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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史上第一混乱[完本]|作者:未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13 11:50:45|下载:史上第一混乱[完本]TXT下载
  李师师也是眼睛一亮,娇笑道:“表哥坏心眼就是多,这么做确实也是个办法,不过时间可能要拖得长一点了,最起码你要和张冰见面又得下个礼拜六了。”

  项羽摇摇头说:“我没想那么多。如果没有阿虞地爷爷也就没有阿虞,我应该去谢谢他的。”

  这不废话吗,没有他还没有包子呢,我是该谢他呢还是该恨他呢

  我说:“说走就走,行动。”

  在路上,项羽问我:“你说我该买点什么见面礼呢”

  我说:“随便买点吧,第一次见面。又是打着顺路探望的旗号,礼品太贵重也不好。”项羽点头。

  我们在一家礼品店买了盒蜂蜜和一件牛奶,继续上路。

  结果眼看快到了,我们的车被堵在了一条土路上,行人自行车和出租车把本来挺宽的路筒了个瓷实,再想往后倒,后面的车已然填住了去路。

  我见前面围出一个大,探出头去问比我先来的路人甲:“哥们,打架呢”

  路人甲用手往上指了指,我顺他手一看。见一个人站在六楼顶上,脚踩房檐,衣服被吹得恣意摇摆,看不清脸。

  这是有人要跳楼啊。

  我顿时大感兴趣,问路人甲:“这孙子怎么回事啊”

  路人甲:“说是老婆跟他闹离婚,半个小时以前就站上去了,说要跳,然后又叫我们给让开点,给丫让开了还不跳,我憋着泡尿呢一直没舍得走。”

  我说:“就是,这孙子真不厚道。”

  这时李师师也探出头来,“呀”了一声说:“表哥,想办法救救他吧。”

  我说:“放心吧,要跳早跳了,等会警察来了谈谈条件,再跟老婆孩子见一面准下来。”

  我点根烟,再给路人甲发一根,路人甲喷着烟说:“你说这b想什么呢”他一句话提醒我了,我拿出手机,对着楼顶按了7474748,路人甲还说呢:“大哥,就你这手机还想抓拍啊”

  手机屏幕没有显示,说明距离太远了。李师师扒着我和项羽地座背说:“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吧”

  我说:“那你救他去,他就因为老婆跟他闹离婚才要跳的,你去跟他说你愿意嫁给他,说不定就下来了。”

  项羽把胳膊支在车窗上,淡淡说:“自己不想活了,何苦去救他。”

  李师师真生气了,一拉车门就往下走:“我去就我去。”

  我急忙探手拉着她腰带把她拽回来,无奈地说:“我去还不行吗你真要那么干他一激动掉下来算谁的”

  李师师嫣然笑道:“表哥真好。”

  好个毛你在后面冒充观音菩萨让老子冲到第一线上等坐台鸭子,呃,是坐台童子。我瞪她一眼,她没看见,正在整理被我拽乱的衣服,李师师的腰真软真白啊

  我下了车,看了一眼六楼顶上那位,迈步向楼道口走去,路人甲心眼真好,一把拉住我低声说:“兄弟,咱们看看热闹就行了,你要真把他忽悠得跳下来那可是犯法的。”

  我甩开他,骂骂咧咧说:“ml

  我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楼顶通道口,楼里凡是知道这事的人都跑到下面看热闹去了,使这整栋楼都显得死气沉沉的,有种喧嚣和不祥的氛围笼罩。

  我身手矫捷地爬上通道楼梯,刚一冒头就看见这位勇士正背对着我,茕茕孑立地站在楼顶的边上,衣角飞扬,头发凌乱,但看穿着不像是生活窘迫的人。

  我刚一爬出来他立刻就发现了我,紧张地转过身来说:“你别过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好号,对着他,随时准备对他使用读心术,这家伙指着我说:“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轻松地说:“你管我拿的什么,就算是把手枪你还会害怕吗”

  我这个笑话并没有使他感到好笑,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我发现这人真的已经很不正常了,这是一40多岁的中年人,脸面上。色,眼珠子瓷蛋子一样,看来我开始的想法未必正确,这是一个真的想死的人。

  我又点上一根烟,把烟盒对着他晃了晃,他摇摇头说:“我有。”

  “为了什么呀,能说说吗”我吐着烟,故意很轻描淡写地说。

  “你别过来我就跟你说说。”

  我使劲点头,索性盘腿坐在了原地。

  “我老婆要跟我离婚”他面无表情地说。

  “就为这个呀不过话说回来,她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你都要为她跳楼了她还不知足呀”

  跳楼男眼睛间或一轮,说:“她嫌我不顾家,不陪她,不指导女儿做作业。”

  我说:“那你就陪陪她嘛”我忽然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了,你外头有人了。”

  跳楼男显出愤怒的颜色,沉声说:“我很爱她的,我没工夫陪她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我是男人我要赚钱呀”

  我连连点头说:“嗯嗯这就是你女人的不对了,你好好跟她说嘛。”

  跳楼男惨然说:“我本来是想赚够钱就陪她的。等我挣到足够的钱,我们以后什么都不用做,我天天陪着她,指导女儿做作业可是,谁知道我他妈怎么那么倒霉,期货赔,股票赔。基金还赔,我他妈就想不通了,那天给女儿买个小兔子愣是把人家的哈士奇给咬伤了,又赔了2000多”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但见他很严肃,急忙又板起脸。话说那是只什么兔子啊,披着兔皮的藏獒

  我问他:“你一共赔了多少钱”

  “600万,”跳楼男苦笑一声:“以前我至少还有钱,可是现在呢,事业没了。家没了,老婆也没了,我是一个又倒霉又不顾家的男人,我活着就是多余地,谁还把我当个人看”他越说脸色越惨,最后绝望地摆了摆手,“谢谢你陪我说话。”他毅然地转过身去,低头看着脚下的芸芸众生。两只脚地脚心都踩过了边沿,整个人有一半已经凌空,楼下的人们都激动地叫了起来。

  我见情势不对,死死按下电话上的拨打键,屏幕上出现了一排小字:“真想对小红说声对不起再走,哎,跳吧”

