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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赎罪爱奴|作者:书友3U|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06 11:02:02|下载:赎罪爱奴TXT下载
  赎罪爱奴

  作者:丹菁

  第章

  夜深人静,大地仿佛笼罩在片无垠的黑绒布幕中,只有稀落灿亮的星光偶尔闪烁着。

  “圣慈院”里灯光昏黄,值班的护士和年轻的实习医生窝在休息室里喝茶闲嗑牙,聊着天南地北,谈得天花乱坠,没有个人注意到有抹人影闪人了对面医师专屑休息室里。

  那条人影摸进了房内,蹑手蹑脚地走至休息室的沙发边,对着熟睡中的覃许情扯开个大人的笑容。

  “该醒醒了,覃医师”那人看着掉落地的病历表,犹豫了会儿,伸手推了推他。

  “等等,我再睡会儿”覃许情懊恼地翻了个身,嘟哝了几句,眉头紧着,似在诉说他的疲惫。

  天啊,他才刚忙完而已,是哪个不要命的小于,竟敢扰他清梦

  “二哥,是我,我回来了。”那人站得直挺挺,然后微弯下身,俯在覃许情的耳旁说道。

  二哥有谁会叫他二哥

  半梦半醒之间,覃许情努力地撑开千斤般的眼皮,半睁着眼看向声音来源。

  可是那人正好背对着光线,覃许情微眯起眼,仔细看着那抹糊的人影。

  “二哥,虽然我们有很多年没见了,但你也用不着用那双大眼睛直盯着我瞧吧。”那人从喉间逸出低哑的笑声。

  咦虽然这声音不曾听过,但这种刻压低嗓音的笑法,他觉得很熟悉就好像是十二年前和他父母起移民去美国。是啊也只有他才会喊他声二哥,可是在美国忙得塌胡涂的他,怎会有空回来

  没听他说要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覃许情赶紧翻身坐起,抬眼看着眼前身材颀长的男子站直身子直瞧着。

  天那脸狂肆不羁沉着迷人笑容,隐隐约约还看得见他十二年前的纯真稚嫩

  “诺情,你怎么回来了”哎呀呀,这小鬼头什么候长得比他高了

  看他那有型的俊美脸庞,壮硕结实的身材,想必他在外国定很吃得开。

  “我接下份台湾的工作,所以我就回来了,顺便找你和大哥聚聚。”和久别的亲人相见,覃诺情露出了难得的真诚笑容。

  “你现在不是在美国从事摄影工作怎会突然接下台湾的工;作”覃许情赶紧招呼他坐下,动作迅速地泡了两咖啡,打算和好好地聊聊。

  唉,这个十二年不见的弟弟。

  到现在他依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这小子原本是个超级跟屁虫;诺情和他只相差四岁,所以理所当然地从小老是跟在他的身边打转。

  可是十二年前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消沉几个月后,便和退休的老爸老妈起移民英国。

  这个举动可是让他到现在还是头雾水;从小那么黏他的小弟,竟然会毅然决然离开台湾。

  当时他还发下豪语,绝对不再回台湾。甚至连张照片也不曾寄回,通电话也不曾联络过,也难怪他刚才认不出他来。

  十二年了他是为了什么才愿意又回到这里

  “这个让他唾弃至极的宝岛和他至亲的家人,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他小小年纪便远走他乡

  当初他和大哥无所不用其极地逼问他,但他怎样也不肯说出原因。现在呢可以问吗

  看着他刚毅的侧脸,他直觉这个小弟已经和以前那个笑口常开的小弟不样了。

  “二哥,你还是老样子,看人的方式依然没变,像是要看进入的灵魂般犀利。”轻啜口咖啡,覃诺情又习惯性地压低嗓音笑着。

  好个二哥,真是十二年下变

  “我已经十二年没见到你了,我现在这样仔细看着你有什么不对你自己想想,是十二年,不是十二天耶你是学摄影的,竟然小气到连张照片也不肯给我,我哪里还记得你长什么样子。”覃许情忍不住抱怨。

  十二年了,不要说寄照片打电话,他顶多只有张卡片上面写着

  大哥二哥你们好吗

  我很好,你们别担心

  诺情上

  够简单够酷吧而且,年只有张。

  他和大哥都快忘了他们还有个小弟。

  如果今天不是他先出声的,他保证自己绝对认不出他。

  “你还敢说我,你和大哥连次都没有来探望过我,到是谁比较狠心”覃诺情的脑中慢慢浮现儿时和二哥抬扛的画面。

  “拜托,我和大哥都快忙翻了,哪里有多余的时间飞去英国看你”覃许情瞟了他眼。

  “更何况,当初说要去美国可是你自己,你还什么怨言谁教你没事跟着爸妈去美国,破坏他们老俩口的清闲日子。”

