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瞬间如土,皱眉沉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薇美目是狠戾,她并不着急回答,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慢悠悠开口,“南芯,你有没有听过十指连心这句话。”她的声音变得异常柔和,没由来的令我止不住心惊。
“我以前一直就不太明白,要不你帮帮我吧。”
她从盒子里掏出一把密密麻麻通体散发阴冷银光的钢针!
惶恐睁大眼,意识到她要做什么,顾不得伤痛我惊慌失措大叫,“你干什么!疯了吗——啊!”
不等我挣扎,她迅速将一根钢针狠狠扎入手背,我疼的大叫尖叫。
她歪头,嘟着嘴,“哎呀,对不起,扎错地方了,我再来一次。”
许薇抬起我被铁链死死禁锢住的手腕,拉直我的食指。她的手劲儿大得惊人,我挣脱不出,她慢悠悠捻起一口针,抬眼冲我绝美一笑,然后尖锐的针头已没入指缝。
“啊————!!!”
铺天盖地的钻心疼痛险些让我灵魂出窍,疼得呲牙裂嘴,只得大口大口呼吸,甚至有些快晕厥的意识。
听见我的凄厉嘶嚎许薇变得兴奋,她将没入指尖的针头又往外拔了拔,又是一轮剧痛袭来,全身剧烈颤抖不止。如绣花一样,又捻起另根钢针,不紧不慢将剩下的几个指头全都贯穿。
此时我已经叫喊不出,豆大汗珠大颗大颗滴落,全身冷汗涔涔早已模糊视线,指尖上剧痛即刻传递到五脏六腑,心脏猛烈的收缩仿佛被人用刀刨开,伤处的针头继续狠狠往里刺。
“住手!你他妈疯了!”
钻心的难受似乎只有用尽全身力气咒骂才能减轻一些疼痛,身体剧烈扭动挣扎,铁链被我晃得噼啪刺响,仿佛耳边许薇恶狠狠的变态笑声。
“疯女人!你个疯子!老子要杀了你!啊——!!!”
不等骂完,许薇又迅速将右手指尖插上钢针,“滋味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自从简单他说不要我了,我每天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她语气平稳甚至带些忧伤,手下干的活却利落干脆,拉直我剩下的手指,飞快速度往指缝里狠狠插下去,丝毫没有犹豫。
浑身发抖冷汗全部将我浸湿,灵魂出窍了般说不出任何话语,哪怕一个音节都不行,垂死大口大口喘气,任凭剜骨般的钻心痛楚在全身细胞蔓延开。
双手十个指缝全部插满钢针,许薇拍拍手,歪头冲自己得意之作笑道:“原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十指连心啊,我明白了。”她恍然大悟点点头。
无力耷拉身子,任凭两条铁烈支撑我全部重量,即使胳膊紧拽发麻和指尖的疼痛相比,简直是天与地的区别。
许薇在身前来回踱步,似乎在犹豫什么。
再无法承受的钻心痛,这一刻多希望快些晕死过去,即将涣散的神经意识立刻又绷得死紧。
她朝我泼了一大桶凉水,“别给我装死,我不会就这么便宜你的!”
燥热伤口碰上冰冷的凉水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难受。
我大口大口吸了几口浊气,死咬着牙硬是憋出几个字,“你男人说不能动我……你好大胆子把我弄成这样…万一……我要被玩死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不怕他找你算账……”
许薇眼中的狠戾愣了愣,微露迟疑之色,眨眼功夫消失殆尽。
她一把钳住我肿胀的脸颊,咧开嘴道,“你不说我还忘告诉你了,那个王八蛋现在可把你全权交给了我,要杀要刮还不是我许薇一句话的事——拿他来压我?算个屁!莫非你也想发骚去勾引他!”声音急速尖刻起来,又是一耳光。
许薇危险眯起眼,“你个贱人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来迷惑男人吗?!好,我今天就把你这张贱嘴缝起来,看你还怎么去勾搭!”
