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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现代驱邪师|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08 22:54:45|下载:现代驱邪师TXT下载
  《现代驱邪师》

  驱鬼

  这里是中国,2o13年的中国。

  这里是城市,中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这里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这里水泥道路覆盖了土壤,这里树木的根系被厚厚的青柏覆盖,这里车水马龙一片热闹,这里行人脚步匆匆奔向他们的未来。

  冷色系和扮酷早习以为常,所以没有人会留意一个少年脚步轻盈穿过广场,黑色长风衣及膝,日头炽热还戴着黑色的贝雷帽。一副过冬的架势。背着的微鼓的野营包,倒是引起一些扒手的注意。

  想着包围上去偷窃,却发现光天化日之下,那少年身形一转,在人流中寻觅不到了,恍若未见。

  — — — — — — — — — — — — — — — — — — —

  宜居小区,名字平淡,却是个寸土如金的地方。‘小’区可不小。集广场、一体化商业楼、大草坪树林公园,连带着保安室大门处都豪华威严万分。

  分开各有围墙的小别墅,百层楼的居民楼,这里都有。

  一栋偏西的别墅门口停着一辆宾利汽车和两辆奔驰。表示此刻家中有客。若推门进去,却发现一楼会客厅空空如也,而螺旋式楼梯上方传来清脆而急促的铃铛声,夹杂着人声的喊叫,还有痛苦的咆哮。

  推开那扇门,扑面而来的烟斜雾横,映入眼帘的一张床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四肢被紧紧的绑在床头床尾。

  当然,这不是入室抢劫也不是非法绑架,他的父母正在角落担忧的相拥满眼通红布满血丝一脸倦怠地紧张看着,一个穿的像西藏喇嘛的光头中年男子端着一个金杯,口中念念有声。一边拨动手中的檀木珠链,一边将杯中的水泼向少年。站在床侧的一个助手加快了转经筒的速度,红色的珠子被线牵引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另一个急促地摇着长柄金色铃铛,声声追激。

  “啊……”声线突兀的拔高,少年全身骨骼一紧,动作拉紧手脚的束缚,似乎那清水是浓硫酸。黑黄|色的麻绳将少年的手腕勒的通红,肤色苍白额角青筋暴起,眉头紧蹙,冷汗淋淋。牙齿咬的嘴唇见了血色。更恐怖的是,刚刚这个身高一七几的近乎成年的隽秀男孩,发出的惨叫混合着少女尖厉的声线。

  “啪,噼里啪啦”像是暗示着什么,惨叫刚落,余音尚绕梁。法师的珠子刹那间撒了满地,念珠尽断四处乱滚撒欢。反观法师却是脸色苍白神情铁青。

  两个徒弟显然初见师傅失手,瞬间傻呆呆的没了神,更别提满心希望却突增变故的夫妻俩。五个人木雕似的站着,那少年却安详的闭眸睡去,隔着棉纱的阳光给他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那么帅气,那么俊美。