  啧,还敢说呢当时他和大哥可是卯足劲地劝阻他,谁知却毫不领情,天晓得他和谁在拗什么性子,执决非去不可

  “只是想换个环境,换个心情罢了。”覃诺看了眼,随便找个借口搪塞。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为何会执意去美国

  “是吗”其实覃许情是打从心底不相信他说的话。

  别傻了,他还不至于愚蠢到相信那些脸不红气不喘的谎言;要是真的相信了,他这几年不就白活了

  以是不愿意强迫他说些不想说的往事罢了。否则自个儿的兄弟,还不了解的吗

  “老爸和老妈在美国过得好吗”看他气定神闲的沉着模样,他知道不可能再从他口中套出什么。

  唉他可爱的小弟,令人疼入骨的小弟什么时候已从个稚气的小孩,蜕变成个这么内敛老成的男人了

  “你现在才问候两个老人家,不嫌太了吗”

  “不然你奢望我怎么做我们有对鹣鲽情深的父母亲,是我们很大的福气,但是他们已经爱到眼中没有我们的存在了,不,能奢望我对他们有多想念。”

  语气夹杂着怨怼,脸上却闪着光彩这是属于覃许情式的挖苦方式。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唉覃诺情也忍不住叹气。

  覃家夫妇是对令人无法理解的神仙夫妻

  他们两人原本就是青梅竹马,感情自然是说不出的好,直到高中毕业后,两人不顾双方家长的反对硬是结了婚,共结连理。

  从此之后,两人的缱绻爱意更是有如黄河泛滥般发不可收拾;眼中只看得见对言,浓浓情意让他们的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尽管孩子们接二连三地出生,他们依然热恋着对方,像是爱不够的样子,完全沉沦在爱恋的狂喜中,无视于孩子们存在。

  有这样的父母亲,是幸或不幸

  不过,唯让人咋舌的是,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完全没有退烧的迹象,更甚有越烧越旺盛的情况,令人欣羡不已。

  所以,覃诺情的心中也在追求份这样令人痴迷的爱恋,只可惜这份幻想在十二年前就已破灭。

  被那个负心的女人给毁了那个将他玩弄于股掌却弃他而去的女人“诺情,你这次到是接到什么样的好工作,好到让你愿意回台湾来”覃许情收回了思绪。

  自从他这个小弟在三年前写信告诉他,他以自己的摄影作品夺下美国“金相奖”的最佳摄影作品,他使成为各家杂志社争相聘任的摄影师,也将他的摄影事业推到最高峰。

  照常理说,他的工作档期应该都已经排满,甚至都已经排到明年去了,他怎会有多余的时间回台湾工作

  而且他也说过绝不会回台湾来,这

  难道邀请他的公司开出了非常优渥的条件

  或者和他当年离开台湾有关的关键人物已经出现了

  “我接到了些广告工作。”覃诺情挑起眉,慢条斯理地说。

  “广告”他什么时候也开始拍广告

  “人物广告。反正就像是般的广告,或者是宣传照之类工作;我只负责摄影。”他就知道二哥会很激动。

  “你什么时候开始拍人物照,你不是向拒绝拍人物照的吗是不是价码很诱人,否则这个时候你哪有空回来”虽然很惊愕他所说的话,但他也只能这样猜测。

  “对方开出非常迷人的价码,否则我也不会把排到明年的工作全推掉。而且我还为此付出大额的违约金呢。”他也知道这样做对于未来的发展会造成阻碍,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相信这个价码值得,值得他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因为她就是他的邀约商,为了她,他觉得很值得。

  这份工作虽然无聊,但却是他出道以来最期待的份工作。

  甚至,他因为兴奋而无法成眠,于是下飞机便直接到二哥的医院来了。

  和二哥闲话家常,可以平稳点他过度兴奋的情绪,稍微压抑他不规则的心跳。

  这切或许都是近乡情怯惹的祸;是离开十二年的家,或者是依旧亲切的家人,亦或是他至今仍不能忘怀的女人。

  “对了,你是下飞机后直接过来的吗行李有没有先送回家我们可先说好,你定要住家,你的房间可从没有人动过,你必须回家住。知道吗”覃家老二说的话,其他人是绝对没有反驳的机会。