  就在他腿一弓就要往下跳的那一瞬间。我冷冷地说:“你不想跟小红说声对不起再走吗”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像一针强力麻醉剂一样,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震惊地回头看我,用颤音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小红的”

  我故意不紧不慢地说:“反正你要死简单的很,迟早有什么关系,不如我们再聊一会。”

  他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问我:“你是怎么知道小红地”

  我只好打着哈哈说:“因为我认识小红啊,昨天我们一起喝酒还说你呢。他说你只要跟他亲口说一声对不起,再大的过错都能原谅。”

  跳楼男惨笑一声:“我让你骗了,你根本不认识小红,她才8,是我女儿。”说着他又项边上挪了两步,向下眺望着。

  不过我发现他的腿已经开始发软了。人都是这样,从死志初萌到付诸行动只有一个顶点,这种勇气只能是直上直下,不可能波浪式变化,现在他第一次没死成,决心已经动摇,胆气开始退缩,看样子暂时他是没有跳下去的想法了。

  我说:“看看,你闺女才8,你为什么不等10再死,那时候她也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一拨一拨的坏小子在打她的主意,她也就顾不上你了,嫌你烦了,那时候你再死她不但不会怪你,可能还会打心底里感谢你,虽然看见你摔成蜂窝的脑袋也免不了哭几声,但正好借机靠在男朋友怀里,说不定你死那天就是你姑娘被人放倒的日子,以后给你过周年顺便纪念自己破处”

  我这番话把跳楼男说得一愣一愣,最后他支持不住,终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苦笑道:“我开始以为你是警方的谈判专家,现在可以确认不是了。”

  我说:“想听听我地故事吗”

  跳楼男虚弱地说:“你肯定编得比我还惨。”

  我怒道:“放你妈屁,用得着编吗老子一个月工资才1000头,老丈人嫌我没车没房还跟我要5块财礼,要娶个天仙老子也认了,mb的我那个媳妇长得比你还丑,咱俩谁惨”

  跳楼男“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摇摇头道:“咱活得都不容易啊。”

  这就不容易了就这我还没跟他说我是自己祖宗这事呢。

  我说:“呸,少跟我咱们咱们的,不到共产主义地主和佃户永远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你再赔,股票基金还能剩个骨头渣吧,5块钱总还是有的吧我就没有。”

  跳楼男掏兜,我说:“咋,你是打算给我留笔遗产继续跳啊”

  跳楼男干笑着拿出盒虫草烟来点了一根,我叫道:“一个混得要跳楼的抽地烟比老子的还好给我一根。”

  跳楼男把烟盒扔过来,淡淡笑道:“兄弟啊,谢谢了。”

  我见他心情渐复平静,知道猛药已经下够了,现在该小米粥就大头菜暖胃了,我说:“其实你跳楼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是为了老婆和你打离婚吗别把自己装得那么痴情了,不就是赔了钱腰杆没以前那么直了吗,话说回来还不是为了个面子,以前装b还有点小资本,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自觉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对吧”

  跳楼男叹了口气说:“让你这么一揭我才发现你说的都对。”

  我站起来走到他旁边

  这次他没有任何抗拒,我说:“这没人认识你,拍拍土走吧,要不是群众配合你没帮你报警,你下去也得被弄个妨碍公共治安,不拘你两天起码批评教育一顿少不了,回家吧,路上买点菜,晚上回家和老婆一起做顿饭,把姑娘哄睡了再和老婆亲热亲热,睡一觉明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跳楼男眼泪巴茬地听着,抽着烟,最后看了一眼楼下因为失望而四散奔走的人群,低声说:“兄弟,你是好人。”

  我率先站起来,却见他还坐在那,我变色道:“怎么,你还想跳啊”

  跳楼男可怜巴巴地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来说:“拉我一把行么,我腿软”

  我把他提溜起来,帮他拍了拍裤子上的土,领着他往楼下走,快到了楼门口的时候,他忽然站住说:“等等兄弟。”他迅速掏出一个小本本来在上面写了一个号码撕给我说,“出了这个门口,你就是我的恩人,以后无论天涯海角黑夜白天,随时找我。”

  我装进口袋,往外看了看,一把把他推进人群,说:“走吧。”

  跳楼男很快消失在人海里,很快杳无踪迹。

  我坐回车里,边喘气边擦汗,项羽依旧把胳膊支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散开的行人说:“救人比杀人累吧”

  李师师使劲瞪了他一眼,无限崇拜地对我说:“表哥,你太棒了,你跟他怎么说的呀”我笑而不答。

  这也是我用我的读心手机干的第一件正事而不是百无聊赖地偷窥,没想到区区一句话换来的代价是一个生命。

  当然,救了跳楼男我也很开心终于不堵车了。

  然后我们开着车,像脱了缰的野狗一样注意到没,本书第二次用这个比喻直奔张冰爷爷家。

  张冰的爷爷家在二楼,旧区委一直从建国到前几年都是区政府的所在地,直到年轻一代的领导班子开发了闹中取静还有山有水的新区委。旧区委遂从职能到地理位置都一落千丈,现在被几幢商业大厦挤出了人们地视野。就像失势的小官宦被财大气粗地爆发户欺压着一样。而区委宿舍,也就成了退出历史舞台的干部们养老的地方了。

  我们走进青灰色台阶的楼道,两边的墙皮蜷曲班驳,露出里面结实的水泥来,李师师敲了敲门,老保姆开了第一层门,首先就看见了项羽。她像看见了天神一样唬得后退了一步,李师师笑着打招呼:“阿姨,不认识我啦我是张冰的朋友,上午刚来过。”

  保姆看着李师师说:“对,你不是小楠吗,冰冰说你是她地好朋友。”她警惕地看了我和项羽一眼,迟疑地说,“这俩人是”

  看来保姆警惕性很高,这只能说明她很负责任,现在抢劫孤寡老人的事情屡见不鲜。

  李师师介绍我们说是她表哥。顺路来探望张冰爷爷老保姆才犹豫着放我们进去,而且我觉得她这么做并不是放心我们,而是她认为那扇古老的防盗门不值项羽一踹,不如索性磊落一点,豁出去了。