  法师朝夫妻俩和掌鞠躬。“此厉鬼怨念极深,怕是被精通道术的人所害,恕吾道术浅薄,望尔等另请高就。”说完不等两夫妻回答连珠子法器都不收,领着两个徒弟风一样的离去。

  年过四十妆容精致的妇人顿时失声痛哭,其声悲戚。男人眉目刚毅,此刻也泪流满面。

  一时之间悲哀的气氛弥漫在这个房间,银行帐号存款过九又如何,换不回儿子一命,皆为浮云。

  “先生。”一声空灵,一声轻婉。却如霹雳般炸响在他耳边,安父亲连忙看向发声处。但妻子早已哭的不知东南西北近乎昏厥。

  一个女孩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神色平淡。对这莫名的情况熟视无睹。

  这是他的房子,这个女孩怎么进来的?那三个江湖道士走的时候连门都不关么。

  “这样哭对身体不好。”女孩淡笑一下,只是意思一下的勾了勾嘴角,打了个响指,妻子顿时安静了,软软的瘫倒在他怀里。他一惊,紧紧地拥着妻子惊异不定的打量这位不速之客。

  大致十六七岁的模样,肤色苍白显然不常见太阳,一头秀发马尾扎的麻利,额前的斜刘海遮住左眼看不见,右眼却是生的风流秀美。脸庞有些孩子的稚嫩,秀鼻小嘴。身材欣长。

  有一股深山老林隐居之人空灵的气质,样貌生的清秀。有一股莫名安心的感觉。

  不过打扮也奇怪,快八月的光景,街上都短袖短裙,这孩子却黑风衣黑裤黑高筒军靴。还围了黑色的围巾。

  少女合掌对着他微微颔首,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十分自然,“吾名栎易,或许恩人已忘怀,但十七年前,若不是恩人善心载一位临产孕妇去医院并垫付现金,恐怕栎易早已夭折胎腹,家母也定凶多吉少,此番前来,只为涌泉相报。”

  栎易慢声细语的说,安父亲沉默了一会,显然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疲惫的摆摆手。“不用了,这件事无足挂齿,你走吧。”

  “若我能治好令子呢。”淡淡的说。

  安父亲一佂,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心底微弱的冀意居然是真的。欣喜若狂的同时又担心只是空欢喜一场。

  栎易放下背包,走到窗边,唰的一下拉开窗帘,温暖且有些刺眼的阳光让她不适的眯眼,也让刚闭眸安睡的安槿瞬间暴跳如雷,朝着站在窗边的栎易嘶吼。竟是女子般的尖锐。安父亲心头一紧。心里有些恐慌,难道那三个道士没压制住厉鬼却助厉鬼完全占据了儿子的身体?

  “岳易姑娘,我— — —”安父亲话未完,就被栎易打断。“木加乐为栎,这不是姓只是名。”少女深深的看了安父亲一眼。眼瞳深邃。

  栎易一边说,一边踩上床铺,弯膝单跪在安槿腰边,另一只膝盖顶着安槿的胸膛,将他压回床上。安槿的衬衣被汗湿透。胸膛剧烈的起伏,像是要将肺吸炸一样。

  安父亲担心栎易会压断儿子的胸骨。却全然未发现自己将希望放在这个初见面的少女身上。

  安槿理智全无的瞳孔染上煞气,洁白整齐的牙口努力凑向栎易,似乎想咬上这个大胆的女孩。苦于被牢固的绳子缚住。

  “那人只用对一样东西,那就是引灵的魂幡,由麻绳编制,用于引灵也用于缚灵。”栎易淡淡的说,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解释给安父亲听。

  安父亲刚松口气,觉得这可能是个行家。眼前寒光一闪,‘行家’猛然拔出一把寒光四溢的长刀,居然从那把又长又粗于一般雨伞的黑伞中拔出。锐利的刀刃笼罩着一层美腻的青光,怪不得伞柄是刀柄的样式,也对,背把傻不拉几的大伞比背刀低调多了。

  可是当她把刀尖对准儿子时,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驱鬼 锁木偶

  安父亲想扑上去阻止,在他还没放下抱着的妻子前,栎易忽然握掌手拢刀尖,一下子擦到刀柄。泛着银光的刀身瞬间布满鲜血。

  安父亲目瞪口呆的看着,忽然觉得手心瞬间一刺痛。可是那孩子的神色淡定的就像刚刚只是用一块染血的抹布擦过尖刀一样。

  将满是鲜血的手‘啪’的一声按在安瑾云的脸上。其声清脆也。

  安槿忽然全身抽搐一下,软软的瘫在床上,野兽般的嘶吼也消停了。栎易的手仍旧按在安槿的脸上。鲜血顺着安槿的鼻子滑过脸庞,顺着太阳|岤滑过鬓发,顺着嘴唇滑进喉咙。

  “嘘”栎易闭着眼侧过头,似乎在认真倾听。

  安父亲连忙止住吸气声。也跟着谨慎四处打量。四周静悄悄的,并无异常,但是一想到有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在这,就觉得寒毛倒立。

  觉得脖子嗖嗖的凉,还没等伸手去摸,一束亮光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嗖的一声。没入墙壁。缠着黑色麻布的刀柄在他脸侧颤抖,他惊愕的回首看。发现那柄刀半截没入墙壁,墙壁缺口居然连卷皮都没起,可见发力之狠速度之快。

  刀身上的鲜血被吸附到半空中,组成一个轮廓。血液如丝如缕,似被毛笔牵引勾画转折,圈出立体轮廓。安父亲觉得有点像他高中做的层析实验。看不见的东西被描绘出颜色,被吸附的液体实际上是进攻的战士。

  一个半身女孩的模糊面貌渐渐显露,长发飘逸。还没待他看清,一个木制玩偶砸进由血液编构的立体图像中。那图像刹那间就被吸进去。黑褐色的木偶顿时变成赤红色摔落在地。被栎易捡起缠上黑绳。

  让法师不顾名誉逃跑的厉鬼就那样被收复了?