  “二哥”啧,二哥怎么还是像个老妈子

  算了,二哥怎么说就怎么做,随他哕

  这样也好,或许他可以先给她个特别的见面礼,报答她在十二年前对个年幼无知少年的所作所为。

  现在,他只等着天亮,等着和她见面

  很想知,她会用什么惊诧的表情来面对他

  山上的早晨总是带着层诗情画意的薄雾,团团地包围住栾家位于山上的宅邸看来有股说不出来的美。

  早晨对于栾家两姐妹来几乎是成不变的,但今天似乎有点不同。

  栾若薰依然人清早起床,在厨房里勤奋地打点着早点,等到她将切都处理完毕后,她才往楼上拉开嗓子

  “大姐,该起床了,再不下来吃早餐的话,上班就要迟到了”这也是多年来不变的课程。

  自从栾若良十年前从美国游学回来后,栾若薰扛下主妇的身分也有十年了。

  没办法,老爸和老妈还在世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是属于浪漫过了头的人;因而把所有的事业交给大姐之后两个人便四处玩乐去。

  说难听点,他们两个会飞机失事丧生,她点都不意外;这根本就是天谴

  在根本没有人愿意下厨而自己又不喜欢从外聘回来的管家的情况下,于是便由当时年纪尚小的她负责。

  由于大姐直忙碌于公司的整顿,二姐也忙碌于二妈的店,几年前才回到这个家,所以这切由最闲的她接手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由于她现在也开始在公司分担大姐的工作,所以她也没有太多时间和体力耗在这上面,因而现在只能切从简,只要准时吃三餐,是不是山珍海味都无所谓。

  呜她终于明白个职业妇女的伟大了。

  栾若良掌管着“栾氏传播公司”已多年,每日的公文和企划书总是让她忙得塌胡涂,幸而有若薰这个好帮手,帮她分担不少事情,让她无后顾之忧,能够在公司和家取得平衡,全力在她最喜欢的工作上冲刺。

  这时,传播界的女强人栾若良正晃着头尚未取下发卷的乱发,像只睡眠不足的企鹅般走出房门。

  “若薰,早广除了已出嫁的栾若心和管家婆似的栾若薰,没有人看过她这副邋遢样。

  因为她是个公司的负责人,再加上她是演艺界的潮流推动者之,所以她向要求自己的穿着打扮不定要新潮前卫,但是定要整齐亮丽;绝对不能有不当的打份,以免影响公司形象。

  所以,她总是身不变的套装,清新亮丽,面带平易近人的微笑,这些全都是她的正字标志。

  “对了大姐,我跟你说,我昨天又做了个梦,我梦见小哥回来了。”栾若薰扯开个大大的笑容。

  她做了个预知的梦,梦见她最喜欢的覃小哥回来了;她知道她的梦定会实现,所以她今天早心情特别好。

  “小哥是谁”睡眼朦胧的栾若良半闭着眼,踩着不太平稳脚步,徐缓地走下台阶。

  噢昨天坚持要把那份企划书看完确实是太勉强,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今天有个该死的会议,逼得她不得不将那份资料看完。

  耳边嗡嗡作响,她在听不清楚若薰到说了些什么。

  “大姐,我的小哥是指隔壁的覃小哥,覃诺情呀”栾若薰背对着正在下楼的栾若良,自顾自的忙着手边的工作。“他已经去美国十二年了,想不到我居然会梦见他,这表示说他会在这几天内回到台湾,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大姐”话还没说完,栾若薰就被身后的重物落地声吓了跳,她随即转过身,竟然看见栾家的老大姐倒在楼梯口。

  “大姐,你怎么了”栾若薰赶紧跑到楼梯口,扶起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栾若良。

  “我没事,你刚才说的人是谁”栾若良满脸的惶恐,惊悸地瞅住栾若薰。

  “我是说覃诺情,大姐,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栾若薰再怎么迟钝,也能感觉到栾若良现在的不对劲。

  不过,现在不是询问她的最好时机,她必须先把大姐的脚伤处理好。

  天大姐的脚踝红肿得有点过分,难道大姐不觉得痛吗她光是看就觉得很痛

  “我不要”栾若良心不在焉地回答,挣扎着要站起来,又因脚上传来阵阵刺痛的感觉而跌坐在地上,此时的她已经是心乱如麻。

  纷乱的思绪,让她无法顾及脚上热辣的灼痛感。

  天啁,他回来了,他居然回来了

  她应该要怎么做才能和他完全不碰面

  若薰的预知梦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她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开他

