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团结同胞力量的所在可以庇护她们。 龙女姊姊委托我去传话的对象,那个名叫卡翠娜的女将军,便是史凯瓦歌楼城的现任城主,也是该处的建立者之yi。 听茅延安的说法,虽然排不上十大美人,却也是南蛮地区芳名远播的yi名标致美人儿。 对羽族人来说,史凯瓦歌楼城的建立,不啻是无边黑暗中的yi盏名灯,但看在蛇c虎c豹c熊四大族眼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特别是,如果羽族再出现凤凰天女那样的绝世术者,重新强大起来,再现当日凤凰岛的治世,对他们来说,这等若是败亡的开始,因为在这段时间内饱受欺凌的羽族人,绝不可能把这些仇恨轻易忘掉。 即使羽族人愿意放弃仇怨,安安分分地隐居深山,不去破坏现今南蛮的势力平衡,各兽族也不可能接受。本来可以任意j辱c蹂躏的对象,忽然间变成了具有强大威胁性的敌人,那种宛如芒刺在背的感觉确实不好受,这点我可以充分体会。 也因此,以四族为首的南蛮群兽族,自从楼城建立之后,就不断地用各种借口与之为难,要羽族人解散根据地,双方谈判破裂,大小战役不知道打过几十回了。 各兽族的联合威迫,势力自然强大,但yi来史凯瓦歌楼城位于深山,建立时得数术高人之助,各种机关c结界法阵之类的设施,为楼城提供了固若金汤的防御网;二来,羽族遗民晓得自强不息的道理,个个在楼城中勤修苦练,钻研数术,实力殊不可侮,又知道自己无路可退,每次上阵都像是不要命yi样地杀敌作战,勇悍绝伦。 各兽族自身亦是心怀鬼胎,都只期盼其它各族和羽族拼个两败俱伤,自己从中得利,所以每次某yi族向羽族出兵,其余兽族非但不出手相助,反而常常在战事僵持时落井下石,攻击族中防御力因为出兵而衰弱的该族,迫得远征军只得撤军,火速回奔。因为这些因素,史凯瓦歌城楼历经烽火洗炼,至今仍在羑里屹立不摇。 “最近那边还算平静,四大族也没听说有什么攻击行动,趁现在赶过去,早到早离开,应该是没有问题,不然等到战事再起,要去那边就很麻烦了。”茅延安笑道:“话是这样讲,不过拜火教曾经对史凯瓦歌楼城实施封锁制裁,普通人根本不敢和那边扯上关系,你别说找个向导,连找张地图都找不到啊。” 就算心里老大不愿,我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如果不顾这个熟悉南蛮地理的画师为向导,单凭我和阿雪,是找不到史凯瓦歌楼城的。 “听你说,史凯瓦歌城楼位于深山,你知道确切位置吗” “这个不成问题,我是旅行画师嘛,除了写生,我也靠绘制地图当副业,各地的地理环境全记在我脑里,雇用我准没错的。” “你要多少钱我们的预算可不多喔。” “我yi毛钱也不要。”出乎意料地慷慨,茅延安拒绝了金钱报酬,微笑道:“我是个追求美之极至的人,阿雪小姐的美貌和神韵,就是我追求的目标之yi,只要在旅途有空的时候,让我为她作画,那我就心满意足了当然,是没戴面具的那yi种。” 不是问题,反正阿雪的真面目上趟他已见过,会发现什么不对,也早就发现了,现在不需要特别防范。十个艺术家里头,有十yi个都是疯子,而既然遇到这种不在乎钱的凯子,我当然不会推辞,点点头,就把雇约定了下来。 “还有,我偶尔也会写些诗歌文稿,预备以后付印成书,提督你若是有空,也请告诉我yi些你的辉煌战绩,让我多点灵感,说不定以后可以帮你写成回忆录喔。” 我会笨到把实话告诉你才怪,如果照实写起回忆录,军部肯定会立刻捉拿我治罪。 “对了,出发之前有yi件事我想知道。”我皱着眉头,低声道:“大家说的都是南蛮话,为什么你和这里的人交谈,他们就对你很和气我和阿雪才说几句,就差点在街上被人打” 这yi点很重要,倘若不想走在街上,天天被兽人围殴,至少我要学会这里的方言,知道怎么让羑里人接受。刚刚看茅延安yi路走来,所有路上兽人都和他打招呼,显然在此地甚是吃得开,我想弄清楚这个秘诀到底是什么。 “喔,这个啊,很简单,因为你们说的不是强者话。”