  安父亲愣愣的还没回神。在阳光下脸色越发苍白近乎透明的栎易皱着眉将厚窗帘拉上,空间顿时一片昏暗,安父亲也没在意栎易的举动,看样子儿子算是安全了。

  “栎易姑娘,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安父亲是彻底松了口气。

  栎易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用纸巾擦干净刀身上血,插回伞样的刀鞘。从兜里掏出绷带缠在伤口上。熟练自如。

  “您不必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安父亲有些局促,他想报答一下人家,但是觉得用钱是玷污人家。一时之间习惯红尘中解决方案的安父亲呆在原地。

  “有些话,今天我得告诉您。”栎易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自取纱布缠手,从刚见到现在,就是泰山崩塌面不改色的模样。安父亲自是洗耳恭听。

  “您此辈命衰,下海经商二十于载,略有所成,却全毁于一旦,背负巨债,家人累其所困。半生哀凉。乃前世之债。”栎易讲的静如止水,安父亲却听得心惊肉跳。

  “但是您遇到我母亲,家母冲撞了您的命格,转衰为盛,将来您前途美好,但损儿子的命德,若挺过十八岁也好,若不过,必死无疑。”栎易说。

  安父亲捏着衣角脸色凝重。

  “但。”栎易将赤红木偶递给安父亲,看他收下。“当年雪中送炭,今日吾倾力相助。此偶无害,可为令子挡灾祸,切不可离身不可沾血。”

  安父亲连连点头听得认真。

  栎易挑起背包,“既然如此,再会。”一如来时无息去时无声。

  呆怔了半会才回过神,安父亲看着手中精致的赤红木偶,才明白那不是梦。妻子悠悠转醒,眉眼迷茫。

  他猛然想起那个凄风苦雨的夜。他开着大卡车,还是一个货运司机。在车内看到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一身狼狈,撑着木棍,艰难却坚定的走着。目的似乎是山那边的医院。

  那是身为母亲的伟大,寒风呼啸夹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撞击着挡风玻璃,而她用外套捂着肚子,深一脚浅一脚。

  他想起家里同样挺着肚子的妻子,他动了恻悯之心载她去医院,并垫付费用,他所有的小金库。脱离危险后两天那个清秀的女人抱着孩子走了,只留给他一张纸,上头漂亮的瘦金体,笔锋坚韧:谢,必报。

  感觉有点像诅咒的样子。不过看十七年后她的孩子也是这文绉绉过头的话,大概是古老的书香门第,驱邪世家。吧。

  当初年轻二愣子还抱怨过,可是现在却觉得,钱没了可以再挣,可是当初助人一臂之力,今她的孩子救他亲人一命还许他永生富贵。

  这是他的福气吧。

  浙江七中

  学生之多,学校之多。种类繁杂眼花缭乱。

  从众心理总是让大家亦步亦趋的将目光投向重点高中,不管学生道德品行到底如何,看见衣服上的字样总会肃然起敬。

  浙江七中,大概是那类跨界于普高和职教中间的不三不四的学校吧。

  不是本地的人或许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所普高学校。

  车域纵流十字路口侧,一条小道,两边是店铺,再往里走,一架平桥跨过污水排放的地方,圆铁栏杆下方古绿色的厚厚浮萍沉积着,清澈的流水夹卷着污浊落入漆黑的下水道口。袒露在阳光下已经肮脏,不知翻看又是什么光景。