  她现在开始恨她的爸妈了,没事在这里买房子做什么

  害她当初在酒过三巡之后,竟对覃诺情做出了件不能挽回的事情,害得她在清醒之后,马上包袱“款款”,投奔至异乡去。

  只因她真的是无脸见他

  他会不会是回来报复她的

  他定不会原谅她在十二年前对他做的事,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第二章

  “大姐,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吧。”栾若良脸上阵青阵白,栾若薰以为她已经是疼痛难耐。

  “不行我今天不能缺席,今天个很重要的会议,而且还有个远从美国聘请回来的摄影师要来报到,所以我今天定不能缺席。”

  栾若良再次挣扎着要起身,却蓦然发现自己脚上已经肿得像个大包子,痛得她眼泪快要掉下来。

  该死都是他害的。

  没事干嘛出现在若薰的梦里做什么害她个脚步踉跄,把自己摔成这副德行

  天啊,事情为什么全都挤在同天发生

  “这是报应吗哦,不这是天谴

  “不管,今天所有的事我全扛下,你给我在家里好好的静养。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我定要带你去看医生,绑也要把你绑去栾若薰的口气坚决,有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不要”栾若良像是个脾气执拗的小孩,坚决不去看医生。

  “要不然我去麻烦隔壁的覃二哥,请他先帮你紧急看诊,好吗”大姐的拗性子她也不是第天见识,所以她很明白,现在的她只能用怀柔政策,绝对不能跟她硬碰硬,否则要是大姐反弹的话,她首定吃不完兜着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懂

  “可是”栾若良仍然点踟蹰不决。

  现在的她真的很不想再和姓覃的那家子有任何接触。

  “大姐,你还有什么好可是的”栾若薰内心的担忧已经化为阵浓浓的火药味了。

  栾若薰大而化之的个性再也无法忍受栾若良无理取闹。

  “可是人家还穿着睡衣,头上还顶着发卷,我不要别人看到我这副德行”栾若良小小声地说出她的顾虑。

  “这是她多年来不变的原则,不曾破例过。

  “晓恩,帮我准备下午要用的会议报告”栾若薰像是阵急惊风般地扫进董事长办公室里,边向书彭晓恩交代些工作。

  啐,今天真是有够忙的,大清早跑到隔壁向覃二哥求救,按了老半天的]铃也没有人应门,而她正要打退堂鼓的时候,覃二哥刚好开着车回来,让她庆幸自己的好运。

  于是,她便把大姐交给覃二哥,赶紧到公司来,接下大姐今天的行程。偏偏今天有她最讨厌的会议报告,又有个由大姐亲自聘请来的摄影师;这个远从美国来的人,是个拥有各种摄影奖项的大红人。

  唉,工作这么多,偏又都是些不能摸鱼的工作,竟要她这个小小的宣传部经理来做。她真是快要疯了

  “若薰,董事长呢”彭晓恩捧着堆报告,婀娜多姿地踩着莲步晃进董事长办公室。

  “她呀,摔伤了脚,我把她关在家里好好静养。”想到这里,她又是肚子气。

  如果不是她帮大姐把发卷拿掉,再把她那身睡衣换掉的话,她可能会宁可痛死,也不愿意让覃二哥帮她敷药。

  不过,她真的很幸运,可以遇到刚值完夜班的覃二哥,这大概是她天中最幸运的件事了。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彭晓恩担心地说。

  彭晓恩是栾若薰尚未进入公司之前,由栾若良亲自聘请的秘书,帮了栾若良很大的忙。

  面容清秀可人,做事相当干练,处事果决心思细腻,交际手脱更是等的强悍,简直找不到丝能让人挑剔的缺点。

  彭晓恩无懈可击的完美形象,简直让若薰五体投地崇拜不已。

  “她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留神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栾若薰坐在办公桌前,不停地翻阅着叠公文。

  “这样子咽那你今天有得忙了。”彭晓恩笑容可掬地道。她可是很清楚栾若良今天的行程。彭晓恩的纤纤玉指轻拧着额角,想了想才继续说道。“不过,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什么意思”栾若薰不解地将埋在公文里头抬起。