  老保姆见我们进屋没有露出灰扑扑的尾巴和尖利的牙齿来,这才真正放心,她边带着我们往卧室走边说:“爷爷刚睡了会。”

  床铺上,一个白头发老头躺着。肚子上搭着毛巾被,双手规规矩矩放在小腹上,眼睛微微睁着,可以看到眼珠子很有规律地动着,除此之外,全身都保持着静止。

  老保姆怜惜地看着老头,说:“心里都明白。就是嘴上说不出来。”

  项羽竟然难得体贴地帮老头往上拉了拉被子,他身体的巨大荫影完全把老头遮盖起来了,高大威猛的盖世英雄和全身瘫痪的小老头实在是一种残酷的对比,就这场景弄个三流油画家画下来都能挂卢浮宫去。

  张冰的爷爷好象也感觉到了一种压力和充沛无比地生命力,他的眼珠子动得勤了。

  项羽问保姆:“日常都是你照顾”保姆点头。

  “方便吗”

  老保姆自然懂得他的意思,拢了拢整齐的白发,笑道:“张爷爷今年75了,我也60多了,还有什么方便不

  项羽点点头。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不知道用读心术能不能探测出这老爷子在想什么。

  我拿出手机。见没人注意我,对着老头按下了那串数字,然后手机屏显示居然是省略号,哎,该把二傻带来的,他跟老头肯定有共同语言。

  这个结果到也在我意料之中,我刚要合上电话,忽然见上面一串一串的省略号后,夹着两个字:口淡。然后又是两个字:蜂蜜。

  我兴奋地一把拉住项羽,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项羽疑惑地看我,低声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挥挥手让他去。

  项羽犹豫了一会,遮遮掩掩地说:“阿姨,能给我找个杯子来吗”

  保姆轻轻一拍额头说:“看我,都忘了给客人倒水了。”

  项羽说:“不是我,我想给爷爷调杯蜂蜜水喝。”说着他打开了我们带来地蜂蜜。

  “他他不喜欢吃甜的,而且医生说咸的也不能多吃”但保姆见项羽很坚定的样子,只好找来暖壶杯子和勺子等东西,项羽舀了两勺蜂蜜倒进杯里,又倒了半杯水,哗啦哗啦地搅和,李师师看他笨手笨脚的,说:“我来喂吧”

  项羽躲开她的手,舀了一勺蜂蜜水,吹了吹,直接倒进张冰爷爷嘴里,保姆叫道:“哎哟,这样能喝进去吗儿。”

  项羽“哦”了一声,单手把张冰抄了起来然后把他放得斜靠在被子上,保姆一连叫道:“哟喂,轻点,哎哟,不是这样扶的”

  奇迹出现了,那一勺蜂蜜水下去张冰地爷爷贪婪地吞咽着,嘴唇剧烈地抖动着,甚至还想伸出舌头来把流在嘴边上的水舔回去。虽然他说不出来话,但发出了两声极轻微的哼哼,现在谁都能看出他很惬意了。

  保姆震惊地说:“大个子,你行啊,你是怎么知道爷爷想吃蜜水的”

  项羽也不说话,把半杯蜂蜜水都喂进老头嘴里,半杯水有一半洒在了外面,灌了老头一脖子,但老头的开心很明显,他的眼珠在眼眶里滚着,努力地寻找着项羽,然后一眯一眯的,特别像个寻找母亲的婴儿。老保姆笑着说:“他这是在感谢你呢。”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八十九章 四面楚歌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05:26 本章字数:5749

  们走的时候老保姆千恩万谢地把我们送了出来,项羽说:“我会经常来看爷爷的。”

  到了楼下,项羽一下拉住我,我抢先说:“别问我,什么也别问我,我都是瞎猜的。”

  李师师娇声道:“表哥”

  我呵斥她:“闭嘴,去”

  吃过晚饭,包子把我拉在一边,神色不定地说:“你真的答应我爸万块财礼”

  “是呀,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

  包子一下急了说:“你给他5我们拿什么结婚”

  我说:“你这叫什么话,什么是他呀,那是你爸。”

  “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借都没地方借去,办事宴租车租婚纱哪不要钱”

  我顺势试探她的口风:“那要不家具就先别换了”

  包子狠狠踹我屁股两脚,骂道:“狗东西,你就会算计我。”

  我趁她踢完第二脚捞住她的腿,把她拽到我怀里,贼忒兮兮地说:“让老子非礼一下。”我的一只手顺着她的腿根摸过去,脑袋钻在她胸口,啧啧道:“真软。”

  包子单腿跳着,双手抡着王八拳,不疼不痒地揍在我肩膀上,这时李师师猛地从卧室钻出来,叫道:“张冰来电话了”

  她这么一叫,所有人都同时出现,来势凶猛,我还抱着包子一条腿,身体紧贴,她为了保持平衡一下一下地跳着

  场面一半香艳一半尴尬,大家面面相觑,李师师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们一眼,接起电话:“喂,小冰啊,哦你说中午啊是啊,那人是我表哥,他电话是”项羽突然显得无比紧张起来。

  等她打完电话,我问:“张冰”李师师点头。

  “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从保姆那知道咱们去看过她爷爷了,道个谢,还要了项大哥的电话。”

  项羽赶紧从兜里掏出电话,原地绕着圈圈说:“怎么办怎么办”

  我跟他说:“还能怎么办,她打过来你就跟她聊聊嘛。”

  刘邦忽然把脸贴过来,坏笑着说:“小强好功夫呀,不累吗”

  屋里的人都装做各忙各的样子,不往我们这里看一眼。

  我这才发现我和包子还保持着一个探戈里的高难度动作,我急忙把她放开,加入到无所事事的人群里。

  这时项羽的电话响了一声,项羽无助地看着我们,我说:“别慌,只是短信。”我接过电话刚按了两下,刘邦一把抢过去,念道:“我是张冰,谢谢你帮我照顾爷爷。”

  项羽问:“我该怎么说”