茅延安道:“南蛮是个高度尚武c崇拜武中强者的地方,语言也有相应的变化,你们说的是基本语,但来到羑里,不学会这里的方言变化是不行的。” yi番话听得我们是yi头雾水,正要询问,却出现了示范的实例。茅延安往外头yi指,只见yi名熊人大喊yi声“哇杀”,就跳到街旁,拦在yi名虎人身前,却不是作出肉搏挑战,而是在那个肉摊之前开始杀价。 “你这个无胆匪类,这样腐臭的烂猪肉也敢卖这么贵,我今日就要你在我的正义铁拳之下,仆街当场” 很常见的决斗挑衅,我却正好向身旁向导询问专有名词。 “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了,仆街两个字的意思是” “倒在路边,简单来说也就是死在路边没人收尸,在普通情形下,是yi种很恶毒的诅咒,但是在南蛮的强者语中意义重大,和废柴c收声c轰杀c未够班yi样,都是强者语中的关键字,如果不学会,很容易就被当地人认出来的。” “废柴未够班” 我和阿雪还在为新学到的单字大惑不解,街上的两名兽人已经对干了起来。 真是想象不到,除了肉搏武斗,兽人们连买菜杀价也是如此激烈,口沫横飞地压低价格,同时更有yi些难懂的句子夹杂其间。 “他妈的我今日必定要将你轰杀这块最大的猪肉便廉价给我吧” “哈哈哈,雕虫小技,我会心软吗你便不能把我估计得到。杀呀” “你这根没用的废柴,想要败我,你还远远地未够班啊,便给我败吧” “好c好劲啊” 连串对话,听得我和阿雪是目瞪口呆,虽然每yi句都听得懂,但是却又觉得狗屁不通,特别是看着两个兽人比手画脚,甩着手上的猪肉,在挑剔毛病之余,更像强者决斗那样大声喊话,感觉真是怪异。 “想杀我的价我忍屎忍尿也忍不下你,你惹龙惹虎也不该惹到我呀” “混帐,与我作对,你今日便要死的极惨,最惨,惨绝人寰啊” 古怪的文法,听得我们是毛骨悚然,yi旁的茅延安解释道:“兽人力大无穷,所以就分外崇拜武力,特别是像万兽尊者那样武功绝顶的强者。多年以来,外界的每yi场强者决斗,都会整理成事后报导传回南蛮,连战斗中的语录都记载得清清楚楚,让崇拜者琅琅上口,久而久之,就变成这里方言的yi种特色了,简称强者语,外界人不熟悉,讲两句就错了。” 正如他所言,顷刻之间,那边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两名兽人狂呼大叫,猪肉价格在数枚铜币之间争夺不下,如果转换成强者决斗,大概也快要到了生死yi击的最后局面。 “你要战那便战,我今日便要证明,你yi生都注定在我之下,这便是老天给你的宿命” “给我收声,强者yi生遇强越强,我今日便要逆天啊” “口胡口胡口胡” “口桀口桀口桀” 无视于我们这些外乡人的惊愕,那两个兽人的强者决斗,已经到了我们全然无法理解的世界,开始像猩猩yi般弯着手臂,抖动胸口肌肉,以状声词进行最后对决。 “喂哪有人这么说话的,他们这样讲话不会疯掉吗”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入境随俗,这是人家的传统啊。” 扯着向导的衣领,我喝道:“传统他们说的那能算是人话吗” “这个嘛,他们他们是兽人啊。”' 0038第三卷 第八章 并蒂霓虹
即使每天被围殴十次,我想我也不可能学会这艰深之至的强者语,进yi步强化语文的构想,只得被迫放弃了。 我们跟着茅延安出发,在大家yi起上路后,我们才发现,这人自称以地图绘制师当副业果然不假,他带我们走的许多隐密捷径,甚至是当地兽人都不知道的,而偶尔遇到关阻检查,他上前哈拉几句,出示绘图师的文件,把关的兽人士兵也笑着将我们放行,比我预期中更顺利得多。 “看不出来你挺有yi手的,茅老兄,我还以为你只是个鳖脚的九流画师呢,真是不简单啊。” “什么话,我对自己的画技可是很有信心喔,当初金雀花联邦曾经邀请我长驻,当大总统的御用画师,只不过我当了三个月之后辞职而已。” 金雀花联邦是位于索蓝西亚北方的大国,光之神宫慈航静殿就位于其国内,是yi个文化c艺术水平相当高的国度,能够在那边任职御用画师,是很了不起的成就,听到他这样说,阿雪甚至惊呼了yi声。 “好厉害喔,大叔,那你为什么辞职了呢” 甩甩笔上的水珠,茅延安笑道:“因为呢,我发现自己还是yi个向往自由的艺术人,像那样定居在华屋花园里头,整天画着宣扬神之荣光c领袖威仪的刻板画作,虽然有高额俸禄,却太过无趣了,相形之下,像这样子徜徉山水,与风c日光和美酒为伴,这样才是艺术人的人生啊。” 说着这样的话,茅延安露出了很开心的表情,显然是很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方式。由于大家的价值观不在yi条线上,我对这种虽然自由,但是却朝不保夕的生活不予置评,不过,连续两日相处之后,越来越可以感受到这位中年画师的俊逸风采。 特别是在他与我们yi起上路的第二天,这位大叔刮去了胡须,用yi条丝带绑好了散乱的长发,稍事梳洗之后,感觉全然不同了。剃去长须之后的他,真的说得上面如冠玉,将长发yi绑,整个人更见精神,好像年轻了十几岁yi样,神采奕奕,再拿上他最喜爱的画笔,沾水作画,在开朗微笑的同时,露出雪亮亮牙齿,看上去就像是和我们yi样的年轻,甚至还更见活力,叫他大叔真是不恰当。 鬓角的几络斑白,因为绑起头发而更明显,但在他旺盛活力的影响下,看来只是增添了中年男子的性感,yi点都感觉不出老态,当他朗声大笑,和我们指点山水,大步赶路时,路旁经过的女性频频回头,情不自禁地被这边所吸引。 “喂,我说茅大叔啊,你整天帮阿雪画画,为的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我这个人呢,就是喜欢美丽的事物,yi看到就手痒,只想要立刻纪录下来,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选择当画师的。”茅延安道:“阿雪小姐是这么样美丽的女性,我旅行各地,能够像这样给我惊艳感觉的女性可不多,趁着大家有缘分在yi起,我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为了方便他作画,本来yi直戴着面具的阿雪,改用面纱遮掩容颜,样子仍然是极美,但我怎样都无法相信,有人能每日对同yi个模特儿作画而不会烦。 “这么崇高的理想啊不过老实讲,真的只是为了作画吗你每次让阿雪摆出不同的姿势,看她那么好的身材c那么丰满的胸部,难道你真的yi点感觉都没有” 被我这样yi说,茅延安叹了口气,似有无限感慨般说道:“我少年时也是风流人物,留恋花丛,欠下风流债无数,回思过往,实在是很惭愧。现在虽然看到美人儿,但是已经心如止水,没有其它妄念了。” “去,不举了就直说嘛,害我浪费口水。” “这好像不是那个意思吧。” 态度谦和,言语逗趣,再加上相貌俊逸,这位茅大叔实在是yi位最佳旅伴,而他做事也极有分寸,不多问不该问的话,像是有关于我为何要去史凯瓦歌楼城,他提过yi次,但是见我语焉不详,也就不再多问。 “如果是去观光旅游,这当然是最好,那里风光明媚,虽然山势险了些,可是确实有许多好风景,但如果是有其它目的,那就比较麻烦了,要是让拜火教知道你和羽族有联系,随时都会惹来杀身之祸,虽然你是阿里布达的万骑长,但是身在南蛮,贵国也保你不住啊。” 有意无意间,茅延安向我们做出提点。他说的事情我不是没想过,但若没有危险性,这yi趟也就算不上考验了,既然已经答应龙女姊姊,怎样我都要把任务完成。 “要先说清楚,我只负责当向导,可没能耐当保镳啊,遇上什么危险,大家自己保护自己吧。” 我曾估计过目前己方的战力,得到的答案实在很让人气馁。若敌人是那些只会使用蛮力的愚笨兽人,那么我们足可应付,比起蛮力,俏生生的小阿雪说不定就是南蛮第yi力士。但如果敌方出现兽魔使yi类的高手,我们就会有危险,对上千变万化的兽魔术,蛮力并没有什么用,要不是有yi头龙豹作主要战力,我们的情势还更糟。 “咦南蛮的兽魔术不就是先宰杀猛兽,再把它的血肉魂魄祭炼成兽魔吗 如果你死都不肯练黑魔法的话,把这头豹子宰了,去练兽魔术好了,怎样” 我曾这样半开玩笑地问着阿雪,却换来她没好气地yi记白眼,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兽魔术的炼制方法,因为那些法门在各兽族之间都是高度机密,只有族中祭师才被获准研究。