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
正文 开新书啦
本文完全架空历史;
各色美食、美男等着大家;
坑品有保障;
新书幼小,各种求。
2o14的第一个周末,《厨娘来啦》!
正文 三九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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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号开书,6号站短,9号改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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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第一天,好开心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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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编编,感谢亲们的支持,小容会继续努力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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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中午要多吃一点~(_)~/p
正文 o58 卖完了(求首订~求粉红)
ps:
求首订~求粉红~小容起晚了,嘻嘻,v张来迟~不好意思啊~
“哥,快来帮忙!”一大早,温柔从柴房里费力的拽着一只铁槽,在自家院中嚷嚷开了。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怪沉的!”温庭拉开温柔,“哼哧哼哧”将铁槽给搬了出来。
“柔儿,一大早也不消停!”温守正帮着周氏端早饭出来,喝道:“弄这个破烂铁槽做什么?”
“爹,我向您告几天假,这几日就不去醉仙楼了!”温柔一脸的神秘。
“请假?你这学厨才几天,就想着偷懒了,莫不是你这臭小子要拐带坏了妹妹?”温守正先是一脸诧异,继而转向温庭,呵斥道。
“不关我的事!”温庭摆手辩解。
“爹,真不关哥哥的事。”温柔道。
“他爹,柔儿学厨也有半月余了,一个姑娘家,身子本来就弱,要不就让柔儿歇几天,等几天再去!”周氏从旁劝着。
“呦,这一大早的,你们围着个铁槽干嘛?”这时,温守成带着家人来吃早饭了。
“弟妹,这是我昨日烙的玉米饼,今儿早上拿来给你们尝尝!”王氏说话间,从布包里掏出几块金黄|色的饼子。
“三婶,面可是我和的。”温雅得意道。
“我说柔儿,你跟你爹也学了好几日厨了,啥时候露一手给家里人瞧瞧?”温守成开玩笑道。
“大伯,等过几日我闲下来,保管给大伙露两手!”温柔笑道。
“老二,今儿起得倒早啊?”温守成转身望见温守财一脸颓废的进来。
“他哪是起的早,他那是回来得晚!你瞧那俩黑眼圈!不用问,昨儿又一夜没睡,赌去了吧?”温守正没好气道。
“老三。你就不能说我点好,孩子们都在呢!”温守财红着脸,怒道。
“爹。你仔细看二伯眼睛,不是熬夜熬的。是被别人揍的乌眼青,肯定是赌钱时玩赖了!”温庭很是眼尖。
“滚,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温守财抬腿就是一脚。
“二伯,您今儿有事吗?”温柔帮着盛饭,顺嘴问了句。
“你二伯哪有什么正经事!”王氏衬道。
“大嫂!我又不是天天赌!再说这不快过年了吗?我想着能翻一把,过年时也好给几个孩子压岁钱!”温守财说罢,往嘴里塞了一口玉米饼!
“二伯。您几时给过我们压岁钱啊?别向我们要就好了!”温庭落井下石。
“小兔崽子!你就是欠揍!”温守财恼了,起身就要揪住温庭。
“你们两个出去打去!别糟蹋了粮食!”温守成摆出大哥的样子。
“二伯,您若今日没事,带我出去玩玩吧!”温柔向温守财使了个眼色。
温守财一愣。虽不明白温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眼下这便是最好的台阶,于是赶紧点头。
“那敢情好!老三,今日我便带柔儿出去逛逛。有我照顾柔儿,你就放心吧!”
“有你我才不放心!”温守正哼了一声。嘱咐道:“你自己别惹事就好,柔儿,千万帮着爹看好你二伯!”
早饭过后,一家人各自去忙了。
温柔拉过温守财:“二伯,得辛苦您一下。帮我出回劳力!”