  一侧居民楼一侧围墙,墙外树木葱郁挡住了天。走了近五分钟,才算看到校门白牌匾。

  浙江七中高级中学。

  因地方狭隘,校门还是斜着建起来的。不远处的商业居民楼的后门都比这气派。

  初入校门,右手边是靠围墙而建的有棚停车场和综合大楼,左手边一排的房屋充当围墙。蓝色铁丝网如画屏挡着,上面攀绕着不知名的植物,错落有致挡的恰到好处。

  1o点钟方向笔直往前走,右侧还是挂着植物的铁丝网,左侧房屋的墙壁上挂着黑板和红板。上头有值周报告和优秀学生照。尽头是一块闪着银光的大不锈钢板,上头楷体黑字学生守则。在这才看到一字马样的教学楼。

  教学楼前是操场后是食堂和礼堂。这个学校不大,占地面积是二流重点高中的一个操场,从高空俯瞰,呈‘固’字形。

  区区学生不过一千五,是二流重点高中的一个年级段。

  可是小平阳却容纳了多少卧虎藏龙,他们尚且养于深山困于深渊,只待猛虎下山蛟龙出海那一日灼耀市人的势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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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槿先天不足体弱气虚,算个病秧子,大病小病不断住院手术也是常事,那照那个孩子说的,是命格亏损才那样的么。

  安槿站在校门口,看父亲把大众车系的保时捷911艰难的倒出去。

  本来以为这个学校很烂渣的,结果进去才发现跳进一个深井坑。

  硕大的礼堂顶上灯光明亮,三百五十个新生按班级整齐的站着,年过花甲两鬓斑白却身板挺直的校长也站着和他们讲了两个小时半。

  年轻的肢体渐渐累怠,那校长却是神采奕奕让他暗吃一惊。

  讲七中的建校历史和诞生的卓越人才,讲了很多,他差不多都淡忘了,唯几句铭刻于心。

  也是终点,终点的后面还是。

  真正有才能的人不会看你的出身而是你取得的高度,而一个出去不敢讲起自己母校的人绝不会成为有用的人。

  世界只看你达到的高度,而不是看你站在垃圾堆上还是巨人的肩膀上。

  伟人失去的比得到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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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宿舍在综合楼的最里边,男生宿舍在食堂楼上。

  总之这个学校处处透着不寻常,一个门卫眼神锐利一丝不苟的坐在值班室,手里拿着笔指着学生,却像拿着一把枪对着敌人,这强悍的气场硬是逼退了不少被校内学生叫来斗殴的社会青年。

  他看过食堂阿姨们拿着菜刀用贼优雅而快速的手法给蔬菜类削皮,那皮薄薄的飞在空中像体操运动员手里的彩带。男生宿管大爷拿着扫帚把几个在浴室抽烟的男生追的嗷嗷惨叫,那矫健的身手夜不能忘。

  能从高中教程扯到微积分和宇宙时间简史的数学老师

  对各类地域风土人情熟悉的如亲身经历的地理老师

  敢带着他们爬女生宿舍楼顶楼做伽利略自由落体实验的物理老师

  精通多国语言的英语老师

  从古到今的历史,包括各种政治活动都能侃侃而谈的历史老师

  语文老师就更奇葩了,教文言文就算了,还教布徵兵法为君为丞之道

  化学老师是最危险的,说多了都是泪

  政治老师持家到白菜几毛一斤都知道

  电脑老师带他们黑网站

  音乐老师带他们大玩乐器大跳民族舞

  到现在还不理解老爸当初诡异的笑容他才白活了呢。

  当初懵懂的心态被打击的坚强,再相信这个学校的男神女神他前一年的大锅饭全白吃了。

  这个学校的选修课拿出去,肯定会引起社会马蚤乱的吧。

  散打搏击课、射击类课、医学课、心理学课、厚黑学课、女人学课&p;p;1t;?&p;p;gt;、计量课、机械课、科学课。

  可惜高二生才能选择,高一是美术烹饪礼仪计算机编程舞蹈等一类鸡肋玩意。

  不过这学期开始,他有权选择了三门。

  好像特工培养学校诶。

  把东西塞好,安槿坐在床上发呆,新室友都还没到,拥挤而简陋的寝室只有他一个。

  用手指弹弹有些生锈的铁架床,听那清脆的声响仰面躺在小床上,眼前是有些斑驳的天花板,上面残留着可乐凝固的痕迹,是以前高二的学长庆祝自己又老了一岁留下的吧。

  七中的校服肥大宽松,典型的中国式雷人校服,肩膀处五根黑线纵横镶接,校服分为上下着色,上白下黑,唯左胸前黑色针脚密密缝制的党徽标志。背后一片空白。没标注学校的名字,显得学生独立而自主,不是学校的基石而是学校的天空。