  “因为董事长从国外聘请回来的摄影师,原本是预计今天报到,但是他刚刚打了通电话说由于时差的问题,他明天才能报到。”彭晓恩不疾不徐地出缘由。

  她当栾石良秘书虽然才几年而已,她已经十分了解栾石良为了摆脱“花瓶”的称号所养成工作狂的习性。旦卯起劲来,她这个秘书连上个厕所时间都没有。所以,如果能让栾若良的行事表上少事,她就会少分得到膀胱炎的可能。

  唉,栾若良为了自己美丽的面容自卑不已,只好将所有的精神耗到工作上,所以她的行事表上总是排满密密麻麻的行程,连带她这个小秘书也必须跟着受这种魔鬼训练。

  所以,今天能够少事,对栾若薰而言必定是轻松不少。

  “国外来的摄影师”真是奇怪的事情,大姐不是向以全体工作人员的和谐为宗旨吗突然请了个外国人,语言若是不通的知话,不是会拖垮工作效率吗

  而且,她记得公司目前并不缺摄影师呀,又是什么来头

  大姐向来喜爱摄影,她该不会是被哪个外国摄影师的某幅照片给迷昏了心志吧

  “虽然那个摄影师是来自于美国,但可不代表他是外国人”彭晓恩回想着接电话时所传来的声音。“他不仅说着标准的中文,而且他还有副低沉悦耳的好嗓子。”

  “是吗可是我记得目前公司并不缺人呀”怪了,她怎么老觉得彭晓恩今天总是话中有话。

  “好像是因为董事长看见他的得奖作品,心中感动莫名,所以马上派我以高薪聘请他来台工作。我原以为像这种得奖的摄影师总是比较容易恃才傲物,结果和他谈过之后,我发现他是个当平易近人没有丝毫傲气的人,而且他还马上推掉手边所有的工作和我治谈工作。”彭晓恩顿了顿。“你想这样的人好不好”

  彭晓恩露出甜蜜的笑容,但看在栾若薰的眼里,她就跟要将人推人火坑,数着钞票笑容灿烂的老鸨没两样。

  她的意图已经相当明显了,栾若薰却仍然假装不懂。

  “拜托,你连人影都没有看见,就可以凭声音想像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真是快疯了,这是个什么世界

  如果大姐的迷糊个性再不改如果晓恩的媒婆习性再不改,她就真的要去跳楼自杀了

  “可是,如果你也看见他那幅名为思念的作品,你也会觉得那个作品是迷死人不偿命的。他只不过是拍摄片蓝天,就可以将思慕之情泉源不止地表露无遗,那真是幅佳作呀可见他定是个感情执着情感细腻的人,跟你铁定是绝配。”她终于开门见山地说出她的意图。

  “我可不管他的作品好不好,我压根儿不感兴趣。而且我求求你,不要再想把我强迫推销出去了,我还很年轻,也不是没人要。如果要推销的话,也应该是你和大姐,哪里轮得到我”栾若薰虽然明白自己讲的话有点伤人,但她还是忍不住要说。

  晓恩什么都好,就是媒婆习性让她受不了。她怀疑晓恩上辈子八成是个媒人婆,上辈子做得不过瘾,这辈子才又会延续下去。

  “那是因为那个摄影师才二十六岁,年纪比我和董事长都小得多,所以我才会割爱”唉,如果她再年轻个几岁,她定不会介意倒追他,毕竟好男人不多了。

  “晓恩你才二十八岁,你这样说,那我大姐怎么办”她都已经三十二岁了耶“更何况,我根本不认为年龄是种阻碍。”

  “你没遇过那种情形,你不会了解的,并不是每段恋情都可以有个好结果。并不是你想要样东西,就定能够得到女人过了二十八岁,即意谓着青春已经不再。我又没有董事长的娃娃脸,看起来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还可以出去诱拐男人,多好”她现在已经几乎不敢照镜子了,就怕从镜中看出她不想承认的苍老。

  “好了,不说了,工作要紧,我要出去忙了。你就当我刚才是疯了,忘记我刚才的话。”话说完,彭晓恩就像阵风般溜烟地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栾若薰不禁喟然叹。

  女人啊,只要过二十五岁大关,便已进入警戒期,开始会在脸上涂着各式各样的保养品相化妆品,无人可幸免。

  但就是有个女人挑战这个关卡,且不战而胜她的大姐,栾若良

  在她的印象中,大姐似乎从二十岁过后便不曾再改变过容貌,甚至感觉越来越年轻。

  身为小妹的她,和她走在起的时候,不认识的人总是以为她是大姐,真是让她呕死了

  不过,大姐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点而费尽各种心思。

  但是大姐那百六十公分的娇小身材,却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大姐直遗憾自己没有她和二姐的身高,让她感觉气势总是差人截。