“出力?不干!”温守财很干脆。
“二伯,这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您就不想存几个零花,过年的时候也好给我们几个晚辈压压岁?”温柔诱惑道。
“赚钱?你二伯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嘛?真是的!说吧,干什么?”温守财凑近了过来。
“帮我拿这个!再帮我带点木炭!”温柔指着地上的铁槽,又指了指柴房。
“哎,好嘞!”温守财二话没说,扛起铁槽,又拎了一袋木炭。
温柔快步进了厨房,趁周氏不备,拿了些干饼,又带了些调料,装了块火石,带着温守财这就出门了。
“柔儿丫头,咱这是去哪?”温守财坐在马车上,怀里抱着个冰凉的铁槽。
“城南青石街!”温柔笑笑,招呼着赶车的师傅。
不一会儿……
“二伯,车钱!”温柔跳下马车。
“我哪有啊?不是说好了你叫我来帮你,哪有我付车钱的道理!”温守财俩手抄在袖子里,一脸的铁公鸡样,不住的吸溜着鼻涕。
“唉!本想着二伯您若是投个车钱,权当是入个伙,到时候赚了钱,咱也好五五分成,罢了罢了,车钱还是我来付吧,反正卖酒的钱,爹也给了我一些!”温柔假装要掏荷包。
“啥?五五分?当真?”温守财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当真!”温柔认真道。
“车把式!多少钱啊?”温守财趾高气昂的问道。
“嘿嘿,客官,五个铜板!”
“拿去!”温守财跳着脚,从鞋底抠啊抠啊,硬是抠出了一把铜板,数了五个,递给车把式,其余的还依旧塞回原处。
“这……”车把式望着温守财手里冒着热气,味道浓郁的铜板,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拿着啊!钱都是香的!”温守财挤眉弄眼的,拖长了腔调。
“唉……”车把式用袖管包着手,一脸痛苦的接过那一把铜钱,无奈的叹了口气!
“难怪二伯平日里走路都慢悠悠的,敢情是脚底有乾坤啊!”温柔笑道。
二人闲唠了一会儿,说话间便将铁槽支好。
在温柔的指挥下,温守财燃了木炭放进铁槽内,熄了旺炭,只留下灰白色的温火。
温柔不慌不忙的将带来的白馍、干饼一一切成薄片,用签子穿了,架在铁槽上。
不一会儿,青烟徐徐燃气,清冷的风中,清甜的烤馍香味越来越浓!
温柔不住的翻着馍和饼的两面,不停的往上面刷着菜油。又撒了些许的盐、孜然之类的香料。
烤馍金黄,表面酥脆,馍上小孔微张。似有生命的在呼吸。
盐和香料的加入,使得原本清甜的粮食味中。又混入了浓浓的异域风情。
各种味道交汇在一起,勾得人五脏六腑都饿了。
温守财在一旁伸长了脖子,不住的咽口水。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手,也没见老三在家做过呀!
“柔儿丫头,给二伯尝一个呗,反正那么多呢!”温守财忍不住了。
“没问题!不过二伯,吃了我的烤馍。您可得帮我吆喝呀!打今儿起,我就准备在这摆摊了!”温柔笑着递来一串烤好的馍片。
“那是!那是!”温守财眉开眼笑的接过烤馍,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又香又烫。让人想吃却不能大口,着实吊人胃口。
几次都烫到了嘴,温守财嘶嘶的吹着,吸着。
“柔儿丫头,这馍真香。怎么卖啊?”温守财很快就吃完了。
“一个铜板一个!”温柔应道。
“卖烤馍喽!又香又脆的烤馍喽!热乎乎的烤馍!”温守财没等温柔说完,扯开嗓子就吆喝了起来,倒是像模像样。
“二伯,您要是做买卖,绝对是把好手!”温柔称赞了一句。
温守财嘿嘿一笑。吆喝得更起劲了!
腊月的早上,清冷的北风吹着喷香的烤饼,吸引着偶尔从这里经过的布衣百姓。
“这怎么卖?”
“一文钱一个!”
“给我来两个!”
“嗯,好吃!”
“香,真香!”