  从中山立领口拉出那根红线,被吊着的木偶摇摇晃晃,赤红色的木偶五官都格式化。空洞洞的眼睛不知望向哪里。安槿透过这玩意在猜想。

  父亲自那件事后就变得唠唠叨叨,母亲一直说一定要当面感谢那个女孩。

  木乐为栎,是栎还是月。皎洁如云间月一样的人吧。

  驱邪,一件很酷的职业呢,如果丢掉或沾血,那家伙会不会出现,十八岁,还有一年诶。

  “哐当。”木门开启的声音,安槿立马把木偶塞回校服里,从上铺探头查看,一个欣长的男生提着大袋子进来了。安槿一惊,艾草大神。

  夜长煜&p;p;1t;煜=玉&p;p;gt;,学校里头的风云人物,不过那不是重点,这货是学生会会长啊。

  “你好,我是夜长煜。”即使是站在地面被俯视,夜长煜的气势一点未减,无星无月的眼瞳淡淡的看着安槿。气压骤低。

  弄得安槿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应该下来。

  “额,我是安槿。”准备爬下铺子。

  夜长煜将东西塞进指定的柜子。“我是5o5的寝室长,所以我不希望看见脏乱臭。你的隐私自己藏好,发现就丢掉,1o点后打扰休息明天去扫厕所。”

  安槿的动作一僵,挂在梯子上。内心默默泪流,下马威啊。

  新学期

  新生今天才来报道,旧生已经打理好寝室了。

  他和姜维城抱着一堆资料进过女生寝室楼下。姜维城笑眯眯的对新妹子打招呼,安槿瞥了一眼这货哈士奇的傻笑,加快脚步。

  一道铁缆网迤逦数百米,上头藤蔓植物盘绕,天然屏障隔挡了操场和小道。撇开地上乱七八糟毫无规律的下水井盖不谈。十五步后的那古树枝叶茂密低垂,花坛花树悠然。倒也美腻。

  ……………………………………

  充当新生报到处的阅览室人声鼎沸,校长笑眯眯的和每个家长打招呼。黎老师端坐电脑前一丝不苟,严谨的模样惹几个小女生眼波流转。

  电脑屏幕资料翻滚,密密麻麻的字体看的普通人眼睛酸胀,他却镇定自若。

  对号入座确认无差,方将寝室号班级号次的纸递给学生。

  屏幕一反光,他却眼神一凝。透过不锈钢杯子看到身后的玻璃上,一团白茫的雾气越蕴越大。极易忽略却又异常扎眼。唯有人贴近玻璃呼吸才会留下的痕迹。试问三楼外的窗户上,看不见的谁在偷窥呢。

  骤然起身拉开窗户。动作迅疾,眼瞳四下扫过。远处操场有学生玩球,眼底下树叶摇曳被风带着。

  并无异状。

  “怎么了。”校长抿了一口热茶,一身儒雅的中山装端坐在红木扶椅上。淡淡的看着他,又瞟了一眼被吓到的家长们。

  握拳置唇下轻咳一声,“我看错了,无碍。”

  复入座工作。

  ……………………………………………………………………

  姜维城满口唾沫横飞谈天扯地。只闻唰的一声一道黑影当头罩下,稳稳落在他俩面前。

  “啊唔。”姜维城瞪大眼,尖叫刚到喉咙顺势待发。被一脚无情的撂倒,咬到自己舌头痛苦地满地打滚,呜呜声凄哀弱小。

  安槿瞪大眼,背后隐隐作痛,古老的树躯被他撞得一震,淅淅沥沥作响。可这人不依不饶地捂着他的嘴,眉眼凌厉似有杀气,可叼着一片树叶的模样着实戳中萌点。

  刘海半斜独留右眼,曲线微挑流畅,细微的弧度拐出妩媚。但任谁看到无惊无波的眸子,都敢断言这是个矜持到骨子里的,女孩子。

  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渐渐锁紧,疼的他细微发抖。

  她侧耳细听,骤然收手奔离,扬起的黑色衣角飘逸。

  气质干净、眼神宁和、肤色白皙、黑衣黑巾。

  安槿一震,难道,那家伙就是栎易。

  比想象中矮点。。。。。

  “啊呸呸。”姜维城从地上爬起来,吐出几口血沫。哀怨的看着安槿一脸出神的模样,和空空的道口。“差别待遇差别待遇…………”

