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时而横削,时而直刺,将四周罡风纳为己用,第一剑刺出,第二剑随即而来,恰好与第一道剑气重叠,第三道剑气又重复叠加在第二道剑气之上……一剑接一剑,剑气相互叠加,真气越催越快,内劲越积越多,如此这般周而复始,在美妇人挥出九剑之后,四周罡风立即化作一条巨硕风龙,强势冲破鬼头阴劲。
厉帝心魔为之一颤,立即凝聚阴劲稳守,只感到一股罡风吹过,风如剑刃,刮肉生痛,若非他根基浑厚,就算不被碎尸,也要被风龙卷飞,但头顶王冠却被剑气撕碎,头发散落,好不狼狈。
“贱妇,你自寻死路!”
再度失威,厉帝心魔勃然大怒,阴爪一挥,撕破一片云海,滚滚冥劲涌入一处异空间,于秀婷剑心明朗,瞧出此地虚实,暗忖道:“这西贝货居然暗中早就了一方小世界,里边究竟藏了什么?”
正欲再探时,一颗浑圆巨硕的肉球由内涌出,浑浊之气弥散万里,掩尽三光,天地皆闇,只看那物外表像犬,四足无爪,有目而不见,生有肉翅。
玉京东皇峰,大恒皇陵被魔兵围得水泄不通,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之森严,远在皇宫之上。
一道身影出现在东皇峰山脚下,四周魔兵立即围了上来。
“吾乃江南慕容霄汉,还请诸位通传,老夫要面见魔尊!”
慕容霄汉说道。
魔兵道:“魔尊正在闭关,有何要事可见阳魔!”
慕容霄汉道:“便请代为引见!”
一队魔兵将他带到半山腰的一间石屋,说道:“阳魔少主便在里边,请进吧!”
慕容霄汉推门进去,一袭锦袍的端木罹戈仿佛已经知道他要来一般,说道:“慕容家主,请坐!”
慕容霄汉苦笑道:“慕容家已被灭,老夫已不配再称为家主了!”
端木罹戈道:“江南之事吾深表遗憾,不知家主连夜赶路带来了何等重要消息?”
慕容霄汉低声道:“犬子已经大致摸清地支阵眼所在!”
端木罹戈问道:“在何处?”
慕容霄汉道:“犬子曾与龙麟军将领梁明饮酒,当时姓梁的酒后失言,吐露出地支阵法阵眼不在金陵!”
端木罹戈沉吟片刻,道:“家主请在此稍坐,吾且面见父尊,禀明实情!”
说罢往山顶走去,东皇峰之巅,群陵环绕,诸帝石像耸立,端木罹戈往顺着层层石阶走下,到达皇陵最深处。
魔尊正在盘膝调息,尊皇魔刀倒插在旁,刀身上的宝石闪灼着光华。
魔尊双目未睁,说道:“罹戈,有何要事?”
端木罹戈在尊皇刀前十尺处停住了脚步,说道:“慕容、北堂两家已被灭!”
魔尊眼皮也不抬,淡淡地道:“哦,还有其他么?”
端木罹戈道:“慕容熙提供了地支阵法的线索,说那阵眼并不在金陵!”
魔尊眉毛微微一动,问道:“此话是从何人口中探出?”
端木罹戈道:“梁明!是他们喝酒时无意吐露的!”
魔尊缓缓睁眼:“有没有吐露确切位置?”
端木罹戈道:“没有。”
魔尊沉吟片刻,道:“令冷澜率黑海水师出颖河,火速抢占清羽河,再乘虚占领辽东,尔后兵分两路,一路囤积江南边界,一路乘船出海!”
端木罹戈问道:“父尊是要乘虚直取敌后么?”
魔尊道:“然也,龙辉此子最善声东击西,偷袭人后,我便用他最擅长的手段灭他江南!如今辽东军已经倾巢而出,辽东后方空虚,恰好顺势取之。慕容熙全家被灭,他对于龙辉满腹血仇,自然会积极对付龙家,那便将江南阵眼交予他去处理,为父兵分两路之用意便是两手准备,一路水师出海攻击盘龙圣脉,另一路则在江南附近相机而动,到时候,无论慕容熙有没有解开阵眼,我军皆可泰然自如。”
端木罹戈问道:“那慕容熙的消息是否可信?”