不过,滛术魔法书上有提到相关技术,静下心来研究yi段时间,未必就作不出来。 如果能yi直和平地赶路,抵达目的地,那样子当然是很好,无奈南蛮巨阳神不从外乡人愿,在我们出发的半个月后,终于碰到了阻碍。 上路后的前十天,我们还yi直在公路上行走,但是十天过后,我们换过装备,折向林间小道,穿越浓密森林,翻山而行。起先还算顺遂,只是攀山越岭之际,辛苦了些,可是在进入密林的第五天,当我们正准备找地方稍稍歇息,紫罗兰低声咆叫,表示有其它人靠近。 “阿雪,让我下来” 叫阿雪弯腰,我从她身后的背凳下来,向茅延安看了yi眼,他很疑惑地摇摇头。距离史凯瓦歌楼城还有数日路程,这里又是极少有人会经过的小径,照道理不该是碰上了羽族人。 我的选择似乎晚了yi步,对方的身法好快,只听得前方树林中yi阵吵杂步履声,两道人影从里头窜了出来,见到前方有人,彼此都吃了yi惊。 “姊姊,他们” 两个人都身穿斗篷,看不见面孔,体型娇小,显然是两名女子,而从其中yi名的称呼,更说明了她们是yi对姊妹。 乍见对方,两方面都是yi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陌生人,而没等我们有所动作,树林里头又是yi阵喧哗声,这次声音大得多,而随着杂乱步伐声越来越近,十多颗树木倒了下来,竟是yi群虎族兽人冲了出来。 这种罕见人踪的山道,远离了yi般的部落,照理说不该碰上兽人,更别说yi下子就遇上三五十个,看他们个个穿着同yi款式的轻甲,腰配矛槌,显然不是普通的旅人,而是隶属于某个组织的yi支小队伍,从胸甲上的火焰图案看来,九成九就是拜火教的教徒。 虎人们似是追逐那yi对姊妹而来,见到她们,眼中露出喜色,但发现还有我们这些闲杂人等在旁,yi阵讶异之后,狂呼大叫,将我们包围起来。 瞧他们yi个个张牙舞爪的样子,明显是不怀好意,而目标又是针对那两姊妹,只是还没决定怎么处置我们而已,这时候我立刻有了决定。 “你们听着,这些人和我们没” 同样yi句话,却是从我和那两个女子中的姊姊口中同时说出,讲出来之后,更错愕地朝对方看去。 我脑里进行着分析。她们两姊妹是兽人们的主要目标,会在这时候和我们撇清关系,那自然是因为不想波及旁人,并非讨饶,而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因为心地太好,就是因为身负惊人业艺,不想把陌生人扯入,碍手碍脚。如果真是这样,我又何必枉作小人,再说,以这些兽人的凶暴,即使撇清关系,难道他们就会对我们视若无睹吗 这样yi想,我便改了主意,抖手抽出腰间百鬼丸,朝yi名离我最远的兽人冲过去,同时喝道:“阿雪,动手” 平常看不出来,阿雪除了力大无比,速度亦是奇快无比,得到我号令之后拔足急奔,眨眼间就冲在我前头,朝那兽人撞过去。 那个虎头兽人见到是这样yi个花朵般的小姑娘撞来,根本不以为意,甚至还转头对yi旁的伙伴大笑,不过,这声大笑很快就变成了哀嚎。 在我们旅行的这段时间里,茅延安曾翻书指点阿雪yi些基本护身术,这丫头自知修习黑魔法的进展不佳,对于这些粗浅的拳脚功夫甚是用心,yi招yi式扎实苦练,现在便派上了用场。利用那股瞬间加速的冲力,阿雪微yi斜身,使出霸王肘之类的招数,下yi刻,只见阿雪整只手臂几乎都锥进了对方胸口,除了那倒霉兽人的哀嚎,我们甚至听见了骨碎声。 yi声轰然巨响,那个兽人口吐白沫,往后跌昏在地。阿雪显得很吃惊,料不到自己yi肘竟有这样的杀伤力,那两个姊妹也是惊呼了yi声,我和茅延安则是想到那兽人胸口的痛楚,感同身受,同时皱起了脸。 “你这表子” 兽人们惊觉了这小女人的恐怖杀伤力,怒吼着围杀了过来,但却仍是慢了yi步,阿雪yi记踢腿,把扑击过来的yi个兽人踢得倒跌出去,撞到后头同伴,yi起滚跌了个狗吃屎。 “没用的废柴们,便给我败吧” 缠着茅延安了几日,阿雪也学了几句不伦不类的强者语,在战斗的时候喊将出来,确实有几分威态,唬得旁边兽人们yi愣yi愣,却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yi个兽人挥动矛槌冲了过去,阿雪眼捷手快,抓着他的粗壮手臂,往外yi带yi摔。和对方相比,阿雪的细嫩玉臂简直细得像yi根象牙筷子,但在全场人的惊呼声中,偌大yi个兽人巨体竟给她甩掷出去,直抛上十多尺的空中,重重摔入附近的树林里。 yi场乱斗就此展开,面对恐怕是现今南蛮的第yi力士,兽人们可说是毫无招架之力,他们的指爪虽利,但是阿雪动作极快,普通攻击根本伤她不着,反而趁隙又被她击倒几个,也直到七八名兽人合围上来,缩小包围圈子,在兵刃威胁之下,阿雪陷入险境。 “紫罗兰,你上。” 没等我发出号令,紫罗兰已经窜身过去,帮助她的女主人。有龙豹的帮助,整个局面登时反转过来,抢在矛槌砍砸下来之前,紫罗兰喷出的高温火焰已到,yi举便将包围网左面的三个兽人化作火球块,在惨嚎中滚倒yi旁。 配合着紫罗兰的扑击c噬咬,阿雪很快就扳平局面,在她活力充沛的拳打脚踢下,真个是当者披靡,无人能挡。 她吸引了敌人主力,但也还是有几个兽人从我们这边靠近过来,想要袭击我们两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男人。这可真是看不起人,茅延安是文人,这没话讲,我虽然身体弱,好歹也是个武将呢。 “嗯,没人手了吗大叔,你上吧” 即使是武将,聪明将领是不用自己出手的,更何况我yi直很好奇,现在各国的局势不定,山野之间更是不太安全,他能这样闯荡多年,难道真的连yi点武力都没有 “咦我也要上吗我可不是保镳啊。” “你是大叔嘛,你没听吟游诗人说过吗所有的传奇冒险故事中,主角身边都会有yi个大叔,那个大叔yi定是身怀绝技,在主角变强之前,这个大叔就是专门用来当代打的,所以,上去杀敌吧,大叔。” “嗯,有道理,你既然这么说,我想不出手都不行了。” 本来还yi副很疑惑的表情,但听我这样yi说,茅延安点点头,很认真地卷起袖子,露出他那双看来实在不怎么样的拳头,然后yi把就将冷笑中的我推出去。 “喔不该是这样的茅延安,去你妈的” 他那yi推手劲好强,我身不由己地连跌出十几步,好不容易拿稳势子,yi头兽人已经到了我面前,虎爪势若千钧地挥砸下来。危急之际,我举起百鬼丸往上yi撩,红光乍现,轻而易举地将那只虎爪给卸了下来,再趁势往前yi刺,靠着神兵之助,立刻将那头兽人了了帐。 滛术魔法书中的术法,并不适合这种没时间念咒语的近身格斗,更何况我并不希望在陌生人之前使用,搞到全天下都晓得我练有滛邪奇术,所以现在只能凭着我的肤浅武技来应付。那边仗着力大与牙尖,这边靠着宝剑锋利,把兽人们的攻击给逼住,靠不过来。出乎预料的局面,那yi对姊妹似乎看呆了,yi点反应都没有。 但这情形却无法长久,因为当发现自己的手下不中用,有几个像是这支兽人小队领头的兽人,开始有了动作,三个背后有披风的虎人慢慢地扬起了手,像是在吟唱咒文似的念念有词,魔力波动也随之出现,正是要使用兽魔术的前奏。 糟糕 我心中yi惊,要阿雪与紫罗兰靠紧yi点,有这龙豹保护,低等级yi点的兽魔应该还不构成威胁。然而,我的话才出口,yi道亮眼之至的白光,自右后方猝然升起,闪耀夺目,逼得人无法正视。 这是兽魔术吗 应该是的,因为在这阵白光里头,我感应到兽魔术特有的魔力波动,却看不清是什么样的兽魔,这自然是因为出手之人有心掩饰的关系,但有yi点很让我惊讶,这不知名的兽魔,散发yi种近乎光系魔法的神圣感觉,这是我不曾见过或听过的事。 隐隐约约间,我见到那三名虎人首领的兽魔,甫才放出,便立刻连同主人yi起被白光摧毁,跟着白光大盛,当连串破风声划过,白光消失,不分位于东西南北,所有的虎人已经横尸就地,致命要害上留下箭矢yi样的伤痕,在这不知名兽魔的强大威力下全队覆没。 造成这战果的,是那对yi直站在我们后头的两姊妹,在歼灭兽人之后,妹妹似乎想要过来说上几句话,却被她身旁的姊姊拉着便走。 “两位可是慈航静殿嗯,是心灯居士门下吧” 在那两姊妹要掉头离开的时候,茅延安的yi句话让她们停下脚步。 “这位先生是” “老夫曾任职金雀花联邦御用画师,有幸谒见过慈航神尼,也曾与心灯居士有yi面之缘” 如果长须没剃,或许还有几分样子,但是剃须之后的茅延安,自称老夫,听来实在是很不伦不类。说yi些类似履历表之类的场面话,是江湖人见面的常规,虽然只是在某个宴会上寒喧两句,事后对方全然没印象,也可以说是有yi面之缘,这是自高身份的技巧,不过,他这番话中提到的几个人,确实是大有来头。 “光之神宫”慈航静殿,是大地上正道势力的中心,也是光明信仰的中心。 殿中高手无数,与不知位于何处,不知有何高手的暗之神殿互为死敌,自彼此存在起便yi直争斗不休,主宰着大地上善恶势力的消长。 上yi代的神宫宫主弟子不少,但最后能传其衣钵c得其认可为徒的yi共仅有三人。 三弟子心灯居士,少年时得逢奇遇,精擅极其罕见的火系魔法,据说是位性情淡泊c爱好文艺的雅士,自从师兄接掌宫主之位后,飘然而去,云游四海。 二弟子心禅大师,本代光之神宫的执掌者,是众所景仰的有道之士,弟子众多,几乎都是各国王储c江湖名侠,我国二公主冷翎兰就是出于其门下。 至于大弟子心印神尼,则是光之神宫中最顶尖的人物,无论禅学修为c光明神术均臻至顶峰,得到了神宫的最高称号“普渡慈航”,yi身武功更让其挤身当世五大最强者之yi,天河雪琼据说就是她的徒弟。不过她长年闭关清修,各国王公欲参拜顶礼而不可得,茅延安所谓谒见,多半是在某次神宫祈福的大典上,远远地见到yi下。 不过,他这yi说,登时起了效果,那对姊妹互望yi眼,齐声问道:“请问前辈是” 茅延安亮了亮行囊中的画笔与画卷,笑道:“老夫茅延安,与心灯居士于慈航静殿yi会后,不觉已十载光阴,岁月匆匆,不知故人是否安好如昔” 我是不知道这名字有多大魔力啦,但是对方却立即惊呼出口,态度也尊敬许多,更yi改先前不愿意与我们多所牵扯的高姿态,躬身施礼。 “原来是通天博学士茅大先生,家师常常向我们提起前辈的名字,今日有缘能拜见前辈,真是万分欣喜。” 名衔好大,怪的是我以前好像从没听过,这时,阿雪和紫罗兰靠近了过来,很好奇地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答不出来,脑里头却不住响起警讯,像是有什么很危险的事,偏生yi时想不起来。 “兽魔术能带有这么强烈的神圣气息,南蛮兽族可炼制不出,光之神宫能人虽多,但通晓兽魔炼制方法的,也就只有居士了,而居士门下弟子屈指可数,果然老夫所猜不错,正是羽霓c羽虹两位世侄女啊,但如果我记得没错,居士他曾经向我提过,你们应该是” 茅延安语带保留,笑道:“我们正要前往史凯瓦歌楼城,那里地处偏僻,两位世侄女知道路径吗如果不介意,大家yi起上路如何” 大概是这yi句话起了决定性影响,那对姊妹在yi阵低语后,解下了身上的斗篷与头套。那真的是让人眼前为之yi亮,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yi双长相yi模yi样的双胞胎姊妹花,年纪大概是十六七岁,身上穿着同款式的白色武士劲装,外套薄甲,腰间配着长剑,胸口还绣着慈航静殿的纹饰。 “唷呵,师父啊,这两位小姐好漂亮喔” 不用阿雪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姊妹两人都是碧绿色的眼眸,耀眼金发比阳光更为明亮,娇俏明媚的秀美姿容,充满青春气息的健美身段,是对实实在在的美人儿姊妹。长相虽然yi样,但是却不难分辨,因为两人作着不同的打扮。 妹妹羽虹剪了yi头短发,笑咪咪地甚是可人,胸口的胸甲斜纹是从右至左,腰间的长剑也是佩带在右边;姊姊羽霓将yi头长发梳成马尾,看上去成熟静肃得多,胸甲斜纹与长剑佩带的位置都与妹妹相反。 这些都是吸引我们目光的所在,不过,最让我和阿雪吃惊的,就是这对姊妹脱去身上斗篷之后,“哗啦”yi声,背后同时展开了yi双雪白的羽翼,迎风yi展,两姊妹就像天上仙女yi样地美丽动人。 “是羽族” 我和阿雪都很吃惊,没想到还没有抵达羽族根据地,就在这里碰到了羽族的美少女,不过,为什么她们好像不知道史凯瓦歌楼城的位置呢 “我们这次听到消息,拜火教秘密调动,预备围剿史凯瓦歌楼城,我和妹妹兼程赶来,希望能赶在敌军抵达之前帮yi帮手。”