  安槿回神就听见姜小弟的碎碎念。轻笑拍拍哥们的肩膀,“那是我熟人。”

  “艾草熟人从上头跳下来一脚踹我脸。黑梆皮靴诶,你就捂嘴。”小眼神格外哀愁。

  安槿蹲下把散落一地的资料捡起来,忽然抬头看上空,枝横竖斜间的蔚蓝天空。

  驱邪师就能跳伞不带伞从空而落么。

  不过,手很好。

  …………………………………………………………

  “好好做事,党不会亏待你的。”说这句话的人慵懒的抱一只狗靠在椅子上。似初生的幼狗舔舔主人的手心,眯眼舒服的接受主人的搔痒。

  “是,云姐,你还不了解我么。这货绝壁可靠,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姜维城笑的很是谄媚。安槿瞥一眼这人模狗样。

  云姐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小弟脸颊红肿。

  云长斋,高三学姐,学生会副主席,以及……………………极品预言师。

  以前他对这类悬疑的玩意全不信,可亲身经历后考虑去信耶稣还是上帝。

  预言师,不会也是驱邪师吧。安槿惊疑起来,仔细打量云长斋,气质沉稳眉眼清明。

  “唔,那边是新生档案,找找有哪些入的了眼的再给我。”云长斋浅笑盈盈。清丽的眉眼煞是好看,可唇边那抹戏谑的笑意却是抹之不去。

  叠的山高的资料。

  没入局是一个档次,入了局又是一个档次。

  前辈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沧桑,明是十八年华硬是像甲子老人。

  大概能体会是什么感觉了。

  不过,都是苦难么,不见得吧。

  安槿垂眼扫过手中纸张,家庭背景做过的事,清晰的名列在一张张白纸上,过去的一切皆被透析,揭去迷雾后的真真切切。就是不知道以前何时,谁坐在这个位置上翻阅他的过去。

  恍惚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永久改变了,对了,那个栎易出现在这里,会是新生么?想到这,安槿快速的阅览如山的资料。

  “新人,别想太多。”云长斋逗着小狗,垂下的丝发遮了脸。

  “你选的路,父母不会再为你挡了。别让现实变得残酷。”抬首笑颜怡然,那双深褐色的眼眸却恍若洞悉一切,看的他心底发寒。

  “咦。”拖长了音的感叹,云长斋深深的看了安槿一眼。“居然那样,好吧。小看你了。”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抱着狗端着白瓷杯悠悠的走了,肥大的校服硬是穿出帅气的姿态。

  姜维城奇怪的凑过来询问。

  安槿抿紧嘴唇捂着胸膛,胸口边那个木偶娃娃静静的挂着。

  刚刚有一种被撕开衣服看见的错觉。那个云长斋不简单。

  别告诉他,以前身边的普通人会摇身一变成为神秘象征。

  安槿小独白

  开学已余一星期。

  资料档案里没栎易的资料,也没任何一个长得像栎易的人。&p;p;1t;怒&p;p;gt;

  高二理科班的生活果然很糙。&p;p;1t;fuck&p;p;gt;

  学生会的只要没席位就累得像dog。&p;p;1t;火&p;p;gt;

  去他丫的炫酷狂拽吊炸天的选修课。&p;p;1t;泪&p;p;gt;

  以上总结,完毕。…………………………等等,加上一句。班主任我和你不共戴天。

  ………………………………………………………………

  无力的瘫倒在桌子上并祈求星期六中午的放假快来,称体重瘦了好多呢。

  怪学校怪规定,学生会只允许有七个人,多了就死里竞争,少了宁空也不要。

  夜大神,云大神,元大神,他一个,也算个大神吧。不过姜小弟叱咤游戏界的身手也能在这混?