  就这个角度来看,老天还是公平的。没有人会是十全十美的

  不过说到大姐,栾若薰突然想到那时在覃二哥身边的那个人好眼熟,由于她赶着去上班,也来不及和那个人打招呼栾若薰想了会儿便放弃了。

  算了,回去问覃二哥就知道了,她没必要在这里想得头晕脑胀。

  叮咚叮咚

  门铃声像是阵阵的催魂声般袭击着在沙发上想要努力站起来的栾若良。

  “该死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大早就找我麻烦”心急再加上脚上的疼痛让她在走近大门时,又踢到了大门边的景观盆栽,难以忍耐的辣痛感让她受不住地弯下腰

  叮咚

  这时门铃声又急遽的响起。

  天到底是谁

  该不会是覃许情那个家伙又跑回来了吧

  噢不是都跟他说她已经没事了吗

  栾若良忍不住在心中遍又遍地说着些她平常不容易脱口而出的咒骂。

  她轻轻地移开脚步,再缓缓地站起身挺直腰杆,收起她的脆弱,沉稳地开了门。

  只见位长发飘逸俊俏得过火的大男孩站在栾家大门口,要不是他穿着西装,她定会误以为他是个“她”。

  不过,她很佩服个男孩子可以蓄留这么长的头发,而且还保养得乌黑亮丽;跟她那头自然卷又有点茶褐色的乱发比较起来,她有点自惭形秽。

  “请问你是哪位你要找哪位”这个大男孩有着对如寒星般的子眸,对看了几分钟之后,她发现那人的眼中夹火带炬的,仿佛要将她拆吃人腹般,看得她越来越不舒服。两人之间的气息宛若在瞬间凝结,空气中弥漫着股不自然气息。

  只见那人怔忡了会儿,火炬般的眼瞳顿时暗沉下来。

  “我是,是你特地由美国聘请回来的摄影师。”覃诺情神情自若地自我介绍着,略微低哑的嗓音自唇间自然流泻而出。

  “你是我不知道你是东方人,我还直以为你是外国人。”栾若良不觉瞪圆了眼,但她随即发现自己的失态。

  “不好意思,请进请进”她伸出手,给了他个热情的握手礼,然后赶紧偏过身子,让他进到屋里,拐拐地带领着进大厅。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是我妹妹告诉你的吗其实你可以直接找她报到就好,不用亲自到我这里来,请坐。”栾若良猜想是栾若薰要他到家里来找她。

  她伸出手引坐下,随即转身要去倒茶。“我去倒茶,你坐会儿。”

  大概是初次见到自己最欣赏的摄影师,栾若良显得有点失常。来到厨房,在过身去的瞬间,也许是转得太猛,使她脚又踢到了流理台边,她忍不住地低吟声。

  在她要倒下去的刹那,双结实的手臂轻易地扶住她的身子,有点熟悉的高温氤氲在她的四周,让她闪了心神。

  “不好意思”他的身体紧贴在她背后,她甚至可以敏感地穿透衣服的束缚,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这样暖昧的动作,让她的脑中浮现出幅鲜明的画面,轻易挑起段被她压在记忆深处的往事。

  那段她刻意遗忘的往事

  那段让她宁可远离家园游走异乡的羞赧往事

  唉说好不再想起,怎会在此情此景中想起

  不行,她必须振作起来才行

  栾若良站稳身子,微微使力拉开他圈在她腰上的双手,不着痕迹地推开彼此的距离,回过身看着他。

  “谢谢你。”栾若良试着用单脚站立,将身体的重量倚在她身后的流理台上,礼貌性的道谢。

  “不用客气。”依旧是冷淡而有礼的回话,可是喑哑的声音却泄露了他的心情,那份他再也无法压抑的热情和怨怼。

  覃诺情站在栾若良的前方,凝视着她的举动,心头惊诧不已。

  为什么在十二年后的今天,她的身影依然能和十二年前滞留在他脑海中的影像重叠

  她几乎没有再成长,白净的脸上也没有留下任何岁月沧桑的痕迹。

  水灵灵的大眼依旧,微翘的唇瓣如往昔般牵系着他的悸动,黄莺出谷般的圆润嗓音,是他记忆中的天籁,紧扣他的心弦。

  她是个受天眷顾的女子啊

  如果硬要说她有所改变,也只能说她变矮了;不过,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他长大了

  他的视线从十二年前必须仰望着她,到现在他低下头才能看见她的发顶,他已经不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了

