实实受用,与丈夫又有何益。娘
子说寡妇不守身,没了丈夫的情,怎的任般恩爱夫妻,妇人死了,便又娶着一个婆娘,即将前妻丢却,据老
媳妇看起,可不是守寡的痴也。」
素秋道:「据着婆婆说起。守寡的果是痴了。」
婆子道:「正是。」
素秋低头半晌道:「只有一件,世间多有痴心女子负心汉,妇人真真的心儿对着他,他却中途背了,此所以
妇人不肯,省得空丧了名节也。」
婆子道:「只怕妇人家不肯,不负心的却有,吾也曾见一个来,这人也是秀才,姓梅,是梅谏议的公子,最
标致,最风流,妇人家见了,十个倒有十一个是爱他的。」
素秋道:「怎的一个模样,却是这般动兴。」
婆子道:「世上没有这白又白,俏又俏,娇又娇,趣又趣,话儿又大,娘子你不曾见他,他这双手儿,便是
嫩算一般的可爱哩。」
素秋笑道:「这许多也可见的这话儿,婆婆怎的知他。」
婆子道:「他说到一个妓家去,这个妓女见他标致,便要与他不叁不四,他使脱了裤儿,这妇人见他话儿,
又大又白又嫩,急切要与他云雨,他那里放得进去,挨了半晌,挨不得进去,这妇人把他话儿,咬了几口,
大家罢了,吾想妓家是经千经万,尚难进去,怎的不大?」
那妇人是扬花性儿,又且守了几年孤寡,昨夜又熬一会,今日又见他说这许多话儿,说这人儿好,话儿大。
他便又发起性来道:「他许多年纪了?」
婆子道:「他只十八岁了。」
素秋听了,自想道:「倒小奴叁岁,越发可爱了。」
便问道:「他曾娶亲麽?」
婆子道:「正是没有妻室,托老媳妇寻一个。」
素秋道:「婆婆却便怎知他不负心矣。」
婆子道:「吾也曾与他说了几遭心事,他说只图美貌便死也甘的,故此晓得他。」
素秋便低头半晌不语。
婆子乘机道:「娘子,他说曾见你来,你在门首做甚的,他正见了。却日夜想你,娘子兀的不是痴想?」
素秋道:「你便说许多妙处,不知真是那样的。」
婆子道:「老媳妇不是虚谎的。」
两个说了一会。
婆子道:「下午娘子可到吾家坐一坐,散散则个。」
素秋与这婆子是通家往来的,平日极信托这婆子,见婆子说了便道:「下午定出来者。」
两人话别不题。正是:
计就用中擒玉兔,谋成曰里掉金鸟。
毕竟後来这妇人出来也不出来,这事成就也不成就?且听下回分解。
又玄子曰:「你看婆子几句闲话,可不是一个聪明妇人。昔有一妇人,色甚美,为一游僧所窥,游僧乃重贿
其邻妇,以一僧帽置之枕边,其妻不觉,其夫觉之,疑其有异心也,遂出之。越一载,此僧己蓄发为俗矣,
复厚其亲戚,谋而娶之。呜呼!诚异事也,心遮难明。其夫不谅,或有谅放大,而不谅於卿,党者名节,亦
遂以丧天下事,多如此冤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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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潘素秋戒指相遗 梅彦卿金簪赠答
集唐五言绝句二首:
耶溪拣连女,见客棹歌回;
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来。
一衣能倾座,虚怀只爱才;
那堪两处宿,自到枕边来。
话说这婆子对着素秋道:「吾先自归去,娘子可便出来。」
素秋道:「晓得了。」
当下婆子别了素秋归去,报与浪子。不多时,着一个小丫鬟,从角门里走过来,婆子按着坐定,过了两杯茶
儿,只听得门外有人叫门,素秋耳快,对着婆子道:「是谁叫婆婆哩?」
婆子开门一看时,却是浪子疾忙进来,对着素秋低低语道:「娘子,这个便是梅相公。」
婆子托了一杯茶,自出门前来了,素秋便在壁缝里偷看这秀才,只见丰神雅逸,顾盼生情,真个是世上无对
绝代无双。
素秋不住的道:「好书生,好秀才,果然话不虚传,他说话儿好俊,也是真的。这样标致人儿,话儿一定妙
的,把这身子付与他罢。」
他两日正是心火难按,见了这个得意人儿,便不觉阴户账满,吸吸的动,骚水淋漓,不能禁止。便走到婆子
房中,坐在净桶上,便了两行。