  刘邦道:“说个屁,你又不会发短信,我帮你回她。”说着边按键边喃喃念,“客气啥,你爷爷就是我爷爷。”

  项羽大惊,急忙去抢电话,刘邦拧着身子嘿嘿笑说:“逗你呢,没那么发。”项羽这才住手。

  “其实我发的是:小妞,跟我上床吧”

  项羽一声暴叫提起沙发就要砸刘邦,我急忙按住他,拿过电话来按开发件箱一看,上面写的是:“不用客气,照顾老人是应该的。”难得的是后面居然还打着一个笑脸。

  我把电话给项羽看了,他讪讪地放下沙发,有点难为情,刘邦委屈地说:“你老是不相信我,以为我要害你。”我瞪他一眼:“怨你贱幸亏我手快,要不我那沙发还不得报销了。”

  刘邦说:“你那沙发本来就三条腿”

  项羽电话又响,这回他主动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让我们大家看,张冰回的是:“呵呵,你真是个好人,明天我请你和小楠吃饭,方便吗”后面也打着一个笑脸。项羽看着刘邦,刘邦说:“看我做什么,你决定去还是不去吧。”

  我把手搭在项羽肩膀上说:“羽哥,这回可是人家主动邀请的,不去不合适了,再说你总不能就这么躲着张冰吧,这叫什么事啊”

  刘邦看着项羽的眼睛说:“你不是一向瞧不起我吗当年鸿门宴反正我是去了,明天看你的了,你要不去也行,以后少跟我牛b”

  项羽受不过激,一拍桌子道:“有什么不敢的”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奸诈的笑,包括二傻。

  我跟李师师说:

  明天你找机会中途开溜,张冰要是明白人自然就知意思了,如果她不找借口逃跑,那羽哥就有戏了。”

  李师师笑道:“我自然知道的。”

  项羽愣愣地说:“你们不能这样吧”

  众人各回各屋,谁也不再搭理他。我对他说:“羽哥,现在你又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了,你再不破釜沉舟,可就什么都完了”

  说完我也不理他,冲正在刷碗的包子喊:“你刚才说再过俩月我们结婚”

  包子探出头来说:“不是你和我爸定的日子吗,10月2”

  我挠着头说:“是我定的吗”

  包子边擦碗里的水边说:“嘿,新鲜啊,光听说过女方赖婚的,还没听过男的也干这事。”

  我说:“你问过你爸了吗,真的是10月2那天我有点喝多了。”

  包子探身换了个篱擦着,说:“你是觉得太早呢还是太晚”

  我嘿嘿笑道:“我是无所谓,反正睡也睡了。”

  “你说什么”包子又换了把菜刀擦着

  我立刻义正词严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找个时间把结婚证领了。”

  看来包子刚才是真没听见我说什么,她说:“嗯,这个提议不错,哎对了,领结婚证都要准备什么,以前你领过没”

  我:“”

  包子也哈哈笑起来,说:“刘季不是结过婚了吗,你去问问他。”

  “后来离了。”

  “离了不也是结过吗”

  “反正把你所有证件都带上就行了。”

  问刘邦他有没有结婚证先不说,有也恐怕不止一个吧

  睡觉之前,我又接到张校长的电话,他问我比赛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我支吾着说挺顺利。

  老张是何等样人,一听就知道我拿他的话没当回事办,又敲打了我半天,最后老张说:“对了小强,你的那些教练我见过不少,别都是野路子吧,有会正规散打的吗别上了擂台给我丢人。”

  他这么一问,我也出了一身冷汗,梁山上有会散打的吗散打比太极拳还晚吧

  这是个问题,要不买本书我教他们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我是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为了愿意嫁给我的女人和我的下一代我有责任远离一切危险,我并不想练葵花宝典。

  我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一个替死鬼:老虎。老虎虽然是大洪拳的传人,但散打这种东西他不可能不会,我马上给他打电话,电话那边一片歌舞升平,我笑道:“虎哥,泡妞呢”

  老虎到是很严肃:“泡什么妞呀,谈笔生意。”

  我说:“听出我是谁了吗”

  “强子吧哥们恕我直言了啊,我这电话上有7个编号强子的,你是”

  我笑着说:“前段日子我学校开业你还来的”我听他好象还有点迷糊,索性说,“咱们在古爷那还掐了一架。”

  老虎立刻恍然说:“对不起呀强哥,最近忙昏了头了。”

  “呵呵,可以理解,董平去你那了吗”

  老虎失落地说:“你说董哥啊,真神难请,人家根本没把我看在眼里头。”老虎颇为委屈,但没有丝毫不满,看来董平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不可亵渎的世外高人。

  题外话说够了,我马上进入正题:“虎哥,你那教不教散打”

  一说这种话题老虎马上来了精神,呵呵笑道:“你要问我跆拳道和柔道什么的我跟你翻脸,要说散打么,兄弟我到是还参加过全国的比赛,差一点闯进前十啊。”

  我兴奋地说:“那太好了,帮我带几个徒弟吧。”

  老虎爽快地说:“行,你让他们来了报你的名字,我安排人照应,学费全免。”

  我小心翼翼地说:“虎哥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带着人直接去找你。”

  老虎沉吟着,说:“强哥不是我驳你面子,你说的这几个人资质怎么样啊要是光因为和你关系好我可不亲自教。”我沉默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九十章 鹬蚌相争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05:26 本章字数:4942

  质这个东西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我觉得主要当时心情好坏,霍元甲游坦之小强不是都给人说过资质不行吗可事实上是我们仨凑一起几可无敌于天下,我甚至都不用出手

  所以我跟老虎说,让他明天该忙啥就忙啥去,我就领着人去看看。因为我是后来才想明白,又不是真的要跟他学什么散打,就是问问规矩,跟他的徒弟一样学。

  早上我9点多起来,一出卧室门就见项羽穿戴得整整齐齐,笔直地站在窗户前,他把双手压在窗台上,看着远处,像是大战之前的将军在做短暂的休憩。

  我小心翼翼地问:“羽哥,几点吃饭”

  项羽看着外面说:“不知道,可能是中午,也可能是晚上。”

  “你就打算这么站着”