虽说客人不多,可但凡路过的,无不被这烤制的香味吸引过来,无不驻足品尝,心满意足。
“我说柔儿,你咋选了这么个鬼地方?就凭你这一手,若是改在集市上,怕是要挤破头呢!”温守财冷得直跺了跺脚。
“二伯竟说傻话,那集市岂不是要收保护费啊?哪像这地方清静。咱就赚个小钱,嘿嘿!”温柔又撒了一把孜然,用签子动了动烧红的木炭。
“温姑娘?”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任公子,好巧!”温柔抬眼,故意装作巧合偶遇的样子,吃惊的问道,心中暗自乐道:“就怕你不来呢。”
“这是什么?”任越饶有兴致的走上前来。
“任公子要出去啊?我这卖烤饼呢?要不要尝一个?”说话间,温柔再次迅速翻动着两面金黄的烤饼,那浓郁的香气,瞬间扩散开来。
“哦,我出来透透气。”任越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将映雪的缰绳轻轻系在旁边的一棵柳树上。
这哪里是什么出来透气,分明就是要出去找吃的嘛!见温柔在烤制美味,偏又找了借口留下。
温柔笑笑,随手递过一串烤饼,上面撒了淡淡的一层盐,未加孜然,却多加了只鸡蛋。
金黄的蛋液裹在金黄的饼上,跳动着细细的油泡,发出嘶嘶的声响,甚是诱人!
“这……”任越接过,迟疑了。
他从未吃过这等简陋的食物,更何况是在路边……
“尝尝看,这烤饼得趁热吃!”温柔莞尔一笑,心说你快吃吧!斯文和面子都不当吃!看你这样子,定是昨晚又没吃好!
任越举着竹签,正在对着烤饼出神。
“好香啊!”水墨探头探脑的出来。
“在屋里就闻着香,原来美味就在眼前!任公子,你不仗义,自己出来吃,都不叫我们!咦,姑娘,是你?!”水墨和温柔年龄相仿,虽是清秀斯文的读书人打扮,口中却无不突显孩子的顽皮。
“我这是刚出来,巧了遇上温姑娘,来,我的这串给你!”任越笑笑,将手中的烤饼递给水墨。
“任公子快吃吧,你那串味淡,我这还有!”温柔说着,又烤了一片,多加了些料,递给水墨。
“多谢温姑娘!嗯,好吃!嘶,真是太好吃啦!”水墨一把拿过,上去就是一口,虽是烫嘴,但烤饼口感酥脆,咀嚼甜香,配上浓郁的香料,着实唤醒了水墨干瘪的肠胃。
不用问,昨晚吃的定还是葱花面条!
“生伯,你快出来!有好吃的!”水墨转头朝屋内唤了声。
“温姑娘,想不到你的手艺那么好?”水墨不等长生出来,又吃了一串。
“好香,好香!温姑娘,今日不用去酒楼?”长生一路小跑从院中出来,诧异的和温柔打了个招呼。
“哦,我告了假,研制些美食小点,生伯,来尝尝看!”温柔比着水墨也叫了声生伯,顺手递过一串烤好的馍。
生伯三口两口唏嘘着吃完了,咂吧了几下嘴,又抹净嘴角的油,看似意犹未尽。
任越见到他俩吃得如此开心,疑惑的也小口咬了一下,蛋的鲜美在口中跳跃,饼的面香,幽幽清甜。淡淡的咸味,正好中和了这两种食材,天衣无缝,浑然一体。
“柔儿丫头,再给我一串!”温守财看这仨人吃得如此陶醉,忍不住又要了一串。
“二伯,您吃是可以,但要记账给钱哈!”温柔笑道。
不多时,水墨、长生、温守财、任越就吃了不知道多少烤饼,只看见一堆竹签。
“何人在此喧哗?”一个洪亮的声音。
“老师!”任越用帕子轻轻拭了下嘴角的残渣。
“你们在这干什么?”松涛先生倒背着手,慢慢踱了出来。
“先生,温姑娘在这卖烤饼呢,一文钱一个,您尝尝看,可美味了!”水墨嘴快,闪过身子,让出温柔和她的摊子。
“哦?又是你这个丫头?”松涛先生显然是记得几日前那顿美味乡土菜,再加上近日以来,每顿都是亲自动手,素食寡淡,如今看见温柔,便只有一个字“饿”。
“松涛先生好!”温柔彬彬有礼的问候,丝毫没有半点当日翻脸的痕迹。
这丫头肚量还挺大!松涛先生心中暗道,微微点头。
“姑娘好!不知姑娘所卖何物啊?老夫也想尝尝呢!”松涛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铁槽上冒着热气的烤饼,嘴里不住的泛滥着口水。
“呵呵,松涛先生来得真是不巧,本姑娘今日的烤饼都卖完了!”温柔说着,又朝铁槽上的烤饼上撒了把孜然,同时翻动了下炭火,转动了下烤饼。