话音刚落她抽出我指尖深陷骨肉的针头,没有喊叫的时间,那根针头插入嘴唇,硬生生将两片嫩肉被迫缝在一起。耳膜听见血肉被撕裂的声音,已无法言语疼着眼泪直直往下滑。牙关完全控制不住颤抖。难耐的剧痛、血腥味,充斥我五脏六腑。
她就站在我眼前笑了很久很久,她逼迫我直视她,“啧啧啧,美丽的南芯小姐,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忍住嘴唇的疼痛,缓缓发出几个音节,“活—该—被—甩!”
布天盖地的巴掌袭来,她瞪着我鄙夷冷笑,“放心,下次我不会再对你这么客气了。”接着狠狠剜了一眼,转身离开。
铁皮屋又恢复了安静,转过头,钢针还安安稳稳插在指缝。忽然间脑子里闪过一个儿时看过的电视剧,紫薇被容嬷嬷关在坤宁宫拿针扎得死去活来,那会就想这姑娘真惨。和生在现代受法律保护和简单庇护的我一比,自己真该庆幸。直到眼前一刻,我依然是这么认为,虽然其他待遇和紫薇没两样,至少我没被许嬷嬷桶成蚂蜂窝。
没有施舍少得可怜的喘气时间,记起许薇最后剜我那一眼里,我明白了那个兴奋的冷笑包含什么含义。
她又重新站在原地诡异地笑,身旁跟着一个穿着背心长裤,面带口罩的年轻男人。操!这是那个绑架我的假冒校医。
“南芯,你知道简单在我心中的地位吗。”许薇没头没脑说:“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只有他,甚至……”
她眼神一变,毫不避讳人拉开前胸的衣襟,“为了纪念我对他的爱,我在这里刻上了爱的烙印。”胸前白嫩起伏上是两个血红花体的名字。
“还有这……这也有……这里……”接近癫狂的许薇甩着狰狞的大花脸得意洋洋向我展示她腰部、腹部、大腿甚至是内侧隐秘处。
这个女人究竟还正不正常,有些不可思议,为了扭曲的爱即使伤害自己的肉体都不在乎。
她慢慢走到我身后,轻笑一声,“看见了吧,我可是用全身心爱着他的,不管灵魂还是肉体——你凭什么和我争和我抢!”
本能紧绷残破的身体,僵硬的背脊缓缓抚上她的手,“所以,我决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话音没落,‘呲啦’一声,她猛地撕开后背残破的衣物。
普通棉质t恤被她轻易撕碎,整个背面已经毫无保留展示出来,接触到冰冷空气不由得战栗起鸡皮疙瘩。
“你漂亮的脸蛋已经没法用了,全身上下,就数这背算好看。”她轻轻咂嘴,“白嫩又光滑,果真有几分勾引男人的本钱。”她朝身边一直沉默的背心男努嘴,“纹在她背上!”
血液凝固,我拼命扭动着疲惫身体,嘴唇被针扎着叫喊不出,只能拼了命呜唔挣扎。
疯了疯了!
——她真是疯了!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绝望边缘
仿佛安慰躁动的猛兽,许薇轻轻拍我的背,“不要怕,很快的。别担心,我会一直在旁边陪着你。”
冲背心男支会一眼,自己退开几步。背心男毫不理会我扭曲身体的抗议,自顾自从手里的铁箱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型钻头,利索往里倾入颜料样的液体,站起身等着许薇的进一步指示。
她端着下巴,似模似样赞赏笑道:“南芯,这个可是我花费很长时间,专门量身为你定做的,特别适合你呢。”
适合你他妈的鬼,呸!
耳旁响起飞速转动马达,反射在黑铁屋里刺耳的难受,声音渐渐靠近,我瞬间失去了所有思考感受能力……
“快!给她做深一点!”
下一秒背上传来了刺骨的疼。血肉被划破,耳边飞速的马达像利刃毫不留情钻在骨肉上。冰冷的机器贴上温热敞开的背脊,我咬紧满是血腥味的牙关,无力忍受那犹如蚂蚁啃食肉体般的胀痛。仇视的目光狠狠看向许薇冷笑的眼神,一丝一秒也不会移开,哪怕充血也不在乎。
没有针刺指尖的钻心疼,不是疼得受不了,取而代之的是毫无尊严的屈辱压迫。惟有默默承受背后不断嗡响的机器划破直入血肉,肺腑浑浊恶心的气味。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折磨才稍稍喘口气,除了无力喘息半条命的份,再别无他法。
许薇走到我身后,摆弄片刻,笑嘻嘻把电话屏幕伸到眼前。
整个光滑的背脊,从肩部到腰间,分布着两个巨大血红刺眼的字——婊/子!