  项羽不说话,这时李师师走过来,冲我微微点点头,示意我她会照顾项羽。

  我开着面包车去学校,老远就能看见我那面联合国国旗,话说这次比赛,我是后来才知道,这绝对是一次国内规模空前的武术盛事,至于为什么把比赛地点安排在我们这么个小地方,完全应了那句话:蚌相争渔翁得利,争取这次比赛举办地的主要两个是城市:北京和上海,这两个地方从政府到武术协会以及各个相关部门,不惜动用一切后台和渠道来争取举办权,在相持不下的局面下,上海首先妥协,以不在上海,但随之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改在南京,北京人也不傻,在上海人甩出这张和谐牌以后也表示:举办地可以不在北京,但必须在河北省境内诸如通县周口店一带。

  就这样,在两大巨头的一拖一拽下,大城市纷纷暴光,到最后所有有举办资格和条件的城市里,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地方,没有任何裙带关系,身后背景很寥落,我见犹怜,组委会为了谁也不得罪,索性决定将该市定为举办地

  看看我那面联合国国旗,不可谓孙思欣没有先见之明,但一个学校挂这么一面旗子也很有讽刺的意味,我们这毕竟不教怎么咬人耳朵,离国际化还差着一截,而前来参赛的很多学校那据说都有上百年的历史,其校长主任们都扛着大刀和八国联军干过,还有的是从义和团演变而来,其先辈们每次行动前把孙悟空的京剧脸谱印在身上,大喊:“天灵灵地灵灵,大师兄显圣护真身”,然后八戒们就出发去捣毁教堂,流传至今,很多武校的旗帜上面画的都是京剧脸谱的孙悟空糅合了卡通大闹天宫和悠嘻猴的东西

  我这么说的意思是我们的学校历史太短,连面自己的校旗也没有。得弄一面,要有圆,代表世界,要有水,代表博大,要有暴力符号如刀枪剑戟什么的,我这么想着,开车进了学校,大门都是我自己推开的,看来我还需要一个看门老头。

  学校落成以后我还是第一次来,我先来到教学楼的一层阶梯教室找到300,,0的课是:生理卫生。

  “同学们,随着年纪的增长对异性产生浓厚的兴趣那都是正常的生理过程,手y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有负罪感,老师也”

  底下学生们都脸红红的低头听着,可能是因为完全不知所云,只有徐得龙一个人抬着头,装做认真听讲的样子,我冲他一挥手,他马上偷偷摸摸溜了出来,颜景生刚讲到“不要过度就好”,因为阶梯教室很大,凭他的眼睛根本看不见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站在教室门口,忽然发现300不全了,现在坐在教室里的,大概只有250左右,我问徐得龙:“其他的人呢”

  徐得龙说:“从昨天开始,每天轮流给50人放假。”

  “放假干什么”

  “玩。”

  我奇怪地说:“玩”这个字从300士的嘴里说出来感觉很别扭,他们又没钱又没见识,出去能玩什么

  我见徐得龙表情奇怪,也就不再深问,他们自从到我这那一天,就好象隐藏着什么秘密,跟我虽然说不上是离心离德,但绝对没有掏实话,这时颜景生在讲台上说:“李小毛,你来回答,精掖主要是由什么组成的”

  李小毛站起来说:“蛋白质和水。”

  颜景生满意地点头说:“嗯,学些生理方面的知识对你们这些搞运动的来说用处不小,因为你们以后很可能成为教练,那时候你们也有义务告诉学生们”

  告诉学生们不要过度打手枪还有精掖的组成我很佩服颜景生能把

  我跟徐得龙说了比赛的事情,原以他最多借给我5人,因为打架他才给我俩,没想到他很痛快地说:“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话,300人都可以借给你。”

  我说:“你们能不能好好排练一个节目参加表演,不要大合唱”

  我想拿表演赛名次,因为老张说了这不重要,我现在的主旨就是:凡是老张说不重要的,我都一定尽力去做;越是老张说志在必得的,我越得谨慎行事。我得给他一个交代还要注意不引火上身。

  徐得龙说:“问题不大,我们可以集体表演套棍法。”

  我说:“你现在就派俩人跟我走。”

  徐得龙猫着腰跑进去把魏铁柱和李静水叫了出来,这俩人跟着我出去执行任务驾轻就熟,见了我十分亲热。

  然后我又来到宿舍楼,土匪们住的地方毫无秩序可言,我推开几个门,和上次见到的人都不一样了,大概是相互间进行了重组,走廊里都是光着膀子搭着毛巾的邋遢汉。小时候买的洋片儿里一百单八将多威风,个个盔甲锃明,背上插着小旗儿,帽子上还有天牛辫儿,再看现在这些人,印在扑克里简直就是一梁山版的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

  我先去看了看李白,老头披头散发地坐在小桌旁,把钢笔拆坏了前头绑了点头发当毛笔用,桌上放着酒碗和一大堆书,我随便拿起几本一看,有伊力亚特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中国近现代精品诗歌总集空中小姐,看到这我已经冒汗了,这是谁给开的书目啊结果我再拿起一本一看:诛仙擦汗,再拿一本:交错时光的爱恋

  我使劲摇晃着满脸通红的李白:“太白兄,这些书你都能看得懂吗”

  李白醉眼朦胧地抬头看我一眼,忽然朗声道:“胫甲坚固的阿开亚人,他们轻轻地挥手,不胜凉风的娇羞;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个石无忌的大道中期”

  我瞬间崩溃,一个天才诗人就这么毁在我手里了吗我一古脑把他的书全扔在床底下,想找条湿毛巾帮他清醒一下,李白一只手探出来想拿回他的书,结果他半途中说了句“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拿湿毛巾抹着脸,一出门就碰见了扈三娘,她正百无聊赖地把双拳对碰,我下意识地跳开一丈开外这娘们拧人可疼了,而且被她拧完的头顶就像火山口的岩浆圈一样难看,李静水和魏铁柱也没有要保护我的意思,都笑嘻嘻地看着,看来他们和梁山的人都熟识了。