顿时,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松涛先生馋坏了。
“卖完了?那不是还有吗?”松涛先生指着铁槽上嘶嘶作响的烤饼,不满道。
正文 o59 又卖完了〔求首订~求粉红)
今日第二更到~为粉红满1o加更!感谢大家的厚爱,感谢克夫命、舞绾铃、若夏妞妞、农民蜀黍、作者是我爱人、惊现朱少侠、红遍天下、贝贝请不要伤心、南闲隐士、容易上火、星坠浮尘童鞋慷慨的粉红~感谢各位亲的慷慨打赏~感谢一直以来默默且从不留名的朋友们的支持~小容爱你们~
“柔儿,钱啊,这都是钱啊!你看,我也吃不了这么多,不如……”温守财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柔狠狠一眼给瞪回去了。
“呦!什么东西,大老远就闻着香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说话间,一个三十左右的俊妇人,手里跨着个篮子,说笑着渐渐走近。
“珍娘!”松涛先生打了声招呼,长生点了点头。
“曹婶子!”水墨应道。
任越站在后面,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算是打招呼了。
“曹珍娘?蛮好听的名字!嘿嘿嘿嘿。”三十好几,至今光棍一条的温守财,望着俊俏的珍娘,不由咧开了嘴。
“呦,大家伙儿都在啊?这是卖什么吃食的?真香!”珍娘见了个礼,款款的走向温柔。
只见墨裙摇曳,翠衫鲜亮,圆润白净的脸上,一张娇艳的红唇,珍娘身姿柔软,右手随意抚了抚耳后的发髻,不经意间手腕处露出雕花的白银镯子,倒更衬肤白,妇人的风韵,一时呼之欲出。
看得温守财眼都直了,这小娘子真好看!
“珍娘怕是来迟了些。这的烤饼今日已卖完喽!”松涛先生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眼神却是直瞟温守正手中那满满的一把烤饼。
“呦,这么不巧,我今儿早起了些,竟忙活了,早饭一直未吃,现在还倒真有些饿了!”珍娘笑道。
“嘿嘿,反正我也吃不了那么多。不如分些给这位娘子!”温守财闻言,不等温柔说话,立马将手中的烤饼分了一半给珍娘,笑的满脸开花。
“呦,这位大爷,这是您买的吧?想您买这么多,定是给家人带的。那怎么好意思,我看我还是明日再来吧!”珍娘推脱着。
“不碍的,不碍的,卖烤饼的是我侄女,再说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嘿嘿,拿着吧!一个铜板一个。娘子照付银钱就是!”温守财急了,竟说了实话。
“那敢情好,如此,珍娘便谢过这位大爷了!”曹珍娘笑了,脸上露出两个竖长的酒窝,很是动人。
“嘿嘿,明日我们还来,你若吃着好,明日我还给你留!”温守财俨然老板的样子。
“这多不好意思,如此珍娘就先谢过了!”珍娘接了烤饼。付了铜板,款款而去。
“我说这位,你若是肯让些烤饼给珍娘,不如也让些给老夫吧!”松涛先生一见温守财如此热情直爽,咽了下口水,直接开口。
“抱歉了,松涛先生。我和我二伯都忙了一早上了,啥也没吃呢!刚才分了一些给那位曹婶子。剩下的我们俩吃都不够了!”温柔一见松涛先生要来分饼,一把夺过温守财手中为数不多的烤饼。
“你……你这丫头分明就是趁机报复!小肚鸡肠,哼,不吃也罢!”松涛先生拂袖而去。
“老师……”任越冲温柔无奈的摇了摇头。连忙追了回去。
“温姑娘,你明日还来的是吧?”水墨扬起清秀的脸。
“也许吧……”温柔回答的模棱两可。
“二伯,咱回家吧,我的脚都冻得都快没知觉了!”温柔又将那一把烤饼递回温守财的手中,搓了搓冻红的双手,轻轻呵了一口气,又原地跺了跺冻麻的双脚。
“这……”温守财显然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只举着烤饼发愣。
“二伯,快走吧,待会儿路上把这些烤饼卖了就是,两文钱一串,顺带着把你刚才吃的也给结了,不亏!”温柔笑了笑,这就动身收拾了。