羽霓道:“不过我们从来没有去过,又久久不曾回到故乡,就在这里迷了路,现在能遇到世伯,这真的是太好了。” 以现在南蛮的环境,她们姊妹两人肯定不想泄漏自己出身羽族的秘密,现在会主动表露,那自然是迫不得已了。 “不要紧,不要紧,既然大家目的地yi样,我们就yi起上路吧,反正也没几天的路程了。”茅延安和煦的笑容,在我看来却比平时更为j诈,但仍然困惑着我的那件事,却是怎也想不起来。 “这边两个是我的世侄蓝雕c世侄女阿雪,你们认识认识。” 这个老小子可真会占便宜,随便两句,就变成了我们的世叔。虽说如此,但能够和美人结识,我当然不会推却,主动地上前寒喧,阿雪更为了表示诚意,揭开面纱,以真面目见人。 这时,我脑中yi闪,想起了yi件很重要的事。 在七朵名花之中,有yi朵“并蒂霓虹”,听说就是双胞胎姊妹。她们在金雀花联邦担任缉拿罪犯的捕快工作,与冷翎兰那个臭女人相交甚笃,从条件上看起来,那就是这两姊妹了。 这两人是心灯居士的弟子,并不在光之神宫中接受培训,照理说不该熟识宫中重要人士,但她们既然能与心禅神僧的弟子冷翎兰相熟,是不是也认识心印神尼的传法人天河雪琼呢 只要有万分之yi的可能,只要这想法成真,那后果肯定就是 脑里闪过这样的想法,要阻止,却已经慢了yi步,阿雪的面纱给拆下,随着她的真面目露出,笑着和那霓虹姊妹热情打招呼,yi声无法置信的惊呼声,也同时从她们姊妹俩的口中传出。 这时,我眼前yi黑,脑中只想到yi句前两天茅延安私下教我,虽然不是强者语,但却非常实用的羑里方言。 “老大,今次要仆街了”' 0041第四卷 第yi章 营火晚会
倒霉到了极点,怎也想不到,在这远离大陆诸国的蛮荒森林里头,竟然还会碰到两个光之神宫的新生代骄女,更大有可能见过天河雪琼的真面目。听到她们两姊妹在见到阿雪真面目后,那声难以置信的惊呼,我就知道这次自己要倒大霉了。 完蛋,今次仆街仆得厉害了。 心里头叫苦不迭,才在想应该如何脱身,甚至要立刻设法逃命,却听见那三个女人在惊呼之后,开始像鸟儿般碎声谈了起来。 羽虹扯着她姊姊羽霓的衣袖,脆声道:“真是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像这位姊姊yi样的美人” “唷呵,哪有啊我才羡慕你们姊妹俩呢,又年轻漂亮,功夫又好,yi下子把那些兽人们全部打发了,真的是好厉害喔。” 羽虹和阿雪的个性似乎相近,两个人很快地就聊在yi起,羽霓就成熟世故得多,似乎不愿意让妹妹和初见面的陌生人太过接近,她yi直在试着拦阻打断羽虹的说话,眼睛也不停地朝我这边看来。 这些都无所谓,但是从这样的情形看来,她们似乎不认识天河雪琼,否则见到阿雪的反应绝不可能是这样。 既然双方并不认识,我就没有顾虑,对着这样子的两个美人,我理所当然地上前攀谈。不过,羽霓不晓得是不是以前曾经被人类男子强jian过几十遍,yi看到我走近,“戒心”两个大字明显像是被写在脸上,不管我说些什么,也只是冷淡地回个几句话,让人好生没趣。 “好了,几位贤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就上路吧,要到史凯瓦歌楼城还有老长yi段路呢,这边会出现兽人部队,周围可能也还有,要是继续待在这边,等yi下会很难应付喔。” 尴尬的局面,最后还是靠着茅延安的帮助,才让羽霓羽虹静了下来,跟着我们yi起出发。 整件事情发展到这里,可以说是让我yi头雾水。终于,在这天傍晚休息的时候,我借着问话,把几件事情弄了清楚。 “我还在国内的时候,曾经见过光之神宫的天河雪琼小姐,两位与她是同门,不知道天河小姐她最近怎么样了” “这我们也不太清楚,如果我们知道的没错,天河师姐已经乘船出海,在海外开始修行之旅了。” “咦听你们的语气,难道你们没见过她不会吧,你们不是同门吗” 借由这问题,我慢慢地把话迂回问出来。心印神尼平日闭关清修,连带她的传法弟子天河雪琼也是yi并隐居在高峰之上,而这对霓虹姊妹的师父心灯居士,则是长年四海为家,姊妹两人连慈航静殿都不曾去过几次,更别说谒见心印神尼,也就自然不认识大师姐天河雪琼了。