  夜大神不折不扣的是大神,高一明是文科生来着,小白脸就小白脸啊,为毛线男人的游戏篮球也打得那么好&p;p;1t;怨念&p;p;gt;要不是教导处光头庄抓得严,妹子们都鱼涌而上了吧。

  至于搏击课上能和黎老师打上那么一会,我就忽略。。。。忽略。。&p;p;1t;弱弱&p;p;gt;

  照云大神的话来说,某人的缺点就是优点太多了让人不爽啊不爽。

  至于每次都把事务推给别人并许诺党会报酬你的空头话的云长斋,除了慵懒神秘装逼到极致还能说什么呢。

  元大神全名元之希,有个双胞胎妹妹元之望。&p;p;1t;噗大神的父母也很大神&p;p;gt;

  两个人相像到极致也反差到极致,若静坐不语,旁人抓耳挠腮也分不出谁是谁,可一开口就知道了。元之希沉稳端庄,元之望古灵精怪。一个是学生会成员,一个是校体队成员。一个体弱多病,一个活泼捣蛋。

  看似元之望不好惹,实际元之希才是猛虎后拿枪的人。

  但总的来说两个人挺好的,只要元之望闭嘴别再叫他的外号。

  姜小弟,他童稚玩伴,记忆顿在八岁之前,依稀只记得小围园青田野,一个光瓢的小破孩傻不拉几的缺门牙大笑。这家伙记忆力很赞,要不然也不会在开学第一天就认出他。

  不过这个学校能人很多啊,为什么不招进来呢?

  ………………………………………………………………………………

  “因为我们不止看成绩,成绩能证明什么呢?”云长斋把一杯热可可推到安槿面前,安槿这才发现一不小心把问题说出口了,窗外夜色温良。学生会的可以在夜自修第三节课来办公室办公。独立的别楼在操场边,而隔着一道铁丝网就是校内超市。所以云长斋经常吊着个篮子在二楼窗户伸下去,让老板把东西放上头下回付账。

  懒到家了,不过老板毕恭毕敬随叫随到让他很惊讶啊,毕竟作为校内唯一超市,老板很吊啊。询问一下云长斋才知道,先拿货再付款,顾客能不吊么。

  “成绩不就是学生的命根么?”安槿有些疑惑,云长斋难道离经叛道到极致了?

  “呵。”捧着咖啡杯冷冷的笑笑,云长斋精致的眉眼显得有些阴郁。“知道么,考过一次的试。出来的成绩只证明你的过去。”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安槿面前画了一个圈。埋首工作的夜长煜抬起眼皮扫了眼云长斋,低头继续。

  “将过去作为荣耀而享受现在和未来的家伙,一辈子的成就也就到此为止了。”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似乎坐的倦怠了。

  “那,因为好奇想要介入别人的生活呢?”安槿忽然问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云长斋眨眨眼,仔细的思量一下,抿唇低笑一声。脚尖一蹬地面,老板转椅跐溜一声向后滑去,而她仰面靠着望向天花板。“我们如海鸥,觅食浪起时。与大海相遇。终究要回归天空,餍足浪落时。与大海分离。”

  安槿一怔,心中默念咀嚼这句话。

  元之希把资料装订好。浅笑着摇头,“人生终究一场戏,偶遇时看她画一脸惊艳的妆容。便想介入,待看到红幕落下酒阑灯榭抹去胭脂。还能一抱心态如旧。那就是爱了。”

  “……………………………………”安槿呆傻状&p;p;1t;大神我就是有感而发随口说说&p;p;gt;

  “矮油果然最爱小希希了太对我胃口了。”云长斋扑过去给元之希一个熊抱。

  元之希笑容依旧伸手按在云长斋脸上把她推回椅子上。“能不这么叫了么,我总觉的你在叫笑嘻嘻。”