“嘿嘿,还是柔儿知道心疼人,明天我还帮你吆喝!”温守财听说不要他付钱了,连连点头。
又是一个清冷的早上,依旧在城南青石街。
“卖肉串喽!刚出炉的肉串,好吃的不得了的肉串喽!吃一串想两串,吃两串停不住喽!”温守财又扯开嗓子吆喝开了。
“二伯,再吆喝大声些!”温柔麻利的翻动着手下的肉串。
“我说柔儿,怎得今日不卖烤饼,改卖肉串了?”温守财好奇的问道。
“昨日爹爹从醉仙楼带了些下脚料,我看着挺丰富的,就顺手取了一些,放心,我爹看不出来!配上爹独家研制的蘸料,嘿嘿,二伯待会您尝第一串哈!”温柔开心极了,手下仿佛翻出了花来。
新鲜的羊肉、牛肉、兔肉,还有那暗红色的香肠,悉数被签子串着,放置在燃着木炭的铁槽上。
温柔轻巧地拈动签子,让肉串飞快的在炭火上来回滚动着。肉串上除了精肉之外,还配了一些脂肪的东西。
深色的肉、白色的脂肪,错落排列着。
随着肉串的滚动,温柔拿起一根细竹签,在那雪白的脂肪融化前,飞快地在瘦肉上轻戳了几个窟窿。
正如那晚的烤肠,有了宣泄的渠道,融化的脂肪立即向四面的精肉渗去。至于那些不好戳窟窿的地方,温柔就灵活的转动几次肉串,让油脂立时流到所需要的精肉处。
寒风中,脂香四溢。
温守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转动如飞的肉串,喉结上下滚动的同时,大口大口的咽着口水。
“二伯,来尝尝看!”温柔麻利的递过第一串烤好的羊肉串。
“我地个天,这也太好吃了吧!”
温守财第一口咬的,是那脂肪变成的一种金黄|色透明的物质。热腾腾的冒着热气,玄在舌尖融化,顺势滑入喉咙,只留下满嘴的脂香。
第二口是那美妙的瘦肉,金黄|色的油脂完全渗透之间,一口咬下去,只觉得一种难以名状的香味直冲脑门,徘徊口中不散。
瘦肉有嚼头。随着齿间的咬合,丝丝肉汁慢慢渗出,把这股独特的美味散发到整个口腔,并填满了每一颗味蕾。
面对如此美味,温守财甚至有些舍不得吃太快,但那种美味的吸引力又让他根本无法节制。
待手中的肉串吃完,温守财甚至有种想哭的感觉。
好吃的直叫人想哭!
“二伯。好吃不?”温柔得意的问道。
“好吃!好吃!”温守财连连点头。
“大家伙快来!我说的就是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
再抬头,只见曹珍娘带着十几个男女老少,齐刷刷的往这边走来。
“珍娘,好香!”一个妇人道。
“姑娘,今儿怎么不卖烤饼了?”珍娘上前有些失望。
“原来是曹婶子,今日天冷,改卖肉串。要不要尝尝?”温柔笑着问。
“呦,看起来不错啊!这不,昨日我吃着好,今儿给你带些乡里乡亲的,也算是给你介绍点生意!”珍娘看着人挺随和。
“姑娘,给我来四串牛肉的,不要辣。”
“我要的那四串羊肉的怎么还没好,麻烦快点啊。”
“那啥,野猪肉还有没有,再来十串。”
“不尝不知道。这野兔肉还真香,姑娘,再来五串。”
“我到是觉得野鸡肉挺好,再来四串。”
一时间,温柔的摊子前,挤满了珍娘带来的乡亲们。
“温姑娘,今儿烤什么?”水墨闻香挤了进来。
“温姑娘,给我留点!”长生不知道何时也挤进来了。
温柔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四下张望。
却见人群之外,任越悠然的靠在柳树旁,见温柔找寻的眼神,不由笑着点了点头。
大周。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抵挡得住任越的微微一笑。
温柔只觉脸颊发烫,赶紧低下头,精力却怎么都不能集中在烤肉上了。
“温姑娘,我家公子说给他留一些,要清淡的!”水墨一边吃,一边交代。
“哈哈,没听说肉也要清淡的!”一个庄家汉子笑道。
水墨白了他一眼。
“知道了,我给他留了。”温柔说罢,从干净的白布袋中取了些形似肉状的小块,麻利的串在签子上,迅速的烤制了片刻,依旧只是放盐,递给了水墨。
“温姑娘,这是……”水墨好奇,怎么这肉串和自己吃的不大一样啊!