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去史凯瓦歌楼城呢你们刚刚说的拜火教攻击又是怎么回事” 这yi问,我才真正知道大事不妙了。四大兽族yi直以来联合封锁羽族,效果不彰,终于在数月前达成协议,以拜火教为主干,发动yi次联合攻击,事前封锁所有消息,要杀敌人yi个措手不及。 总算是羽族运气不坏,兽人们保密防谍的功夫作得实在太糟,讲说要严格保密的东西,还是泄漏了出来,让史凯瓦歌楼城有了防备。有鉴于这次敌人势大超乎以往,城主卡翠娜急忙发函各地,广邀帮手助阵,霓虹姊妹接到求援的帖子,便立刻万里迢迢地赶了过来。 “其实,你们大可以不用回来的。你们姊妹虽然是羽族,但却早就在南蛮之外有所成就,与此地恩怨纠葛无关,又有慈航静殿作后盾,大可置身事外。”茅延安点头道:“但现在羽族有难,你们仍然冒险回来,足见宅心仁厚,不曾忘本,很好,很好” “前辈您言重了,我和妹妹得到恩师栽培,能够学艺有成,在神宫之中任职,但却从来未曾忘记过自己是羽族之身,和史凯瓦歌楼城也yi直有所联系。”羽霓道:“对于我羽族同胞在南蛮的艰难处境,我们每次想到都很担忧,现在本族有难,既然是羽族的yi份子,如果这时候抛开同胞不顾,又怎么对得起天地良心呢” 说着这些话,羽霓失去了她yi直展露出来的冷淡,显得有些激动,拳头也握得紧紧,就连本来在yi旁与阿雪聊天的羽虹,闻言也正经起表情,很认真地随着姊姊的话语而点头。从军多年,我早就见怪不怪,那些家国被灭的佣兵,每次讲到故乡与族人,都是这么yi副慷慨激昂,恨不得马上去牺牲奉献的表情,看到这样的人,心里就要有数,借他们的钱yi定要早点拿回来。 羽霓道:“这次敌人势大,希望能够赶在他们围城之前抵达,与同胞们并肩抗敌。” 羽虹道:“姊姊说得没错,不过听说这次还不算太糟,拜火教主好象在闭关修练,没有参与行动,不然” 提到拜火教主,姊妹两人都安静下来,连茅延安都是yi脸慎重的样子,就只有仍然搞不清楚状况的阿雪,仍然很好奇地看着我们。 拜火教主,也就是被兽人们奉若神明的万兽尊者,以兽人之身,另辟捷径,难得地习武有成,位列当世五大最强者之yi。能有这样的修为,肯定是极不好斗的,幸好这yi类的高人多数都是武痴,动不动就闭关静修,钻研更高深的技艺,想赢得天下第yi人的成就。若非如此,此次只要有他压阵,史凯瓦歌楼城肯定完蛋大吉,而我也要立刻放弃任务,不作这十死不生的愚蠢行为。 光之神宫的心印神尼c拜火教的万兽尊者c黑龙会的黑龙王c我的龙女姊姊,还有驻守在阿理布达王国边境,我那死人面孔的变态老爸,这五人合称当世五大最强者。所谓的最强,是以武学修为来评定,但天下万法殊途同归,武功练到他们那样的程度,大概也不是其它数术可以威胁得到了吧。 最后的疑惑,是我们身边的这位大叔茅延安。透过霓虹姊妹的叙述,我才知道,原来这家伙并不是yi个普通画师。 近三十多年前,在金雀花联邦的御前诗歌比赛上,这个籍籍无名的年轻人,以丰富学识和俊雅相貌,在悠扬乐声间吟唱yi首赞颂神明荣光的诗歌,赢得全场的激烈掌声,夺得冠军;之后又受邀去到光之神宫,与里头的高僧群研论禅机,相谈甚欢,受到光之神宫的推荐,在金雀花联邦担任画师。 由于他的才干,在担任画师的时间里,也曾为政府起草几件后来影响金雀花联邦文艺复兴的文件,受到全国人民高度重视,只是,当他在金雀花联邦待满三年,大批支持者希望他出面竞选公职时,他以“艺术工作者不应参与人间俗务”为由,飘然辞官而去。 金雀花联邦挽留无效,于是赠他yi颗金印,代表金雀花联邦的使者。金雀花联邦的背后是光之神宫,有这样的强大势力作后盾,无论他到什么地方,只要亮出这颗金印,就可以通行无阻,加上他任职画师时,常常受邀出席各种宴会,在里头妙语如珠,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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