魔尊道:“龙辉那小子也是擅长那些虚实把戏,将阵眼安置在一个不起眼地方也并非不可,而且梁明此人一直跟随龙辉南征北战,为人低调,应该深得龙辉信任,酒后之言虽不能尽信,但也有可取之处!”
端木罹戈道:“不知父尊对此阵眼有何高见?”
魔尊道:“既然阵眼不在金陵,而梁明又知道这个要点,想必这阵眼就在他管辖之处,你让慕容熙着重调查梁明的管辖的那几个郡城!”
端木罹戈道:“是!孩儿这就去安排!”
军令传达,玄水魔兵火速集结,趁着河东烽烟密布之时顺着颖河而上,进入清羽河,紧接着大军登陆,顺势南下,轻易占领了辽东,但崔氏家眷已经转移到了江南,玄水魔兵并未捉到一个关键人员。
冷澜便按照魔尊所布置那般,将八万士兵分为两军,一军从辽东海港出发,直扑盘龙圣脉,另一军则驻扎在泾阳郡,此地位西靠焱州、南近凌海,可谓是江南与辽东之咽喉。
攻打盘龙圣脉非同小可,需冷澜亲自指挥,但泾阳亦是战略要地,魔兵看似掐住江南咽喉,但魔界在此地并无根基,西有焱州,南有凌海,一旦辽东军调兵回来,或者是江南派兵来攻,魔军亦会陷于进退两难之地,所以此地必须有大将镇守,故而冷澜尚未急于出兵荒海,而是在等魔子泺灏前来。
两日后,一支身着玄色战甲兵马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泾阳郡城下,正是泺灏带兵而来,冷澜登城俯视,见是泺灏,立即开门收纳。
泺灏翻身下马,扑通拜下:“魔君,属下来迟了!”
冷澜见他衣甲破损,身上皆是尘土,领回来的魔兵不足五百人,且个个带伤,叹道:“真是难为你了,从敌军的重重封锁下突围而出,还要赶到这敌营腹地来。”
泺灏站直身子,拍着胸脯道:“为吾界大业,区区难关算得了甚,君上,有何任务尽管吩咐,泺灏即便粉身碎骨亦要达成!”
冷澜在他耳边轻言数语,泺灏脸色忽地一变,沉声道:“此事成败牵扯日后战局形势,单凭属下恐怕力有不逮……”
冷澜道:“龙麟军主力已经全数调出,江南已然空虚。”
泺灏道:“但小妖后尚在,有她在,属下只怕不是对手!”
冷澜道:“无妨,尊主已暗调一员高手来牵制小妖后!”
泺灏似乎知道那高手来历,但仍是不放心,说道:“她……但,她曾被小妖后生擒……”
话音未落,四周气温倏降,泺灏心血倒冲,整张脸都憋得通红,然而却连对手在何处都不清楚。
冷澜连忙作揖赔礼道:“圣母娘娘息怒,泺灏口贱,也是我这做君上的管教不严,还请饶他一回!”
一声清脆冷哼响起,泺灏身上的压力顿时消散。
冷澜道:“你说话注意点,若再有下次,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泺灏哪敢说个不字,只得连连点头。
“你们是否觉得吾曾被那小妖女擒走,故而以为本圣母难担重任?”
清悦女声再度响起,双魔不敢多言,连连摇头否认。
“强攻不成,难道不会智取么?若江南阵法一破,大军压境,那小妖女还不忙得焦头烂额,本娘娘只需潜伏一侧,伺机而动,待她精疲力尽之时再出手袭杀,岂不十拿九稳!”
双魔道:“圣母所言甚是,是吾等愚蠢了!”
女声又道:“波旬呢?他不是距离江南最近么,他若不来,何人来牵制暗处的破虚高手?”
冷澜道:“魔尊已经传令,相信波旬宗主很快便到了!”
“泺灏,你与波旬一道,你可知他的情况?”