“这是素肉,是用豆腐做的,告诉你家公子,很是清淡!”温柔笑了笑。
“哎呀呀,想不到豆腐也能做成如此神似肉状的效果!这姑娘手艺真是了得啊!”
“看着蛮像肉的,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真想尝一口!”
人群中议论纷纷。
一众羡慕的眼光齐刷刷的投向柳树下的任越。
任越拿着素肉,一时竟不好意思动口,只能背过身去,假装看景。
“给老夫也来一份!”一个洪亮的声音。
温柔笑了,又是松涛先生,他怎么每次都是最后啊!
“对不住了,松涛先生,今日又卖完了!”温柔摊开双手。
“什么?又卖完了!可是又留了给别人?”松涛先生大怒,竟不顾身份,上前亲自翻看,果见铁槽上空空如也,就连那白布袋内也是空空瘪瘪。
看来,今日是真卖完了!
“哼!你!你这是故意的!”松涛先生再次拂袖离去。
只剩下众人不住的咂嘴。
“这老头谁啊?脾气那么大?”
“今日卖完,明日再来就是了!”
任越悠哉的倚在柳树下,慢慢品尝着温柔给他特质的素肉串。
豆腐的口感,肉的香气,完美的结合。
正文 o6o 咱也做回爷们
(为反求诸己的和氏璧而更)
接连三日,城南青石街,青瓦黛墙的门口,温柔带着温守财,架着铁槽,燃着木炭,卖着各式各样的美味烧烤。
同样,每日温柔的摊子前挤满了人,除了水墨、长生、任越,便是珍娘带来的朴实的乡民。
当然,每每松涛先生出现时,结果都是一样。
“是给别人留的。”
“有人预定了。”
“我自己还没吃呢。”
“木炭没了。”
“心情不好,不想烤了,生的要不要?”
温柔种种匪夷所思的借口,每次都气的松涛先生拂袖大怒。
几日下来,连温守财都看出了点门道:“柔儿,莫不是你和那老头有什么过节?”
“二伯,哪儿的事!当真是他来得不巧,卖完了就是卖完了!”温柔也不解释,心中却暗自生气,哼,怪老头,不收我哥哥为徒,我就天天在你门口,馋死你!气死你!