  因为天热,扈三娘不怀好意地走近我,拧着拳头问:“你在这干什么呢”

  我警惕地问:“俊义哥哥在哪个屋住”

  “101,你找他干什么”

  我倒退几步,撒腿就跑,扈三娘“咦”了一声,在后紧追,我跑到101门口一个踉跄跌进去,抱住穿着小白背心的卢俊义叫道:“哥哥救命。”

  这时扈三娘因为跑得太快追过了头,她一个漂移抓住门框,笑眯眯地拧着拳头跟了进来。

  卢俊义正在喝茶,他高举着茶杯叫道:“莫闹莫闹,烫着”

  等我说明来意,卢俊义问:“你是想从这找几个人去参加比武”

  我点头。

  “那你看谁去比较合适”

  我说:“现在的问题是咱们还不知道比武的规矩,所以我想找几个脑袋比较灵光的哥哥去熟悉一下章程,要不空有一身本事因为犯规被罚下来就不好了。”

  卢俊义问:“要几个人”

  我说:“车里还能坐四个人。”

  卢俊义走到走廊上,喊了一声:“在的人都有谁”

  一时间好汉们站满走廊,问道:“怎么了”

  卢俊义挥挥手说:“来来,随便来四个人,跟小强学比武去。”

  扈三娘喊:“三个三个,我算一个”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九十一章 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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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看见了林冲,急忙跑过去拉住他说:“林冲哥哥我走,你当过教头,领悟力强。”然后我马上又看见了和他一个屋的董平,他正端着一杯黑稠黑稠的掖体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赔笑道:“董平哥哥喝咖啡呢”

  薰平瞪我一眼:“喝什么咖啡,我这里面养着两条黑龙。”

  我纳闷地说:“你不是有鱼缸吗”

  薰平气不打一处来,说:“鱼缸自从给你小子拔完火罐子以后养什么死什么。”

  我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往里面看着,除了一杯黑水还是一杯黑水,哪有什么黑龙我把杯子侧开,这才见两条一色黑的长东西在杯底翻腾,我诧异地说:“这是黑龙”

  薰平一把抢过去,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撒了点鱼食,说:“也有叫泥鳅的”他喂完泥鳅,这才擦着手说,“你是什么事学什么比武”

  我挠着头说:“有个武林大会,不过不是什么招都能用,所以咱得先去学习学习。”

  “没兴趣。”薰平说完见我还死赖着不走,又问:“你小子是不是想让我们帮你参加比武招亲去,有什么好处吗”

  我说:“可能有钱,得了单项第一的个人奖励就是5块。”

  薰平把毛巾往脸盆里一扔说:“那我就跟你去一趟吧,我正想弄点钱再去梁山看看呢。”他说完这句话也觉得有点托大了,冲林冲笑了笑,林冲不在意地摆摆手说:“自己兄弟,谁拿都是一样,你得了钱请上我不就行了”

  好么,比赛还八字没一撇,这俩人已经在商量分赃问题了。

  我跑到走廊上喊:“还能走一个,谁去”

  好汉们一来对我的事情没什么热情,二来见林冲和董平都走。觉得自己去了用处也不大,纷纷踢踏着拖鞋回去睡觉。一个瘦小的汉子跑过来说:“那我跟着去玩玩吧。”这人个子小,头发却又浓又密还隐约泛点黄,又黄得不地道,像是在三流发廊花15块钱染的,这人金毛犬段景住,梁山排名108得以被允许上山凑数,个人认为在梁山里完全可以无视。

  我凑够了人,作别卢俊义,上车走人。

  面包车本来能坐7个人,但我考虑到那样太挤所以只叫了6人,林冲和我坐在前头,其余人都钻到后面,300好汉们因为住在一栋楼里所以彼此都算熟悉。而且李静水和魏铁柱在战场上也是杀人如麻的军人,气概上并不输于董平他们,相互间聊得还算开心。结果车刚开出学校,扈三娘那个黑山老妖嫌累顺势就把胳膊支在了李静水的肩膀上,李静水一下变得十分拘谨,脸像西红柿一样,话也不说了,我咳嗽一声说:“三姐,坐好。”

  扈三娘莫名其妙地左右看看,这才发现李静水的小红脸。哈哈笑道:“哟,还害羞了,我比你可大多了,来叫个姨娘听听。”

  我说:“三姐别闹,他们刚上完生理卫生课”

  “生理卫生,讲什么的”

  这时段景住忽然喊:“停车”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了,一踩急刹车。全车人均向前扑,然后又被惯性扔回座位,段景住急急忙忙拉开车门说:“我去撒泡尿。”

  扈三娘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去打个架也这么多事。”

  我悚然道:“三姐,咱们可不是去打架而是去拜师的。”

  扈三娘立刻拧过身子说:“你说什么”

  我忙说:“现在先学学按他们的方法怎么玩,以后有地是机会给你打。”我心说这娘们手太狠,到时候也不能让她上,反正国内暂时也没有成规模的女子散打比赛。

  段景住在离我们没几步远地地方拉开裤子撒尿,没留神草丛里蹿过来条野狗。不由分说吭哧一口咬在他腿上,然后撒腿就跑,段景住大怒,无奈提着裤子又追不得,等他穿好,狗早跑没影了。

  段景住只好回到车上,撩开裤腿查看伤口,骂道:“妈的,连狗也跟老子过不去。”再看小腿上赫然有几个齿印,血珠慢慢沁出。薰平道:“谁让你又是地狗星又是金毛犬,那条狗怕是寻根来的。”

  扈三娘忽然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众人都看着她,莫名其妙。她笑够了才说:“幸亏小段个不高腿到是不短,要不然那狗还不得一口把你狗鞭咬掉”

  众人满头黑线加瀑布汗,段景住嘿嘿笑道:“不对,应该庆幸老子是个爷们,要不然受伤的就不是腿了。”众人一愣,随之巨寒了一个。

  扈三娘狠狠给了段景住几个耳刮子,骂道:“跟老娘玩荤的”不讲理的我见过,像她这么不讲理地今天算见着了。

  李静水说:“我们颜老师说了,被狗咬了要打狂犬病疫苗的,要不会有生命危险。”段景住紧张地问:“真的啊”