  学生之日常生活

  高一的每天生活就像初三,累的要死要活还不准哭爹喊娘。

  高二的每天生活就像下乡,不准找妹子还得天天下田放牛。

  学长一脸内伤的说:高三会好过一点。看他们的表情就像:小弟我不想你失去生活的信心。

  宣传进射击部可以酷的像美国猛男的混球们都去果奔吧。

  宣传进搏击部可以帅气的英雄救美的傻逼们都去自扇脸。

  宣传进心理部可以像月神夜一样吊的二货们都去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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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如此多娇,学校为何辣手摧花?………………哦虐 虐=更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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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共五天半的学校生活,选修课占了大半。周二下午射击、周四下午搏击、周五下午心理。这是他的选修课。不巧夜大神有两个和他同了,射击和搏击。云长斋是心理部的辅导老师&p;p;1t;这是最不能容忍的&p;p;gt;元大神也是心理部的。至于姜小弟自报家门计量、机械、女人&p;p;1t;?&p;p;gt;。

  听名字很垃圾,因为老爸说年轻的时候大学聚会时,计量学院的导师集合时就会喊技院的集合。谐音好猥琐……………………机械就是去鼓捣电器,据说上星期拆暖风扇把姜小弟的手烫成猪爪,女人学科……………………姜弟弟你完全是冲着福利去的吧。

  射击在学校后山。话说这个地理位置真是绝妙呢,背靠大山,山后面不远处就是大海。明明身处城市闹市,却闻得到山麓的清新空气,临近夜自修的时候,食堂寂静时便有小鸟误入。校内略狭义。但地面五步一花坛十步一花树十五步一古树,在非公共道路上十分常见,除了操场,抬头看天总能瞧见枝叶的身影。

  话说学校额外圈了那么多土地国家不管么?

  山上的一个平台,平台下还有环形公路,枪支就是靠卡车这样运来的,严格按数的分给学生再严格收回。三面崖面包围的平台地理条件优越。第一节课,他们如愿摸到手枪,沉甸甸的,和玩具枪大小的尺度,却嗅得到铁锈味。

  再然后,保持三点一线的姿势………………………………一节课。

  有人的手臂在颤抖,黎教官却不允许动弹一下。

  黎教官高大威武五官端正,长得很像张自忠将军。很帅、很之前是个军人,参加过国际维和,去过伊拉克、阿联酋。负伤后转来这当老师。

  安槿很是好奇哪里受伤了。看搏击课上英姿飒爽的。

  当然,教官也有女的。金丽金教官柔道老师出身,长得挺秀气的。

  不去回顾上了两节课也没打过一枪的射击课。搏击课地点在礼堂。明晃晃的灯全打开,顿时庞大的地方熠熠生辉。黄桦地板铺上一层嫩蓝色的保护毯。不同班级的学生分在一起。

  训练有专门的衣服,都是订好了的。所以得在暑假就把科目报上去。

  射击部的衣服很酷。贴身劲装,背带拉过肩膀扣在腰带上,很二次元的手套。一身装备都酷毙了,这能是普通的学校么。

  搏击部的衣服像道服,很宽松,不怕撑裂。所以第一节课全让他们脚绑铅袋绕着礼堂跑,男女不分。这比跑操还恐怖。

  黎教官两手插兜,教训他们“你们基础薄弱,不得急功近利,不急,还有两个学期一个寒假一个暑假。”

  不详的预感……………………………………………………

  心理科,他们是穿校服。地点在阶梯教室,一排排的座位有百余人。云长斋坐在讲台边,手里抱着那只狗,冲他咧嘴笑笑。笑的他背后发寒。

  老师一身女士黑西服,黑长直的头发,一副黑粗框眼镜,瓜子脸白皮肤,女王范气场镇压全场。老师自称徐。

  居然给他们上fbi样的教程,从微动作揭破心理。还叫学生上去示范,弄得爆笑连连。算是最有用的一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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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夜自修的时候,班长严素素脸色凝重。安静全班后询问。“有谁知道黄雅意家住哪么?”

  “她还没来么。”夜大神皱眉。

  严素素点点头,娃娃脸上满是严肃。“开学时说骨折修养,到现在也没来,打电话问父母,他们却说黄雅意已经去上学了。”

  班里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出来了。

  “咚咚。”元之希敲敲桌面,顿时鸦雀无声。这就是领导者的能力。

  “黄雅意是个好孩子。”

  三件事

  时光荏苒,岁月静好,事态不安。

  元之希看人很准,她第一眼看齐心予就知道这是个放荡不羁的女孩,尽管当时齐心予掩饰的很好,好的所有人都认为是个软妹子而不是个小太妹。

  学生会的成员聚集在办公室内,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