“咦,今儿这是怎么了?”温守财四下张望,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透过拥挤的人群,连日来那个俏妇人的身影竟找寻不见。
“大婶,今日怎不见珍娘?”温守财实在是没憋住,拉着一个买烤肠的老婶子问了起来。
“哦,你说珍娘啊!她可是个可怜之人,早些年被人贩子卖到此地,原先是在范家做婢,后来范大少爷新买了批丫鬟,珍娘既无背景。又无靠山,便被替换了出来。前几年嫁了村里的二牛,原本小日子过得也算舒坦,可那二牛实在没福气,染了天花死了。可怜珍娘一个女人家,每日以缝补洗衣为生。今日,不知是不是身体不适,病了也说不定呢!”老婶子叹了一声。将珍娘的身世和盘托出。
“说的是呢!一个女人家,天儿又那么冷,哎,我听说她家的草屋顶前几天漏了,这几日天气又突变,该不会是染了风寒了吧?”另一个大婶接过话题。
温守财听得心中好不焦急,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了他的心头。
“水墨。今日怎得只有你一人?”温柔瞥了一眼温守财,刚要笑话他是不是看上了俊俏的曹珍娘,却见水墨一人挤了进来。
“温姑娘好!任公子和生伯去集市买书去了,倒是我家先生在,温姑娘,不如今日就卖我一些吧,也好带给我家先生啊!”水墨扬起清秀的脸。有些讨好的应道。
“水墨,我这卖给各位乡亲都嫌不够呢!哪能再让你外带啊?他若想吃,就让他自己来买。若是再晚些,恐怕又卖完了!”温柔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心中早已做好了卖完的准备。
“这……不太好吧!算了,我还是一个人在这吃吧,回头就跟先生说,又卖完了就是了!”水墨想了想,索性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逗得在场的一干众人哈哈直笑。
“哎,不说了。咱也吃完了,走去看看珍娘去!”刚才说话的那两个老大婶眼神交汇了一下,转身离去。
“柔儿,那个……我……”温守财急得面红耳赤,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二伯,去看看珍娘吧,我这忙,走不开。”温柔心知肚明。
“哎。那什么,给我两个烤饼,再来两串羊肉,算我买的。回头再说!”温守财说着,从温柔烤好的若干美味中,拿了一些,兔子似的追着两位大婶去了。
青石街地处咸阳城郊,零零散散的住着些农夫农妇。虽不是依山伴水的风水宝地,可四周却有一片柳林。眼下乃是严冬寂寥,若要到了开春,想必定是绿柳依依,风光无限!
温守财跟着两位老婶子,走了半天才走到一处歪歪斜斜的草房子前。
“呶,到了,就是这!”
温守财看着,只觉心头一紧。
这也太简陋了吧!
“珍娘!珍娘,你在吗?”刚开口问,却听得草屋内一阵吵杂。
“别过来,出去!再过来我就喊人啦!”珍娘的声音。
“嘿嘿嘿嘿。”男人放肆的滛笑声。
温守财心中咯噔一下,推开两位老婶子,直冲草屋内。
“别是出什么事了吧?快走,快去喊人!”两位老婶子见状,吓的连屋都没敢进,慌忙离去。
昏暗的屋内,一个穿戴体面的男人,带着两个蓝衣小厮。珍娘惊恐万分的蜷缩在简陋的草席上!
地上一片狼藉,能摔的东西几乎全砸了。
“范少爷!”温守财脱口而出!
谁不知道,这位范剑范大少爷乃是咸阳第一首富的儿子!当初,珍娘不正是在他府上做婢吗?
怎得这位故主,跑到珍娘这里做甚?
“何人敢坏了少爷的美事?滚!”一个小厮不耐烦道。
“珍娘,这是……”温守财愣在那里。
“这位大哥,救我!”珍娘泪眼婆娑、瑟瑟发抖,声音中全是乞求。
温守财从未见过女人哭,更别提一个好看的女人哭成这样,更何况还是珍娘!
一股怒气,忽的布满了温守财那颗沉睡了三十几年的心。
“哼哼,这女人原是我们范府的,如今范府人手不够,把她叫回去,这你也要管吗?另一个小厮j笑道。
范剑站在中间,一言不响,嘴角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救我!”珍娘的声音在发抖,生怕温守财会转身离去。
“还不滚?”两个小厮一起冲上来,将温守财架起丢了出去。
粗鲁中,温守财一直捂在怀里的烤饼肉串悉数掉出,可怜兮兮的滚落在地。
“不要过来!”屋内,珍娘的叫声更加刺耳。
温守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望着依旧带热气,却污秽的烤饼,似一个柔弱的妇人,被凌乱的践踏欺辱。
温守财的眼睛烫得几近冒火,素闻范大少流连于女色花草,怎得连个寡妇也不放过!
“王八羔子!”温守财大喝一声,一头冲入屋内。
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把拉过正在床边放肆的范剑。
范剑没留神。险些摔倒。
“你他娘的活腻了是不?连范大少爷的闲事也敢管了是不?你谁啊你是!”一个小厮一把拉过温守财,一拳封脸。
温守财捂着脸,叫道:“别碰她!”