女声再度响起。
泺灏面色微沉,甚是不妥。
三界五行阵之内,无论是越空之法,还是神念传音,皆一一失效,大军四下分散,君不见臣,将不见兵,二十万大军乱作一团,被困在阵法中各自为战。
波旬接到玉京密旨,知道了下一步计划,正想与两大魔子赶往江南,谁知却遇上龙麟军攻击,一番厮杀后,兵马失散,泺灏已经被乱军冲散。
波旬领着古木桢、空藏以及三千弘法军、一千朝廷残兵、两千魔兵进入峡谷,依山而防,权且做一番休整。
空藏捧来一碗清水,道:“师尊,且先喝点水润润喉吧!”
波旬接过水碗,仰头喝尽,问道:“还剩多少人?”
空藏叹道:“这些天叛军就专门逮着我们打,现在只剩六千人!”
波旬眼神一敛,咬牙道:“必要时候,把朝廷军那些累赘抛下,咱们只要抱住弘法军即可!”
空藏点头道:“谨遵师命!”
倏然,天际响起一声龙吟,震得两处山壁不断颤抖,碎石滚滚落下,原本是想依山险而守,但此刻无异于作茧自缚。
波旬脸色大变,喝道:“空藏你去挡住碎石,其余人随吾出战!”
空藏提起金刚杵,踩着山壁而上,旋转法杵,内劲透出,使出圣地禅,真气化作一个地脉法轮,将碎石一一震飞。
波旬领兵出战,四千兵马出了谷口一字排开,严阵以待,而对面则是战旗遍野,兵力过万。
波旬感觉到压力从天而降,仰头望去,果见龙辉正在云端俯视。
龙辉冷笑道:“波旬,你已穷途末路,还不快俯首就擒!”
波旬道:“想杀本座,你也得赔上一命!”
龙辉笑道:“那就试试看吧!”
龙形再行,龙掌凌空压下。
波旬化出三头六臂法相,六臂朝天,力抗龙掌。
龙辉真元加催,使出灼元天火令,炙火焚烧,波旬如坠炼狱,剩余的四条手臂结出“寒霜邪神印”、“欲海水涛印”,以抵消火劲,然而龙辉却趁势变招,真气属性转化,火劲退,水浪生,右掌抽回,左掌拍下,一招“海潮万流涛”
居高压下,宛若瀑布倾泻,波旬被水浪冲得生痛,但双足仍是紧立原地,宛若钉子般扎入其中,下盘稳健,不动分毫。
龙辉一个翻身,半跃而起,双掌抽离,撤去水劲,波旬冷笑道:“本座文若泰山,金刚不坏,仍你招强力狠,又能奈我何!”
龙辉冷笑一声:“伪佛,你高兴太早了!”
只看他双掌间浮现一团黑色气旋,波旬下盘一虚,整个人竟被一股力量拔起,情不自禁地飞往半空,那团黑色气旋透着无比庞大的吸力,深不可测,足以吞噬万物,正是虚空暗界。
波旬心头一颤,连忙运足内劲抗衡暗界吸力,体内琉璃佛骨绽放异彩,加持功体,往后一挣,摆脱暗界吞噬范围,谁知龙辉掌势一压,气劲转黑为白,一道耀眼白光闪过,竟是转运虚空明境,明境涌出强大的推力。
波旬只觉得宛若遭受重击,身不由己地飞退开来,轰的一下撞入山谷,将整个山谷都给撞塌。
“全军杀敌!”
龙辉拍飞波旬后,大声下令,龙麟军一拥而上,先是弓弩火枪一轮远攻,再由骑兵冲杀撕开敌阵,紧接着陌刀、勾枪、刀斧等近战兵种压上,进一步摧敌。
弘法军武僧开阵,浑厚真气构成防线,倒也可维持不败,而朝廷军的一千残兵则成了肉靶子,被龙麟军站瓜切菜般灭个干净,而古木桢则奋起余勇反击,麾下魔兵也聚在一起。
然而龙麟军中却杀出一支战骑,士兵个个身着纹有麒麟图腾的金甲,武艺高超,直接挑上古木桢的两千魔兵。
“居然是金麟卫!”
古木桢心头一敛,已知此次凶险异常,连忙抖擞精神,抡起碧木长刀迎战,金麟卫之中冲出一员银甲女将,正是白翎羽。
白翎羽一见古木桢,心中怒火急窜,咬牙切齿:“乱世魔种,若非你们蛊惑,我皇兄怎会变成如此!”
