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啊蹭,舔啊舔,叫啊叫。那欢喜的劲看得孔秋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
“我想今晚就把他带回去,可以吗?”
护士小姐愣了下,说:“可以。他可以回家静养观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他吃东西、喝水。如果他明天还是不肯进食的话,孔先生得带他过来吊水。”
“好。”
既然要回去了,孔秋也就不多留了。给猫咪重新戴回伊利莎白圈,摸著他的脑袋哄了半天,孔秋直接在医院里买好了猫粮、猫罐头(换了一个牌子)、猫砂、猫砂盆等一堆养猫需要用到的东西。本来孔秋还想买个猫笼,後来想想刚才看到的猫咪在笼子里难受的样子,他放弃了,转而买了一个方便带猫咪出去的猫包。
付了钱,又对护士小姐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孔秋抱著猫咪上了车。把新买的猫窝放在副驾驶座上,再把还带著伤的小家夥放上去,孔秋挥别护士小姐,载著一车的猫咪用品动车子。忙碌了很多天,两个晚上只睡了四个小时的孔秋现在很累,但又不累。从今天起,他的生活里就要多一位家庭成员了。
被孔秋抱上车後的布鲁显得格外乖巧,乖巧到甚至不肯看一眼照顾了他很多天的护士姐姐。尾巴帅个不停,似乎急於要离开这个可恶的地方。
单手控制著方向盘,孔秋右手摸著猫咪,问:“布鲁,叫你布鲁好吗?英文中蓝色是b1ue,看到你的眼睛我就想到了这个名字。”
“咪呜。”正在奋力同伊利莎白圈抗争的布鲁抬头大大地叫了声,又转转脑袋,蹭蹭头顶上的那只手,告诉对方他喜欢这个名字。
布鲁很聪明啊。孔秋看看前方的路,扭头快解下布鲁的伊利莎白圈,商量著说:“你不舔伤口,我就不给戴这个好不好?”
“咪呜咪呜。”布鲁摇摇头,似乎说他不舔。然後两只爪子更方便地抱住了孔秋的右手,舔啊舔,看上去高兴得不得了。
让布鲁舔了一会儿,孔秋抽出手,对方马上不满意了,长长地伸出爪子。“喵呜呜呜呜……”
孔秋笑出声,摸摸布鲁的脑袋:“我要开车,回去後给你。”
“喵呜……”还是不满,不过布鲁却收回了爪子,乖乖地趴在了他的猫窝里。孔秋说不上来自己此刻是什麽心情,他觉得他捡到宝了。猫猫都是这麽聪明吗?
“布鲁,睡一会儿,我们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家。”孔秋一边看路,一边看布鲁,心里还在小小地激动著。
“咪呜。”布鲁眨了眨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孔秋。
大大的猫眼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脸,孔秋的心窝阵阵软。他稍显用力地揉了揉布鲁的脑袋,专心开车。
回家的路上,孔秋好几次回头都看到布鲁和刚才一样在看著他。每扭一次头,孔秋就觉得自己捡到了一只了不得的猫。而每一次在布鲁的大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孔秋的心窝就软一分。难怪小动物最容易让人放下心防,他们直接的感情表达往往最容易击中人的心,孔秋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终於到家了,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孔秋先把布鲁抱回去,然後又跑了两次才把布鲁的东西都搬进屋。暂时把那些东西放在墙角,孔秋累得瘫倒在沙上。布鲁还躺在自己的猫窝里,在孔秋坐下後,他挣扎著要从猫窝里爬出来。
“不能动啊,布鲁。”
孔秋把猫窝一起抱到了沙上,反正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不必在乎太多。但布鲁还是不喜欢,他要爬出猫窝,爬到孔秋的身上。孔秋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手,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然後把布鲁的猫窝抱到自己的腿上。
“这样可以了吧?”
点点布鲁的鼻子,孔秋拿起杯子喝水,渴坏了。
“咪呜咪呜咪呜。”
有只猫爪在拉孔秋拿杯子的手。
“嗯?布鲁?”
孔秋放下手,不清楚布鲁要什麽。
“咪呜咪呜。”布鲁又拉了拉孔秋拿杯子的手,孔秋的眼睛里闪过惊讶,他放低杯子,问:“要喝水吗?”
布鲁的回答是直接把他的猫头塞进了杯子里。饥渴的、好像一万年都没喝过水的舌头舔水声持续不间断地响了有大约三分锺,孔秋杯子里的水见底了。
孔秋就那麽拿著杯子,看著一颗猫头伸在他的玻璃杯里大口大口喝著他的水,脑袋里有片刻的空白。布鲁不是不吃不喝吗?那他现在在做什麽?
喝够的猫猫把头从杯子里“拔”了出来,长长的猫舌头舒爽地舔了舔嘴边和胡子上沾的水珠,啊,终於解渴了。
看看布鲁,再看看自己几乎没有水的杯子,孔秋提醒:“布鲁,这是我的杯子。”
布鲁的两只能动的前爪抱住孔秋的手,还有他手里的杯子:“喵~呜~”那意思就像是说从现在起,这个杯子是他的了。
孔秋的嘴唇抿了抿,抿了又抿,然後噗嗤一声笑了。狠揉布鲁的脑袋,孔秋问:“还要喝吗?”
“喵~”布鲁放开手,舔舔嘴。
“坏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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