  我问李静水:“那你们老师跟你们说没说潜伏期这个东西”

  “20年吧”

  段景住摆手道:“别费事了,王八蛋才能再活20年呢。”车里的人都点头,只有我瞪了他一眼。

  老虎的武馆在三环以外靠近铁道的地方,离我的学校到不是很远,一路上我见扈三娘很有跃跃欲试的意思,董平和林冲虽然很平静,但也绝没有虚心求教的样子,李静水和魏铁柱自从知道这是要去和老虎的人学东西,脸上都显出不忿地神色,本来老虎上次领的12个精们,如果不是因为要保护我而且不敢下重手,12太保根本不宜,听说要拜他们为师,这俩人憋着气呢。

  眼看快到地方了我小心翼翼地说:“各位兄弟,三姐,我再重申一遍啊,咱们这次去是跟人家学习的,不是踢馆去的,大家

  轻松狗哥,把嘴里牙签吐了,看着那么不友好。▋

  段景住吐掉牙签问:“啥叫踢馆”

  “踢馆就是踢场子,找茬打架,惹麻烦”我见他们半懂不懂的,索性说:“就是征讨,你们征方腊,那就是踢方腊的馆。”

  “哦”好汉们和扈三娘都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急忙说:“记住了,不是踢馆”

  我按着老虎电话里说的,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地方,老虎财大气粗我是知道的,可还是没想到他的武馆气派如斯,光从外面看,占地面积就足有2000平,二层高楼,墙壁上都贴着筑出一只直立的老虎来,正门像宾馆一样用巨柱支出了一个宽阔的门厅,厅顶上有四个如椽大字:猛虎武馆。

  不得不说这名字起得俗气,但武馆这种地方不像茶楼,起个“听风小筑”要么“竹菊诗轩”,武馆讲的就是个霸气人气,甚至还就得刻意来点俗气,话说“精武门”也未必见得多么高雅,只要名声打出去,那些热血青年才不管你叫什么名字,照样趋之若骛。

  可惜有点不靠谱的是门厅下面蹲满了卖小金鱼的,鱼缸脸盆脚盆支得到处都是,简直就是个热闹的小鱼市,武馆里人影憧动,却没人出来管管,由此可见老虎真是个十足的江湖人而非商人,在他的地盘上做点小生意维生他可以容纳,不知道在他门口打把式卖艺他管不管

  薰平一见卖小金鱼的,兴奋地“嘿”了一声,跑过去扒着缸沿上看,卖鱼老汉说:“要吗”

  薰平问:“有好养的吗”

  老汉指着缸里乱七八糟的鱼说:“红箭温嘴儿,小地图,都好养。”

  我插嘴说:“我们这位爷就喜欢皮实的,有比泥鳅好养的吗”

  老头鄙夷地说:“泥鳅那算鱼吗,你是准备炸着吃还是通厕所用”董平顿时不爱理他了。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后生悄悄拉了拉董平说:“大哥。我这有好养的,要吗”

  “哦”董平挪过去。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后生把盖在一个鱼缸上地布拉开,里面缓缓游着几条灰不溜求的小鱼,鱼腭厚实,看上去平平无奇,后生说:“大哥,你要愿意给我五毛钱我给你看个好玩地。”

  薰平给了他一块。后生把钱收起来,从脚边的脸盆里捞起两条泥鳅扔进鱼缸,这两条泥鳅扭曲着身子还没落到缸底上,立刻遭到了这些小鱼的攻击,鱼吻张开,露出了里面丑陋而狰狞的三角齿,刷刷几下,半条泥鳅就被啃没了,两条泥鳅瞬间消失殆尽,这些小灰鱼摇头摆尾地离去。鱼缸里只剩几根若有若无的血丝,飘了一会也没有了。

  后生神秘地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食人鱼,国家明令禁止买卖的,这个好养,只要有肉就算全世界开核战也死不了。”

  扈三娘凑上来叫道:“这个鱼有趣儿啊,多少钱”

  “100一条,便宜吧”

  林冲笑道:“幸亏咱们梁山没有这种东西,要不张顺和小二小五他们不都得成了骨头架子了”

  扈三娘哈哈笑道:“骨头架子到好说。就怕被咬掉小弟弟”

  这女人怎么满脑子

  我们说笑着,董平却不言不语,他忽然问那后生:“你跟我要一块钱就是那两条泥鳅钱”

  旁边卖鱼老汉说:“那泥鳅平时才两毛钱一条,他地食人鱼没卖出去几条,光靠卖泥鳅到是赚了不少钱。”

  薰平跟那后生说:“你都给我捞出来。”

  后生满脸兴奋:“你都要啦”他很利索地把那些食人鱼都捞在一个黑塑料袋里,说,“一共12条。1200块,我再

  薰平接过袋子后做了一件谁也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哗啦”一下把袋子里的鱼全倒在地上,一脚一个踩得稀烂,都踩死之后那卖鱼的后生才瞠目结舌地说了一句话:“哎,你”

  薰平踩完鱼,把200钱扔在鱼摊上,说:“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干吗”

  后生愣怔着摇了摇头。

  “我就是不能让你再祸害泥鳅”

  后生想翻脸,又见我们人多势重的,他带着哭音喊:“大哥。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这食人鱼本来就是要吃肉的,难道我用馍馍渣喂它们”

  薰平说:“那我不管,让我看见就不行。”

  我忍着笑又塞给后生300,我到不是可怜他,就是觉得一个卖鱼的连物竞天择都搞出来了挺不容易的。

  我现在有点了解土匪的行事准则了,狼吃小羊,上去一口咬断气管,在他们看来这头狼绝对是头善良的狼,可以嘉奖;但小羊要把一棵白菜啃得乱七八糟地,那这羊绝对是十恶不赦的,毛也不扒直接扔锅子里涮了

  扈三娘见能吃泥鳅的鱼也全死了,无聊地说:“咱们快走吧。”

  薰平说:“要不你们先进去,我再看看鱼。”