  他甚至可以闻到她发际的芳香,那股让他魂萦梦系的幽香,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十二年前。

  但事实告诉他,他长大了。他宽挺的肩膀已经可以环着她的细肩,他厚实的躯体可以完全复盖着她娇柔身躯。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紧绷的下体有着蓄势待发的疼痛

  “你怎么了”他眼中炽热的光芒逼得栾若良不得不打断他的思绪。

  这种带着情欲的眼神,她是再熟悉不过了。由于她脸蛋长得比般女孩子可爱点精致点,于是她直被贴上“花瓶”的异样标签。

  就是这种目光,她才会更奋发向上,她想要摆脱这种令她厌恶的鄙视,她想证明女人有的不只是脸蛋和身躯,女人也是有头脑的

  她很清楚自己脸蛋常会为她招惹些不必要麻烦和暖昧的目光,但

  她没想到,她竟会从她最欣赏摄影师眼中看到这种毫不掩饰的情欲,他亵渎了她对他的崇拜

  天下乌鸦般黑,她还以为可以拍出那种震撼人心浪漫情怀作品的摄影师是与众不同的,但从他眼中所传递过来的讯息,她可以确定自己如果不小心点,很可能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呜不知道她现在可不可以跟他解约,她不要这种摄影师,跟康靖杰点都不样

  “你似乎不满意我”感受到栾若良全身散发出火的嫌恶和戒备,覃诺情不知道该喜该悲。

  该开心她对男人有戒备心,还是该恼怒她对他无情

  十二年来,每个白天每个黑夜,他皆无时无刻地想着她念着她,甚至思念到心力交瘁。

  所以,当他知道她的脚受伤了,他便不顾切地跑过来看她,而她竟然到现在还认不出他来

  这代表她的心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瞧他跟自己开了什么玩笑

  覃诺情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突地低笑两声。

  他听见自己习惯成自然的低哑笑声,眉头不觉蹙得更紧。当年的他为了让自己感觉比较成熟些,特压低嗓子,只为了让她多看自己眼。

  他不要再爱她了

  他清楚得,不管他再怎么爱她,她也不会爱他的。

  既然如此,他何必再执着下去,何必再奢求

  他想要的,她永远给不起也给不了不要欺骗自己了,既然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拥有她的肉体这辈子,他是跟她纠缠不清了。

  “你在笑什么”栾若良两眼水莹剔亮,注视着他的每个动作,生怕他会兽性大发。

  看她给自己找来了什么麻烦

  她怎会被那摄影作品给迷得晕头转向,以至于犯下这种胡涂的错误;她应该很清楚的,她再也找不到个像康靖杰那般好的摄影师了。

  看儿栾若良眼中赤裸裸的鄙夷,覃诺情不觉怒火上升,他不想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你还认不出我吗”覃诺情冷冷地开了口。

  第三章

  “咦”他说什么

  栾若良瞠大剔亮迷人的双眸,眼中的警戒依旧没有松懈半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点都想不起我”覃诺情忍不住怒吼。

  栾若良如往昔,像个刚出生的婴孩般,将所有的情绪和心事都表现在脸上,尽管她已经纵横商场数年,但这点她丁点都没有改变。

  同理可证,她脸上的不解和不信任更是血淋淋的铁证她根本已经忘了他;换句话说,他连驻留在她心中的分量都没有。

  十二年前的那夜令他天天缅怀,他只能靠那热情夜,独自个人舔舐伤口,而她竟然忘了他

  那他到底算什么

  十二年前,他负气远走美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覃诺情涨红的脸逐渐平复,脸上的神情益发的冷峻。个计划悄悄地在他心中成形茁壮,现在他决定要以身体力行,将他的计划付诸于行动,让她知道她伤害了个纯洁的少年,她必须付出代价。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覃诺情说着具威胁意味的话,步步地走向栾若良的身边,轻松自若地抽出腰间的皮带。

  “我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想要做什么”再怎么迟钝的女人,也应该知道他现在的举动隐含着什意思。不行,她绝对不能束手就擒,否则天国里的靖杰也定不会原谅她的。