玉手持枪,凛然刺来,古木桢挥刀一挡,顿觉大力涌来,手腕酸麻,险些握不住刀。
白翎羽哼道:“魔孽,两招过后,本宫定取你狗命!”
古木桢奋力挥刀,拨开枪式,喝道:“贼婆娘,口出狂言!”
白翎羽星眸忽地一瞪,精芒四射,杀气尽露,古木桢被她这一瞪眼,惊得心魂不定,胯下马匹更是躁动不安,连连腾起前足,弄得他险些摔下来。
白翎羽枪式一转,横扫而来,麒麟神力顷刻罩下,枪锋划过之处,气流乱窜,更是碎地裂土,刚不可摧,正是麒麟七星枪中的荡云势。
古木桢举刀横于胸前,挡住要害,但仍是被白翎羽一枪崩飞,其胯下战马更是难承受雄力,直接吐血身亡。
古木桢飞退数十步后才站稳脚跟,这时白翎羽枪锋下垂,拖地而行,枪刃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波,古木桢只觉心跳加剧,呼吸急促,连忙运功护体,将声波隔绝在外,这正是麒麟七星枪中的另一绝式——麟音势。
白翎羽枪式往上一挑,挥出一道锐芒,隔空要击古木桢,一击扫破其护身气罩,同时内劲灌入枪中,长枪抖个圆,同时铁质震动,音波聚成一线涌出。
古木桢胸口好似被重锤敲中一般,凹下一个坑,口鼻溢血,重伤跌倒。
“贱人,两招已过,大爷还活着!”
古木桢捂着胸口撑起身子,冷言嘲讽道,谁知话音未落,眼前寒光闪过。
“你……不守信用!”
古木桢脑门被贯穿前吐出最后一句话,话音未落,麒麟神力由内至外涌出,古木桢整个脑壳尽数爆碎。
白翎羽枪式一转,卸开飞来的脑浆血肉,哼道:“姑奶奶就是要杀你,用得着啰嗦么!”
那边古木桢被杀,自己又遭石埋,波旬更加恼怒,大吼一声,震飞压在身上的落石,嗖的一下再往龙辉扑去,六根手臂飞速拍出,招招皆含毁天灭地之力。
龙辉凛然不惧,再起龑武天书极招,先使万世兵魄,将战死将士的兵器全部召来攻击波旬,然而波旬掌势惊人,将所有兵器打碎。
待波旬招式用老,龙辉运气归纳,将再粉碎的金铁聚于身旁,紧接着拔出逆鳞刀,使出一招“金铁扬兵燹”,四周的金铁碎末汇入招中,形成万千口逆鳞刀,密密麻麻地朝波旬劈去。
波旬硬着头皮接招,六条手臂打出千招万式,挡住排山倒海的刀影。
然而这只是第一波,只看龙辉真元一吐,金铁粉末凝成七条巨龙扑来。
波旬大喝一声,身化千尺法相,六根手臂分别抓出,各自掐断一条巨龙,然而第七条巨龙却趁势杀来,一口咬住波旬手腕。
巨龙乃兵刃碎片所化,龙牙堪比利器,再加上有龙辉真气加持,这一口竟将波旬的一只手掌咬断,鲜血四溅。
波旬剧痛无比,捂住断手后退,龙辉正欲再攻,忽感有阳刚火劲朝着衡城杀去,不禁一阵分神。
波旬看得真切,举起一座大山便朝龙麟军砸去,龙辉挥刀劈山,而波旬又连续砸来巨石、高山,龙辉刀锋横拉竖劈,将山石击碎,护住龙麟军儿郎。
波旬连忙传音给弘法军众人:“速退,随吾赶往江南!”
空藏问道:“那皇帝还找不找?”