空荡荡的胃里顿时忍不住干呕,除了一些苦水,恨不得连胆液都挖出来。
“南芯,你现在有资格和我抢男人了,但是……”她一把掐在背上没干涸的伤口处,语气惋惜,“但是,真是可惜你没机会了,简单可不喜欢‘婊/子’。”
我辱骂不出任何言语,本能大口喘气,思维空白一片做不出反应。忘了时间,忘了疼痛,忘了许薇究竟又折磨了多长时间,打了又煽,有几次好不容易昏厥,又被她用凉水泼醒。疼得不行又想陷入昏睡,她生气了,接着用整整一桶辣油,刺得我简直想咬舌一了百了。
后来,渐渐的身上没有一处完整的肉,我残破不堪的身子已经对疼痛失去反应,只能闷闷咬牙不出声和大口喘气,再没别的法子。她再怎么折磨我,都没了当初兴奋的快感。
我忘了从被关进这间黑屋子开始一直到现在,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三天?五天?还是七天?
仅存的意识里只记得一件事,没喝过任何液体也没吃过任何固体。据科学表明人连续三个月不进食会死,连续七天不喝水也会死。但是我没吃也没喝,究竟算作几天呢,搞不明白了。有瞬间甚至认为自己被折磨成了痴呆,居然在这种环境这种时刻,还在想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但是当我一个人陷入黑暗的时候,脑海闪现过简单、宋玉、叶云飞、林紫菡、顾闵、甚至还有王大师的脸,这一刻我是清醒的,我还记得他们,没有丢失记忆。
不能动,不能说话,只得在幻想中和他们一起嬉笑怒骂。可这样的好梦依旧没有持续多久,再一次被一个巴掌抡醒。
“还他妈做美梦呢,死没死!”面前恶相丛生的年轻女人叫许薇。
视线没有焦距直直发愣,哼也没哼出声。我想这样子的我应该算个棉花人吧,脸上完全失去了知觉。
“贱人!爽不爽,你干脆死在这里算了!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真够恶心!凭什么和我争男人!不要脸的小贱种!”
许薇围着我慢慢踱步,眼里满是鄙夷和不堪。
她还在骂骂咧咧,我不理她。其实,我觉得她如果不生气的话,笑起来还是很漂亮的,于是趁着她正骂得欢实的功夫,特别想和她说句话。
我慢慢蠕动嘴,向她传递我有话要说的意愿。
她住了嘴,挑挑眉,半晌还是伸手把我嘴唇上已经和血肉长在一起的钢针一并拔掉,微微的刺疼感也失去,彻底麻木。
张了张干裂的嘴皮,扯出一些破锣音节,“你…过…来…”
她迟疑一会,狐疑的挨近些。
“我是你都不好意思活这么大……为了一个明明不爱你的男人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怨妇模样…连自己都不珍惜,还有谁会在乎……你不会还妄想着他还会要你吧,说真的,我都替你爸妈恶心把你生在这世上……”
声音不大,好在对方反应够强烈,她狠狠狠狠刮了一巴掌,转头离开。
我以为就这样,没多久有人进来,他们将一直锁着我两只胳膊的铁链松开,任凭他们将我粗鲁松绑,抗在肩上把我带出黑屋。被抗在肩上,随着步伐的晃荡,消瘦的胯骨现在搁着生疼。
许久不见光亮,还没等来的及适应,就被他们丢垃圾一样扔在一堆杂草中间。
眼冒金星来不及多想,四肢捆绑地过久了也是麻痹状,根本动不了。定了会儿神,周围看似农家的养殖场,水泥隔间的马棚散发阵阵粪便臭味。
在我看来还不算太差,说明被长时间禁锢还不至于失去嗅觉。
“看来是对你太仁慈,不给你些真正的苦头吃,你还真觉得自己能得意飞上天。”许薇在棚外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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