  于是我带着一群人先走进猛虎武馆,雄伟的演武大厅里,西北角是一排排的沙袋和木人桩,东北角是一个标准拳击台,宽阔的中间带是学员们健身的地方,各种带电和传统的器材随处都是,抬头就见穹顶,二楼并不存在,只是浮建出几个小办公间来,又窄又细地楼梯盘绕上去。

  我们进来的时候两大帮人正对峙着,他们都站在厅当中,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以至于我们进来了还没人招呼,等我们走得离他们很近了,左首才有一个壮汉问我们:“你们有什么事”

  我说:“我们是虎”

  扈三娘忽然跳到他们两拨人当人,大喊一声:“踢馆”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九十二章 独孤九剑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05:27 本章字数:9164

  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你看,“两个字动静结合意图明确表达清晰,扈三娘往中间这么一跳,大喊一声“踢馆”,虎虎生威,可是她如果喊“打架”“我们是来找麻烦的”甚至是“我们来征讨你”,那效果就会差很多,别人未必会当真。

  你说我没事教她“踢馆”干什么呢

  她这么一喊,两边的人都有些发愣,右首那一票人看来是客场,他们都穿着开襟的道服,腰上系着黑腰带,还光着脚,看上去比较装b。他们之中有人喊:“你们预约了吗”

  预约

  那人又喊:“没预约排队去,我们先来的。”

  我靠,看来老虎在行内人缘够次的,踢场子的人都排队了。

  我把扈三娘拉回来,悄声告诉她情况,她一听不用自己动手还有好戏看,笑得跟朵花似的,退后几步,跟两帮人说:“那你们先打。”结果两帮人都狠狠瞪了我们几眼,局势非常不利呀,看来他们都把我们当成了对方的援兵,他们两边加起来小100,这要干起来我可没底。

  左边的人都穿着运动服,是猛虎武馆的东道,不过12太我校庆的人都不在,看来这是一群刚入学不久的徒弟,不过个个五大三粗,也绝非善茬儿。

  然后道服众和运动服众里各走出一人,俩人都是贴近2的大高个儿,肩宽背厚,要是晃着膀子走,普通的门都出不去,而且这两人看来出身很相似,一个光头戴耳环,一个满脖颈子纹着金枪鱼,董平肯定喜欢这人。

  这俩流氓大个儿也确实很有惺惺相惜的意思,代表道服众的光头先冲金枪鱼微微一躬。说:“我们是红龙道场的,我们道馆主要授课内容是柔道和跆拳道。听说贵武馆以传统的大洪拳作为主要科目,所以特来印证观摩。”

  金枪鱼走形式地一抱拳,说:“你们也知道咱们有传统的武术啊,那还跑去学洋玩意儿”

  光头笑道:“听说贵馆主杜老虎杜先生本人就一直很排斥外来武术,想不到他的弟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这位仁兄你想过没有,任何东西要想长足发展就要取长补短。为什么柔道和跆拳道都被列入了奥运会的比赛项目这说明它肯定有博大精深地一面,退一步说,至少说明它们更有体育和竞技精神”

  好么,我除了知道老虎姓杜以外,还听到如此高论,想不到光头如此巧言令色,奥委会主席都未必有他这样的水平啊。

  金枪鱼摆摆手:“少废话,存在地未必就是合理的,我要是说了算把奥运会所有项目都取消了,就留乒乓球”

  这就有点胡搅蛮缠了。再说你那么干不是把奥运会办成世乒赛了吗不过金枪鱼绝非我想的那么简单,下面一段话真是振聋发聩啊

  “你们跆拳道都在干什么,不就是每天劈薄木板吗,你拍着自己左心房说你好意思管那叫武术吗,再看看你们的柔道,穿上孝服练小擒拿就不是小擒拿了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你们的气呢”

  光头激动起来:“对方辩友未免对这两种格斗术理解的有失偏颇了吧,我们的确更偏重外家功夫。可也正因为这样,它才容易速成,现在生活节奏这么快,谁有工夫扎马步一扎俩小时所以你看看现在地年轻人都在我们这样的道馆里,谁还去学太极拳”

  金枪鱼悲壮地喊:“mb的,这就叫浮躁啊”

  好一番剑宗与气宗的大辩论,引发了我无数的思考啊。这番辩论更印证了那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只见一旁的林冲都被他们忽悠得连连点头。扈三娘昏昏欲睡,段景住则四处张望。

  光头见与金枪鱼言语不合,说:“我们双方各派10人,何”

  金枪鱼:“那敢情好。”

  光头:“我们只用柔道和跆拳道。“

  金枪鱼:“我们自然是只用大洪拳。“

  两人回到队伍,各又推出一条大汉来,大洪拳对敌跆拳道,史无前例的一战就要开始啦我急忙推醒扈三娘,她揉揉眼睛道:“还没打起来啊”

  我说:“快了快了,看着。”她立刻来了精神。

  两边的人各退出两三米。道服男冲运动服男鞠躬,运动服男冲道服男一抱拳,然后两人都同时退后几步,拉开了架子,道服男双脚一前一后,不丁不八,运动服男则是双脚平行,身体微蹲,还保持着马步姿势,两个人盯着对方的眼睛,在场地里慢慢绕了一圈。

  扈三娘也跟着紧张起来,她把一只胳膊压在我肩膀上,目不转睛地看着。

  然后那两个人就绕了一圈,看得出两个人都很谨慎,事关集体荣誉和自己的信仰,谁也没有贸然出手。然后又绕了一圈。

  扈三娘眼神立刻黯淡了下去,喃喃道:“打呀,怎么还不打”

  这时道服男突然发难,“嘿”一声一个直拳打来,运动服男“哈”一下躲开。

  扈三娘刚要叫好,场上两人又保持开距离,继续绕扈三娘目瞪口呆地说:“这叫他妈什么东西呀”

  我站得腿有些乏,又怕走开误了好戏,结果两人只是绕,我索性跑到场边拉了一个练功垫来坐下,李静水和魏铁柱见了,一人去拉了一个过来,还客气地招呼林冲他们:“坐吧,坐下看。”

  等我们都坐好,那两人还在永恒地绕。以场中一点为圆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