波旬道:“不找了,先去江南,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弘法军众人皆是修为高深的武僧,得到命令后,纷纷化光而逃,波旬和空藏双双殿后,朝着龙辉和白翎羽各发一掌后,也随即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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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熙寻得地支阵法之阵眼,一举破之。
魔军、波旬分别杀入江南,江南各郡兵力薄弱,难以抗衡,纷纷失陷,魔军和波旬会师金陵城下,楚婉冰亲自上阵迎敌,金陵城下,血雨腥风。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龙凤智计百出,但始终漏算一人,导致九云山庄遭遇攻击,危机关头身怀六甲的水灵媞披挂上阵。
战局终,尸骨埋,元鼎逃,灵媞陷,且看第七回——江南腥风
第七回、江南腥风
龙辉与白翎羽火速赶回,只见衡城上空闪耀着两颗紫色太阳,左右各一,热力烘烤,烧得衡城外围一片赤地,竟是尹方犀和宗逸逍出手攻城。
然而紫阳虽夺目,却见凤凰昂首,五彩羽翼一展,光彩更胜紫阳。
洛清妍悬于半空,玉掌飘舞,将宗逸逍的紫阳烈火一一拍灭,同时凤凰灵火反势而卷,沿着紫阳火劲的方向逆袭烧回。
另一方面尹方犀亦遭到劲敌,尹方犀内功雄厚,双姝立即以相克之招应对,只看魏雪芯手持神兵,挥出剑舞翩翩,剑藏水意,水化游龙,正是使出龑霆心剑中的水龙吟;林碧柔同使冰、海两卷,左掌使“玄冰孕龙”,右拳出“潜龙吟”,双姝连武,冰水三龙前仆后继,硬抗紫阳烈焰。
感觉到龙辉回来,宗、尹二人虚晃一招,抽身而退,洛清妍虽占得上风,但宗逸逍要走她也拦不住,而魏雪芯和林碧柔更是无力留下尹方犀。
龙辉赶过去,问道:“你们没事吧?”
洛清妍报以一个放心的微笑,魏雪芯和林碧柔也是摇头表示安然。
洛清妍望向两人离开的方向,说道:“他们此行之目的应该是救回皇甫铭,所以对衡城展开的攻势并不强烈。”
龙辉道:“皇甫铭对魔尊还有用,救他回去也是理所当然,传令外围军马,若遇上尹方犀或宗逸逍者立即撤退,不可恋战,朝廷那一干人要走便给他们走!”魏雪芯走近来,柔柔地问道:“大哥,你去对付波旬,有没有受伤?”
龙辉摇头道:“傻丫头,你大哥我打那么个伪佛鼠辈还会受伤么?不过可惜还是让他逃了!”
洛清妍媚眼轻眯,似笑非笑地道:“是你故意的吧!”
龙辉咧嘴一笑,四目交投,心照不宣。
“楚姐姐,真的要走么?”
望着眼前的娇娇少妇,楚婉冰展颜柔笑道:“自然了,你不走的话,姐姐可放不开手脚打那些坏蛋哩!”
在小凤凰跟前正坐着一个女子,腰身隆起,俨然已有了几个月身孕,竟是死去多时的杜娇,在杜娇身旁还有一个北城露。
北城露道:“楚家妹子,三少还未回来,而且娘亲的心魔还在,我们实在不放心,能不能等一等?”
杜娇脸色倏地一红,小腹莫名一颤,双腿紧拢,呼吸一阵急促。
这番异状倒是看在楚婉冰和北城露眼中,北城露奇道:“妹妹,你身子不舒服么?”
杜娇咬了咬下唇,但那股热气已经涌过耳根。
楚婉冰玲珑心窍,倒也瞧出几分端倪,说道:“露姐,劳你先出去一阵,我替娇娇诊脉一番。”
北城露点了点头,扶着大肚子出了屋子。
杜娇腻喘着道:“楚姐姐,你快点我的昏睡穴,就像上次那样子!”
楚婉冰打趣道:“上回是怕你夫君演戏演得不够真实,才点你昏睡穴,让你们俩一同倒下,以求做得更加逼真,但这次又是为何?”
杜娇红着脸道:“他不要脸,我……我要让他昏倒,省得他又,又做哪些丑事!”
楚婉冰摇了摇头,苦笑道:“傻妹妹,你现在可是身怀六甲,点多了这昏睡穴可对肚子不好!”
杜娇怔了怔,气得连连跺脚,破口大骂:“慕容熙,你不要脸,你混蛋,你人渣!”
楚婉冰连忙拉住她,伸手抚着她后背,说道:“妹子,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肚子。”
杜娇这才嘟着嘴坐下。
楚婉冰又问道:“妹妹,你跟三少共用一命的事还有谁知道么?”