  “我只是想要让你想起我这个人罢了。”覃诺情长臂伸,把将她扯到跟前,像是擒住只小鸡般。

  覃诺情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她身后,并将抽出的皮带层层圈在她柔若无骨的双手上,然后轻易地将她扛在肩上,往楼上走去。

  “你放开我,你想要做什么”栾若良全身不住地颤抖,原本气势非凡的话也随着心中不安而消逝无踪。

  天,这个人到底是谁,她真的不认识他

  大早摔伤了脚,不要说想逃跑,这让她连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因而让她陷入这样的困境。

  这切说起来全都是覃诺情的错,那个该死的小王八蛋,没事跑去若薰的梦里做什么

  她今年肯定是流年不利,逃不过这劫了。

  “若良,你的房间还是没变吧”

  上了楼梯向右转,向东的那个房间就是十二年前他和栾若良缠绵夜房间,他永远也忘不了。

  “咦”他叫她若良她跟他有那么熟吗

  这个世界上只有五个人会直呼她的名字老爸老妈二妈小妈靖杰这五个人,但很遗憾的是他们全都上天堂了。

  还有谁会这样唤她呢

  栾若良尚在思索之中,整个人已被重甩到她自个儿的床上。

  她突然想到件事她根本还没对他自我介绍,他怎会知道她的名字而且刚才见面的时候,他似乎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这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又为什么会知道她的房间是哪间栾若良斜躺在床上仰视着他,她却依旧想不起自己跟这个人有过什么交集;说不定他根本不是那个美国摄影师,他只是个变态者,而她却傻傻地开了门,让这匹恶狼进门。

  死定了,这下真的完蛋了,从来没想到有天自己的下场会这么凄惨,她想像着自己明天上报纸头条

  演艺圈大姐大栾若良,在住家遭人杀,惨不忍睹

  不,绝不她绝不要连死也死得没有尊严栾若良在心中遍遍的呐喊着,眼看着凝聚在眼眶中豆大的泪水即将滑落。

  “够了,你给我停止你变态的想像”看着栾若良沉醉在“悲剧女主角”的幻想中,覃诺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看她表露无遗的想像表情,他知道她定把他当成个变态的强犦犯,因而心中觉得异常不爽。

  虽然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跟想吃了小红帽的大野狠样,但最起码他没有那么变态。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真的不认识你。”挣扎,再挣扎下,说不定隔壁的覃许情会很好心过来看看她,那么她就可以得救了。

  “你别挣扎了,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有空闲来救你的。”他可没有撒谎,二哥真的是已经累得睡瘫在床上了。

  “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千万不要对我怎么样”栾若良的翘唇微微颤动,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早知道她就应该听若薰的话,赶紧搬离这里;这里虽然是高级住宅区,也有管理员和保全巡逻,可是若薰说这些人根本没有在做事,只是拿着闲钱做闲事,全部在摸鱼,要真发生什么事情的话,相信他们也不会发现。

  对了保全人员设置的紧急钮呜按钮在楼下

  天,以她现在的残废样,她是肯定无法摆脱这名个头高人的俊秀男人,安然的走到楼下按紧急钮的。

  “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覃诺情拿下他身上的相机,褪去上半身的累赘衣物,侧躺在栾若良身旁。

  “什么”他刚刚说得太小声,她听不太清楚。

  “我只是想要让你想起我。”该死,他当年怎会爱上这种无情的女人,到现在还想不起他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面对着覃诺情的逼近,栾若良全身蜷缩成团,慢慢到床的角落。

  “是吗”覃诺情毫不留情地扯开栾若良的衣襟,露出她没有穿戴胸衣的浑圆玉胸。

  覃诺情的手微微迟疑两秒钟,随即粗暴的握住她的丰胸,以两指捏住她胸前的蓓蕾,拉扯玩弄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不穿胸衣”覃诺情空出另只手,迅速解开她裤子上的链饰和扣子。

  “你”说不出的惊讶和羞窘全都哽在喉中,被封在他强势掠夺的吻中,让她无力反击。

  他到是谁为什么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对她做这种事情

  栾若良抵抗着,甚至抬起她受伤的那只脚慌乱地踢着,却被他强而有力的双腿钳制得不能动弹。

  原本清醒的意识也随着他狂乱索求的深吻而跟着迷蒙她是个女人,也需要些呵护个坚强的肾膀。

  可是她根本不认识他,她这样让他予取予求,会不会点像荡妇,会不会有点对不起靖杰

  覃诺情不舍地结束这个吻,伸出他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