“哪里来的野汉子,珍娘,难不成是你的姘头不成?”范剑轻飘飘的看了珍娘一样,轻轻弹了弹身上的微尘。
珍娘泪眼婆娑。
“范剑,枉你还是咸阳第一富少。竟然光天化日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温守财怒斥。
“野汉子,你也配跟我们少爷说话!珍娘以前在范府做事,我们少爷喜欢她,如今收了回去又如何?”一个小厮j笑道。
“混蛋!”温守财此刻算是明白了范剑的居心了,风流倜傥的臭皮囊,欺负一个俏寡妇,呸!
“我与珍娘清清白白。珍娘只不过是我一个食客,我们尚能恭敬待她,想你东家少爷,居然做出如此无良的事来!我跟你拼了!”温守财吐了一口嘴里的血,发了狠力,直冲上来掐住范剑的脖子。
“还真有不怕死的!”
“打!”
说话间,两个小厮冲上来,轻而易举的将温守财拉开,一把推倒在地,随之拳打脚踢。各种混乱。
温守财虽是三十好几,可从未有过打架的经验,不多时便连招架都无力了,两只胳膊抱在胸前,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头上、脸上全是青紫,身上更是乱七八糟。
“珍娘……快跑……”温守财趴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还不忘珍娘。
“在哪呢?”
“住手!”
此刻草屋外一阵杂乱。
继而几十个男男女女,清一色庄家人打扮。拿着锄头、耙子、烧火棍叫喊着冲了进来。
“范大少?这不是范大少爷吗?!”
“范大少欺负寡妇喽!”
“范大少!”
一时间村民们群起而攻之,惊得范剑带着两个小厮落荒而逃。
“珍娘,你没事吧?”
“谢谢大家,我没事。谢谢这位大哥!”珍娘满脸涕泪的从床上爬起,先谢过众乡亲,又去扶地上的温守财。
“二伯!”温柔见温守财左右不来,又见刚才走的那两个大婶折返到处找人,才知道珍娘这里出事了,旋即跟了过来。
“二伯,你没事吧?伤哪了没?”温柔看着满身青紫的温守财,眼泪噗噗直掉。
“这咋还哭了呢?柔儿,二伯没事!以前躲债的时候,挨打那是常有的事!”温守财一手扶着头,一手安慰着温柔。
“二伯,咱们回家!”温柔擦了擦眼泪。
“这位大哥,今日多谢您的救命之恩。”珍娘上前欠了欠身子,碎发,泪眼,却是更显得惹人怜了。
“嘿嘿,不碍的,珍娘,叫我守财好了,等过几日我好了,还给你送好吃的!”温守财咧着嘴,一半是疼痛,一半是开心。
“温姑娘,不知你们家住何处?”珍娘送到大门口问道。
“珍娘,回去吧,你一个人小心点。我家住在小西街,门前有棵枣树的便是我家!改日再邀珍娘去做客哈!”温守财抢先应道。
“放心吧,回头我让珍娘住我那去,先躲两天再说!”一个胖大婶道。
明日便是腊八,照习俗腊八不出远门,再加上温守财又伤了,温柔索性没打算出
正文 o61 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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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的晨间,家家户户都飘着股香甜的粥味。
难得温守正腊八轮休,大早起来便一头扎进厨房,煮了一大锅香喷喷的腊八粥。
“柔儿,这几日你和老二都干什么去了,怎得昨日那个鬼样子进门?”温守正问。
“爹,没事,二伯英雄救美去了!”温柔道。
“就他?还救美?我看,八成又是欠了人家赌债,叫人打的吧!昨儿问他他也不说!依我看,年前你们就别出去逛了,安安生生的好过年!”温守正道。
温柔正要辩解。
“请问,这是温家吗?”忽然,门外一个女人在叫门。
“谁呀?一大早的!”周氏觉得奇怪,前去开门。
“你是……”周氏愣住了,门外站这一个墨裙翠袄的女人,梳着光滑的妇人髻,圆脸肤白,很是好看。
“珍娘?你怎么来了!”温柔一眼瞥见了门口的妇人,惊的大叫。
“柔儿,这是?”温守正擦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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