杜娇道:“我们怕家里边的人担心,就连爹娘都没有告诉,北城姐姐也是成亲后才得知的,这事就我们三人知道而已,绝对没有第四人!”
楚婉冰宽心笑道:“这就成了,只等你那相公再演一出好戏啦!”
小辣椒嘀咕道:“他现在正演着春宫戏呢!”
金陵城外的一个隐秘山洞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山洞入口有密草遮掩,而洞内却是收拾得异常赶紧,洞内用干爽柔软的稻草简单铺了个床榻,上边跟垫了几张简陋粗糙的被褥。
此时姚晴筎已经身在床上,一双长腿跪在边缘,上身穿着大红肚兜,但绳子松开,松松的被她双臂揽在胸前,难遮住那对丰满的乳房,两个羊脂白玉般的丰腴肉球大半被挤压在胸侧,因为上身趴在床上,从床单边挤出柔软的一团白肉,使得浑圆丰挺的雪白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那两瓣雪酥酥的肉丘中间,红肿的肉裂鲜嫩,户内满是水光,油黑的毛发已然打湿成绺,滴滴答答淌满股胯。
慕容熙坐在床榻的另一侧,背靠着山壁,神情复杂地看着面前成熟女人丰美的裸体,胯下的阳具冲天而起,但心里却是天人交战。
姚晴筎嫣红的嫩舌轻舔朱唇,媚眼如丝地笑道:“傻小子,呆着做什么呢?”慕容熙眉头一蹙,长叹一声。
姚晴筎道:“你可还是在替露儿的死伤心?”
慕容熙嗯了一声,一双纤纤玉手已经将他裤头解下,胯下肉根已经肿胀硬挺,“露儿虽不在了,不是还有我么?”
姚晴筎张开嘴,不再犹豫凑上前去,伸出舌头在肉龟头上仔细的舔起来。
妇人熟练的口技品得慕容熙连连呼爽,腿肚子不断打颤。
姚晴筎那粉嫩的舌头舔完肉龟,又一路向里,将肉茎尽数舔遍,整条阳根上布满了她晶亮的津唾,整条棒儿润湿之后,她抬起头说道:“今夜就去梁明的府邸一探究竟,对于姓龙的,咱们已经没有什么情义可讲了!”
慕容熙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姚晴筎甚是满意,用粉嫩的桃腮擦了擦龟菇:“好熙儿,姐姐赏你!”
说罢双唇一张一合,收拢吻住棒头,对着马眼吸上几口,然后红唇渐张,缓缓把整个肉龟含进了嘴里,粉腮中一团凸起在口侧移动,正是在用那舌头伺候口中那条棒儿。
慕容熙一阵肉紧,双手抱住她的头,竟是难忍肉欲,摇摆着腰,挺起阳根便在这美艳岳母嘴中抽插起来。
姚晴筎也是主动配合,任由那棒儿顶到深处,放松喉头软肉去就灵龟。
慕容熙只觉得那儿的销魂丝毫不逊花心嫩蕊,情不自禁地在她嘴驰骋起来,肉茎忽地一颤,双手紧紧攥住她两颗丰腴绵软的乳房,在她口中内射了精浆。
入夜时分,慕容熙和姚晴筎分别潜入玉川,藏在一间民房内观望前方宅院,慕容熙低声道:“那而原先是一处民宅,后梁明受封,便买下此地作为宅院!”
姚晴筎道:“你是认为这府邸是用来掩饰的?”
慕容熙道:“龙麟军得势后,其他人无不是豪宅雅阁,高床暖枕,唯独梁明身为龙麟军功勋重臣,却依旧这般朴素低调,这分明就是有鬼!”
姚晴筎道:“你怀疑阵眼便在宅子里?”
梁明道:“然也,阵眼所在乃由阵法运转之气汇聚所在,有时候很难指定一个特定所在,所以大多是阵法如何转,阵眼就在何处!”
姚晴筎道:“这儿低调偏僻,确实是可以掩饰真相!”
两人借着夜色进入府邸,府中仆人稀少,装饰也极为朴素,几乎没有翻修过的痕迹。
慕容熙道:“这屋子装饰陈旧,梁明就算在怎么简朴也不会连旧屋子也不翻修,想必就是怕被人发现屋子内的秘密!”