只见婆子进来,便问道:「婆婆他来甚的?」
婆子道:「昨夜在妓家弄伤了,今日打这里经过,消歇片时,娘子看他可标致麽?」
妇人点着头道:「真个标致。」
婆子道:「娘子,认识了这样一个,也不空错了青春。」
素秋肚里自家算计,意要不允,一来恐杜绝了门路;二来恐错了这人。又要想他,怎的好说,但道:「却不害羞。」
婆子道:「有甚羞处,成夫成妇,也是羞的。」
素秋道:「倘被人观破,可不坏了名节。」
婆子道:「暗里事暗里去,哪个得知?」
素秋便低着头不语,停了半晌,叹一口气,道:「不图快活,衽生在世。」
婆子道:「这个表子,莫教错过。」
素秋便拿了一个戒指,递与婆子道:「叫他今晚来。」
婆子拿来交与浪子。
浪子道:「吾却没甚回意,仅有金簪一枝,权表寸意,多拜覆娘子,吾今晚便来也。」即便告回。
婆子道:「谢仪怎的?」
浪子道:「明日就来领去。」
两个话别,婆子拿着金簪付与素秋,道:「他回敬一枝金簪,多拜覆娘子,早须收拾家里,日落便来也。」
素秋笑道:「他来怎的?」
婆子笑道:「娘子晓得者,不须吾言也。」
两个笑了一回。
下载
素秋道:「吾要进去。」
婆子道:「简慢,怎的明日来讨喜酒吃。」
素秋便道:「婆婆有重谢哩。」
婆子即便送了素秋进去,方随回家。当下素秋吩咐丫鬟,早些收拾晚饭,吃了罢,随叫丫鬟换了一床新艳的
铺陈,把些香熏了,对着丫鬟道:「你不要坏得的事,我便抬举你。」
众丫鬟应允,这妇人也买嘱了,等了一回,谯楼已起鼓,只见婆子已送着浪子进来,婆子拽着两人的手儿,
叫他并坐道:「你两人不要撇清我自去了。」
这些丫鬟把门闭了,自去安置不题。正是:
闭门不管窗前月,吩咐梅花自主张。
毕竟他两个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花月中,才貌为第一,观此一段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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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潘卿一度一愁 梅生叁战亡一败
歌仿古韵:
昨宵偶听梅花语,尽道海棠堪风雨。
晓来移步出兰房,玉壶即拣一枝凌。
果然娇娇容貌好,如何倏忽便颠倒。
佳人斜立笑吟吟,耳听不如一见真。
玉壶还放枕儿边,空有娇客不耐烦。
话说浪子见素秋,果然艳媚无比,却就心痴意迷,不觉麈柄直竖,急忙脱了衣服。
那素秋是个久旷的怨女,又见了这件大话儿,怎不动兴,却又故意作难,不肯脱衣,道:「待两个丫鬟睡着
那时方可脱衣。」
浪子只得停了一回,素秋裤裆中,骚水暗暗淋漓,着实难熬,却又披住,到来摩弄麈柄,道:「好个大卵,
好个光卵,好个白卵,好个嫩卵。」
把麈柄亲一会;摩一会;称一会,弄得浪子翻来覆去,着实难过,道:「心肝,快把 来精一个,不然即便
死也。」哀求了半晌。
素秋道:「衣服便去了,只是再停片时,不许就放进去。」
当下素秋脱了衣服,露着话儿,叫浪子抚弄,浪子看时,只见那话儿,果然生得有趣,白嫩无比,却是腐花
儿,略有杭根短毛,户边却有一痣,素秋闭着眼,只凭浪子摩弄,那浪子熬当不过,便把麈柄望内着实一送
户中满塞得紧。浪子狠命送了二叁十次,不觉大 如注。
素秋道:「好没用也,却是一个空长汉子,怎麽便 了,我丈夫多则叁五百抽,少只二叁百抽,我尚嫌他不
久,你却更没用哩。」
浪子道:「不干我事,却 被你担搁多时,姑此 得快些,第二次管教你求和告饶也。」
素秋道:「便依着你,只看第二次,决一个胜负。」
说话间,麈柄又举,浪子推进去,着实又抽,那妇人被这大东西,点着花心,更觉饥渴。向久,一见奇男子
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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