姚晴筎道:“你有多少成把握?”
慕容熙道:“依我对龙贼的了解,有足九成!”
姚晴筎道:“那阵眼会在何处?”
慕容熙道:“屋子虽然简陋,但占地颇广,一时半会也猜不出来,为今之计便是无差别地动手,直接将整个屋子夷平,连同地基一并拔起!”
姚晴筎道:“如此大动作势必惊动龙贼的爪牙!”
慕容熙道:“你走吧,我留下来毁掉阵眼!”
姚晴筎艳美的脸庞露出一丝犹豫和不舍,但却是一闪而过,换上一副略带虚假的笑容:“熙儿,你别冲动,咱们再仔细找找,一定可以寻得准确位置!”
慕容熙摇头道:“夜长梦多!如今朝廷王师战局不利,多拖一日便让龙贼壮大一分,若时间一久,即便我们能毁去这阵眼,朝廷也会因为战局的劣势而无法分兵来攻,到时候龙贼后方已久稳固,露儿和小辣椒都是白死了!”
说到两名娇妻,慕容熙神情现出一股狰狞狠决,缓缓举起手掌,浩元泉涌。
姚晴筎花容一变,已知慕容熙之决意,慕容熙道:“你快走吧,若是这一掌下去,就走不了啦!”
姚晴筎不再犹豫,足尖一点,飘然飞出宅院:“你自己保重,我去泾阳郡等你!”
慕容熙怒掌压下,掌劲引雷勾火,直透地脉,响起一声崩然巨爆,偌大的宅院连同地基顷刻湮灭。
巨大气浪扩散开来,整个玉川闹动不安,地震山摇。
姚晴筎发足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而两股妖气正飞速逼近,她抬头一看自见天际两只灵禽展翅驰骋,四双翅膀扇风破云,快得不可思议,顷刻间便已经进入玉川,正是傲鸟族的曲鹄和陆飞。
“两只鸟妖赶来了……那小妖女恐怕就在后边了!”
姚晴筎想到楚婉冰不禁地冒出一身冷汗,逃得更快,身后玉川方向传来曲鹄的怒吼声:“慕容熙,你找死!”
紧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打斗声,最终趋于平静。
姚晴筎逃出玉川,绕道凌海,北上泾阳,见到了黑水魔君冷澜,面露喜色道:“魔君,成功了!”
冷澜问道:“确定?”
姚晴筎道:“慕容熙已经击破阵眼!”
冷澜道:“那他人呢?”
姚晴筎道:“他不及脱身,被曲鹄和陆飞缠住,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冷澜暗忖道:“依那小妖女的手段,两个都逃出来才叫见鬼,且再确认一番再做定论!”
于是问道:“阵法已破,你可有异样感觉?”
姚晴筎道:“当初摆出阵法后,我们两家仍与龙贼交好,当时就各取族人一滴精血交给龙贼,然后我们就不受阵法束缚,所以阵法在或不在,我都不受影响!”
冷澜想起净尘曾说过地支阵法的精妙——十二地支阵法起先乃依十二座城池而起,凡入阵之敌皆会遭受压制,唯有将精血滴入阵眼或极元之中,留下血烙之印,阵法方不会视其为敌,每增添一个极元位或者极元器,阵眼就会随之改变,究竟阵眼会出现在何处,那就与极元设置的位置、时辰有关,当龙麟军夺下江南三十六郡后,龙辉便多设了二十四个极元,所以即使是最先的布阵者净尘,在不知道这二十四个极元的具体情报,他也无法知道阵眼所在,更何况阵法之中还糅合了于秀婷的剑阵和洛清妍的神通,变得更加神鬼莫测。
冷澜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耳边响起一个女声:“蠢货,派一支先锋部队进去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么!”
冷澜恍然,道:“先锋官,速速领两千玄甲骑进入江南,攻打凌海郡!”
两千玄甲魔骑快速奔入江南地界,气力充足,身轻如燕,丝毫没有影响,魔兵一阵大喜,火速杀至凌海郡城下,出奇的事,偌大的一座海港城池居然守兵不足三百,而且他们攻到的时候更是已经撤走了大半,遇上的龙麟军士兵也只有一百人,而且一见面就跑得不见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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